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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貌美如花[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封空
周玄澜额角青筋暴突,散出的恐怖威压让敖月吓得从半空坠落,剧烈颠簸中,他手中愈发用力,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道掐住沈流响脖子。
但对方依旧生龙活虎,眸中努力憋出的泪花,也因为时间太久,蒸发了。
显然,有逆鳞存在,他动不了沈流响半分。
周玄澜从未如此恼怒过,方才看沈流响万分绝望的神情,他以为成功了……原来都是装的!
“砰!”
敖月摔在地上,吓得一滚,缩成灰嘟嘟的狗崽模样。
倒不是他怂,妖族血统压制与生俱来,不知周玄澜突然间怎么了,竟然放出了龙威。别说他了,这会整个玄妖宫里的人,全部扑跪在地瑟瑟发抖。
十几年间,妖帝何曾发过如此大的火气。
如今切身体会到,偌大的玄妖宫,一片死寂。
而造成这一切源头的人,脑袋左右转了转,好奇地打量完四周,摸了摸脖上僵硬的手,眉眼弯笑道:“手酸不酸,要不松开?”
周玄澜沉默。
于是沈流响耸了耸鼻尖,努力红眼眶:“那我给你哭出来,先求饶,你再大发慈悲放过我如何。”
周玄澜:“……”
他收回手,看到青年白皙脖颈,在他废了这么大功夫后,只留下浅淡红痕。
“……”
气氛有些凝固,最后,沈流响被缓过气的敖月,变大叼走了。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沈流响放下,敖月变回人形,长叹口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沈流响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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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月一五一十的讲了,当年他赶到,周玄澜昏厥过去,但怀里紧紧抱着沈流响的尸首,谁都分不开,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周玄澜醒了,随后性情大变。
沈流响估摸所谓的尸体,是师尊用无上法术变的空壳,想让世人以为他死了,才不会四处寻找,干扰他在魔界养魂。
敖月道:“周玄澜大概伤心过度了,不管你,于是我寻了片风水宝地,给你葬那了。”
沈流响手按住他肩,拍了拍:“如此,还要谢谢你了。”
“你人情欠大了!”
敖月嗷了一嗓子,神情激动,“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啊!”
“当时徐星……帝君和凌夜,一个想把你尸身带回帝宫,一个想带回清凌,谁都不肯让,两人在外面打得昏天黑地。于是我连夜给你挖了个坑,葬了。”
说到此,敖月声泪俱下:“他们差点把我宰了!幸好我抱着你的墓碑!他们还想把你从坟堆里挖出来,我将‘入土为安’四个字喊破喉咙,才让他们打消念头。”
末了,敖月道:“你该去钟灵山瞧瞧,我给你选的地,特别好,还有一山橘子树。”
沈流响感动道:“下次一定。”
两人谈了许久,天色已经暗下,敖月仰头,略一思忖,道:“我得回老窝了。”
沈流响:“你不留下?”
敖月意味深长道:“你既然回来了,我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得去办我的事了。”
沈流响:“什么事?”
敖月抖抖灰翅膀:“繁衍大计,振兴天狗族。”
“?!”
沈流响道:“你放下素白澈了?”
“我对素真人,终究是错付了,”
敖月哽咽,“我曾找到他,问他记不记得当初一袭白衣,在清凌宗给我谈的那些曲子,他左拥右抱,带着一众娇妻美眷,和身后的家财万贯,无情把我赶走了。”
沈流响骇然:“娇妻美眷!”
敖月显然不想多谈此事,翅膀一挥就要离开,沈流响忙道:“有传音符吗?给我几张。”
敖月点头,从储物袋掏出一叠,随后惊醒般:“还有储物袋!我给你一起葬了!”
沈流响接过传音符:“无妨,改日我去趟钟灵山,把储物袋挖出来。”
敖月这才一扇翅膀,飞走了。
夜空星月点缀,无风无云。
沈流响立在原地,给清凌宗和帝宫传了两道音,随后握了握另一张,想起叶冰燃给他扫了多年的墓,长睫低垂,轻叹口气,给北仑剑宗也传了张符去,以表感激。
末了,沈流响将剩下的传音符放在身上,寻觅周玄澜身影。
书房内,周玄澜手里拿着刚传回的消息。
顾铁现身炎鸣城了。
这顾铁,常年带着鬼面,上世带领妖族,开启妖界与修真界魔界的大战,被他阻拦。将人击败后,周玄澜在他身上找到剩下的龙蛋壳,正要研究,睁眼四周变成林间雨幕。
他的另半块蛋壳记载有重要东西,得找回来。
还有逆鳞。
周玄澜沉眸,将逆鳞交给旁人,这般愚蠢的举动绝不可能是他。
其他不说,没了逆鳞,这些年他修为增进变得极其缓慢。看样子,以前那个‘他’是想将沈流响永远放在身边,这样,逆鳞在对方身上,也相当于在自己身上。
如今,拿回逆鳞前,他不会让沈流响出玄妖宫。
周玄澜离开书房,神识扫了圈,在他的寝宫找到了人。
青年躺在偌大的床榻,盖着软被。
手臂微遮着眼,挺鼻红唇,身上里衣松垮,裸露出半截优美白皙的锁骨,细软乌发披散榻间,有些凌乱,映衬出些许慵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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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瞧,都美得不可方物。
立在床边的周玄澜垂眸,薄唇微勾,旋即手臂一挥,连人带被子扔出门外。
“滚——”
沈流响梦中惊醒,裹着被子在走廊打了几个滚,才堪堪停下。
他仰头看向瞬间合上的大门,起身尚未触碰,便被一层无形结界阻拦。
一点儿机会都不给。
沈流响磨磨牙,一扭头,重新回到被子里,在门外走廊睡了起来。
周玄澜唇角勾起凉薄弧度,透着几分嘲讽意味,正打算倒杯茶,身形忽地一顿。
沈流响头埋在被子里,腮帮鼓了鼓,掏出散着光泽的逆鳞,凝视半晌,在鳞上轻轻吻了下。
“不得已……还是不肯记起我……”
“前者,我就原谅你,后者……我就等你。”
逆鳞感知全部传到心头,周玄澜神情恍惚一瞬,缓缓皱起眉头,几许冷哼。
倒是会爬床。
沈流响收好逆鳞,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手枕脑后,大大方方地睡在走廊里。
次日清晨,他听到开门声,微睁开眼,揉揉酸涩后颈,看到从眼前一闪而过的黑色滚金衣摆。
“慢着!”
沈流响一手抓去,刚睡醒,手里没有什么劲儿,抓不稳,好在对方停住了。
周玄澜垂眸。
仰起头的青年,朝他眨了眨凤眸:“饿了。”
沈流响修为降至筑基期,尚未辟谷,肚子空荡荡了一夜,醒来开始咕咕叫。
周玄澜盯看他片刻,召来宫人准备吃食,沈流响受宠若惊,但没想到吃饱喝足,擦擦嘴就被拎走了。
沈流响后知后觉:“最后的早餐?”
周玄澜将他带到一处灵力充沛的幽静阁楼:“本座在此修行,你不得离开半步。”
“半步也不行?”
沈流响一边凑近,一边露出佯装为难的表情,“这……你也太离不开我了吧。”
周玄澜:“逆鳞在你身上。”
沈流响:“这个借口好。”
周玄澜沉下脸,身形一晃,让向他靠来的青年扑了空,倒在地板,“勿出阁楼,亦不可靠近本座。”
沈流响轻撇了下嘴,盘膝坐起,也打算修行。
但刚阖上眼,就发现了不对,此地所有灵气都朝周玄澜涌去,他一丝一毫都抢不过来。
沈流凤眸睁响开,看向无数灵起汇聚的地方,“可不可以分我一点?”
他筑基期,与周玄澜的境界比,只耗费得了此地九牛一毛的灵气,周玄澜分一点给他,完全影响不了自己分毫。
但黑眸睁开,冷冷看他:“不可。”
“只要一点点。”
“都是我的。”
“……”沈流响道,“灵气是大家的,做人不能这么霸道。”
周玄澜阖眼,不理他了。
沈流响气得牙痒痒,又抢了半个时辰灵气,抢的头晕眼花,睁眼险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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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口气,望向不远处的玄色身影,看其周围灵气平和流动,应当是入定了,小动静吵不到他。
沈流响起身,没法修行只好四处逛逛。
灵木雕花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沈流响拿起几张纸,坐到离周玄澜近些的地方,百无聊赖地叠起小玩意。
叠出一个,就往周玄澜身上扔,反正他这会儿察觉不到,权当泄火气。
逆鳞就在身旁,十几年,周玄澜从未如此舒坦的修行过。
结束修行,已是深夜。
他睁开眼,正欲起身,头顶发冠、肩膀、衣襟……呼啦啦落下一大堆纸玩意儿,千纸鹤、玫瑰花、星星、小青蛙什么都有,他的四周,也是堆积如山。
周玄澜垂眸,眉宇散着阴郁之色。
顷刻,阁楼里亮起火光。
周玄澜寻到趴在书案的青年,眼神透着戾气,伤不了人,就要一掌轰碎书案。
这时,青年微侧过头。
许是一天没吃饭饿了,沈流响不自觉抿了抿唇,白皙如玉的脸庞,乌睫低垂,看样子睡得正香。
周玄澜手中一顿,掌心灵力不知不觉散了去。
他眼神晦暗不明,凝视了会儿,走上前,修长的手落在书案。
低扣了扣:“起床。”
第111章
书案传来声响,沈流响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看到玄袍身影已到门口,揉揉眼睛追了去。
半路看到叠了一天的纸物,尸骨无存,仅剩满地凉灰。
他心疼地嘶了声,欲讨伐罪魁祸首,周玄澜头也不回地提起晚饭,沈流响一噎,转而眉开眼笑。
刚出炉的美味佳肴,被宫人摆在亭中玉桌上。
周玄澜不吃,去了书房。
沈流响独自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空中弥漫着冷意,热腾腾的饭菜入胃,吃完身体都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周玄澜从书房出来,迈过长廊,侧头看到亭中青年吃饱了饭,一脸餍足,起身绕亭走了两圈,随后眉梢一挑,似乎想到什么,一溜烟跑了。
周玄澜神识不自觉追着。
寝宫外,沈流响伸手推门,发现结界还在的时候后,朝结界凶气十足的龇了下牙,嘀咕两句。
再一转身,在走廊铺好被褥,打坐修行。
“陛下,陛下,”
周玄澜回过神,拧眉望向唤他的宫人。
宫人小心翼翼道:“陛下立在此处半个时辰了,可有要事吩咐?”
周玄澜一愣,意识到看入了神,受了惊吓般收回神识,沉下脸,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次日,沈流响又被带去了阁楼。
周玄澜给自己罩起一个防御结界,沈流响扔什么都被拦截在外,看着一地凄凉叠纸,轻撇了下嘴。
百无聊赖间,他打了个哈欠,用逆鳞敲了敲结界,意外发现这结界不阻拦他了。
沈流响眨了眨眼,钻进结界里。
周玄澜修行结束,睁眼的刹那,身形微僵。
他若有所感地低头,青年头枕在他腿上,俊美白皙的面容,睡颜恬静,一只手虚抓墨边衣角,像怕他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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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澜:“……”
他未与人这般亲近过。
周玄澜手落在纤细脆弱的脖颈,脸上阴晴不定,半晌,移到沈流响脸庞,指腹轻轻摩挲起来。
这么费尽心思缠着他,是把他当做以前的徒弟了吧。
可惜,他不是。
周玄澜笃定,伸手在青年脸颊冷冷一捏,将人唤醒。
沈流响睁眼,愤然。
沈流响白日在阁楼,夜间在走廊,就这般,在玄妖宫待了数日,周玄澜对他态度好了不少,至少吃饱喝足不成问题,也没有再露出杀意。
不过沈流响有些疑惑,之前几张的传音符未受到任何回应,他又传了好几次,也都如石沉大海。
今儿天气闷沉,晚饭后,酝酿一整天的大雨倾盆而下,走廊大半被斜雨淋湿。
沈流响搬起被褥挪了地,靠近房门。
夜间本就布满寒意,雨夜潮湿气息从地板冒了出来,冷风伴着阵阵雷雨声,从走廊呼啸而过,雪上加霜,一床被子难以抵挡冷意。
沈流响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睁着凤眸,耳朵朝地面方向听室内动静。
里面的人仿佛陷入某种困境,踱来踱去,脚步声尤为繁杂。
渐渐地,朝门外走来。
沈流响紧张兮兮的握着逆鳞,周玄澜应当不会让他在雨中走廊,凄凄的待上一夜。
“该出来接我了吧。”他眨了眨凤眸,小声嘀咕。
室内,周玄澜淡然阖眼,听见卷雨风声,复又睁开。
他神识注视下,门口之人用被子裹成一团,这个时节,夜间如此天气,在外会冷得刺骨。
周玄澜起身,取下屏风外袍,边披上边往外走,临近门口,脚步又微微一顿。
白日在阁楼,看天色阴沉,他提醒过,玄妖宫莫说寻常的空房,大小寝殿都空着诸多,可随意去。
谁知沈流响严肃道:“分房是感情不和才做的事,我俩没问题,得一起睡。”
随后,又对被扔出寝宫耿耿于怀,即使逆鳞能带他过结界,也不愿,“你把我扔出来的,得亲自把我抱回去才行。”
周玄澜未见过爬他床,爬的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嚣张的,也未见过这般得寸进尺之人,逼他妥协。
周玄澜心想让他受一夜冷,得点教训,说不定明日就乖乖的回房去了。
他转身,远离了门。
不一会儿,外界雨声渐大,周玄澜心神不定,再次从床榻下来,临走抄起一样东西,径直走到门口。
筑基期修为,身体不必凡人强健多少,走廊不时有寒风吹过,着了凉……说不定会对逆鳞有影响。
周玄澜修长的手按在门扉,开了门。
室内透出的光洒在走廊,将隆起的薄被笼罩起来。
周玄澜立在门口,眉眼低垂,看到立即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的沈流响。
青年唇角弯起一点儿笑,眼睛在柔光照耀下,格外明亮,仿佛早料到室内的人会出来,“接我进去了吗?”
那般笃定,胜券在握。
周玄澜心头突地泛起燥意,薄唇抿出冰冷弧度,修长身影一动不动。
这般笃定,是把他当从前那人了……
灯光打在周玄澜英俊眉眼,其上尽是阴郁之色。
他沉默半晌,将负在身后的手暴露出来,两只手捏着一个枕头,抛给了沈流响。
“啪”的一下,门又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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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周玄澜神识盯着外界,看到沈流响愣了许久,眼睫低垂,似乎流露出几分失望。旋即低头,看了看怀里抱着枕头,又唇角微勾,嘀咕一声“罢了,好歹有个枕头,每日进步一点点,”
说着,缩回卷起的薄被里。
周玄澜拧眉,给个枕头就满足了。
他神识落在外面一夜,沈流响待在走廊,不曾用逆鳞越过结界,看样子铁了心,要他亲自去捞把人回来。
临近破晓之际,周玄澜佯装出门,动静不小,但缩在被子的身影一动不动。
周玄澜意识到点不对,掀开被子,里面的人怀里抱了个软枕,脸颊浮起不同寻常的红晕,眉头微蹙,额头滚烫。
自沈流响在走廊安家后,宫人一律退到后方守着。
听到动静前来伺候的宫人,只见妖帝怀里抱着个青年,神情微紧,大步迈进寝宫:“来人,备药!”
沈流响烧得迷糊,睡梦中,感觉到被子掀开,一道温热熟悉的气息将他裹住,在冰冷潮湿的阴雨中,格外吸引人。
周玄澜沉着脸,被他打横抱起的人,穿着单薄里衣,脸色苍白,透着几分潮红病容,不自觉向他靠了靠。
周玄澜感觉到贴近,身形微僵,快步进屋,将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沈流响尚是筑基期,无法消融一些丹药,只能用灵草熬成药汁,让他喝下。
但榻上之人不配合,炼药师喂药时,药汁从沈流响嘴角流了下来,妖帝眉头一皱,炼药师战战兢兢起来,旋即手中药碗被夺走,“滚开,我来。”
炼药师赶紧退到一旁,周玄澜捏了捏沈流响下颌,让红润唇瓣张开,将汤匙贴在嘴边,浓黑药汁倾入其中。
但入口不到三分之一,大约是嫌苦,沈流响立马把嘴闭了。
周玄澜皱了皱眉头,伸手掐住他下颌,打算硬把药灌下去,但视线落在苍白病容,迟疑片刻,令人取了些东西来。
沈流响长睫颤抖,眼皮似有千斤重,烧得迷迷糊糊间,唇间尝到久违的甜味儿。
像糖人。
他微张开嘴,舌头探出舔了下,确认无误,正打算继续品尝,一股刺鼻浓烈的药味冲入嘴中,滑入喉间。
沈流响呛了声,赶紧闭紧嘴,眉头深深拧起。
可没过多久,糖人甜味儿又来了,沈流响抿抿唇,没忍住再次张开嘴,又是一匙药涌入。
如此重复,在糖人不断勾引下,沈流响喝完一碗药。
他嘴里尽是苦味,昏沉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吃点糖好难,好在,小片糖人最终落到了嘴里,这次不跑了。
待上好灵草见效,沈流响额间滚烫温度褪去,微睁开眼,晃荡荡的视线中,捕捉到床边的修长身影。
周玄澜将药碗递给宫人,衣袖被拽了下。
力道虽极轻,那只玉白的手却紧紧抓着,指尖泛白,不松开。
“周玄澜……”沈流响嗓音微哑。
仿佛在进行某种确认,蒙了层水雾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他,唤他的名字。
伺候的宫人尽数离去,周玄澜脸上阴晴不定,须臾俯身,修长手指将沈流响下颌抬了抬。
他盯着那双凤眸,一字一顿道:“别把本座当成你那徒弟,否则……”
周玄澜指尖微紧,在白皙下颌留下淡红指痕:“饶不了你。”
沈流响吃痛,清醒了几分,闻言皱眉反驳道:“你本就是他。”
“不是。”
“你是。”
“……”
周玄澜心头燥意横生,在他认知里,他不可能是那个徒弟,沈流响这般,分明是把他当成影子,从未想过,有天自己会变成谁的替身。
在沈流响一遍又一遍认定他是后,周玄澜黑眸变得幽深,冷冷望着床榻上的人,将抓紧衣袖的纤长手指,一根根掰开。
随后又握住,将沈流响的手放在心口位置。




反派师尊貌美如花[穿书] 反派师尊貌美如花[穿书]_分节阅读_399
“如果我是你徒弟,喜欢你,心该是热的才对,”
周玄澜盯着沈流响,像要将某道伤口撕开,血淋淋,赤裸裸地摆在沈流响面前。
“可我的心是冷的,从未暖过。”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让它这般冷。”
沈流响脸上血色全无,白得吓人,他指尖发颤,想将手抽回来,但被周玄澜用力按在心口,动弹不得。
周玄澜瞧他表情,薄唇微勾,异常快意。
该认清了,他心想。
但下一瞬,周玄澜怔了怔,视线中,沈流响那双漂亮凤眸,忽地滚落出泪,一发不可收拾。
周玄澜浑身僵住,贴在心口的手滑了下来。
……怎么哭了。
整夜睡在走廊不哭,白日被迫待在阁楼不哭,怎么这会儿哭了。
周玄澜心突然慌了,伸手想触碰沈流响脸颊。沈流响侧过身,细软乌发散在枕间,一言不发地将脸埋在被子里。
周玄澜神情微变,上了榻,将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下意识搂到怀里。
他抓着一只手往心口按:“重新再摸摸,热的,其实是热的。”
沈流响:“是冷的。”
周玄澜心乱如麻,脑中乱糟糟的什么都理不清,一举一动都不像自己,甚至慌不择路的解释。
“最近天冷,冻着了,你是暖的,给本座捂捂就热了。”
话落,听见怀里青年噗的笑出声。
周玄澜:“……”
装的,骗他。
周玄澜脸色骤沉,落在沈流响腰身的手收紧,使了些力让人贴近,又怒不可遏往外轻轻一推,“尽使这些骗人的小伎俩,离本座远些。”
“不行啊,”
沈流响哑着嗓音,伸手缠住他,将脸埋在熟悉的肩窝,“我离远了,你心口又冷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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