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岚歌
“你自然与他不同,老五不过是个宫女所出,再如何也比不了你我。”
萧珏打断江阳的话,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却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清那张脸,那张积年累月藏在厚重面具之后的脸,曾经也是个单纯少年。
“不同么?但愿吧。”
江阳郡王转开眼,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七彩水袖拂过,翻身躺在了榻上,“你若无事便回吧,我困了。”
“本宫无事便不能来这儿?”
萧珏丝毫不在意他的无礼与傲慢,转身在他身边坐下,共处一室的两个人竟然诡异的和谐,静默了半晌。
“我都睡着了你还不走?也不怕晚些时候德妃娘娘寻你寻不到人?”
江阳郡王摆明了找事,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十分惹人嫌。
“你这会儿子提她作甚?琯琯她有身孕了,今日在东宫刚闹腾完,我来你这儿清净会儿!”
萧珏叹了口气,想挨着他躺下却发现这个榻已经太小,同时装不下他们两个大男人了,心底更多了几分悲凉。
倘若……倘若终有一日他需要作出抉择的话,他当如何?
“有身孕了?你倒是不怕她……”
江阳郡王欲言又止,百无聊赖的摸了摸头顶上的七彩珠花。
当初萧珏的人便承诺会将南瑾瑜完好无损的给他送来,结果呢?
半道儿杀出来个萧琛,路过清水县捡到走丢了的南家嫡长女,大张旗鼓带回燕京,最后殿前求娶折腾得世人皆知……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人,怎的就差了那一两日?
还不都是因为萧珏手底下那些个混蛋,做个简单的交易都不会,结果被人给连窝端了!
“她如何?她进宫也是被逼无奈,就是闹腾了些。”
萧珏面露不悦,南琯琯三个字是他心里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半个字不是,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是是是,既然你觉得她好,那你就别来我这儿诉苦呀!我也烦着呢!”
江阳郡王不耐烦的摆摆手,顺手抓了把枣子便吃起来,丝毫不顾及旁边人的坐姿,甚至连往里挪挪的打算都没有。
“那我不是没地方可去了。”
萧珏淡淡道,并不在意对方恶劣的态度。
他只是不想待在那个没有半点人气的宫里,也不想听着那些个女人吵吵嚷嚷哭哭啼啼的样子,寻个地方躲躲清净罢了。
日落月升。
南瑾瑜躺在黑檀木榻上,浑身像被水洗过般,一阵阵冷汗出来又烘干,直到力竭。
原本她也没考虑催动体内那些未炼化的内力有多危险,只一心想着能压制住萧琛体内乱窜的寒冰真气,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想,不过强行调动体内的内力,相当于提早破开禁制,那些不属于她的内息如洪水猛兽般汹涌澎湃,几乎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是最后一道禁制了,你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萧琛收了手,将渡到她体内的寒冰真气收回,整儿像被火烤过般,连皮肤都是滚烫的。
这疯丫头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但凡要点儿命的人都不敢这般造次,她竟然将压制的内力尽数引出来,目的便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噬心蛊。
噬心蛊因为寄居在宿主体内,因此每次发作都会引发内力混乱真气逆行,而后趁机顺着流动的血液缓缓朝心脏移动。
他用冰针封闭了部分经脉,阻止了蛊虫行径的速度,一定程度压制了噬心蛊的发作,只是这弊端自然是每回发作的时候会遭到噬心蛊疯狂的反噬,只要不走火入魔便是万幸……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还因祸得福了,咳!”
南瑾瑜痛得龇牙,却还是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
印象里这妖孽是个利己主义的自恋家伙,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替自己着想,毕竟她之前还是个行走的人形药引子来着!
正所谓礼尚往来,他救她时哪怕只是顺便,也护她周全救她与水火了,如今他毒发了,她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去救,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因祸得福?你就不怕丢了小命么?”
萧琛气绝,揉了揉痛得发紧的眉心,这丫头的脑子有时候简直不能理解!
“怕啊!我忘了不是……”
南瑾瑜讪笑道,翻了个身趴在榻上,感觉浑身上下的经络都像是被打散重组般,简直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走捷径的方法是有的,但是付出的代价自然惨痛,她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中午那会儿瞧见他的模样真的是着急了,几乎没过脑子就这么做了。
“忘了?你怎么没蠢死?”
萧琛磨牙,明知道她态度敷衍,却半点儿也没法生气。
他以为以命换命的只有同生共死的兄弟,却不想一个小丫头都敢这般有胆色,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该骂她……
“哎呀好痛啊!给我揉揉,哎!”
南瑾瑜假装没听到他叨叨的话,嚷嚷着往他怀里拱了拱,她浑身都快烧成灰了,抱着他这个冰坨子比较凉快儿。
“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
萧琛立马收了教训的脸色,心疼的捏着她的肩颈道。
“哪儿都痛……我睡会儿啊!”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生怕他继续开启唐僧模式。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冒出来的词都是你闻所未闻的。她毕竟书读得少,听着那些古诗词真的脑袋都要爆炸了,这家伙居然能持续念叨她大半个时辰,也是难为他了!
“嗤!”
萧琛轻嗤,想了想还是沉默了,这丫头就是有办法拿捏他,明知道她在装傻卖乖,却偏偏不想戳穿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开心是怎么回事?
他莫不是中毒了……
“已经睡着了。”
南瑾瑜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他衣裳里,尽量不露出她憋不住笑的脸,毕竟太欠揍了可能容易挨打,闻着他身上渐渐淡去的冷香,心里暗暗夸自己自制力强大。
“真的么?”
萧琛没打算与她计较,但也完全失了睡意,整整大半日他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蛊毒被重新压制陷入沉睡,他自然便精神万分。
“真的啊,不信你看看。”
南瑾瑜微微转过脸,河豚般鼓着的小脸嘟嘟的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自打她知道自己露出这幅模样萧琛便会对她多容忍几分,这大概就成了她的撒娇利器,不得不感谢她这幅瘦弱的小身板儿,生了一张能可爱能美艳的脸。
“嗯……”
萧琛偏着头,视线停在她脸上,这丫头每每撒娇便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活像只被遗弃的小宠,让他不忍苛责。
“是不是睡着了呀?”
南瑾瑜见他半晌没动静,微微睁开半只眼,却没看到萧琛的脸,眼前微暗,角落点着的油灯光亮都被遮住了大半,熟悉的曼陀罗香燃得正浓,掩盖了渐渐淡去的冷香。
“嗯。”
轻飘飘的声音,几乎到了眼前,低笑声带着几分雀跃,像是在昭示什么,让人心里有些发痒。
“我说……”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缓解紧张的,话已经被堵了回去。
“嘘。”
突如其来的吻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从试探变为水到渠成的宣告,没有半点意外。
角落的灯芯猛的燃爆,火花闪过后便灭了,重重帐幔落下,遮住了探寻的耐人寻味的耳目。
屋顶上,正在看月亮的两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毕竟孤男寡女的坐着,这想听不想听的都听见了,说不尴尬那是骗人的。
“那个……”
夜白转过脸,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去了。
“闭嘴!”
青衣转开脸,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半夜陪他出来瞎溜达。
“我是想说……”
夜白继续挣扎,觉得自己最近表现不错,不如趁机将媳妇儿娶回家去,也好放心些。
“再多说一个字绝交!”青衣抿唇,脸不争气的红了。
“好嘞!”夜白立马做了把嘴黏上的动作,乖乖的闭嘴了。
朔月弯弯,夜黑风高。
两道影子鬼魅般拐进小巷,外出看宅子的两个人半道儿接到密信,寻着线索找到了一所不太起眼的宅子。
掌灯日上逃走消失的董佳梁没有回家,而后他的小妾便宣称与他家断绝关系搬进了医官署,他父母本因付不起租子要搬走,忽然又得了银子,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宅子竟被人买下了。
燕归湖牵连到的幕后势力庞大,但最终的买家却隐藏在背后,找到董佳梁是关键。
“是这儿?”
夜影睨着黑漆漆的院子,瞧着不安的起眼,临街便是南城最低等的窑子,他们寻了好几天若非又探子传信,只怕还在北城费劲找人!
“嗯,探子传信给的地址。”
夜魅闷声道,好端端买宅子的被截胡了,偏偏还不能发火,他那宅子若是因此砸手里怎么办呐?
“进去瞧瞧。”
夜影说完,转身准备进去,被身后的人拽了下袖子。
“我去吧……”
夜魅递给他个眼神,毕竟他们俩儿级别有差,他这个做下属的也不好光看着老大干活儿不是?
“一起吧。”
夜影没多想,顺手拉上身边的人便去了,有夜白小子的教训在前,他们如今出任务都尽量不会单独出,主子交代过了,任务再重要也比不上性命。
夜魅愣了下,拉住他的手穿墙而过,朔月无光,掩盖了他脸上的异样,还有那些不能为人道的秘密。
从外面看十分破败的院子果然内有乾坤,巡逻守卫十分森严,看打扮竟然是正规的制式军队,可见之前的推论是对的。
“后院。”
夜影指了指唯一有亮光的角落,两道身影再次一闪,越过了院墙。
安静的宅子像做鬼宅般,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人气,唯有后院的精致房间内,传来些许见微弱的声音。
“别过去。”
夜魅忽然拦住了夜影,站在了原地。
“无事,我只确认,不打草惊蛇。”
夜影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拍拍他的肩膀掠到房前,熟练的避过守卫,往瓦下的缝隙瞥了一眼。
他们虽是影卫的身份,却因为跟着主子多年赎身积了战功而后封了职衔,出入风月场所见惯了风月的场面,也因此磨练出处变不惊的本事来。
即便如此,夜影看到下面那一幕时,心底还是颤了颤……
那是怎样一副糜烂又恶心的场面。
砰!
一只黑猫从廊下越出,沾染了腐肉气息的猫闪着碧绿的眼睛,打碎了花盆。
“有刺客!”宽大榻上那具肥硕的人转过脸,眸光精准的落在野猫的位置,夜影一愣,里面的人已经动了,。
转身准备硬拼时,已经有人拉住了他的的手,是方才半步也不肯上前的夜魅。
“走!”
侍卫纷纷赶来,扑了个空,内室的房门打开,走出个苍老油腻的人来,气喘吁吁的呵斥道。
“你们都是死的么?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禀侯爷,这……是只猫!”
侍卫长战战兢兢拎起角落的黑猫,献宝般将猫递上前去。
“哼!统统给老子滚蛋!”
远处,立在重重树影中的两个影子,看着那个肥硕的身影怒气未减的转身回房并关上门,齐齐松了口气。
“好险!”
夜影脸上露出几分后怕,他这张脸,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影卫,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时时刻刻代表着秦王,倘若被擒,后果不堪设想。
“让你别去……”
夜魅睨了他一眼,觉得捏着的那只大手出了许多汗,忍不住嘲笑他。
“抱歉,我不该叫你来。”
夜影转过脸,看夜魅的表情有些复杂,当年主子找到他的时候,自己也是在场的,那场面他或许再也不想看到或者提起。
“……”
夜魅脸上的笑容僵住,直觉的甩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夜影追上去,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厚着脸皮找话说:“不看宅子了么?”
夜魅见鬼般睨他一眼,见他万年铁憨憨的脸上已经冒汗了,心底越发气愤了。
“那宅子是闹鬼,我买下来砸手里了,瞧着你傻诓你银子来的,夜白小子都不要的,你还要去看?”
“去!就它了!”
夜影傻乎乎点点头,生怕对方甩他个黑脸走了,将一沓银票递了过去,“不是说在你隔壁的么?有个照应。”
“照应……”
夜魅条件反射接了银票揣怀里,见夜影笑得比哭还难看,生气道:“谁要照应你老婆孩子了?”
妖孽王爷的掌中娇 第102章 走为上计
老婆孩子是什么意思?
夜影不解的看着他,却又因为方才得罪了人不敢吱声,只好解释道:“我买个自己的宅子,夜白小子又不缺银子,我不给他买!”
“……”
夜魅睨他一眼,觉得他这话纯粹插科打诨,只好作罢。
算了算了,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反正他银票都收了,只多不少,别说五折了,那些银子足够连他那套宅子一并买下了,主子说过做人要厚道,他是个厚道的人呀!
两道影子前后消失在长街尽头,原本闹了猫的宅子继续陷入昏暗的灯火中,守备侍卫加强了一倍之多,再没有半点声息发出。
永宁侯府。
季凌风已经在院中整整一日了,听着影卫传来的各色消息,他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同平日里那个处理公务废寝忘食的人截然不同。
“世子,这最后一封密信,是来自主家的……”
侍卫犹豫道,扫了眼季凌风的眼色,却发现他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或是失望,只是淡淡的,仿佛这信中决议的事情与他无关。
“念吧,我也想听听那些个口口声声为我好的人,说的都是写什么骗人的鬼话。”
季凌风冷笑,想到今日一大早睁开眼时的情形,只能用吓得魂飞魄散来形容。
他心目中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落樱公主,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在他身边,尽管他不记得前夜究竟发生过何等事情,但是看样子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侍卫清了清嗓子,展开黄纸草信笺,郑重其事道:“世子与圣女一事原属私事,长辈族人无心过问,鉴于近日朝中局势变动较大,形势堪忧,是以族中长老决议世子与白樱圣女明确关系,以维护家族声明,如若……”
“行了!别念了。”
季凌风冷声打断,烦躁的神色浮现出来,心情复杂又奇怪。
原以为他对天晴郡主不过是因为看到了当年的落樱姐姐情伤逝去而悔恨,是以一心只想救她脱离秦王的魔掌,不想他这般想法却蒙蔽了自己真实的内心,以至于他竟以为自己是因为与瑾宸的交情甚好,所以同情南瑾瑜……
“可是世子爷,这封密信是侯爷遣人递过来的。”
侍卫叹息道,不敢多言半个字。
侯爷与夫人向来心疼世子爷,但是心疼归心疼,世家子弟没有谁能自主决定婚事的,况且,世子与圣女之间还发生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若是传扬出去了……
“本世子还不瞎。”
季凌风烦躁的扫了眼小侍卫,言语间带了几分戾气,半晌都不曾说出半个字来。
年少时的执念成了真,他心底却不是欢喜的,至少在他瞧见落樱公主成了南疆圣女时,萧琛知道他却不知的情况下,终于明白了何谓伤情。
白樱姐姐心里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是他,曾经是萧琛,现在是萧琛,今后却换成他了?
这种鬼话搁谁都不会信的吧?
“那……属下暂不回禀吧。”
小侍卫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身后凉飕飕的。
前些日子秦王府送来了白樱圣女给秦王写的密信时,世子爷的反应就十分奇怪,而后本以为世子会因为圣女回归而厌弃天晴郡主,不想世子竟然决定求娶天晴郡主为季家换得西南白家的支持,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连侯爷都摸不清头脑!
“嗯,拖着。”
季凌风凝眉,视线停留在角落的案几上,一枚古玉钗闪着幽暗的光泽,昭示着上面剧毒的成分。
白樱圣女终究不是落樱公主了,无论她怎能伪装,她的心已经变了。
南疆圣女回归,为的是一己私利还是再度掌权他不知道,但他明白,在圣女心里终究只有她自己而已,哪怕萧琛也只是她可有可无的垫脚石……
“拖?属下该如何做?求世子爷赐教。”
小侍卫一头冷汗变成了满身冷汗,世子爷果然还是怒了啊。
被人算计的滋味着实不好,被算计一次也罢,这接二连三的来是人都受不了,况且这对象还是世子爷心里最惦记的白月光呢!
“直说便是,族中那些个老古董,谁不同意谁娶便是,反正本世子不娶。”
季凌风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到窗前,视线停留在那朵并蒂莲上,微微笑了起来。
不过是赐了婚而已,三书六礼什么都没走,一切都还不算晚。
“这、这、这……”
小侍卫顿时吓得都结巴了,再看世子消沉了一整日忽然又恢复了精神,心底也大概明白了几分。
像世子爷这般活得通透豁达的人,向来是爱憎分明的,当年世子有多爱慕落樱公主,如今便有多失望吧,反观天晴郡主那样肆意洒脱的性子,吸引了世子爷,甚至不惜代价与家族作对,与秦王争抢……
“不敢去便找个乌龟壳儿缩里边儿便是,哪日快饿死了再出了吃点东西,本世子身边不养闲人。”
季凌风说完,抬手一挥便将人扔了出去,徒留屁股着地哭笑不得的小侍卫在坐在门口,脸还险些被合上的门板砸到。
翌日,日上三竿。
南瑾瑜睁开眼的时候,直觉告诉她天已经大亮了,偏头看过去,只见对着湖边的窗微微敞着,七色莲的淡雅香味若隐若现,但是依然盖不住满室的浓郁曼陀罗香。
这是萧琛的房间!
宽大的榻上十分凌乱,沁凉的丝缎滑不溜手,厚重的帐幔已经束起了大半,只留下最里面一层轻薄的纱账和外面一层厚重的绸布帐,从里面看得清外头,却遮挡了外面的所有视线。
“我这是做梦没醒呢吧?”
南瑾瑜动了动胳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痛得深刻,每一寸经脉都像被人打断重接般,整个手都在发颤,简直惨不忍睹。
“郡主,您醒了?”
侯在殿外的青衣听到她说话,立刻推门进去,面上带着几分可疑的红晕,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毕竟昨儿晚听墙角的不只她一个人,这种难为情的事儿说出来,被奚落的肯定是自己,不如装傻来的好!
“嗯……”
南瑾瑜偏头坐起来,身上的锦被顿时滑落,惊得险些尖叫,瞬间又钻回被子里。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郡主,可要沐浴?厨房煮了红枣粥和红豆饼,您要不先吃点儿?”
青衣尽量保持镇定,只是面上的笑意却真真切切的,她之前还担心姑娘与主子之间有些嫌隙化解不了,如今看来是她瞎操心了。
两人如胶似漆的感情好着呢!
“呃……”
南瑾瑜扶额,揉了揉痛得发紧的眉心,顿时语塞。
“不然您吃了东西再睡儿?主子出门前说了,办完事便回来,不用等他用午膳。”
青衣连珠炮似的说完,察觉到南瑾瑜好一阵儿没说话了,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语气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郡主您为何不说话?”
“几时了?”
南瑾瑜隐约觉得昨晚发生了点儿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这会儿完全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如她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约莫是因为她调用禁制内力替萧琛解毒的原因,可是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却又真实的印在脑子里,她着实有点头大啊!
“午时……”
青衣抿唇,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下,然后立刻收住。
“红枣粥和红豆饼有什么寓意?”
南瑾瑜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靠在大迎枕上,顺手扯了件宽大袍子将自己裹起来。
“姑娘不知道么?”
青衣吐了下舌头,怀疑的盯着帐幔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行了,就这样吧,有什么吃的给我拿一些,我饿了。”
南瑾瑜有点郁闷,她总不能问人青衣昨晚发生了什么,最好的保全面子的办法就是等萧琛那只大妖孽回来问他!
或者不问!
反正……她也着实不大想知道。
“是!”
青衣点了点头,冲殿外叫了声“绿梢”,便见绿梢领着几个嬷嬷鱼贯而入,整齐有序的将准备好的吃食摆好,个个脸上都带着不可名状的暧昧笑容。
“……”
南瑾瑜叹了口气,幸亏萧琛那个妖孽替她留了个心眼儿,否则此刻被那么多人围观她估计想死的心都会有吧?
“小姐,啊不!郡主,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么?”
待到厨房的嬷嬷都撤出去了,绿梢才笑容可掬的站在桌旁开口道。
“我谢谢您嘞!都出去……”
南瑾瑜被这小丫头的反应气笑了,想着解释什么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索性由着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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