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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魅惑人心[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叽叽女孩
经历昨夜,燕千明像是彻底顿悟的无情僧,发现了加深感情的另一种方式,他觉着那样很舒服,舒服的要忘了许多事。
“赵公子,找小绪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燕千明在外很少说话,一开口就言简意赅,可对待小绪相关的问题,他就控制不住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越是藏着,他就越是要知道,他要掌控燕千绪的一切,帮小绪做正确的决定,不然就强行干预。
赵虔今日来时想过会和燕千明打照面,所以对着镜子硬是练习了一个时辰的假笑。
他怕自己露出破绽,让燕千明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账知晓自己和阿绪通过有无,从而让阿绪陷入更可怕的境地,那他就要疯了!
赵虔一直不敢仔细问阿绪被侵丨犯的细节,但却下意识的认为阿绪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燕千明,虽然说阿绪不是女子,不用在乎什么落红贞洁,可对赵虔来说是一样的。
在赵虔心里,他守了这么多年都不敢惊扰,只敢借朋友之名行亲密举措的阿绪是最最纯洁的处丨子,因为前头不得用,后面没人敢破,所以哪怕是拥抱阿绪闻闻那肉体的香气都让他醉生梦死,然后靠着那一点儿可怜的幻想赖以生存。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日和阿绪两情相悦,那时候他带着阿绪体会恋人间该做的事情,他的阿绪会害羞,会不知所措,会期待并乖乖的自己分开腿,一面长久的将第一次记在心里,一面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望着他,用生涩的反应和断断续续的哼声,和他甜成一团。
燕千明打碎了他惦记了多年的东西,破坏了他想要得到的美好,让赵虔这个几乎要活在幻觉里的疯子不顾一切杀人。
可他不能,他若是没处理好,自己没了,谁来保护他的阿绪呢?
赵虔回答说:“的确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可以自行等,燕大哥不必在此作陪。”
两人一来一往说过了来回,好像就没有什么能说的了,突然一块儿沉默起来,一个指头点着侧桌,一个转着玉佩,气压极低,教附近伺候的仆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出祸事。
造成这一幕的燕二爷则还在用膳,既然大家都叫他慢慢来,他也就不客气了,并一面喝粥一面期待那两个仇人弄出些事情,好让他看一场热闹。
最近热闹都是他主演的,实在不得开心,在抓出想要自己身败名裂的幕后之人前看场前戏那是再好不过了。
由于燕相昨夜睡的晚了,用了稍许蛋羹就让两个小妾同自己回去,于是饭厅里就剩了燕千绪和燕千律。
见没有外人,燕千律便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二哥,他总是记得王弟围同他说的话,相信燕千绪确确实实被大哥干了!
因此他现在就如同个老饕盯着燕千绪活活的要盯出个洞,想找到那些暧昧的痕迹来满足他灰暗的快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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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燕千绪走路并不叉腿,身上看着也没有吻痕一类的东西,面容焕发,漂亮的一点儿也不像被糟蹋的样子。
燕千律心想肯定是大哥那玩意儿太小,所以才会如此不济事。
而一旦燕千绪也同他一样是个脏了的身子,燕千律就舒服很多,他甚至连恨都淡了一点,揪着这点儿共同的肮脏窃笑,好似燕千绪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更小了,小到只剩燕千绪那副惹人惊艳的皮囊了。
燕千绪知道自己被看着,但是他以为燕千律是在乎之前自己抢了他活计的事情,所以盯便盯着罢,反正也不会少块儿肉,再来他也自觉自己该做出点儿事业,好让爹爹也对自己刮目相看。
——就从月末的那场皇帝寿辰开始!
决心默默发展一下自己势力的燕二爷又嚼了点清爽的果肉,朝后头一看就有仆人凑上前,递上温茶和热帕,燕千绪用过后便离开,和这位心怀鬼胎的三弟没有什么话题。
三弟燕千律其实还是心有不甘,略有遗憾的看着燕二爷的背影,心想大哥那宽肩腿长的健美体魄怎么就没有一个铁杵似的玩意儿,把燕千绪这个常年被众人捧着的娇气公子给捅残废呢?
真是可惜了那些顶好的药……
无论燕千律在这边思索什么,那都与事实背离了一大截。燕二爷此时也没去正堂,独自出了门,到了门口才让下人回去找赵虔说他在前头路口的拐弯处等着。
他这样先斩后奏的出门主要是不想让大哥跟着,如果是赵虔的话肯定是能很好的帮他拒绝,以免他破坏自己在大哥那边‘和好’形象。
不多时赵虔果然独自来了。
赵虔总偏爱和燕千绪穿同色的衣裳,只要偶尔撞了颜色,便更要亲亲密密的挨在一起,欺骗自己他俩是一对。
今日赵虔也着白衫,边角是浅蓝色的祥云绣纹,他配了个金镶玉的玉坠子,也拿了扇子,一眼瞧见阿绪白生生、仙气十足的站在那头等自己,便心动——这很正常,每回见着阿绪,他的心总要动上一动,不然就像是死了,没什么活力。
“阿绪!”赵虔自以为自己的心思还藏的很好,阿绪没有发现,可以如同救星英雄般在阿绪心里渐渐占据一隅,“怎的在外头等我?日头高了,晒人的很。”
虽是初春,日光并不灼眼,但阿绪皮肤薄,总晒着便会不自觉的晒伤,等到了晚上才知道痛楚。
“没什么,只是大哥也在,我不想过去。”燕二爷越发能分饰俩角了,“不过还好有你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在屋里该如何打发时间。”
赵虔抿唇笑,是有些心疼了。
“对了,咱们去四儿街吧,我想过去看看新鲜。”燕千绪没有在赵虔面前再做出一副委屈痛苦的可怜样,他不适合总苦大仇深,那样太难受了,更何况他今天要办正事,得去看看那个四儿街的佟掌柜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做起爹爹的烟草买卖了?
而这样大方活泼的阿绪在赵虔眼里又是更惹他心痛,他觉着他的阿绪是在强颜欢笑,于是也不问缘由,低低的‘嗯’了一声,带着需要他保护的阿绪去那商贾之街溜达,琢磨今日要买点儿什么好玩意儿哄阿绪开心。
赵虔越发的一股脑扑到燕二爷身上,燕二爷却自重生后别有一番打算,赵虔觉着关系好像是近了,实际上远了不止一点,待他发觉,或许得是以后的以后,那时候,恐怕就不止那么一两个混账陷入燕二爷的温柔陷阱,为博欢心,肝脑涂地了。
第19章
大沅国的都城今都很是有种盛世之相,周围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建国之初国师算卦便算的这里,说是能够福泽延绵。
今都最出名的胡同除了安常巷那一溜的声色之所和淘换古董珍品的窑洞胡同最后就是这商客往来最为繁密的四儿街。
传说这里曾有个乳名叫做四儿的书生,当了大官衣锦还乡后就飘了,非要人把胡同名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众人无不可,第二日就竖起十几道牌坊,标着四儿街三个大字。
今都统共八个主要街道,三个有名的,三个下九流的,还有两个被达官贵人们包圆划成住处,于是去那片地方随便过去溜达吐口吐沫都能喷到几个当官的。
往日燕二爷极少来这片转悠,一来没什么意思,二来人太多,挤得慌。
所以燕二爷这回相当于初次来四儿街亮相,同他笼络在身边的赵虔一并走进去,瞬间让四周人闪开一条道子供他们通过。
寻常百姓们尤其是住在皇城脚下的百姓似乎天生就能识颜断色,远远的瞧见一对白衣壁人同来,气势非凡,下意识的便要远离,生怕碰脏人家衣袖,惹来麻烦。
只不过那走在前头稍矮点儿的少年着实貌美,漂亮的分外清晰,好似天生就描眉画眼,有着浓丽惑人之感。
路人看着就挪不开眼,不一会儿燕二爷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围观了……
然而燕二爷习惯如此,他也能忽视掉那些或羡艳或嫉恨的视线,统统的不放在心上,径直走去一家名叫高闲居的大粮铺,对身后寸步不离的赵虔说:“进去看看?”
赵虔从不拒绝燕二爷,连上几节小台阶都习惯伸手揽着燕二爷的肩臂,半搂在怀里,生怕这人跌一跤。
燕千绪从前对肢体碰触浑不在意,如今却十分敏感,无论是因为这个人是赵虔还是因为别的谁,他已经是反射型的抗拒,却又能在瞬间压制下去,表现得如平常一般随意。
“这粮铺倒是生意好。”燕千绪走进去后就快了一步离开赵虔臂弯里头,拿着扇子抵在那精致的下颚上,眨了眨那有着浓秀睫毛的眼睛,说,“比其他地方人都多……”
这都是废话,燕千绪也是看见什么说什么,然而一旁的掌柜是毫不嫌弃这两个非富即贵的公子爷的,说什么没水平的话都无所谓,只要有钱,在这儿诗兴大发写一首烂诗,掌柜都能鼓掌称好。
“哎哟,这二位爷,可是来进货的?”掌柜的知道这两人不像是买卖人,或许是新奇过来玩的,又或者是随意看看,但是这掌柜决意不放过任何一个发展大客户的机会,腆着脸上去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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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就是随便看看,觉得这米还分多种价钱卖,好奇。”燕千绪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莫说柴米油盐,就是蔬菜你摆他面前他都认不得,只是吃过,“您是……”
“哦,小的是这里掌柜,佟易。”佟掌柜搓了搓手,一双眯眯眼小的很过分,在那圆盘脸上占据极有限的地盘,嘴又大的像驴,笑起来却又和善的很,不会让人不快。
燕千绪找的就是这个人,昨儿在院子里偷听到的地点和名字,原以为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还叫上了赵虔,谁知道竟是意外的简单。
找到人了,燕二爷就琢磨打发走赵虔,以免这人什么都跟着自己,还要想办法知道这佟掌柜是不是真的有卖烟草,明面看着没有,私底下说不定做了这行当买卖也不一定。
燕千绪从来都不笨,他只是很少把心思花在思考上,爱玩闹,所有人又由着他闹,宠得没什么本事。
“赵虔,我在这里和掌柜的说话,你去帮我买一品楼的点心,要那花样子的,好不好?”燕千绪回头仰视赵虔的眼,看着对方瞳孔里满满都是自己,他有一丝微妙的快意,但稍纵即逝。
赵虔微笑答应了,出去时干脆的带着自己的随从一块儿走,只留下一个随从守在门口看着燕千绪。
赵虔此时是昏了头,却也不是傻了,知道阿绪是故意支开自己,那他听话的被支开就好,这没什么,只要能让阿绪开心。
这头燕千绪说想见识见识仓库里头有多少存粮,掌柜直接带路,让二掌柜守在前头,自己陪着燕千绪到后院去。
后院杂乱,没什么可欣赏的山水,也没人守着,走在长廊上时,燕千绪忽然正色说:“佟掌柜,爷我今日是见那混账下人拿不回上头要的东西,所以过来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情。”
这美人模样的贵公子一下子严肃起来,佟掌柜心里都凉了大半截:“这、这位爷,小的实在不知道是哪儿得罪了府上,可否提点一二?”佟掌柜一脸无辜,然而生意人的表象是不能信的,这类人最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燕千绪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装腔作势着说:“那夏三儿可是说您这掌柜的嫌钱不够,不肯给货,正再和别人哭穷呢,我无意间听到,来探个虚实,若是果真如此,那佟掌柜,您的跑腿费也真是不得了呢。”燕千绪笑,用那扇子轻轻拍了拍佟掌柜的脸。
佟掌柜被这顿话唬的脸色青青白白,好像一下子明白燕千绪是谁了,连连作揖,告罪说:“小的实在不知竟有这等事!那夏三儿诬赖小的,小人绝无收半分铜钱,从开始运货到现在,实实在在的是知道这东西是燕相要的,所以从魏国到这边的车马费也都自己掏了腰包,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燕千绪心中一动,对‘魏国’二字上了心,但还是不知晓那烟草到底和其他烟草有什么不同:“这就奇了怪了,且不说那夏三儿次次都说给了你打赏,而且每回数量……似乎也不够啊。”
佟掌柜都快哭了,左右见着没人,对这个知道烟草事情的公子说了个底儿掉:“那一定是夏三儿抽了一部分,要不然就是他拿出去卖了,我看过相爷要的烟草,那都是和外面不一样的,味道极重,瘾也极大,我是从来不抽的,公子明察啊!”
“说来说去,你们各执一词,这叫我如何是好?”燕二爷假意为难,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带我去你放烟草的地方,我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斤两,你莫告诉夏三儿我来过,这样他又来取货回去,好当场对质,与佟掌柜又无关。”
佟掌柜自然说好,他运送烟草给燕相府已有十年了,从未出过事情,一朝来了个知根知底的贵公子,佟掌柜不疑有他,为了自证清白连忙带着公子去自己藏烟草的隔间看。
燕千绪从粮铺出来时手里偷偷拽了一小撮烟草,侧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等自己的赵虔,赵虔一个世子大白天捧着盒糕点站在外头晒太阳,又因生的温润俊美,惹来不少大姑娘的爱慕,然而这被抛了无数媚眼的赵世子心里冷清的很,及至见道燕千绪出来,就跟千树万树同时开花一般气场为之一变,说笑:“我的小二爷,你可等死我了。”
燕千绪也明白了赵虔这是故意不跟着自己进去呢,于是也笑,脸上酒窝都仿佛盛满了美酒,一出来便灌醉众人:“你这语气,是要讨糖吃还是怎地?”
“糖就不必了,阿绪你高兴就好。”赵虔说。
燕千绪甩了甩扇子,走到前头,不说话了,心里的确是高兴且激动的,他从未瞒着爹爹干过任何事情,这还是头一回,而且掌柜的也绝对不会告诉夏三儿自己来过,就算想说,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简直是完美的行动。
不过得等他找人识出这烟草究竟有何不同后,才能真正算做事毕。
燕千绪这头有了进展,由于身上踹了东西,不敢回去,便拉着赵虔走常去的楚馆吃饭去。
那楚馆是安常巷里的,陪吃陪聊□□的姑娘大把,燕千绪没遭事儿前就爱和一帮子二世祖们来这里消遣,他倒也没有对这里产生阴影,找了个包厢和赵虔单独吃饭。
老妈子也是长久没见燕二爷,荷包都想的疼,一朝得见,心花怒放,招呼了十个漂亮丫头要塞进他们包厢。
然而赵虔不要,全打发了,燕千绪也静静看着赵虔把姑娘们轰走,心想这赵虔不会和这里有仇吧,一来这里就要干坏事不成?
燕二爷心里其实知道上辈子是有人陷害他和赵虔胡搞的,可赵虔打心眼里想和他胡搞,这就和别人下药不下药没有直接关系,指不定赵虔什么时候又受刺激,破罐破摔要拉着自己私奔呢?
燕二爷不愿意撕破他和赵虔之间薄薄的那层暧昧,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尚且还能用着对方,一旦戳破,自己反倒不好让他帮忙做事,因此再不济燕千绪也想让自己在这段关系成为主导地位!
他才不愿再受任何人摆布,永远也不要!
正当两人面对面似乎有什么话要酝酿着说一说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发出巨响,像是有人被推撞在墙上,吓了燕千绪一跳。
但接下来隔壁的骚话隐隐传来,就不止是惊吓而是有趣了。
“我靠你个驴玩意儿,我今天来不是想干这个的!”
“可我想干你,我亲爱的燕三爷啊……”
赵虔只见燕千绪眼睛都亮了,非常可爱的趴到墙边附耳听,脸上是不知因为什么浮现的红晕,赵虔鬼迷心窍的走过去,双臂把贴着墙的燕千绪困在双臂间,盯着这人白皙的耳尖,喉结滚动……
燕千绪余光能见着赵虔这要忍不下去的样子,没办法,干脆伸手抵在赵虔唇上,似笑非笑的低声说话:“安静,别吵我听戏。”
赵世子只觉从燕千绪摸到的地方蹿了火苗出来,让他浑身开始发烫,更何况燕二爷身上是有种肉体的芬芳能让人迷醉,他被迷了多年,非但没有一点儿免疫,还仿若中毒,无药可救。
“欸……哦。”他被打断绮念,不过没放开燕二爷,依旧是从后头半压半搂着对方,假意一起听戏。
隔壁房间造的动静儿跟打仗一样,燕千绪听着三弟□□了,却也感受到压着自己的人……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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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绪略微垂了垂那浓密的睫毛,唇瓣微抿,忽而缓慢的回身,轻飘飘的伸手环住赵虔的肩臂,垫脚凑到人耳边幽幽委屈的说:“赵兄,你那儿顶着我了,疼……”
第20章
燕家人的性子,大约都是有点儿独的。
燕相曾经是极爱他的正室的,怀孕的时候,燕相很是有些不让对方下床,成天恨不能抱着走路的意思,可这人死了后也就过去了,燕相又有了新的喜欢,对那新人也是百般的好,掏心掏肺的样子,似乎是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新鲜劲儿过去,又来个新欢,这新欢一层层的往上摞,燕相自己一身轻松,也不觉得对不起谁,自己高兴舒服也就够了,管那些在后院日日盼着自己的人做什么呢?
燕家大公子继承了这个‘优点’,对自己的东西,疼爱到骨子里,然而他比燕相好的是比较专一,专一到甫一出生就对其他人没有兴趣,成日逮着软乎乎的弟弟折腾,一面煞有介事的在看见弟弟不听话时下狠手教训,一面又恨不能把弟弟缩小了揣兜里,好时时拽着捏着,生怕别人窥了去。
燕家大爷这点儿偏执的管教是出了名的,他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日渐长大的弟弟,看不到其他人,于是也未曾生出过其他心思,比如出去玩姑娘,或者在屋里头找大丫头上炕,他不想那些,也甚少自渎,好像只是想着这个让他操心的弟弟就足够消磨日日夜夜的时光,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自私的很强硬。
燕家二爷这边自然也是一样他也习惯于找寻属于自己的东西,那让他有满足感,于是囤积着不少漂亮石头,收集许多脉络漂亮的叶子,然后就是朋友,每收集一个狐朋狗友,燕二爷总有种又自由了一点的错觉,然而燕二爷的感情是很有限的,他总不能同谁都好,因此只挑了两个最好的放在左右,满足的不行。
燕三爷这人拥有的不多不少,若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大概不会太计较,可偏生前头有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二哥,这下那性子里的独就扭曲了,硬是觉得自己被低看一等,要把属于自己的都夺过来!
燕家人在某些方面一样的先考虑自己,其他人的感受那是其次,更何况是仇人呢?
所以燕二爷燕千绪在笑着对赵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从不想自己这句话让对方心里波动多大,能产生多少涟漪和期待,那不是他的事情,他重生回来后,已经打算要正正经经的好好对自己,不愿意辜负这场多出来的人生。
而赵家公子是心慌意乱的,他单恋这个人多少年,他自己都不记得,隐隐有要疯魔的劲头,可忽然的得了阿绪这一句,赵虔便疑心阿绪懂自己,是同自己刻意暧昧,是含蓄的表白。
这一下子,赵虔脸上绯红,神色惊疑羞涩,一会儿惶恐,一会儿激动,正是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复杂精神状态,又听见他怀里头的阿绪说话:“赵兄,你这样待会儿可怎么出去啊……这么容易有反应,别是任谁在隔壁叫你都能起来吧。”
赵虔到底还是年轻,他和燕千绪同岁,痴长这么些年,心思全花在怎么挤兑燕千绪身边那些凑上来的狐狸精和男狐狸精,悄悄做的,默默做的,压抑着做的,本是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求,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任何不求回应的喜爱?
“不、不是。”赵虔平时也是个稳重的少年,好像对什么都游刃有余,可此时他就是个慌慌张张的小子,平白长了一双极具威慑力的狭长眼睛,如今竟辜负了个透彻,里头铺满欢喜,欲丨望都得靠边儿站去,开始热泪盈眶,“只是……突然的,不知道怎么……”
燕千绪低着头,显得脸蛋巴掌大,颊边飞着霞红,唇瓣被咬了又咬呈现出一种娇艳欲滴的瑰丽色彩:“那你也离我远些……我怕这个,赵兄你知道的。”
这话燕千绪说的有些可怜,赵虔一下子感觉自己很不是人,那得是多混账的禽兽才会在刚经历了迷丨奸后的人面前做出一副想要强上的逼迫?!
赵虔总是不甘心,可也把自己和燕千明那禽兽区分开了的,他比燕千明对阿绪更好,这是他蹭很自得的地方,现在他却差点因为嫉妒要破坏掉!
这不行!
“抱歉……”赵虔松开燕千绪,捂着头,笑的有些惶惶然的小心,生怕自己让阿绪对自己印象不好,解释说,“我一时情难自已……”
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就又被燕千绪伸手捂住嘴巴,断了后头的半句话。
燕二爷捂住赵虔的嘴后,眼里是有些闪躲的水色,他一面收回手,一面轻轻慢慢的说:“我又没有怪罪你,只是赵虔,我……不可以……”
赵虔听到这里,已然是发觉了阿绪当真明白自己心意了,也清楚的听见阿绪的一句‘不可以’,他眼前一阵阵的发昏,不知是高兴的还是心疼的,他开始手足无措,对着这么一个心爱了好多年好多年的少年,一眼不见就要思念的漂亮二爷,退步了。
“但这样子……可以。”燕二爷说着,牵起了赵虔的手指头,他有些习惯只牵人一两根手指,把人勾着,让人心动。
赵虔什么都没说了,反握住燕千绪的手,第一回大大胆胆的握住,感受燕千绪手心的温软。
这是非常合适在琴弦上舞动的手,手背白皙,骨节分明,一节节的像是最秀气的细细竹节,唯独指甲一片水粉色,连带指尖也染了一层红,美的极具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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