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马月饼
没能将剩余的话说出口,身上徒然袭来一片寒意。
下头红衣男子撩开眼眸,轻飘飘睇了它一眼。梦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它慌乱的垂下头,将脸上痛苦的神色收敛住。
背着身的季君竹正在发呆,她攥紧拳头,沉默的看向楼下。
脑海中是神器昆吾焦急的提醒:“此子您不能管。您识海中的记忆碎片未揭。你得回去,有人在等您。”
脑仁嗡嗡作响,识海处,被黑气萦绕的一团白光,发出急切的呼唤:“说好的生生世世,我等你。”
季君竹抠穿扶栏,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可是梦泽的哽咽声却仿佛一把手,死死的攥住她的心脏。
心底涌上翻江倒海的疼痛,迫的她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高台上。
高台上的男子唇角噙着笑,露出颠倒众生的蛊惑。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暗红的薄衫顺着肩头下滑。
露出大片白皙艳丽的景色。
季君竹眯着眼,盯着他胸膛刺目的肌肤,眉头蹙成了沟壑。
十年的时间原本足够她将他忘在尘埃中,她以为她对他,可以心如止水,冷静漠然。
可是再次见面,他以这种激烈的冲突轻易地挑起她满腔怒火与动容。
一如十年前流云殿的那个雨夜,她离开的时候,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心底藏着晦涩的怒火离开。一年后因为这份怒火,不顾生命安危,将秘境里头的那筑基期修士放了出去。
昆吾问她原因时,她道貌岸然的告诉它,不愿拖累祁辞染。
可惜魔头的词典中,从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她将那群筑基期修士放出去,是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祁辞染,他错了!她不会卑劣到为了活命,将自己的生命负重给他人。
即使她生而为魔!她对得起天地。
事实是祁辞染的确被她报复到了,他甚至堕成魔。
可是此刻看着他双指染血的手指,季君竹却笑不出来。
没有人告诉过她,恨她入骨的祁辞染,爱着的是五百年前,自称擎沧的老魔头。
五百年又十年。
因爱生恨,因恨而不得,因不得而堕魔。
她亲手将兴高采烈唤她秦沧的小道士推入魔窟。
真相揭开的一瞬间,她的心口仿佛被蜂蛰了一般,不是剧烈的疼痛,却驱之不去。。
识海中那团黑气,呼唤她清醒。
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清醒。
楼下琴音徒然高亢起来,陷入癫狂青欲的凡俗女们,眼神随着琴曲徒变,纷纷越上高台,痴迷的对抚琴的人伸出了手,手指即将碰触那仿若妖精的男人肩头。
季君竹终是忍不住,身上冷意徒增,她连面部遮掩的云雾也未来得及祭出。
放出属于渡劫期修士威压,陷入迷乱情潮的九女胸口震痛,不约而同呕出鲜血,捂住腹部哀嚎滚落一地。
季君竹闪身,瞬移出现在高台上。
她黑着脸,按住琴弦。
执起他那双疤痕交错的长指,俯身倾轧而上,低头定定的看他,不容置喙的命令道:“不准弹!”
焦尾琴发出嗡鸣声,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祁琰昱垂眸,深紫色的眸中含了丝猩红涌动,很快消失无踪。
他收敛起唇角莫测的笑意,抬头时,攥紧手心,睫毛轻颤。
两条泪平静的落下,抖唇道:
“你……怎么才来?”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松柏软下来的哑腔。
季君竹撞入一汪水洗的深渊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终于绷不住了,昆吾在脑海中不停的阻止:“季主,不能上前。您想十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吗?您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她给不了他承诺。
可是她见不得这双眼睛,在深渊里静默默孤寂。
身体不受理智控制,跨过长桌,她抬手将眼前男子扣入怀中。
原本以为他会推拒,然而并没有。
当她的手环住他的腰时,他反手加深了这个拥抱,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里。
祁琰昱将头搁置在季君竹的肩头,冲着二楼梦泽不动神色的使了个眼神。
梦泽心领神会,翅膀挥出一道灵力,将那群陷入癫狂的女子扫出青楼,龙涎香断。
楼内污浊的空气,渐渐清新 。
两人抱了许久,季君竹的腰被他箍的生疼。
她尝试着松开他,却没料到怀中的男子出气声倏然急促起来,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一起一伏,心脏噗通噗通,是超出正常人节拍的跳动。
季君竹惊觉不对,侧眸,他的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乖软。
暗紫色的眸子涌动着嗜血的漠然,他伸舌在薄唇上舔舐了一圈。
扯了扯季君竹披散开来的黑发,凑在她的耳边。呵气道:“老魔,你想要我吗……”
说话间,胸膛起伏的幅度更加剧烈,胸口突突跳动,心脏似乎随时破开一般。
薄汗顺着他发间落下,见她不动。他向前凑近了两部,啄了指她的唇,一手伸出长指调试琴弦。
“辞染。”季君竹一把握住他的手。
抬手将他额边湿透的银发别于耳后,重复道:“不许弹了。”
他歪头,紫眸内泛着血丝,迷蒙的笑道:“不能不弹,本尊身子要干净些,你说你喜欢干净的哥儿。”
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第65节
话落,掰开她的手,琴音再次响起。
季君竹动了动唇,一把将他扣入怀中。
他仰起头,脸上迷茫之色消散。
唇边挂着抹邪笑,一手拨弄弦筝,手指游移在她胸前。
唇凑至她的耳廓,呵气如兰道:“孽徒,为师有些许难受呀……”
话落,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搭在琴弦上的手指扬起,清越的琴声从他指尖划开。
弦筝割破他瘢痕指腹,鲜血淋漓,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停止,弹奏越来越快,血珠越来越多。
季君竹一脚踢翻古琴。
“够了!”
她眯着眼,看不下去他继续糟蹋手指,抬手打横将他抱入怀中。
怀中男子愣愣的抬起头,一会儿邪魅的笑,一会儿安静的凝望她。
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慢悠悠的划拉开自己松垮衣衫,凑上前来。
他扯了扯她的发,勾魂摄魄的笑:“我以为……你此生都不会碰我。”
季君竹蹙眉,敞开大氅,包裹住他光果的身子,一步一缓的将他带入厢房中。
床榻上,绣着大红鸳鸯绣被在红烛下活灵活现,他一头银发披散在红绸中。
他咬着唇,红唇上溢出丝丝血渍,为鸳鸯的眼睛上了层正红的色彩,暧昧徒增。
他绕着她的黑发,目光灼灼的看她,那里头是动了情的瑰丽与幽邃。
无声的引诱:“来啊,来啊。”
季君竹盯着他不断渗血的唇,覆了上去,两唇相碰,铁锈味蔓延了一嘴。
她不敢吻他,口腔壁是他自残咬破的伤口。
仿佛吻的重些,他便碎了。
季君竹分开唇,伸出大拇指揩掉他唇角的血,轻声问:“痛吗?”
身下的男子,煽动着睫毛,他慢半拍的摇摇头。迎着她的视线,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嗤笑道:“没有你离开的那夜痛。”
他平静的注视她,幽邃的紫眸内,似卷着狂狼的大海。
季君竹晦涩的看他,眼底愧色一闪而逝。她没有解释,她是个快穿者,她需要坚守初心。
所以在他与执念间,十年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揭开执念。
她本就要与他道别。
即使没有误会,没有看见《御女心经》,她也将渣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开。
从始至终,她对他所做,是残忍又凉薄。
季君竹心底难受,她动了动唇:“对不……”
身下的男子皱眉拉下她的头,啄住她的唇瓣,将她愧疚的话封堵在喉咙口。
他要的从来不是愧疚!
含着她的唇瓣,祁琰煜眯着眼,吐字不清道:“老魔,你将我的恩客赶走。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季君竹呼吸一窒,她撑着身子,一动未动。
识海刺痛,黑气包裹的光圈此刻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有人撕心裂肺的唤:“说好的生生世世,我等你。”
而身下的人睁着双清光潋滟的眸子看她。
季君竹动了动唇,终是将那句脱口而出的“好”字卷入喉口。
她低头,唇没有落在他两片润泽的薄唇上,向上清浅的吻住他轻颤的睫毛,用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温柔与呵护。
祁琰煜睁着双深紫血丝的眸子,眼底失望一闪而逝。
他闭上眼,将心底可笑的期待遮掩。偏头狠狠咬上她的脖侧。
大红的床帐落下,他撕开她身上的衣衫?
眼角染上青潮上涌的红晕,不再等她的回应,自己主动凑了上去。
季君竹微愣,眼睁睁看着他嘟起两片笨拙的唇,碰上她的,颤颤巍巍来回摩擦。
她低头,那人睁着双蒙着薄雾眸的眼睛,灼灼的望她:“老魔教教我怎么吻,倘若亲我会令你堕入深渊?那么我替你去。”
眼前的男子低低沉沉的求道,似乎有些急,眼底雾蒙蒙的,抬起下颌,小口小口吐息。
季君竹身体一僵,淡梨之气第一次不受她控制的四溢了出来。
大红的床帐内,眼前的男子眼角带了丝猩红的血丝。
他攀着她的肩头,低低哑哑道:“老魔,我忍不住了啊。”
理智在这一刻崩塌,季君竹烦躁的眯了眼,反手扣住他的头,霸道的吻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似乎他继续说下去,她终将忍不住,给出他不应该给的承诺。
季君竹凶狠又心虚的加深了这一吻。
没能看见仰着头男子睁着双布满血丝的紫红眸。
脸上的笑容在她主动附上来的那一刻,逐渐转为讽刺。
他们在一处,心却仿佛距离一条沟壑……
她没有心。
祁琰昱闭上眼,指腹埋入床褥内,划开撕拉一条破痕。
绣着金丝银线的鸳鸯垂了泪。
他是一张废纸,随时会被不断丢弃。
不过,这一夜过后,她再没有丢弃他的可能。
祁琰昱睁开眼,看着眼前挥汗如雨的女子,悲悲切切的笑出了声。
而后又一阵细致的温柔开始,头发中的薄汗将锦被打湿,银发黏在嘴边。
祁琰昱扯了扯唇角,五百年来。他从她身上领悟到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死人永远比不过活人深刻。
他活着,要她记住他。
而他死后,要将祁琰昱三字如跗骨之蛆钻入她的心口,生生世世他要她回忆起时,痛彻心扉。
这一夜,季君竹做到最后时,难得累了。。
她体力一向好,可眼前的男子却红了眼角,薄唇聒噪的开开合合,说着令她失智的话。
季君竹受不了那样或迷茫或轻挑的眼神。
他攀着她的肩头,哑声催促:“磨磨唧唧,算什么女子。”
被他质疑女子的能力,身上的淡梨之气,便悉数外放了出来。
他红透了脸,鸦羽色的睫毛沾了滴汗珠,将坠不坠。
勾唇,细语低喃:“老魔头,年纪大了,都如你这般吗?太慢了啊……”
“闭嘴!”
信了他的嚷嚷,季君竹沉着脸,默不作声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
这夜终究是绝美又迷醉,月华洒在两人身上。泛着晶莹的光泽,和谐的仿佛合在一起的雕塑,绽放惊心动魄的瑰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其实我不太想更新这章,因为没写到卡点儿,感觉不太好。
痛经,今天特别疼,状态不好,所以写不多了。
这章其实我改了很多次,但是我今天失去了审美,应该继续写三千字会好,我缺没有状态写不下去。
哭泣。睡觉,明天我早点儿更。感谢在2020-09-25 19:42:36~2020-09-27 21:18: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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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结束的时候, 天色将明。
月落乌啼、浅色的晨曦蒙在黑沉的面纱下,缓缓的,缓缓的揭开一丝天际。
季君竹伸手虚虚环抱着沉沉睡去的男子, 大睁着眼,对着窗柩外渐渐升起的光幕发呆。
识海内尖锐凄厉的呼唤经久不息, 而这一夜季君竹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将它屏蔽在耳膜外。
如果手头有一根烟的话,她想在此刻点上一根。
昨夜怀中的男子令她丢掉了理智。
身为一位优秀的大满贯快穿任务者,在男人身前, 失去了自控力。
对于季君竹来说,可怕又荒诞。
但是事实是,昨夜那些荒唐事儿就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自然, 没有一丝一毫勉强与冲动, 她无法否认享受在其中。
事儿后,避无可避。她需要想明白,祁琰煜对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想了很长时间,都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会如此失控。
如果此地是现世位面,她觉得一只烟最适合自己不过。
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 第66节
烟雾缭绕中, 可以放下心中两难的纠葛。
她隐约知道,今日之后自己必须在执念与他之间选择。
她可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渣。
明明执念中隐约有人等她, 她却对祁琰煜生了旁的心思。
醒来的这一刻,说不清为什么?
昆吾支支吾吾问:“季主,我们该走了。十年一次的神谕,会在今日降落在隐仙谷后山, 趁着他还未醒来,赶紧离开吧。’”
季君竹抬手对着自己的唇比了个吸烟的动作,红唇“啪”的吐出一口浊气, 喷洒在葱白的细指间。
慵懒的向枕头靠了靠,自嘲的笑了笑:“再等等……”
“可是……”
“闭嘴。”
季君竹收回视线,侧眸定定的看向枕侧的男子。
他睡的很熟,两排长而密的睫毛,乌压压排成两排,睡前不知消停的薄唇这会儿安静的合着。
唇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隐隐透着血丝。
季君竹伸手轻柔的擦拭掉他唇上的残血,俯首吻了吻他的眉心。
一番动作,散掉黑发缠在他的银丝上打上结。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季君竹盯着他红肿的唇,眸色晦暗。
“一定疼死了吧!”她轻声道。
身侧的人累极了,湿汗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恍若未觉。他鼻翼一煽一合,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季君竹蹙眉,拇指在他唇上揩了又揩,红肿依旧未褪。
她从储物空间掏出一瓶白玉膏,细致为他涂好药物。
这一夜看似很长,又似乎很短。
对于祁琰昱来说,身边人的温柔,是她转身离开的赠予。
果不其然,天光大亮的时候。
季老魔再一次背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青楼。
祁琰昱趴在二楼的窗柩上看她,恍恍惚惚的笑出声。
梦泽垂首站在他的身后,泪水仿佛无止境的河流,顺着瞳孔淌下。
它攥紧翅膀,暗自决定,往后季君竹不再是它的季主,因为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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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仙城最热闹的坊市上并没有太多普通人。
季君竹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位卖糖葫芦的商贩。
身上没有银子,她折回钱庄,用一枚低阶灵石兑换了一些碎银。
跨出钱庄的时候,脚步顿在原地。
这条长街,分立着铺子。
钱庄的对面是一家叫有甜的糕点铺。
有人从里面出来,手中大多提着纸袋子。
钱庄的伙计看季君竹盯着对面那家铺子出神,伸头看了眼。
铺子门口,一位长相俊秀的清衫女子,正搀扶着她家夫郎下台阶,男子的小腹微凸,显是怀了孕。
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的手,嗔怪道:“晨起露重,我给你买这酸梅膏便是,非要自个儿来。万一跌了,如何是好?”
他那夫郎歪着头,娃娃脸,红着脸央求道:“师姐多虑,怎会有事儿。就此一次,好不好?”
“好。”女子宠溺的点了点男子鼻尖,两人相携走下青石铺就的石阶。
伙计看了一眼,以为季君竹看上了别人手中的酸枣糕。
拍了拍脑门,热络的介绍道:“对面那家糕点铺的酸枣糕是咱们隐仙城一绝,您是不知道孕夫们喜吃,很多客人……”
伙计话未说完,侧头发现门口的人,身影一闪,眨眼出现在糕点铺。
季君竹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看向搀扶孕夫的青衫女子。
随着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眼前,对面女子才惊觉她的靠近,收起脸上温柔缱绻的笑。
警惕的将夫郎塞入身后。
板着脸道: “道友凭空阻路,有何贵干?”
她沉着脸,拔出腰间配剑,如临大敌看向季君竹。
季君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越过她的肩头瞥了眼她身后的男子,冷声问道:“此人是你夫郎?”
青衫女子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季君竹把玩着手中的银子,黑洞洞的眼底古今无波:“擎苍道君看起来与道侣很是恩爱?”
被人叫出姓名,擎苍微愣,她一手拉着夫郎,一手攥紧剑柄。
疑惑的问道:“道友与我妻夫二人相识?”
季君竹不置可否,看着对面人紧张的神色。
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眼底森然冷意:“昨夜,青楼醉坊。大榕树下,月色正浓,你可还记得,你对一男子说过的话吗?”
擎苍腿一软,她眼神躲闪的看向身后男子,见他脸色大变。
眼底心虚一闪而逝,她扯着他的袖子,低声哄道:“阿软,你信我,不是你想的那般。”
男子眼底涌了一层薄雾,手却依旧由着她牵着。
擎苍摸了摸他的肚子,柔声道:“我们马上就要有小阿软了啊,为妻如何会执迷不悟?休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
话落她回头爱悄悄的对季君竹神识传音,恳求道:“我家夫郎,他还有一月即将临盆。。求您……”
季君竹气笑了,想也不想拒绝。
视线却在触及远处孕夫同样睇来的目光中闭了嘴。
他那双透亮的眼底含着相同的恳求,强烈到她无法忽视。
季君竹闭上嘴,并未继续多言。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男子都如祁辞染一般,是非黑白,要将真相弄得清清楚楚,爱恨情仇需要一目了然。
她转身捏紧银踝子,背过身,向前走了几步。
识海内再次传来擎苍的声音,她感激道:“谢谢。”
“不用谢我,谢你夫郎宽容。不过他身怀六甲,你却偏生对祁辞染念念不忘。昨夜他若是答应与你远走高飞,你是不是今日便打算抛夫弃子?”季君竹冷哼道。
“不不不……您定是有何误会。师弟不会答应下来,他心中有人,昨夜不过是寻我来做的一出戏啊。”
似乎怕她不信,擎苍急急得解释道:“他早在十年前,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了我。我虽爱他,却绝不会强人所难。他这辈子只爱两人,一人为魔尊季君竹,一人是十年前他那徒儿。”
季君竹愣在原地。
秋日的凉风吹开她半披的黑发,发丝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舞动。
身后的两人步履匆匆的走开,她竟也一时未觉。
昆吾骂骂咧咧道:“我就说那小子不可信,一眼看他,便是心怀不轨。您瞧瞧,他又耍了您。您还怜惜着他身子痛,一大早为他买糖葫芦,我的傻主人,您能不能清醒点儿。”
季君竹默不吭声的盯着人来人往的长街,沉默了良久。
摊开手中碎银,甩手扔入巷口乞丐的缺口碗中。
—
隐仙谷开宗创派多年,位于隐仙山内,宗门底蕴虽未有清华宗深厚,却也不容小觑。
山门建立在隐仙山内,奇峰深谷遍布其中。
季君竹跟在一列反妖联盟人修身后上山。
这对人马显然是最后一批登山的修士,修为不好,大多只有金丹期。
不过值得奇怪的是,这群人上山并未御剑飞行,反而徒步登山。
季君竹跟在身后,眉头微微隆起。
前方领头的修士撕开传音符,停顿片刻。
回头命令道:“辞染仙君与各派掌门现已进入万兽血罗阵,尔等加快速度上山。”
“是”
季君竹站在人群内,撩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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