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猎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四处望了一眼,确实是没有能让暂时她栖身的地方。
让她睡在地上?
可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那他睡地上?
看了眼虽干净,却依旧满是泥尘地面。
睡地上的想法顿时消逝。
默了片刻,转身熄了油灯,而后没有受到黑暗的一点影响,径直往床上迈去。
感觉到人已经走过来了,小姑娘的心里头跟打鼓一样,“咚、咚、咚……”
男人坐在了床沿,脱了鞋子,然后在她的身旁躺了下去,大床明显的震了一下。
小姑娘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一动都不敢动。
即便离得有些远,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热很热。
她似乎有些知道他为什么要光着膀子了。
是因为热。
身体僵硬的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下一步动作,后来有均匀的呼吸声从男人那边发出来。
齐绣婉怔愣了。
他今晚不打算碰自己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晚能逃过一劫也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嫌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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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急
即便男人没有对自己做什么,齐绣婉还是一宿没睡。
身旁睡了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她定然是睡不着的。
约莫鸡啼声响起的时候。她便抿着唇无声的啜泣了起来,不是因为床边睡了个男人,更不是手疼喉咙疼,而是她……
想上茅房。
昨天白天到现在她都没有上过茅房。昨天晚上她喝了大半碗男人喂的粥,她现在憋得好难受。
她想上茅房,可却不敢乱动,再者她这双残废的手怎么、怎么把衣服撩起来……
想到这,眼泪落得更凶猛了。
她现在真的只是个废人了。
在一个月前过得浑浑噩噩的。还有一个婆子伺候,也就没有多想,可现在的情况,足以让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崩溃。
现下的情况,极其的无助。
虽不能说话,可这哭起来的吸气声甚是明显。
向来浅眠且已有风吹草动就醒的周衡,听到这啜泣声就醒了。
天才有一丝亮光,但山洞内却是漆黑一片。
睁开眼的时候。隐约可见那背对着他的背影在一颤一颤的,还有细微的啜泣声。
又在哭。
昨晚在哭,今早还在哭。
周衡不能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的能哭。在从记事起,周衡印象中的自己却从未哭过。
即便是那老大夫走的时候,周衡也就仅有一丝难受而已。
许是周衡年幼起就对所有感情都淡薄得很。所以养父与周衡而言,只是给了个栖身之处,给了一口温饱的恩人。且平时除教些医术给他外,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感情淡薄得很。
虽然周衡对情感单薄,但老大夫还是有七情六欲的。
在人生最后的那几个月中几乎是瘫在了床上,哪都去不了的时候,是周衡在身前伺候的。所以到临走的时候才对周衡生出了些父子之情,也就在那时候不想让周衡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才让他寻个媳妇。
因养父一句话,昨日在一瞬间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所以买下了一个女人名。
看着因错误的念头而买下的女人,周衡沉默了半刻才起了身。
身旁的人有了动作,吓得齐绣婉立即停止了哭泣,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是她吵醒他的吗?
小心翼翼的吸了吸鼻子。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来听山洞中的声响,可除了刚刚起床的响动外,竟连脚步声都没有。
过了片刻,山洞慢慢的有昏黄的淡光亮起。
齐绣婉这才知道男人点了油灯。
随着墙壁的亮光越来越亮,她可以猜测得到男人已经朝着大床走来。
她的呼吸也随着男人越来越近而越发的细微。因鼻子塞了,只能用嘴巴来呼吸,难受得很。
墙壁上的光亮没有再扩大,显然停在了床边,下一刻男人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
“转身。”
一如既往简短,语气也如昨日一样吓人。
男人显然知道她醒了,要是她现在装睡,肯定不可能的。
用手背上的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然后坐了起来,低着头转过了身来。
因为哭得久,即便强忍着,身子一抽一顿的。
“哭什么?”嗓音很平,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齐绣婉虽嘴不能言,手不能比划。但若想要回答的话也可用嘴型,可脸皮子薄的她赧于回答。
因知道只要叫她做什么都会照做,所以在等不到她的反应后,周衡略一蹙眉,冷声命令:“抬头。”
床上的小姑娘果真照做。怯生生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而且眼底下也有淡淡的乌青,显然是一宿没睡。
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就好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但这山洞中就她和他二人,就他最有可能欺负了她。
周衡微微眯眸盯了她许久。迫于威慑,她才慢慢的张开嘴巴,一张一合的。
——我想小解。
用唇语把这话形容了出来后,立即又把头低了下来,紧紧的夹着双腿。
因为羞耻,所以耳朵通红得似要烧起来一样。
美人与猎户 第6节
周衡继续沉默。
最后到衣箱中拿出了最后的一件外衫套上。再而转身往洞口走去,开了门,出了去。
小半会之后,从外边走了进来。
齐绣婉看到他把她昨日穿的一双鞋子丢在了地上。她看了眼,好似洗过了,鞋外边已经没有深色的血迹了。
“穿上。”
听话的把脚放了下来,然后像是穿便鞋一样踩了进去。碰到那些伤口还是有些些疼,但相比起昨天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男人转身,然后把她昨日衣裙的腰带拿来,道了声“抬手”,然后在她抬手后把腰带系在她的腰间,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然后在齐绣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忽然把袍角撩了起来,吓得她心肝胆颤。
但又想想昨晚什么都被他看光了,她还怕什么?
只见他接下来把袍角塞到了腰间的腰带上。袍子顿时只盖到了膝盖处,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笔直的小腿。
周衡给她弄好了衣服后,拿了油灯转身,丢下“跟上”二字。
走了几步,身后的人没动,转了身看了眼她领口露出的一大片肌肤。还有一双白皙的腿,在昏黄油灯下似反着淡淡的光。
目光移动到她窘迫得面红耳赤的脸上,似乎明白她为什么没动,只低沉道:“外边没人。”
说着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看了眼才有些光亮的天边,蹙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要下雨了,所以今日早间格外的闷热。
天色已经蒙蒙亮,山间覆着一层雾气,远处看不清,但近处环境也是可以看得清晰的。
早上的山中空气甚是清新,而虫鸟叫声也婉转动听。
齐绣婉出了山洞外后,一股冰冷的寒意袭来冷的一缩脖子。
昨天没有出山洞,现在出来才发现山洞的洞口前围了结实的篱笆,空了一大片空地。在空地处还耕种了几块菜地,然后在角落的篱笆处有一个茅草小屋。
男人拿着油灯进了茅草屋,然后空着手出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再而移到她身上的衣袍上,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有几分严肃:“衣服,别弄脏了。”
那张本就红的脸色,因他的话顿时涨红到了极致。
周衡说了这话后就转身入了山洞。
从刚刚起床后就觉得口干闷热,回了洞中后倒了一大碗水,一口饮尽。
一大碗水喝完之后,依旧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也就没有多想,随而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些水放在桌面上。
等了许久后,才听到外边传来推开门的声响。
脸红得滴血的齐绣婉磨蹭了许久才走回了山洞中。
周衡没有在意她的脸色,端起碗放到她嘴巴:“喝。”
齐绣婉想用两只手的手腕自己端着来喝,但说不出来,也不敢摇头。
况且也是真的渴了,也就顺从的含住了碗沿,在他倾倒的时候喝了两小口就不敢再多喝了。
不敢多喝,主要怕频频上茅房。
周衡放下了碗,瞥了眼床,与她说:“去床上躺着。”
尽量让自己显得非常听话非常的顺从,然后顺着他的话回了床上躺了下来。
她躺了下来后。男人把油灯拿了回来,并没有熄灭,放在桌面上后,拿了墙壁上挂着背篓和刀子。
看到他拿着这些东西,齐绣婉暗道他要出去吗?
男人没有和她说要去哪里。就只是转了身出了山洞,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一时间山洞中空荡荡的,只有外边传来的虫鸟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山洞中有男人在,她更怕男人不在。
看着空荡荡的山洞,好似回到了被幽禁的那一个多月。那一个月每日一醒来都是黑漆漆的,就她一个人,然后担惊受怕。
自己一个人独处,不知会发生些什么的恐惧又开始慢慢的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一时间觉得更冷了,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冷,冷得她紧紧的缩着身子。
目光看到那微弱的油灯,似乎能驱散一点点冷意。可自己一个人待得越久,还是会恐惧害怕,没有半分安全感。
觉得自己很没用的同时,又开始细声啜泣了起来。
遭受过非人折磨,再胆战心惊的一个月,莫说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个大男人也会变得懦弱胆小了起来。
虽然恐惧,但因一宿没睡,也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睡得极其的不安稳。
极没有安全感的缩成一小团,边睡边无声流着眼泪,还冷得一颤一颤的。
外出了小半个时辰,寻了些草药回来的周衡,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周衡的身体畏热,所以晚间从不穿外衣,且床上也不会有被子。
本想置之不理,可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约莫是知道寒冷的可怕,最后还是把冬被拆开的被单拿了出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许是有些暖和了,床上的一小团也没有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周衡站在床边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面无表情的蹙眉。
到底让她待多久?
依着双手的伤,初步接骨正骨回去短则一个月,长则几个月。但要恢复一定的灵活度,没有一年半载是不成的。
若要留这么久,定然需要个人来打理。
思索了半晌,想到了合适的人选,随而从柜子中拿了仅剩的一些银子下了山。
周衡在山中自供自足,也不怎么用到银子。唯有隔一段时日到镇上买些米粮盐油才会用上银子。
所以要用到银子的时候才会把猎到的猎物弄到镇上去买。而昨日去镇上的集市买了米粮后,路过集市再用了三两银子买了人,现在也就所剩无几了。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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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现
齐绣婉是被饿醒的。
昨日仅是喝了半碗粥,而今日早上什么都没有吃,也就是喝了两口水,自然会饿。
醒来的时候,天色亮了。山洞的门是开着的,男人不在山洞里边,外边隐约有声响。
环视山洞一眼,男人带出去的竹篓也已经挂回了原来的地方。那定是他回来了,外边的声响也是他弄出来的。
目光被身上的被子吸引了注意,低下头看着藏蓝色的被子,表情顿时有些错愕。
昨晚和今早的床上分明也就只有一个竹枕,并没有这么一张被子。
这被子是那个男人给她盖上的?
这男人怪得很,看着就很凶,可昨晚到现在没有碰她,也没有打她,还像是在伺候似的给她喂食洗澡穿衣。
齐绣婉的心里边觉得奇怪的时候,且一点都琢磨不透那男人的想法。
这时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从山洞外散发进来。鼻子还有些塞,所以一时闻不清是什么气味。
用力嗅了嗅才发现飘进来的是一股药味。
愣了一愣。
药味……?
记起他昨晚说今天要给她治手的事,顿时眼眸圆瞪。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抬起一双如爪子且不停颤抖的手。目光落在上面,眼中露出了满满的厌恶之色。
这么一双手,他怎么可能治得好?
如果他是大夫的话,哪里会有大夫住在这山上的?
而且性子还那么的古怪,那么凶狠的一个人,怎么看都像会杀人,不会救人的冷血杀手。
仔细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更圆。
难道他看中的根本不是她的身子,而是看中她残废,所以要用她来试药或者练习接骨?
一张因睡了一会才有了些些血色的小脸,瞬间又苍白了回去。
就在惊骇的时候,男人端着一碗东西进了山洞,见她醒了,淡漠道:“吃了东西后,隔一会把药喝了。”
说着,把冒着蒸腾着热气的一碗汤药放到了四方木桌上,随后转了身去了灶台前,把锅里的肉饼给端了出来,放到了汤药的一旁。
淡漠道:“过来,吃。”
齐绣婉伸脚下床,套了鞋子后走到桌子旁。第一眼看到的是那碗乌漆墨黑且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汤药。
不会真要她喝吧?
想到这,脸色顿时白了又白。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望了眼男人。看到他那眉梢处都透露着冷漠的气息,一瞬间又畏惧得猛的低下了头。
一点也不敢表现出自己不想喝这药的想法。
周衡几乎不可查微微皱眉。面前的人这不仅小小的一个,胆子也小得很。
心知这个女子怕他,但也没有心思让她不怕自己。
怕他,不敢违抗,也省事。
美人与猎户 第7节
看了眼她那双手,认为她是要自己喂,便伸手想把面饼拿起,但才拿起一块面饼,一直低头的女子忽然伸出了双手。
用两只手的手腕慢慢的夹着面饼。夹了两三次,终于把面饼用手腕夹了起来,然后小口小口的咬着。
齐绣婉不想在活着的时候,真的变成一个吃喝都需要被别人喂的废物,就算是手指都用不了,她也是可以自己吃东西的。
面饼很干,味道也没有以前自己吃的那些精细糕点好吃,且嚼碎咽下去的时候,喉咙也被磨得生疼。
可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吃东西。
只是面饼干得很,所以被噎时发出很细微的咳嗽声,但还是继续吃着。
好在面饼不是很大,约莫是男人的手掌一般大,所以不至于吃不完还要硬着头皮吃下去。
周衡没有说话,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齐绣婉看了眼面前的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明白得很,如果买下她的是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定然会生不如死,当晚免不了被糟蹋。
想到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又不免拿冷脸的男人与之对比。冷脸男人虽然看着凶,但长得比那个肥硕的男人好看太多了。
若是无法避免要被糟蹋的话,齐绣婉还是觉得被长得好看的冷脸的男人糟蹋的好。
艰难的吃完了一个面饼,再动作生疏的用两边手腕夹起来,小口小口的轻啜。
即便是落魄到这种境地,可自小养成良好教养,让她吃起东西来很是斯文。
喝了水后,喉咙的疼痛感才减缓了。
周衡看了眼碗中还剩下的两个面饼,似乎在想女子的胃口怎么那么的小。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拿起面饼只三下两下解决了。
期间女子一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周衡也没有再管她,而是把今日用草药沸水煮过的竹条放在了床上,再把一撮长短差不多的布条放在了竹条旁边。
摆好之后,转身看了眼依旧坐在原处的女子,开口:“接骨正骨犹如断骨,那药可以让你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话一落,就见女子的脸颊和脖子顿时白得全无血色。
“治不治皆由你。”
听到男人的话,齐绣婉眼眸浮现了一层雾光,他果然是要拿她来做练习的,可即便知道也不能反抗。
齐绣婉非常的清楚。她双手不能用,也口不能言,更不知道禹州在哪个方向。即便是逃脱了那黑衣男子监视,依她现在的情况能活着回家的可能性很渺茫。
虽然着急回家,可现在能做的就是与男人生活一段时间,让他信任自己。然后慢慢的用唇语把她的事情告诉他,再以重金酬谢让他把她带回家中。
看了眼那碗药。他总归不会把自己买下只为了害死她的,她的一双手回到家中也很有可能治不好了,不如就给他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此想着,便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把那碗药给夹起来。
碗中有药汤,一碗药比面饼和水杯重太多了。颠颠巍巍的夹起时又抖洒出了不少的墨色药汁。
周衡走了过去,直接端起,放在她的嘴边慢慢倾倒,让她把汤药喝下去。
因喝得慢,还没喝完一碗汤药,身体就开始有一丝丝麻痹的感觉了。
大半碗汤药见了底,周衡放下了碗,“去床上躺着。”
绣婉想要站起,但才微微起身就蓦地坐了回去,身体如千斤重一样站不起来。
怕被男人呵斥,抬起覆着一层雾气的双眸望向男人,嘴巴一张一合。
——我起不来。
周衡看了眼她那双通红的眼眸,有些像兔子的眼睛,又湿又红。
弯下腰,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抱起。
如昨日的感觉一样,女子的身体很软。周衡并不反感抱她。
有了昨日的两回,再被抱起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惊恐,但依旧红着脸,且僵硬着身体。
男人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小孩一样,很是轻松。
被放在了床上后,男人并没有立即开始,而是坐在一旁等她昏睡。
身体渐渐的没了感觉。也感觉不到身体上任何的疼痛时,她还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一睡不起了,但又问不出声来她究竟要昏迷多久。
周衡瞥了眼她脸上难以遮掩的恐惧,随后低下头把竹条摊开,然后漠声道:“约莫入夜你就能醒。”
那时候他也应当差不多了。
听闻这话后,身体上感觉意识渐渐消逝,最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看了眼已昏睡过去的人,周衡拿起了她的手,再次确认了一遍她手上折断的程度,以确保自己能用适中的力道把错位的地方正回原位。
唯一一次替人接骨正骨只是接了腿骨,像接手指骨这么精细的活还是第一次。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的下去了。
顺利的用两根竹条固定了最后一根手指,再用布条稳定缠住。
弄好后,把手放到床上,然后才开始收拾。
到溪涧洗了澡回来,一如既往的光着膀子,即便还有水珠覆在身上的肌肉上,却也毫不在意。
等了一会,外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周衡看了眼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的人,微微蹙眉。
药量重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床上的人开始有反应了,不过却是哼哼唧唧的细弱声音。
像是狗崽刚刚出生时,气力不足之时发出的哼唧声。
听到声音,周衡走了过去。只见她脸上出了一层细汗,就是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沾湿,紧紧的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
她的脸色很红,表情也很是痛苦,周衡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很烫。
略一观察才发现她的脖子喉咙处似乎有些红肿。
手指落在那块略微红肿的地方的同时,她的表情更为痛苦,眼泪唰唰的从眼角滑落,不安且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周衡脸色微沉,随后拿开了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把她的嘴巴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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