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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沉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篮主
探子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他只是一个探子,多说了一句话要是被降下无端怒火就不合算了。
“陈将军怎么说?”陆建军插道,陈森是桓温的守营大将,正负责小池大营的守卫。
“陈将军正在与敌浴血奋战,小人正是陈将军派来请求援兵的。”探子小心回道。
“大帅,眼下我军主力正在此间与敌死战,莫说回不去,就算是引兵回营,也得至少四天的功夫,不如调把守汤山的方将军前去求援,那里只留一部人马与宋汉泽将军把住即可!”陆建军进言道。
桓温沉思良久,方道:“只是如此一来,若是那汤山的谢石引军杀来,可如何是好?”
陆建军淡然一笑,道:“大帅,既知那谢玄小儿再躲在青虎山上,想来那小池杀向我大营的也不过是他手下将领自作主张。然则,这兵马调动之事,可一不可二,汤山之敌没有了谢玄的大将军印,如何敢擅自出兵袭我?再则说来,那汤山之上,谢石是否存在还是两说。”
“噢,军师是说,谢石并不在汤山?”桓温来了兴趣,对于常胜将军谢石,他还是有所顾忌的。
“十有八九。”陆建军笑道。
“怎么说?”桓温又问。
“自那谢石当日在汤山之下坏了我右路几万大军之后,此人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以谢石的名头,他断断不会因为方宁与和宋汉泽的存在而畏敌不前,自固于汤山之间,以他的威名,真要怕了这两位后辈,可是贻笑大方之事,此其一。其二,小池城下,我军与小池守军大战数番,死伤无数,可那时,汤山的守军却出奇的不闻不问,连一支小队人马派出袭扰我军都不曾有过,以谢石的身份,他晋国朝廷上下,会不责问?就算朝廷不说,他谢石如此自处?其三,陆某对谢石身处何地,早有怀疑,然而探子来报,连称谢石此前正在前线与秦国大军对峙,试问,谢石怎会有分身之术?如若他真在此间,以秦国探子的能力,如何不知?还请大帅定夺!”陆建军头头是道。
如若是谢玄身在此间,也不得不说,这陆建军虽说是个地道的小人,但这一番分析却是入情入理,教人无法辩驳。
桓温略一思忖,大喜道:“诚如军师所言,如此,本帅就可安心调兵了!”
话头一顿,桓温面露凶色,又道:“想那谢玄小儿,屡坏我大事,此番定要折辱他一番,想偷袭我的小池大营,老夫定教他有来无回!”
“传令!”桓温喝道。
“在!”传令官应声而出。
“持我兵符,令方宁领汤山山寨守军三万,即刻拔营救下小池大营!”桓温依计而言。
“得令!”传令官衔令而退。
“来人!”桓温又道。
“大帅!”
“传令下去,三军尽力攻城,四个时辰后,我定要见到万古流与谢玄的人头!”桓温的大营遇袭,还是让他心有不安的,眼下之计,也只好盼着方宁能与小池大营守军合兵一处,退去强敌,而这里也得加快些,才好尽快赶回小池大营。





鹿沉大帝 第八十八章 大营被偷
半个时辰之后。
“报!青虎山寨所有的外围山寨尽数拿下!”
“好,令诸军于一刻钟,一鼓作气,拿下青虎山!”恒温令道。
话音未落,又有探子来报。
“报大帅,汤山大营遇袭!”探子道。
“怎么回事?”桓温一惊,早间才传令下去,要调汤山营寨的兵马去救小池大营,这下汤山营寨受袭,哪里有兵卒去救?
探子低头不语。
桓温只好向陆建军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陆建军也是极为头痛。
“汤山之敌何人引军?”陆建军问向那探子。
“那大旗上是个‘谢’字,声言是谢石大将军所部!”探子据实而答。
“带了多少兵马?”陆建军又问。
“漫山遍野,到处是‘谢’字大旗!”探子恭声道。
汤山兵营守着小池大营的侧后方,让小池大营之兵可进可退,并且挡住了汤山的数万晋国军队。
汤山兵营要保,但又不能拿出大营的兵力,在不知虚实的情况之下,轻易将大营里本就不多的兵力派出来,则大营被置之险境。
一句话,左右不是。
不知虚实?
陆建军想到了这么一着。
“大帅,陆某不知当讲不当讲!”陆建军小心翼翼道。
“军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桓温急切道。
“陆某以为,这不过那晋国守军的雕虫小技而已!”陆建军面有得色道。
“哦?此话怎讲?”桓温不解道。
“大帅且听陆某道来。想那谢玄此时既青虎山上,那小池守军和汤山守军定然知晓,如今,又探知我大军正在急攻青虎山寨。换作我等处于这般境地,又当如何?”陆建军卖了个关子。
“当如何?”桓温倒是极为配合的接了下句。
“下策,引军前来救主,只是,我大军在此,又有大帅亲自坐镇,而彼等虽有救主之心,一则并无兵符,想来彼此间更无配合,就算这两处人马皆来,我大军也是不惧。中策,围魏救赵,我军攻打他们的要地,他们自可攻打我军的重要之地,而小池大营和汤山兵营正是我军仅剩的两处极为重要的地方,晋军自是以此逼迫我等退兵。”说到此处,陆建军又是一顿。
“既有下、中两策,不知那上策又是如何?”桓温的心神已定了不少,又不解道。
“上策嘛,自然是内外结为一体,以这青虎山为饵,粘住我十五万大军,再以小队人马在我军背后占住各处小道,此山道,无水无粮,两日之内,我军必有损伤,五日之内,我军再无战力,至那时,再以晋国小池、汤山等地主力抄我军后路,则我军必败无疑!”陆建军笑道,一副胸有成竹之意。
“若是那晋国军队真如此计,我军岂不休矣?”桓温大惊失色道。
“无妨!陆某一直令人探看我军各处退路及粮秣茶水的补给,请大帅放心,身后,并无晋国军队的踪影。”陆建军拱手道。
桓温拍额庆道:“还好有陆军师的神机妙算,才教那晋国竖子无机可乘!”
“都是大帅天威浩荡,才能压得住那等小人。”陆建军一捋胡须,倒真有些仙人风姿。
“只是,”桓温突而又皱眉道:“那谢玄小子在青虎山上不会有办法与小池守军联系吧!”
“当然不会,陆某已令了多人侦查,青虎山上并无密道下来,也没鸟兽能通过,就算是那谢玄以禽类报信,也绝瞒不过我军的探子!”陆建军言之凿凿。
“如此说来,”桓温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军现在应当置小池大营和汤山兵营不顾,全力拿下此山?”
桓温一指青虎山的方向。
“正当如此!”陆建军斩钉截铁道。
……
已是夜间,桓温的大帐。
一道道小池大营和汤山兵营的告急军报纷沓而至,堆积在桓温的案头。
而青虎山的兵卒退至主寨之后,死守之心无比强硬,桓温手下六支人马,一连攻打了三个时辰,却是寸功未进。
“大帅,我军日间已是厮杀了几个时辰,从早间一直杀到此时,众将士皆是疲惫不堪,非是我等不愿鞭策部下,实是无力厮杀!”一员战将半跪在大帐中,向桓温进言。
“是啊!大帅,我军夜间的损失比日间的损失更惨重!”又一员战将忧心道。
“他青虎山寨的守军,日间并不曾与我等厮杀,只派了小股部队守住各处山寨,以极小的代价拖住我大军,不但受损严重,且极疲乏,如此情况下再强督兵士们搏杀,只怕军中……”这位将领不曾把话说完,但其意思大家却是听得懂。
哗变!这是最严重的事。
但是,站在这里的每一个将领都是极有经验之辈,也深知如此情况之下,不能威迫过甚。
一时,大帐里的气氛极为压抑。
桓温的眼神一闪再闪。
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言语。
“诸位将军辛苦了,且带本部人马扎营造饭,明日四更天出击,定要拿下青虎山!”桓温的声音不高,却透着无比的威严。
“末将遵命!”各路将领退下大帐。
“军师,也去休息吧!”桓温又冲着陆建军道。
“是!”陆建军也要退下。
“报!”忽地一道骠骑,竟直闯大营各处关隘,奔至大帐之外,那探子才翻身下马,抢到大帐之中。
“报大帅,我小池大营已落入敌手,陈森将军身死报君,偏将军陈和正尽力聚拢残余各部向青虎山退来!”探子道。
“什么?”桓温大惊。
就连刚刚走到大帐门口的陆建军也不由停下了脚步。
这,这剧本和自己的所想并不一致啊!怎么回事?这陆建军脸色极为难看。
“报大帅,我小池大营已落入晋国军队之手,陈将军战死,偏将军陈和等人正聚拢各部人马退向双头山!”探子只好又道。
“怎么可能,”桓温恍惚间似抓到了什么,忙问道:“本帅不是已派了方宁将军引兵三万前去支援?陈森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报大帅,方将军并不曾到达大营,就在半路上被晋国截下,现在不知死活。陈森将军正在与晋国大军决一死战之际,却不料被那晋国的水军抄了我军后路,两边夹击之下,陈森将军力战不敌,以身报国!”探子细细报来。
“怎会如此?”桓温刚被惊得站起的身子,又跌倒在那软塌之中。
底下探子大气都不敢出。
“怎会如此?这可如此是好?”桓温喃喃道。
“嘶!”
又一匹战马狂奔到大帐跟前。
“报!报大元帅,汤山兵营失守!”探子道。
“细细说来!”桓温大喝道。
“汤山守……”
不待那探子细细报来,却是听到一阵稀哩哗啦的声音,那是桓温在发飙,那紫檀木的案几竟被他一脚踢翻在地,案几上的笔墨,令箭、兵符、战报、奏章等等被扫落了一地,跟着又是那案风被翻身的沉闷声音。
声音不大,却极为沉闷厚重,几百斤的案几侧翻下来,连整个大帐都似被震动了起来。
底下那小小的探马如何还敢说话,只是低头伏在那里。
“报!”又来探子进帐。
桓温死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禀大帅,晋国汤山守将谢石,带着汤山守兵,先破我汤山兵营,再与另一边晋国军队一道截杀了方宁将军,方宁将军余部正向双头山而来!”
……
“报!汤山兵营被破之后,宋汉泽将军不知所踪!”又是一道战报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桓温怒极反笑,笑声可震天地。
底下一众探马却是倒了血霉,言不敢言,起身不敢,退下更是不敢,只是一个个喘着粗气,低着头。
“哈哈哈!嗯,想要我桓温的命吗?放马过来!”桓温突地一收声,喝道:“陆军师!”
然而,大帐之中却并没有陆建军的身影。
“军师哪里去了?”桓温语气不善的问向身后亲随。
“回大帅的话,军师刚才已经退去!”亲随小心道。
“传来!”桓温有些不耐道。
这陆建军不是说了,那小池大营和汤山兵营受袭不是晋军的围魏救赵之计吗?现在他怎么说?
“是!”那名亲随赶紧出帐而去,不管那陆建军到底去到哪里,至少这亲随也是急于离开桓温的,万一糊里糊涂的丢了脑袋可就冤了。
虽然从探子处可知各处残兵大部都向双头山这边逃来,但因为探子的马快,又无阻挡,而无论是桓温的残兵,还是晋国的追兵,都不可能马上到来,也就是说,桓温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来决定接下来的策略。
……
而现在,桓温的手下都被招集到了大帐。
“众将军,此时如何处之?”桓温面有不甘之色,倒是怒气却是稍退了些,他要是再摆着那脸色,只怕手下众人更不敢言语了。
“大帅,现如今,我军尚可一搏,若是明日能拿下青虎山,取了那谢玄与万古流的首级,这胜负之事,还未可一说!”有一员猛将站了出来,力主死战。
“是啊,大帅,敌酋已诛,我军又占了地利,若能一胜,则我军士气必然大振,反之,晋国大军虽连胜了几场,但若是主帅一丢,又被我军挫了锐气,那时,我军自有再取小池的机会!”又有一人站出来接道。




鹿沉大帝 第八十九章 大帐论战
“大帅,不可,程将军所言,皆是以我军能拿下青虎山为依据,只是,我军若是拿不下青虎山又当如何?后路被断,二十万大军将消失在这莽莽山林之中。大帅当三思而行!”马上有将军站出来反对。
“大帅,我等武夫,战不敢战,如何带兵打仗!胜负自有天数,然,我辈纵是战死于此,也当报大帅知遇之恩!”那程将军马上反驳道。
“大帅,兵者,胜算不足,自当退去,若是一意孤行,断送了数十万大军的性命,则我辈何以立身?”那将军也毫不示弱反击道。
“夏超,你这等人,就知遇到强敌则退兵,如此统兵,哪有士气可言!”那程将军厉声道。
“程将军,纵是如你所言,得了那青虎山,又如何?只怕那时我军已是疲惫到了极致,莫说再与强敌交锋还要拿下彼等,只怕就是站都站不直了,还如何上阵?”夏超将军也不退缩,据理相争。
一时大帐之中,分作了两派,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桓温本无大才,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下意识的看了左首一眼。
那是陆建军本应出现的位置。
“报!”来者是桓温的亲随,“回大帅,这陆建军听之我军兵败,自知罪责深重,竟敢弃营逃跑,幸得大帅英明,我等才将这老贼抓回!”
“带上来!”桓温阴沉着脸,又道:“我倒要看看,这老匹夫如此自说!”
陆建军被拿上来之时,却并不如众人所想那般狼狈不堪,衣冠整齐,毫无惊慌之色。
这个样子,只能那桓温更加不开心,他更喜欢看到那些背叛他的人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种种丑态。
“叛贼陆建军,本帅待你如何?”桓温咬牙切齿道。
“大帅于陆某有知遇之恩,陆某实在铭记于心!”陆建军面不改色道。
“哦,知遇之恩?哼!既是如此,汝又如何铭记于心?”桓温厉声道。
“叛逆贼子,如何有面目再见君父?”底下有将军大声道。
“正是如此,大帅,何必与这贼子多言,乱刀砍了就是!”还有人提议。
大帐之上,一时议论不止,却没有一个人替陆建军说话。
陆建军却站在那里恍若不觉。
这态度,让桓温有些坐立不安,反笑道:“陆‘军师’,你还有何话好说?”
陆建军哂笑道:“不知陆某又为何被在诸多将军言作叛逆贼子?陆某实在不知!”
“陆大军师,好大的记性!”
“我看要说好厚的脸皮才是!”
“陆建军,今天任你巧舌如簧,然而事实皆在眼前,再容不得你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
陆建军的聒不知耻显然引起了公愤,若是叫骂之声可以杀人,只怕陆建军这一回就死了千百遍。
陆建军却闻如未闻,只待身边的愤骂声平息了许多,他这才缓缓开口道:“陆某实不记得做了何事令诸位如此生气,不知哪位将军能站出来一说!”
“陆建军,你这叛逆,老子夏超现在就站出来!”一员大将站了出来,臂上那几处包扎起来的伤口格外引人注目。
“原来是夏将军,陆某愿听其详!”陆建军风轻云淡道。
“陆建军,你在我军新败之时,不顾大帅对你的恩遇,不思如何挽回败局,却于深夜弃营出逃,直至事败被拿,请问,这都不算叛逆,如何才算?”夏超一言之下,激起众将士同仇之心。
哪一位将士能够容忍自己在浴血奋战之时,身边的战友却是偷偷的跑了?
“既是夏将军说到如此,陆某也自有话说!”陆建军却是淡然道,只是扫了一眼众人,又用眼角瞄了一下一声不吭的桓温,后者虽未说话,却是一脸怒容未消。
“夏将军称陆某弃主而去,这话差矣!陆某家小皆在军中,只陆某只身一人出营,不知夏将军若身处此境,会否连家小也都丢了?陆某本不想多说,只是见刚才众将军都是激昂之色,想来诸位也是对大帅忠心不二之臣,若非如此,陆某实在不屑多说。”
陆建军脸色一整,肃然又道:“不知各位将军可有想过,如今我军面临之困境?可有想过,我军如何有反转之力?可有想过,大帅之鸿图大计,如何取之?”
众将士却都是一楞,不知如何,这陆建军却是成了救世之良才?
只这一楞之后,那夏超回过神来,反驳道:“陆军师不必巧言,如今之计,无非或战或退,有谁不知?”
“既是如此,还请夏超仔细说来!”陆建军却是神色未变,仍是彬彬有礼道。
“无论是我军在小池和汤山的残兵,还是晋国的追兵,都不可能马上到来,也就是说,我军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来决定接下来的策略。
若是一战,我军若是明日能拿下青虎山,取了那谢玄与万古流的首级,这胜负之事,还未可一说,那时敌酋已诛,我军又占了地利,若能一胜,则我军士气必然大振,反之,晋国大军虽连胜了几场,但若是主帅一丢,又被我军挫了锐气,那时,我军自有再取小池的机会,兵压建康更是指日可待!
若是退兵,也自有理由,若是拿不下青虎山,则面临后路被断,二十万大军将消失在这莽莽山林之中。
不知陆军师以为如何?”夏超道了一遍眼前之困局。
“只是这些?”陆建军却反问道。
“难道还有别的不到之处?”夏超自问这两条都是合众人之力想出来的,自是没有不到之处。
“哼!若是如此,则我二十万大军就在坏在你等手里!”陆建军一甩衣袍,厉声道。
果然,那桓温听到此言,脸色一变,帐下众将也是面露不解之色。
“陆军师要是又要妖言惑众?”夏超的眼皮子不由一跳,他可深知这陆建军的两片嘴皮子真是那杀人利器。
“哼!非是我陆某妖言惑众。只是,现如今,无论我军是进是退,重点却都不在此处!”陆建军语出惊人。
大帐里,议论之声又再扬起。
“如今,青虎山万古流之辈死守,小池、汤山两个方向的溃兵向双头山而,后面更有晋国的追兵。这青虎山与小池之晋兵两下夹击,则,我军大忧!”陆建军侃侃而谈。
“陆建军,这些我等都已知晓!”夏超冷冷道。
“你等确已知晓这些,然而,”陆建军提高了声音,“就算是我军受到前后夹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陆建军语出惊人,一时大帐里喧哗不止。
“依你之言,我军莫不是还有更大的忧患不成?”夏超出言相讽道。
“正是如此!怕的就是那小池的晋兵,不只是要与青虎山寨形成夹攻我大军之势,还要断我粮道,截我退路,坏了我大军生机!”陆建军言之凿凿,气势震天。
“这……”
不只夏超,大帐之中,并没有人能想到这个问题,一时失色不已,断了大军的断路,也就是断了众人的生路,教人怎不心惊?
“不知军师又有何良策?”桓温一直沉默不言,这时见到大帐之中无人作声,这才出言问道。
陆建军心里已然大定,‘叛逆’变与了‘军师’,这话从桓温的嘴里说出来,可与夏超所言有天壤之别。
“回大帅,陆某已多派了探马多加注意我军的身后,特别是退与荆州之路的临山镇与镇山河镇,此两路为我大军最重要的粮道,也是退回荆州必经之路,只要此两地没有落入晋兵之手,我军就算于此地没有青虎山,也无大碍,可收拢部下,屯兵于这两地,再与晋兵相峙,再图变化。”陆建军又扔出一个看起来无比之好的计策。
“既是如此,我军可救啊!”底下马上又有将领出声。
“正是,如今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是拿不下健康,至少咱们还可以回荆州。”又有人附和道。
“确是如此,我水军虽然近日大败于湖口,但回到荆州之后,咱们至少不用再担心晋国的水军会抄了我军的后路。”
“可不是吗?我各处水军尚有四五万精兵留守,虽则无力沿江而下,直指健康,但守住荆州想来应是毫无问题!”
一时之间,风向立变,底下众将军怕死的不少,能有有后路,自然高兴,就是那些不怕死,也没有必要真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啊!
只剩下夏超一人站在那里怒不可待,可他又想不出如何反驳陆建军,毕竟现在连桓温的态度也好像转向了陆建军,那看向陆建军的绿豆眼睛也柔和了不少。
夏超是粗人,但不是笨人,自然不会就这个话题与众人为敌。
看似那陆建军的巧言令色,竟让他又躲过了一劫。
“陆军师,既是如此,军师又何必避开众人,一定要出营做下此等事情?再问军师,不知军师此言,又有几分落实?如何落实?或者说,军师都派了何部人马?”夏超想了半晌,终于想到另一个问题的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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