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家书
即便是顺口一提。
傅鸽子也不开心。
齐伯就没见过如傅陵醋性这么大的人,一时又好笑又无奈,只偷偷瞧向吴叔:“你家公子一直这样吗?”
吴叔十分羞惭,用眼风回他:“见笑了见笑了,打小老爷夫人惯得了。”
又悄悄比个“二”,示意自家清白:我们傅家不都是这样的,可千万别误会。
二公子脾性就好得很。
二公子……呃……自小被他亲哥使唤得都快没脾气了。
吴叔再度羞惭笑笑。
苏遥岔开话题,直到饭菜上桌,也再没有提起此话,方觉得傅陵神色好些。
福客来的菜还是好。
别的菜倒罢了,福鼎肉片和蒸饺确实极好。
福鼎肉片并非肉片,只是肉糜下沸水滚成的不规则肉丸,配微微酸辣的清汤底,格外鲜嫩弹爽;
蒸饺皮薄馅大,少见的是,竟做成极精巧的小金鱼模样,微微扬着头,大尾巴活灵活现。
苏遥吃了不少。
傅陵还是给他夹菜,又添一勺西湖牛肉羹:“再喝一口。”
牛肉粒香软,再配上香菇丁与茭白丁,煮成鲜美清香的一小锅。
苏遥又吃完一碗,小小地打个饱嗝。
傅陵抿唇一笑。
苏遥倒颇为不好意思:“……傅先生点得菜好。”
傅陵大方道:“苏老板喜欢,明日再来吃。”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126
……这就不了吧!
不能真当食堂吃啊!
花钱也不是这个花法!
苏遥秉持着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忙道:“我也会做的,明儿我在家做。”
这个好。
傅鸽子愉快地收回花钱的手。
齐伯和吴叔也吃得差不多了,瞧着比苏遥这桌吃得还多些。
老年人胃口好是最好的好事了。
小厮前来打包,又一路送他们出去:“食盒与碗碟劳您明日再送回来。”
古代没有一次性饭盒,苏遥正应一声,又闻得堂中喧闹不少。
傅陵稍稍蹙眉,那小厮忙致歉:“公子见谅。有些客人饮酒醉了,不碍事的,您这边走。”
苏遥随着小厮走到略安静之处,那醉酒之人的言语便愈发明晰:“……我早说太子不中用,让周兄投奔五皇子,他偏不听!如今可好,太子眼瞧着要被废,朱贵妃却风头正……”
太子被废?
哪有这回事?
太子虽然软骨头不成器不得亲爹欢心,但在今上被宫变之前,一直都是太子。
苏遥看过原书,这等胡言乱语,便也未过心。
回到家中,却见阿言在院中等着。
他身边坐一人,正聊着:“若论富贵闲散,还是要推醉吟先生的诗,‘灯火下楼台’一句,若非富户,何来楼台,只他写来那般自然,可见平素常见……”
苏遥先一怔,又行礼:“宋先生?”
宋矜笑吟吟起身,又瞧一眼傅陵,慢条斯理道:“苏老板与傅先生,玩得开心呀。”
这本是寻常话,让他一说,不知怎地,就怪怪的。
苏遥蓦然有些微局促。
宋矜眼神饶有兴味:“我前儿去找傅先生,您还不住这儿呢。”
傅陵真是怕了他这夫子了。
此刻不拦住,待会儿又不知打趣出什么好话。
傅陵淡淡道:“夫子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这称呼听得阿言稍稍一愣。
宋矜一笑,语气却认真些许:“还真有件正经事找你。”
却也只严肃了一下,便恢复成玩味样子:“要叨扰苏老板片刻了。我得去我这学生的房间聊,苏老板……方便吗?”
这是个什么问法?
去他房间又不是去我房间,我们又没……
苏遥一慌,连忙解释:“宋先生误会了。傅先生只是暂住我这里,没有旁的……那个,那个什么,傅先生有房间的,你们慢聊,我不打扰。”
说到最后,越发小小声。
“原是如此。倒是误会,是我冒犯苏老板了。”
宋矜笑了下,又瞧向傅陵,傅陵从他眼神中清晰地读出了三个字:真没用。
傅鸽子……傅鸽子心堵。
又特别烦躁:您和师母是青梅竹马,有啥经验指导我搞对象?
宋夫子的想法恰恰相反。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127
宋矜以为,青梅竹马恰好说明,本夫子打小就有能耐把人拐到手。
我这学生怎么连我一半的本事都没有。
宋矜只琢磨着待会儿还是得恶补一下搞对象经验,便喊傅陵:“走吧,我和你谈正事。”
第36章旁听生(二)
月色朗朗,宋矜与傅先生聊过许久,还未离开。
苏遥不去打扰,但也未到睡觉的时辰,他便靠在榻上翻两页话本。
但是何要紧事,要宋夫子夜晚前来呢?
苏遥并非多事之人,也懒得打听。不过如此一疑,便继续翻起来。
周三先生这本《海棠绮梦传》即将完本,最后一卷已约好再出一次精刻,正好还能赶在阿言正式开学之前卖一波。
苏遥瞧着于一旁吃金鱼蒸饺的阿言,只觉得,这福客来,说不定他日后也有钱经常吃了。
赚大钱,养阿言。
小孩正长身体,容易饿。
这大金鱼蒸饺还剩六个,齐伯给阿言热了下,阿言便坐在苏遥房中吃。
苏遥笑笑:“今儿晚上和成安吃的什么?”
阿言咽下一口:“煮了白粥,从食肆买了拌干丝,素炒小菠菜,还有一只童子鸡。”
坊中的孙家食肆还会做童子鸡?这倒难得。
“吃着还成吗?”苏遥问。
“挺好吃的。”
阿言吃得欢喜,又饮下几口牛乳,才问,“公子,今日这位宋先生,是傅先生的夫子么?”
“傅先生是这样称呼的。”苏遥复念起,“你和他方才聊什么?”
“只聊了几句前人诗词,宋先生学识甚好,只是他在教我。”
阿言说罢,很是默了默,才犹豫道:“公子,宋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只是位高门大户的家塾先生么?”
不然呢?
苏遥这般一想,又蓦然记起:旧京新换的这任府尹也姓宋。
但苏遥转瞬笑笑:怎么可能?
宋府尹可是先帝一朝的探花郎,怎么会教过旧京的傅鸽子呢?
苏遥想到这里,稍稍一怔,忽然觉出一丝不对——
鹤台先生是两年前才出现在旧京的,于此之前旧京从未有过这号人物。
苏遥先时只以为,大抵是傅先生两年前才从家中挪出来,因外室子的身份缘故,一直不为人所知。写了本书,才名震旧京。
可如果是,傅先生从前便不住在旧京,是在别处……或者,正是在京中呢?
烛火惶惶,苏遥不由愣了下。
阿言见他沉默,也微微抿唇。
他在京中的时日并不多,那时他还很小很小,但宋先生这张脸,他似乎见过。
毕竟这等周正的长相并不多见,即便他年岁极小,也留下了一点点的印象。
若……果真是那位探花郎,这位傅先生,又是西都傅氏中的谁呢?
阿言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却无从佐证。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128
毕竟他流离失所之后,朝中事便不知晓了。
他对西都傅氏所知也并不多,只知根基深厚,数位子弟皆于朝中任职。
最有名的是两位:一位是旧京许多老人皆知道的小傅大人,另一位,是如今渐渐不为人提起,据说正于江南休养的傅相。
今上弑父杀兄,矫诏登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傅相昔年虽风头正盛,却也不得不告病辞官。
倒是可惜。
国朝的宰相班子中,还头一次出现如此年轻之人。
这些事,也只是阿言道听途说,可看自家苏老板的样子,连这些道听途说,似乎也不太知道。
一心一意只想过小日子赚钱。
活得心大。
苏遥做为手握原书之人,自然只记得书中的重要人物。很多事书中没提,原主也没记忆,苏遥闭门养一年病,便也不大知道。
他这一落第举子标准平头百姓小炮灰,苟住自个儿的小家就成了,也不用多知道什么。
近些年的大事,唯有宫变一件。
也烧不着他。
苏遥揉阿言一把:“为什么问起宋先生?”
阿言顿了顿:“瞧着他学问格外好。”
苏遥笑笑:“等过两日你去书院旁听,还能遇上许多学识好的先生。”
阿言眼眸一亮:“我能去么?”
“帮你问过了,说去也无大碍。”苏遥又叮嘱一句,“记得千万不要对夫子和同窗们无礼。”
“多谢公子,阿言一定守规矩。”
这孩子最让人放心。
苏遥看着他吃完,又遣他去洗漱,这厢宋矜与傅陵,才堪堪聊到结束。
宋矜微一蹙眉:“那看你的意思,这次还是不动?”
“今上心思深。宫中突然传出话要废太子,兴许只是对朝臣的试探。”
傅陵摇摇折扇,微笑,“太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地不成器,怎么此时因一舞姬,倒记起废了?”
“确实事出蹊跷。”宋矜琢磨一二,“那此番按兵不动,我递个话,不出声便是。且看今上究竟要做什么。”
话既说定,宋矜又稍稍压低声音,提起旁事:“方才,我与这位叫阿言的孩子聊了聊,谈吐行止着实不像奴仆。”
又轻松笑笑:“不过,若说是你家苏老板教出来的,那也有可能。”
“还不是我家的呢。”
傅陵不咸不淡,还记得方才的“真没用”眼神。
宋矜似笑非笑。
傅陵只得抹过这话,又提起:“永王妃已故去,当年那位乳娘,得再找找。胎记眉眼之类,乳娘最清楚。不然即便我们寻到人,也证实不了身份。”
宋矜点头,却接起方才之言,颇为嫌弃:“都住人家院中了,什么时候能住人家房中啊?”
傅鸽子烦躁:“夫子急什么?”
“你这经年老石头,好不容易让人家点化个洞,终于开窍,记起终身大事了,我能不急吗?”
宋矜提起来就气,“京中时,你师母给你寻过多少,你都瞧不上。外人总议论你不行,我还寻思找裴仪……”
“夫子。”傅相脸一黑。
“行行行,如今我知道你行了。”
宋矜给自家学生顺毛,又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这进度,还要夫子帮忙么?”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129
傅陵眼眸一沉:“夫子别乱来,他身子不好。”
“我怎么就乱来?”
宋夫子冤枉,不禁开始怀疑自个儿在学生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十来岁就乱拐人师母小姑娘的形象。
得亏师母家中与您家世交,不然师母的亲爹非打断您的腿。
宋夫子若能听见,必得辩驳一番:我和你师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情我愿,怎么就我拐她了?
可惜他听不见,也无从辩驳,傅陵只沉声道:“夫子别管了,我自有主意。若是日后有难处,再寻夫子。”
“成。”
他这学生打小主意大,宋矜也不过多干涉,又随口聊上两句,便告辞。
虽苏遥房间灯火通明,但夜已深,宋矜终究没去打扰。
傅陵送他走,自得告知苏遥一二。
清朗月色自遥遥天际落下,映出一院扶疏的花木影子。枝影掩映,漏下一地浅浅的月色。
虫鸣欢畅,并草木摇动。
傅陵走近苏遥房间,正要抬手扣门,却闻得一阵稀稀拉拉的水声。
这是……
天气微热,又出门一整天,苏遥泡个澡放松一下。
纵然外头如何胡说,傅相还是行的。
傅陵瞬间明白苏遥在做什么,一时竟有些心旌摇动。
还有难得地有些微微的慌。
负手立上一下,回过神,便转身离开。
偏苏遥瞧见他的影子映在窗上,喊了一声:“傅先生有何事?”
傅陵腾一下心慌。
又着实觉出慌得莫名其妙,张张口,又清下嗓子:“我送夫子离开了,苏老板早些睡吧。”
“好。”
苏遥语气略带笑意,似乎又动了下,水声哗啦一响,“傅先生一夜好梦。”
傅陵都没心思答话了,抬脚就走了。
傅先生这夜梦到了什么,苏遥并不知道,他睡得极好,翌日一起,只见青石书院中来一人。
原是来商议上回提到的《中学生满分作文》。
青石书院中人并没有如谢琅预料那般不想出书,只是道:“原本书院也每年会出类文集,但因学子并不有名,且出钱少,刻坊总不大上心,渐渐便不做了。”
那人又略带歉意地笑道:“苏老板若想出,眼下只有三件事,一来这刻印的钱,书院出不多;二来,定价尽量不要太高,毕竟学子们都没多大名气,要价太高,污了书院名声;三来,希望刻坊在刻印时,能保留学生的字体,而不是一样的方块字。”
这要求总结起来,只一句话:费事且不赚钱。
苏遥不由琢磨一下。
权衡之后,他还是想答应。
但虽不太赚钱,但对书铺的名声好。
这文集大抵能卖出不少,若旧京只苏氏书铺一家有,薄利多销,也未必不赚钱。
能借机将书铺名声做大,于日后也有好处。
苏遥思索片刻:“刻印之钱不用铺一向是书铺来出,后面与书院五五分成,您看如何?”
书院中人自满意,又说改日拟合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130
苏遥便忙与谢氏刻坊问价,原想着价钱会高,得来回讲价几次,却不想,片刻后刘掌柜身边小厮便来回话,给了极低的价格。
苏遥微微惊讶。
上次那封退亲信迟迟没有回信,琳娘没多想,只当上回草草写就,有失诚意,又重新给苏遥寄了一封。
苏遥知道,琳娘已厚待书铺。但工本费如此低,他却仍未想到。
刘掌柜的小厮恭恭敬敬:“苏老板与刻坊世交,我们大掌柜说,不能按照做生意的规矩收钱。”
苏遥自然觉得占便宜,齐伯却悄声道:“许多书铺做大之后,都会换刻坊。譬如金玉斋,发迹后重新与陈氏刻坊出书,原先的刻坊少一大笔生意,陈氏却多一笔,慢慢原刻坊便被挤垮了。”
“公子,咱们家书铺有兴盛之象,谢家也是与咱们交好。若日后名声在外,也得记得谢家的好处,别换刻坊就是。互相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苏遥仍有担忧:“那也不能让谢家亏本帮咱们。”
齐伯微微一笑:“谢家自己不吃饭么?公子不懂,我却知道些。这个价格,刻坊仍是赚不少的,哪就到亏本了?”
这就行。
青石书院这件事商议下来,而后几日,《云仙梦忆》的绘本样书也制成。
苏遥忙上几日,各处联系,终于将三样书敲定下来:青石书院的文集,《云仙梦忆》的绘本,周三先生和秦四楚五先生的新书。
等待印制,开始赚钱。
商议过后,苏遥便闲一些,又恢复成发呆养生模式。
这日午后,茶饮炉子咕嘟咕嘟冒着小火,苏遥正守在柜台处闭目养神,忽一位年轻学子跑来:“苏公子,苏公子,您快跟我走一趟!”
他语调惶急,苏遥一下子便醒了:“怎么了?”
这学子气喘吁吁:“您家苏言在书院旁听,出事了,快跟我走!”
第37章旁听生(三)
这学子语气急,走路也急,匆匆地便要走。
苏遥交代齐伯一句,带着成安便跟上了,又嘱咐一句:“若晚些我还不回来,你们和傅先生先买着吃。”
傅先生方才出门了,只说晚上还回来吃。
齐伯颇为担忧地应一声。
这学子拿着青石书院的院牌,身份倒不作假,也是往书院的方向去,只神色忧虑:“苏老板,我先与您简单说两句,过会儿您千万别急。”
苏遥已是十分忧心:“阿言怎么了?”
这学子踌躇一下,沉声道:“午膳时不知出了何事,苏小公子与几位其他旁听的小学子,打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
苏遥惊讶一瞬,成安也不信。
那学子继续皱眉:“膳堂一向吵闹,我们吃罢便走了,并无人瞧见所为何事。夫子喊我时,我只瞧见万小公子一胳膊血,甚为骇人。”
“阿言怎么样了?”苏遥忙问。
“我没瞧清楚,赶紧着就来了。”
这学子低声劝道,“苏老板,您待会儿可千万别急,有事说事,有错论错。听说已惊动徐夫子,到底还是上学要紧,苏小公子这样好的成绩,不可惜么?”
苏遥是无论如何也不信阿言会与人动手的。
这孩子甚至比他还要稳重几分,不是拎不清的小孩。
苏遥压下奇怪,这学子却又轻声道:“万家的管事已到了。这万小公子的母亲是朱家旁支,就是朱贵妃那个朱家,您知道吧?”
这学子如此暗示一句,苏遥默了默:“多谢小公子提醒。”
“不用不用。”这学子无奈道,“旧京遍地是不好惹的人物。若真是小孩子口角,您也别平白得罪了人,让些便罢了。”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131
这学子亦是好意,苏遥只点个头。
就事论事,有错认错。
学子以院牌带他入内,一路急急走去,却并不是去膳堂,而是来到一小厅。
青石书院很有规矩,周围并没有多少围观的学子。
只是略聚几个,正前后围住一个锦服的小公子,端茶倒水。
小公子一旁坐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身形削瘦,牙尖嘴利,正托着小孩的胳膊:“你就不能轻点?我家小公子手要是让你治伤了,以后不能写字了,你赔得起吗?”
看诊的竟是白大夫。
白悯是个格外有脾气的大夫,十分地没好气:“您爱治不治,不治我现在就撒手。”
说罢竟当真丢开手。
万小公子疼得“嘶”一声。
白悯眼皮不抬。
那管事又怒道:“诶你这什么大夫?治一半就不治了是想干什么?我们万家也不是没名没姓好欺负的门户,什么时候轮到得看你一个江湖郎中的脸色……”
这管事语气很恶劣,说话很难听。
他家这小公子只疼得抽抽涕涕地哭。
旁边一位学子忙上前悄声劝过几句,白悯像是压了又压,压住一腔火气,才重新上手。
那管事喋喋不休:“你可得给好好治,我们万家……”
“闭嘴。”
白悯眸色阴沉地瞪他一眼,又瞪那小孩一眼,“别哭了,哭什么哭!”
这小公子一噎,转成声音小些的呜呜咽咽。
苏遥再四下一瞅,才在一个角落中,瞧见其他旁听的学子。
还有阿言。
其他几个小公子都站在一起,与他隔了一步。
阿言孤零零地颔首立着,苏遥心下突然一难过,忙过去:“阿言。”
阿言抬眸,勉强平静道:“公子。”
苏遥揽他到一旁,成安前后仔细瞧了瞧,才对苏遥摇摇头:“公子,阿言没事。”
苏遥见他衣衫还算整齐,只不过略微沾上些尘泥,方放心些许。
只是神色却默默,苏遥便温声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阿言正要开口,方才那位万管事便瞧过来,冷笑一声:“我家公子被人打了!怎么了?我家公子的手伤成这样,以后怕都写不利索字了,苏老板,你说怎么赔吧!”
苏遥只看他一眼,并不理他,只轻声问阿言:“是你动的手吗?”
阿言抬眸,定定道:“不是我。”
又怕苏遥不信,低声重复一遍:“公子,真的不是我。”
阿言是不可能骗他的。
苏遥最了解这孩子的脾性,恐怕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苏遥又问:“今儿中午出了什么事?你说一遍给我听。”
万管事见无人理他,已气恼几分,闻言只接口道:“苏老板,众目睽睽都瞧见的事,还说什么说!”
又哂笑一声:“苏老板家的奴仆既买了来,就该放在家里好好调.教,何必送出来丢人现眼!青石书院是什么地方,如今什么没规矩的小兔崽子都招来了,还与我家公子一同读书!”
1...1819202122...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