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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穆狂完全是一脸呆怔,突然大声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能不能明着说?”
三人的目光于是都落在穆狂脸上,如看一个傻瓜一般。
穆狂当然也是知晓,气乎乎道:“不够意思,你们三个都不够意思!”
“咳咳,”辛至言见林高峰不语,只好解释道:“林师兄的意思是,我们将与谢玄小子共进退!”
“我们这不是一直在共进退么?”穆狂却是不解道。
“真是个呆子!”辛至言也是气道。
“小辛,我可没有说‘我们将与小玄子共进退’!”林高峰却是正告辛至言道。
“师兄所意,就是辛某所意!”辛至言却是笑而不退。
“两位师兄,这是谢玄一人之事,还请两位师兄收回成命!”谢玄却是不得不站出来道。
“谢玄哪,你是不是天龙峰弟子?”辛至言却如此问道。
“自然是!”谢玄不假思索道,在他心里,早已将这几人看作是一家人,看作是生死兄弟。
“那就是了,你是天龙峰弟子,我也是天龙峰弟子,凭什么让你涉险而我辛至言却只能借由你的性命偷换残生?”辛至言语气坚定。
穆狂在一旁也是听明白过来,急切道:“那是自然,我老穆也是天龙峰弟子!”
“去去去,”林高峰却是听得不麻烦,挥手道:“你这二楞子来凑什么热闹,你们两人都给我听好了,谁也不许去,记住了,回去后的八大峰争顶要给我天龙峰露一把脸才行,不然的话,老子就是……”
说到此处,林高峰的话头却是戛然而止。
但谁都知道后面的意思。
“几位师兄,谢玄……”
然而,几番争执,却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
穆狂最后竟是暴跳起来道:“好了,既是如此,何必婆婆妈妈的?老子们就是要死得轰轰烈烈的,才不负了这大好头颅!”
余者三人皆是一楞。
“好,这话说得好,当好酒一壶!”辛至言马上接道。
“正是,正当如此!”林高峰也是高兴道。
“既是如此,小玄子也不多说了,喝酒!”谢玄也是被激得热血上涌。
四人皆是有酒,各自取了出来。
一时间,在一片凄凄惨惨、风雨飘摇的气氛当中,在那某一角,竟是极不和谐的出现这么一桌酒席。
说是酒席,却也不太妥当,并无桌椅,也无菜肴。
非是四人没有下酒之菜取出。
只是酒意当头,唯酒而已!
远处,胡天道看见这一幕,却是羡慕得不得了。
他好想身在其间。
只是……他看了看身边那一张美丽的脸庞,暗自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以后的某天,他回想起这一刻,又会作何感慨。
杜成墙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异状。
一群傻子!这是杜成墙下的定语。
时间一息的一息的过去。
各大峰头所选的名单也是陆续出来,而随着名单的公布,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特别是那些上不上下不下的人物更是如此。
然而,不知不觉间,开始有人加入到天龙峰的酒席中,先是一人两人,跟着竟是有几十人围坐在那里。
猛然间,谢玄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
众人皆在醉眼朦胧中看向谢玄。
就连穆狂也是一样,看着谢玄站起身来,竟自笑道:“你这小子又要作甚?莫不是私藏了好酒要拿出来?”
众人哄笑一片。
“你这小子,就知道喝酒么?”辛至言却是不满道。
他心知谢玄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却也奇怪谢玄到底所想为何。





鹿沉大帝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何不一战?
很快,辛至言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只见谢玄单手一举,大声道:“我等修者,修武一生,所为何故?”
众人皆是不明白谢玄这话为何,一时面面相觑,稍稍冷了场。
片刻,才有一人迟疑道:“不是光大门庭么?”
马上又有人接道:“我马迟是为了行侠仗义!”
有了这两人开了头,一时众人皆有自己的答案,有报私怨私仇的,有习武强身的,有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居然还有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家伙说是因为偷听村里头一位大婶被人发现才不得不跑路,最后阴差阳错入了天龙门的,如此等等,众说不一。
这也是死到临头,倒也没有什么顾忌。
就连一直沉默的穆狂这小子也是突然爆发道:“娘的,说起来老子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投到天龙门下,哪里知道却被那老疯子骗到天龙峰上,可真是早死早投胎了!”
哈哈……
“你这小子,原来如此,你早前还说什么要除魔卫道,要以天下大义为已任,完全就是狗屁呀你!”辛至言指着穆狂的鼻子大笑道。
“有甚么好笑的?你这阴险的家伙又是为何习武?我看你这样子明明是当小白脸的天赋,为何偏偏到了天龙峰上?”穆狂反击道。
“就是,小辛,好像你从来没有提起你为何上山?”连林高峰也是放下了心思,配合着穆狂道。
“我……我那不是为了……呃,小玄子要说话了!”辛至言自是顾左右而言它,迅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谢玄。
谢玄这时也确是有话要说。
“好,众位师兄,谢玄斗胆问一句,又有几人如愿以偿?”
不过数人而已。
“既是如此,我等生命如何能轻如蝼蚁!”谢玄突然大声道。
“谢师弟,我等实力轻微,虽是不想却能如何?”有人高声道。
两人的话皆是不错,皆入了众人的心坎。
谢玄的话稍稍激起了众人的血性,但后面那人的话却更现实,现实得让人无力去想未来。
“哼!修武者,当修已身,当修得个快意江湖。如今之事,不过一死而已,难道,你们连一死之意都没有么?”
谢玄的声音并不大。
却如重锤击在众人心头。
“不错,横竖不过一死,何不一战!”穆狂最先反应过来。
“何不一战!”有人嘴里喃喃着。
“何不一战!”
“何不一战!”
……
渐渐的,这声音虽是参差不齐,却越来越响亮。
“不错!何不一战!”
“何不一战!”
王乾坤与杜成墙两人站在远处,听到这里的动静都是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混蛋!这混蛋一定是故意抢了我的风头!王乾坤的心里在怒吼。
他不甘心,他才是天龙门的大师兄,而且,近十年了,他一直都是天龙门的大师兄,即便更遥远更年轻的时候,那时的他还不是大师兄之时,也是天龙门中绝对的天骄,因为他的天赋、因为他的机缘、因为他的杀伐果断、因为他的努力,无一不是天龙门数十年来的绝顶之才。
而现在,那个小子,那个叫谢玄的混蛋小子,才入了天龙门中多长的时间?满打满算最多一个月,寸功未立,竟将众人都团结在一起,这教他这个天龙门中绝对的大师兄情何以堪?
哪怕那些人马上都将是死人,王乾坤也是极不舒服的。
得想个法子恶心一下谢玄!王乾坤很快有了决定。
可是,面对一群将死之人,有什么法子呢?
“大师兄!”
杜成墙将王乾坤从沉思里拉了出来。
“嗯,成墙啊,有事?”王乾坤有些漫不经心道。
“回大师兄的话,那谢玄所图不小啊!”杜成墙也知王乾坤的心思,两人到底是一路人,所以他这一开口就是直击要害。
“什么?”王乾坤一怔。
杜成墙却是心里暗喜,以他之能,当然能听得出来王乾坤那莫名之意。
“大师兄,这谢玄此番动静,明里看是鼓动众人死里脱生,但其中所图,可真是其心可诛了!”杜成墙胸有成竹道。
“杜师弟这话什么说?”王乾坤自是心喜,却一时没有明白杜成墙话中的意思。
真是个蠢货!杜成墙心里暗道,面上却不得不恭敬道:“那谢玄等人已是八大宗门与树妖商妥之物,且不论他们能否成功,只要激怒了那树妖,只怕我等就走脱不得!”
“嘶!”王乾坤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得不说,杜成墙的话字字在理。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他王乾坤的性命不保。
这里的人就算是都死了也不能死了他王乾坤!
“哼!找他过来。”王乾坤果断之极。
“什么事?”谢玄听到杜成墙的话却是根本不以为意。
“谢玄,话不是说了么,王师兄有话与你说!”杜成墙淡淡道,似乎事不关已的样子。
“这么好说话,我说,姓杜的,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对我们没有仇的啊!”穆狂一旁冷笑不已。
这个混蛋,怎么敢如此跟我说话?
杜成墙心头升起一股冷意。
却仍被他压下,在他看来,穆狂再狂,也是死人一个,犯不着跟这个浑人生气,倒是谢玄,才是正主。
杜成墙不去理会穆狂,却看着谢玄。
“好酒,这酒不错!”谢玄却是一点觉悟都没有,反而与辛至言交淡着酒经。
“可惜就是有人站在这里碍事!”辛至言也是冷冷的跟道。
“你们说什么?这里还有‘人’么?”穆狂突而大笑着,眼睛却是不断的在杜成墙身上扫来扫去。
那意思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杜成墙的脸终于还是阴沉下来。
“哎,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现在的狗都不会叫了么?”穆狂更加放肆起来。
一众人等都是哄笑不已。
杜成墙是什么人?天龙门中的天才,王乾坤一人之下,他明里暗里干了多少缺德事,不是没有人知道,但放在平时,谁敢多言?
若不是现在这状况,谁敢在他面前发出响亮的笑声?
不只如此,竟然还有人大着胆子道:
“杜师兄,你真的不会说话么?会不会把那日阴死华师兄的事也给忘了?”
有一就有二,这有人开了个头,就有人敢接下句。
“就是,对了杜师兄,你说过要将王乾坤拉下马的,不知要等到几时?”
“杜成墙,你为了当上二师兄,死在你手里的师兄可不少哇,莫不是他们这一时夺了你的魂魄不成?”
“可惜啊,可惜那凌师兄!”
……
杜成墙愤怒的回过头去。
他看向哪里,哪里的声音便是弱了几分。
但这声音却是根本不会停下来,毕竟他没有长上八对眼睛,反而这些指责声音是越来越大。
杜成墙的双手都是抖了起来。
树为一张皮,人为一张脸。
他向来自认在门中的口碑不错。
但事实却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连那些隐蔽之事也被揭出不少。
可怎么偷了小李村王寡妇的内裤也被这些人说了出来?这分明是污蔑!
不得不说,杜成墙绝对是风流倜傥的小白脸,如何看得上一个莫名其妙的村庄寡妇,实在是有些人越说越离谱,你们怎么不说我偷了王母娘娘的小内衣?
“小杜啊,你不要介意,这都是酒后之话,不必放在心上。”穆狂却是在这时好言道。
这家伙,怎么?怎么可能?
就连一向脑袋转得快的杜成墙也是蒙了。
这是几个意思?
答案马上有了。
只见穆狂斜倪着眼道:“你看我穆狂,是绝对不会将你这些事说出来的,比如说,那个什么你跑到窃香楼窃香不成结果光着屁股被人家赶出来的事,我穆狂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你放心,我老穆的人就是这么实在,口风严实,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杜成墙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你这是实在么?是口风严实么?还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连去窃香楼窃香不成结果光着屁股被人家赶出来的事你可是都说了。
等等,窃香楼是什么地方?
杜成墙一念至此,双手颤抖了起来。
也许,要杀一两人立一下威风了。
杜成墙并不怕这里人多,这些低阶的弟子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他又何惧之有?
林高峰看得清楚,冷冷道:“杜成墙,你也不必介意,他们不过是喝醉了说胡话,再说了,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跟他们耍威风有用么?”
这话根本就是在劝人,皆因刚才谢玄一事双方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林高峰这里也是想得清楚。
杜成墙自然听得懂林高峰的话,却是冷笑道:“哼,要死的人么?那就让他先走一步吧,我倒要看看,有谁会这么急着死的!”
这里之人,只有林高峰勉强能当他杜成墙的对手,就连辛至言最多也只是算三分之一个对手,对于自己的修为和战力,杜成墙向来还是有极强的信心。
“是么,你把这里的人都死了,你自己去会树妖?”谢玄却是在这时冷不丁的插嘴道。
嗯!
杜成墙心里咯噔一下。
“嘿,说不定杜师兄正想着与那树妖会一会呢!”穆狂却是大笑道。
“这又是为何?”辛至言与穆狂倒是配合得极好。




鹿沉大帝 第二百五十章 王乾坤敬酒
“这还用说么,那些树妖一看就知是雌的,咱们的杜师兄如此风流倜傥,这么一去的话,当真要享齐人之福啰!”穆狂很认真道。
哈哈哈……
众人笑得也是极认真。
认真得让杜成墙嘴巴都气歪了。
杜成墙说起来也是受过不少的气。
但受了一群蝼蚁的气却是头一回。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看,杜师兄的嘴都有些歪了,千万别让杜师兄中风才好!”林高峰好言劝道。
“呃,那是那是,杜师兄的这条命可是金贵的很,一会还要我等众人去换他这条贱命,呃不对,是贵命,要真这么给玩死了就不好了!”辛至言当然也要帮着林高峰好好劝劝众人。
“小辛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杜师兄可是能颠倒黑白之人,这些人只会就事说事,怎么可能好好的就把杜师兄说死了呢?”林高峰正色道。
“就是就是,还是皮厚好啊!”穆狂一旁抢道。
哈哈哈……
杜成墙的脸色极不好看,完全就是欲噬人而食的模样。
“杜师兄……”杜成墙带来的亲信终于是听不下去,硬着头皮上前。
“混蛋,没用的废物!”杜成墙几乎是咆哮着,“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
什么事?哪有大事?
一众亲信皆是目瞪口呆。
那说话的亲信更是惊呆了,他不过就喊了‘杜师兄’三个字么?
“还不跟我走,以后这样的大事早点汇报!”杜成墙的声音极大,虽不似刚才那样咆哮着,却也震人耳膜。
众亲信当然是不敢出声,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走了,只是尽量落得远些,免得惹上无妄之灾。
身后的笑声却是更响了。
“什么回事?”王乾坤一见到杜成墙便是劈头就问。
照理说,杜成墙要将谢玄带过来问罪,林高峰那边无论如何是不会发出阵阵欢笑声的。
但事实就是如此,若不是自恃身份,王乾坤早就按捺不住要亲自去查看。
“王师兄,师弟惭愧,有负师兄重托!”杜成墙涨红了脸道。
王乾坤看着杜成墙那几欲滴血的脸色,不解道:“难不成他们真的敢动手?”
对于杜成墙吃的小亏,王乾坤倒是心里还有几分暗喜的,毕竟杜成墙这人城府太深,身为天龙门中的首席大师兄和二师兄,若说王乾坤对杜成墙没有一丝提防之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杜成墙向来圆滑,几次王乾坤有所借题发挥都被杜成墙轻描淡写的化解,而且最后竟是让王乾坤不得不更倚重他。
不说王乾坤这里心思数转,杜成墙的脸色却是更加不好看了,以他自诩谋略第一、战力第二的自傲,今日竟是在一个修为远低于自己的谢玄身上,真是可谓奇耻大辱了。
“他们倒是不曾动手!”杜成墙期期艾艾道。
王乾坤点点头,他倒也没有听到那边有动手的动静,只是旋即更是奇怪道:“那又为何?”
杜成墙咬牙道:“那谢玄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何况他不知怎地竟是鼓动众人一起作乱,那些可都是我天龙门弟子,成墙再怎么想将那谢玄绳之以法,也不得不顾忌众师弟的性命!”
“嗯!”王乾坤点点头。
杜成墙显然是在避重就轻了,根本就没提及自己到底如此难堪,而所以珍惜天龙门弟子的性命一说更是可笑之极,也话也只有他杜成墙说得出口。
要知道此前,他可是屡屡对门中之人下手,更有今天,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是不要,生生要将包括谢玄在内的众多同门交出去,换得自己的一条性命,那什么为天龙门留下种子等等屁话王乾坤自然是不会信的。
杜成墙这时也冷静得差不多了,心知这事还得让王乾坤出头却是,当下便道:“如今看来,也只有大师兄的威望能镇压那些人了!”
王乾坤也知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谢玄,稍一点头,示意杜成墙前面带路,各自带着一众亲信朝林高峰那里走去。
“王师兄,……”一名天龙门弟子眼尖,发现王乾坤等人走近,当即要起身行礼。
却被旁边一人拉住了。
都要死的人了,还有那么多的忌惮么?
王乾坤?若不是他与七大宗门的首席大弟子们沆瀣一气,他们这些低阶弟子怎会与树妖死磕?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了这些杂碎的性命不得不将自己送到树妖那里,谁会心里没有个怨气?
所以那眼尖的天龙门弟子也是暗叹口气,默然坐下,却将手里的酒壶又狠狠的灌上了一口。
一行人就这么默默的从天龙门弟子身边穿过。
没有人起身,更没有人如平常那样恭顺的叫上一声‘王师兄’或是‘大师兄’。
王乾坤这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后悔走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将死之人,你说你跟他们闹什么意气之争?
这一切都要怪谢玄那厮,若不是他,这些人想必就是明知要死,也得对自己感恩戴德吧!
以王乾坤的性情,自然不会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但凡出了问题,一定是别人的问题。
而此时,就是谢玄的问题。
若不是还需要凑够人头,王乾坤现在就想一掌毙了谢玄那混蛋。
“你们见了大师兄为何不行礼?”杜成墙却是急于在王乾坤表功,当下厉声道。
众人皆是不语,有数人倒是面露犹豫之色,但见其它人不作表示,也只好低下头来。
而更多的人却是将目光投向了林高峰那里。
“大师兄么?”林高峰那里果然有了动静,众人也是将心放了下来。
林高峰又道:“不知王大师兄此来何事?可是为了我等……”
不意这时却被谢玄飞快的抢了话头:“王乾坤当然是为了替我等敬酒而来,想来我等虽是修为低微,却也到底是天龙门的弟子,平时里也就是干些喂猫喂狗的事,今日既是要用我等来喂食树妖,想来王乾坤也是给我等一个面子,敬上一杯而已!”
天龙门中的低阶弟子们,倒确有少数存在着依附关系,虽不是如谢玄所言那般整日里喂猫喂狗,却也是行的差不多之事,总之是任人作贱便是。
但有几人是心甘情愿的?
身为七尺男子,既是入了天龙门中,多少也是有些理想抱负的,却不想沦为跟班仆从,自是打心里不乐意。
这些心思,若在天龙门中,也只得深藏起来,只盼着有一天自己被某个大人物看上传授强悍功法,或是机缘巧合得了上古强者的传承,总之是踏入强者的行列,再不作这些低贱之事。
只是这到底是概率极低之事,数年间有一人有如些机缘就是不错,更多的弟子却是泯然众人矣。
而这一刻,谢玄却是将众人的委屈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坐在这里喝酒的人,都是必死之人,也是平日里受尽了欺凌之人。
这时,所有投向王乾坤等人的目光,更加阴冷,更加冷漠。
“原来如此,倒是我等小看了王师兄!”辛至言马上接话道。
“就是就是,王乾坤,你既是为了我等受死而心有不安,前来敬酒,我等也是心领了,只是这里酒水不多,你还是请回吧!”穆狂也是笑道。
王乾坤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完全不下于方才的杜成墙。
这些混蛋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若是换个时候,他们敢么?
“王乾坤,我等酒水当真不多,你既是要前来敬酒,也该自已拿酒才是,师弟们,你们说是不是?”林高峰这时却是鼓动众人道。
“是!”
“当然是!”
“敬酒的话当然是自己带了酒水来!”
“正是这个理,你们不见世俗中,那些帝王、那些将军们要犒劳三军不都是自己准备好了酒水么?”
“这话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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