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王三九
温热的呼吸喷薄而下,谢宴垂眸看着女孩,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微微抬起,以便于更方便接吻。
吻得很凶,几近啃咬。
初春被堵得一句话都没有,两只手被他生生束缚在背后动弹不得,整个人全部被掌控一般。
熟悉的气息几乎沾满整个肺腔,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唔……”
初春在他怀里半是抗拒半是挣扎着,然而半点用都没有。
亲完之后,谢宴松开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
透过反光的墙壁,初春看着自己破皮的唇角,默默地想——
这特么叫没有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莫二哈 10瓶营养液~
第42章
抬手摸着受伤的唇, 初春有苦说不出,偏偏这时有员工经过这边,看到顶头上司之后自然会过来打招呼。
员工毕恭毕敬地颔首,“谢总。”
不经意的, 就会看见他旁边的初春。
初春来兴和不是第一次, 之前听人说过谢二公子单身三十来年总算带了个女伴, 但一直未能亲眼看见,今天算是知道是哪家幸运的姑娘。
只不过大boss和姑娘家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等员工走后, 初春才放心大胆的拿开手, 虎视眈眈望着男人,“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出去?”
谢宴看似无辜:“嗯?”
“已经破了。”她食指指着自己的唇瓣,“多影响美观。”
“没事,我不在意。”
“……”这是她在意的事情, 和他有个猫腻关系。
看在自己要去给谢星临送机没什么底气和资本的情况上, 初春叹口气, 没有再计较,不过走之前再次回头,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
出于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再问的时候她退后几米远, 没给他咬唇的机会。
谢宴:“你自己去吧。”
初春:“真不去吗?”
“嗯。”他说, “我怕我打扰到你们道别。”
“……?”
所以有时候就要茶言茶语的才会让人心疼。
初春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看上去有些后悔,在她看来,送机不送机是可有可无不会偏向于任何一方的事情,甚至不掺杂任何的情感因素,给普通朋友送别罢了,照谢星临的意思, 没准他没个几年不会再回安城,所以她送一趟无可厚非。
然而此时面对谢宴,她心底百味杂陈。
“不用这么看着我。”谢宴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薄唇掀起,不以为意的轻笑,“你回来就行了。”
不要跟谢星临一起走就行了。
之前数不清多少次,他总有一种他一觉醒来就再看不到找不到她的感觉。
午夜梦幻,终究是曾经落下,由情感缺失所导致的后遗症。
“嗯。”初春点头,“我会回来的,我又没有办一证,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谢宴送她去乘电梯。
封闭的空间,两个人,气息沉闷。
谢宴说:“我之前在美国,不是去找星临的。”
初春一怔。
“我是去找你的。”他说,“在你曾经住过的房子附近,呆了三个月。”
三个月,相当于六年的年假了。
初春很难想象,惜金一般对待工作日的谢二公子,是怎么违背谢老爷的命令,抛离公司,在外地呆上三个月,归来后,作为新接管公司的执行首席官必将面临公司大小股东的刁难和考验。
然而这些,他都没提,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但我没找到你。”
比起他人的为难,没找到她,才是最大的难处。
“我在外面。”初春说,“病愈之后,我很少住在原来的房子里。”
为了散心,为了让自己逃离心魔,从新鲜的事物和经历里寻找快乐。
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一个火坑,三年前她借助外物,拼命逃离,没想到与此同时有人义无反顾地往里面跳。
谢宴说:“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74节
初春:“……没有故意。”
她还不至于到那么无情的地步。
只是顺其自然地和他错开罢了。
设想一下,如果初父不出事的话,她可能一辈子不会回到安城。
如果她停留在海城而谢星临趁机而入的话,那么他们两人不是没可能再见面是在她和谢星临的婚礼上。
光是想想,就让人十分可怕。
可能一个念头,就让人永远错过。
目送初春走后,谢宴无意识摸出一根烟。
想到几个小时后还会再见面,便就此作罢,烟身夹在两指间,目望西边的残霞,忽然承认,有点想她,就在她走后的两分钟。
-
谢宅。
每隔一段时间谢宴会官方化地回来一趟,最近因为老爷子病了,他回来的次数比往常稍稍多一点,但并没有被谢老爷注意到,老人家现在的意志,已经相当迷糊,只有很少的时候是清醒着的。
谢老爷的老年痴呆症状并不比其他老头好,有的时候智商反而尤为低下,即使正常时候也很难分得清眼前的人是谁和谁。
这次谢宴来的巧,谢老爷不仅认出他,还亲切地唤他过去坐。
凭感觉来判断,谢老爷的记忆力可能恢复二三十年前,谢宴不超过十岁,而谢母尚在,一家人和平安乐。
“星临走了。”谢宴说。
“是吗。”谢老爷看着眼前的二儿子,似乎没放在心上,痴笑地招呼:“你来的刚好,你妈坐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你了。”
谢宴的胳膊被老人家枯瘦的手抓着,作势要带过去,然而力道不够,谢老爷自己走路都稍显困难,于是谢宴扶了他一手,不咸不淡地说:“爸。”
谢老爷拄着拐棍,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缓慢,花白的头发略显凌乱,嘴里呢喃:“都让她不要忙活还要瞎忙,前几天不小心把手切伤,旁人要是见了,还以为我虐待自家老婆。”
看似记忆后退,实则记忆清晰,甚至能记起很久以前的小细节。
谢宴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沉静良久。
外人,包括他自己都一度认为谢老爷是个寡淡薄情的人,从未爱过和自己联姻的夫人,甚至连谢母去世那天都没有回来过,没有任何的留恋。
所有人,也许连他自己都被骗了。
那年代的男人始终认为儿女情长是身外小事,谁放在心上谁就不是个纯正的男子汉,很少见谁有铁汉柔情的一幕,而有着百年历史,传统保守的谢家更不必说。
也许只有谢老爷自己清楚,那时他听说夫人去世之后到底想不想回来。
是继续留在外面干正事还是看一看自己到老也不肯承认惦念在心上的夫人。
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的,是完全可以在谢夫人离世之后再娶的,娶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对富可敌国的谢老爷来说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他没有。
甚至保留夫人的所有房间和物品,即使他从未踏足怀念过。
谢宴跟着老父亲来到餐厅。
空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的生气。
还差几分钟才是饭点,没到时间之前厨房不会提前上菜,这是谢老爷之前定下的规矩。
他一条一条定下的规矩反而把自己锁死。
望着干净开阔的餐厅,谢老爷像个孩子愣上许久,抬头问向自己的二儿子:“你妈妈呢,怎么还没来?”
谢宴不说话。
“歌英?”
“不是叫我们过来吃饭的吗。”
“你人跑哪儿去了。”
谢老爷连连呼唤三声。
眼前,依然如同死寂。
“爸。”谢宴说,“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
这一句,犹如五雷轰顶,谢老爷的大脑被炸开,所有的思绪紊乱成一团,自己给自己创造的世界观完全崩塌。
也就是这时起,谢老爷才让人意识到,他的老年痴呆也许并不是因为年纪大而引起的。
在饮食规律合理运动定期检查的情况下还晃如此的疾病,分明是心疾。
简言之,他是被克制又克制不住的思念折磨成病的。
想见的人已经过世二十多年,别说思念,怕是连愧疚都为时过晚。
晚六点。
谢宴出现在安城的机场停车处,给小姑娘打了个电话。
彼时的初春还在航站楼,接通电话时语气明显的愉快轻松:“嗯?”
“我也在机场。”
“啊?”她稍顿,“不是说不来的吗?”
“说过。”
“别告诉我你只是路过。”
“不是。”谢宴说,“是我想你了。”
“……”
狗男人竟然会说话了。
初春乐呵了:“嗯,我也想你。”
“我在外面等你,早点回来。”
“好。”
挂断电话,心思藏不住,初春看人的眼眸都是亮的,有时候谈恋爱就是这么神奇,听到他的声音,连心都感知到温暖。
而一侧的谢星临自然察觉到她的变化,薄唇勾起轻笑,“他打来的吗?”
“嗯。”
“和二叔在一起不会无聊吗?”
“会。”她说,“可是不在一起的话,那太遗憾了。”
比起遗憾,无聊就无聊点吧。
而且他不是每时每刻那么无聊。
偶尔,也能让她开心。
谢星临相处过各式各样的女孩子,她们有的依赖他有的喜欢他,但他从没体现过那种如果不在一起这辈子都会感到很遗憾的经历。
他玩的不过是新鲜感。
和二叔不同的是,他表面多情,内心实则无情。
时间过得很快。
走之前,谢星临问:“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走之前,你要不要抱我一下。”
而后又调皮眨眼:“二叔不在的。”
“没事。”初春没有理会他的要求,岔开话题道,“我在ins照样能从小姐姐的照片上找到你。”
变相拒绝了。
谢星临没有勉强,也打消自己临走前硬是要抱她一下的想法。
转过身那一刻,他以为不会有遗憾的经历。
但当他回头再看到初春的时候,心脏突然抽了下。
还是会遗憾的。
还是会设想,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怎样安好的事情。
他愿为她割舍,俯首称臣,但命运还是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要是早点遇见她,要是当初不出国,是不是就不是这个命运了。
“初初,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
人潮波动,衣色杂乱,形色匆匆间,初春听见谢星临的声音,回头去看,已经觅不到踪影,耳边似乎还在回荡他的话。
她不禁感慨。
哪有人,是以告白为终点的。
这不符合谢小少爷的作风啊。
出了航站楼,外面天色渐暗,西边远处的树被晚霞映成黑影。
间隔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初春寻找到自己要找的身影,带小跑地过去。
于众多车辆间,手里捻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长身玉立的男人显得太孤漠,她过去的时候,想,不会了,以后不会再让他这样,不会让他等,更不会让他觉得她会离开。
两人距离越缩越短,快接近的时候,谢宴看见了她。
就像只小兔子似的朝自己飞奔而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叫她,初春已经一头栽入他的胸膛,两条胳膊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闷声闷气地说:“对不起!”
谢宴微怔。
她抬头,认真道:“我来晚了。”
他薄唇抿起,垂下的眸光微动,揉着她的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你们注意保暖噢
第43章
心头好(作者:王三九) 第75节
褪去寒潮, 气温正式升高。
决定留在安城的初春重新回到朝阳学校任职,不过这一次不是实习老师,而是以董事+副校的身份,管理这所学校。
刚开始听她说回校任职的消息, 路遥一脸惊呆:“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为什么还要回来任职。”
“这和自由没关系吧。”初春有板有眼地答, “而且我认为的自由,是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情。”
“当老师是你想做的吗?”
“一直都是想做的事情之一。”
路遥如此意外不是没有道理, 她以为初春之前来聋哑学校做实习老师是因为身体原因仅能选择这一条路, 现在恢复变成正常人之后她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却不成想这妮子想法如此简单。
而且她还发现初春考的那些证也是为了能更好更全面地教给身体有残缺的孩子们。
时隔太久回到学校,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新面孔,原先的班级学生早就升为高年级了,日后再通过面试即可进入为特殊人群设立的专业高校。
只有一个面孔是初春熟悉的。
是原先她看到的, 失去腿的小男孩。
“你不在的时候, 谢宴每年会来一次这里。”路遥感叹, “他做的事情还挺多,前两年因为基金会的管理层贪污,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 他自己百忙之中来顶替, 这个男孩就是那时做的假肢。”
初春看着比其他同学走得慢但一步一步坚定往前的小男孩。
她记得这男孩之前沉默, 不爱说话,但现在明显好很多,一边走还一边和同学说话交流。
“我觉得吧。”路遥沉思了会,“谢宴做这些好像都是为了你。”
“嗯?”
“不然你说他干嘛这么认真,企业家做慈善就是做的面子工程,哪里有大老板像他那样上心。”
这么一提醒,初春想到一件事, 谢宴确实是在她考上特教之后才亲自参与的朝阳基金会。
他在做慈善的同时,也是扶持当初能力有限的她的事业。
三年的时间,朝阳学校比之前添加不少器械和对应大楼,教师办的环境也提高很多,不会出现即使高薪也挖不到合适老师的现象。
初春在学校没几天便已经适应里面的生活,学过的手语虽然长时间没做但在脑海里依然清晰,不知怎么她想到谢宴,他这人之前就很奇怪,明明不爱搭理她,但每次对她的手语又了解得十分透彻。
大概是这人记忆好,她表达一遍过后就能记住。
傍晚放学时分,初春和路遥从学校出来后,便看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男人在等着她们。
两人有的没的聊着天,似乎还没注意到她们。
“明天是周末,他们也知道抽出空来找我们。”路遥幽幽嘀咕一声,“要不我们悄咪咪过去吓他们怎么样?”
“吓他们?”
路遥牵起初春的手,走的另一间保安室,沿着路边的树木,走得小心翼翼,过道有行人,来去匆匆,刚好帮她们遮挡一部分视野,人离得足够近的时候,路遥拉着初春,幽灵一般蹿到他们两个跟前。
“卧槽——”
卫准吓得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过一会儿见是熟悉的面孔,松口气的同时埋怨道,“老子的心都被你吓出来了。”
“哟呵,我怎么没看到,在哪呢在哪呢——?”
“你往我这里找什么,我的心肯定在你身上啊,你自己好好找找。”
“……”
路遥半羞半恼作势要捶他不要脸。
初春已经习惯这两人腻腻歪歪得更刚在一起的小情侣,但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想笑,“卫准真是越来越骚了。”
不经意的,余光瞥见身侧的男人在看自己,便问道:“你刚才怎么没被吓到?”
“早就看到你了。”
“啊?”
“你一出来我就看到了。”
一出来就……
这人的眼睛是一直盯着教学楼的吧。
比起卫准和路遥,他们两个相对收敛不少,没在大街上腻歪,上车之后几人商量着去吃饭。
路遥和初春坐在后面,没说想吃什么,卫准提出海边有个啤酒节的活动,刚好晚上没事,不如去凑热闹。
安城有几片海域,升温后常有人过去踩沙子捡贝壳,晚间还会有各式各样的表演活动。
很久以前这边的海景并没有得到投资开发,后来兴和看准商机,寻找最佳地形建筑商业区以及住宅区才使得原本不被□□看好的地段欣欣向荣地发展起来,更是拉动此处的旅游业。
没有提前预约,过去的时候走到通道,工作人员看见他们之后,立刻过来迎接,帮忙泊车,经理显然想不到大boss会带人来这里游玩,忙过去招呼。
“不用,我们自己去就行。”谢宴婉拒。
“这儿人多,那处景好……”经理还想说些什么,见对方并无领情的意思只好作罢。
凑热闹并不想谢总的风格啊。
兴许是跟随的两个女孩爱凑热闹。
上司来了,工作人员自然不敢怠慢,挑出最佳的观景窗位供人用餐。
夕阳和海水对照出朦朦胧胧的氛围,柔软的沙滩上小孩赤着脚跑步,浅水湾还有专门的摄影团队取景给新人拍婚纱照。
是个和谐温馨的傍晚。
干杯喝过酒之后,卫准胳膊肘抵着桌面,正儿八经地看向对面的两个女孩,神秘兮兮地问:“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猜啊。”
路遥翻开手机上的日历,从头看到尾没看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既不是每个月十四号的情人节,也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生日,但见卫准如此兴致勃勃,八成还真是个节日,估计是些什么冷门的类似于“世界不打小孩日”“国际左撇子日”之类的节日。
“卫准。”猜不出来后路遥拿眼撇着对面的男人,“你知道糊弄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这个……”
卫准显然说不出来今天是个什么奇特的节日,随口一提反而遭到威胁之后他朝旁边的谢宴看了眼,求助似的目光非常炙热。
“其实今天,宴哥打算向初春求婚来着。”
卫准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除他之外,另外三个人都微愣,包括当事人。
谢宴抬眸望着坐在对面的初春,“我……”
他今天并没有这个打算。
虽然这是一直想做的事情,但……好像还不到时候。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卫准打圆场,“他戒指什么的还没准备好呢,而且也没那胆子,你说对吧,宴哥?哎别这么看着我——”
对上对方凌厉的视线之后,卫准彻底怂了,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只是开玩笑。
就算玩笑话,实际上值得人在意沉思。
他们认识那么久,婚约也从学生时代延续到大学毕业,分开三年后两人依然重新走到一起,看似没有太多的磨难但对彼此的折磨并不少,求婚领证是必然的。
只不过。
这件事对于谢宴来说不得不谨慎对待,他并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的求婚是会被接受的。
看卫准像只在狮子面前夹尾巴的狼,路遥没有再找他麻烦。
在海边用晚餐的氛围惬意又舒适,总给人一种时间过得很慢的感觉,平和而安宁。
吃过饭没多久,卫准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放在手心里把玩一会儿。
弄出的轻微动静,让路遥抬头,盯着他望了会。
卫准已经离开椅子几厘米的屁股看到对面的目光之后,又不得不重新放下去,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眼里蓄满笑意,“我知道了。”
这两个直性子什么时候学会用眼神交流了。
初春意外的同时,好奇地问:“知道什么?”
路遥答:“他想戒烟来着。”
戒烟?倒是稀奇。
卫准很早就学会抽烟,以前小混混一个,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戒了吗?”初春问。
“没有,但是。”路遥说,“我和他约定过,他要是想抽烟的话,我亲他一下的话,他就不抽了。”
“……”
这狗粮还挺会塞牙的。
初春左看看右看看,周围没什么人,要是亲的话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不尴尬,她也不会尴尬。
那两人真不带虚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依然腻歪,卫准更是死乞白赖地把身子凑过去。
路遥比他稍微害羞点,拿起外套盖在卫准的头上,两人一点都不知羞耻地在外套里接吻。
时间倒是不长,但看得另外两人格外震惊。
“好了。”卫准更是煞有介事地丢掉打火机,“爷不想抽了。”
“乖。”路遥夸赞。
看着他们还像小孩子一样,初春不禁跟着乐。
没乐多久,她看见谢宴的跟前也多了一包烟盒和打火机。
初春:“?”
谢宴:“我也想抽烟了。”
初春:“……???”
谢宴指尖捻着的香烟盒包装是苏烟特供,平日里虽然很少碰,但基本都会随身携带。
黑色打火机在浅色桌面上显得尤为晃眼,似乎在暗示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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