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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家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_分节阅读_297
但苏遥如此说,傅相自然不可能走了。
虽然苏遥的语气应该就是那么随口一问,但配合上这副情态、这等语气、这种天气……
那就是要人留下来的意思。
傅相的阅读理解一直非常优秀。
于是傅相给美人掖了下被角:“外面又刮风又打雷的,多吓人。我不走了,我陪你。”
又赶在苏遥张口之前,飞快地去洗脸了。
傅鸽子一起身,苏遥方清醒一二。
瞧着人在洗漱,倒不好意思开口赶人了。
方才并非故意要留人的意思,但问上一句时,也有点不舍。
是不舍温热的怀抱,还是不舍这只大鸽子呢?
苏遥不由扯起被子,盖到眼下。
……都有吧。
他心绪一浮动,又兼房内有旁人,一时倒不太困了。
鸽子洗漱好,又隔着被子轻轻拍他一下:“我要睡外面。”
苏遥挪了下,又起身,把内侧的被子给他铺好。
一回生二回熟……
苏遥给大鸽子铺被窝,铺得越来越顺手了。
这是床银线勾竹叶纹的薄被,触手软滑,细致精巧,难得的是凉而不冰,覆在身上特别舒服。
孟管事很是周到,银线暗纹,和浅绛色的帘帐,正合成一整套。
傅相心满意足。
虽然不能和美人睡在同一床被子,却有美人亲手给铺被窝。
开心。
开心的傅相躺好后,又往苏遥身边凑了凑。
苏遥稍微退了退,傅相又挤过来些。
苏遥一默,索性不动了。
傅相愣了下,直接又挪近了点。
他隔着两床薄被,胳膊旁边,便是苏遥的手。
咫尺之距,苏遥竟然没躲。
今晚的傅相,心内再度山呼海啸。
苏遥的接纳与主动,让他兴奋得上头。
傅陵很高兴,非常高兴,极其高兴。
肺腑间很是蹦哒上一会儿,便觉得,是时候再进一步了。
择日不如撞日,既已生根,不如快些浇水。
恰巧风雨良夕,正是说悄悄话的好时候。
傅陵先唤一声:“苏老板?”
苏遥也心潮浮动,自然没睡,应一声后,便听得傅陵低声道:“我还不大困,苏老板和我说说话?”
苏遥点个头。
又念起傅陵看不到,便直接出声:“傅先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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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微微顿上一下:“东山这一带,俱是旧京望族的别院。地势好,风景好,又有一带汤泉水,便被许多人家先占下,改成专门休养的大院子。”
听着像是闲聊。
苏遥也睡不着,便笑道:“确然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傅先生的东山别院很是凉爽通透,花木繁盛,处处皆可纳凉。”
傅陵低声笑笑:“是么?但其实,这些别院尚有其他用处。许多大族都用东山的别院来做,婚房。”
他稍稍咬重“婚房”两个字,苏遥心下顿时漏跳一拍。
这话自然是胡诌。大族婚娶,要拜宗祠、见长辈,迎客送往,礼数繁重,极少会选在别院偏所。
但傅相这种上头没啥直属长辈,且十分能作主之人,自然爱在哪儿娶在哪儿娶,娶完爱住哪儿住哪儿。
苏遥心内又开始紧张。
房内蓦然安静,窗外的风雨声愈发清晰。
傅陵扬起嘴角:“所以别院中的许多陈设,皆是一对一对之物。苏老板也瞧见了?”
苏遥正在局促,但傅陵开口问,苏遥只好接一句:“……瞧见了。”
傅陵又笑笑:“苏老板觉得,好看吗?”
苏遥面上不由滚烫,小小地“嗯”上一声。
“孟管事一向很会挑东西,他眼光极好。”
傅陵把话稍稍撇开一句,气氛却愈发暧昧。
天际隐隐传来隆隆的雷声,大雨仍在下个不停。
这样让人浮想联翩之言,傅陵不解释,暗示便已十分明显。
二人沉默好大一会儿,苏遥似乎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傅陵便又笑笑,主动开口:“此处是我的院子,既是如此,我便也打算,把此地用作婚房。”
苏遥处一片静默。
隔着两层薄被,傅陵稍稍一动,便能够握住苏遥的手。
傅相此时此刻,稍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毕竟明白说出口,到底是不同。
傅陵很郑重。
虽然同床共枕这个场景,不是他预料中的场景。
时间地点全不对,定情信物也没有。
但以苏遥的性子,今晚三番两次的主动,便已是等同于喜欢。
最起码也是开了八成窍。
可以挑破窗户纸了。
那挑破窗户纸的事,肯定得是他来做。
傅相正打算做。
他稍稍吸一口气,继续低声道:“我既有把别院做婚房的想法,又在此处如此布置,自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所以我带来别院之人,也并非旁人。而是我的心上人,我想与他成婚,就在旧京,就在这里。”
傅相稳住心神说完这一番话,说罢之后,却愈发紧张。
他久违地有些无措,并期待,并欣喜而慌乱。
窗外的风雨久久不歇,雨声遍地,连同满院青竹飒飒之声,甚至山风卷过林野的呼啸波涛,皆清晰地闯入他耳中。
傅陵心下被这些声音盈满,却迟迟地没有听到身侧的声音。
傅陵不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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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的波涛瞬间消退一半,愣了愣神,头脑仿佛都空白了。
……似乎不应该如此。
他分明是确定,苏遥对他已是很有好感,才十拿九稳地说出这番话。
可是为什么……
傅相心下不甘,稍稍一偏头,便听见枕侧之人平静而绵长的呼吸声。
傅陵一默。
又凑近些,发现苏遥确实睡着了。
外头一个惊雷闪过,劈得傅相愣了下。
他头脑发懵地将方才的谈话复原一遍,发现自他那处暗示之后,长长的沉默之后,苏遥便再没说过话……
那本相方才的深情告白是都说给雷听了吗???
外头明亮的闪电一晃,似乎在告诉傅相,它听见了。
傅鸽子一阵不开心。
难受。
想哭。
嘤嘤嘤。
虽然他嘴上整天撩来撩去,但这种郑重的话,那也是做过好几层心理建设才说出口的。
就没听见吗?
傅鸽子懊恼,又不敢又大动作,只能窝在薄被中生闷气。
方才便觉得时间地点都不对,也没有定情信物,赶鸭子上架的急匆匆告白,果然会失败。
他早该想到,方才抱苏遥回来,苏遥就困得睡着了,再用这个低沉而缓慢的声线讲话,不正等于催眠吗……
重要的话就该站着说,坐着说,抱着说,躺着说人不就睡着了吗?
傅鸽生上好大一会子气。
窗外风雨连绵,傅鸽躺着消磨半日闷火,才渐渐平静下来。
因为方才那种憋屈感,让他不由念起许久之前,主动暴露身份却失败的事情。
想到他左相的曾经身份,傅陵才终于平静。
苏遥还不知道他这层身份。
傅陵已不是左相,虽然他自个儿不在意,甚至非常想剥掉这层皮,但外人,乃至裴仪这等亲近相交之人,还时不时称他一句“傅相”。
其实应该让苏遥知道的。
但这要如何说呢?
傅陵微一发愁,便又忽然觉得,苏遥没听到也好。
万一应下了,他后面与苏遥道出曾经身份,还不知道苏遥会是什么反应。
说不定又一时惊吓,直接跑了,到头来还是他空欢喜一场。
毕竟人只是把他当做西都傅氏一个普通子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点小钱的那种话本先生,还不如他那个二弟……
想到远在八百里开外的小傅大人,傅相就再一阵不痛快。
他一时愁得挠头,便索性先放下,待从长计议。
不然还是得去请教一下夫子,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傅相瞎琢磨半日,泡温泉后舒服的倦意又沉沉漫上来,他阖上眼,便也在风雨声中睡着了。
翌日一早,依旧是阴沉沉的风雨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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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睁开眼,却发觉苏遥早就醒了。
瞧他一眼,又微微错开:“傅先生早。”
看样子,是当真没听见。
傅陵睡上一夜,便也并不如何失落。
话能说第一次,就能说第二次。
越说越熟练。
傅相一点不虚,又开始重新计划起挑破窗户纸之事,便点头笑笑:“苏老板早。醒多久了,怎么不起?”
苏遥垂眸,又往被中缩一下,轻声道:“看傅先生睡得熟,怕吵醒你,我就没敢动。”
傅鸽这一大早的,突然感动。
美人开始主动以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美人真好。
美人继续保持!
傅鸽欢喜地起床洗漱,正开心地擦着脸,便听见敲门:“公子?”
是阿言。
傅鸽如今有底气了,直接打开门:“什么事?”
阿言瞧见他,依旧皱了皱眉。
傅鸽无所谓:美人喜欢我就行。
他甚为坦然,于是阿言更加沉下眼眸。
但事情颇为突然,阿言只压下一腔忿忿:“齐伯遣人递来话,说铺子中出了些事。”
苏遥刚刚收拾好,忙过来:“是什么事?”
“公子别急。”
阿言先安抚一句,转身先把门阖上,方细细地说开:“大约与我们铺子关系不大。齐伯说,是有位老人家来问了句《青石文选》之事,说是,想看看《青石文选》最起初的那份手稿。”
苏遥不免疑惑:“文选连笔迹都保存下,和手稿也并无差别。”
阿言点个头:“齐伯也是这样说,但他坚持要看。看这老人家的神色,也不像是什么好事,又不肯全部说个明白。齐伯问起,他也只说,文选一事,全是公子接手,要等公子您回去。”
这倒是奇怪。
傅陵略一思索:“这人姓什么?”
“齐伯说,他只自称姓高。”
傅陵再思索一下,却是一怔。
苏遥只抬头:“傅先生,此事着实有些蹊跷。我在别院待得时间也许久了,恐怕得就此回去。”
傅陵原本计划在别院过七夕,但似乎别院也太冷清,还不如旧京城中的花灯夜市,更有成双成对的氛围些。
且计划赶不上变化。
若是姓高,是得回去一趟。
傅陵只扬起嘴角:“我陪你一起回。”
第77章回家(二)苏遥的打算
六月末的大雨连绵不断,冲刷掉一层层的闷热与飞尘,林间弥漫着水汽交杂尘泥的清新,周遭只余哗啦啦的雨声。
并马车轮轱辘轱辘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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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与傅陵在东山别院统共住上半月有余,远离旧京城中,倒是难得地轻松自在。
来时尚且是一车一马,回时便是坐在同一辆车了。
傅相理直气壮地把阿言赶到另一辆车上。
拉着美人聊上一路话本。
并没有聊鹤台先生自己的书,毕竟鹤台先生又不写。
二人多半时间都在聊五湖先生的《荒山一座坟》。
苏遥再不敢看这本中内容好奇得不得了。
于是傅陵就来给他讲。
声情并茂,吓得苏遥一愣一愣的。
“……所以最后那个纸人,就被张先生收了。张先生把纸人粉身碎骨,立下不世之功,村民与他开立生祠,张先生一时名扬天下,志得意满而返乡,路过映华山时,看到了那座坟。”
苏遥一紧张,且隐约有些预感。
傅陵故意顿一下,又挑挑眉:“苏老板猜着了吗?”
苏遥完全被这个故事吸住,雨声滂沱,他只心情怅然:“是不是,张先生就是纸人游荡人间,寻找的那位映华山道长?”
傅陵顿一下,却如实点个头:“正是。百年前,映华山的道长惹来这段情债,愧对师门苍生,自尽而亡;百年之后,道长转世,亲手了解这段孽缘。这是所谓,百果必有因。”
五湖先生的《荒山一座坟》居然是个爱情悲剧。
苏遥心情闷闷的,又微有沉重:“可是百年前,纸人尚且不是奸佞妖邪,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道长已动凡心,却不敢回应,自尽了事,才招致映华山满门归咎于纸人。但纸人何咎之有?”
“它没有错。”
傅陵正色道,“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回应,也并非所有的感情,都会为世间所容。”
苏遥默默,却又听见傅陵低沉的声音:“原本两心相悦之人能修成正果,便是上苍垂怜,是红尘间的万幸。”
马车外大雨滂沱,傅陵语气轻缓,似乎意有所指。
苏遥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故而耳尖红红。
他与傅陵来别院避暑一遭,各方面皆有了进展。
包括婚事。
傅鸽子其实并不知道,那晚他对着雷的深情告白,苏遥全都听到了。
苏遥醒着。
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毕竟傅陵主动提起“婚房”二字,就是个傻子,也不能就那么没心没肺地倒头睡着。
苏遥欢喜、慌乱,但还有些惊诧与紧张。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傅陵,因为傅陵提到的,是成婚。
不是处对象谈恋爱交朋友。
是结婚。
是执子之手、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天长地久。
婚事,在苏遥和傅陵两个时代中,都是件大事。
苏遥穿书穿来,适应一年多,对于这个时代已有了不少归属感。
但是,谈恋爱和结婚,在他的固有概念中,依旧是两回事。
成婚意味着生根发芽,在这个世界扎根。
他从此会有一个长长久久的家,一只长长久久的鸽子,永不分离,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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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有些猝不及防的慌乱。
倒不是说苏遥不愿意与傅陵成亲。
而是,太突然了。
不应该先告白,热恋处一段时间,再冷静一下,考虑妥当,再求婚,再结婚成家么?
从告白到求婚,傅相一回就给办了。
一步到婚事。
苏遥甚为紧张,甚至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该不该就此应下。
他并非一个追求仪式感的人,但二人躺在床上就把终身大事给说了……
再者说,他去别院时,尚与傅鸽没什么关系,一趟回来,他连婚事都应给人家了。
起码齐伯一定会大惊失色。
苏遥身边只这一位长辈,即便不征询意见,好歹也该先告诉一声“我想要结婚了”,再去答应傅陵。
况且,他家这边并没有什么亲近长辈,三书六礼,也不知该如何操办,陆屿山长或许能以夫子的身份帮一把,但是不是,也要问问傅陵这边的家人?
傅鸽似乎与家人关系不好,西都傅氏的门楣,日后还会有往来吗?
此刻说成婚,就真的能成婚吗?会不会有豪门狗血恩怨什么的戏码……
傅陵与苏遥说上两三句话,苏遥的思绪却直接发散至很远。
不是不愿意。
而是愿意,并重视,才会有层叠考量。
他又欢喜又忧虑,思绪纷杂,翻江倒海,手足无措地想上许久,末了也只觉得,好歹应该把二人想要成亲的意思,先告诉齐伯。
起码让齐伯有些心理准备,然后再说余下之事。
但他又并不想拒绝傅陵,索性直接装睡了。
因此一夜未曾安眠,天不亮便醒了。
天亮时分瞧着睡得安静沉稳的大鸽子,苏遥又微微有些失落。
夜里是一时过于意外兴奋,他思量太多,其实完全可以回复傅陵一句“我们先谈着恋爱,婚事处一段时间后再说”。
不过这句对古代人来说,也有点像委婉的拒绝……
傅陵对他,大约是十分的真心。
苏遥很是担心,昨夜他没有回应,会伤到傅陵。
并随时准备着弥补。
只要鸽子晨起时神色有一点点不好,他就立刻挽救。
但一觉醒来,鸽子精神也甚好。
瞧着并未受什么打击。
还与他讲上一路话本子。
大约,鸽子这边的进度,又退到告白加求婚以前了。
苏遥虽然有重重思量,却并不想进度条后退。
毕竟,无关其他,傅鸽子这只鸽子,他还是挺……
苏遥想想这种念头,便不由面上发烫。
既然傅陵先主动追求他,那挑破窗户纸,他来做也行。
于是傅陵去洗漱,苏遥躺上一会儿,便打算着,尽快与齐伯商议后,挑个好时辰,就找傅鸽子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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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有些太随意,得搞得有仪式感一点。
也一步到婚事……?
一步到婚事也好。
直接长长久久地拥有一只大鸽子。
时辰么,七夕便很好,情人节,但稍微有些仓促了;中秋也很好,花好月圆人长久,但天气有些凉了。
或者找西山那位老先生,给算个适合谈婚事的日子。
苏遥这般盘算,便愈发耳尖红红。
马车外风雨声阵阵,傅陵只瞧他:“这是怎么了?”
苏遥回过神,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仪式感就是要惊喜一些,提前透露便不惊喜了。
苏遥只撇过这话:“齐伯递话来的那位老人家,傅先生认识么?我瞧着,阿言说他姓高时,傅先生思量了一下。”
美人还挺细心。
傅陵只笑:“我并不能算得上认识,只不过,有些相熟。儒学大家季源先生的夫子,苏老板知道么?”
苏遥思索一下,微微讶异:“高老先生?但高老先生不是逝世了么?”
“是作古多年,国朝重儒,先帝还与他写过一篇祭文。”
傅陵只道,“不是这位,大约是季源先生的大师兄,也姓高,高亭老先生。”
此人也有所耳闻。
苏遥是卖书的,铺中也有高亭老先生的着作七八十几本。
他不如季源先生声望在外,只因与朝局来往密切。
御用文士这个词,在清高的文化人圈子中一向是个贬义词。
苏遥是个俗人,不大能理解他们文化人的鄙视链。在他看来,高亭先生已是学贯古今的厉害人物了。
且高亭先生已因身体缘故致仕多年,近年间偶尔露脸,都是外邦来朝时,出来撑个场面。
怎么会在旧京?
苏遥更疑惑的是:“傅先生如何知道的?”
傅陵略顿一下:“我也是猜测,因为我二弟告诉我一件事。”
“小傅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傅陵一直就很硌应苏遥提“小傅大人”。
为什么叫得这么亲切。
为什么要加个“小”字。
虽然他也不配叫“傅大人”。
傅鸽子微微有些酸。
但眼下不是酸的时候。
傅陵强行压下,低头凑近一下,苏遥却下意识躲远了些。
傅陵眨眨眼:“我要偷偷告诉你,不能给外人听见。”
就这样说,也没外人能听见。
傅陵方才突然靠近,苏遥还以为……
自从听到傅陵那一番剖白,苏遥便愈发容易胡思乱想了。
他耳尖又红红,倒瞧得傅陵甚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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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主动之后,怎么越来越害羞了。
傅陵笑笑,依旧凑近与苏遥说上两句,扑得苏遥耳尖红透了。
苏遥悄悄地拽住衣袖,平复下心绪,仔细琢磨起方才的话,不由很是一惊。
苏遥压低声音:“傅先生的意思,难道是今上在旧京微服私巡,小傅大人跟着?”
傅陵把食指搭在唇上,悄悄比个“嘘”,苏遥更惊讶了,连忙闭嘴,还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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