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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东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碧莲
阮瑶闻言,不由得瞧了夏儿一眼:“你怎么知道?”
夏儿歪了歪头:“许妃宫里的我都见过啊,没有和她说的一样的。”
“都记得?全部?”
“嗯,全部。”
阮瑶并不会质疑夏儿此话的真假,因为小姑娘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诚实的,也正因如此,阮女官格外惊讶。
这哪里是寻常人?
简直是古代版本的人脸识别!
而阮瑶惊讶的表情让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露出了个羞涩笑容。
阮女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夸了两句,而后便想着其中关节。
有人伪装成许妃的人给女婢下令,来害自己,但这事儿早早的被周美人得知,来告诉自己提防。
最直接的猜测便是从头到尾这个局就是周美人自导自演,但还不能完全断定,毕竟破绽太多,也太容易暴露。
阮瑶有些拿捏不准,便道:“此事暂且不要声张,还是要再等等。”
夏儿点点头,而后问道:“那宫婢呢?”
阮女官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道:“可伤了她?”
夏儿老老实实摇头:“没有,女官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在宫里,没有明令之前,绝不能动用私刑。”不过很快,夏儿就小声道,“只是,女官,我不懂。”
在她心里,旁人害我,我自然是要还击,这其中用些手段本就寻常。
假若束手就擒,岂不是格外被动?
阮瑶笑着摸了摸她头上的绒花,温声解释道:“这宫里,人心复杂,手段阴毒,你我都是见识过的,但见识归见识,许多手段并不是轻易便能用的,总要有所忌惮,因为许多事情,会上|瘾。”
阴谋向来比阳谋方便,而阴私手段永远比明面上的好用。
走过捷径,便懒得再去找大道。
阮瑶自认不是个善人,她只是不愿让自己陷得太深。
有些门开了,轻易是关不上的。
而后她对着夏儿轻声道:“既然没有伤情,就把她放了吧。”
夏儿愣住:“放了?”
阮瑶点头。
这让夏儿有些犹豫:“咱们好不容易捉住的人,就这么轻易放走实在是……就怕起了其他波澜。”
阮瑶则是温声道:“留着她容易,可把人留在手里这本身就是个把柄,我们没有权利私自扣押宫人,但若是放了,那背后之人才会有所动作,无论是灭口还是讯问,总归是要找她的。”
夏儿眼睛一亮:“这是放了个饵?”
阮瑶笑了笑,夸道:“对,夏儿真聪明。”而后她声音微顿,语气温软依旧,“杀人要诛心,打蛇打七寸,这些被拿来当枪使的人本就无关紧要,我们要的,是把背后之人找出来。”
“等找出来呢?”
“自然是该提防的提防,该忌惮的忌惮,该锁拿的锁拿。”
夏儿眨眨眼:“若是贵人主子怎么办?”
阮女官摸了摸她的发顶,神色如常:“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命,也是自己的。”
一直到现在,夏儿才明白了自家女官的意思。
不设私刑,并非懦弱,而是觉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脏了自己个儿的心。
阮瑶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背后之人,而她也不会让人轻易的把此事糊弄过去。
细枝末节,可以轻轻放过。
但事关身家,阮瑶从不手软。
就算真的是贵主,只怕阮女官也不会轻易罢休。
自家女官哪里是软弱?分明是比谁都胆大,比天都大。
但夏儿喜欢,喜欢极了。
她兴奋地看着阮瑶,连连点头,而后蹦蹦哒哒的就去找嬷嬷们说话了。
阮瑶则是笑着目送她离开,对于夏儿这般反应并不意外。
当初夏儿入东明宫的契机,便是被太监韦兴逼迫,看似走投无路,可阮瑶记得,这丫头在紧要关头,还能狠狠咬了韦兴一口,足以见得是个胆大的。
后来她盯上了季副统领,心悦人家,却不曾像是寻常姑娘那样羞涩情难自抑,而是大大方方的去给季二送东西,送配饰,毫无惧色。
越胆大的姑娘心越大,对于夏儿能流畅接受这套要把宫里主子掀翻的理论,阮瑶觉得理所应当。
而阮女官转身进院的时候,在进门前脚步顿了顿,她扭头看向季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有些欣慰,又有些欢喜,还夹杂了一些神秘。
只不过最终阮瑶什么都没说,对着季二礼貌地点点头后就进了屋。
这弄得季二一脸莫名。
怎么阮女官也是这种笑?
和昨天的夏儿还有亲卫一模一样,连着看到三次,可他一个都看不懂,真真让人困惑。
而在屋里,桌上已经备了膳,小太子也看够了话本,笑眯眯的走上前与阮瑶一道吃饭。





独宠东宫 第126节
因着他起得晚,这顿饭直接囊括了早午膳,待用完已经接近午时。
小太子拉着阮瑶到院子里看了看桃花,来回走动,很快就觉得困倦。
阮瑶猜到是因为昨日事情太多,他又磕了脑袋,多睡一睡对身体也有好处,于是便哄着赵弘去床上躺下睡午觉。
小太子向来是不爱睡觉的,睡着了,就看不到瑶瑶了,而且身子会交给另一个人,着实不划算。
于是他就死活不闭眼睛,就是不睡。
阮瑶有些无奈,便侧身坐在床边,伸手在被子上轻轻拍打,温声道:“殿下睡吧,奴婢晚膳前定然叫醒殿下好不好?”
小太子摇了摇头,心想着,你叫醒的可不是我。
但困倦到底是入朝水袭来,最终他还是抗不过去,缓缓闭上眼睛。
阮瑶本以为这是睡着了,却没曾想,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人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
这把阮女官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他:“殿下,殿下,怎么了?”
小太子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即使阮瑶喊他都没有回神。
他茫然的睁着眼睛看向阮瑶,嘴唇轻轻动了动,却没说话。
因为脑袋里的事情太多,小太子有些说不出来。
一会儿是熊,一会儿是箭,还有被圆滚滚毛茸茸的飞雪扑在地上舔脸。
不同于刚刚只是静止的画面,此刻这些都动了起来,就好像本来就是他的记忆一般。
只不过大多是细碎的片段,还有一闪而过的场景,连不起来,乱糟糟的散碎在脑袋里,堵得他头脑发胀。
隐约能听到阮瑶一直在说着什么,可小太子没有回答,他只是挪了挪身子,想要下床。
可在从榻上下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头上一疼。
显然是昨天磕碰的那下还没好,虽然疼痛并不尖锐,却来得很突然。
小太子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
“殿下!”
阮瑶骇了一跳,赶忙接住了他。
小太子也有些被吓到,伸手牢牢的抱住了阮瑶,让自己稳当些。
可就在阮女官拥着他重新坐下时,小太子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眼眸定定的看向自家瑶瑶。
后知后觉的发现,瑶瑶抱他了。
这不是头一次,以前更亲密的事情也有过。
对于能缠着阮瑶帮自己沐浴擦背的小太子来说,他从不吝啬做些亲近事,一个拥抱不算紧要。
可这次不一样。
小太子用手捂住心口,感觉到这里跳的很快,砰砰砰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而且越跳越快,脸都热了起来。
似乎,刚刚季大说,赵昆心跳过快,头晕脑胀,就是有性命之忧。
此刻的小太子无比迷茫。
他这是要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季二:你们都笑什么呢?我看不懂?
夏儿:嗑cp的幸福,你不懂
阮瑶:微笑.jpg
季二:???
=w=
更新,哒哒哒
今天作者这里降温,刮风,还不下雪qvq好想看下雪啊
第85章
对于心思单纯的人来说, 生死,往往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没有太多的经历,不知道其中的牵扯,对于小太子而言, 这种天大的事情最终只变成了两句话。
生, 就能时时见到瑶瑶。
死, 就见不到瑶瑶了。
他不想死。
不过小太子也没有把这事情告诉阮瑶,他怕瑶瑶担心。
在太子殿下尚且稚嫩的心里, 没什么比阮瑶更紧要的事情了。
所以他半点没有声张, 只是悄悄地把手臂收拢的紧了些,抱着阮女官不撒手。
这让阮瑶在对待大殿下时会多考虑几分,可是对着小太子,她觉得这人只是孩子心性, 无论说话做事都格外宽容, 现下便伸手环住了赵弘的肩膀, 轻轻地拍打,温声道:“殿下要是不困,奴婢陪殿下下棋解闷也好。”
小太子闭了闭眼睛, 过了会儿才应了一声。
不过不等阮瑶将棋盘棋篓拿出来, 便听到季二在门外道:“殿下, 顾太医求见。”
赵弘小声道:“不想见。”
但阮瑶却知道自家殿下脑后是磕碰过的,现在还有个鼓包呢,想来顾鹤轩此来是为了诊脉换药的。
于是她便哄着小太子道:“殿下,想来顾太医也是好心,请脉问诊也好安心。”
小太子抬头看她,过了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阮瑶便扶着他起身,拿过外衫给他披上, 而后阮女官迅速拽了拽刚刚自己被抱出褶皱的衣袖,开门出去,对着顾鹤轩请施一礼,温声道:“奴婢去瞧瞧茶汤,这里便托付给顾大人了。”
顾鹤轩笑容温润的点了下头。
待阮瑶离开,顾太医便背着药箱进门。
刚一进去,就瞧见自家殿下正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看上去颇为疲懒。
这般动作让顾鹤轩有些担忧,生怕是脑袋上的磕碰留下了后遗症,赶忙上前,飞快地掏出脉枕蜡烛赵弘的手腕,一边搭脉一边道:“殿下,有没有觉得恶心,呕吐,或者是食欲不振?”
小太子正为了自己可能要见不到瑶瑶的事情难受呢,听了顾鹤轩的话,他平静的坐起身子,而后用还空着的手托着下巴瞧他,嘴里问道:“你觉得,我有孕了?”
原本还紧张兮兮的顾大人被弄得一愣:“殿下说什么?”
小太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看的起劲的话本小说:“那上面说,你刚刚讲的都是怀孕女子才有的症状。”
顾太医:……
想要反驳,又发觉自己无从反驳。
感觉到自家殿下脉象平稳的顾鹤轩默默的收回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顺些的回答:“殿下,这世间病症多种多样,总是有些症状相似的,那些……那些话本小说,也不一定说的都是真的。”
小太子乖乖的应了一声,转而问起:“话本上说,狐仙和书生能生孩子。”
顾鹤轩点了点头,觉得这不过是话本子里的寻常套路,倒不新鲜,想来阮女官挑选过的话本,小殿下也是能瞧的。
没想到,小太子接下去的一句话就是:“狐狸和人真的能生孩子?那生出来的是狐狸还是人啊,长不长耳朵,有没有尾巴?”
顾太医:……
这事儿,太难了,医书上没写过。
臣不知,臣不懂,别问臣了。
顾太医只能转移话题道:“微臣给殿下换药吧。”
一说到这个,刚刚提起写兴趣的小太子立马就蔫了。
他耷拉着脑袋,嘟囔道:“我知道我命不久矣。”
顾鹤轩:……
殿下,求求你别吓他了。
而小太子知道以前自己一直信任顾鹤轩,分魂之症他也知道,于是,现下便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
顾鹤轩听完后哭笑不得。
他能猜出季统领为何这么说,想必是心里对二殿下有怨气,故而没有加以遮掩,把自己当时刻意说的无比严重的话转述出来。
却没想到骗到了自家殿下。
顾鹤轩可没有吓唬孩子的打算,便细心解释道:“殿下尽管放心,你与二殿下不同,微臣是为了留住二殿下这才使了些手段,至于殿下的身子,微臣刚刚细细诊过,已无大碍,只要好好养着头上的伤便好。”
小太子闻言,立刻昂头看他:“当真?”
“当真。”
事情峰回路转,小太子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他高高兴兴的站起来,伸手从桌上捏了一块点心就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的道:“如此甚好,顾大人你当真医术高明。”
顾鹤轩笑道:“殿下过誉了,微臣惶恐。”
小太子则是瞧着他,突然模模糊糊的问了句:“那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瞧二弟?”
“是,还有些事情想要探听。”
“莫去了。”
顾鹤轩微愣:“殿下,这是为何?”
小太子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而后道:“这不是明摆着,你与之前的我交好的事情虽无人知,可到底在东明宫里呆了许多时候,外人多少会猜测我们会有情分在,昨日你尚且可以说是事急从权,出手相助,可如今二弟病情稳定,你再去难免显得刻意。”
说完,小太子就开心的走到了桌前,扯过一张纸细细写着。
事急从权。
自己今天又用了一个成语,真好。
顾鹤轩略想了想,便回过味来。




独宠东宫 第127节
一直以来,他都默认没有人知晓自己和太子殿下关系好,故而可以大大方方的金出东明宫,加上他总是详细的将脉案递交给太医院,也就没有人觉得他会为了太子刻意遮掩。
可是人往往一叶障目,以前没有关系,难道以后就没有?
他能在东明宫里安安稳稳的呆到现在,外人自然会在心里有所揣测。
正如小殿下所说,昨日他玩的那一手或许没有人能看出端倪,但若是今日在上赶着过去,怕是会画蛇添足。
这时候就听小太子慢悠悠道:“我若是二弟,定然盯紧了你,多半还会关上门给你一番罪受才肯罢休。”
顾鹤轩脸色微白,站起身来,对着赵弘行了一礼,道:“殿下所言甚是,是微臣疏忽了。”
小太子眨眼瞧他:“你准备怎么办?”
顾太医倒也果决:“自然是不去,微臣这就到太医院的帐子里呆着。”
如今顾鹤轩也看明白,他怕是脱不开太子一派的身份了。
想要撇清,便是要离开东明宫,偏偏自家殿下的伤势未愈,分魂之症未解,他绝对不能轻易离开。
而二殿下惯是个多疑的,昨日之事就算抓不到把柄,也会心存疑窦。
为今之计,便是先回到太医院的同僚之中,时刻显与人前,让二殿下无处下手。
至于后面的事情……
“还有几天就好,季大已经把熊找回,二弟怕是就要自顾不暇,也就没有时间跟你过不去了。”
赵弘的话让顾太医安心些,不过他很快就抬头,有些不解的轻声问道:“殿下,这些你是如何想清楚的?”
若是大殿下这般处置,顾鹤轩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此话出自小殿下之口,就显得格外新鲜。
要知道,几个月前,小殿下连字都是不认得的。
没想到小太子回了他一个更加疑惑的表情:“这不都是明面上的事情,还用想吗?”
一句话,把顾鹤轩的所有好奇都给堵了回去。
最终只能归结为,这世上大抵有些人便是天生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准,羡慕不来。
接着,顾鹤轩想要说一说有关于昨日回来的那些侍卫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已经吐了口,毕竟顾太医的手段非常人所能及,只要他愿意,一丝伤口都没有,却能让人肝胆俱裂。
而这个侍卫差点被暗杀,索性被顾太医救下,为了给他治伤,暂时安排在了太医院的帐子里。
不过还未等开口,阮瑶便回来了,温声道:“殿下,刚刚前面有人传了话来,说陛下召见。”
阮瑶说着话的时候,语气温润如常,但是顾太医擅长洞悉人心,自能听出其中带着的一丝丝漫不经心。
想来阮女官也察觉了陛下对待殿下的态度,伤了也不来瞧,召见二字用的极妙。
不过这也让顾鹤轩留了个心眼。
他瞧得出,自家小殿下是个聪慧的,也很机敏,可到底年轻,喜怒总会形于色。
如今皇上见他的时机把握得过于巧了,只怕会牵扯到昨夜侍卫被暗杀之事。
既如此,索性什么都不说,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被人问起也是全然不知,向来神情动作也不会让人起疑。
于是,顾鹤轩并未开口,只管一到出门,在院门前躬身送赵弘离开。
阮瑶则是跟着一道去了前头,路上轻声道:“殿下等下只管说濡慕,说功课,说自己一切安好,万事都不让父皇费心,旁的只字别提。”
小太子眨眨眼:“这叫以退为进?”
阮瑶笑道:“殿下真聪明。”
“是不是要让父皇心疼?”
“……嗯。”
那人疼不疼,阮瑶不保证,可是阮女官知道,太子必须要做足了姿态才行。
却不知,小太子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一幕。
那是阮瑶笑着看他,但是眼睛里盈满泪水的模样。
这让小太子步子一顿,定定的瞧着阮瑶。
但在阮女官疑惑的看过来时,他又重新迈开腿跟着走,表情如常,只是不自觉地咬了咬牙。
那人,惹瑶瑶哭了。
他怎么能惹瑶瑶哭?
真是个坏东西。
已经习惯自己骂自己的小太子气哼哼的往前走,阮女官一直在叮嘱着他等下要如何应对,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一直到赵弘要进门去拜见皇帝,阮瑶才顿住脚步,留在门外,低低的叮嘱了句:“殿下,若是头疼了记得喊太医。”
小太子点了点头,而后便端正神情,迈步进了门。
阮瑶则是站在门口柱子的阴影里,垂首而立,神色温柔而恭顺,看上去分外不起眼。
不过等过了一会儿,便瞧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阮瑶抬头瞧了眼,发觉并不是赵弘,而是个嬷嬷。
略一打量便认出,这是太后身边的佟嬷嬷。
而佟嬷嬷也瞧见了阮瑶,迈步走了过来,在阮瑶面前站定,笑容格外和气:“今儿还冷着,阮女官在门口等怕是要凉到,倒不如去旁边的茶房里坐坐?”
阮瑶没想到佟嬷嬷会来和自己搭话,也没料到是这般客气,下意识地端起了笑,温声道:“谢嬷嬷关心,奴婢不妨事的。”
佟嬷嬷也没再劝,转而道:“我今儿是带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来瞧瞧两位殿下的。”
阮瑶便转过身子,对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而后重新看向佟嬷嬷,斟酌了一下后道:“太子殿下身上还有些伤,幸而太医们的医术高明,殿下已经无甚大事,多谢太后娘娘关爱。”
这话说得颇有保留,乍听上去像是没事了,可细细琢磨邮箱是为了孝心,刻意宽慰江太后的。
佟嬷嬷点头记下,而后就这么站在外头跟阮瑶说起话来。
一会儿说说花草,一会儿说说天气。
佟嬷嬷是宫里老人,惯是能说会道的,什么事儿从她口中出来都变得有趣。
但阮女官听得清楚,这东拉西扯一堆,却都没什么用处,到现在阮瑶都不知道佟嬷嬷与自己说话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候就听佟嬷嬷道:“算起来,再过上三个月便是乡试了。”
阮瑶闻言一愣:“三个月?”他在心里算了算,三个月后也只是五月中,“不是八月才乡试吗?”
佟嬷嬷笑道:“阮女官许是不知,先帝在的时候曾发生水患,不少地方大雨倾盆,冲断了许多道路,也就耽误了那年的乡试,闹出了不少事端,故而自那以后,乡试就挪到了五月,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既是为了防范再次水患,也是为了讨个吉利。”
阮瑶闻言便点了点头,心想着,很快哥哥阮唐便要考试。
若是顺利通过,那很快阮瑶就能看到进京赶考的哥哥了。
这让阮瑶的脸上露出了个笑,比起刚刚更多了些真心。
佟嬷嬷则是突然道:“我瞧着,阮女官对花草甚有研究。”
阮瑶回道:“略懂一些,谈不上研究。”
“既如此,太后宫中有盆‘白雪塔’,最近不知为何有些发蔫,不见起色,还请阮女管得空了去帮着瞧瞧。”
阮瑶想说,这宫中会侍候花草的人不少,怎么会挑中了她?
而后转念一想,江太后如今显然对太子殿下颇为不同,此举定有深意,自己也不好拒绝,便应下了。
佟嬷嬷脸上的笑也真切了些,又说了些客套话便离开了。
她刚一走,赵弘就出来了。
他的神色寻常,表情淡淡,看上去与平常无甚不同。
只是在走到阮瑶身边时,他侧过身,背着所有人对着阮瑶露出了个软软的笑:“成了。”
没人起疑,没人看破。
阮瑶松了口气,却不知现在的小太子已经完全不怕被人瞧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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