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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死亡航线[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玖远
佐膺挑了挑眉稍走上竹筏,竹筏微微摇晃,他一步步逼向霍璟,把背上的草帽取下来卡在霍璟头上。
霍璟嫌弃地撇了撇嘴:“丑死了。”





逆袭死亡航线[重生] 第27节
“丑死了还我!”
霍璟一握帽檐一副你休敢抢的架势。
佐膺走到竹筏另一头拿起竹竿往下一顶,竹筏便缓缓在小河中飘荡,他臂膀的肌肉随着竹竿地起起落落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霍璟嘴角含笑看着过往长长的芦苇草随风摇曳,围城长长的河道,中间只有一只小筏在缓缓移动,安静的河水荡起层层波纹,整个世界静得只有虫鸣声…和他们。
佐膺抬眉看她,她安静的坐在另一头,草帽盖住她的额,眼中漾起丝丝碧波,风起云破,缕缕阳光射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灿然生辉,佐膺不禁想到她一身红裙漫舞的样子,勾起嘴角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是男人的?”
霍璟转头看向他:“刚醒来吧,那时就觉得你有问题。”
“哦?”佐膺一边划着筏一边感兴趣地问道。
“你那么长的头发,竟然身上连根皮筋都没有,不科学。”
佐膺有些惊讶,居然是因为这么小的细节被她抓包,他不禁讪讪地笑了起来。
“你现在的头发是真的?”霍璟推了推帽檐看着他。
“你拽拽看。”
霍璟伸直双腿,佐膺说道:“在船上留长的,回来也一直没时间剪就这样了。”
霍璟望着他,脑中出现光风霁月四个字,她见过很多人,但像他这样看着如此养眼的好皮囊,万里挑一。
她忽然说道:“回去我帮你剪吧。”
佐膺眼眸很深的望着她,没接话。
忽而瞥到她右膀子上昨晚自己掐破的地方,想到她昨天的反应十分反常,皱起眉问道:“为什么讨厌烟味?”
霍璟本来含着的笑意渐渐隐去,眸色里覆上一层冰冷侧过头:“没有为什么。”
她的表情隐在帽檐下,整个人转瞬间又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就像她心里有个坚硬的壳,任别人怎么撞都进不去。
佐膺弯下腰,手舀着清澈的河水就朝她泼去,霍璟反应迅速用手一挡,但脸上还是被溅了几滴,她昂起头,佐膺将竹竿往筏尾一递:“划累了,你来。”
霍璟接过竹竿缓缓站起身调整了下姿势划了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佐膺便背过身坐在船头点燃一根烟,有风微拂,把丝丝烟味飘到船尾,霍璟喊了声:“喂!”
佐膺淡淡道:“你得习惯。”
霍璟气笑了:“我为什么要习惯?”
“你说呢?”
她吹了吹额前的碎发用劲把竹竿往下撑,却感觉手臂跟不听使唤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道,忽然一松手竹竿掉到了河里,佐膺感觉到动静回过头一看,立马扔掉烟骂道:“你真是姑奶奶!”
说着就试图去够竹竿,结果竹竿越飘越远,霍璟气定神闲的坐在竹椅上问:“怎么办?”
佐膺回头瞪了她一眼:“你是上天派来整我的吧?”
说着跳进河里,几下游过去拿着竹竿放回竹筏上,却发现霍璟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低低地说了声:“佐膺,那个牌子对我很重要。”
第29章 chapter 29
佐膺上了筏后直接把上衣撩到胸前拿起竹竿往回划, 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霍璟坐在船尾看着他凹陷的背脊, 不自觉抿了抿唇。
到了岸边霍璟把手递给佐膺, 佐膺立在旁边纹丝不动, 霍璟抬头看着他, 手悬在半空,明明一步就能跨上岸, 偏偏就是不肯伸脚。
佐膺嘴角微微一斜调头就走,他在江湖飘这么多年,还没被谁这样威胁过,不上来就待着吧。
佐膺愣是走了十来分钟后面都没有跟上来,他低骂一声:“妈的。”
忽然想起昨晚霍璟的遭遇, 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了看,果真后面空无一人。
等他再次走回岸边时, 那位大爷正优哉游哉地坐在竹凳上甩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走回的身影。
佐膺沉着脸把手递给她,这下霍璟反而不伸手了,稳坐竹筏丝毫不为所动。
佐膺“嘶”了一声瞪着她:“你跟我作?我再说一遍把手给我, 不然你看我走了还回来!”
霍璟把狗尾巴草一扔两只手都伸给了他:“抱。”
佐膺挑着眉, 她那样子就像不会走路的婴儿,这是跟他撒娇还是几个意思?
看着她那双剔透的浅瞳牢牢注视着自己,佐膺还是弯下腰一脚踏上竹筏,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拽上岸, 一把打横抱起, 却忽然发现她身子轻飘飘软绵绵的。
霍璟扶住他的腰,顺手揩了一把, 和她想象中一样紧实有力,她不禁弯了弯嘴角,佐膺低下头:“摸够了?”
霍璟毫不心虚地抬头迎上他:“没有。”
“……”姑娘你知道含蓄怎么写吗?
佐膺抱着她没走一会,却发现怀中的人异常的安静,他低头看了看她,竟然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停下脚步,四周一片安静,聆听着她的声音,呼吸很浅,如果不是他停下来完全听不见。
她昨晚睡得挺好,佐膺和她认识以来,霍璟的体力一直不错,他又低下头用脑门贴上她的额探了探温度,没有发烧,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快到竹楼的时候,霍璟悠悠转醒对佐膺说:“放我下来吧。”
佐膺将她放在地上侧眉看着她:“哪里不舒服?”
霍璟撇开视线回过身朝竹楼里走去:“女人不总有那么几天。”
“……”
然而霍璟刚进竹楼,一群人围在厅堂,气氛明显不对劲,她快步走进去问道:“怎么了?”
站在门边的一个叫罗昂的年轻男人赶忙让开几步,有些不自然地说:“上面出事了。”说得含含糊糊也没说具体什么事。
大家看见霍璟回来,纷纷退开,都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盯着她,霍璟很敏感地察觉出这些眼神中有防备,害怕,和抗拒。
她顾不得那么多快速冲上二楼,正好在楼梯处看见毛德亮,便赶忙问道:“瞿念?”
毛德亮看了看周围低声说:“瞿念没事,莎莎刚才差点被人弄死,幸亏我一直注意着二楼的动静赶上来,不然她人肯定没了。”
霍璟眉头一皱:“看到人了吗?”
“从窗户跳下去的。”
霍璟立马冲进莎莎她们房,一进去就听见莎莎坐在床铺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旁边好几个女生在安慰她,霍璟一进去吓了她们一跳,莎莎整个人都在发抖哭喊着:“你出去,你离我远点,出去!”
霍璟不管她的叫嚣快速走到她们那间房的窗边往下看,底下杂草一片看不出被人踩过的痕迹。
她转过身盯着莎莎:“不是我。”
莎莎哭得眼睛都肿了,拿起手边的水壶就狠狠砸向霍璟:“你出去!我要让我哥打你,你不得好死!”
霍璟本想侧过身子,却忽然感觉一口气卡在胸口,动作缓了一秒硬生生被水壶砸中肩膀,她踉跄了一下倒在身后的墙上。
此时佐膺冲了进去冷声说道:“夏璟一下午跟我在一起,哪也没去,事情没查清楚前,谁再敢胡说八道碰她一下,我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
他声音不大,但强劲有力传进每个人耳里,房里顿时没了声音,安静一片,佐膺走到墙角牵起霍璟就下了楼,不顾旁人质疑的眼神把她拽回房。
一进房佐膺就回头蹙眉盯着她:“不知道躲吗?”
霍璟低着头,手捂在肩膀上没吱声,佐膺拿开她的手,毫不客气的从领口撩开她的衣领,看见肩膀处被砸得一片乌紫,他眸里闪过不易捉摸的寒光沉声说道:“今天晚上我会把你的牌子拿回来。”
霍璟抬头凝望着他,嘴唇轻轻颤了颤。
之后佐膺便出去了,一直和莫忧离还有红毛在外面抽烟闲聊,霍璟几次出房间路过他们,他们都很有默契地噤了声。
到了傍晚,霍璟不想去厅堂吃东西,佐膺似乎猜到一般,让莫忧离把东西给她送回房,霍璟看了看门外:“他人呢?”
莫忧离在霍璟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下:“佐哥有点事,待会回来。”
霍璟便没再多问,但她能感觉出来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太一样。
莫忧离告诉霍璟,莎莎本来联系了车子应该今天离开的,但那车主临时有事要明天才能赶过来,没想到出了这事,大家都不想继续待了,下午魔叔打了好多电话才联系上大巴,最快要到明天下午赶来接他们。
霍璟点点头,却一直在想,为什么出事的是莎莎不是瞿念?瞿念当年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佐膺和红毛回来了,红毛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哼着八十年代的老港曲。
佐膺进屋后径直走到霍璟旁边问她:“肩膀还疼吗?”
霍璟摇摇头:“不碰到就不疼。”
他半蹲下身子低声对她说:“今晚早点睡,明天就回去了。”
霍璟没接话,佐膺便站起身跟红毛闲扯一些什么世博会的新闻,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霍璟缩在角落玩着手机斗地主,饶是如此轻松的氛围,霍璟依然嗅到一丝紧张。
大约九点左右,房间熄了灯,霍璟睡在最里面靠窗,佐膺在霍璟不远处躺下,临睡觉前他对霍璟说:“安心睡,别起夜。”
霍璟眼皮微微动了动翻了个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差不多到了下半夜,身旁忽然轻微动了一下,紧接着房间的竹门发出极轻的“嘎吱”声,霍璟缓缓睁开眼,没有动依然保持着那个睡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竹楼陷入一片静谧之中,仿佛连虫鸣声都消失了,乌云遮住月光,窗外黑茫茫一片,霍璟的双眼在黑夜里透出精锐的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
大约半个小时后,忽然从他们的正上方传来“咚,咚”两声,霍璟的身旁再次有了动静,她回过身去,看见房间里只剩下莫忧离和她。
此时莫忧离从地铺上坐起来,一脸紧张的样子。
同时他们头顶的竹楼传来脚步声,霍璟眉峰一凛仔细听去,最起码有三个人在跑,她也缓缓坐了起来靠在一边。
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致完全消失,竹楼再次恢复一片安静,然而房间里的霍璟和莫忧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神经高度紧绷。
大约就在这时,似乎从一楼厅堂的方向传来红毛的咒骂声,隔着一个走廊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具体在骂什么。
莫忧离站了起来想往门口走,霍璟蓦地叫住他:“别出去了,早点睡吧,明天回去还要赶路。”
莫忧离脚步顿住回过头,看见霍璟已经再次躺了下去。
霍璟的确感觉十分疲惫,躺下去没多久就睡沉了,不知道外面的动静闹了多久,睡梦中她再次迷迷糊糊地感觉身后有人躺了下来,她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却看见枕边放着一个东西,正是她丢掉的牌子!
她瞬间睡意全无,伸手将牌子牢牢握在掌心抬眸看向那双漆黑的瞳孔,像璀璨的繁星照进她心底,照亮了那似万马奔腾的心跳,佐膺有些邪魅的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但霍璟依然看出他的嘴形在说:“记着欠我个人情,我会找你要回来。”
霍璟紧紧握着那枚牌子眼眸晶亮,她小心翼翼将牌子收进长裤口袋,拉上拉链侧了下头轻声问道:“红毛呢?”
“走了。”
“啊?”
霍璟此时已经毫无睡意,刚想问问佐膺到底怎么回事,忽然听见正上方的房间传来一声嘶吼声。
佐膺和霍璟同时起身,莫忧离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从床铺上弹了起来:“什么声音啊!”
佐膺和霍璟已经同时往门口走去,女人的尖叫划破夜空,刚安静下来的竹楼瞬间又沸腾了起来,霍璟刚走出房间就撞上从另一间房出来的毛德亮,匆忙问他:“离人骚呢?”




逆袭死亡航线[重生] 第28节
“在房间啊。”
此刻已然来不及沟通,就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处迎面撞上一群女人,吓得尖叫着,连拖鞋都没穿就跑下楼来大叫:“咬人了咬人了!”
佐膺首当其中冲上二楼,霍璟紧跟在他后面,寻着声音一进房,就看见杨果被按在地上奋力挣扎,而她身上的人正是瞿念!
只不过此时的瞿念完全跟魔怔了一样,双眼通红不停试图攻击杨果,佐膺冲过去将瞿念从杨果身上扯开反手按在地上,瞿念喉咙深处发出恐怖的叫声,跟野兽一样拿头冲撞佐膺,佐膺极力钳制住她对才赶上来的莫忧离吼道:“拿电棒和绳子!所有人都到楼下去!”
莫忧离又急匆匆跑下楼,瞿念逮着空荡就一口咬在佐膺的膀子上,佐膺闷哼一声就想甩掉她,然而瞿念却像完全疯了一样死活不肯松口,佐膺膀子上很快就渗出血来,看瞿念那架势完全就是要咬掉他肉的节奏。
霍璟上去对着她的面门就给了一下:“他也是你能咬的?”直接把她干翻在地。
佐膺笑眯眯的回过头:“只给你咬。”
眼看瞿念完全不知道害怕,又张口朝佐膺扑来,霍璟猛地绕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脑袋对佐膺斥道:“能不能不要总在这种关头聊天!”
瞿念不停扭动脑袋,霍璟有些招架不住,莫忧离很快赶来,佐膺抬头看着霍璟:“我数到三,一起松手。”
霍璟点点头,他看向莫忧离:“你来电。”
莫忧离颤颤巍巍的说:“我,我…”
佐膺瞪了他一眼转头盯着霍璟的眼睛:“1,2,3,跑!”
两人同时松开瞿念,莫忧离眼睛一闭拿着电棒就往前一伸,面前的瞿念抖了两下居然毫无反应的就朝莫忧离扑来,莫忧离吓得丢掉电棒就喊道:“佐哥,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佐膺:姑娘你知道含蓄怎么写吗?
霍璟:我不认识这两个字。
佐膺:你赢了。
第30章 chapter 30
莫忧离才跑到门口, 身后“砰”得一声,瞿念应声倒地,佐膺听见动静, 已经跑出门后又折返回来拍了拍被吓傻的莫忧离:“对自己做的东西要有自信, 来帮忙。”
说着从地上捡起麻绳就要捆瞿念, 看莫忧离还傻傻地站在门口又对他吼了声:“赶紧的!”
莫忧离才回过神跑过去把瞿念扶了起来!
佐膺斜了眼站在门口的霍璟:“看看这玩意像什么?”
霍璟面如死灰:“船上的怪物。”
佐膺嘴角一勾:“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吧老莫?”
莫忧离早都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听不见佐膺叫他。
佐膺和莫忧离把瞿念弄到楼下, 又捆了一道,将她完全绑在椅子上,对魔叔说:“报警,跟警察说清楚她有攻击性。”
此时夜里三点半,整个竹楼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魔叔手上的手机,他很快拨通了电话, 大家都默默听着。
十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说,最近的警局派人过来差不多要到早上了。
所有人都没说话,这意味着他们谁也不能睡觉,得守着这个突然发疯的瞿念到早上,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次苏醒。
霍璟此时默默观察了一下队伍中的人, 发现人数不对,好像少了谁,连一脸肿胀的离人骚都在。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说了句:“刚才还不如跟着红毛和不凡人走了算了, 没想到咱们这里面还真有吃人的神经病。”
是了, 这下霍璟突然反应过来不凡人不见了!她居然和红毛一起走了?深更半夜的?
难道她的牌子是被不凡人拿走的?她为什么要拿她牌子?
她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不凡人这个姑娘,从第一天见到她就一直是个挺通情达理的人, 话虽然不多,但挺正常的。
她看向佐膺,佐膺兀自靠在角落低头抽烟,手臂上还有血,她凑到莫忧离旁边对他低语了几句,莫忧离回房把药盒拿出来,霍璟直接接了过去走到佐膺面前蹲下身拿起他的胳膊。
佐膺抬眉看向霍璟,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在脸上落成扇形的阴影,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被咬伤的伤口上,难得温柔。
她用碘伏消了毒,将血渍一点点擦干净,忽而抬头玩味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要不要打个狂犬育苗?不会一会也会变异吧?”
佐膺扔掉烟头悠悠将烟吐在她脸上,眼神有些迷离,霍璟透过那抗拒的烟雾看着他深邃的眼窝,内心深处有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一幕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只不过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她已经利落的替他把咬伤处理好,将东西递还给莫忧离。
两个小时过去了,原本还在激烈议论,紧张兮兮的众人逐渐感到疲惫,佐膺走到霍璟旁边对她说:“累了回房睡去。”
霍璟还在想事情,闻言抬起眸摇了摇头,佐膺便不再劝说。
晨曦的第一抹幽光照入大地时,瞿念醒了,一醒来又和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发着狂,好在绳子捆得紧,她动弹不得,不过所有人的睡意再次散去,都离她很远紧张地盯着她。
幸而没多久警车赶到了,将她押上车,又简单询问了一下他们事情的经过,魔叔告诉警察下午莎莎遇袭,夜里他们中间有男人也遭到了攻击,吓得连夜走了,霍璟猜到那个人便是红毛,只不过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矛头直指瞿念,警察留了大家的联系方式,简单沟通让大家后续保持电话畅通,就把瞿念接走了。
众人才有惊无险地回房休整,等待着下午大巴的到来将他们接走。
霍璟站在竹楼前看着警车的车灯消失在门口的小路上,整个人仿佛静止一样,脑中忽然翻腾着一团迷雾,越来越浓!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俞北的电话,问她人有没有到家,万万没想到,俞北在电话里哭着告诉她,说她和老陆去了海市,老陆送她去完市中心,回酒店谈事情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现在两人依然在海市的医院,老陆手术过后捡回一条命,但医生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陆离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说到最后俞北在电话里泣不成声,隔着手机霍璟也能感受到她撕心裂肺的痛苦。
就像那年深夜她打电话告诉霍璟,陆离要和她离婚一样!
霍璟怔怔的挂了电话…
上午的时候,莎莎联系的私家车赶到了,她赶紧拿着包招呼都没和其他人打一声就冲出竹楼上了车,然而车门刚关上,就被人再次打开,很快看见霍璟也凑了进来,把她往后坐旁边一挤,将车门关上有些强势地盯着她:“拼个车,把我送到宁市。”
等佐膺冲了把澡出来后,房间里霍璟的包已经不见了,他皱了皱眉到隔壁去找毛德亮:“夏璟呢?”
毛德亮正在收拾着行李包,抬头说道:“哦,她说有急事,和莎莎先走了。”
佐膺唇际紧抿,将手上的毛巾往背上一甩回了房。
经过这几天后莎莎已经不像刚来时那么嚣张,她缩在门边离霍璟远远的,霍璟并没有闲情去管她,回宁市的路上她始终看着窗外眉宇深锁。
她以为既然知道所有事情的结局,必然可以逆转这一切,然而现在她却细思极恐的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就例如,本该沉掉的船绕开了风暴,还是会遇上海盗,她想方设法将海盗困在底层船舱,让船员们避过一劫,以为风平浪静了,最终船还是沉了。
例如,她从来这的第一天就一直紧盯着瞿念,在山上时本该莎莎就没了命,她救了莎莎,因为她的嘱咐,毛德亮看着瞿念,却歪打正着再次把莎莎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最后瞿念没死,却疯了!
再例如,她担心俞北又一次陷入痛苦的深渊,所以特地见面让她跟老陆去海市,老陆也许因此没有机会遇见那个让俞北万劫不复的女孩,但却出了事,残忍的现实再次砸向了俞北。
霍璟感觉浑身发冷,她以为她知道所有事情的结局便能改变,可到头来却忽然发现,也许现实因为她的出现发生了偏差,可总会用另一种方式让结局变得惊人的相似!
那一瞬间,她脑中出现很多恐怖的画面,例如她接下来几年会遇见的事,遭遇的劫难,如果她强行改变了事情的走向,那么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最终,她耳边仿佛再次响起了那个人的话!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应化之道,平衡而止,一旦这种状态被打破,就会进入另一种层次的恢复。”
“人事物发展的必然趋势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
霍璟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冷意,仿佛那个人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在告诉她这一切无法逆转的事实!
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能一眼看出她不属于这?她给自己喝下的东西又是什么?
那个夕阳渐落的傍晚,他知道船最终会沉,所以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霍璟的一颗心全被吊了起来,无数的猜测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大脑,让她摸不到一丁点的头绪。
她到达宁市已经是晚上了,买了最后一班飞往蓉城的飞机,到了蓉城机场后,打了车直奔市中心一个不起眼的门面房前。
夜里整条街寂静无声,她抬手敲了敲卷帘门,很快卷帘门上有人拉开了一个很小的窗子谨慎的盯着霍璟:“什么人?”
“找霍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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