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依以翼
为了让李长天回去,李秋水走下马车,走到李长天面前,就开始骂他。
骂他傻子,凶巴巴地让他不要跟着自己,甚至一急,还说出了我讨厌你之类的话。
那小傻子就只是哭,哭着求李秋水别丢下自己。
李秋水眼睛一红,抱着李长天也哭了。
哭完以后,李秋水没有再将李长天丢下,她带着他,一起往蛮荒的边关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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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李秋水叙述之事,李长天心里五味陈杂,他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那为什么我会流亡到出予镇呢?
“大半年前,我与你一起回中原探亲,谁知路过了一条极其陡峭的悬崖山道,又巧遇暴雨天气,我被人护着走在队伍最后,谁知走过那条崎岖悬崖山道后,有侍卫和我说,你失足落崖了。”李秋水语气全是后怕和懊悔,“我在那附近逗留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找到你,还好……还好老天爷待我不薄,让我在白帝城又碰见了你。”
“失足落崖?”李长天‘嘶’了一声。
不过听起来,确实像一个傻子会遇到的事。
“那如今,你为什么会在白帝城呢?”李长天问,“我们有亲眷在白帝城吗?”
“啊……”这个问题似乎把李秋水问住了。
她无奈地笑笑:“这可……有些说来话长……”
李秋水低头思索了一会,想着该怎么避开那些不可说之事,告诉李长天她为什么会在白帝城。
李长天也没有催促她,耐心地等着。
俩人正沉默着,门口突然响起叩门声。
“谁?”李秋水抬头问。
“郡主,是我。”外面的人回答。
“嗯??”李长天一脸迷茫。
郡主?
方才李秋水不是说,自己是个府邸丫鬟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一个丫鬟会远嫁,难道是府邸主人安排的姻缘吗?
“进。”李秋水姿态端庄地放下筷子,唤了一声。
门外的人应声推门而入,他走到饭桌前,抱拳行礼:“郡主,有要事寻你商议,还请郡主……”
“哐!当!”
瓷碗掉地的清脆响声,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话。
李长天吓得蓦地站起身,双眼瞪圆,嘴唇微张但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这人,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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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他只是相信自己
李秋水弯腰捡起被李长天打翻的碗筷,伸手按在李长天的肩膀上,让他先别惊慌,随后看向刚才进门的‘李长天’,轻声问。
“阿无,可用过午膳了?要不要来一起吃些?”
“回郡主,用过了。”阿无抱拳低着头,语气没有什么波澜地回答,根本不在意李长天的愕然。
“那你先去屋外等我,我一会就出来。”李秋水说。
“遵命。”阿无抬头,扫了李长天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李秋水站起身,从桌上的木制食盒里拿出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在李长天面前。
李长天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李秋水。
李秋水笑了一声,轻轻捏了李长天的脸一下:“那是我的侍卫。”
“侍卫?”李长天重复。
“嗯,他极擅长易容。”李秋水简言意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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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易容……”李长天喃喃自语。
“姐姐有事,需出门一趟,你自己好好吃饭,吃饱些,等姐姐回来,再回答你为什么我会在白帝城这个问题。”李秋水说罢,起身往厢房外走去。
屋外,阿无正站在门口静等。
李秋水关上门,走向阿无,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阿无,我知你时常易容成长天是为了方便寻他,既然如今他已经回来,日后你便无需再易容成他的模样了。”
阿无看着李秋水,沉默半晌,忽而反问:“那郡主希望我以后,易容成谁的模样?”
李秋水答:“无需问我,你认为何人的模样合适,便选择何人的模样。”
阿无低头:“是。”
李秋水突然有些感慨。
她没由来地想起第一次与阿无见面的情形。
两年前,韩涯秘密前往北狄,和北狄首领交涉他多年来精心策划的计谋,那时候李秋水已经嫁到北狄九年,有了些说话的分量。
北狄首领在她和韩涯的劝说和鼓动之下,很快就同意了韩涯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
韩涯随后离开北狄,并留下了一队侍卫给李秋水。
其中侍卫之首,便是阿无。
刚开始相处,李秋水觉得此人着实奇怪。
他每天都会易容伪装成不同的人,没有人见过他原来的模样。
李秋水问他名字,他回答说自己没有名字,易容成谁,名字就是谁。
后来李秋水才知道,此人原先也是个流落街巷的孤儿,他六岁被韩涯捡回,训成杀手,还练了一门非常邪气的易容术。
之所以说邪气,是因为学习这种易容术的人,年幼时不但要学缩骨功改变体型,还要天天泡一种药水,把脸泡得皮软肉塌,面目全非,再也无法以原来的模样见人。
也就是说,这名侍卫,六岁后,就只能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
他是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人。
相处一段时日后,李秋水曾问阿无。
“您为什么从不易容成自己原来的模样呢?”
阿无笑了笑,回答她。
“郡主,我已经记不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李秋水听闻,叹了口气,喃喃一句也是命苦之人,随后伸手轻轻抚了抚阿无的头:“罢了,罢了……不过您没有名字,相处起来总有许多不便之处,既然你一直说自己无名无姓,那以后我可不可以唤你阿无呢?”
阿无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觉得十分可笑。
给予他姓名又有什么用呢?第二日他再换一副面容,又有谁能认出,又有谁能喊出他的名字?
但毕竟眼前的人是郡主,阿无点了点头,回答:“谢郡主赐名。”
然而让阿无没想到的是。
以后无论他易容成谁,李秋水总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他。
阿无六岁学习易容术,早已炉火纯青,自信能骗得过所有人的眼睛。
可唯独李秋水,无论他易容成谁,她总会在见到他后,笑着问:“你是不是阿无呀?”
阿无困惑不解,问李秋水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
李秋水笑了笑。
她说。
“可能……”
“可能因为这一年来,我从未把阿无当成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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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和阿无因事离开,留李长天一人独坐在屋中。
李长天端着碗筷,看着满桌佳肴,却一点也吃不下。
卧槽,卧槽!!!这里有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而且他还是李秋水的侍卫!!
当初燕殊和李长天提及此事的场景,李长天还历历在目。
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医馆里窄小床榻上,燕殊因肩膀伤势重、失血多,脸上毫无血色,薄唇白如纸,令人心中忍不住涌起一些美人伤病无力的怜惜。
他神情凝重,对李长天说:“寒鸦的杀手中,有一名和你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那时候李长天第一反应是:“卧槽!我难道有一位孪生兄弟?”
燕殊却摇了摇头:“就算是孪生兄弟,也不可能长相完全一致,定有些不似之处。”
“你确定完全一致吗?”李长天困惑地问,“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一般不熟悉的人都分辨不出的吧?”
燕殊抬眸看了李长天一眼:“我与你,已相识大半年。”
“啊……”李长天挠挠头,“我是说你和那个长得像我的人不熟悉。”
“但我认得你。”燕殊说。
“那这实在有些玄乎啊。”李长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手臂感慨道。
那时候李长天并未多想。
后来李长天每每再想起此事,都忍不住感慨。
燕殊也太踏马相信自己了吧!?
常人碰到这种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肯定首先怀疑是不是他在搞鬼吧?!
就算自己真没在搞鬼,也肯定跟那人脱不了干系!
燕殊就这么明明白白、毫无保留地和自己说了?!
嘶。
李长天一时间都忍不住想燕殊是不是在套路自己,他是不是心有计谋,说出来,只是为了看自己听见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李长天知道。
燕殊不是。
燕殊只是相信自己。
满心热忱,一腔赤诚地相信着自己。
正如那日自己破罐破摔地问燕殊。
“你是不是怀疑我是寒鸦的人了?”
燕殊说。
“李长天,我从未这么怀疑过,我说了信你,便是信你。”
可是现在……
李长天忍不住抱头哀嚎。
啊!!!他原来真的和寒鸦有关系啊!!!
结合这大半年来他与燕殊一起追查的线索,李长天突然明白很多事情。
之前燕殊和他说过,十一年前,先皇为保边疆和平,曾下旨,让一位郡主前往北狄和亲。
这位郡主正是韩涯之女。
方才李秋水一直提起远嫁这件事,但是她说的模棱两可,未提远是多远,也未提她嫁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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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名侍卫一进屋便唤她郡主!
也就是说,李秋水就是当年前往北狄和亲的人!
可李秋水同样也说过,她是某府邸里的丫鬟。
这某府邸,想必就是韩涯的王爷府。
当年很有可能是因为郡主不愿意远嫁野蛮异族,所以丫鬟李秋水代替郡主嫁了过去!
而与李秋水相依为命的自己,也定和韩涯有些关系。
“啊!!!”
李长天崩溃地双手抱头揉乱自己的头发。
还好燕殊已经回京城,毕竟如果燕殊知道他当真是寒鸦的人,定会恨不得一巴掌拍他个脑袋开花!
李长天想了想,突然发现脑袋开花还算好的,至少能让燕殊出口恶气。
万一燕殊连打骂出气都不愿,只是充满鄙夷地冷眼相待自己……
嘶。
光是想想,李长天都难受得不行。
“哎……”李长天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感慨,“造孽啊!!”
感慨完,秉承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饭不吃是傻蛋’的人生理念,李长天端起碗筷,匆匆扒了几口饭,将肚子填饱。
不过片刻,就有家仆来收拾碗筷。
李长天连忙问那些家仆:“请问,这里是哪?”
那家仆一脸困惑地看着李长天,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手。
原来这是一位聋哑之人。
家仆收拾完剩菜残羹便离开了厢房,李长天原地静坐片刻,也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见外头没有守卫,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屋子。
那屋子位于一处阁楼内,李长天找到楼梯,一路往下,左拐右绕,随后误打误撞地走出了阁楼。
刚走出阁楼,李长天便愣了。
阁楼建于悬崖之上,凭栏远眺,可以看见对面山腰上的繁华奢侈的天阙山庄。
两座山之间,只有一处木栈铁索天桥相连。
这边的天桥前有数十名守卫,看样貌和打扮并不是中原人士,应当是北狄人。
李长天猫着腰沿着阁楼前的石阶走了几步,来到另一处阁楼前。
这处阁楼相比方才那座阁楼,显得更加古朴,也更加阴森。
李长天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自己这么莽莽撞撞地到处乱逛太过大意,于是转头想回去。
正此时,阁楼上忽然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好似某种动物在扯着嗓子嘶喊。
李长天被吓一跳,他先是眉头一皱,随后毫不犹豫地往阁楼上奔去。
那阁楼并不大,但是里面窗户紧闭,透不进风和光,漆黑一片,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阁楼一层没有任何装饰摆件,空空荡荡的,宛如此处被人废弃了一般。
李长天寻见楼梯,屏息轻轻往阁楼二层走去。
二层有一条环形走廊,走廊右侧有不少房间,房间和房间相连,每一间里面都一片漆黑,不似有人的样子。
李长天正无措之际,又是一声嘶鸣传来。
李长天立刻寻着那声音,来到了一间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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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李长天惊诧的是,那厢房的门竟虚掩着,并未上锁,随手一推就能推开。
而透过门微微打开的缝隙,可以闻到里面传来一股诡异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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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受刑的心理准备
李长天屏息侧身,整个人紧紧贴在一边的门上,伸手小心翼翼地将门缝又推开了一些。
木门吱嘎一声响,李长天僵在原地。
好在屋内似乎并没有人,就算发出异响,也无人过来查看。
李长天稍稍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里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除了腥臭,屋内还传来诡异的敲击金属的声响,好似什么东西在铁笼里挣扎。
李长天斟酌片刻,猫着腰偷偷溜了进去。
他身子贴着墙壁,见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扇窗户,窗户虽然被厚布遮着,但隐隐还是漏进了些光亮。
李长天脚步极轻地走了过去,掀开厚布的一角,让光可以从窗户透进。
这下,李长天总算看清了屋内的事物,他一瞬愕然。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条长木桌,木桌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药槌、器皿,里面似乎装着什么药粉,桌面显得十分凌乱。
木桌的两侧,是叠起来的铁笼,铁笼里,竟是一只只猴子!
不少铁笼四周还洒着暗红色已干涸的血迹,看起来着实骇人。
那些猴子有的蜷缩在笼子里,没什么力气,有的则显得十分暴躁,不停地上蹿下跳。
想必之前的嘶鸣,就是这些猴子发出的。
李长天还在惊讶之际,忽然敏锐地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
他连忙放下厚布,弯腰藏在角落的一个铁笼背后。
木门被推开,外面走进两人。
其中一名声音尖锐难听,他桀桀地笑着:“沈王爷,您需要的药我已研制成功,你瞧,就是这药丸,常人服下,短时间内将会力大无穷,以一敌十。”
沈王爷?
听见称呼的李长天心里咯噔一声。
另一名被称为‘沈王爷’的人问:“可对身体有害?”
“当然是有的,虽然不致死,但服下此药的人,在药效过后,筋骨会错乱,浑身上下剧疼,虽然不至于丧命,但要在床榻上需要静养近一个月,才能慢慢恢复过来。”声音尖锐的人回答,“三楼不是关押着秦决明的义子,不如拿他试试药?”
另一人说:“不妥,我会寻个人给你试药的。”
“那便多谢王爷。”
两人边说着,边往外走去。
直到两人离去多时,李长天还浑身紧绷地缩在角落,呼吸急促,脑子嗡嗡作响。
卧槽!!!
秦决明义子!!
秦大人你应该只有一个义子吧!!
那不就是燕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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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什么叫关押?
难道燕殊根本没有离开白帝城,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被寒鸦抓了回来?
“艹!”李长天急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细想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们提到了被关押的人在三楼。
而此处,应当是阁楼的第二层。
李长天小心地探出头,确认房间里无人后,连忙走了出去。
他疾步来到阁楼的楼梯处,前后左右探查了一番,随后往楼上走去。
楼上拐角处有光,看来三楼不似二楼、一楼那般昏暗。
正此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拐角处出现一道影子。
李长天连忙手一撑,直接从三楼的楼梯上翻了下去,他动作极轻地跳到二楼后,立刻藏在一个朱漆木柱后。
从三楼下来的人,正是那名与李长天样貌一模一样的侍卫。
阿无不知为何衣裳湿了大半,他神情不悦,似乎是在哪里碰了壁,因此显得十分烦躁,所以疾步走下阁楼,根本没注意到角落的异常。
李长天静静等他离开,从朱漆木柱后走出,一路往三楼去。
他来到二楼至三楼的拐角处,偏头看了一眼,立刻将身子缩了回来。
三楼的楼梯口有黑衣守卫!
这怎么办?
楼梯口那么窄小,根本不可能从旁边绕过去。
李长天忽然想到什么,他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大步流星、堂而皇之地往上走去。
楼梯口的守卫听到脚步声,都蓦地转头看过来,在看到李长天后,纷纷惊讶。
“大人,您不是才离开么?为何又回来了?”
“嗯,有事。”李长天点点头惜字如金,生怕说得错得多。
他抬头环视阁楼第三层的构造,不禁心里哀叹一声。
为什么第三层也有这么多个房间!!!
燕殊你被关在哪啊!!!
李长天脸上不动声色,故作深沉,指了其中一名侍卫,说:“你,和我去见秦决明的义子。”
说完这句话,李长天的心脏都快蹦出胸膛了。
如果侍卫并不知道燕殊关在哪,那他不是阿无的事,也会跟着一并暴露。
还好侍卫立刻抱拳行礼,答道:“是!大人。”
说着侍卫朝东走去,李长天连忙跟上他,并故意慢他半步。
侍卫走到一间厢房前停下了脚步,李长天知道就是这里,冷静地推开门。
虽然已经做好了看到燕殊受刑的心理准备,但李长天看到屋里的情况,还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第94章胆敢再动他试试
屋内。
燕殊青丝散乱,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紧紧束缚着,就连脖子上也勒了一道。
他浑身湿透,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而他的身旁,有个盛满水的大浴桶,浴桶四周全是泼洒溅出的水,可以看得出曾经有人在浴桶里挣扎过。
李长天垂落在身侧的手瞬间攥成拳。
他妈的!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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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天原本以为只是拷打之类的,没想到他妈的竟然是水刑!!
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极其痛苦,受刑人不但会感到窒息和淹死的恐惧,甚至会大量的水吸入胃、肺部、支气管,以至于身心俱伤。
李长天忽然想起方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离去时脸上的懊恼。
想来应当是如此残酷的水刑,也没能让燕殊开口。
李长天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易察觉地深呼吸了一下,蹙着眉上前,半蹲在燕殊面前。
燕殊一动不动地躺在湿漉漉的地上,散乱的青丝覆面,胸膛没什么起伏。
水刑是极有可能使犯人溺亡的……
燕殊该不会已经……
李长天脑袋嗡嗡作响,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探了探燕殊鼻息,随后猛地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燕殊还活着。
但是……
李长天发觉燕殊气息热得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摸了摸燕殊的额头,果真触手滚烫。
燕殊发烧了。
估计这不是燕殊第一次经受水刑。
好似有一只干枯利爪,穿进李长天的胸膛,狠狠地捏住他的心脏,恨不得捏个粉碎。
“大人,你怎么了?”
身旁的侍卫忽而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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