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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宋清音
“娘娘又乱想了不是,”嫒儿连忙接过话,“楚夫人是受宠,但再受宠,她也不过是个夫人,怎能和娘娘是一宫之主相比,娘娘是一宫之主,大凉皇后,咱们殿下是嫡出的嫡长子,立嫡立长这是祖宗的规矩,娘娘大可宽心。”
宽心……
她怎能宽心的了。
楚音……
从她踏进宫来的时候,她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不……
应该说,在她们相识的那一天起,她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柳芳菲眼睛一撇,正看见转走过来的楚音,她脸色瞬然冷了下来,迈步走上前。
楚音看见气势凌人的柳芳菲,神情冷淡,她欠身行礼,“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几日不见,妹妹气色好像更好了,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楚音微垂着眼,“娘娘说笑了,嫔妾哪儿有什么喜事。”
“没有吗?妹妹是真不知道,还是和本宫这故态装傻呢?谁不知道皇上要立太子,这临安王是皇上最喜爱中意的,临安王要成了太子,于妹妹来说,可不是大喜么。”
“娘娘说笑了,立太子是大事,且珏儿非嫡非长,担不了太子大任,晋王殿下乃皇后娘娘所出嫡子,是太子不二人选。”
柳芳菲冷笑一声:“你少在这和本宫惺惺作态了,你安的什么心,别人不知,你以为本宫会不知吗?你用尽手段笼络皇上的心,为的不就是自己的地位屹立不倒,如今你儿子有能坐上太子之位的可能,你会轻易放过?”
“楚音,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娘娘误会了,嫔妾没有要让珏儿成太子之心,至于皇上……嫔妾也没有刻意为之,皇上的圣意非我等能随意揣摩的。”
楚音一番辩解的话,非但没有令柳芳菲心情舒缓些,反而更加羞恼。
“啪!”
柳芳菲扬起手,直接给了楚音一巴掌。
“娘娘,您……您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彩棠下意识护主。
“贱婢,本宫教训嫔妃,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拉下去掌嘴二十!”
楚音眼看着宫人将彩棠拉到一旁,啪啪巴掌声,如刺一般,她喉间微哽。
柳芳菲看楚音神色的微变,红唇微微上扬,“怎么,妹妹心疼了?”
楚音摇头,“这丫头失了规矩分寸,娘娘教训她是应该的。”
柳芳菲冷哼一声,“没错,本宫掌管统领着后宫,就有权利清肃这后宫中不规矩的人,无论是宫人还是后妃。”
柳芳菲这话是说给楚音听的,楚音心了然,微颔首。
啪啪的巴掌声渐止,宫人凑上前,“娘娘,打完了。”
柳芳菲攒着气,挺直胸背,鼻间发出轻嗯一声,“咱们走。”
“恭送皇后娘娘。”楚音垂眼欠礼,直到柳芳菲的身影彻底消失于视野,她才慢收回眼。
“娘娘。”
“没事吧?”楚音看了眼彩棠。
彩棠摇头,“娘娘,奴婢没事,倒是您,娘娘深得皇上宠爱,皇后娘娘纵然再生气也不该打您啊。”她担心道。
楚音抬手摸了摸方才挨了一巴掌的脸,勾唇轻笑,“不过是一巴掌而已,无碍的,走吧。”
……
回到长乐宫彩棠要拿药膏给楚音上药,却被楚音给拒绝了。
“夫人,这不上药,怕是会好的慢的。”彩棠担心说道,皇后打的那一巴掌着实是不轻的。
楚音淡淡一笑,拂手,“无妨,皇上晚些就要过来了,你且去准备些皇上素日爱吃的吃食。”
彩棠只能听命退下去。
傍晚时分,云楼来了长乐宫。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云楼除了在承明殿外,呆的时辰最多的地方便是长乐宫了。
“今儿小厨房准备了素火腿温米粥,是最养胃的,皇上尝尝吧。”楚音给云容珏盛了一碗递上。
只要楚音温柔轻语相待,云楼便是欢喜不已,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只是,当她他接过楚音递来的瓷,掀眼的刹那,看见烛灯映照下楚音微红的脸蛋时,他脸上的那抹笑瞬然沉了下来。
“音儿,你的脸是怎么了?朕看看。”
楚音下意识撇过头,“没什么,皇上用膳吧。”
楚音有意揭过,但云楼不愿,他强制将楚音脸扭过来,刹间,她脸蛋上的红印明显,“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
“你说,你们是怎么伺候夫人的!”云楼看向一旁的彩棠,冷声呵斥着。
彩棠惊吓扑通跪下、身,“皇上恕罪,是咱们奴婢伺候夫人不周,可……可奴婢们没办法,夫人脸上的印子是……是皇后娘娘惩戒的,奴婢们不敢和皇后娘娘对着来啊,还望皇上明鉴。”
“闭嘴,谁让你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的!”楚音呵斥一声。
云楼脸上的情绪是又气又心疼,“音儿,你还要瞒着朕么,你敬她是皇后,对她谦和有礼,处处忍让,倒是她,越来越过分,哪有一点一宫之主的风范!”
楚音适时说道:“皇上,您也别怪皇后娘娘了,大约是这段时间立太子一事,前朝后宫沸扬,皇后娘娘为此忧心疲累,情绪不佳也是有的。”
楚音本是想宽慰云楼的话,不想却令云楼脸色更差劲了,“忧心疲累?朕看她是惦念想着自个儿子的太子之位!如今朝中对立太子最多声音的便是枫儿和珏儿,她就是为此,为难你!简直荒唐!朕定要好好责罚她才是!”
“皇上,千万不要,”楚音连忙阻止,“皇上若真为了臣妾责罚了皇后娘娘,这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前朝,传出去都是对皇上不好的,且……臣妾为嫔妃,皇后娘娘训诫嫔妃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如若不然,是会令臣妾冠上不知礼仪尊卑,恃宠而骄的罪名的。”
楚音温声带有些许娇意的劝和,是最直击云楼心怀的,他虽气恼,但为了楚音,也只好答应下,不予追究这件事。
这夜,云楼是宿在长乐宫。
次日一早,楚音侍候着云楼起身,洗漱换衣。
“恭送皇上。”
待云楼走出殿后,楚音脸上的笑容逐渐褪散,片刻她屏退所有宫人,只留下彩棠在身边伺候。
“去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她冷声说道。
热水水汽四处弥漫,楚音沉然着脸,手执着布帕,一遍遍就着热水,擦拭着身。
她每擦一下,都用力,就像是要将身上的污糟彻底净除。
可她身,明洁白如玉,并无污糟。
————
洛州城。
云容珏和俞烈等人要出发离开,洛州城大小百姓皆在城门口相送。
百姓们赠予了他们许多东西,云容珏他们只择选了些不贵重的吃食,以便留着路上当干粮。
“殿下走好。”
老伯出城相送。
“老伯,风大,您且回吧。”
老伯脸上尽是欣慰的笑,连连点头,他朝云容珏挥着手,望着,直到他们身影越渐越远。
“这洛州城的百姓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俞烈心情也高兴,他看着满当的包袱,里头都是洛州百姓送他们的干粮和一些特色吃食,包袱旁还有一小包袱,包袱虽小但却满当,“这许多小玩意殿下买着是做什么?”
临行前云容珏在城内许多商铺挑选买了许多特色的小玩意。
“有用。”他淡淡一声,目光落下,眼前不由浮现那张含着笑容的俏脸。
俞烈嘟囔了几声,蓦地反应过来,“这些殿下是要给姜舞吧?”
云容珏没应声,但也没否认。
俞烈更确定了。
想想也是,自家主子对这些小玩意从来没什么兴趣的。
他们离开洛州城,到了洛州隔壁临县,寻了个客栈落下脚。
他们用完膳,俞烈替云容珏收整着东西。
这时,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俞烈开了门,小二朝里张望了两眼,“客官,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小店新酿的酒,特送来给二位客官尝尝,也好给咱们小店一点意见。”
云容珏看书的眼眸敛起微色,余光不经意旁落。
“收下吧。”云容珏启声。
俞烈将酒收下。
“殿下要用些吗?”俞烈问道。
云容珏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桌前,将酒壶壶盖打开,酒的香气四溢而出,“香气十足,不过……是好酒坏酒尚未可知。”说完,他执起酒壶,将酒倒出些至地上。
片刻,地上的酒水冒了气。
俞烈双眼一瞪,“这酒有毒?!混账,敢下毒!属下立刻将他擒获!”
云容珏一把摁住俞烈,阻止了他的冲动。
“你抓那小二无济于事,他也不是主谋。”
从皇宫出来,到现在,这一路他们都防备着,一路上没有出任何问题,没想到,在这……
“可,难道就这样放过吗?即便店小二不是主谋,咱们且也让他招供出背后主谋!”俞烈说道。
云容珏眼眸眸色暗深下,背后主谋……
“他可招供不出,他也不过是替人传达东西的,那人怕是已经离开了。”
“那……就这么算了?”俞烈心有不甘。
“明日一早我们出发,这一路……怕是都不容易。”云容珏说道。
翌日,一行人出发离开。店小二一早见了他们,并没有多诧异的情绪在其中,这也印证了云容珏昨日所说的,店小二不过是收人银钱替人跑腿送东西。
他们一路朝前走,中间偶有休息,也是不敢放下警惕。





只为相思老 第82章 还疼吗?
“殿下,用点水吧。”俞烈将水壶递给云容珏。
云容珏接过,酌饮一口,他目光望向前头,这一片,风景甚好。
只是……
忽然……
云容珏平和温淡的眼眸眯起,警惕的余光朝四周散去。
俞烈敏、感,当即察觉出不对,一把握牢手中的剑,“都打起精神来!”
几名随从立刻严阵以待。
“殿下,这里怕是不安全,咱们快些离开吧。”俞烈压声说道。
“走。”
一行人准备启程。
但——
在云容珏刚要上马时,忽然!他眼眸一侧,眼里攒起冷意。
只听咻的一声!
“殿下当心!”
云容珏侧身,避开了朝他刺来的利剑。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围树叶骤动,从四方涌出好些着黑衣蒙面纱的黑衣人。
咣咣咣——
利剑交撞迸发出刺耳的声音。
两方人交打在一起。
云容珏和俞烈身手都不差,对付这些人,尚不吃力。
但是——
他们交灼而战之时,黑衣人却越来越多!
显然,对方是准备十足,欲于今日要将他们一举拿下!
云容珏和俞烈身手虽不差,但随着对方人越多,他们体力不足,且几人要应对这十几二十几个人,便尤显吃力了。
“殿下当心!”
噗嗤一声!
云容珏的左臂被划了一剑。
俞烈上前,旋身护在云容珏前头,将迎涌上来的人击退。
满地尸体狼藉。
云容珏望着一个又一个朝他迎上前的杀手,黑漆的眼眸波澜涌着怒意,还有一抹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殿下!”
“殿下!”
………
砰!
茶碗掉落在地,碎了。
姜舞蹲下、身,伸手要将碎片拾起,手在触碰到碎片时,不小心被划拉出一口子。
疼的她嘶出声来。
云凰闻声一看,脸色一重,快步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她粉红的指腹冒着殷红的血,“笨蛋!谁让你捡的?!这些碎了让其他人来收拾就好了!”
云凰忍不住斥责道,可眼里,却是隐藏不住的心疼,在姜舞没反应过来时,他低下头,含住她小手指腹的伤口。
“殿……殿下……”
姜舞惊然,本能想要缩回手,可手被云凰握的牢牢的,她抽离不开。
“来人,找太医过来。”云凰松开她的小手,她手上的血泡没了。
“殿下,不用劳烦太医的,伤口奴自己包扎下就可以了。”她这样的身份,怎敢劳动太医。
“本殿说用就用,你少废话。”云凰霸道说道。
太医很快来了听雪堂,原以为是六殿下有什么不妥,却没想到,是为一个囚奴,而且,还是划破手这样的小事。
太医虽无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按着云凰的要求给姜舞检查了一番,用了点药膏,包扎了伤口。
“还疼吗?”云凰看着她包好的伤口,关心问道。
姜舞摇摇头,“殿下,奴……奴没事了。”
“殿下且放心,姑娘划破的伤口不深,过几日就会痊愈的。”太医说道。
云凰这才放心,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
太医离开听雪堂后,云凰看着发呆出神的姜舞,不悦皱眉,“本殿看你今日且心不在焉的,怎么回事?!”
姜舞回过神摇头,“没……没什么,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不知怎的,从书院回来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也有些慌乱,但她不明白,她这样的不安和慌乱是何故,明明什么事也没有,一切都如平常一样。
难道是……殿下出了什么事?
姜舞如此一想,心更慌了。
她摇摇头,散去心中胡乱的猜测。
不会的,之前六殿下也说了,洛州的事一切顺利,殿下就要启程回来了,怎会有什么事。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小舞。”
“小舞!”
“小舞!”
云卿卿连唤几声,姜舞都没理会她,她冲上去,一把拉住姜舞。
姜舞出神,蓦地回过神,“三公主,奴见过三公主。”她忙要欠身行礼。
云卿卿眨眼看着她,“小舞,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怎么脸色好像还这么差劲?”
姜舞不想云卿卿多担心,摇头,“没……没什么,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让你帮忙,教我绣花呢,既然你精神不太好,那算了!”
云卿卿刚要转身离开,姜舞唤住她,“三公主,奴……奴有点事想问你,不知可否。”
云卿卿弯眉笑,“什么事你说吧。”
“听闻殿下归程了,殿下……殿下可消息,可还平安?”
云容珏离开的这段时日,都有报信归,通常都是给皇上一封,凌霄宫这一封,之前他报的信,她在云凰那有看到过,但这段时间却没有信了。
云卿卿扬眉,凑近,“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难怪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是惦记我五哥。”
姜舞紧抿着唇,没有辩声。
“这段时间五哥是没有来信,不过你放心,五哥事情已经办妥回程了,一切定是安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姜舞听着,轻点头。
心里虽还有些不安,但没再多说什么。
但连着几日,姜舞这样的不安都不曾退去。
这样不安的情绪影响着她,她在书院上学,都频频走神,为此还被夫子训过几次。
这天下学,学堂里的人都走完了,姜舞收拾着墨笔书卷。
“姜舞。”夫子沉沉的声音在她脑袋顶上响起,她温声抬头,连忙站起身,朝夫子欠礼,“夫子。”
夫子捋着长须看着她,“姜舞,老夫一直觉得你天资聪颖,是孺子可教,怎的你这几日,在学堂上总是心不在焉,你可知这样的情绪要不得。”
姜舞紧抿着唇,懂事点头,“夫子,姜舞知错。”
夫子虽不知姜舞是被何情绪纷扰,但看出她心里的沉重,宽声道:“事事都有其规律,心宽且安,若有得解决,尽力而为,若无,便顺其自然,你可明白?”
姜舞颔首,“姜舞明白,谢夫子教诲。”
“好,你明白就好,今日的文章你回去后且抄写三遍,明日交上。”夫子说道。
姜舞点头,“好。”
夫子离开后,姜舞长叹口气,继续将墨笔等物收起,然后背上方篓,朝外头走去。
她离开的晚,书院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她踏出书院大门,刚转弯,忽然!
“唔!”
唇上被重压上一股力道,她被人捂了嘴!
姜舞挣扎,可她那点力气不足起作用,被人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小巷中。
后背被迫抵在冰凉的墙面,捂着她唇的大掌松了松,她连人样貌来不及看清,本能要唤出声。
“嘘……妹妹莫吵。”
姜舞一怔,一愣。
这个声音是……
她转眸,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云容珏!
“殿下!”她惊呼出声。
“多日不见妹妹拳脚功夫似有所长进。”云容珏薄唇勾着浅浅的笑,打趣她道。
姜舞粉唇微努。
她哪有什么拳脚功夫,方才也不过是本能的挣扎,若不是他,换了旁人,她怕是……
“殿下何时回来的?一切可都好?累不累?”
看见云容珏姜舞又惊又喜,她先前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他好好的在她面前,没有事。
“妹妹像小麻雀似得,吵嚷地本殿头疼。”
姜舞看见他眼里的疲惫,忍不住抬起小手,触摸他的眉心,声音也刻意放轻了些,“殿下我们回去,殿下好好休息休息。”
云容珏高大的身子微倾靠着姜舞,刻意保持的力道让她不至支撑不住,薄唇落在她耳边,如羽毛划过,“我们不回去。”他启声。
姜舞微楞,不回去?
那他们要去哪里?他的样子看似已经很疲倦了。
云容珏直起身,牵起她的小手,将她带离。
一路上,他话很少,也没同她说,到底是要去哪里。姜舞本想问的,但看他疲累的模样,她话到喉咙又止了口。
姜舞跟着云容珏来到一雅致的竹院,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这里四周静溢,又有许多竹树环绕,看上去清幽雅致,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他们到门口的时候,她看见站在门口的俞烈,俞烈见他们回来,忙迎上前,“殿下。”
云容珏牵着小姑娘走进去,姜舞轻眨眼,余光忍不住转着,看着。
“嘿,回来了。”
一道并不算陌生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姜舞就看见着一身灰袍的秦向由从里头迎面走过,“珏儿,原来你这么着急就是为了见这小丫头啊,小丫头你可真厉害。”
姜舞被秦向由这样打趣有些羞怯,小脑袋微低着,然后朝秦向由欠了欠礼,“秦先生。”
秦向由嘿嘿一笑,“这些虚礼咱们且不要了,外头风大,进来先吧。”
秦向由的这个竹院足够雅致,空余的房间也不少,姜舞乖巧坐在铺软垫椅子上,望着眼前,多月不见的男人。
“本殿不在的日子,妹妹似清瘦不少,定是未好好吃饭。”云容珏启声道。
姜舞连忙摇头,“奴没有不好好吃饭,殿下,事情是都办好了吗?”她忍不住问道。
“嗯,”云容珏鼻间发出轻嗯一声,然后朝她伸过手,“过来。”
姜舞站起身,刚朝他面前挪了两步,忽然!
“呀!”
她本能轻呼出声,整个人落进他的怀抱,“殿……殿下……”
她下意识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但在她小手抵住他的时候,她听见他发出的一声闷哼。
姜舞一惊,“殿下……”
当她顺势望去,瞳眸倏然睁大。云容珏穿着浅色衣衫,方才被她触碰到的地方,竟隐出淡淡的血迹!
他受伤了!
这个认知令姜舞瞬然心慌乱神。
“殿下你受伤了!让奴看看。”她伸手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伤口被撕扯到云容珏脸色有些微白,可纵然如此,他脸上始终还是攒着浅浅淡淡的笑,他一把握住姜舞的小手,“两月未见,妹妹竟也学会这流氓之事了。”
他是笑着,轻松带着玩味的笑仿若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他是言语轻松,可姜舞一张小脸是难得有的严肃,“殿下莫要说笑了,让小舞看看殿下的伤。”她满眼里都是着急关心,隔着厚厚的衣衫她不知道他伤势究竟是重是轻,可这血渗出,想来不会轻的。
越是这样想,她心里就越着急担心。
云容珏知她紧张,不再逗她,任由她见他的外衫褪去。
云容珏心口上方的位置,是混合着鲜血的伤口,这伤口,虽不大,但却深,姜舞看着瞬间,眼眶一红,眼泪珠子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真的受伤了。
而且还不轻。
难怪……
难怪她这些天这么惴惴不安,总感觉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小姑娘的眼泪如珍珠落玉盘一般,一双大眼睛红的如小兔子一般,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妹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真惹人怜惜,不哭了,嗯?”他轻声。
两个多月的思念,加上他又负伤出现,姜舞很难控制住自己情绪,他越是让她不哭,她心里的那股难过就冒的越多,控制不住。
“殿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难怪奴这几日一直不安,原来殿下真的出事了。”她边抽噎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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