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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宋清音
姜舞离开后,心绪一直不宁。
小路子的话,和她的猜测,交叠在脑海中盘旋。
“姜夫人。”
姜舞想的正出神,听见一声,她回过神来,看见站在面前的萧七瑾,“萧大人。”
“夫人脸色不太好。”
姜舞扯唇轻笑,“许是夜里未安寝好。”
萧七瑾也是一笑,姜舞这说辞他自是不信的,但他也没拆破。
“夫人,方才微臣去了趟凉入馆,查看了一番,倒是查到些东西,或许对夫人查案有所助益。”萧七瑾说道。
姜舞平淡的双眸顿染上一抹光亮。
萧七瑾缓悠道之,姜舞听闻着。
“萧大人的意思是……”
“若太妃是为人所害,人在要被杀害时,定是恐惧,也会极力反抗的,在姜太妃的双手的位置,有挣扎的痕迹,但只有两处,不多。”
“若太妃是被人勒死,从被勒,到死亡,这个过程,求生的本能会令太妃挣扎多次,必然这痕迹也会很多,然现在却只有两处,便没了。”
“微臣大胆猜想,这两处痕迹,是太妃一开始被控制住时,落下的,而后来……这凶手身份或许不太一般,又或者说,太妃有可能是认识的,所以才会放弃了挣扎。”萧七瑾说道。
姜舞呼吸微重。
“萧大人,谢谢你的帮忙,我会好好参考你说的这些的。”她说完,匆匆离开。
姜舞回到灵舞殿后,一直心绪不宁。
小路子的话,还有萧七瑾告诉她的那些,似乎都在告诉着她,凶手可能是……那个人。
若真的是那个人……
是他杀害了姐姐。
“雨鄢姐姐……”
若真是他,雨鄢姐姐在看见他的时候,该是有多绝望痛苦。
若真是他,她查下去,势必众人会知道,到时候,他和姐姐之间的事,还能隐瞒住吗?若是瞒不住,姐姐岂不是要在死后还不得安宁。
这夜,姜舞无眠。
姜舞难抉择。姜雨鄢的尸身也经不起长时间的耗等。
两日后,宫里闹气一阵阴邪之说,有不少宫人和侍卫说是遇见了鬼魂。
且这鬼魂常出没于慕烟宫附近。
慕烟宫是姜雨鄢生前住的地方,宫中人人尽知。
眼下慕烟宫突闹起了鬼混,众人自然猜测是和姜雨鄢有关。先前更有姜雨鄢是被害而死的传闻传出,就更令宫中人心惶惶,令人觉得是姜雨鄢死后不甘,找了回来。
也因为此,宫人经过慕烟宫都是绕着走,没人敢靠近宫殿大门。
夜深,皇城趋于平静安和,偶有几声蝉鸣叫声,树叶刮过之声。
慕烟宫无人居住,也无人在,空寥寂静。
“你别怪我,别怪我!我不想这么做的!你别来找我。”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早点离开,下辈子投个好点的胎。”
“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你快走快走。”
忽然!身后一阵凉风袭过。
男人猛然转身,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东西,眼睛倏然睁大,“什……什么东西!”
“冯治……冯侍卫……你害的我好惨啊。”
冯治平日虽嚣张似什么也不怕,但这神鬼一事,还是敬畏害怕,尤其是做了亏心事后。
“你……你是什么东西,走开!走开!”
“你害的我好惨,你不记得了吗?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
“你走开,走啊!我不想的!你别来找我,我……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让你在下头过的安稳舒心的,你快走啊!”
就在这时,忽然。
周遭亮了起来。
冯治眼睛下意识眯起,再睁开时,方才的鬼影已然消失不见,而面前的站着好几人,云容珏和姜舞两人站在中间,定望着他。
冯治愣住,“皇……皇上。”
“冯治,果然是你,是你杀害了雨鄢姐姐!”姜舞气愤道。
云容珏面色沉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冯治扑通一声跪下,嘴巴颤抖着,却是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方才他的不打自招,已经全说出来了。
“皇上……微臣,微臣……”
“杀害先太妃,你胆子够大!说,为何要杀害姜太妃。”云容珏问道。
冯治喉间微哽,他刚要张唇说什么,姜舞慢慢朝他面前走去,“冯侍卫,你曾是慕烟宫的侍卫,姐姐对待底下人,一向宽恩,你却要加害于她……”
姜舞背对着云容珏,在走到冯治面前时,袖口中有一东西,隐晃出,令冯治看见,她压着声,“这东西,你该认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冯治眼睛倏然睁大,瞪着姜舞。
姜舞眼睫轻颤,收起情绪,走回云容珏身边。
“说,你和姜太妃究竟有何怨仇,要这般狠毒杀害她。”云容珏问。
冯治呼吸沉重,看了姜舞一眼后,缓声,“是……是姜太妃,有一次微臣当差不慎,太妃责骂责罚了微臣,所以……”
“所以你就因为这事,要杀害姜太妃?”
“是……”
云容珏睨着眼,“无人指使?”
“皇上。”
这时,一道声音插过,姜舞和云容珏转眼望去。
就看见张若挪着步走了过来。
“张夫人怎么过来了。”云容珏并不愿看见张若。
张若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冯治,然后娇着声和云容珏说道:“皇上,嫔妾是听闻慕烟宫这边闹了事,得知皇上在,便赶了过来。”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呀?”张若问之。
云容珏淡声:“他已经承认了是他杀害了姜太妃。”
张若眼珠子一转,朝冯治斥声:“你这侍卫好大的胆子,这姜太妃位份尊贵,先前虽犯了谋逆大罪被皇上幽禁行宫,但皇上且还没要处置太妃,你个小小侍卫竟这般大胆做出这样的事,当真是连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姜舞听着张若的话眉心紧蹙。
张若这话虽是在斥责冯治,但更是不忘借机羞辱姜雨鄢。
冯治低着眼,余光落上,如今的他,被双双逼到死胡同!
“说吧,这事是你一人所为?有无人指使帮凶?”云容珏问。
姜舞和张若两人都定看着冯治,只是两人眼中的神情情绪,是截然不同。
冯治沉默片刻后,一咬牙,“无人指使,这事,是我一人所为。”
云容珏轻叹口气,唤来人,“押下去,关进大牢,待朕处置。”
冯治被押下去,姜舞转眼,目光扫到张若骤松一口气的脸上。
“今夜闹了这么半天,累了,回宫。”云容珏边说,顺手牵起姜舞的小手,两人离开。
张若看着两人亲昵牵手离开的样子,不高兴撇了撇嘴,“走吧,咱们也回宫。”
冯治的认罪,是在姜舞意料之中的,从她对他怀疑开始,这结果她就料想到了,只是……
虽有心理准备,但真听到冯治承认的时候,她心里的怒气,难过,还是控制不住溢出来。
云容珏搂着小姑娘,他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妹妹也安心了,其他的,既已过去,莫要想太多,伤心伤神了。”他安慰着。
姜舞窝靠在云容珏怀里,轻声呢喃,“珏哥哥,小舞知道,雨鄢姐姐做了不该做的事。”
“但从前在南姜王宫时,是雨鄢姐姐一直陪着小舞的,小舞有事,有难,也都是雨鄢姐姐帮小舞周全解围……”
云容珏安静听着小姑娘的话。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内心极柔软的,对姜雨鄢的那份亲情,更是占据了她的内心。
他轻抚她长顺的青丝,薄唇落下,“朕知道,明日朕会下旨赐死冯治,也算给姜太妃一个交代,不令她枉死。”
姜舞闭眼,轻点头。
…………
云容珏赐死冯治的旨意翌日一早便下,毒酒一杯,酉时行刑。
“小舞,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南芙陪着姜舞,不解问道。
姜舞未言,南芙瞅着,这越走,是越要到大牢了。
“小舞,这再往前走就是大牢了,你可不能去的。”南芙连忙拉住劝道。
“他害死了姐姐,有些事,我还想问清楚。”姜舞说道。
南芙蹙眉,“可那大牢是最不干净的,小舞,还是……算了吧。”
姜舞摇摇头,还是朝大牢去了。
大牢看守的侍卫看见姜舞,是吓了一跳,和南芙一般,劝着姜舞。
然姜舞执意要进,侍卫也不好过多阻拦。
侍卫一路给她端着烛火,走进里头。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小舞。”
南芙担心。
姜舞温笑,“没事的,隔着一道牢门,他做不了什么。”
姜舞执意,南芙只好和侍卫一起暂时离开。
冯治穿着囚服,已是一脸狼狈,再无往日的神气。
“姜夫人,姜夫人好谋算,将微臣算计的一清二楚。”冯治呲笑道。
姜舞神情淡淡,“你若什么也没做,我算计不了你,任何人都算计不了你。”
“呵……”
“冯治姐姐之前对你掏心掏肺,待你不薄,你何以这般狠辣,要了她的命。”姜舞压着心里的情绪,问道。
雨鄢姐姐出事,冯治为了前程撇清关系,她虽觉不齿厌恶,但也能理解,不是人人都惦念着情这个字。可冯治撇清关系倒也罢了,何以要这般狠毒。
冯治笑出声来,“她对我是不薄,但在这后宫之中,彼此间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她对我好,不也是因为她的空虚寂寞。”
“至于杀她……”冯治话语微顿,缓了缓后说道,“她活在世上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我怎知她什么时候会告发我。”
“姐姐真心对你,她不会这么对你的。”姜舞生气道。
冯治笑,“不会?可不一定,我赌不起。”
姜舞呼吸一重,“所以,你就狠心杀了姐姐,你真是狼心狗肺,你杀了姐姐,姐姐临死前知道是你,所以才心甘情愿,连挣扎都不挣扎了。”
“是啊,她蠢啊,那白绫紧紧锁着她脖颈,我不过在她耳边说了些好听的,她便心甘情愿了,她蠢,所以一点小事都做不成。”冯治愤恨说着。
若不是姜雨鄢蠢,做那些事前还记挂着姜舞,也不至于失策而行,导致他们一败涂地了。
姜舞小手紧紧攥着,对冯治的愤恨达到极点。
“你,死有余辜。”
她转身离开。
守在门口的侍卫和南芙见她出来,迎上前。
“时辰到了吧?”她问道。
侍卫瞅了眼,“马上了。”
“去吧。”姜舞落下话。
侍卫颔首,端着云容珏赐下的药走了进去。
姜舞没有急着离开,驻足许久,身后听见冯治的喊叫声,痛苦呻口今声。
声音持续许久。
侍卫走出来。
“他死了?”她问道。
侍卫颔首,“犯人已用下药,这药是皇上亲赏的,用下后是要经过一番折磨才会过身,皇上说了,冯治杀害太妃,又惹夫人不快,应让他受些罪,不能白便宜了他。”





只为相思老 第225章 灵星
姜舞沉叹口气,点点头,“是不能白便宜了他。”
侍卫颔首,“说起来,这冯治虽命不久,但除了夫人,就连张夫人都来看过,他啊,也算值了。”
“张夫人?”姜舞一怔,“张夫人来过?”
“是啊,张夫人刚离开没多久,您就来了。”
张若……
“夫人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侍卫见姜舞脸色微变,担心问道。
姜舞缓过神,轻笑摇头,“没事。”说完,她朝大牢外走去。
南芙扶着姜舞,“小舞,其实咱们何必要来这一趟呢,那冯治反正是活不久了的。”
“方才那侍卫说,张夫人也来了。”姜舞喃声。
“是啊,说来也奇怪,瞧着张夫人对这事也似很关心似的,昨夜皇后娘娘且都没去,倒是张夫人闻声赶去了,今儿也是,还来看这冯侍卫。”南芙说道。
姜舞细眉微敛,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
姜雨鄢的事结束后,很快被下了葬,下葬当日,姜舞去了陵寝,在墓前和姜雨鄢说了许久的话。
“小舞,你别太难过了,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太妃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也得以安慰了。”南芙安慰道。
姜舞擦拭去眼底的眼泪,轻颔首,“嗯。”
所幸事情水落石出,也算给了姐姐一个交代,不让她枉死。
两人回灵舞殿的路上,恰遇见张若。
张若睨看她一眼,“妹妹这是刚从陵寝园回来?”
姜舞神色清淡颔首,“是。”
“人已去,妹妹还是想开点,莫要太伤心了,总归太妃这次亡逝的真相查明查清了,也算以慰了太妃娘娘在天之灵了。”张若说道。
姜舞抬眼,看着张若,她虽是说着安抚人的话,但姜舞知道,她并没有那么好心。
“听闻那日处置冯治,张夫人也去了大牢。”姜舞启声。
张若眼眸一闪,然后敛唇一笑,“是,本夫人是去了,妹妹或许知道,那冯治本夫人原见他有些能力,顺嘴提拔过他,不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本夫人实在诧异,所以才忍不住去看看,也想知道,他这样自毁前程是怎么想的。”
姜舞垂眼,羽睫轻颤,“原来是这样,嫔妾还以为夫人和冯治是旧相识呢。”
张若唇角颤了颤,掩唇,“瞧妹妹说的,本夫人和他算什么旧相识呀,妹妹想多了。”
张若边说着,边抬眼看了看天,然后将话扯开后离开。
姜舞看着张若走远,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小舞?”见她心绪不宁,南芙关心问道。
姜舞缓缓神摇头,“没事。”
夜渐深,姜舞捧着圆竹篓,一针一线缝绣着小衣裳。
“妹妹这是给谁绣的?”云容珏看着,问道。
“这是小舞在姐姐房间发现的,是姐姐给沛儿绣的还未绣完的,沛儿是姐姐最在意的,我想帮姐姐缝绣完这一点。”她说道。
云容珏缱绻温柔望着她,他知道,她如今最惦念记挂的是什么,“妹妹放心,沛儿那边朕已经交代下去,会将他照顾周全,妹妹若想去看沛儿也随时可去,等沛儿再大些,应给予的爵位,俸赏,朕都不会少给他的,保他一世安稳。”
姜舞转眼,眼里卷起水光,“珏哥哥,谢谢。”她放下手中东西,伸手环搂住他的脖颈。
云容珏薄唇轻敛,宽厚大掌回搂住小姑娘。
————
正值夏季,南方多水。为着南方洪涝一事,云容珏日夜忧心操劳。
“皇后娘娘这是刚从养心殿出来呀。”张若朝江素莫欠身揖礼。
两人并肩走着,“这些日子,朝政繁忙,皇上忧心忧神,在朝事上本宫且帮不到皇上什么忙,唯有在这些吃食小事上做好些。”
“皇后娘娘心系皇上,皇上定能感知娘娘心意的,说起来,这些日子,嫔妾听闻朝事多以南方洪涝为主,这洪涝问题还未能解决吗?”
江素莫轻点头,“是啊,这年年夏季南方都有洪涝,令人伤神,本宫听闻,今年的洪涝灾情是要比往年更严重的。”
“那可真是麻烦的事,”张若说,“说来,嫔妾觉得有一事,倒也挺奇怪的。”
江素莫余光瞥眼,“何事?”
“六月初六漫天飞雪,这夏日飞雪,已是古怪,似乎从那日后,这许多事都不太顺利,皇后娘娘您凤体也一直时好时坏的,这南方灾情,也一直不曾见好。”张若说道。
江素莫轻叹一声,“确实是反常,方才本宫给皇上送汤水的时候,观天鉴的人正好也在,本宫听了几句,观天鉴的人是说,星象有异,有灵星逼近,主灾。”
张若脸色变,“那观天鉴的人可有指道出这灵星意指何?可有解?”
江素莫摇头,“观天鉴的人说,灵星虽日益逼近,但现在尚还不清,还要过些时日,哎,也不知,这灵星到底是什么,若真是在身边的,那可真是糟糕了。”
张若眼珠子转了转,“娘娘,恕嫔妾斗胆一言,这灾星会不会是……东边那位?”
江素莫对上张若的眼眸,没有应声,张若继而说道:“那六月初六,不正好是她的生辰么,在这之后,就屡屡有事发生,难不成都是巧合?嫔妾倒是不太相信。”
江素莫沉默片刻,片刻后缓声:“事关重大,妹妹可要慎言,皇上一向疼爱姜妹妹,这些猜测的话,若是传到皇上耳里,只怕是会惹皇上不快的。”
张若眼神定了定,然后敛唇轻笑,“嫔妾谢娘娘提醒,自然,这猜测的话,不能随便传到皇上耳里,还是要观天鉴的人说予皇上,才是合适。”
“走吧,本宫宫中新做了些糕饼,你许是喜欢的。”江素莫朝张若轻笑。
…………
“小舞,皇上这一月,来咱们灵舞殿的次数少了许多,你和皇上,没事吧?”南芙担心问道。
姜舞知道南芙在担心什么,轻笑,“当然没事了,只是最近朝事繁多,南方又逢灾情,皇上处理朝政日理万机,是没什么时间过来的。”
“对了,我让小厨房做的糕点做好了吗?”她问。
南芙颔首,“应差不多了,奴婢去看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南芙将糕点端了上来,“这糕点清淡,小舞,我记得你是喜欢吃些偏甜的,怎么今天忽然想吃这样的糕点了?”
“这不是给我自己吃的,一会儿你和我出宫一趟,这是给宝琪的,她现在怀有身孕,但胃口一直不好,所以我才给她弄了这些清淡的。”
南芙了然颔首,取来食篮后,两人一起出了宫。
舒王府。
赫宝琪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姜舞看着不由担心。之前赫宝琪有孕生云泽那次,气色是明显要比现在好许多的。
“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差劲,不是一直在调养吗?”姜舞担心问道。
赫宝琪轻叹口气,“是我不争气,身子不好,所以这次有孕连累了腹中孩子,不过大夫说了,小心点调理着,应是无虞的。”
“王妃还说呢,夫人不知道,其实之前大夫来看过,是说夫人身体孱弱,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有孕的,大夫建议王妃可暂舍弃这个孩子,待身体彻底养好后,再有孕,但夫人为着王爷欢喜,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赫宝琪身边的丫鬟忍不住说道。
“休要胡说,”赫宝琪斥声打断丫鬟的话,“你且退下吧,我和姜夫人好好聊聊天。”
丫鬟退出房间,姜舞目光重落在赫宝琪脸上,赫宝琪轻声:“小舞你别听那丫头胡说,哪儿有那么严重。”
“宝琪,若你身体真的吃不消,是不该勉强的,你有身孕舒王殿下固然是欢喜的,但我想,舒王殿下也更在乎你的身体,他若知道了……”
“小舞,”姜舞话还未说完,就被赫宝琪打断,“小舞,方才那丫头的那些话,你莫要和王爷说了,这个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的,至于身体,我会好好调养的,不会让自己还有孩子出什么事的。”
姜舞轻叹一声。赫宝琪也是个固执的,她想做的,是没人能阻拦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是给我带了什么。”赫宝琪连忙将话转开。
“先前荣王夫人送给我一对婴孩铃镯,甚是好看,小舞,我拿给你看看,若是你喜欢,咱们可以一人留一个,将来你若有了身孕,也可给孩子。”
赫宝琪站起身,走到柜子边,朝上张望看了看,“在哪儿。”她垫着脚。
“宝琪,你坐下先吧,你告诉我在哪儿我来拿就好。”她连忙将赫宝琪扶坐下。
赫宝琪指了指高处,姜舞望看眼,那锦盒是在柜子顶上,她要取下来是要费一番功夫。
姜舞顺手取来一旁的矮凳站了上去。
“就是那红色盒子旁边的。”赫宝琪在下面说道。
姜舞伸手摸到墨绿色锦盒,刚要将其拿下,忽然!
“小舞小心!”
砰!
“宝琪!”
姜舞从矮凳上摔下,赫宝琪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伸手就要去抓住姜舞。
“宝琪!来人!”
赫宝琪跌倒在地,捂着肚子脸色一阵惨白,“好痛……”
姜舞目光下落,瞳眸倏然睁大,眼前一片刺红。
舒王府一阵混乱。
云凰和云容珏两人急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王妃呢?!”
“王妃在里头,大夫正给王妃诊治。”丫鬟回道。
云凰径直快步走了进去。
“珏哥哥……”
姜舞也被吓得厉害,慌了神。
云容珏大手揽住她发颤的身体,轻声:“是怎么回事,妹妹慢慢说。”
姜舞鼻音泛沉,将方才发生的点滴事一一道出。
“珏哥哥,宝琪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她还有着身孕呢。”姜舞着急的眼泪掉了下来。
小姑娘的眼泪珠子沉打在他的心尖上,他将她紧搂进怀中,低声安抚着。
里头,云凰看见赫宝琪脸色苍白如纸,听见她痛苦的喊声,只觉得呼吸沉重,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本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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