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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东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碧莲
隐隐的都有些肿起来了。
阮瑶吓了一跳,赶忙去拿跌打用的伤药,嘴里连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弄得?是不是碰到刺客了?”拿着药回来,阮女官回过神,“不应该啊,奴婢和殿下一直在一起的。”
要是碰到什么险事,她总不会不知道。
而后阮瑶抬头想要细问,结果直直的对上了一张笑脸。
也不全是笑,赵弘一边疼得抽气一边乐,一双眼睛弯弯的,嘴角却痛得微微抽动,这神情实在是奇怪得很。
阮瑶倒出了些药膏,小心的敷在他手背上,闻言好奇:“殿下笑什么?”
小太子抿抿嘴唇。
他笑,是因为刚刚阮瑶说的那句,一直在一起。
即使小太子知道阮瑶要表达的意思,可是他依然会为了这句话由衷的欢喜。
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转而道:“我刚才不小心把手磕在了桌子角上。”
只是磕一下,居然这么严重。
阮瑶都想回去踢桌子几脚给自家小殿下出气,嘴里轻声问道:“殿下当时怎么不告诉奴婢呢?”
“都是人,不好说,我也不想让瑶瑶担心。”
阮瑶听了这话,只觉得心猛地跳了几下。
大概是跳的太快,她耳朵里都能听到脉动的声响。
这是,情话吗?
不,当然不是,自家殿下干净如雪,自己和殿下清如水明如镜,他怎么可能懂得情话。
只能是实话,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可越是这么想,越觉得难得。
阮瑶微微低下头,用耳边碎发藏住了微红耳尖,只管小心翼翼的将这人手背上的药膏揉开。
听着小太子时不时倒吸气的声音,阮瑶有些心疼,动作放得更缓,待涂好了,便凑过去,轻轻地在他的手背上吹了吹。
小太子有些好奇:“瑶瑶这是做什么?”
其实是为了让药膏干得快些,但阮女官已经习惯了哄自家殿下,便回道:“这样,吹一吹,痛痛飞飞,殿下是不是感觉好些了?”
小太子眨眨眼,也不知道是药效发作,还是他过于信任阮瑶了,竟真的觉得好了许多。
他很是新鲜的盯着手背瞧,不过很快阮瑶就用干净布条将他的手背缠上。
等到汤圆送上来的时候,阮瑶念着他手不方便,就端着碗,拿着勺子,舀起一颗放到嘴边吹凉,然后才喂过去:“殿下小心些,别直接一口吃了,里面还热,当心烫口。”
小太子本想说,他虽然右手伤了,可是在之前练字的时候发觉,他的左手也是很好用的,这会儿可以自己吃。
但是瞧见瑶瑶这么小心喂他后,小太子就改了主意。
左手能用吗?他没试过,没听过,不知道。
瑶瑶喂的比自己吃的香多了。
咬了一半汤圆,吹了吹,又吃了另一半,小太子被甜的笑眯了眼,嘴里模模糊糊的道:“瑶瑶也吃。”
阮瑶温声道:“奴婢不饿。”
小太子眨眨眼:“那我也不饿。”





独宠东宫 第73节
……明晃晃的威胁,偏偏阮女官就吃这一套。
一人一颗,分完了一碗汤圆,此时夜已深沉。
赵弘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疼了,说话也活泼许多:“瑶瑶,我想下棋。”
阮瑶则是将碗筷收拾了,去取了热水来,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嘴里道:“明天再玩儿吧,已是亥时三刻了,殿下也累了一天,早些歇息。”
小太子眨眨眼睛,有些疑惑。
亥时了吗,怎么他觉得现在还早呢?
寻常这时候他早就困得眼皮打架了,可今天却格外精神。
显然小太子并没发觉,夜宴上的一盏酒对他起了多大的作用。
说起来,赵弘是有些酒量的。
纵然太子殿下端方自持,可是饮酒是常事,躲是躲不开的,而太子虽然酒量不大,但也不至于一杯醉倒。
起码……能喝三杯。
小太子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很开心,莫名的开心,有些晕陶陶的,可又觉得格外清醒。
微醺的赵弘依然乖巧,由着阮瑶带着他洗漱拆发。
一直到除去外衣躺到床上时,小太子都是听话的。
但很快,他便觉得闷。
莫名的觉得身上热得慌,算不上燥,就是胃里暖暖的,被子一盖,便觉得有些热了。
于是在阮瑶准备落下床帐时,就瞧见自家殿下一脚踢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他的里衣本就单薄,柔软丝滑,稍微一折腾,里衣的带子便有些松。
莫说腿了,大半胸膛都露在外头。
阮瑶看过去,微微一愣。
自家殿下的身材又好了,尤其是肩膀的弧度,真漂亮呢。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殿下他还只是个孩子。
瞧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阮瑶对着小殿下低着头默默的自我反省。
以前她是知道小孩子爱踢被子,但自家殿下向来睡相极好,阮女官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便松开了拉着床帐钩子的手,她便倾身过去,想要帮赵弘把被子拉回来。
而就在这时,小太子翻了个身,平躺着,昂头瞧她。
逆着烛光,有些看不清楚阮瑶的模样,但是她的眉眼早就刻在了赵弘的脑袋里,忘都忘不掉。
也就是这一瞬,刚刚还有些高兴的小太子突然委屈了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委屈,也不知道美酒总会将情绪放大,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点难过。
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所有人都喊他殿下,唤他太子,可赵弘心里没有半点波动。
他只知道,自己要站得直一些,做得好一些,这样才能挡住身后的瑶瑶,护她周全。
结果今天有多喜欢了瑶瑶一点点。
可明天,他就不是他了。
即使已经和那人有了约定,即使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以后的安稳,但还是委屈。
分明对小太子来说,不过是睡醒一觉,醒来依然能见到阮瑶。
可他想她了。
现在就开始想了。
于是,小太子伸出手,抓住了阮瑶的手腕。
原本阮瑶就觉得自己刚刚偷瞧这人有些不合适,这会儿被他拉住,猝不及防之下有了个趔趄。
虽然坐在床边稳住了身形,但是额角不小心碰到了床架。
她本就生的白,之前被田嬷嬷折腾也依然皮肉细嫩,如今稍微磕碰了下便立刻红了起来。
阮瑶倒不觉得疼,便只想揉揉,等明天也就无事了。
但小太子却吓了一跳。
刚刚心里的那点点念头立刻烟消云散,他盘腿坐起来,伸手捧住阮瑶的脸,小太子揉揉眼睛,凑了过去,盯着那红印看了阵,他有些做错事后的愧疚,小声道:“瑶瑶,你疼不疼?”
阮瑶正要开口,结果一错眼,就瞧见了这人露在里衣外面的身子。
一片白。
她立刻扭过头,有些磕巴道:“不……不疼。”
小太子却错以为是自家瑶瑶不舍得他担心,这才瞒着,心里越发歉疚。
瑶瑶怎么这么好。
于是小太子想起了刚刚阮瑶教他的办法,凑过去,鼓起腮帮子,在她的额角吹了吹。
阮瑶被突然凑过来的脸弄得愣在当场,耳边响起了男人温软的声音:“我也给瑶瑶吹一吹,痛痛飞飞。”
阮瑶:……
这话本就是用来哄自家殿下的,结果现在被反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定然是好心,阮瑶想着,自己总不好告诉他这是哄人的。
纠结之下,阮女官便没来得及开口。
结果就感觉到额角微热。
小太子本以为这办法是有用的,却没想到,只吹了两下,瑶瑶的额头没见好,耳朵却开始泛红。
这里也碰到了吗。
小太子又吹了下她耳朵,可很快,便陷入迷惑。
他看着阮瑶茫然地问道:“瑶瑶,为什么越吹越红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给瑶瑶呼呼
阮瑶:……我错了我有罪我反思.jpg
=w=
来自于小甜花的更新,叉会儿腰
楚明楼扔了1个地雷——谢谢亲亲支持,比心~
第52章
为什么红了?
我的殿下啊, 这谁受得了啊……
阮瑶不好意思告诉他此刻自己想的事儿,便躲避开小太子的视线,一面自我反思一面对他道:“奴婢不疼了呢,殿下当真厉害。”
小太子闻言立刻高兴起来, 也不继续盯着阮瑶的耳朵瞧了, 而是把自己刚刚在夜宴时磕到的手伸给她看:“是瑶瑶厉害, 你瞧,我的手也不疼的。”
听着这软糯的声音, 隐约还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肩膀, 阮瑶的脑袋垂得更低。
她真的是满脑袋污糟之事,可不能让单纯的小殿下知道,免得带坏了他。
于是阮瑶默默起身,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帮着人整理好里衣, 而后扶着一脸得意的小太子躺下, 她则是坐到杌子上, 给赵弘拉紧了被子,一边轻轻拍着哄他一边轻声道:“殿下,睡吧。”
小太子则是酒意未消, 眨巴着眼睛回答:“我还不困呢。”
“那奴婢陪着殿下说说话?”
小太子正要点头, 可是马上又打消了主意。
他看得出来, 阮瑶是累了的。
对于旁人,小太子从来不去想也不乐意去观察什么,可是他总是有无尽的耐心去琢磨自家瑶瑶的细微变化。
就比如现在,阮瑶的神色有些倦怠,眼底有些泛红,这便是疲乏了。
他自己不想睡,总不好耽误瑶瑶也不睡。
于是小太子把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轻轻地勾住了阮瑶的指尖,因为他正是平躺着的,嗓音显得有些轻软:“瑶瑶,等我睡醒了,我还想吃汤圆。”
阮瑶笑了笑,由着他扣着自己的手,嘴里温声道:“好,奴婢记下了,明天起来就让小厨房煮好送来。”
小太子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明天不吃。”明天虽然人还是这个人,但是他却不是他了。
阮瑶早就习惯了小太子孩子般的反复,还是依着他道:“成,什么时候吃都听殿下的。”
小太子这才有了笑脸,正要闭眼,可又马上睁开,嘴里轻声嘟囔:“其实,你也不用总是听我的……”
另一个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脾气,他还没有万全摸透。
虽然写信之时,那个人看上去学识渊博,措辞有理,可万一是个坏家伙怎么办?
万一他会欺负瑶瑶,会骗瑶瑶呢?
瑶瑶这么好,一定会信他的。
小太子觉得,瑶瑶还是只听自己的就好了。
阮瑶不解其意,想要问问,却看到刚刚还神采奕奕的小太子已经合上眼目,酣然睡去。
这让阮女官不由得笑起来,帮他掩了掩被角,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刚刚杂七杂八的想法,起身,落了床帐,吹熄蜡烛。
东明宫内外一片静谧。
而后的日子安稳和煦,因为太后夜宴时发生的事情,后宫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无辜受累,也就鲜少有人生出事端。
总是争奇斗艳的后宫有了段难得的平静。
临近除夕,刺客之事终究告一段落。




独宠东宫 第74节
刺客来处暂未可知,不过朝中官员换了不少,尤其是当日负责守卫宫闱的官吏,轻则杖责重则充军。
这其中有些人的罪责积重难返,只是因着太后寿宴,加上快到过年,故而没有闹出人命。
阮瑶猜测,待出了正月,朝廷必然是要把行刺幕后之人拎出来算账的,如今那些暂时关押并未宣判的,大多难逃一死。
不过这些都与东明宫无关,关上宫门,东明宫比哪里都清净。
“陈贵妃得了无数赏赐,许妃娘娘却是抱病不出,着实奇怪。”前殿旁的一处厢房里,来喜一边说着,一边给阮瑶递去红纸。
这会儿因着赵弘正在午睡,阮瑶吩咐人给殿下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后便到了前殿,与夏儿来喜一起剪剪窗花,顺便对他们交代一下宫中除夕前后这些日子要做的事情。
这会儿听了来喜的话,阮瑶笑了笑,轻声道:“也是寻常。”
后宫妃嫔无论娘家如何,只要入宫,终究是要靠着帝王恩宠而活的。
陈贵妃心中作何想法旁人无从得知,但她在当时诉了衷情,还毅然决然的挡在了皇上面前,所有在场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皇帝自然是要有所回馈。
不仅仅能安抚贵妃情绪,也可以给朝野内外留下一段情深佳话。
但是许妃娘娘在出事之时虽然也在帝王身侧,可纷乱之中谁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本可以和陈贵妃一样,为自己谋个好处,可是许妃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还隐隐有些往后缩。
即使阮瑶没有看清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许妃与皇帝之间气氛微妙。
只怕所谓的抱恙也不过是托词罢了。
阮瑶慢悠悠的拿起红纸,一边剪一边道:“各宫主子的事情咱们不好议论,这次就罢了,你们以后莫要再提,也要告诉宫中人,管住自己的嘴巴才好。”说着,阮瑶抬了抬头,“夏儿,把那边的样子给我瞧瞧。”
夏儿圆圆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蹦跶着去拿了窗花样子来,双手捧着给阮瑶递过去。
阮瑶细细观瞧,比划了几下,而后微微点头,继续认真的剪窗花。
来喜则是蹲在暖炉旁边烤手,嘴里道:“姐姐放心,咱们宫里以后定然是没人说的。”
夏儿将剪好的窗花撂到一旁,颇有些好奇:“那,阮女官,我能问问那瑞兽如何了吗?听人说它可是英武得很呢,是不是也得了嘉奖。”
阮瑶温声道:“陛下给它赐名飞雪,以表忠义,现下珍兽馆正专门为它修建园子居住。”
说到这里,阮女官不由得笑。
珍兽馆里大多都是单独居住,互相不会连通,免得生出麻烦来,但是真的费尽心思修园子的却不多。
连大熊猫都没有的待遇,被飞雪赶上了。
真的是哈士奇中的福星呢。
夏儿则是对传说中的瑞兽格外好奇,听了这话不由得眼巴巴的盯着阮瑶瞧:“阮女官,那我得了空能去瞧瞧么?”
阮瑶伸手捏了下夏儿的脸颊,笑道:“去可以,但你最近这些日子要听话,不要让来喜公公找出你的错处,那我就带你去瞧瞧。”
夏儿蹦起来:“阮女官你放心,我一定乖,肯定听话的。”
来喜瞥了她一眼,像是故意逗夏儿似的,很刻意的凑到阮瑶身边,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姐姐可别信她,昨儿我吩咐她去备菜单,到现在她都没有准备齐全呢,看瑞兽这事儿还是不带她了。”
夏儿一听这话脸都皱起来,赶忙道:“公公放心,我这就去,马上就弄好的。”说完,就把窗花样子放到一旁,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等她出门,来喜就止不住的笑,阮瑶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就知道逗人家小姑娘开心。”
“能逗逗不容易,回头夏儿长大些就逗不成了。”来喜一边笑眯眯地说话,一边将暖手用的暖炉放到桌上。
阮瑶则是将剪子撂下,把手上剪好的红纸打开。
上面,“平安康泰”四个字分外清晰。
这一张是她唯一剪的一张,回头贴在内室里,保佑自家小殿下新年顺遂,早早痊愈才好。
这时候,来喜轻声道:“阮女官,外面有些传言。”
阮瑶正端详着窗花,想着是不是还有哪里可以修补一些,闻言便道:“什么?”
“都说那瑞兽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指引才去救驾的。”
阮瑶笑道:“这是好事,本该如此。”
来喜不由得道:“可那天我瞧见了,是姐姐扔的东西啊。”
阮瑶一听,立刻扭头看向来喜,声音淡淡:“此事你还和谁说起过。”
来喜鲜少听到阮瑶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暖意,先是一愣,而后赶忙回道:“姐姐放心,当时我是站的近,也就我瞧见了,这事儿我也没有和旁人说起过。”
阮瑶微微点头,脸上重新有了笑,温声道:“公公不用怕,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只是此事放在太子身上对谁都有好处。”
来喜不解,却没开口。
便听阮瑶开口道:“殿下身为太子,能够救驾,这是忠孝两全的事情,且太子不邀功,不请赏,陛下记不记得住另说,只要堵住别人的嘴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也就是了。只要太子荣光,自有我们的好处,况且,”阮瑶声音微顿,微微偏头,露出了一抹温婉浅笑,“你莫不是忘了周美人吧。”
这一笑,实在是清丽动人,饶是身为内监的来喜也是一阵恍惚。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周美人?
是了,那周美人便是在御花园时被皇上一眼看中,得宠做了美人。
论姿容,周美人是比不上自家阮女官的,若是阮女官做的事情被挑破……
来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阮瑶见他想清楚,便笑了笑,轻声道:“以后你要记得,在宫里,安安稳稳才能长久,咱们受殿下庇护,便要为了殿下考虑,明白吗?”
来喜不由得起身,对着阮瑶一拜:“阮女官教训的是,我记得了。”
而在此时,内殿中,本该午睡的大殿下也在与顾鹤轩说起此事。
赵弘看得也甚是通透,说得简单明了:“贵妃懂得审时度势,洞晓利害,难得许妃娘娘这次竟也聪明了一回,着实不易。”说罢,他声音微顿,“能在这宫里过活的女子,又有哪个是真的好相与的呢。”
牵扯后宫,顾太医不好多说什么,便转而道:“阮女官当真急智,当时若不是她出手,引得瑞兽救了陛下,只怕如今的风言风语不绝,对殿下必然多有损害。”
赵弘闻言,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轻轻地弯起嘴角。
即使不小心手上沾了些墨点,也无损大殿下的好心情。
顾鹤轩瞧着这个笑有些眼熟。
果然,就听大殿下道:“瑶瑶待孤果真是顶好的。”
顾太医有些不解,可很快就回过神来。
是了,当时并无人看清楚那瑞兽是如何扑上去的,也甚少有人看清,但宫中陡然就有了太子急智救驾的传闻,而且越传越真,甚至有目击之人佐证确实是瞧见引了瑞兽的东西是从太子那边扔出来的。
无人知道阮女官臂力惊人,自然只会猜到是太子。
可是这般流言不会随随便便传出,太子尊位烫手,谁都想来碰一碰,定然不会帮他说话,那如今这消息其中定然不会是旁人揣测那么简单。
一切必有缘由。
而这个缘由,顾鹤轩之前不清楚,但是现在看自家殿下的神情就能猜出些端倪。
怕是阮女官有意放出去的。
她不为自己邀功,而是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赵弘。
顾太医不知道阮瑶是想通透里面的利害关系有意为之,亦或是一腔深情这才愿意对赵弘全力相护,可此事让顾鹤轩清楚知道,阮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宫女。
她有人脉,有手段,能够悄无声息的把事情处置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这绝不是个寻常女子。
顾鹤轩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弘,就瞧见刚刚还说后宫女子不好相与的自家殿下,此刻正带着笑意,慢悠悠道:“瑶瑶就是聪慧无双,非常人所能及。”
顾太医:……
刚才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顾鹤轩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懂得审时度势,心里嘀嘀咕咕,面上分毫不显,依然笑容温润儒雅:“微臣觉得,明粹宫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并非是顾太医随意揣测,实在是皇后娘娘最近的行径过于明目张胆了些。
如今便宜尽都被陈贵妃与东明宫占了,她定然不忿,又要找些是非来也不稀奇。
顾太医还专门提了句:“皇后娘娘已是盯上了阮女官家人,季统领虽然安排了人去保护,可到底还是要提防些。”
但赵弘却没有多少担心神色,淡淡道:“放心,她很快就无暇顾忌旁的了。”
顾鹤轩有些好奇:“殿下已有打算?”
“参董家六郎的折子应该已经送到父皇的案头,想来孤的母后有得忙了,自家雪尚未肃清干净,怕是顾不上旁人。”
顾鹤轩这才记起此事。
之前洵州宣抚使孔陆将董六郎扣住,然后便给京城来信,当时还是顾鹤轩授意他伺机而动的,如今过去了些日子,顾太医才想起来还有此事。
想来现在赵弘虽然说的只是董六郎之事,但态度如此泰然,想来是已经捏住了可以让董家动摇的把柄。
既如此,董皇后马上就要为了娘家焦头烂额,怕是分身乏术。
于是顾鹤轩安下心来,又给赵弘留下了几瓶山楂丸,而后便行礼告辞。
而赵弘则是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让人将浴桶和热水搬进殿来。
因着如今已是腊月,天寒地冻,故而沐浴之事也甚少去往后面的浴池,而是抬着木桶到屋里,隔着屏风烧好暖炉便好了。
之前大殿下要做的事情多,一天要处理两天的事情,故而沐浴之事多是交给另一个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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