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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死亡航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玖远
红毛小声嘀咕着:“你是没事,佐哥就…”
他话说到一半,佐膺递过去一个要人命的眼神,红毛乖乖闭嘴了。
霍璟今天起得挺早,精神饱满地穿着一套颇有民族风的印花五分袖和阔腿短裤,手插在短裤口袋里轻快地踏着步子下楼来。
魔叔回头笑道:“夏璟早啊,今天气色不错。”
霍璟淡淡一笑:“谢谢。”
正好看见在旁边盛稀饭的佐膺,他快速掠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霍璟背着手走到他旁边勾着唇角凑过去:“幻想中的我怎么样?活好不好?”
佐膺拿着盛好的稀饭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她,就打算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往桌边走,结果霍璟一抬手夺过他手上的稀饭对他做了个鬼脸:“女士优先。”
“……”你不是大爷,你是我祖宗。
佐膺又盛了一碗默默蹲到门口…
从来都是他玩别人,这次被别人玩了,那背影写满了憋屈,更憋屈的是已经无法直视霍璟了,满脑子的画面直飘…
红毛看到霍璟倒是憋得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霍璟喝了几口粥随意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红毛看了眼门口凑到霍璟旁边:“早上起来,门口一地的烟头。”
霍璟低头压制着笑意,红毛也笑得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估计佐膺要是知道这两人一大早合计起来嘲笑他,得砸碗。
霍璟吃完早餐,背了个画板走到门口,将手中的鸡蛋递给佐膺,佐膺头也没抬地说:“不吃。”
“我吃。”
佐膺斜了她一眼:“自己剥。”
霍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他越靠越近,佐膺一把夺过鸡蛋别过身子剥了起来,霍璟才绕到他旁边坐在小竹凳上等着吃鸡蛋。
佐膺低着头,一撮发丝垂了下来,隐约遮住他幽暗深邃的眸,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婚毁了吗?”
霍璟抱着膝盖淡淡说道:“没。”
忽而又侧头看着他:“我结婚发喜帖给你你会不会来?”
佐膺抬头面无表情地盯她看了一眼,将剥好的鸡蛋往她那里一抛,随后站起身丢下一句:“我们很熟吗?”
霍璟稳稳接住鸡蛋慢悠悠地咬了一口。
莎莎经过昨天的消沉后,今天已经又恢复了情绪,一大早看到佐膺就跟他解释了一大堆,说昨天不是有意丢下霍璟,她那时裙子被勾到了,自己也吓坏了云云。
不过那时佐膺满脑子想的都是霍璟,对她的话心不在焉的,莎莎也就当没事人一样,吃完早饭和其他几个女的从楼里出来对佐膺说:“佐哥,我们想划竹筏去芦苇荡,你带我们去好吗?”
霍璟停下画笔回过头凉凉地盯着他,佐膺有些冷淡地撇了她一眼,从地上起来扔掉烟头:“走。”
莫忧离问霍璟去不去?瞿念还在楼上没下来,于是霍璟摇摇头。
莫忧离喊上红毛也一起去了,霍璟又把眼神落回画上。
今天大家都不敢再上山,于是三三两两到附近湖边钓钓鱼,转悠转悠,带足了干粮打算下午回来,霍璟留在家里守着瞿念,毛德亮就得跟着人群出去随时观察情况。
傍晚的时候佐膺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回来了,姑娘们手上还拿着芦苇草,哄哄闹闹的。
佐膺看了眼院子,画板扔在一边,没见到霍璟的身影,他回房换衣服,出来在过道上碰见毛德亮发了他一根烟:“你同伴呢?”
毛德亮接过烟看了看外面:“不知道,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们了。”
佐膺眉头皱了皱,两人走回厅堂,藏民已经上了晚饭,大家都围坐了下来,莫忧离忽然问道:“夏璟呢?”
其中一个回来早的女人说道:“画画的那个女孩吗?我下午在楼上看见她出去了。”
红毛插道:“可能到附近逛去了,这里就一条道,丢不了。”
佐膺低头扒了几口饭,看了看外面,天色越来越暗,他把筷子一丢,红毛嚷道:“佐哥你都吃好啦?吃这点啊?”
佐膺已经起身跨过板凳:“嗯,我到外面抽根烟。”
佐膺走到外面点燃烟,没抽两口又烦躁地扔掉往外走去,刚出竹楼,老远看见一个人影缓缓朝这走来,逆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他看清了那道身影,头发凌乱,衣服被撕破,浑身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无话可说,求一波营养液吧,明天见。
第27章 chapter 27
佐膺大步朝霍璟走去, 越走近越清晰的看见她短袖领口被撕开,就连短裤也被人拉扯破,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印, 触目惊心!
他的心猛然下沉!坠入谷底!
然而霍璟凌乱发丝下的那双眼, 布满血丝, 透着骇人的凶光, 目不斜视的从佐膺旁边走过,佐膺震惊的拽住她, 霍璟狠狠一甩:“滚!”
她的声音沙哑不堪,像经历过一场歇斯底里的嘶吼,甩开佐膺便气势汹汹的冲进竹楼,所有人还在吃饭侃大山,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场从门边压来。
霍璟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厅堂, 瘦小的身体散发出滔天的气势,站在那目光似血的打量着饭桌上的每一个人。
毛德亮吓得站起身走过来:“你, 你怎么了?”
霍璟已经迅速锁定目标,无视毛德亮直接朝莎莎走去,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直接从饭桌上拽倒在地,莎莎疼得“嗷嗷”直叫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霍璟抄起旁边的空碗往地上狠狠一砸, 拿起瓷碗碎片就抵上她的脖子:“东西还我!”
莎莎躺在地上看着霍璟凶狠的眼神, 整个吓得直哆嗦:“什,什么东西啊?你在说什么啊?”
霍璟嘴角冰冷:“跟我装是吧?”
说完锋利的碎片就要陷进莎莎肉里,佐膺已经快速赶来一把拽住霍璟的手,强势地夺过她手上的碎片扔在地上, 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
莎莎赶忙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就往二楼跑, 霍璟如狂怒的猛兽回手就是一拳砸在佐膺胸口:“你他妈放开我!不然我弄死你!”
她整个人已经疯狂地失去理智,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佐膺见她衣服凌乱地滑下肩膀,干脆一把抱起还在挣扎中的她,将她放在肩头:“我给你弄!”
说完举着她大步回到房,单手将门打开用脚狠狠一带,就把她扔在床铺上。
静谧的房间,昏暗的白织灯,竹窗外吹拂进的微风,让四周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凌乱,各种画面交织在霍璟脑中,不停下沉再下沉…
霍璟自从被佐膺带回房后,整个人异常的安静,她蜷缩在竹窗旁抱着膝盖,看着窗外茫茫夜色,眼里如一潭死水,静得可怕。
佐膺一步步靠近她,在她面前坐下看着她身上一道道的血印,破碎不堪的衣服,苍白死寂的脸色。
他整颗心都在颤抖,伸出手刚想碰她,霍璟忽然很惊恐的向后缩去,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左手不停地抓着右手臂,狠狠的用指甲掐着自己。
佐膺低头看去,原本光洁的右手臂硬生生给她自己掐出血来,他一把攥着她的手腕眉峰紧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然而碰到她的那一刻,佐膺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认识霍璟以来,面对生死她都能处变不惊,乘风破浪,何曾如此脆弱过,像易碎的玻璃,让佐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不再问她,而是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手指之间缓慢轻柔,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宠物,霍璟的脑袋搭在膝盖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周身那拒人千里的冰冷气场随着佐膺的安抚渐渐散去。
佐膺没再说话,一会后站起身出去,问藏民要了热牛奶,拿了糌粑回了房,霍璟还保持着他离开房时的姿势。
他走过去把东西放在她面前,霍璟只喝了点牛奶便不动了。
佐膺干脆坐在地铺上靠在窗边将霍璟拉到自己怀里,把糌粑掰成一小块喂到她嘴边:“张嘴。”
霍璟乖乖张口机械地吃着,佐膺又喂了她一点牛奶。
红毛和莫忧离到底不放心,走到门口敲了敲门:“佐哥。”
佐膺抬头沉声说:“走开。”
红毛和莫忧离对望了一眼后,他再次轻声问道:“那晚上…”
“上去把她包拿下来,晚上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她睡这。”
红毛便和莫忧离离开了,房间再次恢复一片安静,
霍璟刚想从佐膺怀里挣扎出来,却被他紧紧拥住:“我和她们去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不是…”
他本想说不是想丢下你,却发现语言在此刻变得十分苍白。
霍璟忽然开了口:“你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佐膺摇了摇头:“中间分开过,回来后大家就散了。”
霍璟再次陷入沉默,一会后才又开了口:“牌子被抢走了。”
佐膺低头看着她脖子上的血印,闭着眼都能猜到她经过多么抵死的反抗,牌子是被人硬生生的从她脖子上拽走的。
他攥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你怀疑是莎莎?”
“我头被套住了,但我记得她身上香水的味道。”
霍璟说完门又被敲响了,佐膺说了句:“进来。”
莫忧离拿着霍璟的背包进屋,佐膺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放那边。”
莫忧离放下包便出去了。
佐膺将包拿到她旁边:“拿衣服去洗澡。”
霍璟浑身狼狈不堪,低头翻出干净衣服,佐膺牵着她出了屋走到冲澡间门口,她膀子上的伤口早已裂开,身上多处皮外伤,站在冲澡间门口有些抗拒。
佐膺干脆将她拉进洗澡间,搬了两个竹凳,让她坐下,头枕在他腿上,拿起花洒帮她洗着头,那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温暖的水溅起丝丝泡沫飘散在空气中,霍璟微微抬眼凝望着他:“我要不干净了,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佐膺眼皮没眨一下:“人吃五谷杂粮,谁是干净的?”
霍璟心口忽然有一丝无声的波纹荡漾着。
佐膺替她洗好头,把她扶站起来,脱掉了她的上衣,那白皙的身躯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胸口处还能看见道道红印,让佐膺眸色里透出一股杀戮。
他低下头看见了那枚纹身,手指从上面滑过问道:“什么时候纹的?”
“来之前。”
“这个项链是什么?”
佐膺温热的指尖滑到霍璟后背,触碰上她的内衣扣子,激起她皮肤一阵震颤,她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不知道。”
佐膺感觉到她的不安,收回手:“自己可以吗?”
霍璟“嗯”了一声,佐膺回过身:“我就在门口。”





逆袭死亡航线[重生] 第26节
霍璟忍着疼痛把身子大概冲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佐膺对她说:“我冲一把,等我。”
佐膺洗完澡浑身透着清爽出来,牵起霍璟就回了房。
夜里,整个竹楼都很安静,偌大的房间就佐膺和霍璟两人,他们靠得并不近,一人盖着一条毯子。
佐膺侧头看她,霍璟睁着眼盯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眼在黑暗中透着未知的光亮,仿佛她身上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走不进,她也不出来。
他开口说道:“不一定是莎莎。”
霍璟“嗯”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她被怒气冲昏头脑,才会把一腔愤怒发泄在莎莎身上,现在冷静下来想,莎莎那种大大咧咧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性格,要是真抢了她的牌子,不可能还跟没事人一样心理素质那么好的坐在桌上吃饭。
而且这几天她和莎莎磕磕绊绊的事很多人都看在眼里,最有可能用莎莎混淆视线。
佐膺侧过身子对她说:“过来。”
霍璟侧头看着他纹丝不动,佐膺又说道:“不想知道我来干吗的?”
霍璟朝他那挪了挪,佐膺把自己的毯子搭在她身上:“我有个委托人,这年把一直会时不时让我们查些案子,上次会混到货船上也是受他委托,包括你看见的那些怪物,最近我的确有些眉目,但是我没法告诉你,因为连我也不是很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说这个队伍里可能有人存在问题,和船上那些事有关。”
霍璟离他很近,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缓缓道:“离人骚。”
佐膺皱起眉:“你说什么?”
“毛德亮告诉我第一天晚上有人离开过房间,我让他把两人的拖鞋脚印弄给我看过,洗澡间门口的脚印是离人骚的。”
佐膺眸色闪过一片可怕的暗沉:“你身上的伤?”
“我在院子里听见有人叫救命,本想走出去看看,那人大概早就设计好,目标就是我脖子上的东西,她把我头蒙住,就来拽我的牌子,我被挡住视线反抗的很困难,她拽掉牌子就跑了,后来把我拖进芦苇里的是另一个人,一个男人。”
佐膺的手渐渐握紧,眼里蕴着杀意。
霍璟侧头瞄了他一眼:“肩膀给我靠靠,我冷。”
佐膺僵硬的移过去,霍璟缓缓闭上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牌子我一定要拿回来,无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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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知悉,下午见。
第28章 chapter 28
之后没多久霍璟就睡着了, 但那一夜佐膺依然睡得很不好。
霍璟醒来的时候,佐膺就坐在窗边哪也没去,晨曦的阳光透过斜斜的竹窗落在佐膺的睫毛上, 他微微眨眼间, 溢出一世风华, 霍璟不得不承认一早醒来, 美男在侧,十分养眼。
她已经没了昨晚的阴霾, 整个人又恢复淡漠的调调说了声:“早啊。”
佐膺侧头看着她,唇际硬冷,一言不发。
霍璟揉了揉头发起身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厅堂出奇的安静,莎莎看见霍璟走来, 吓得丢下勺子就要跑,霍璟一把挡在她面前玩味地盯着她:“看见我跑什么啊?”
莎莎颤颤巍巍地捂着头, 霍璟侧了眼她碗里才喝到一半的粥,又把她拉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肩:“继续吃啊,别浪费。”
莎莎紧张防备地盯着她, 霍璟拿了块糌粑递给她:“多吃点。”
莎莎快要被霍璟忽冷忽热的态度弄疯了, 决定今天就联系车子走人,惹不起惹不起。
饭桌上的气氛阴沉得可怕,其他人看见霍璟想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到她那副吞人的模样, 就没人敢提, 当然提了霍璟也不会说。
她吃完回房拿画板正好看见旁边那间房门敞着,她伸头往里一看, 便看见脸肿得跟包子一样的离人骚,旁边几个男人围着他问他怎么回事,他低着头不说话。
霍璟径直路过回房拿起画板走到院中就开始落笔,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不复存在,整个人淡淡然的。
没一会佐膺走到她旁边不远处,兀自坐下,用尖柄小鎚将匕首刀身和手柄熟练的拆开,拿起小榔头仔仔细细的打磨着。
霍璟侧头看着他,他如今的头发比霍璟还要长一点,绑在脑后,穿着牛仔裤的长腿自然伸着,上面一件宽松的军绿色的汗衫,袖口卷到肩膀上露出漂亮贲张的肌肉,拿着刀的样子有些不羁和狂野的味道。
霍璟忽然很想看看这件衣服下的身躯到底是什么样的。
佐膺似乎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斜了她一眼:“看什么?”
“看你。”
他浅笑了下将匕首放在腿上,拿出吉野纸倒上两滴丁子油缓缓擦拭着刀身,他以前每周都会把匕首拆卸保养一次,倒是这次放在霍璟身上这么长时间没有好好整整了。
霍璟看了一会便把视线又重新落回画中,佐膺盯着她的画瞄了一眼,复杂的线条勾勒出那天在瀑布边上的场景。
她的画总是很写实,就连队伍里每个人的站姿和衣服都和现实中分毫不差。
佐膺不禁再次感慨道:“你怎么能记住的?”
风有些大,霍璟的短发总是飘在脸上挡住视线,她撩了几次,手从画上移开看向他,佐膺也停下手上的活回望着她,有种无声的东西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看不见摸不着。
霍璟忽然笑了,只是那个笑容里有着无边的苍凉:“很多年前我被人害过,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后来我就会带着画板到人流密集的地方锻炼自己的记忆力,试图记住一切有可能被忽略的蛛丝马迹,大约就是这么磨出来的。”
说完她低下头,短发遮挡住她的眼神,声音淡淡的说:“之后对人事物越来越敏感,很多东西便过目不忘了。”
佐膺已经将刀又重新组装好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霍璟余光看见他递过来一个东西,她抬起头那把匕首已经在她眼前,和新的一样反着光。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佐膺:“不是说很重要吗?”
佐膺绕到她身后扯起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手心,将她大拇指扣在刀柄圆纹处,调整手指的姿势:“这叫暗手,这样握不容易被人发现,攻守皆可。”
他握着霍璟的手腕有章法地移动了几下:“这叫以刃护腕,这样移动你怎么也不会伤到自己,而且刀不容易脱手,你试试看。”
霍璟学得很快,立马将速度放快转动手腕挥了两下,顿时寒光四溅,佐膺勾起嘴角:“聪明。”
他又握住她的手,将刀换了个位置,大拇指扣向刀尖:“这叫明手,主攻击,如果再遇上昨天那种人,就这样拿好刺下去!”
佐膺握着霍璟的手臂,往前一带,霍璟甚至感觉听见刀刃发出清脆的寒音。
佐膺松开手直起身:“好的刀是有灵性的,它能和你的力道合为一体,被你的意识所掌控,把你全部的力量送入刀尖。”
霍璟低头掂了掂沉甸甸的匕首:“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要回去?”
佐膺伸手取下扎在脑后的皮筋,他的头发散落下来,透着随性,缓缓抬手撩起霍璟盖在脸上的短发,她身体微微一滞听见佐膺说:“拿着吧,别丢了。”
她垂着眸,佐膺已经将她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一个小包子,有些可爱,挺符合她现在这个年纪。
霍璟眼神不停闪烁,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男人为她绑过辫子,一种异样的激荡在她心底来回波动。
霍璟忽然说道:“他昨天没得逞,我差点把他那里弄废了。”
佐膺绕到她面前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昨晚怎么没说?你那反应就跟有事一样!”
霍璟抬头斜着他:“没事你就不打他了?”
佐膺甩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打还是要打的。”
“那不就行了。”
“……”可以啊妹子,又给我下套?
霍璟收起刀又画了起来,悠然自得,春风拂面,嘴角噙笑。
佐膺回屋喝了口水,越琢磨越不对劲,敢情昨晚霍璟一副打击过度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怕自己动手累干脆让他去替她出气?还是有意占他一晚上便宜来着?害得他一夜没睡好!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昨晚不仅把任务内容告诉她了个大概,还一大早屁颠颠的把刀都给她了!
尼玛!这女人有毒吧!
他放下水杯又大步走回院中,指着她:“你特么…”
霍璟漫不经心地侧过头睨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佐膺眼神扫到她膀子脖子上的伤,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转过身摸了一把头。
却听见霍璟在他身后问他:“芦苇荡漂亮吗?”
他硬邦邦地说:“就那样。”
“我要去。”
佐膺转身就往屋里走:“自己去。”
霍璟撕下画握成一团就朝着佐膺的后脑勺砸去,佐膺步子一顿回身捡起那团纸瞪了她一眼:“我去拿烟。”
霍璟才回过头慢悠悠地收起画板。
刚收好画板正好看见走出竹楼的瞿念,这一看霍璟倒是吃了一惊,她今天的气色比刚来的时候更差了,整张脸灰白灰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
要硬说的话,就像在福尔马林里泡过一样。
这几天,只要瞿念出了房间,霍璟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地观察着她,倒是越观察越让她匪夷所思。
一个和瞿念同房的姑娘在门槛上喊她:“吃巧克力吗?”
瞿念回过头,那姑娘就扔了一块巧克力给她,瞿念慢半拍地伸手去接,巧克力掉在了地上。
她弯下腰去捡,也不知道是近视还是手残,捡了半天没捡起来,霍璟走过去拾起巧克力递给她。
瞿念惨白的脸色笑得很牵强:“谢谢,我不喜欢吃这个,给你吧。”
说完她又缓缓走回竹楼,霍璟捏着巧克力盯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从屋里出来的佐膺看见她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你这样看着人就没好事。”
说完就往门口走,霍璟回身跟了上去:“什么没好事?”
“我说别人没好事,惹到你个炸毛精。”
“你说谁是炸毛精?你再说一遍!”
“炸毛精!”
霍璟上去就要捶他,佐膺跟后脑勺有眼睛一样回身手臂一抬稳稳握住她的拳头语气威胁:“少跟我动手动脚,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保持一定距离,你有毒。”
霍璟看着他长发飘逸,后面还背着个破草帽就想笑,一副日本渔夫的滑稽样。
清澈的湖水上一条长长的竹筏,佐膺走到岸边朝霍璟伸出一只手,霍璟看都没看直接踏上竹筏走到筏尾的小竹凳上坐下回头睨着他:“你不是叫我别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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