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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相思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宋清音
楚音眼色一冷,“定数?他云容珏登基成皇,就以为一切为定了吗?哀家,不会看着他这样下去,总有有一天……”
姜雨鄢看着仍不愿认清事实的楚音,淡淡一笑,“之前太皇太后借着让摄政王殿下调查三十年前的事,想尽办法给摄政王使绊,无所不用其极,那时且都不曾成功,太皇太后以为今后,还能再反手为天吗?”
楚音一愣,忽然瞪大眼瞪看着姜雨鄢,“你……难道……”
楚音恍然明白了什么,“当初是你暗里给摄政王通风报信的!”
难怪,她精心布的局,忽然就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原来你才是戴着兔子面具的狐狸!”
姜雨鄢脸色温淡,“太皇太后错了,我不是狐狸,我只是一个娘亲。”
娘亲……
姜雨鄢落下一句后,便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当初若不是为了沛儿,她不会掺和进云容珏和楚音两人的纷争当中。
姜雨鄢回到慕烟宫时,冯治正好在殿里,“你来了。”
冯治颔首,“微臣刚得了些稀罕香料,味道闻起来淡雅,也不刺鼻,特地给娘娘送来些。”
姜雨鄢走近,看了眼冯治手边的香料,然后拿起闻了闻,展笑道:“确实是不错的味道。”她说完,看了眼墨宝,将墨宝支了出去,只留下冯治一人。
冯治见姜雨鄢一脸的疲倦,凑到她身后,替她揉捏着肩,“娘娘累了?”
姜雨鄢轻颔首,“方才经过长乐宫,正巧看见了太皇太后。”
姜雨鄢和楚音之间的恩怨,冯治知道,他边揉捏着肩,边温声安慰着姜雨鄢。
姜雨鄢听着冯治温声安慰,感受着冯治手下的轻柔,心情舒畅许多。
“我头有些晕,小憩一会。”姜雨鄢站起身,身子因头晕稍有晃动。冯治连忙扶住她,然后直接将她抱起来,“微臣抱娘娘过去。”
姜雨鄢微楞,望着冯治。两人四目相对,姜雨鄢任由冯治将自己抱到床榻上。
冯治低身弯腰,将姜雨鄢放下,两人极近的距离,让彼此间的气息,清晰融汇,“冯……”
她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殿门紧闭,平静的宫殿,暗里如海水涌起波澜。
一切过后,姜雨鄢忍不住紧紧靠着,像漂浮了许久的扁舟,终于靠了岸。她声温细如潺潺流水,同他诉说着心里的情绪,想法。
冯治搂抱着姜雨鄢,脸上是满意的笑,然后缓声:“娘娘难道只满足于此吗?”
姜雨鄢侧头,望着冯治,“什么意思?眼下一切归于太平,沛儿且安稳回到我的身边,现在我身边还有一个你,我很知足了。”
冯治笑,“知足是好,但,难道娘娘只满足于此吗?难道不想往更高的地方走一走,试一试吗?”
姜雨鄢怔然,不明白冯治的意思,“更高的地方?”
“对,更高的地方,您是太妃娘娘,您的儿子,是先皇的亲生孩子,先皇逝世,沛儿理应是顺继位的皇上,当初不过是因为年纪小,才让当今皇上和太皇太后有了插手的地方,他们相争相斗,摄政王是捡了个便宜,继了位。”冯治说道。
姜雨鄢怔然看着冯治,“你难道想让我去争?”
“有何不可吗?”
姜雨鄢呲笑出声,摇摇头,“你莫不是糊涂了,我争?我拿什么争?”
冯治定睛看着姜雨鄢,“娘娘,您手里,有最好的筹码,沛儿。”
姜雨鄢愣然,片刻后眉头一蹙,“别说笑了,我岂能用沛儿去争,更何况,即便是我拿沛儿去争,也未必能争到什么,当初沛儿被推上皇位,太皇太后以他为筹,最后还不是输给了皇上。”
“那不一样,”冯治说道,“太皇太后是走错一步后步步错,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而非沛儿,娘娘你是沛儿的生母,沛儿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您只要握紧这一筹码,争到那个位子,指日可待。”
冯治一脸认真,姜雨鄢看出,他不是说说而已。
“如今圣上,能力卓越,手握重权,沛儿空有一层身份,争不来。”她说道。
“娘娘想岔了,大凉臣民一向对子嗣身份看重,当今圣上登基,实属不得已,沛儿年纪小,太皇太后行事有差,这才有了如今圣上的机会,等过两年,沛儿大些了,娘娘便可好好利用起沛儿的这层身份,在朝中,打点赢得支持,朝中不少老臣是迂腐的,只要娘娘抓住机会,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姜雨鄢愣然,片刻沉默后,慢启声:“我只想安稳和沛儿度日,这些,不是我该去想的。”她道。
“娘娘,您愿安稳度日,难道就真以为在这后宫之中真可以安稳了吗?”冯治说道,“沛儿曾登基为皇,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当今圣上会忌惮他,一直忌惮他,为了皇位,将来指不定会对沛儿做出些什么,难道,娘娘不想为沛儿斩除危险吗?”
姜雨鄢咬着唇,她当然想尽所能保护好沛儿,但是……
“皇上是贤君,他不会的,而且……你忘了,小舞是皇上宠信的美人,有她在皇上身边她总是会护着我们母子的。”
“娘娘天真,自古帝王之心难测,沛儿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会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娘娘说的姜美人,后宫里的宠爱,谁又敢保证会盛宠不衰?皇上如今是宠爱姜美人愿听她一言,等时间长了,皇上对姜美人腻了,姜美人的话,皇上还能听下去吗?即便姜美人没有失宠,在皇权的权衡下,娘娘以为,皇上是更在乎皇权还是一个女子的心意?”
姜雨鄢讷讷看着冯治,许久说不出话。
冯治大手扣住姜雨鄢的后脑,唇贴上,轻启声:“娘娘为沛儿争一个安稳人生,也是为了我们争一个安稳,日后沛儿为皇,您,便是尊贵的太后,臣能更安稳的留在您身边了。”
————
云容珏,姜舞和萧七瑾三人离开家宁庄后,一路向南,终于到了饶和县,饶和县原也是富庶的,但这段时间,旱缺水,粮田难得收,已是饿死了不少的百姓。
三人几乎走遍饶和,饶和的粮田地都已干旱不成样子。
云容珏三人走访也问询了不少百姓。
饶和县的粮田,原先倚河流上游之水,然上游之水,平日足矣,偶遇小旱,也能顶过去,但今年,却偏逢大旱,上游之水不足饶和和阳敦县,皆落了旱灾。
“诶,大娘,您给小孩吃的什么呀。”姜舞看见一大娘拿着几根枯木枝,磨了磨,就给孩子吃了。
“是枯木枝。”
“枯木枝,”姜舞蹙眉,蹲下、身,“这枯木枝怎能吃呢,会吃坏人的。”
大娘叹气,“咱们这旱了这么久,颗粒无收,也没钱买吃的,不吃点东西,会饿死,这些枯木枝磨一磨,能顶些饿。”
姜舞听着大娘的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她连忙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干粮,给了大娘。
不一会,好些百姓也凑了上来,姜舞云容珏三人将身上带着的干粮全给了人。
三人又往前走了走,看见的还是这些饿的消瘦的灾民。
甚至还有人家,卖儿卖女,以此换来一点点的银钱,更有爹娘为孩子划血割肉的。一幕幕触心不已。
三人回到客栈,皆是满怀心事。
云容珏在萧七瑾的房间,两人商议着事情。
“萧大人有何见地看法。”云容珏问道。
萧七瑾轻叹气,“微臣也没想到,饶和,阳敦两县的旱情如此严峻,眼下看来,拨款赈灾是势必的。”
云容珏颔首,“这是自然,但拨款赈灾是救燃眉之急,要除之根本,还要另想办法。”
云容珏话落,两人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沉默大约有半个时辰之久。
云容珏和萧七瑾两人抬起头,异口同声道出想法。
姜舞靠着窗户望着外头的夜色,她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转眼望去,看见云容珏走了进来。
“妹妹还没睡。”他走到她身边。
姜舞摇头,“小舞睡不着。”
云容珏看见她眼中的情绪,“还在想白日的事?”
姜舞点点头,“没想到这边的灾情这么严重,那些百姓好可怜。”她鼻间一阵泛酸。
云容珏轻叹气,“朕也没想到,若不是亲自来看后,只怕,还不知道,会是这么严重的情况。”
“皇上,您和萧大人商议好决定了吗?是要拨款赈灾吗?”她问道。
云容珏颔首,“拨款赈灾是要的,但拨款赈灾是救急,要彻底解决饶和和阳敦两县的问题,光是拨款赈灾且还不行。”
姜舞一听,有些担心,“那怎么办?”
云容珏展颜一笑,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放心吧,方才朕和萧大人商议过了,也想出了对策,不过,这是个不小的工程,要等回京后,一一落实下来。”
姜舞了然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些。
他们有了相应的决策就好,饶和和阳敦的百姓,也能有救了。
翌日一早,云容珏才和饶和县及阳敦县的县令碰了面。
姜舞在客栈等着。
“姐姐,姐姐,给点吃的吧。”
姜舞转头,看见身边的小孩,小男孩脸蛋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损的,一看就是饿了许久的。
掌柜的正要赶人,姜舞连忙阻拦住,她蹲下、身,将手边的馒头递给他,“喏,拿去吃吧。”
小男孩接过馒头,连连道了声谢谢,然后又道:“姐姐……能不能再给一个?我妹妹也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她还生病了。”
姜舞微怔,“你妹妹?她在哪儿?”
小男孩转身朝外指了指,“就在那边的巷子里,妹妹生病了好难受,就想吃一点东西。”
“你带我去看看。”姜舞又拿了两个馒头,跟着小男孩离开客栈。
“美人。”侍卫担心凑上来。
“没事的,就在前头,我一会就回来。”
她跟着小男孩离开,到了巷子。





只为相思老 第177章 大凉皇帝,意外亡故
巷子里的台阶上,一小女孩,身上裹着稻草,脸色青白,脸上,胳膊上一个又一个伤口,姜舞看着,有些触目。
小男孩将妹妹扶起来,将馒头喂送到妹妹的嘴边,一边轻声安慰着妹妹。
姜舞蹲下,拧眉看着,“她的伤,很久了吧?”
小男孩点头,“我们没有钱看病,妹妹很难受。”
小男孩带着哭腔,姜舞听着,心里更不舒服了。
“先让妹妹吃点东西,一会儿姐姐带你们去看大夫。”
小男孩一听,眼睛一亮,连忙朝姜舞跪下,“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姜舞连忙将小男孩扶起来,“快给妹妹吃吧。”
小女孩饿,但身体也不舒服,馒头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姜舞帮着小男孩将小女孩带到了附近的医馆,让大夫给她清理伤口,诊脉治疗着。
大夫给小女孩看完后,给开了药,姜舞顺便就在医馆这给小女孩煎煮了药,一勺一勺喂小女孩吃了药。
“大夫,他们两个之后麻烦您了,若是他们要煎煮药,麻烦您这行个方便。”姜舞给了诊费药费后,又多给了大夫些银钱。
大夫收下银子,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药你要按时给妹妹煎煮,煎煮药来大夫这就可以了,大夫会帮你的。”她蹲下、身,叮嘱小男孩着。
小男孩连连点头,“姐姐,你就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小男孩朝她抱拳揖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小东西,递给她。
“这是什么?”
“这是我和妹妹编的草蝴蝶,娘亲在世时教过我们,要懂得感谢感恩,我和妹妹没有别的能回报姐姐的,这是我们唯一有的了。”
姜舞看着手中的草蝴蝶,弯唇浅笑。
“好,姐姐收下了。”
小女孩吃下药后,小男孩才带着她离开了医馆。
姜舞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情绪万千。希望回长安后,赈灾的银钱下来了,他们能过的好一些。
姜舞如是想着,转身朝客栈走去。
然她还未走多远,忽然!
唇上一重!
她唇鼻被紧紧捂住!
她本能的挣扎,要挣脱。
她被拉拽进一条小巷,挣扎间,蓦地,看清眼前的人,她双眸倏然瞪大。
“小舞。”
“十晏哥哥?!”
姜舞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十晏!
十晏居然也在饶和!
他不是在长安吗?!
“十晏哥哥,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长安吗?”她惊讶。
“嗯,原本是在长安,但是……”
姜舞猛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更大,“十晏哥哥,难道你……你是刻意跟着小舞的?”
十晏没否认,轻声道:“在长安能见小舞的时候不多,知道小舞你要出宫来饶和,忍不住跟来了,小舞,不想见到我?”
姜舞下意识摇头。
她不是不想见十晏哥哥,只是……
“十晏哥哥,你来,没有其他事吧?”她担心问道。
十晏看着姜舞紧张的反应,轻笑,“小舞这是在怕什么吗?”
姜舞眨眨眼,摇头。
“小舞莫不是怕我对那皇帝做些什么?”十晏道,“也是,他这次微服出巡,身边带的人不多。”
姜舞一个激灵,脸色瞬然一白,“十晏哥哥!你不可以对皇上做什么!”
先前十晏就一直将复国挂于嘴边,她害怕,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些什么事来。
可姜舞不知道,她对云容珏这样的紧张和关心,落进十晏眼里,十晏是什么样的情绪。
十晏抬手,双手撑在姜舞双额边,“若我真打算做些什么呢?眼下他微服出巡,正是个好机会,大凉皇帝,意外亡故宫外,大凉,长安内必定乱成一团。”他慢声道。
姜舞呼吸一重,“十晏哥哥!你答应过小舞的!”
姜舞心一急,明眸不由涌上一层晶莹。
十晏定看着,沉默片刻后,抬手,刚刚好,将她掉出眼眶的眼泪拭去,他牵了牵唇,“十晏哥哥开玩笑的,这次我来,是一个人。”
姜舞愣住,秀眉紧紧拧成一团,仍有些怀疑,“真……真的?”
十晏扬眉,“若我要动手,两三日前就动手了。”
姜舞这才缓松了口气。
姜舞情绪缓下来,看了眼时辰,慢声道:“十晏哥哥,你……早些回去吧,小舞先走了。”她说完,侧过身,离开小巷。
十晏没再阻拦,而是望着她的背影,一直到背影彻底消失。
他眼色微沉下,薄唇勾起,一抹苦涩划过。
……
姜舞回到客栈时,云容珏和萧七瑾他们刚回来。
“侍卫说你和一个小男孩出去了,我们刚想去找你。”云容珏说道。
姜舞点头,“嗯,刚才有个小男孩来要吃的,他妹妹还生病了,所以小舞带他们去了趟医馆。”
云容珏了然点头,没再说什么。
“皇上,事情怎么样了?”她关心问道。
“都弄清楚了,该打点的也都打点好了,过两日,咱们且能启程回长安了。”云容珏说道。
姜舞轻颤眼眉,点点头。
回长安好……
回到长安,她悬揪着心也能松落下了。
入夜渐深。
外头,是蝉鸟细碎的叫声。
忽然!刀剑相碰撞的声音,剑影刺眼而闪!
噗嗤一声!
鲜血四溢!
“不要!”
凄叫声划破安逸。
“妹妹?”
“妹妹。”
“不要!”
姜舞满脸汗水,小脸上汗水和惊恐交叠着,云容珏拧眉望着,温声开口,“妹妹是做噩梦了?”
姜舞转过眼,借着月光,看清云容珏的容颜,他还在!他没事!
骤然,小姑娘扑进他怀中,颤抖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小姑娘的害怕,不安,他能感受到,宽厚的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妹妹别怕,朕在。”
姜舞窝靠在云容珏怀里,眼泪掉落在他的衣襟前,沾湿。
还好,只是个梦,他没事……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小姑娘的情绪才平缓下来,她慢从他怀里抬起头,脸蛋上还有清晰的泪痕,他抬手拭去,“妹妹是做噩梦了?”
姜舞点头。
云容珏牵唇,“什么噩梦将妹妹吓成这样。”
姜舞咽了咽唇,这回没再启声。
云容珏没再多问,怀抱着小姑娘,“只是个梦,妹妹别怕。”
他安抚着。
外头夜色还深,姜舞窝靠在云容珏怀里,小手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云容珏垂眼看着小姑娘不安的情绪,大掌撑开,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掌心之中。
姜舞依赖靠着,慢慢闭上眼。
刚才她梦见,十晏哥哥对云容珏下了杀手,他狠戾,对云容珏没有半点留情。
还好,这……只是个梦……
她不能,绝不能让这样的梦,变成现实。
——————
几日后,云容珏他们启程回了长安。
回到长安后云容珏便召集了朝臣商讨饶和阳敦两县一事。朝议一议便是一个多时辰。姜舞腾着空去了趟慕烟宫。
她和云容珏离开长安,这一走便是两月时间。
“两月不见小舞似是清瘦了。”
姜舞轻笑,“有吗?”
姜雨鄢点头,“一路上是不是很辛苦?”
姜舞转眼看着云沛,伸手逗弄着,“倒不辛苦,只是……一路下来,心情有些影响。”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舞将在饶和所见所闻道之于姜雨鄢,姜雨鄢轻叹气,她知姜舞心是最柔软的,见这些,心里不好受也是意料中的。
“那现在皇上那边有解决办法了吗?”
姜舞点头,“嗯,听皇上和萧大人的话,是有办法了,饶和阳敦的灾情若是能得以解决,那些受苦的百姓日子也能好过些了。”
姜雨鄢抿唇颔首,“这外头,有外头的复杂,这宫里也有宫里的事,小舞可听说了舒王的事?”
姜舞一愣,摇摇头,“舒王殿下?殿下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听说舒王殿下收了一房妾室。”姜雨鄢说道。
姜舞睁着诧异的双眼,“舒王殿下收了妾室?”
“是啊,挺突然的,这不,前些日子在宫里碰巧遇见了舒王妃和舒王一起进宫,舒王妃都消瘦了不少,想来为了这事没少烦心。”姜雨鄢说道。
姜舞有些诧异,云凰非贪恋美色之人,和赫宝琪成亲后,两人虽不是恩爱有加,但也是相敬如宾,如今怎的骤然一下纳了妾室。
姜舞回养心殿时,正好遇见萧七瑾从殿内出来,两人相互颔首后,萧七瑾离开。
云容珏的神情不似之前紧绷着,舒展许多。
“皇上和萧大人商议完事了。”姜舞接过柴内官递来的泡好的茶,将茶递到他面前。
“嗯,饶和阳敦两县一事敲定了,朕心也宽许多。”
姜舞展颜,这事能得以解决是再好不过的了,“皇上打算怎么做?”她好奇问道。
她对朝事一向不多问,这次也是因为和云容珏一起去了趟饶和阳敦,亲身感受到那儿的灾情,多有触动。
云容珏牵她手让她坐下,而后拿起手边棋盘里的几枚棋子,点落在棋盘之上。
“朕和萧大人还有朝臣们商议过了,打算拨款修建一条渠,利用这条渠道引余县余水,经依奉山,到饶和和阳敦两县,灌溉两县田地。”
姜舞了然点点头,“那这是很大的工程了。”
云容珏轻笑点头,“是不小的工程,且这一带土壤稀松,还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否则渠岸是容易崩毁的。”
姜舞一愣,“那要怎么做?”
“朕且知道,从前有先人做过这样的事,唤以井渠法,将这条渠从地下穿过,做以地下水渠便可。”
姜舞展颜,“那就太好了,水渠修成,饶和阳敦两县的田地得以灌溉,田地得救,那儿的老百姓也能有活做,有粮吃了。”
云容珏望着记挂百姓的小姑娘,薄唇牵了牵,而后将棋子收起,缓声开口,“方才你进来,朕且看你脸色不太对,可是有什么事?”
姜舞蓦地想起,点点头,缓缓道之。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云容珏颔首,“回来后,就听说了,没想到咱们离开两月之余,六弟变化不小。”
姜舞小脸微垂,“舒王殿下怎的忽然就纳娶了妾室,这太突然了。”
云容珏倒不似姜舞这般担心,语气宽松,“他是大凉王爷,有个一妻一妾倒也正常。”
“可是……皇上,小舞担心舒王妃。”她说道。
云凰贵为舒王殿下,纳一妾室确实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但……
姜舞诧异之余,是更担心赫宝琪的。
云容珏看着小姑娘,她是最重视感情的,这两年来,和赫宝琪关系也一直不错。
“若是担心,且去看看她就是,”他开口道,“朕陪你一起。”
云容珏陪着姜舞离了宫去了舒王府,他们到舒王府的时候,云凰不在,听王府管事说,是和那位新入府的一起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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