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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岚歌
朱大人面露惊骇跌坐回榻上,整个人抖若筛糠。他们处心积虑谋划这么久,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个圈套么?
坊间有传闻大燕秦王多智近妖,原以为只不过是句夸张的笑谈,不想竟然是真的!
“秦、秦王?”
“我的妈呀……”
“天哪天哪,小命算是搭进去了!”
华丽的大帐之外明明只有四人,却吓得里面的众人纷纷下跪,又胆小的直接晕过去了。
各州县的县丞或是都尉来得不在少数,可以说几乎是全员出动,只因为禹王许诺他们事成之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况且秦王染上疫病证据确凿,一个将死之人再如何厉害又有何可惧?
显然,他们错了。
“秦王殿下有令,禹王私军冒充江湖盗贼盗窃赈灾银两,捉拿归案押解回京待审,众州县受蛊惑盲从者,弃暗投明缴械投降举证禹王相关人者可恕无罪,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者决不轻饶!”
夜影上前两步,手中的信号弹已经发出,三道银蓝色的光散开,像是灰白夜空里的胜利信号,提醒着周边暗中等待的军队。
三万人之众,除却胆小跑了的那些,剩下的近两万人依然是个不小的数目,哪怕非正规军,真要动起手来,定然也会死伤无数祸及无辜的……
“胡说八道!别听他们妖言惑众,这个秦王是假的!”
主帐之中,有人尖叫出声,定睛一看倒也不意外,说话的人是许天明。
“就是就是!秦王殿下染了疫病已有近一月,洛县封城不过是秦王下属搞出来唬人的名堂,找个替身便想让我们投降了么?简直痴人说梦!”
朱大人眼珠子一转,跟着吆喝起来。
禹王殿下太软弱这么轻而易举便被擒住,这样的人迟早不能成事,事到如今他们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秦王去邀功,说不定依然能飞黄腾达……
“朱大人此言当真?这若不是真的秦王殿下,禹王殿下又怎么会这般轻易束手就擒?”
有人提出质疑,毕竟他们都是为了利益分一杯羹而来的,并非真的想得罪大人物找死,秦王若是没死,他们淮南军就都是叛军!
“自然当真!朱大人当初可是亲眼见过秦王本人的,毕竟……”
许天明添油加醋想继续煽动众人反抗,最好能趁乱杀了秦王以及他的手下,这洛县便不攻自破了!
“噗嗤!”
夜魅嗤笑,妖娆的脸上带着重彩的妆,虽然穿的是黑色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却像个鬼魅妖姬,声音未落便见他的人已经消失在大帐之外了。
“你笑什么笑?啊?大伙儿别被骗了!他们不过四个人而已,若是秦王或者,又怎敢亲自闯敌营……噗噗噗!”
许天明慷慨激昂蛊惑众人出手反抗的话还没说完,便瞧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个黑色的影子,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唇齿间,低头一看,胸前已经悄无声息的被插上了两柄长戟,夜魅那张鬼魅般妖娆的脸染着鲜血,正对着他笑。
“徐大人,你这话太多了呢。”
夜魅冷笑道,反手一收,两柄长戟收回瞬间,方才还慷慨激昂蛊惑人心的许天明也在那一刹那变成了交叉分离的几何形状,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二哥!二哥……”
一旁愣神的黑瘦男子疯狂扑上来,却被身边的朱大人拉住了,毕竟这样压倒性的气势,动起手来不过是单方面屠杀而已,再挣扎又有和意义?
“还有谁?质疑秦王殿下是假的?”
夜魅转过身,妖娆的脸因为染了鲜血趁得笑容无比诡异渗人,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地狱来使般骇人。
“还有谁?想挑唆旁人飞蛾扑火?”
“还有谁?执迷不悟?”
“还有谁?不服?”
血色染透的黑色身影,一步步朝前走去,像踏着地狱幽莲的黑暗来使,骇人如鬼魅。
主帐中的众人吓得步步后退,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杀鸡儆猴的工具人。
萧琛见南瑾瑜眸子里又瞬间的惊骇,抬手遮住了她的眼,随即便被她拉下来。
“惊到了而已,没有那么吓人。”
南瑾瑜抿唇,视线停留在一旁已经心如死灰的禹王身上,有些同情萧琛。
倘若不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逼迫陷害,萧琛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吧?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幕后是何人在搞鬼,只是因为顾念手足之情并没有直接反击,只是下了个圈套,等着对方被坑……
谁知,他等来的是染了疫病的死士,对方要的不是银子声明,而是他的命!
“咳!这还不吓人?”
夜影忍不住插话,毕竟他们认识久了,对南瑾瑜的性子也有些了解,就天晴郡主这心性,许多男子只怕也做不到。
“不得不说,刚才确实震惊了。”
南瑾瑜睨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夜影一遍,缓缓道:“你打不过夜魅吧?”
“咳!咳咳咳咳……”
夜影的扑克脸寸寸皲裂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默了,整个人处于震惊无语和无限循环的崩溃中。
主帐里,睥睨众人的夜魅已经缓缓走回门口,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众人纷纷跪下,颤抖着伏在地面上,高呼道:“秦王殿下饶命!”
“无辜之人弃械投降,带着各自的兵回去,西南军和东川新军在五里外候着,都尉提交相关举证处置后便可离开,无人会为难你们。”
夜魅缓缓让到一旁,而后主帐之外有侍卫迅速涌进来。
话音刚落,便见里面的人纷纷弃械投降,侍卫们确认身份后,开始疏散营地。
“殿下,禹王是否押解回洛县?”
夜影依然恢复了镇定,假装没看到南瑾瑜的眼神。
三年一次的大比约莫要推迟到明年开春了,届时他若是打不过夜魅,自然是要让位的……
“带走。”
萧琛颔首,睨了眼一脸无辜的南瑾瑜,忍不住笑了。
这只狐狸总是知道如何让人在瞬间崩溃,夜影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何被她盯上了吧?
“是!”
夜影押着禹王消失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主帐此刻安静得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再没有之前的热闹。
南瑾瑜察觉到萧琛在打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奇心太过严重,盯着里头那具尸体看得太久,连忙转过眼,道:“殿下,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你想回去吗?”
萧琛反问她,之前朝着要跟来,不知这会儿她心里是否有些后悔了呢?毕竟那么血腥的场面,会不会做噩梦?
“哦?我不想啊!你处理你的事儿,我跟着便是。”
南瑾瑜摇头,大半夜的这么兴奋,回去她也睡不着好吧,不如跟着他,第一时间知道动向自己心里也踏实些。
再说了,夜袭的那些人指不定还会从哪条巷子窜出来呢,这会儿回去只能给守城的人添麻烦!
“嗯,走吧。”
萧琛摇头,拉着她的手从人群里出来,随手牵了两匹马。
“这是要去哪儿?”
南瑾瑜跟着上了马,对自己的骑马技术深感怀疑。
无论是正主还是她前世,骑马都仅限于会骑的程度而已,长途奔袭的话,骑的还是高大的战马,她这心里便有些没底。
“你害怕?”
萧琛有些诧异,本以为依着她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想骑个马竟然紧张得连背都是绷着的。
“嗯……”
南瑾瑜点点头,手里的马缰绳拉的有几分紧。
“过来吧。”
萧琛拉着她往身边一带,马儿便飞奔出去了,向着西边的山峰狂奔,驰骋在空旷无比的原野间。
初冬的风不算刺骨,但是起码狂奔起来却是另一回事儿,南瑾瑜冻得脸都有些麻木,索性将脑袋埋在臂弯里,能挡着点儿是点儿。
“冷么?”
清冷的声音夹在在呜咽的寒风中,带着几分不真切,很快便吹散了,仿佛方才淮南军主帐内的一幕幕都是个梦,恍若隔世。
“冷。”
南瑾瑜点点头,紧接着便被斗篷劈头盖脸罩住了,将她整个儿蒙在怀里,连身后的心跳都是温热的,隔绝了凌冽的寒风。
“快到了,再忍耐一下。”
萧琛抿唇,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也不解释要去做什么。
这些日子连日待在洛县的驿站之中,无数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候,待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他无法去想象若是有一天可能失去她。
“殿下你没说去哪儿呢。”
南瑾瑜倚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乖巧的窝着,感觉反而比方才迎着冷风好得多,起码没有那么冷了。
“淮河边上有座无忧山,听闻那里头有个庙很是灵验……”
萧琛低声道,话没说完便听到怀里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在嘲笑他天真或是莫名其妙。
“什么庙啊?送子观音庙么?”
南瑾瑜笑得前仰后合,这家伙真是什么上脑想多了吧?这身体才刚好大半,心里便想这些有的没的儿童不宜的事儿!
先签是谁承诺她二十才生孩子的?别告诉她这会儿他便反悔了?
那样她可能真的很容易生气的啊!
“送子观音庙是什么庙?”
萧琛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这丫头的逻辑果然奇葩,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提过生孩子的事儿了?女儿不好么生什么小崽子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人们总是喜欢将娘娘庙当做是求子的好去处,上柱香,求菩萨保佑生儿子继承家业这样的……不是吗?”
南瑾瑜笑着揶揄道,毕竟生男生女这种事儿谁也做不了主,万一他们生的都是女儿,那这妖孽是不是还得纳妾生儿子啊?
之前他们是没聊过具体的这些事儿,可是现在……不聊聊她要睡不着觉了喂!
“不是!不要!不可以!”
萧琛三句否定接连说出来,条件发射的话就连语气听着都十分别扭,他不要什么儿子,小崽子只会跟他抢媳妇儿,如果非得要孩子的话,最好是女儿,两个三个都挺好!
“呃……这个殿下,你要知道,咱们控制不了男女,是也不是?再说了,万一生的都是女儿,你不想纳妾只怕都会有人不同意,届时想必又是鸡飞狗跳……”
南瑾瑜摇头,他说不要说得倒是坚决,可是这话可信么?
“不要小崽子,女儿还可以考虑。”
萧琛满脸的抗拒,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了,见她惊讶的神色,又道:“不是什么娘娘庙,等到了你便知。”
“哦……这么神奇的么?”
南瑾瑜原本是想说你想不想不重要,只是看他明显不高兴了,才意识到这家伙好像不太高兴了,只能乖乖闭嘴。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第172章 引蛇出洞
夜风很大,山路上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呼啸,偶尔有夜行动物出没,也都是避让着官道上的路人,悄无声息的隐到黑暗中去。
一骑黑马疾驰而过,惊起林间捕食的猫头鹰,扑棱几下翅膀便消失了。
“到了么?”
南瑾瑜感觉到一路蜿蜒上行,心里也有些好奇为这个寺庙是什么来头,毕竟这大半夜的,不打扰别人清净么?
“快了,若是困了就睡吧。”
萧琛见她缩着脑袋不动弹,忽然想起来这些日子她劳心劳力的辛苦,心里多了几分歉疚。
“不是来有要紧事儿么?”
南瑾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之前夜袭闯敌营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只是被这骑马飞驰一路有节奏的颠簸之后,反而达到了神奇的催眠效果……
“不急,睡醒了再说也不迟。”
萧琛弯了下唇角,抬手将她迷糊的脑袋往怀里一按,骑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哦,那我真睡了。”
南瑾瑜迷糊道,身形放松的倒向他怀中,想了想,抬手环住他的腰十指扣死,省得颠簸之中落马受伤。
“嗤……”
萧琛轻笑,抬手将斗篷掩好,彻底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华。
夜,凉如水。
三百里外,东川府。
因为查案一直借住在刺史府上,季凌风几乎每日都能碰巧见到厉家小姐,虽说临川府出兵一事之后也没能成,但是帮忙的诚意是有的,这人情自然也欠下了。
叩叩叩!
厉娉婷立在客房外,心里反复想着最近自己做噩梦的的是由,再加上身体不适,焦虑的感觉油然而生。
“谁?”
季凌风的侍卫上前查看,瞧见来人是厉家小姐时,脸上的笑容都堆成了朵花儿。
“是我,娉婷半夜来叨扰世子,事出有因,不知世子可否一见?”
厉娉婷冲侍卫歉意的笑了笑,温柔的模样带着几分囧色,倒是瞧不出什么不正常来。
“十五,请厉小姐进来。”
季凌风立在窗前,隔着窗外的湖远远的便能瞧见她走过来,不知道为何自己并不反感她,反倒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觉得欠了人情。
“厉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被叫做十五的侍卫躬身推开了房门,往旁边一让。
厉娉婷微微颔首,神色自然进了客房的门,尽管已是深夜,但她的言行举止却在正常不过,没有半点可让人误会的意思。
“娉婷深夜来叨扰,多谢世子没将我拒之门外。”
屏风外头,身形袅娜的人站得比直,似乎没有半点儿要进来的意思,亦或者本就存了避嫌的意思。
“厉姑娘言重了,洛县被困,故人还在城中,我心焦夜不能寐,姑娘来了正好有个人能说说话。”
季凌风绕过屏风走出去,刺史府中尽是榉木的廉价家具,此刻缺陷的朴实无华,连带着这位临川府的嫡出小姐,也没有盛气凌人的世家小姐的架子,反倒是讨喜得紧。
“世子所言的故人……是指秦王殿下么?听闻世子与南副都统私交甚好,不过此役南瑾宸并不在洛县,而是去了名剑山庄养伤,世子大可宽心。”
厉娉婷有些错愕,她曾听叔父说过几句有关永宁侯世子的闲话。
秦王与永宁侯世子为了天晴郡主在御书房外大打出手,若非永宁侯执意将他调遣出燕京的话,险些就要被人灭口了……
“嗯,说的也是,瑾宸在名剑山庄,洛县被围根本波及不到他,我当是放宽心的。”
季凌风不禁莞尔,看着面前镇定自若却又心事重重的人,道:“不知厉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厉娉婷被他一笑看得失了魂,随即察觉到自己言行不妥,立刻转开眼。
“说起来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家中外祖母身体欠佳,娉婷不敢事事劳烦她老人家,又怕是自己思虑太深所致,只能寻个人商量下……”
“所为何事?”
季凌风见她那般避嫌觉得颇有趣,在燕京看惯了世家小姐贵女们的热烈追逐,偶然遇到如此谨慎又知礼的姑娘,倒是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近来天气寒凉已然入冬,可是娉婷却觉得夜里十分聒噪,似有嗡嗡的虫鸣声环绕在周围不绝于耳,只是每每醒过来之后再探又毫无蚊虫迹象,时日久了,娉婷心里也有些担心,是否自己生了幻听臆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厉娉婷叹了口气,面露几分惆怅。
每年冬日她都会从临川府来刺史府呆到年节之前才返回去,目的便是为了多陪陪外祖母她老人家,如今刺史府多事之秋,东川府并不安稳,她着实不想为了这点儿小事劳烦叔父,更别说劳师动众请大夫了。
“厉姑娘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季凌风神色微怔,笑若清泉的脸上忽然淡了几分,只是声音依旧如春风拂面。
“约莫……十几日?或是更长些!一开始我并没在意,以为是自己梦魇了或是没睡好,不过后来这情况越发严重,几乎吵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所以才想着寻世子聊上一聊。”
厉娉婷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俩的交情也没好到可以这般熟稔的地步,况且男女有别,搞不好人家以为自己是找借口来的。
“十几日?那便是从姑娘来刺史府开始便有的症状?”
季凌风蹙眉,神色微深。
有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纵使他想认为那是巧合也不太可能做到。
“对!世子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觉得似乎是这样的,白日里我也差遣下人四处寻过了,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东西在院中,刺史府虽然破旧,但是院子始终是整理得干干净净的!”
厉娉婷眼底闪过几分喜色,她的直觉果然没错儿。
原本她只是觉得这位永宁侯世子瞧着见识广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厚着脸皮来的,不想他竟然没将自己当成疯子!
“嗯,厉姑娘若是信得过凌风,请按照我的话做,我得先确定一件事儿。”
季凌风的神色忽然又冷了几分,如沐春风的笑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峻的脸,一双星眸定定的看着厉娉婷。
“呃……好!”
厉娉婷愣了下,这么温文尔雅的人忽然变成那样疏离冷漠的样子,还真是有两幅面孔啊!
只是自己的脚却像是着了魔,不听使唤的跟着他走进内室,半点儿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径直到了他面前。
“很好,请厉姑娘转过脸,然后抬头看我。”
季凌风见她乖乖跟过来,随手将窗户尽数敞开,说话的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半点别的情绪。
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前这一米见方的位置,厉娉婷看着月光下一身青色长袍的少年,纵使他神色疏离淡漠,也组挡不了那张脸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美好及热烈……
于是,向来稳重淡然的人,一步步靠近窗前的少年,直至能听到他清浅安静的呼吸,才停下脚步,扬起脸定定的看着他,“像这样么?”
“是,你做的很好。”
季凌风微微颔首,迎着月光下那张淡然得有些出神的脸,慢慢的一点点凑近,直至能看清她瞳孔中微弱的金色,悬着的心反而落下了。
“……”
厉娉婷觉得他们这样不妥,只是他眼中除了越发凝重之外便只有深深的疏离感,纵使她再如何缺心眼儿花痴,也不至于会想歪。
砰!
隔着湖边潜湾,对面的屋檐下发出东西坠地的声音,惊得厉娉婷猛地后退,不想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窗外跌出去,眼瞧着便要落进湖里了。
“啊!”
厉娉婷惊吓之余,视线也扫到了对面迅速消失的人影,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有几分自责。
“厉姑娘,当心!”
季凌风的视线从对面一闪便消失了的身影收回来,抬手拉住了厉娉婷往回一拽。
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两个人狠狠的撞到一块儿,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十五冲进来护主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厉娉婷倒在季凌风身上,两个人的神色都是复杂又震惊的。
“打、打扰了……咳咳!”
十五率先回神,一脸歉意的退出去,还规规矩矩带上了房门。
“打扰什么……哎!你回来!”
厉娉婷从短暂的发懵回神,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冲着十五挥手,对方却根本不肯听她的,带上门开溜的速度堪比兔子跑的还快上几分。
“咳!厉姑娘,可否先起来?”
季凌风大面朝上的躺着,后背砸得生疼不说,身上的人还在蹦跶,着实有点儿喘不过气。
“噢,好、好的!”
厉娉婷连滚带爬起来,脸上囧的厉害,抬手想将人拉起来时,季凌风已经没事人似的站在她面前了。
“方才你……”
“抱歉!娉婷不是有意的!还请世子赎罪。”
不等季凌风开口,厉娉婷已经满脸歉疚的鞠躬道歉,那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唐突了美人的登徒子般,着实可爱的有些令人想笑。
“无妨。”
季凌风忍住笑,反手关上了窗,恍惚间似乎能感觉到暗处那抹若有若无的气息,虽然距离远了些,但是他知道人就在那里。
“呃……世子关窗作甚?”
厉娉婷眨了眨眼,对这种尴尬的局面还是没有应付的本事,毕竟她一个姑娘家的,总是对方再如何翩翩君子,心里依然有些没底气。
“捉贼。”
季凌风笑道,见她紧张又囧的小脸依然绷着,转身倒了杯茶给她,“方才打碎东西那个丫鬟,是厉姑娘院中的?”
厉娉婷鬼使神差的接了他的茶盏,想也不想便喝下了大半杯,觉得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不少,才点头回答:“是,她是来东川府的半道儿上带回来的,身世可怜没有家人,因此跟在我身边做些扫洒的事宜。”
“半道儿上捡的?”
季凌风收回视线,心下了然。
近来他总觉得刺史府中有人暗中监视他,十五找了许多次都没找到蛛丝马迹,如今算是明白了。
“对……世子的意思是,那丫头有什么问题么?”
厉娉婷顿了顿,纵使她再如何单纯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仔细一想她听到异响的确是从捡到那丫头之后才发生的,不禁觉得整个人不寒而栗。
“她不仅有问题,而且十分危险。”
季凌风微微眯眼,压低声音将燕京的部分往事如实告知,恩怨情仇的内容虽然省略了,但依旧能听出其中的原委。
半柱香之后,厉娉婷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微白,“不想自己一时心软竟然招来了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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