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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岚歌
“解决了?我知道了。”
南瑾瑜惊讶道,随即想到青衣指的解决许是说萧琛警告过江阳郡王不能动她性命一事,心下明了。
“姑娘知道?”
青衣的语气有些硬,板着的脸色难看至极。
知道了是何意?
为了姑娘主子丢了西北三十万兵权,便换来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句知道了?
亏得方才夜白生气说了几句重话自己还为她开脱争得面红耳赤,主子苦心经营谋划这么多年,如今一朝之间心血毁于一旦,竟然只换来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么?
“嗯,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嫁个人罢了。”
南瑾瑜深感倦怠,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自己拼命的挣扎,却依然抗不过这世俗礼教与这封建制度的压迫,早知如此,从一开始那个妖孽问她的时候,她便不该回南府,留在他府上或许还能过得随心所欲些。
纵使她再如何想得开,终究还是要嫁人,嫁给谁不重要,皆是三妻四妾尔虞我诈的高门大院……
“都这时候了,姑娘还惦记着嫁人?你想嫁与谁?”
青衣气得脸颊鼓起来,姑娘竟然真如夜白所言那般眼皮子浅看上了永宁侯世子那个小白脸么?
“大姐姐,你这丫鬟好生厉害!饶是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南锦汐忍不住呛声,面露不悦。
打一开始她便发觉这个丫头有些不寻常,后来听哥哥说大姐姐身边这个婢女是个会功夫的,并且功夫还不弱,她还觉得不错呢。
如今看来,这丫头目中无人的样子,竟是一点儿也没把大姐姐当主子看!
“锦汐,无妨。”
南瑾瑜摆手,低垂的头抬起来,认真看了青衣一眼,“都这个时候了,嫁与谁难道我说了便能作数?”
“自然能!”
青衣愣了一下,发觉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是两人毕竟相处不久,了解也不是太深,是以没法深究。
“是么?给谁做妾不是做妾?给谁做妻不是看着家中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进门?你倒是与我说说嫁与谁又有何分别?”
南瑾瑜眉眼淡淡,懒得去和她争辩。
夜影他们之前所传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但于她而言,哪怕是嫁给那个妖孽,也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她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爱上三心二意的人,对象是谁当真没有太大分别……
短短几句话,称得上惊世骇俗了,南锦汐默默地竖起大拇指,心底也感叹这世道对女子的不公与凄凉。
青衣直接被她问哑巴了,直到她们回到清风苑中,都不曾再开口说半个字。
“青衣,你进来,我有话与你说。”
南瑾瑜向来是个和善的人,只是性子轴起来的时候,也教人半点儿也招惹不起。
“是,姑娘。”
青衣将赏赐的东西交于绿梢,跟着南瑾瑜进了主屋。
南瑾瑜靠在八仙榻上,点了点对面的位置,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只剩下疲惫与头痛。
“坐下说。”
“姑娘……”
青衣摇头,双手绞着衣摆,脸上的局促与不安和她第一天被南瑾瑜发现汤里有藏红花之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青衣姑娘是秦王殿下的人,是以我从不曾将你当做下人使唤。今日之事,你替主子抱不平我也能理解,只是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自己,我心里总归会觉得有些膈应,所以暂时请你回去,理由我自会与秦王殿下说,这样也不耽误你的前程。”
南瑾瑜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认真斟酌过。
她本就不是个心大的,眼里心里都容不下沙子。那个妖孽想怎么样,她半点儿也不想去猜……
今日在百花宴上,她听到了太多人的心声:比如沈月茹下月便会指婚给秦王作正妃,季家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之类的,着实很让人心烦。
“不……”
青衣整日不苟言笑的脸忽然变了,看南瑾瑜的眼神十分震惊。
“我没有要同你商量的打算,毕竟我是欠你主子的人情,但是不欠你的!”南瑾瑜冷着脸,淡漠的看着桌上的药碗,“还有这药,你回去且一道儿问问你主子,会出人命的药我还得接着喝么?”
“此话怎讲?”
青衣的注意力转到了出人命的药这几个字,端起药碗闻了闻,确定与她拿到的方子和药材并无差别,英气的眉蹙了起来。
南姑娘并不是个搞小动作伤人的人,她虽也有手段和脾气,但终归太过善良,甚至从未对身边人说过一句重话,因此决计不可能拿药做文章污蔑自己好把她赶回秦王府……
“药没问题,是方子出了岔子,这药与我体内的内力相冲了。”
南瑾瑜耐着性子解释完,便阖上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身陷命运无力挣扎的感觉实在是太累了!
“姑娘放心,药方的事儿奴婢会立刻确认,不过奴婢觉得有些事姑娘似乎还不知情……”
青衣见她累了,欲言又止道。
同是女子,她始终认为自己活得肆意张扬,不遵循礼教不信守女德,在风雨飘摇的江湖活得潇洒又独树一帜,直到今日她才发觉自己的幼稚。
难怪她心里一直有些别扭夜白靠近,因为她不喜的是他那张对谁家姑娘都笑盈盈的脸!
“什么事儿?沈月茹下月指婚给秦王的事儿么?我知道了。”
南瑾瑜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喃喃自语的样子看起来颇让人心疼。
那个妖孽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能当卡刷吗?
永宁侯世子长得也很好看啊?就连江阳郡王那个骚包也是好看的,何必非要跟他纠缠不清?
好歹,嫁给后面这俩儿,她还是个正妻,就算委屈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吧?
再说了,依着沈月茹的性子,若是她当真不要脸的给那个妖孽做了妾,只怕不出三日就会被人整死埋在王府的后花园里做了花肥!
“这事儿……姑娘如何知晓的?南阳郡主自个儿说的么?”
青衣怔然,事到如今原来姑娘竟以为主子要娶的是南阳郡主,所以赌气准备嫁给江阳郡王?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自然没那么无聊,我与她也没有好到能说心里话的地步,但是没规定旁人不会说……”
南瑾瑜搪塞道,尽量表现得不以为然。
毕竟,心里别扭归别扭,但是面子不能丢,没得人财两空的还丢了人,她日后好歹每月还要见上那妖孽一回,怎么能如此抬不起头来!
“先前呢,奴婢也听说太后心疼南阳郡主痴心一片,有意撮合主子与她,指婚的事儿确有其事,不过经过今日之后,这事儿便没可能了。”
青衣掩唇笑了起来,她先前还以为姑娘不在意主子生气,原来竟然是吃醋了。
“嗯,有何不同?当今陛下最是仁孝,太后金口玉言指了婚了,还有谁敢忤逆?”
南瑾瑜眉眼不动,催眠自己快睡着了。
他们不过是抱过大腿抓来挡挡烂桃花偶尔再顺手救上一救实际上则是药引子与宿主的的互相坑害的共生关系罢了!
她管那个妖孽要娶谁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么?
“正是皇帝陛下呀!”
青衣有意逗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卖关子。
“哦,陛下竟然这般宠你家主子么?那可是沈家的掌上明珠,竟然能说不娶便不娶了?这般容易的么?”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以为青衣哄她玩儿。
她一个刚到燕京的小萌新都知道,秦王萧琛之所以在皇子当中虽荣宠最盛,根本不是因了有谁的宠爱。
西北边境三十六部落的游牧民族屡屡来犯,大燕战神的名号却能令他们闻风丧胆,他的荣宠是赫赫战功换来的,又怎么敢轻易忤逆皇帝?
“自然不容易!”
青衣叹了口气,见南瑾瑜明明生气却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也无心再逗她。
“永宁侯世子闯御书房时主子也在,而后主子便去了太渊宫,永宁侯拧不过世子,就差陛下一道谕旨这婚书便下来了,谁知后来太子竟然来了。”
“太子?他去干嘛?”
南瑾瑜眼皮子跳了跳,觉得不妙。
“太子是过来传太后娘娘的懿旨的,说是江阳郡王瞧上了姑娘,让永宁侯好生管教儿子不要与郡王抢人,既然反悔了便要担得起,没得让人笑话了去。”
青衣说的惟妙惟肖,再加上她板着的脸,听得人忍俊不禁。
只是,这对象成了自己的时候,再大的瓜吃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太后果然是太后啊,不说小辈的不是,却给永宁侯施压,倒也为难了永宁侯世子,想随手救下我的小命,却被牵连了。”
南瑾瑜抿唇,永宁侯世子请旨求娶,被太后截胡,后面为何又作罢了呢?
萧琛那个妖孽为了摆脱沈家,为此付出了何种代价?
“永宁侯世子自是无法再争,不过陛下却迟迟未下旨赐婚,直到午时过了,御书房才再次传出消息,主子拿西北三十万兵权和陛下交换,他的婚事自己做主。”
青衣说得很清晰,夜白告诉她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她自是明白其中的取舍,但是她却莫名有些替姑娘开心。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第53章 因祸得福
月上枝头。
一阵夜风吹来,周身多了几分凉意。
南瑾瑜翻了个身,迷糊道:“青衣……给我拿个毯子。”
凝白月华下,一个银色身影立在八仙塌前,闻言拿了毯子给她盖好,想了想,衣袖一动,门便关上了。
南瑾瑜本就睡得不实,这会儿光线忽然暗淡下来,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看了好一阵儿,才将双眼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
“青衣呢?”
“你好像很关心她?”
萧琛瞥了眼门窗外,树梢上蹲着的夜白立刻提溜着一旁吃零嘴儿的青衣,呼吸之间便把人拎走了。
“啊?不是!我是说,那个……”
南瑾瑜发觉自己舌头打架,叹了口气,揉了揉不大清醒的脑子,半晌才道:“殿下有何事让夜白传个话便是了,这么晚了亲自跑一趟来,不耽搁您休息么?”
这妖孽拿三十万兵权换了他的自由,说真的她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为了自己,权利的平衡游戏自古便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又有谁敢不交?
“无事本王便不能来?”
萧琛见她素白的小脸上变幻莫测的纠结与警惕,心下有些不悦。
今日那枚铜钱若是再晚半柱香到他手中,便不可能找到她的人了,江阳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死丫头居然还笑得出来,当真以为每个人都如他这般心善?
“那倒不是……”
南瑾瑜有点懵,搞不清他大半夜来作甚,火气那么大总归不会是拿她出气来的吧?
默默地伸手到案几旁摸了茶杯将茶水喂进嘴里,觉得脑袋清醒不少,她才继续道:“殿下有何事吩咐臣女?今日的药没吃了,殿下是过来送新的方子么?”
“你心里惦记的只有这些?还是说,你被季家那个蠢货感动到了?”
银色的身影一闪,便逼到了南瑾瑜眼前,妖孽的脸骤然放大,她只看得清那双妖冶的眸子闪烁着晦暗的光泽,仿佛在隐忍着怒意。
“臣女心里惦记自己的小命难道不对?永宁侯世子诚然是个仗义的,不过我也在百花宴上与他撇清关系,不欠他什么。”
南瑾瑜蹙眉,鬼知道这妖孽又抽什么疯?大半夜的来她这发脾气么?
“他仗义?你欠他的?”
萧琛面上露出几分古怪,像是想说清楚却又不能戳穿,只是冷着脸不再言语,就连那双晦暗的眸子都染上了墨黑的色彩。
南瑾瑜觉得心里发堵,不由自主搭上他的胳膊想听听他在想什么,却后知后觉根本就是徒劳,她从来都听不见这妖孽在想什么!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读心术对我没用。”
讥诮的声音传过来,手中沁凉的银色衣袖瞬间消失,仿佛小情侣之间的吵架,却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情侣吵架,只是一只大妖孽心情不好胡乱发脾气罢了。
“殿下如何得知我会读心的?”
南瑾瑜讪笑着收回手,脸上有点烧,这样也好,免得人家误会自己这般举动是为占他便宜。
“从你回燕京的路上对每个侍卫上下其手开始。”
萧琛睨了她一眼,你双眸子清明又复杂,似乎在提醒她自己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
南瑾瑜忽然呛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他这话臊的还是自己太过激动,先前夜影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她只当是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妖孽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季凌风那个人,伪善又做作,日后不要与他来往。”
萧琛忽然话锋一转,提到永宁侯世子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差。
“这个自然,本就无甚瓜葛,与他撇清关系比较清净。”
南瑾瑜想起来季凌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季家的浑水她一点儿也不想去趟,更何况还有个厉害得要命的小姑子。
月色下,少女凝白的肌肤泛着暖玉般的光辉,萧琛有一瞬的怔然,紧接着便敛起了眉眼没再看她。
“你知道便最好!大燕鲜有异术掌控者,自古便有人为了得到能力不惜杀人害命,懂得藏拙不是坏事。”
“是,臣女记住了,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有殿下知道。”
南瑾瑜乖巧颔首,这妖孽今日明显毛不顺所以睡不着觉吧?那毕竟是三十万军权,搁谁谁都睡不着!
既然知道他炸毛了,那便只有顺着毛捋才能不被迁怒,她的小命可是捏在这妖孽手中的,虽谈不上生杀予夺那般严重,但是好歹也算是自己的靠山不是?
“今日你为何会去太渊宫?”
萧琛见她态度乖巧,心底的火气减了大半,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因为……臣女犯蠢了,听信了南锦宁的一面之词,误以为她将锦汐送进了圈套中。”
南瑾瑜叹息道,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第二回。
虽说她安然无恙,但其间凶险她这会儿心里还忐忑,若是真被江阳郡王那个变态带走了,她这会儿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知道自个儿犯蠢便好,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萧琛睨她一眼,轻飘飘的话听起来却令人毛骨悚然。
“……”
南瑾瑜嘴角抽了抽,她一个活了三十几年的灵魂,突然被人当做小萌新,心里多少有点怪怪的。
“怎么?还不服么?”
见她又沉默了,萧琛的气忽然又不顺了。
原本留着她不过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无趣,怎的进了趟宫,这只小狐狸便被些阿猫阿狗惦记上了,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碗里的肉,当他是死的么?
“那不是……”老天爷,不如来道雷劈死她吧!
南瑾瑜揉了下眉心,抿唇不语。
这妖孽今年不过二十而已,他自个儿明明也没有多大,却以这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来教训自己,她还要装的十分乖巧,当真令人头秃!
“不是什么?”
幽凉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更多的是不悦。
就像自己养的宠物突然不那么听话了,表面的乖巧终究只是装出来的,只有藏着的尖牙和爪子依旧锋利。
“臣女纵使心再大,今日之事也只有后怕,日后断不敢再自作聪明了。”
南瑾瑜觉得这妖孽似乎又要炸毛,赶紧顺着毛捋捋,脸上却憋着几分莫名的笑。
这妖孽是将她当成了一只宠物么?
不过宠物也好,起码没有什么感情纠葛,她心里倒是踏实得很……
“哼!你且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妖孽傲娇的睨了她一眼,话锋一转道:“白家的信你可看过了?有何想法。”
西北三十万军权本就不能长久,依着那个人的性子,捏在谁手中他都会寝食难安,因此交出去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只是今日的状况,比他打算的早了几月,耽搁了不少事儿。
“唔,看是看了……”
南瑾瑜挠头,转身从抽屉角落翻出来那枚火漆封筒,拆开取了信笺递过去,“上面啥也没有。”
这才是谈正经事的样子嘛!好好谈,谈完了赶紧回去,姑娘还要睡养颜觉呢!
“同是白家后裔,你这脑子如何就……”
妖冶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南瑾瑜纠结的小脸,一副看傻子的模样,将她的手拉过来。
黑暗的房间只有窗前的一片月华照进来,他的脸此刻背对着光显得忽明忽暗,却莫名带着惑人心神的迷蒙魅惑,再加上他身上的幽幽冷香,厚重的曼陀罗香气都掩盖不住,一阵更胜一阵,直往南瑾瑜鼻尖钻。
他的手凉凉的,是因为体内真气的缘由么?难怪那日温泉中泛着这么多水雾,明明是温泉池子周围却是凉凉的湿气。
只不过好端端的说着话,他怎么就突然拉了自己的手?
南瑾瑜用力眨了下眼,转过眼凑近几分,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拉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忽然灵台清明,五感瞬间回归。
“痛!”
惊呼声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南瑾瑜的视线聚焦在眼前,发觉萧琛拉着她的手往信笺上一抹,血滴在那张质地略厚的纸张上,忽然显现出了字迹。
“白家的密函,自是要白家人的血才打得开。”
萧琛淡淡道,将手中信笺一甩,厚厚的黄柏纸迎着空气展开,血线诡异的顺着纸张的脉络延展开来,直至最后血色淡化消失,字迹才完全显现出来。
“可我不知道啊……”
南瑾瑜嘬着自己刺破的指尖有些心虚,试图避开他那双过分勾人的眸子,伸长了脖子去看信纸上的字。
身边忽然多了张放大的脸,素白的小脸上,鬓发的细碎绒毛清晰可见,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清新的味道着魔般往脑子里窜,萧琛微怔,不动声色将信笺往左边挪了些。
“那你知道什么?”
“唔,我知道……”
南瑾瑜的视线顺着信笺转动,信的内容没什么稀奇,大致便是她的亲舅舅西南督统白城安问她要不要回白家去云云,视线忽然停住了。
猩红的唇,白得几近透明的肤色,以及微微敛着的目,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南瑾瑜很快回神,意识到自己为了避开视线反而和他凑得太近,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差点被美色诱惑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那她的小命就该真的没了!
“知道什么?本殿看起来很好吃么?”
萧琛将信笺递到她手中,唇角微微勾着,恶劣的心情似乎有所缓和。
这只野狐狸蠢是蠢了点儿,不过好歹不瞎。
“啊?吃、吃什么?”
南瑾瑜被问得脑子瞬间短路,想到刚才的情形猛地咽了下口水,结果正对上萧琛戏谑的眸,突然脸爆红。
完了完了,她中毒了!
这妖孽道行太深,撩得小姐姐心花怒放不能自已,要不是她的意志力还算强大,这会儿只怕早就嗷嗷叫着扑上去了……
“你想吃什么?”
萧琛挑眉,银色的身影忽然靠近几分,几乎和她面贴面。
“吃……啊!”
南瑾瑜原本就倚在榻上,方才为了避开他已经跪坐着往后仰倒了十几度,这会儿被他猛地一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往后一躲就倒在了榻上,并且双腿保持这跪坐的姿势,险些将腰给闪了。
“噗嗤!”
萧琛见状笑开了,见她狼狈的倒在榻上,既没有伸手拉她起来,也没有要起身避开的意思,反倒是兴味的凑近几分,似乎在欣赏她此刻的神色。
“腰折了……”
南瑾瑜龇牙咧嘴揉着腰,一是被刚才倒下瞬间的失重吓的,但更多的是为了掩饰此刻尴尬的距离。
她跪坐着往后倒下去,如果不翻身或者借助外力的话,根本就起不来,且不说这姿势是不是雅观,单单这妖孽倾身靠过来的距离,便让人浮想联翩,饶是她再怎么见过大场面,也有些抵挡不住这种暧昧肆意滋长蔓延的态势。
“折了你就说不出话来了。”
萧琛垂眸扫了眼,素白的中衣穿得一丝不苟,腰身很细,不盈一握。
南瑾瑜没想到他居然能反驳得一本正经,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声,面上却笑得十分无辜,“烦请殿下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不拉。”
萧琛拒绝得干脆,指节分明的手搭上她颈间的脉搏,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他眼底变幻的神色。
这丫头年纪虽不大,心智却比常人强上几分,闻了这么久他身上的香居然还能保持灵台清明,也算是个异类了。
丝缎般的墨发垂下来,落在脸上有些痒,浓郁的曼陀罗香混合着奇异的冷凝香,让南瑾瑜有些犯晕,一如那夜在温泉寓所中,她失去神智时的情形。
“呃……殿下是在探我的脉么?”
“嗯。”
猩红的唇微动,放松的姿态忽然明抿成一条线,看样子江阳郡王所言不虚,她体内当真是有内力的。
“那我睡会儿。”
南瑾瑜微微侧过脸,避开扫太过浓烈的气息,直接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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