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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娇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酒儿
“枝枝很喜欢璇璇的。”沈卿禾开口,说完一句顿了顿,又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她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算璇璇真的是他女儿,她也会好好对她的。
陆胥捏着纸张的手指紧了紧,周身空气也僵了又僵,微顿后,抬头看着沈卿禾,冷冷道:“所以你觉得,我真的做过了?”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第23章
她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做过啊……
要是没有的话,刚刚白芊芊说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反驳?
再说了,在她眼里他是怎样的人,这个很重要吗?
反正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但紧接着沈卿禾就在想,他这样说的话,是希望她怎样回答呢?
他看起来脸色阴沉沉的,实在有点可怕,不用说都知道,是很生气了。
沈卿禾垂了垂眼,心下跳得快了起来,不由就想起方才在长睢院的时候,他同白芊芊说话时那厉然的语气。
显然那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陆胥的手段有多铁血硬核,沈卿禾尚未真正的见识过,可她多多少少也晓得了一些,便在心里时刻告诉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能放松懈怠。
陆胥到底是那个令人生畏的陆胥。
“夫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沈卿禾想了许久,才轻轻说出这句话来。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率先夸一句,总是没错的。
陆胥却仍未说话。
沈卿禾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好解释道:“枝枝嫁过来,便是夫君的人,自然夫君说什么是什么,枝枝……不会反驳的。”
她确实不反驳,没有人比她更乖了。





枝枝娇艳 第27节
可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莫名让陆胥心里更加烦躁。
“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嘛,夫君总不会只娶枝枝一个,只要枝枝生孩子—— ”
沈卿禾顿了顿,下定了决心,道:“只要是夫君的孩子,枝枝都会视如己出。”
她想着,作为妻室,这话算说的很大度了吧。
不止指现在的璇璇,也指以后会发生的事,无论如何,她都会努力做一个很好的妻子,不嫉妒不吃醋,更不做坏事。
陆胥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后眸光压了压,心里憋闷的慌。
想骂人又想打人,可偏偏对着面前的沈卿禾,他又什么都做不出来。
娇气得很,骂不得打不得。
“沈卿禾,你当真是这么想的?”陆胥压着声音,再次向她确认了一遍。
“是。”沈卿禾点头。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两人都不说话,也都不主动开口,直到橘白进来,出声打破了这僵局。
“夫人,方才热着的牛乳现在可是要喝?”
橘白顿了顿,又问陆胥,道:“少爷您要喝吗?”
“滚!”陆胥骂了一声,声音震得人不禁一抖,而后他站起身来,抬腿往外走。
脚步声很快便消失不见。
橘白被吓到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脸色苍白的看着沈卿禾,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卿禾便更不晓得了。
她自认为刚刚那一段话说的很好,无缘无故的,陆胥怎么就生气了。
而且这一次很明显,他是在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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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湖边正是清凉。
现下已经入秋,清凉过了头便寒意重的很,走在外头的几个丫鬟都冻得直抖,加快了脚步往屋里走,去避避凉气。
陆胥人就在桥边,看着湖水映出的倒影,许久,一动未动。
半刻后,隐半从后头桃林处过来。
他大概也察觉了陆胥身上气息格外低沉,不由暗暗咽了咽口水,才试探着开口。
“白芊芊晕过去了,到现在也没醒。”
“还有,大公子午后申时一刻回的胧明院,回去之后便再没出过院子。”
陆胥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隐半往前小小的走了一步。
“少爷。”他又唤了一声。
“夫人可歇下了?”陆胥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隐半顿了下,未曾想他会问这个问题,表情颇为为难,只得回答道:“不知。”
他怎会知夫人歇没歇下,这得问夫人房里的丫鬟吧。
陆胥烦躁的很,饶是在这站了这些时候了还是平缓不下来。
于是也就不站了。
回到水澜院,陆胥往房间看,见灯还亮着。
却就在这时候,灯灭了。
橘白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几乎听不见有任何声音,她也没多往后头看,紧接着便往自己房间走了。
停了好一会儿,陆胥才冷哼了一声,骂道:“小白眼狼。”
只知道说什么纳妾生孩子的屁话。
这话放在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可到现在,莫名只觉得讽刺得很。
想扒开她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
说完陆胥没进房间,转身便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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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晚是沈卿禾一个人睡的了。
虽然一个人睡很好,不用担心忧虑太多,更加可以困了便睡,没人折腾她,浑身都舒爽不少。
可同时心里也害怕。
害怕的每晚都会等他两个时辰,直到实在撑不住困了,才会爬到床上去睡觉。
陆胥当真生她的气了,这两日都没有理她。
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和她一起了。
昨儿在院子里看见他,那目光冷得如同十二月的冰窟,能生生的将人冻死。
早上橘白在给她梳头发,沈卿禾透过镜子往后看,眼神渐渐游离。
“陆胥他到底生什么气?”沈卿禾觉着,事情不能一直这么僵着下去,陆胥耗得住,她耗不住。
这有矛盾该及时解决,不然一日日积压得越深,她也就越往危险的边缘靠。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后她过得稍微轻松一些了 。
“许是夫人说了什么话,惹少爷不高兴了。”
橘白也不晓得,只是随意猜测了一句。
“我只是提了说他可以纳妾……”沈卿禾没说白芊芊,是因为她知道,所谓丑闻,是不能提起的。
沈卿禾叹了口气,不禁恹恹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其实……若是闹了矛盾,那夫人您主动哄哄少爷不就好了。”橘白说:“奴婢觉得,少爷心里,是很在乎夫人您的。”
她在这院子里也待了这么些年,少爷什么性格,她自然很清楚。
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和哪个女人亲近过,更加没见他和谁说话这般轻着声音,看现在,就算同夫人生气,也只是不理人而已。
若是他真的大发雷霆,整个水澜院的人都得遭殃。
沈卿禾却觉得,橘白这话说的也荒唐。
哪只眼睛看陆胥觉得他在乎她了。
想他当初还想浸猪笼,要她性命,活脱脱一个恶阎王,她在他身边能保着性命便不错了,哪求什么他在不在乎他。
话虽如此,可是——
“怎么哄?”沈卿禾疑惑。
她性子也不是太好,以往在家里闹了小脾气,父亲母亲都会哄她。
送她首饰胭脂,给她寻好吃的。
她的气往往来得快消得也快。
可她喜欢首饰胭脂,陆胥喜欢什么呢?
他活得这么糙,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
陡然间沈卿禾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模糊又张扬,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沈卿禾垂下眼来,不由有些许的局促。
陆胥总喜欢抱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前亲了又亲,那日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他说……很喜欢。
“夫人,今儿想戴哪个簪子?”
“夫人?”
橘白在后头喊了好几声,沈卿禾才反应过来。
她抿了抿唇,随手指了一个。
第24章
今早传来的消息,说陆丰益得知家里出了这些事,生生给气病了。
他常年在外经商,一年难得有时间回来,这次才出去三个月,未曾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简直是奇耻大辱,家门不幸。
只是陆丰益暂时也回不来,连着身子不大好,只能先在外休养。
听下人来传话的时候,陆胥正在院子里练武,手上提着一把玄铁长枪,瞧着挺重,他却轻轻松松的提起。
练了两个时辰了,一身大汗,连后背都浸湿得透透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跟黄豆一般大了。
他手臂肌肉鼓起,线条流畅,抬手把长枪提了下,便随手扔到了一边。
“得病了?”陆胥不甚在意的问了一声,面露冷笑,讥讽道:“他这身子骨还经什么商,这点就气成这样。”
“他女儿死了都没见他这么生气。”
陆丰益可比他陆胥还要冷情冷血,陆欢凝无故惨死,他一句话都没有,根本不曾过问。
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一样。
像他这样的人,活该气死了才好。
“那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陆胥问。
细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沉着回答道:“应该……是等病好了。”
这两天二少爷脾气差得很,她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在心里斟酌个五六遍才会说出来。




枝枝娇艳 第28节
就怕撞在刀尖上。
陆胥大概能想到,现在已经气得病了的陆丰益,是怎么样有气无力的在骂他的。
他冷笑了一声,擦了把汗,转身往屋里走。
“备水。”
大早上出了一身的汗,他打算用冷水简单冲一冲。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只记得沈卿禾不喜欢他一身汗味,他这几天洗澡都洗得勤快了,甚至还使上了香胰子。
没法子,有人不爱闻。
陆胥脱了衣服,随手往架子上一放,赤着上身,刚巧转过身,便看见沈卿禾从里头房间出来。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你来干什么?”陆胥冷声问了一句。
沈卿禾一眼看见他的胸膛,怔了下,移开目光,局促的回答:“来、来给夫君送糕点吃。”
沈卿禾指了下里面。
书桌上摆着个桃枝瓷盘,上头摆了些糕点,层层相叠,布置的十分致。
“不吃。”陆胥直接拒绝。
说完,他绕过沈卿禾往里面走,手放在腰带处,刚要解开,动作又停住,沉沉道:“想要看我洗澡?”
沈卿禾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
沈卿禾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几欲说话又顿住,懵懵道:“要我看吗?”
陆胥铁青着脸,突然间有脾气都不好发作。
怎么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
“滚出去。”良久,陆胥低低的斥了一句,声线沉的暗哑,人明显有些急躁了。
然后他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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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哗哗的冲在身上,却丝毫缓解不了身上的热意。
大概是尝过了荤腥之后,谁还愿意再回去吃素呢。
陆胥扶着浴桶,水中似乎在哗哗的搅动,他眉头也拧的越发紧,许久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他从水中站了起来。
随意套了衣裳,出门发现沈卿禾还没走。
陆胥身上的水尚未擦汗,胸前还在顺着往下滴水。
他向来从来不在乎这些,任着身上的水自己干也不擦擦,衣裳也不好好穿。
“怎么还不走?”陆胥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说着他系了腰带,长腿一跨,在软榻上坐下。
两腿迈的大大咧咧,微弯着了一些,一时竟是无处可放,显得这一块地方格外逼仄。
只是沈卿禾她既然一直在外面没走,那她刚刚岂不是有听见什么?
想到这里,陆胥抬头看了沈卿禾一眼,见她神色无异,片刻后,又了目光回来。
“到底有什么事?”陆胥又问了她一句。
“夫君,枝枝肚子疼。”沈卿禾往前走了两步,到他身边,微蹙着眉头说了一句。
“肚子疼找大夫去。”
“可是……”沈卿禾又往前挪了一点点,离他越来越近,身上的暖香味也变得越深重了起来。
“枝枝不能找大夫……”说着她声音都委屈起来了。
在旁人眼里,她是怀着孕的,怎么好随便找大夫。
这倒也是。
于是陆胥又抬头,低低说道:“一天到晚净是事,你最好是真的疼。”
略凶的一句话,听得沈卿禾心尖儿颤了颤。
她憋了下气,去拉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轻声道:“就是这里痛。”
她小腹平坦柔软,像是摸着棉花似的,再往两侧腰际位置,更是婀娜纤盈,让人忍不住要动手握住。
陆胥顿了下,当即神色有异,可他很快压住,将手了回来。
“我唤人去请大夫。”陆胥低声道。
沈卿禾只是胡说的,哪里能真的请大夫,寻思他怎么这么油盐不进了。
以前尚在闺中时,她便听身边的嬷嬷说过,花楼女子以色侍人,是最最轻贱自己又最为可怜,她好歹是沈家独女,日后成婚,当与夫君相敬相重。
那时候沈卿禾不懂嬷嬷说的话。
可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若是人能好好的活下去,谁愿意以色侍人,她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要像花楼女子一样,用这些出卖色相的手段。
很丢脸,却又不得不如此。
起码她该庆幸,他现在还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的脸。
陆胥生气了,她心里便害怕,便不得不用尽手段来讨好他,其实这样很不好,她一点都不愿意这样。
她嫁人时便希望,日后能得夫君敬意爱意,如今看来,却很遥远,更是奢望。
太委屈了。
“夫君,你给枝枝揉一下。”沈卿禾想去拉他的手,可往前伸了伸,又不敢了,停在空中犹豫不决。
陆胥头也没抬,直接道:“不请大夫就疼死你吧。”
她倒是知道来这一套,看着胆小又傻,有时候还会想想办法。
怎么就笃定他吃这一套呢……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好色经不住诱惑的人嘛……
沈卿禾这个没良心的!
陆胥生气生了好几天了,具体因为什么自己都说不上来。
沈卿禾被他连着凶了几句,咬住唇角,心里越来越难受。
她本来就怕被他凶,现在还要自己往上面撞,她又怕又要不断的安慰自己……
“我看你天天也是娇气的,没什么事要喊肚子疼,有什么好疼的,疼疼怎么了。”
陆胥语气依旧有点凶,听着不太耐烦了。
这事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
他自己皮糙肉厚,不伤重一点都根本不知道疼是什么,上次被树砸了也是照样该干嘛干嘛。
大老爷们的,疼怎么了,再疼也忍着啊!
陆胥大概是不想和她说话,随手拿了本书来看,低头目光静静的停在上面,没有再理她了。
“枝枝能坐吗?”沈卿禾又问了一句。
“随便。”
陆胥脸色铁青,眸中幽深漆黑,手上捏着本书,看似看得认真,可心思也没多少在上面。
一排排的字看是看进眼睛里了,传到脑子就跟不识字一样,完全不知道在看什么。
沈卿禾往他身边挪了挪,犹豫了下,便慢慢坐在了他腿上。
软乎的暖意往他怀里一落,陆胥拿着书的手猛然一抖,眼中跳着火,整个人都僵住了。
方才好不容易歇下去的热意又翻滚了起来。
沈卿禾拉了拉他的手,抬头,努力不退却的看着他,道歉说:“夫君,枝枝错了。”
陆胥眼里红的更可怕了。
像一只待捕食的野兽。
沈卿禾和他目光对上的瞬间被吓到,下意识要起身,却刚要起来,便一把被陆胥拉住。
一手揽住她的腰,翻身将人压住,另一手撑在她身侧,盯着她,便已经掀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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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边缘微微有些硌人,陆胥一手把人捞起来后,见她膝盖都青了。
于是他抱着人坐在自己怀里,一手顺势便揽住她的双腿。
沈卿禾浑身都浸着细汗,连着肌肤都在微微战栗,趴在陆胥身上,全然没有力气了。
脸颊泛红。
陆胥却没再做其它的,只是看了两眼她的膝盖,眸中紧了紧,接着手掌覆在上面,轻轻的给她揉了起来。
颇有些无奈。
“沈卿禾,你说是不是你自找的?”
陆胥体力太盛,一次两次都根本不够,见沈卿禾抽泣的厉害,不晓得她哪里又疼了。
见她不说话,陆胥板着脸,心里却疼的一抽一抽的,话到嘴边又变了,问道:“还有哪里疼?”
沈卿禾往他怀里窝了窝,还是没说话。
不晓得是没劲还是什么。
“成了成了,我错了成了吧。”
陆胥实在忍不下去了,头一次朝人低头,语气依旧不耐烦,却柔和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啦!
新文预——《棠里》




枝枝娇艳 第29节
暑假,南婉去棠里镇支教。
被镇里的小混混纠缠。
程毅张扬狂妄,名声极坏,从不干好事。
可他每天早上送她上课,为她修好去学校的路,带着灯等在每一个她晚归的路上。
南婉却一避再避。
少年痞气十足,坐在栏杆上,冷冷朝着她笑。
“知道你嫌弃老子,你当老子真稀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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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五月圆的那个晚上,她穿着一身白裙子,敲开了他房间的门。
她眼底温柔,月光在身上渡上一层柔光,看着他,怯怯的说——
“我当你女朋友,你好好读书考大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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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成长小甜文,一起努力变得更好,男主会更努力,超级努力。
*糙汉小混混vs温柔娇软小月亮
我野蛮生长,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遇见你,是银河赠送我的糖。
注:此句摘自《人间失格》
第25章
方才才沐浴过了, 现下又到了午饭时间,外头等着好些下人,怕是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书房里气味都有点怪怪的。
陆胥一手赤着上身,一手挽起她的头发, 另一手拿着帕子, 给她擦脖颈后的细汗。
擦着他没忍住凑上前嗅了嗅。
这女人怎么连出汗都是香的。
“干嘛……”沈卿禾觉得脖后颈一片热意痒痒的, 不禁缩了缩脖子,声音虚的一塌糊涂。
“别动。”陆胥按住她, 声音暗哑。
“到时候你哭还又怪老子。”
陆胥这话一出来, 沈卿禾果然不敢动了。
陆胥话说的比较凶,手上动作还是轻柔的,毕竟她皮肤一碰就青,拿着帕子也只好轻轻的给她擦。
她果然乖乖的坐在那里不动了。
陆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耐心变得这么好, 过了会儿, 他忍不住说:“我跟白芊芊没关系。”
沈卿禾愣了一下, 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老子又不是傻的,谁靠不靠近我,我能不知道吗?别说喝醉了, 我就是喝晕了, 也能直接折了她双手双脚。”
陆胥向来警惕性极高。
他平日里就算喝酒, 也根本不会把自己喝醉到意识不清,再说了,他真意识不清身体也会有应激反应,谁敢靠近她试试。
所以白芊芊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思考过真假。
怎么可能是真的。
好一会儿,沈卿禾才点了点头,应道:“嗯,知道了。”
“老子对你还不够好吗?”陆胥寻思着, 他这二十几年,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宠着的容忍过。
他有时候语气是凶了点,可一直都这样,也改不掉了。
“养自己孩子就好了,沈卿禾你怎么还喜欢给别人养孩子呢?”
一想起那天她说要养璇璇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扯的事,先别说她要怎么想怎么做,首先她就已经相信了。
甚至考虑好了给他养孩子纳妾的事。
“沈卿禾你以后再敢说这些话试试。”
陆胥说着,语气不自觉又凶了几分,还有实在是这几天气都压在一起,憋的太难受了。
沈卿禾听着,却没说话。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陆胥手上,顺着手背滑落,手心也变得湿湿的。
怎么又哭啊。
“我不说了。”沈卿禾还挂着眼泪,很乖的摇头。
她很努力的忍着不哭了,可他一凶她就害怕,一害怕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流,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你跟我说了那我以后就不说了,我之前又不知道……”
她能想多少,十六七岁的年纪,现在能想的不就是些最浅显的事嘛,更何况在当前的情况下,她还是把保命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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