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东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碧莲
小太子耷拉着脑袋,呜哝道:“就是,不小心。”
阮瑶一听,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大抵是小太子贪嘴的印象颇深,阮瑶以为他是饿的厉害,这才不高兴。
于是晚上阮女官让小厨房专门做了碗糖蒸酥酪来给自家殿下加餐,怕他又吃多,晚上阮瑶便让赵弘躺平了,而后她把手温热,给小太子揉肚子。
小太子乖乖的拉着衣襟,感觉到阮瑶柔软掌心隔着一层里衣在肚子上动来动去,他有些痒,止不住的笑,便微微抬起上身道:“瑶瑶,隔着衣服痒。”
阮瑶动作顿了顿,抬眼瞧他:“那就直接揉?”
小太子一脸天真:“好呀。”
若他不是这般直率,阮瑶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可如今这般,倒让阮瑶不好下手。
到底也没把他里衣扯开,就这么凑凑合合的揉好了。
而原本应该是今天写完的大字,念着小太子手上有伤,也就留到明天再写。
这让赵弘眉开眼笑。
虽说他读书认字都是极快的,可是心底里还是不喜欢在桌前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尚有一颗童心的太子殿下爱吃爱玩,若不是为了瑶瑶,他才不会天天拿着笔用功习字呢。
能躲一天都是好的。
若是能再多躲几天,岂不是更好?
昨天不就有人帮自己写了大字么。
而屋子里的烛火熄了后,床帐里的小太子眼睛睁开,转了转,心里有了个好主意。
待阮瑶安睡后,小太子悄悄起身,溜到桌前,扯了张纸,刷刷几笔写下句话,而后叠了叠塞回到了点心匣子,他这才回去睡觉。
等到了第二天,阮瑶早早的去了太医院。
之前她被人敲了一闷棍,虽说养了一阵,但到底没养妥帖,后来吃的药还算有效,倒是不疼了,可最近阮瑶总觉得睡不踏实。
一到半夜,就总觉得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虽不至于吵醒,可也总是发梦。
梦一多,觉便睡不安稳。
阮瑶不知缘由,便想着去太医院瞧瞧。
寻常宫人自是去不得那地方的,太医也是吃朝廷俸禄的官员,给贵人主子瞧病的,宫人哪里支应得动他们,不过阮瑶如今已是管事女官,与八局四所的管事们是同一品阶的,太医们自会给几分薄面。
她算着时辰,想着早去早回,走得也就快了些。
结果在经过一处月拱门时,险些被旁边支出来的梅花枝碰到脸面。
阮瑶赶忙躲开,因着这里不是东明宫,修剪花枝之事也轮不上她管,于是阮女官也没细瞧,只管迈步向前,很快便到了太医院。
她并未去前头找太医,而是寻了在这里供职的医女。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医女说了不少阮瑶听不懂又觉得很厉害的词儿,最后归结为她并无大碍,大抵是平日里思虑过多才会夜晚多梦。
连药都不用吃,省点心就能好。
阮瑶安了心,出了门,回去时在经过月拱门时专门注意了些。
结果却发觉刚刚还肆意张扬的梅花枝已经被人仔细修剪。
阮瑶有些惊讶,而后便想着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晚上梦多,起的又早,这才恍惚中记错了。
不过等阮女官进门,暗处便有两个侍卫冒出头来。
其中一个方脸侍卫叹了口气,瓮声瓮气:“副统领,之前你让俺进宫,说是能保护殿下安全,俺才来的,可现在俺连剪花儿都干,有啥用?”
季二一听,伸手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下:“让丁卯你小子做这事儿就是看重,懂什么?”
丁卯捂着脑袋,憨厚的脸上仍然迷惑不解:“俺不懂。”
季二撇撇嘴,低声道:“阮女官是什么人?那是咱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你说,要是我往你心口窝戳一下,你能好得了?”
丁卯立刻捂住胸口,连连摇头。
季二这才搭上他的肩膀,笑着道:“这不就得了,太子殿下让咱俩护住阮女官,那就是护住殿下的心尖尖,就是护殿下安全,懂了吗?”
丁卯黑灿灿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神情:“原来如此,俺懂了。”
季二点了点头,然后便扯着丁卯,重新隐于暗处。
赵弘并不知道自己的心尖尖已经被定下了人,这会儿他披着外衣起身,趁着阮瑶不在的时候迅速处理公务。
太子尊位从来都不容易当。
除了被安排了诸多文武学事,还要对朝堂政事多有涉猎。
而其中的尺度拿捏尤为重要。
既不能牵扯过多,引得皇上猜疑,也不能两手一甩,让朝臣以为他正事不干。
便要显露才华,却又不能过于张扬。
低调行事,还要有自己的一派人手。
如今投在太子门下的朝臣,除了太子太傅张大人外,大多是年轻大臣,其中既有寒门子弟,也有世家大族。
之前赵弘称病居于深宫,朝堂上人心浮动,如今太子殿下依然不能上朝,可与朝堂的联系不可轻易中断。
除了安抚人心,还要对之前皇上派下来的事务有所决断。
因着小太子对这些一窍不通,大殿下也不准备让“他”插手,故而小太子只需要无忧无虑吃喝玩闹,这些费心思的全都交由大殿下处理。
一天做两天的活儿,事情比平常还要来得多。
除此之外,赵弘也没有松懈文武之道。
习字自不必说,而每日的五禽戏也捡了起来。
之前因着中了毒,虽说现在除了分魂外并无其他症状,可到底是躺了这么多日子,又发了热,身子瘦了不说,还虚了不少。
到现在,他都对自家瑶瑶一把把他抱起的事情耿耿于怀。
顾鹤轩的建议便是多多运动,多吃多睡,才可养好身子。
于是只要轮到大殿下,便会趁着阮瑶不在的时候勤加锻炼。
至于多吃多睡……交给那个小傻子。
他必然会超额完成任务。
而今日大殿下发觉自己手疼,他甚至都没想问缘由,多半是那小东西又搞事了。
以前赵弘还生气,觉得小傻子对自己影响太深。
独宠东宫 第37节
可现在,他颇有些看开。
搞事就搞事吧,反正都是自己个儿的小时候,原谅他就是成全自己。
毕竟,都是一个人。
正想着,赵弘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袖子。
寻常这里应该有个自己和阮瑶一同写的字条的,可这会儿却摸了个空。
大殿下一愣,而后想起来,好像是之前他把纸条塞到了点心匣子里。
忙扭头寻找,很快就看到了依然放在桌子旁边的木盒。
赵弘将匣子拿出来,打开,伸手把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
展开来瞧,却发现上面不是原本的名姓,而是一行有些稚嫩的字——
‘昨日,二百壽字未寫,你寫,寫好了,偷餅之事既往不咎。’
大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嘿嘿,我真聪明
大太子:……孤给自己当枪手???
=w=
更新!感觉最近总是熬夜,不大好,不如我以后早点更,当个早睡早起的好作者叭
希望不是个flag(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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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阮瑶进门时, 便瞧见赵弘在专心习字。
虽然依然披散着头发,可是瞧着脸面穿着显然是收拾过的,披着外衫坐在桌前的时候,瞧着也很是端正。
这让阮女官颇感欣慰。
不单单是因为太子殿下现在懂得照顾自己, 还因为他一心向学, 不仅没闹着要吃饭, 还早早的温书。
若是孩子都能这般努力,当家长的该多省心啊。
……好像哪里不对。
阮瑶轻咳一声, 迈步进门, 对上赵弘的眼睛时便温声道:“殿下今儿起得这般早便用功了,真真勤勉。”
赵弘撂下笔,揉了揉掌心,缓声道:“功课多, 早些做完也好。”
阮瑶走过去帮他捏手, 闻言便道:“这哪里是功课, 殿下不用太有压力,慢慢来便是。”
不过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
太子当真是个好学之人,哪怕现在病还未好, 却依然不用旁人催促就能自己练字, 太自觉了。
大殿下则是神色平静的把手递给了阮瑶, 任她揉捏。
之前赵弘可能还会纠结片刻,如今已经习惯成自然,听了阮瑶的话后他在心里念叨——
当然是功课,只是不是太傅留的,而是他自己给自己个儿留的。
这才是真的为了自己做学问呢。
待赵弘掌心温热了些,阮瑶便去取了梳子帮他束发戴冠,而后一同用了早膳。
大殿下等了一会儿, 见阮瑶没有管他的意思,这才拿起筷子自己吃。
就是有些可惜,当初瑶瑶喂自己的时候多好。
他头一遭觉得,另一个自己进步太快似乎也不全然是好事。
待用罢了早膳,赵弘去接着完成二百个寿字。
阮瑶本是陪着的,不过来喜来传了句话,阮女官便悄然离开了内殿。
赵弘没有开口,只是眼睛微抬,季二便让丁卯在门口守着,自己跟了上去。
待出了殿门,阮瑶才道:“之前巾帽局不是已经给我送过一次衣裳了么,怎么这次还送?”
来喜笑着道:“之前那次是姐姐得封管事女官,身份不同,衣衫巾帽自然是要新制,但也只是按规按制做得,没什么紧要。这次是额外送来的,我瞧着都是好料子,颜色也鲜亮,正衬姐姐的好颜色。”
阮瑶也知道来喜公公说起话来油滑些,也没多在意,只道:“怕是不单单为了衣料。”
来喜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近前,这才道:“姐姐还记得韦兴么?”
阮瑶脚步微顿,缓缓点头。
这人当初逼着她对食,且被踹到铜缸上的情景颇有些惨烈,想要忘记也难。
就听来喜道:“那韦兴原本是巾帽局的一个管事,虽在掌印之下,可手里权利也不小。如今他被殿下发落,想来巾帽局不会留他。这宫里的差事素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位置空出来,自然有新人顶上。”
阮瑶是个通透的,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新管事公公给我卖好?”
来喜立刻点头。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韦兴被太子发落的缘由众人不知,也不知道阮瑶飞踹那一脚,但因着阮女官之前落井之事不少人都猜测与韦兴有关,故而这次殿下把韦兴捆了,自然会有人联想到是为了给阮瑶出头。
不管旁人怎么想,起码那个顶替了韦公公位置的新管事对阮瑶定然颇为感激。
而阮瑶去了前殿时,瞧见的便是一张灿烂笑脸。
外头站了六个捧着托盘的内监,为首的长脸公公快步上前,对着阮瑶笑眯眯道:“阮女官,这些全是新制的冬衣,已经送去仔细浆洗晾晒过,正合适上身,还有些好料子我也一并送来了,劳烦阮女官仔细点点。”说着,他送上了张单子。
来喜先接了过来,走过去点对。
阮瑶则是与长脸公公走到一旁,温声道:“敢问公公如何称呼?”
他赶忙回道:“阮女官客气,我姓林。”
阮瑶笑道:“林公公,这次劳烦你跑一趟。”
林公公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阮女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分内之事罢了。”
可阮瑶从这位林公公的穿戴看得出,确实是做了管事公公的。
她虽然在东明宫里做得了管事女官,可并不是贵人主子,送衣裳的这点小事本不用眼前这位林公公亲自前来。
想来就是有心卖自己个好处,谢她把韦兴拿掉,空出了坑,让他这个新萝卜跳了进去。
阮瑶也不点破,只管与他说了些客气话,林公公也笑着回了几句恭维。
听起来很是寻常,但是各自心里都明镜一般。
等林公公离开东明宫时,身后的一个小内监走上前,低声道:“干爹,我瞧着这阮女官不像是个厉害人,韦公……韦老狗的事儿怕是和她没关系吧。”
林公公立刻用拂尘拍了他一下:“你懂什么,这宫里头瞧着厉害的那都是属竹子的,外头脆生内里空,最怕的便是钝刀子割肉,杀人不见血。”
小内监犹豫了下:“可我瞧着,阮女官不像啊……”
那样一个好模样的宫女,说话都是和和气气,婉转莺啼一般,和刀子不刀子的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林公公却是眯了眯眼睛:“干爹今儿就教你一句,在这宫里,东风西风都不怕,最怕香风醉人,慢慢悟去吧。”
另一边,阮瑶还未往回走,就瞧见前殿外有个眼熟的身影正在往里探头。
阮女官先让人将新衣裳送回厢房,而后她走上前去,便看清楚门口守着的是太子太傅张大人身边的顺子公公。
这次他瞧见阮瑶后并未有异样神情,反倒格外热切的迎上来,连声道:“阮女官福安,之前张大人催的急,我把东西撂下就走了,如今想来真是太不懂事,今儿给阮女官赔罪,还望阮女官莫要怪罪。”
阮瑶知他是张大人的亲近人,寻常也是东明宫里多有来往,自然不会计较什么,只管道:“不妨事,不知道公公今日前来有何事?”
顺子赶忙把提着的食盒交给了阮瑶:“张大人特意叮嘱我给殿下带来的人参汤,这是张夫人亲手煲的,殿下以前就常喝。”
阮瑶接过来,而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若有若无,颇有些熟悉。
阮瑶一时记不起来,不过这汤她没想着给赵弘拿去。
入口之物,阮女官向来慎之又慎,人人都说张大人与殿下关系匪浅不假,可阮瑶想着还是小心为上。
心意收下,汤就算了。
不过面上阮瑶笑道:“我定然交给殿下。”
顺子见他收下,便又拿出一个和上次相同的木盒递了过去:“这个也请阮女官代交给太子殿下。”
“好,公公放心。”
而后阮瑶便带着东西往回走,直接去了茶水房,将人参汤倒掉,换了一碗茶汤。
季二见状,先她一步回了内殿。
还没进殿门,就瞧见自家太子殿下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正盯着一盆花看。
赵弘并非是个喜欢瞧花看草之人,只是他自己坐在屋里实在憋闷。
分明以前都是一个人,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好,可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又或是被另一个自己影响,瞧不见阮瑶,赵弘便觉得心里烦的厉害。
索性就出来透透风,只是效果并不好。
季二见他在外面,赶忙上前,将刚刚发生之事尽数禀告。
赵弘听完后,神色略微和缓了些。
他对张大人自然深信,可也知道阮瑶是想要护着他这才慎之又慎。
只是这般一声不吭就偷梁换柱也是胆大。
不过要是她的胆不大,怕是第一次到内殿来时知道太子中毒这样的秘辛就已经被吓得失了主意。
季二看自家殿下没生气,不由得感慨,阮女官果然非寻常人。
不过赵弘并未提起此事,而是转而看向廊前花盆道:“这是,瑶台玉凤?”
季二立刻回道:“是,昨儿个三公主新送来的,说是秋菊里的名种。”
赵弘点点头,之前就听阮瑶说起过,不过他对花草没甚研究,便只轻声说了句:“长得不错。”而后便回去了。
引得季二一头雾水。
独宠东宫 第38节
待他重新站到门前时,不由得道:“殿下这是做什么呢?”
出来一趟,问问花儿,然后又回去了。
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
原本只是自言自语,可被一旁的丁卯听到后就凑到季二旁边,小声道:“副统领,你不是说阮女官是殿下心尖尖的人吗?”
季二点头。
丁卯笑了两声,他嗓子粗,笑起来像是闷缸一样,说起话来也是瓮声瓮气:“那殿下这样就正常,俺也一样。”
季二微微一愣:“你怎么样?”
“俺想媳妇的时候,也这样。”说完,丁卯看向季二,一脸憨厚,“副统领你没媳妇,你不懂。”
季二:……
莫名觉得胸口钝钝的疼。
而阮瑶进门后,先是去暖炉旁边烤了手,接着把刚刚换成茶的人参汤还有木匣一起放到了赵弘手边,笑道:“这些是张大人送来的。”
赵弘点点头。
阮瑶本来准备了话来哄他,结果这人面不改色的把一碗茶都喝了进去,撂下后还有模有样地道:“好喝。”
这让阮女官颇为好奇:“怎么好喝了?”她放进去的只是寻常的茶啊。
大殿下也不知道怎么说,声音顿了顿,面不改色道:“瑶瑶给的,就好喝。”
本以为这话能哄得阮瑶眉开眼笑,可是她在小太子那里听多了这种蜜语甜言,这会儿只是温和的点点头,便把碗收了,而后坐到软榻上开始翻看衣料。
只留下大殿下一脸茫然。
羞涩呢?感动呢?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不过阮瑶没在旁边守着,让赵弘有机会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信件瞧。
分明做的事情和刚才一样,可太子殿下却莫名觉得安定许多。
心绪平和,脑子也清醒。
他很快便看完这封用密语写成的信件。
而后,赵弘的眉头微微蹙起。
以前张文敏太傅与他书信往来,说起的除了朝政要务便是修身立命,今日也写到了这些,只不过最后却提起了阮瑶。
而且明明白白告诉他,阮瑶与皇后牵扯颇深,恐是威胁。
若是以前,赵弘多半会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可这一次,太子殿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倒不是他偏心护着瑶瑶……或许确实是有些偏心,可阮瑶的底细他已经查了一遍又一遍,若是真想对他不利,多的是下手的机会,何必在自己身边担惊受怕?
但要说张大人蒙骗于他,大殿下也想不出缘由。
一时间,赵弘的眉间褶皱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大殿下立刻将密信扣到桌上,而后就看到阮瑶正弯腰从地上把木盘拾起来。
见他往这边看,阮女官以为吓到了他,忙安抚道:“殿下放心,没事的。”
赵弘站起身来,走过去,瞧着木盘里的几块布料,声音不自觉的放缓:“瑶瑶这是在做什么?”
阮瑶对他从不遮掩,这会儿便道:“巾帽局送来了些新衣,还有料子,奴婢便想着找块合适的做个荷包,绣个花样。”
大殿下心里一暖。
定是送我的,瑶瑶真是贴心。
而后就听阮瑶道:“奴婢自己带着玩儿。”
赵弘:……
哦。
不过大殿下并没有气馁,他换了种方式:“我瞧着这些料子,很多,做荷包不用这么多吧。”
要是做两个,不正合适么?
阮瑶便端详了一下,笑盈盈道:“殿下说的对,剩下的正好做个帕子。”
赵弘:……
哦。
见大殿下别开眼睛,阮瑶与他相处了这些日子,瞧得出赵弘不开心,阮瑶也就不逗他了。
太子殿下有些时候脾气不定,可是在她面前,这人心思总是摆在脸上。
现在也一样。
于是阮瑶便笑道:“回头奴婢做两个,和殿下一人一个,只是殿下莫要把荷包拿出去才好。”
这人曾送他一个荷包,让她傍身,如今自己还一个也是应当。
至于寄情之意,阮瑶压根儿没往那边想过。
他家殿下小着呢,刚看完三百千,怕是连情字何解都不知道,不可能懂这些。
可大殿下很懂荷包含义。
纵然这荷包不比香囊,可只要是亲手做的,他便觉得没什么不同。
在阮瑶话音刚落的瞬间,大殿下甚至已经开始想,如何才能不辜负瑶瑶的一番深情。
于是,太子殿下主动开口道:“瑶瑶想到绣什么了吗?”
“没呢。”
“那我给你画一个?”
“好啊。”
得了肯定,大殿下立刻起身,返回到了桌前。
先把信纸折好,塞回木匣,而后他重新取了张纸出来,用镇纸压好,选了根紫毫笔,站在那里神情专注。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之前那张小鸡吃虫……
虽然太子殿下寻常日子被文武功课和朝政公务压得没有任何松快时间,琴棋书画都了解不多,可大殿下觉得,总不好让瑶瑶认为他只会画那种破图。
总要一雪前耻才好。
于是赵弘凝神定气,提笔蘸墨。
瑶,乃美玉之意。
若是画些鸾凤祥瑞只怕坏了规矩,画鸳鸯……瑶瑶单纯,会吓到她。
倒是刚刚看到的那盆瑶台玉凤甚是漂亮。
就画它了。
而大殿下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画画的姿势神情,与之前小太子画龙凤之时一模一样。
阮瑶正托腮瞧他,也记起来小鸡吃虫,心里不由得好奇,想瞧瞧这次赵弘又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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