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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乐木敏
姚梦兰忙活着布置碗筷碟子,“家里的钱大部分是他赚的,你马上要上大学,以后要结婚买房子,要花很多钱……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那就让他把你打死吗?用命去换那些钱吗?那我不要了。”谢半悔求姚梦兰,“我可以不上大学,房子不用他买,我赚钱可以自己买。”
姚梦兰敷衍,“以后再说吧。”
容忍,仍抱有希望,是家暴一再发生的原因之一。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柔软的脾气、宽宏大量的包容去柔化,去化解,那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恶人呢,还需要法律来制裁呢。
在距离高考的前半个月,五月中,距离上一次谢光荣上次打姚梦兰过去一周多的时间,谢光荣再次动手,打了姚梦兰。
这次是因为谢半悔。
在谢半悔将满十八岁时,亲生父亲终于发现了,谢半悔是个女儿,并不是儿子。
“你敢骗老子,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为什么你能给别人生儿子,给我生的却是女儿。”
“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送人了,又养了别人的孩子来糊弄我。”
“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是儿子。”
这天,谢半悔本来可以不在家的。
快要高考,考试过后有些同学已经预定要去毕业旅行,大家考的学校又是天南海北,再想要凑一块没那么容易,赶在高考之前大家聚一下。
因为是自发性,大家需要对钱aa制,费用是人均一百,陈老师等几个老师出五百或者三百作为赞助。谢半悔回家,只是想问姚梦兰要餐费,可就是又让她见到了家暴现场。
谢光荣揪着姚梦兰的头发,往墙上撞,嘴巴在骂骂咧咧地说着脏话,大概是要让姚梦兰死。
姚梦兰护着头,去踹谢光荣,去掰他的手。姚梦兰一米六三四的身高,将近一百三的体重,却轻易地被谢光荣像拖着一袋大米一样,轻易地甩来甩去。
哭声、骂声、疼痛的哀嚎声……
谢半悔傻了一样地站着,她眼前又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鲜血,比陶彦君在厕所割腕的血迹更多,那天谢半悔就曾看到过血,是一个女人从楼上跳下来,落在地上摔碎了脑袋的血迹。
红色,一点点的蔓延,刺激着视线……
口鼻好像能闻到血腥味儿……
谢半悔扶着墙,弯腰干呕起来。
自从有过那个幻象之后,谢半悔避开一切高楼的楼底下,她躲避着任何可能会遇到跳楼的情况。可有一种情况,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的,如果那个死亡的女人,是他妈妈呢。
对,跳楼的人,就是姚梦兰。
“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这话,姚梦兰说过不止一次。
大概很多父母都会这样说,谢半悔只是把它当成了父母表达对孩子的疼爱的夸张说法。
婚姻不幸福,可能支撑着姚梦兰继续走下去的,只是因为孩子。
上一世,谢半悔猝死之后,姚梦兰怎么样了呢?
上一世,谢半辉出车祸之后,姚梦兰怎么样了呢?
谢半悔和声音谢半辉是同一个人,他们为什么会重生到同一个身体里面呢。
难道只是上天怜悯她们年少命薄,给她们一个重新体验的机会吗?
“你回来的正好,我要亲自看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谢光荣看到了站在门口,还在干呕的谢半悔,他猩红着眼睛,怒冲冲地过来,“你们要是敢合伙骗老子,看我不弄死你们。”
“不要,你别碰她。”姚梦兰发疯一样地扑过来,她揪着谢光荣的肩膀打。
谢光荣挥挥手,像甩开一块抹布一样,姚梦兰已经像一张轻又薄的纸片一样,飘出去两三米,倒在地上。
谢半悔眼睁睁地看着谢光荣走过来,她俱血,腿软到手脚无力。
谢光荣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抓着谢半悔的衣领把她提起来,拽着她的上衣脱掉……
谢半悔内里,穿着一件紧身背心……
“你放开她。”姚梦兰扑过去,挡在谢半悔身前,她捡了衣服盖在谢半悔身上,严实地护着谢半悔,“别怕,妈妈在。”
“为什么是女孩,你生的是男孩,为什么是个女的……”谢光荣真实验证了,他看着姚梦兰,不可思议、愤怒和恼恨,全部发泄在姚梦兰身上。
一巴掌挥开,拳头抡起,砸在姚梦兰肩上、背上……
只能这样无能地看着姚梦兰被打吗?
上一世,亲戚们揪着姚梦兰欺负的时候,谢半悔恼恨自己无能。
现在呢,只是换了个人,更有力气的,他一样在欺负姚梦兰。
“你没资格打她。”谢半悔像头小犀牛崽,她用全身最有攻击力的地方,狠狠撞在谢光荣身上,“你除了一味的指责她,你对这个家有什么贡献,你赚钱,她也没有游手好闲,比你更省钱积攒了更多的钱。”
“反了你,你敢打你老爹。”谢光荣没防备谢半悔,或者他从来没想过,谢半悔会攻击他。被谢半悔撞得趔趄了几步,他扶住鞋柜角站稳,“你吃我的花我的,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以后别想花我一分钱……”
“如果可以选择,我没有你这样的爸。”谢半悔庆幸这辈子,她习惯了当男孩,又有一副强壮的身体,她抬腿踹在谢光荣的腹部,“被踹什么感觉,疼吗?你知道每次打我妈的时候,她疼不疼吗?”
“臭小子……”谢光荣被连着踹了几脚,频频往后退着闪躲。
死亡是什么感觉呢?
谢半悔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了半空中,在俯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被制服住被拳打脚踢的谢半悔、扑在谢半悔身上的姚梦兰,狂躁地用脚踹着谢半悔和姚梦兰的谢光荣……
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我是死了吗?”谢半悔动弹不得,她微微地睁开眼睛。
姚梦兰哭得满脸泪水,她用力地抱住谢半悔,“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屋子里很安静,或者是谢半悔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他呢?”
“出去喝酒了。”姚梦兰紧张地问谢半悔,“你是不是疼?你告诉妈妈哪里疼。”
哪里都很疼。
谢半悔睁着眼睛,她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你对他还有期待吗?”
“我对他早就失望了,早就对他心死了。”姚梦兰泣不成声,“结婚没到一年,他动手打过我一次,我想过要离婚,可你外公外婆说他跪下保证过肯定能改,让我给他一次机会。当时我已经有了你,我想着为了你,我忍忍,后来他找了份海上的工作……”
“离婚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谢半悔抓着姚梦兰的手,“忍耐是不会换来同情的,只有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
“你马上要高考,等考完再说。”姚梦兰要把谢半悔搀扶起来。
可能等几天,谢光荣苦求求饶,姚梦兰会再次心软。
这是一个死循环,想要解开这个结,就是手起刀落,从这一刻就开始剪断连接。
姚梦兰对谢光荣没有任何的眷恋,她唯一的顾忌就是谢半悔。谢光荣可以用大学学费、为了的房子这样的物质来吊着姚梦兰,谢半悔为什么不能威胁用自己威胁姚梦兰呢。
“今天你看到他打我了,他是真的会打死我的,难道你想看着他打死我吗?”谢半悔痛苦地质问姚梦兰,“还是让他把我们母子一起打死算了。”
“不会,只要我活着,我不会再让他打你。”姚梦兰用力地保证。
“那就离婚,让我彻底离开他。”谢半悔必须让姚梦兰狠下心来做决定,“我害怕他,我不想看到他,如果你不想让我死,那就离开他。”
离婚,这个词,被姚梦兰在心里念了无数年无数遍,却从未张口说出来过。
离婚了,收入不高的她可能得不到谢半悔的抚养权,谢半悔没有外表看起来完整的家庭,会不会被冷嘲热讽……
婚姻,让她心如死水,离婚,让她既期待又恐惧。
“可以离婚吗?”姚梦兰喃喃自语,是问谢半悔也是问自己,“你外婆就是这么过一生的,你二姨夫活着的时候在外面养女人给你二姨气受,现在不是……”
谢半悔握住姚梦兰的手,她红着眼睛,“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有我,你不需要再忍了。”
谢半悔带姚梦兰去医院验伤,找律师起诉离婚。
他们没有再回梧桐路的房子住,而是搬到了外婆留下的老房子里,谢半悔找人换了门锁,加固了门窗,白天谢半悔回学校上课,晚上回到外婆家住,她骑自行车,要走一个小时。
“你昨天为什么没去?”今天上课,谢半悔戴了顶帽子,刚到学校,就被戴瀚漠堵着了。
谢半悔压低帽檐,“有事儿忘记去了,怎么了,昨晚玩得开心吗?”
戴瀚漠抬手,掀开谢半悔头上的棒球帽,“谁打的?”
“还能有谁。”谢半悔自嘲地笑笑,第二次了,就不像第一次那样尴尬,谢半悔把帽子从戴瀚漠手里夺过来,戴在头上,“你就当没看到吧。”
“跟我来。”戴瀚漠往班级门外走。
谢半悔站在原地,“快上课了。”
“跟我来。”戴瀚漠还是这三个字。
谢半悔把帽檐压得更低,避开同学们的视线,从班里出去了。
还是篮球场,还是水泥台阶,最近没下雨,上次摁灭烟时留下的黑色痕迹还在。
是啊,事情才过去几天啊。
“你需要帮助吗?”戴瀚漠问他。
谢半悔和戴瀚漠,隔了四五步的距离,“暂时用不着。”
戴瀚漠的右手捏着裤子口袋,那里放着烟盒,软盒的包装,是戴瀚漠顺走他爸的软中华,“你准备考哪所学校?”
“没想好,考完再说吧。”谢半悔兴趣缺缺。
“我会报考江城的学校。”戴瀚漠陈述。
谢半悔看着操场洗手间的方向,“哦,江城有几所学校挺好的,恭喜。”
“你想不想报考江城的学校?”戴瀚漠犹豫着问。
现在压在谢半悔心上的事情太多,学校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江城的几所名校,不是985就是211,以我现在的成绩怎么可能考得上,不如往远处点考,说不定录取分数能低一点。”
“江城理工和江城财经,不只有一本专业,还有二本、三本、专科的专业。”戴瀚漠又说。
谢半悔有点吃惊地看着戴瀚漠,“你想让我和你报考同一所学校?”
“是同在江城的学校。”戴瀚漠说得更准确一些。
谢半悔转开头,“当了三年的同班同学还不腻啊,大学自然是要报喜欢的学校,你喜欢江城,我又不喜欢,我干嘛要去江城上学。”
江城,谢半悔梦寐以求的大学就是在那里。
难怪桌上有江城的照片,大概是谢半悔知道戴瀚漠喜欢,才跟着喜欢吧。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第41节
戴瀚漠想也没想问她,“你想去哪里上大学?我报那里。”
山不来,他可以就山。
谢半悔看他一副要誓死追寻的表情,心猛地跳了几下,她嗤嗤地笑,“最北、最南、最东、最西,你爸妈会同意吗?”
“这个是我的事情。”戴瀚漠说,“填报志愿,你把报考的学校告诉我一下。”
填报志愿是分批次,戴瀚漠一定是最前面的,谢半悔却不知道会是哪一批。
“为什么?”
上一世,谢半悔垂悬梁锥刺骨,为的就是要发奋读书,能追赶上戴瀚漠的成绩,如愿和他报考同一所大学,这样她设想的偶像剧剧情才有可能发生。
可是这一世,谢半悔没有拼死的追赶戴瀚漠,她严格地控制着和戴瀚漠的距离,不崇拜他,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成全班同学的七十三分之一来看待。
可是,戴瀚漠却主动要求,和他报考同一所学校。
可能因为什么,谢半悔有想象力,却不够丰富。
“不知道,可能是只和你做三年同学,没够。”戴瀚漠笑着说,“想要再做四年校友。”
“大可不必。”谢半悔抖着肩膀,夸张地呲牙咧嘴,“戴瀚漠,你是不是头脑发热了,你看清楚,我是个男的,你这语气和内容太暧昧了吧,我们最多算是同桌,这是小孩子的游戏吗?要幼儿园同校,小学也要同校。你不会……喜欢我吧……”
戴瀚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他的眼神渐冷,“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的专业,我一定不会喜欢,我不会和你报考同一所学校。”谢半悔说,“你可能误会对我的感觉了,那不是喜欢,只是……怎么说呢,好奇?怜悯?惺惺相惜?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喜欢,而且我不喜欢你的这种喜欢。”
“不喜欢我的这种喜欢……”戴瀚漠重复了一遍。
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谢半悔说,“我喜欢异性恋。”
能提出这个要求,要走出这一步,戴瀚漠要有多大的勇气,现在就有多么的失望。
摇旗呐喊的只有他一个,上阵杀敌的只有他一个,收拾败局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场喜欢,只是他一个人的空欢喜。
第46章
谢半悔想好了,她必须让姚梦兰和谢光荣离婚,必须帮助姚梦兰从婚姻的绝望里走出来,因为医生说,姚梦兰患有抑郁症,她需要换个环境调整心情。
晚上从学校放学回家,谢半悔没有立刻赶去外公外婆的老房子,而是去了大舅家。
来开门的是大舅妈,看到站在门外的是谢半悔,怪笑一声,“厉害人儿怎么来了?”
“大舅舅在家吗?”谢半悔站在门口,问。
大舅妈冷哼一声,“争家产的时候不是嘴巴挺能说,现在怎么好声好气地说话了,别是有事儿求到我们门口了,才有这好态度。”
既然是来来找人办事儿的,听两句难听话,对谢半悔来说无所谓,“你想骂就骂,想训就训,今天我不会反驳一句。大舅舅在家吗?”
“不在……”大舅妈说着准备关门。
大舅舅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到门口来看,“谁啊,哦,半辉。”
“大舅舅。”谢半悔礼貌地打招呼,这是在外婆去世后,第一次见到他。
大舅舅经常做生意,家底雄厚为人又活络,是看不上那处拆迁的破房子的,只是大舅妈一直心里不平衡在中间抱怨挑事儿。
“别站在门口,有话进来说。”
“好。”谢半悔从门口进来。
大舅妈用力甩上门,抱着手臂盯着谢半悔。
大舅舅看眼妻子冷眉冷眼的表情,不满地皱眉,“半辉再怎么说,是我妹妹的孩子是我的外甥,又是个半大的孩子。对着你侄子外甥,你是这个脸色吗?”
一句话臊得大舅妈生气又发火不出来,“他是孩子吗?算计着让我们放弃遗产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孩子了。”
“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喝的,给半辉拿过来一点,他这个时间点过来,应该是刚放学。”大舅舅指着沙发,“有事儿坐下说。”
“我爸动手打我妈,我想让他们离婚。”谢半悔没有绕来绕去,她在大舅舅家昂贵的沙发上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大舅舅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什么意外,“你妈什么态度?”
“她很犹豫,下不了决心。”谢半悔实话实说。
这个时候大舅妈端了水果过来,大舅舅指着果盘,“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大舅妈竖着耳朵,防备地听。
“帮我劝劝我妈。”谢半悔握着被塞在手里的苹果,“伤已经在医院验过,下一步准备对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但是我妈有顾忌,想等我高考之后再提。”
“快高考了吧?”
“嗯。”
“好好考,别辜负你妈,她这辈子不容易。”大舅舅说。
谢半悔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甚至他能坐在沙发上说话已经远比预料得要好。谢半悔没有去找同为女性的二姨,没有去找更年轻的小舅舅,而是来找大舅舅,是觉得他或许会对姚梦兰更有保护欲。
“舅舅,我希望你可以帮忙劝劝我妈,让她同意离婚,外婆的房子,我们可以拿出来赠予你们。”姚梦兰如果是火爆脾气、坚强的性格或许还好说,偏偏她是个耳根子软心软的人,谢光荣可能就是吃准了她这一点,才会一而再地欺负她。
大舅妈嘀咕一句,“房子本来就是我们的。”
大舅舅瞪大舅妈一眼,他低头拨着手边的保温杯,“和房子没有关系,我这边经济好一点,不指望这套房子能卖多少钱,你二姨和小舅舅可能会生气些。我不帮忙不是因为房子,是离婚到底是两口子的事情,你妈如果拿不定主意,不是下定决心要离婚,总有一天,她还会和你爸复婚,到时候,他们还是两口子是一家人,我就是那个作恶的坏人,不止你爸怪我,连你妈都可能会埋怨我没有拦一下。”
大舅舅的话在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家务事外人不愿帮忙。
情,变数太大。
“我妈已经生病,如果她不离婚,她会被我爸折磨死,不只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谢半悔说,“我不想没有妈妈,我想让她活着。”
大舅舅是个宽厚的人,从他让谢半悔进屋就能看出来,“他们过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大舅舅说,“你无论多大都是个孩子,这些事情本不该告诉你,可你是他们的孩子,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我妈在和我爸结婚前,曾未婚先孕?被迫无奈嫁给我爸?”谢半悔替舅舅说了。
大舅舅有些惊讶,“你看来比我们想的要坚强得多。你妈这辈子真是不容易,年轻时候长得漂亮,她勤快心肠好人缘好,主动追求的人不少,后来就谈恋爱,没办婚礼先有了孩子,是她该受这个苦,逃也逃不掉。那个人年纪轻轻就意外去世了,留下你妈和怀了六个月的孩子。”
那些事情,已经落了尘,该被带入棺材里的。
怀了孕的姚梦兰让父母颜面扫地,成了父母的心病,他们急于给姚梦兰找到个男人结婚,希望能终结流言蜚语对姚梦兰的伤害。谢光荣家的家庭条件不如姚梦兰家,家里哥哥弟弟多,他比姚梦兰大几岁却结不起婚,又希望通过和姚梦兰结婚,能从姚家得到些实质性的帮助。
刚结婚的时候,谢光荣和姚梦兰有过甜蜜的时光,俩人是想把日子好好过下去的,可姚梦兰越来越大的肚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谢光荣,他是喜当爹是个接盘侠。
孩子生下来,是个健康的男婴,姚家父母做主说服了舍不得的姚梦兰,找了个好人家把孩子送养。谢半悔是姚梦兰生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
“如果你第一个生的一样是个女孩,就没什么问题,可你第一个生的是个男孩……”
“就说生的是个男孩……”
“难道你不想把日子过得更好吗?”
“我为什么娶你,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你没人要了。如果不是我要了你,你会被人骂死,口水淹死。”
“那个男的是谁?你是不是勾三搭四又想和人私奔,私奔一次还不够?”
“怎么不做饭,你想饿死我啊。”
“我娶你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在你一岁的时候,谢光荣动手打过你妈一次,那次我和你小舅舅很生气,把你妈接回娘家要让他们离婚。可是谢光荣不肯放你的抚养权,他一次次用你来要挟你妈,你妈心软,舍不得你,后来又过了这么些年。”大舅舅说,“谢光荣有错,你妈该离开他,可你妈能下定决心离开他吗?”
家庭暴力离婚率却很低,是因为大多数女性舍不得的是孩子,这是她们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们的软肋,她们才会一再的容忍。
而谢光荣这样的男人,则会通过拳头的恐吓、言语的侮辱和压迫,一点点的剥夺掉姚梦兰作为独立人的坚强和独立,她会陷入恐慌和自责中,“是不是真的是我做错了,是不是真的是他救了我,我就该对他听之任之”。
通过贬低一个人,来控制一个人。
而今天,谢半悔才真实的知道,她生活在怎样一个扭曲的家里里。
她的父亲是个暴力狂,擅长冷暴力和拳打脚踢,她的妈妈擅长隐忍和忍气吞声。
可这些,谢半悔竟然从来不知道。
“外公在年轻时候,是不是总是打外婆?”谢半悔突然问。
大舅舅问,“你怎么知道?”
“外婆不堪忍受暴打,有次趁着外公午睡时候,从厨房拿了刀,想要杀死睡梦中的外公。但是她听到了我妈的哭声,才放下刀,去换了尿片。”谢半悔的语速很慢,“外公是从那次之后,才停止对外婆的拳打脚踢,变成好老公的,对吗?”
大舅舅看着谢半悔。
谢半悔看着大舅舅,“如果外婆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呢?不是所有家暴受害者,都会有外婆的‘运气’,真的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家暴就是家暴,伤害就是伤害,无论往后做多少弥补,都无法填平曾经的伤害。我不想做那个躲在卧室里掐妹妹的小男孩,更不会让我妈拿起菜刀差一点犯法。”
那个掐妹妹的小男孩,就是大舅舅。
“你想让我做什么?”大舅舅又问了一遍。
大舅妈紧跟着大舅舅说,“忙可以帮,但是我们家不会出钱。”
“不用你们出钱,只要你们出力就行,劝劝我妈答应离婚,告诉她不是所有女性都应该忍受丈夫的拳打脚踢,外婆不是正确的榜样,她可以选择其他的路走。”谢半悔站起来,对着大舅舅和大舅妈,深深地鞠躬,“只要你们能帮忙救我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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