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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贰两半
但杜行舟听到她的话,却呛得咳嗽起来。
“陌师妹,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三师弟喜欢的明明是陌师妹本人啊。
杜行舟不好说破,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他。终于,陌织烟决定暂且不去找黎青崖对峙,但依旧对他保持怀疑……
转眼,论道大会开始了。
太一仙宗在短短几日热闹起来,山门与渡口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宗派的人。
除了平素往来较多的中原各派,这次新加入的还有位于极东富庶华丽、遵循古礼的玉鼎门;从西域来的,充满异域风情的圣火教;神秘的百花谷、尚武的战云派、海外的天心岛……
可惜天泽城城主依旧未归,以至本该聚齐的四域,依旧少了北境。
这人一多,就更容易出乱子。戒律堂的任务陡然加重,为了维护论道大会的治安,黎青崖连续好几天都没回过临崖当风了,困了也只能在戒律堂眯一会儿。
举办大会非常繁琐且费神,杜行舟也不轻松,他能为有限,帮不了大师兄太多,只能确保治安方面不出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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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会开幕了。
这天,万年宅的聂清玄也现身了,他身着银黑礼服,巍冠博带,俊美威仪。他难得这般打扮,然而或许是人的气势更强,倒不太瞧得出与平时有多少差别。
见到他,御凌恒阴阳怪气道:“衡钧道尊可真是稀客。”
聂清玄弯起狐狸眼回道:“还是御峰主太不拿自己当外人。”
两句话便能说到快打起来的也就这个两个人了,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避免被牵扯进去。不过好在他们还顾及身份,并未进一步激化矛盾。
又说了两句还是没说过,御凌恒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会场的方向。
聂清玄则坐上正中的主位,懒洋洋地靠着扶手。
这场大会让他感到乏味,看了没一会儿,他便扭头再度去撩拨御凌恒,最终,御凌恒被骚扰得拂袖而去。
没了“调戏”对象,聂清玄垂眼叹气,眉目间写满无聊。瞧见他这般神态的黎青崖,悄悄和下属换了执勤位置,以免站得太近而被聂清玄抓去找乐子。
略过大佬间的暗藏机锋,对普通弟子来说最有看头还得是各色比试。
比试大体分为术与武。
术者,丹、符、阵、器等等,不分修为分职业,以各自作品的创意与技术难度轮高下。武者,剑、法、体等,不分职业分修为,按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三个等级比试。
这些比试关系着“秘境试炼”名额。
大陆每过数年便会出现上古秘境,里面有危险也有机遇,对元婴期及以下的弟子是非常珍贵的历练机会。不过秘境能承载的人有限,不同秘境的人数上限也不等,所以每年个宗派都要为分名额扯皮。
决定宗派能拿到几个名额的是大佬们在谈判桌上的周旋交锋;决定谁能拿到名额的是弟子们在比试中的名次表现。
每个弟子都不清楚自己宗派今年有几个名额,所以都力争上游,以求稳妥。
黎青崖穿着执刑堂黑白二色的修身制服,带着下属在大会现场维护治安。各门派女弟子路过他们面前时目不转睛,大胆的还跑上来要私人信息。
黎青崖统一板着脸回绝。
——他不搞这个。何况她们馋的是他本人吗?不是,她们馋的是他这身干练制服带来的禁欲与禁断感。别以为他不知道“制服诱惑”是什么。
今天是筑基期的比试,执勤之余黎青崖也在抽空关注比武台,几轮过后,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几月未见的宴笙箫。
他看着高了些,人也精神挺拔多了,灵霄峰为人诟病的“”校服嫁衣,独独在他身上穿出了那份如火张扬的艳丽。
注意到少年的步态与吐息,他微微挑眉:筑基了?
虽然十四五岁的筑基很常见,但宴笙箫起点可是连引气入体都不知道的凡人。入修界未及半年便成为一个筑基弟子,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男主不愧是男主。
和他对战的是一个烈阳宫弟子,修的近战。
宴笙箫是和剧情里一样的火灵根,短短数月他已经能将各色术法使得得心应手。那烈阳宫弟子数次进攻,都未能近他的身。淡红的火灵气荡漾,不时在法术生效时炸出火光,绚丽非常。
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水平这小子应该没少吃苦,毕竟,御凌恒是出了名的对弟子下手狠。
不出所料宴笙箫赢得干净利落。这样的表现保持下去,太一仙宗那么多名额应该能有他一个。
下台时他发现了盯着这边的黎青崖,停住脚步。
黎青崖平静地挪开目光。
虽然他想潇洒地说一句:既然宴笙箫已入修界,那他们之间两清了。入灵霄峰是他自己选的,日后荣辱与他无干。
但实际上他慌得一比,不敢在眼神上和宴笙箫交汇的同时,还希望下半辈子都不要和宴笙箫再有交集,“那玩意儿”他是想起一次怵一次。
宴笙箫并未久留,发现黎青崖装作没看见他后,便抬脚走向了灵霄峰弟子所在的地方。
元婴期的比试在第五天。
参加比试前黎青崖将一把手的任务交托给了副手,并嘱咐剩下两天都由他来负责。
——跟自己学了这么多天,笨蛋都该学会了,实战练习两天,以后的论道大会就全靠他了。
被委以重任的副手喜滋滋的,看来完全没意识到这“重任”有多重。
前几轮比赛黎青崖都赢得轻巧,到了后面高手变多,他渐渐吃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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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云去闲对战,预感自己不敌时,他也没死撑着争胜,“潇洒”地认输,领了一个第六名下台。他是三弟子不是大弟子,拿个总名次第六不算丢人,何况也没输给外人。
云去闲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满,下台后拉着他讨要说法,他摊手:“我们俩师兄弟计较这个干吗?要不,下次你输给我?”
“做梦。”云去闲翻了个白眼,放他走了。
黎青崖这么急着收工其实有其它原因——他要去赶另一场比赛。
隔壁擂台上,身着月白长裙的陌织烟与一个容貌昳丽的红衫女子战得激烈,白与红交织,描绘出一幅绮丽的画面,如此赏心悦目的打斗自然也吸引了许多观众。
几十招过后陌织烟的剑抵在了红衫女子的命门,而女子则挑落了她的面纱。
这画面,与黎青崖话本里的场景有八成相似。
没错,红衫女子就是被墨宗新封为新圣女不久,尚不为外人所知的慕容极,她是顶替了某正道小宗门的弟子来参加的大会。
见到陌织烟真容的刹那,她毫无杂质地笑了,情不自禁地感叹:“陌仙子,你真美。”
——和她在无数个冷寂的夜里想像的“姐姐”长大后的模样一样美。
她的神情如此真诚坦率,以至于说出这样轻浮的话语,也难让人觉得无礼。当然,另一个原因是,在场众人和她想的一样,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在为陌织烟难得一见的真容迷醉,唯有黎青崖的眼神游移在两人之间:谢谢,磕到真的了。
与此同时,观众席另一头的洛梓灵愤怒地瞪大双眼——
有人在泡她大师姐!
还臭不要脸地学话本里的套路!
第35章
洛梓灵现在很生气,居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泡她大师姐!
大师姐竟毫无所觉,还对她表示欣赏。那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让大师姐将她请到秀水峰彻夜论道!
见面一天就一起过夜了!照这样下去她们岂不是会七天动情,十天上床,三年抱俩?
洛梓灵慌了。
看话本是一回事,代入现实是另一回事。在她看来现实中不可能有人配得上陌织烟,大师姐就是天上的仙女,配得上她的也只有神仙。
一想到有个真实存在的人对大师姐有非分之想还敢付诸行动,她就想分分钟把这个人鸡儿给打飞……不对,这是个女人。
那就把胸给她打平!
不过这个女人和师姐势均力敌,她怕是打不过。那只能从生活中严防死守了。
她掏出一个没用过的小本本,在开头写上了:《“防止大师姐被攻略”作战攻略》
今天晚上她就抱着被子去找大师姐。只要那女人在太一仙宗一天,她就会一直拉着十级警报。
秀水峰的“宫心计”暂且按下不表,戒律堂这边刚执完勤的黎青崖回到自己的办公位,趴在桌上准备将就着眯一会儿,却在将要闭眼时瞥到一片银黑二色的衣角。
他猛地抬起头,不出所料见到了聂清玄。他还是出席大会时的那身打扮,看来不是从青冥谷那边过来的。联系前后,老东西很可能是在会议上被那些宗门的“小古板”搞得不爽,来他这边找乐子。
把他这边当娱乐会所吗?
虽然心里疯狂吐槽,但实际上黎青崖所做的只是起身将位置让出来:“师尊,您怎么来了?。”
聂清玄坐下,回道:“来看看总排行第六啊。”
他的语气不无嘲讽。
总排行第六,这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成绩,不会对不起他问道峰嫡系三弟子身份,却也不会让聂清玄满意。
黎青崖嘟哝着辩解:“云师兄本就比我厉害,输给他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这话时他小心翼翼盯着聂清玄的神情变化,打算若他稍露不悦便迅速改口。
所幸聂清玄看着没有整治他的打算,没有再揪着不放。伸手拿起桌面上一本批阅了一半的文件,随手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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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白的手指夹着泛黄的纸张,透着说不出的雅致。
这是最近弟子犯案的卷宗,得等执刑令过目后才能用玉简收录。
一个认真看文书,一个不敢出声。戒律堂内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纸张翻动的轻细声响。
黎青崖小心留意着聂清玄的脸色,紧张得像是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若将看一个人的脸色比作阅读理解,那裴雨延可能是一篇诗歌或故事,唯一的难点在词汇量,明白那些生词的意思后就很容易做;而聂清玄则是一篇玄奥的术法专着,不但全是生词,内容还难到令人发指,翻成母语都看不懂。
经过长久的磨练后,黎青崖总结出一种解题方法——将看不懂的表情一律算作老东西要整他。就实践来看,这个方法非常实用。
略微翻了几页后聂清玄开口问道:“喜欢做执刑令吗?”
黎青崖反问了一句:“真话还是假话?”
他补充解释:“假话我说不出口,真话你可能不乐意听。”他觉得聂清玄也是没意思,净问这种要么让他不爽要么让自己不爽的问题。
聂清玄挑眉:“哦,不喜欢执刑令。那……太一仙宗宗主之位呢?”
“什么?”黎青崖差点被这句话呛住,反问,“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聂清玄还活得好好的,谁敢觊觎太一仙宗宗主之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做宗主了,那这个位置也毫无疑问该传给大师兄,怎么也轮不到他啊。
至于剧情里的那种情况是黎青崖竭力避免的。
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聂清玄没有再深谈,转换了话题,仿佛方才的话只是心血来潮所说。
“这次论道大会你和你大师兄都表现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吗?”
奖励?
黎青崖有些犯难。
说实话作为一条一直被师长们罩着的咸鱼,他没什么欲|望,也什么都不缺,突然要问他想要什么他一时还答不上来。但老东西都这样问了,白白错过又很不划算。
他问:“能存着吗?”
“倒也可以,不过要存到为师忘了,就算作废了。”
忘了?修仙之人记性极好。堂堂道尊要能忘事情,那铁定是老年痴呆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聂清玄不愿意兑现而故意装傻。
他试探说道:“要不然写一封契书,就说衡钧道尊聂清玄欠黎青崖一个要求?”
聂清玄没应声。他一不说话,黎青崖就开始发怂:“算了,我随口说的。”算他得寸进尺,不写了行吧。
细想来他似乎从没见过聂清玄发誓或立契约,似乎对人做出承诺是一件会割他肉的事。
就在他失落委屈之时,忽感手心一凉,一块刻着“玄”字的令牌被塞到他手中。
“有空自己去珍宝阁选,记为师账上。”
珍宝阁是明家开的连锁店,遍布整个修界。只要有钱,不管是天南地北的宝贝,他们都能搜罗来。就是这种给卡随便刷的气势,将他们的师(bao)徒(yang)关系维系到如今。
黎青崖收下令牌,喜笑颜开地诚心道谢:“谢谢师尊!”
聂清玄沉沉地注视着他的喜悦。
他这个弟子就像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子,给什么都能笑起来,从没想要过什么,也从不需要过什么,没心没肺没烦恼。
好是好,却难免使对他有某些期待的人失落。
“你觉得你小师叔怎么样?”
小师叔?黎青崖偏头想了想,咧牙笑开,双眼弯弯:“小师叔很好啊。”
“你大师兄呢?”
他毫不犹豫回道:“大师兄最好了。”
“你捡回来的那个小子呢?”
宴笙箫的所作所为聂清玄都知道,但这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子,并不能入他的眼,也不值得他过问。如今提起,也只是在意黎青崖的态度。
黎青崖愣了一下:“他?他关我什么事?”他已经和宴笙箫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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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聂清玄微微弯唇,并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为师呢?”
黎青崖飞快地报出价码:“彩虹屁二十上品灵石一句,满十句打九折。”
衡钧道尊倏地沉默了下来,幽深的眼静静看着自己弟子。
被盯着的黎青崖忽感背后发寒,他觉得老东西仿佛在说——“信不信给你打骨折”。
惊惧于这股威势,他改口:“师尊嘛,当然是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天下无敌——”这次就算免费,毕竟才收了人东西。
聂清玄开口打断:“行了,别说了!”尽是些走口不走心的套话,听了不如不听。
黎青崖暗自摊手,觉得不走心他也没办法。毕竟感情太奢侈了,这种生意他是做不起也不会做的。
“行了,为师该走了。”
说着,他站起身。就在此时他脸色倏变,修长的身子却极度不寻常地摇晃了两下。黎青崖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却捉了个空,聂清玄整个人倏然消失不见,只留一件被他抓着袖子的银黑色外袍跌落原地。
黎青崖呆愣当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袍上还残留着聂清玄的体温,但人是真真切切不见了。
片刻的惊惶无措后,他抓起外袍朝外跑去。沿途撞到了弟子引起慌乱也顾不上理会,他推开他们,一刻不停地朝青冥谷赶去。
穿过入口的桃林,经过聂清玄平素起居活动的茅庐,他依旧没有停下,继续往内,进入一条隐蔽狭窄的山谷。
这条山谷非常幽深,平常绝不会有人来,地面与山壁都长满了潮湿的苔藓,踩上去又湿又滑。所幸他今天穿的是干练修身执刑堂制服,不会像法修长袍那样沾满污渍。
行进数百米后再无前路,一条石壁截断了峡谷。不过黎青崖并未停下,一头扎了上去。
他没有撞上石壁,而是消失在了峡谷中——这是一面结界。
穿过结界后,视野忽然变得广阔而明朗。他站在一片无边无垠湖面中,天上是排列玄奥的星辰,星辰在天亦在水,一时分不清水天之别。
脚下有一条被星光照亮的玉道,往前延伸,一直通往秘境中央的白色浮空石台。
九九八十一层同色的台阶堆叠,构筑成登上石台的同道。
石台成八卦形,上面有巨大的浑象、浑仪、简仪等观星仪器。层层叠叠的阵法铺排,有的贴着石台描绘,有的浮在半空中,晦涩奥妙。
——这里是聂清玄的领域。
他上一次来还是三十多年前,所幸没记错路,顺利找到了。算上这回他来了三次,每次见到的景色都一模一样,似乎这里的长夜与星空都是永恒的。
中央的中央,有一把与石台一体的高背长椅,上面坐着一个双眼紧闭,衣发皆白,一动不动,仿若雕塑的人。
不过在半分钟之前,传送阵波动之时,“雕塑”的苍白双唇曾微微弯起,细不可闻发出一声叹息:“这么快就到了吗?”
黎青崖望了一眼石台的方向,抬脚朝中央走去,随着他的靠近,“雕塑”的脸也渐渐清晰,赫然便是方才消失的聂清玄。
只是这个聂清玄穿的是银灰色长袍,同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显得唯一有颜色的眉眼更深邃了。他的右脸上带着素白面具,露出的左额角光洁,不见桃花纹饰——这是本体!
黎青崖踏上石台,雕塑也抬起头、睁开眼。与此同时整个领域内的气息为之一变,仿佛“活”了过来。
乍看之下本体的威压似乎及不上化身,但被他注视的黎青崖却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这种仿佛是来自高维度的碾压让他无法抵抗,他低下头,顺势跪下,欲朝聂清玄行礼:“师尊!”
但他没能跪下去,而是被一双手臂扶住了。皮肤接收到的触感很硬很凉,感觉是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石像。
聂清玄托起他,叹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为师本体,怎么还这样?”
被他一托,黎青崖顿觉浑身一轻,威慑消失了。他站直身子,抬头再度看向聂清玄。令人不可直视的感觉没有了,聂清玄静静站在那里,银白的长发与衣袍仿佛散发着光辉。
见老东西本体精神不差,他松了一口气。
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聂清玄的眼,他问询:“吓到你了?”
他没好气地回嘴:“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突然消失你不吓?”
聂清玄一脸轻松地笑了,回道:“是化身的时限到了,用了许久,忘了更替,才出了这种纰漏。青崖这是在担心为师吗?”
“才不,没有,你想多了。”黎青崖否认三连,并把带来的衣服递给他,“还给你。”
聂清玄抓住衣服,也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手,手臂微收,将人带到面前。
“站过来些,领域的空间不稳定,那边有乱流,会伤到你的。”
“那有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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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顺应了聂清玄的牵引,但内心却秉持怀疑,不以为意。这里是聂清玄的领域,具体情况他又不清楚,乱不乱流的也看不到,真假难辨,还不是老东西说什么就是什么。
似是回应这份质疑,他扬起的衣角被无声划掉了一片,掉落的碎片飞扬到他眼前,平整光滑的断口有力地证明了割开衣服的东西的锋利程度。
戒律堂的制服上都有防御阵法,虽不说无坚不摧,但也能抵御相当威力的攻击。如今悄无声息地就被割破了,那这乱流要割在人身上不得直接把骨头削断?
突来这么一遭,黎青崖心下惊恐,不敢再有怀疑,吓得朝聂清玄走近一步,几乎要贴到一起。聂清玄垂眸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说,一双狐狸眼微弯出微不可查的弧度。
黎青崖左右顾盼,心底发怵,语气发怂:“衣服已经还给你了,我得走了。”
但说完他却没有动作,似是在等什么。
延伸到石台的玉道总共有八条,几乎完全对称,被那么一吓,他其实已经分不清回去的路是那条了。不过考虑到方才那道乱流,就算他知道正确的路也未必敢走。
老东西如果听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就发发善心赶紧把他带到结界口,别让他开口请求,很丢人的。
聂清玄弯了弯嘴角:“跟紧为师。本体苏醒后整个领域都会躁动起来,只有为师身边的空间是持续稳定的。”
说完扭头朝某个方向走去。黎青崖忙亦步亦趋跟上。
路上,内心发慌的他双眼不受控制地盯着聂清玄来回晃动的袖子,花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下伸手抓住欲望。
——不行,不能这样做。年纪不小了,要脸。
第36章
黎青崖被聂清玄带着朝石台边缘走去,但方向似乎不太对,他记得进来时的路是能看到石椅正面的,但现在他们却是超椅子背面走。
他忙询问:“这是要去哪?”
虽然心生怀疑,但他也不敢离开聂清玄去其他地方。
聂清玄没有回答,在石台边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黎青崖看了一眼,一脸防备,没去握。聂清玄也没有强求,身子往后一倾,向后倒去。
黎青崖大惊,伸手去抓他,却没能站住,被带着向下跌去。
然后,他发现了古怪,他们并没有往下掉,依旧立在石台边缘——不是他们在下落,而是整个领域在翻倒。
星辰倒转,水天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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