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顾之君
但苏棠并没有放松,因为这样虚弱的光,映着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黑洞洞的,顿时显得更加恐怖了。
完全就是什么凶宅片情节。
苏棠微微夹腿,真的欲哭无泪,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苏棠叫了系统,让它陪自己说话,一边在心里聊点什么一边走,至少能驱散一点恐惧。
于是,苏棠踏出房间,沿着墙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快穿] 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快穿]_分节阅读_640
因为城堡太大,又为了美观,洗手间的布置并不多。苏棠所知道距离最近的,都要穿过两条走廊。白天还好,大半夜的,真的能把人吓尿。
一想到这,苏棠就夹了夹腿,努力快点向前走。
结果没想到,刚拐了个弯,他就看到走廊尽头有三团飘在半空的鬼火,慢慢移动着,还是朝着他的方向!
苏棠心跳几乎骤停,真的要被吓尿了。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赶紧闭嘴,生怕那鬼发现自己,猛地就缩回自己来时的拐角,后背紧贴着墙,然后转身就向卧室狂奔!
大概是因为太害怕,城堡过大,光线又昏暗,苏棠竟然一不小心走错路了,找不回自己的房间。
苏棠简直想拿自己的头哐哐撞墙。
他也不敢停,只能犹豫一秒,就又凭着感觉转弯,快步走。
再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苏棠的手突然被拽住……
瞬间,头皮发麻,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简直吓到变形。
“少爷?”
一个充满担忧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是温暖的。他慢吞吞地抬起头,和埃尔对视上,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
埃尔捉着他的手没有放开,又问:“少爷怎么跑这里来了?”
苏棠双眼湿漉漉的,埋怨似的说:“……我想上厕所,太黑了。”
埃尔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中一软,温声说:“请允许我陪少爷过去。”
苏棠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不表现出来,有些傲矜地说:“我允许了。”
然后,埃尔就一手拿着烛台,另一只手牵着苏棠的手不放,带他去洗手间。
因为有埃尔陪着,苏棠的心跳才没有刚才被吓得那么快,脑子稍微冷静下来,歪头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
不是工作时间,埃尔就没有穿那身黑色燕尾服,头发也不是梳得一丝不乱的严肃模样,而是慵懒地自然垂落,显得更年轻不羁,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睡袍,腰带随意一束,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十分性感,感觉和白天的样子很不一样。
苏棠悄咪咪地看了几眼,自以为很隐秘,但实际上埃尔都能感觉得到,身体不自觉紧绷,像是担心自己哪里让少爷不满意了似的,握着苏棠的手也无意识地紧了紧。苏棠因为身体不太好,手总是有些冰凉,现在被埃尔整个裹在掌心里,体温透过皮肤传来,这才暖了些。
终于,到了洗手间。
苏棠急忙走进去,但又忽然顿住,回头紧张地看向埃尔。
埃尔体贴说:“我在这里等您。”
苏棠放下心,这才走进去,解决了生理需求,然后就洗手走了出来。
一眼就先看到了烛台上的三团烛光。
苏棠忽然想到——这不会就是他刚才看到的鬼火吧?
苏棠顿时觉得羞窘,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顶多就是瞪埃尔一眼,谁让他大晚上拿着烛台晃荡,不吓人才怪。
突然被少爷瞪了的埃尔很疑惑,问:“少爷,怎么了?”
苏棠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做什么?”
埃尔顺从答:“我在检查仆人们有没有做好工作。”
苏棠瞪圆了眼睛,“这么晚?!你早上也很早就起来了吧?”
埃尔垂眸说:“还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棠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压榨剥削人,虽然是有给高薪水的,但没想到那么累,要不再加点工资?
埃尔声音低沉,在黑夜里显得极其温柔,简直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少爷,我送您回房间吧。”
苏棠晃了下神,然后才点头,又被埃尔牵着手带回卧室。
埃尔走着,视线却不自觉放在了少爷的身上,注意到烛光下,苏棠的耳朵透着浅浅的红色,小巧又柔软,仿若一团细腻可口的奶油,让他想要咬一口。
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时,埃尔瞬间被自己惊到了。他在想什么?!竟敢在心里这般亵渎主人!实在是太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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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痛斥着自己,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在苏棠身上逡巡。
苏棠感觉到了灼热的视线,狐疑地偏头看过去,却只看到埃尔拿着烛台,一本正经看前面的样子。
苏棠疑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忽然的,他又想到了某些恐怖片的画面,下意识往埃尔那边贴近,这样心里才没那么怕。
只不过,他没有发现,这位严肃又禁欲的管家又僵硬成一块石头了。
等终于回到了卧室,埃尔将烛台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细心地帮苏棠盖被子,修长的手指似不经意间地擦过了苏棠的耳垂,又掖了掖被子,再碰了一下。
然后,又垂眸恭敬地说:“少爷晚安,好梦。”
说完了就拿上烛台,从容地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他站在门外,却没有立刻走,垂在身侧的手指互相轻轻摩挲着。
苏棠根本没发现他那点小动作,在柔软的被子里缩成一团小虾米,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
庄园又是在许多仆人的忙碌下,醒了过来。
到了时间,苏棠也在埃尔的服侍下,换上了骑马装。
骑马装不同于平时的西装,剪裁修身的大翻领外套,马裤更为厚实,经得起摩擦。逐一穿上衬衫马甲外套马裤,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再穿上黑色长靴,显得双腿更为修长,身材挺拔。
埃尔蹲在床边,托着苏棠的小腿,帮他穿上靴子,又细致整理好一切,看了一番,才点点头,又给苏棠戴上了高礼帽,顿时气场十足,贵气逼人。
出门打猎,当然少不了猎.枪和猎犬。猎.枪,仆人早就准备好,好几条健壮聪敏的猎犬此时也被牵了过来。
苏棠在古代世界学过骑马,现在自然也不怯场,熟练地翻身上马,骑着这样的骏马,心里兴奋,差点就想纵马潇洒狂奔。
但很可惜,管家埃尔也骑了马,就在旁边盯着。
苏棠要是敢乱来,肯定会像拎鸡仔一样被逮住,然后强行带回庄园里休养,别想出去玩了。
苏棠只好控制着那么好的马,像乌龟一样慢悠悠地散步。
苏棠顶着一双死鱼眼。
心好累。
打猎的地方离庄园不算太远,即便骑得不快,一个小时后也到了,看见了约好一起来的几个朋友。
乔治和詹姆斯穿的骑马装当然和苏棠一样,而黛芙妮是淑女,不能张开腿跨骑,只能侧身骑马,穿着厚重的大裙摆长裙,把腿全遮住了,黑色礼帽下还戴了一层遮面纱。
苏棠一看到她这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跨骑时马跑得快了,保持身体平衡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别说侧鞍了。以前苏棠看到资料,就觉得这个时代的女性不容易,真正看到了,更不是滋味。
而黛芙妮即便这样,也脊背挺直,优雅又从容,英姿飒爽,骑起马来一点都不逊色于男人。
他们几人一起进了森林里,开始打猎。
出来一起玩,总少不了来点小比赛,只不过苏棠身体不好,大家都知道,所以身边跟着管家,埃尔打的猎物也可以算在他名下。
苏棠的打猎比常人悠闲很多,他不追猎物,而是握着猎.枪站在那,瞄准了天空飞过的鸟,就扣下扳机,然后砰的一声枪响,仆人就会去把猎物捡回来。
即便是这样,苏棠也还是打到了五只鸟,两只野兔。
苏棠玩得还挺尽兴,到了后面,脸颊都红红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埃尔也猎了不少,还一直跟在他身边,注意观察他的身体状况,一看到苏棠喘气急促了,就提醒他休息。
苏棠撇了撇嘴,显然不满,但还不至于不顾自己的身体,乖乖地把猎.枪递了过去,坐下来,享受仆人的伺候。
苏棠慢条斯理地喝着红茶,吃着美味的点心。
今天,他们都玩得挺开心,也猎到不少。
只不过,天气变化无常,原本天空蔚蓝,一片晴朗,却没想到,突然就下起了雨,而且还不小,硕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皮肤都有点疼。
苏棠皱了皱眉,望着乌云密布的天,很是郁闷。
埃尔比苏棠紧张多了,因为他很清楚苏棠体弱,淋雨肯定会生病。
埃尔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苏棠的头上,护着他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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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埃尔应对得迅速了,苏棠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淋湿了不少,黏在了身上,很不好受。湿了的衣服冷冷的,冻得苏棠嘴唇都有些发白。
埃尔拧眉,一脸担忧,很后悔自己没有拦着少爷出来打猎,没有预感到天会下雨早点回去。
埃尔说:“少爷,脱衣服。”
苏棠冷得打哆嗦,一时没听清,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煞白的脸,缩在外套里瑟瑟发抖,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埃尔心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伸手就帮他脱了。
苏棠因为冷,反应都有些迟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埃尔已经很迅速的把他的湿衣服都扒了下来,白皙纤细的腰身在昏暗的马车里,白得像是在发光。
埃尔一愣,连忙把干的外套罩了上去,挡住了这片景色。
作者有话要说:埃尔:我想……
病弱贵族少爷(四)
苏棠冷得打哆嗦,湿衣服被脱掉的时候,还懵懵的,刚反应过来,一件外套又突然罩了上来,挡住了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瞬间好受了很多。
苏棠紧抿着唇,有些僵硬地伸手套进袖子里。
埃尔屏住呼吸,俯身帮他一一系上纽扣,毕竟只穿了一件外套,胸口露出的皮肤就有些多,泛着丝丝的凉意,一旦弯腰,更是会看见浅色的两点。
埃尔看着这一幕,眸色转暗,手搭在最后一颗纽扣上,一时顿住。
苏棠有些奇怪,声音因为冷而微微颤抖,“……埃尔?”
埃尔立刻回神,恭敬垂眸:“少爷。”
苏棠看他回神了,就没有再问,而是蜷缩着身体,希望能快点回庄园,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埃尔当然看到了他苍白不适的脸色,皱眉担心,连忙就提醒车夫快点。
但毕竟猎场和庄园隔了有一段距离,要回去怎么都还是要些时间的,而且下雨天路滑,也不敢太快。
终于回到庄园的时候,苏棠的脸色更白了,下马车的时候,脚踩在地上,都有些发软差点栽倒下去,幸亏埃尔先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候着,及时将人揽进了怀里。
实际上,刚才在马车里,埃尔就已经很想把人抱着取暖希望他好受点的了,但这不符合礼仪规矩,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更湿。
现在已经到了城堡门口,苏棠又很虚弱,埃尔也不顾太多,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稳稳地抱住,大步就往里走。
仆人早就候在门口,看到管家抱着少爷的时候,还很震惊,下一秒就忍不住想难道少爷又病得厉害?
埃尔冷脸说:“准备热水沐浴。”
一些仆人帮他们接着东西,一些则立刻听从吩咐跑去做事了。原本他们这些等在门口的仆人,第一件事是帮主人脱下外套收好拿去洗的,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机会做,管家就已经把人抱上楼了。
克丽丝心细,注意到一点,有些疑惑地低声自语:“少爷身上穿的好像是管家的衣服?”
但这件小事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整个庄园的仆人都为了生病的少爷忙碌起来。
苏棠身体发软,冻得有些发麻僵硬,连解纽扣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埃尔自然上前帮他把衣服都脱了,还抱着放进了浴缸。
一浸泡到热水里,苏棠就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感觉活了过来,舒服得直眯眼。
人暖起来之后,脑子也终于能开始运转了,他转头看到埃尔湿透了的衬衫和马甲,不禁蹙眉,说:“你也快去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埃尔顿时眼神一软,说:“谢少爷关心,但我没关系,等伺候少爷沐浴完了再说。”
苏棠冷下了脸,显然不满,不客气道:“埃尔,我命令你,去洗澡。”
埃尔愣了一下,微微躬身,“yes,mylord.”
但他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专注地看着苏棠,低声问:“我不放心别人伺候少爷,可以允许我留在这沐浴吗?我只要简单冲洗,换上干衣服,很快的。”
苏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点头了,“可以,你的衣服不在这,拿一件我的睡袍先穿着。”
埃尔垂头,“谢谢少爷。”
苏棠浑不在意,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果断迅速,说完之后,直接就脱起了衣服,不过几秒,马甲就脱了下来,身上就是湿透了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穿了也像是没穿一般,能清楚看到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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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被燕尾服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保守又传统,浑身都透着禁欲清冷的气质,但衣服一脱,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充满了蓬勃的力量,荷尔蒙爆炸,性感得不可思议。
苏棠措不及防看到他裸着的胸膛,还在继续脱裤子……
苏棠屏住呼吸,瞬间移开视线,表明自己没有任何的歪心思,还忍不住偷偷往下蹭,把自己发烫的脸埋进水里。
他在心里嫌弃自己,不就是看到没穿衣服的样子吗?又不是没看过,没出息!
埃尔正在淋浴,一转头,就看到少爷嘴巴浸在水里,鼻子都快泡进去了,心里一跳,什么都顾不上,连忙大步走过去,以为苏棠的身体弱到连在浴缸里都坐不稳,连忙把人捞出来。
“少爷,您没事吧?!”他的声音沙哑又着急,显然被吓到了。
这样一来,自然就坦诚相对了,两人之间,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苏棠被以公主抱的姿势搂着,后背和膝窝是温暖有力的胳膊,半边身体贴着滚烫湿漉漉的胸膛。
苏棠不自在极了,色厉内荏说:“放我下来!”
事关苏棠身体健康的时候,埃尔就不像平时那么听话了,并没有照做。
苏棠咬牙,有些恼羞成怒似的,“我没事!”
埃尔半信半疑,也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劲,就把人轻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探体温,果然有些烫。
埃尔的脸色有些凝重,“少爷现在还觉得身体冷吗?”
苏棠也察觉到了,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摇头说:“不冷了。”
埃尔就拿来干毛巾,帮他把身体擦干,低声说:“少爷,您发热了,不能泡澡太久,我先抱你回卧室休息,让人准备药。”
苏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埃尔清楚,只能乖乖听话。只是,埃尔此时没有穿衣服,这样半弯着腰帮他擦身体穿衣服,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刚嫖完他?
苏棠被自己脑子里一时闪过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拿过衣服,要自己穿,还说:“你也穿衣服,命令。”
埃尔看少爷不需要他帮忙,自己穿了,心里有些失落,垂了垂眼,还是听话地拿了苏棠的睡袍穿上。但苏棠的衣服都是由专门的裁缝定制而成的,十分合适苏棠,穿在埃尔身上就有些小了。
埃尔把苏棠抱回了卧室,盖好被子,这才叫了仆人准备药,自己则去换了一身衣服。
中药还未准备好,埃尔就又先去了少爷的卧室,手里还端着一盆凉水和干净的毛巾,打算给苏棠降温。
苏棠这会躺在床上,又冷又热,一直在冒汗。
埃尔走上前,很熟练地沾湿毛巾,叠好放在苏棠的额头。
从他这个角度俯视而下,能把苏棠整个模样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双颊酡红,半眯着眼,迷离失焦,红唇微微张开,吐着滚烫的气息,胸膛急促起伏,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沾湿,显得脆弱极了。
埃尔心疼,同时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胸腔里的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
没过多久,就有敲门声响起,是仆人来送药了。
埃尔猛地起身,连忙大步走向门口,一打开,就看到克丽丝秀美的脸蛋,蹙着细眉,真诚担心问:“少爷怎么样了?”
“没事,你快去做你的事。”埃尔冷着脸,接过托盘,就赶人走,下意识地不想别人看到苏棠这副脆弱的模样。
克丽丝忍不住探头,想朝卧室里面看,但埃尔高大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眼神更像是冰锥,简直要杀人。克丽丝什么都看不到,抖了一下,只好怂巴巴地离开了。
埃尔把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把苏棠轻轻地扶了起来,亲自哄着喂他喝。
苏棠当然不喜欢喝中药,但现在生病浑身不舒服,一心想早点好起来。而且如果病情严重的话,肯定又会被放血治疗,这个时代和他以前所知道的西方某个时代发展水平相似的话,这时麻醉药可能都才刚出现,还没普及,病人被做手术时全程清醒,医生得拼手速,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折磨。
苏棠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化成了一团软糖,靠在床头,垂着眼睫,完全没有了平时表现出来的傲矜,因为发热,烧得眼尾泛红,令人怜惜。
埃尔担心他拿不稳药烫到,体贴地搅拌药,试探瓷碗的外壁,确定温度合适了,才把碗递到苏棠的唇边,慢慢地喂他喝。
药很苦,但苏棠没有抱怨,拧着眉,就努力地往下吞咽,那倔强的模样,让埃尔更心疼了。
直到喝完最后一口,苏棠被那苦臭的药味刺激得有些反胃,干呕着咳了两声,埃尔连忙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嘴角流下的药汁,又喂了一颗糖果到苏棠嘴里,照顾极其细致。
苏棠吃着糖,把嘴巴里的苦味压下去了,这才又躺了下来。
因为生病,他浑身疲惫,眼睛都像是黏在了一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去,身上发热,又盖着被子,他有些受不了,下意识想踢开被子,但被按住了,怎么动都还是在被子团里,最后闷出了一身的汗,黏腻腻的,就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
没过一会,就隐约感觉到有一双大手,解开他的睡衣,用毛巾帮他一点点地擦拭身体,又给他穿上了另一套干净的睡衣,顿时舒服了不少。中途,苏棠眼睫颤着,想要睁开眼睛,但他太累了,很快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去。
后来,他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
苏棠慢慢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埃尔放大的俊脸。他刚醒,反应有些迟钝,都没有意识到这距离近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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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自然后退,站在床侧,恭敬地说:“少爷,我正想叫醒您,您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苏棠闻言,确实觉得肚子空空的,就点了点头。
埃尔很自然就端起了碗,手里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苏棠唇边。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苏棠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吃了好几口了,才忽然想起来,他这么配合被喂,是不是ooc了?但再一想,他现在身体那么弱,端碗也没力气,而且埃尔那么熟练的样子,说不定以前就是这么伺候达伊的。
想到这,苏棠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鼓着包子脸,一口一口地吃。
埃尔注意到,还以为他是不舒服闹脾气,又心疼又无奈,还想伸手轻轻戳一下他的脸。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等终于喂完之后,埃尔又伸手探了探体温,说:“还有些热,但应该明天就会退了,少爷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埃尔说完,就准备收拾餐具拿下楼,心里想着今晚还是守着少爷比较好,以免再烧起来却不知道。
苏棠看他说完那话,就站起来收拾东西,还以为他走了就不回来了,心里一紧,下意识就伸手揪住了埃尔的衣摆。
埃尔感觉到,就回头看了过去。
但苏棠刚抓住,就想到自己这样依赖又有点撒娇的样子似乎不太符合人设,只好抿着唇,不情愿地把手又缩回到被子里,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埃尔可是清晰地感觉到了刚才的力道,低头一看,就是少爷飞快收手的样子,别扭又傲娇,像是想要人陪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般,可爱极了。
埃尔勾了勾唇角,眼神变得很是柔软,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握住苏棠的手,说:“少爷是想我留下吗?”
苏棠不说话,仿佛没听到。
埃尔含着笑意说:“看来是了。”
苏棠立刻睁开眼睛,瞪过去,哑声反驳:“不是!”
埃尔失笑:“那是我想留下来陪少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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