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家书
某咕咕甚为失落地叫了一声。
在苏遥肩上靠一会儿,却又蹭一下:“那不玩第十五页可以吗?二十六页那个我们试过了,今晚用那个好不好?”
苏遥:……
傅大鸽子每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满脑子没有话本,净是黄色废料。
苏遥摇个头:“不……”
他一句话还没拒绝完,鸽子便抱住他,蹭来蹭去,号啕大哭:“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改过自新不也得给点甜头么!我白写一天一宿,你都不心疼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活儿不好,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结稿费了,你是不是……”
大鸽子扑腾来扑腾去,大有苏遥不松口,他就要闹一晚上的架势。
为什么快成亲了才发现大鸽子这么会卖萌呢?
苏遥便记起,大鸽子喝醉时也是这样的。
这人许是本来就有些活泼的性子在,从前被身份地位框住,才总是冷着一张脸。
苏遥与他亲密无间,他便也露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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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
本性是咕咕咕。
苏遥本有些心软,念起这两个字,语气又认真三分:“你答应我今日要写,说话要算话的。你若是好好写,我们就结稿费,你一个字不写,以后三天都不要再碰我。”
苏遥语气正经些,咕咕也就不闹了,琢磨一会儿,又没脸没皮地亲美人一口:“我好好写,那可不可以第十五……”
“不可以!”
苏遥按住他,又颇为脸红,小声道,“瞧着我会腰疼的,明儿还有事要做的……”
美人说会不舒服,鸽子自然就不试了。
鸽子便低声询问:“那二十六页的可以吗?我觉得你昨日还挺舒服……”
“写你的书稿!”
苏遥满面羞恼,忿忿瞧鸽子一眼。
傅鸽子扬起嘴角,又亲亲苏遥,才开始落笔。
鸽台先生终于开始写书稿了。
都已然戌时二刻了。
但鸽子专注之时,效率也是真的高。
写得刷刷地快。
夜色深沉,房间内灯火灼灼,萦绕着淡淡的炭火气息,扑在面上,暖洋洋的。
傅鸽子落笔虽快,但字迹并无多少潦草,还是一样的俊逸出尘。
苏遥跟着读,倒也痛快,傅陵写完一章,他便拿起吹干,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
这一次酣畅淋漓地,写了足有一个时辰,桌案上便多上一小沓书稿。
苏遥整理好,鸽子的手还搭在他腰上:“苏老板帮我拿来抽屉中那个盒子。”
抽屉中多出个紫檀木的精巧小盒子,苏遥打开看过一眼,只以为是印泥,便没多问。
此时傅鸽子要,苏遥便以为他要落章,还笑一句:“我也觉得今日写得格外好,便是草稿,也该落个章。”
傅陵只摇头,又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苏遥打开,只见细细的一盒嫣红膏脂,香喷喷的,是什么花的味道。
紫檀木盒子上也雕着团团的花,是旧京的牡丹。
国色天香。
苏遥好奇:“是比一般的印泥精致些,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我三婶做的,我顺来一盒。”傅陵笑笑,“这是花朵做的胭脂膏子,你果然没见过。”
这苏遥倒是真没见过。
他便愈发疑惑:“……用这个做印泥么?”
“做印泥也太浪费了。”
傅陵笑出几分促狭,又换一支毛笔,望向苏遥:“我今晚乖乖地写书稿了,苏老板也要说话算话。”
苏遥面上微烫,但还是不懂这与胭脂膏子的关系。
他微微一怔,便察觉傅陵一手搭上他衣带。
苏遥忙按住他:“结稿费行,不能在这儿,都是书稿,还有烛台……”
外头似乎悠悠地起了些风,吹得窗棂微微作响。
天气渐寒,就快入冬。
傅陵望一眼房中燃烧的火盆,便轻轻拽住衣带一扯,笑笑:“不在这儿结稿费。但结稿费之前,有些事得在这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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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衣带一散,领口便松开,秋日的衣裳原本层层叠叠,这一下便依次地散落下来,露出白皙的颈肩。
苏遥不由攥住:“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苏遥松松地抓住衣襟,倒衬得一段白皙锁骨若隐若现。
颇为撩人。
鸽子便拿过胭脂,用笔蘸一下:“方才我写到周弋于灵泉山庄一画惊四座,苏老板看到了么?”
是一段很震撼的情节来着。
周弋得知一桩武林密事,趁灵泉山庄罪魁祸首齐聚,便故意画上一幅画,隐喻昔年旧事。
是很精彩的一场戏。
苏遥也看得十分畅快。
傅鸽子便挑眉笑笑:“然后我突然想到,从前我总说我很会画画,也没有给你画过。今日倒是手痒了。”
苏遥对上傅陵眸中三分促狭,便隐约有些预感。
果然见他拨开苏遥的衣衫,提笔落在苏遥锁骨处,扬起唇角:“我最会画梅花了,苏老板第一次与我见面,就送得梅花。我给画一枝,作为回礼。”
苏遥还没说答不答应,鸽子已吻上苏遥唇角:“今天不玩第十五页,也不玩第二十六页,就让我画一笔吧,好不好?”
鸽子语气低沉,已飞快地进入结稿费的状态。
这个工作与生活状态的无缝切换,也是很厉害。
苏遥只好道:“画完就罢了,不能在这……唔……”
苏遥这句话又没说完,便被傅陵深深地吻了上来。
傅鸽子那只沾上胭脂的笔,还点在苏遥颈肩处,轻轻的痒。
傅陵深深地纠缠一会儿,便缓缓放开,倒是顺着吻上苏遥的面颊并耳畔,再向下就是颈肩与锁骨,然后一把扯开苏遥的衣裳。
层层叠叠的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颈,傅陵一手扶住苏遥肩膀,另一手竟认认真真地于左肩处勾画起来。
苏遥只觉得痒,忍不住微微颤动。
傅鸽子倒是甚为凝神,只轻轻吻一下锁骨处:“别动。”
这一色胭脂极为嫣红,映在苏遥白皙的肤色上,极致地对比,勾得傅陵眼眸都幽深些许。
但还没有好。
他一手出类拔萃的画技,描摹几朵梅花,自然不在话下。
但于心上人身上落笔,便激起一腔澎湃的心潮。
左肩处,苏遥也能瞧见。
他微微颔首,便瞧见那细致的笔尖,软软地落在他身上,却又能带出些凌厉的笔锋,就像落笔之人。
时而细致体贴,时而深沉冷淡,时而锋芒毕露。
苏遥肩上微微地痒,心下却泛起层叠波澜。
瞧着傅陵近在咫尺的专注眉眼,倒忍不住,低头吻上一下。
傅鸽子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苏遥还能亲他一下的。
苏遥一直脸皮薄,又容易害羞,此时倒主动起来了。
傅鸽子笔尖一顿。
一朵红梅堪堪勾完,笔便被撂下,于书案雪白的纸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红。
鲜花淘澄的胭脂,素来是可吃的。
人花相映,极致的色彩,颇有些勾魂动魄。
傅陵一下子吻上灼眼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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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便不由推他,又笑:“方才还说你厉害得很,这便是你画的东西?”
傅陵将衣带完全扯下,随手一扔,一把搂住美人纤细的腰:“我画得再好,也不如你。”
第96章大婚筹备(一)再遇谢琅
旧京的冬日来得声势浩大,一场大雨之后,天气便骤然凉下来。
天寒地冻,更是窝在榻上睡觉的好时候。
苏遥自榻上起来,又半晌午了。
罪魁祸首大鸽子大概去灶房觅食了。
齐伯昨日做了一锅糖葫芦,大鸽子很是喜欢,酸酸甜甜,很合鸽子的胃口。
还有十来天就要入腊月,近日刚下过雨,雨丝子是沁入骨髓的凉,书铺中生意极少,便只有成安在看着。
那位暗卫小哥被苏遥留下做车夫了。
与成安仍是不清不楚,成安既不肯承认,又不肯否认,一问起便支支吾吾。
苏遥和傅鸽子便由他们去。
于是这种情况,只有成安一人在前店,人又少,苏遥自然不会去打扰。
不看店就没有事做。
天气冷,房中是拢着火盆,也能察觉到丝丝的凉意。
苏遥顿一下,便又缩回棉被中。
打算再睡一会儿。
自腊月至正月底,是书铺中基本没生意的时候。
一来天太冷,鲜少有看客能每日顶着寒风出门;
二来架林立,不好拢太多火盆,苏遥的店面又大,看一日书总是会冷;
三来许多话本先生也不在冬日写文,手冷墨干,便没有新书卖。
比较讲究的话本先生,譬如周三先生等,会提前赶出一卷书,赶在年节前卖一波儿,贴补自个儿与铺子。
不讲究者,譬如傅大鸽子,便顺理成章地歇业了。
但在苏遥的持续催稿下,还是把第三卷写完了。
二十章。
明日便要卖。
鸽台先生这本《江湖一叶刀》更新还算稳定,看客是越来越多。
如今的旧京只有汇文堂、江氏书坊与苏遥此处,有傅鸽子的书。
汇文堂的掌柜耳听八方,苏遥与傅陵的婚事也并未如何遮掩,他不知自哪里打听到,数日前还与苏遥送上份阖礼,并商会的年底邀约。
上次于画舫的尴尬场面,苏遥还没忘,便推脱:“商会是同行相聚,我原本不该不去,但晚饭便不吃了吧。”
主要是晚上的少儿不宜活动不想参加。
汇文堂的卫掌柜也不敢让苏遥再参加。
苏遥这回只与同行们闲聊一下午,吃些瓜果点心,就回家了。
便是那日落了雨。
傅陵带一件甚为厚重的大氅,把苏遥裹个严严实实,一圈绒绒的风毛,只露出一张素净的脸。
大雨稀里哗啦,傅陵给他系个花结:“好不容易恢复,别再冻出病来。回头再去找裴仪,倒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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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笑:“老爷子冬日不爱出门,若你是自个儿冻病,恐怕他要摆脸色。”
苏遥让风雨扑一下,也觉得有些冷,便很是听话地在家中待上数日。
待得极为无聊。
苏遥正窝在棉被中昏昏欲睡,便听得门一响。
一丝寒凉钻入,又很快被房间中的热烘烘熏开。
傅鸽子端着小碟子关上门,笑笑:“怎么这就醒了呢?时辰还早,才巳时初刻。”
苏遥便露出脸:“也不活动,睡得都不吃早饭了。”
“冬日就该吃吃睡睡,养身体。”
傅陵又在榻边坐下,喂苏遥一颗糖山楂,又笑,“晚上活动得还不够?”
苏遥顿时把山楂嚼得忿忿然。
晶莹剔透的糖渍沾在苏遥唇角,小小一块,衬得苏遥一张脸格外得孩子气。
傅陵轻轻给抹掉,又凑在他嘴角亲一下。
甜甜的。
苏遥一缩,便把棉被拉到鼻子下,盖住嘴巴:“咱们今天做点什么?”
他只露出一双清澈明净的眸子,倒更为勾人。
傅陵复低头在他额上亲一下,把人吻得直接钻入被窝。
棉被中声音闷闷的:“你再乱动,我就不出来了。”
傅鸽子一把抱住这软绵绵一团:“那我进去。”
他这话一出,苏遥倒挣动起来,傅陵忙笑道:“说着玩的,你别乱动,回头折腾进去凉气倒不好。”
苏遥不动了,闷上一会儿,刚露个头,又被大鸽子逮住,捧着脸亲一口。
大鸽子弯起眉眼:“瞧着你在家憋坏了。正午时候暖和,咱们今天出门,去康氏布庄瞧瞧花样子吧。”
成婚的物件已挑上数月,鸽子对杂七杂八的物件也要亲眼过目,这回挑得是挂在婚房中的帷帐。
大鸽子挑上十来样也不满意,苏遥便突然想起,早前在康娘子处,穿过一件暗绣鹤纹的衣裳。
天青色暗绣银线,飞鹤渡江,高华清俊。
鹤的模样极好,绣工也精巧。
苏遥一提起,鸽子便满意一半。
正午时分果然暖和不少,日头映照的地方,皆亮堂堂暖融融。
苏遥自马车下来,又瞧见康娘子家那位喜气洋洋的迎客伙计:“二位公子里面请,咱们店中新进冬衣的花样,可时兴……”
苏遥进去店中,却发觉康娘子不在。
一个伶俐的小厮已认得苏遥:“咱们掌柜在招呼别的客人,苏老板是先随便看看,还是让我推荐两件?”
苏遥与他简单形容一下那件衣裳,小厮便笑道:“有的有的,给您去拿。”
小厮忙忙地捧来衣裳:“想做成红帐子是吧?倒是也成,鹤也改成双鹤么?”
傅陵斟酌一下:“能再添些红梅吗?”
“那得让咱们掌柜来瞧了。”伙计笑笑,“您先稍等……”
他话还未说完,康娘子便从后头打帘子出来,后头却还跟着两个人。
是谢琅与阿岚。
谢琅定亲了,苏遥是知道的。
当时苏遥在旧京府衙休养,齐伯帮忙送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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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今日在此处遇见。
苏遥便笑笑起身:“许久未见谢兄,还未恭喜谢兄定亲之喜。”
谢琅笑笑行个礼,倒沉默一下。
不是内心有何波澜,而是,他的心内过于平静。
平静到他都有些意外。
谢家虽只算中等世宦之家,却也通消息,朝中与旧京,包括苏遥,他也有所耳闻。
苏遥在生死关头走一遭,他自然担心,但如今一见,他才发觉,他当真早已将苏遥放下。
看到苏遥好好的,他只有为朋友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欢喜,并无再多情绪。
他与苏遥,是真的结束了。
其实也并没有开始过。
说放下就能放下,谢琅也有些惊讶于他的果决。
他默一下,只有些淡淡的怅然。
年少时起的喜欢,一旦决意放下,大抵都会随着岁月,渐渐地消散,只留下些似有似无的影子。待老时念起,便会发觉,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平静的往事。
是他选择的放手,他也并无遗憾。
如今发觉当真放下,他于怅然之后,倒微微地舒一口气。
然后紧紧地握住阿岚的手。
谢琅近日原本很是纠结。
因为他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了阿岚,但又不确定是否真正放下苏遥,因而迟迟不敢对阿岚表白。
他其实比他想象中,更要看重阿岚。
既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他便不能够对阿岚说那些很重要的话。
今日倒是甚好。
他当真放下了。
对着傅陵,都可以满是单纯的感激与祝福了。
感激傅陵救了他的朋友,也祝福傅陵与他的朋友。
傅陵倒也明白,瞧见谢琅的神色,只笑笑:“谢夫子来买衣裳吗?”
谢琅温和笑道:“我与阿岚选些冬衣,京城新兴的样式,很合阿岚的眼缘。”
阿岚很是个活泼性子,便也笑笑:“都挑花眼了,瞧着都很好,只是有些我看中了,却不大衬我。”
“我瞧着都很衬的,反正全都买回去了,慢慢穿。”
谢琅眉眼温润,望向阿岚的目光仿佛冬日里的暖阳。
这是看心上人的眼神,毫无遮掩的喜欢与爱护。
傅陵于一旁旁观,忽而便念起谢琅于大慈安寺抽中的签文。
那支签文上写道:世间安得双全法。
也许,此双全非彼双全。
苏遥的性命,谢家的前途,他与苏遥,谢琅与阿岚,不也正是双全?
傅陵正有些出神,又忽察觉苏遥拉他一下,笑道:“谢兄说,他与阿岚也是明年三月的婚期。”
傅陵心内正想着“双全”二字,听得这话,不由微微挑眉:“也是三月?”
谢琅笑笑:“这个‘也’字倒是巧。我们已定下来,在三月初六,必然是赶在你们前头的。回头给你们送帖子,一定得来。”
苏遥应上两声,谢琅便拉住阿岚的手,说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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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洒落一地,格外地明净轻透。
康娘子瞧着这两对人物,便也幸福地叹口气。
幸福之余还有些难受:别的猪都换白菜抱走了,自家的猪还不知道拱白菜。
康娘子好气。
但急也没用,只能先忙生意:“苏老板方才说,想要大红的缎子,还要这个鹤纹?”
苏遥补一句:“还想添些红梅。”
“这样,倒也不麻烦。我再给你们拿些梅花样式,你们瞧瞧……”
康娘子忙不迭地去招呼,却并未料到,今儿这下午,她将面对的是怎样一只杠精。
上回鸽子忙着打情敌,并没怎么挑剔衣料。
如今情敌已经另觅幸福,鸽子放下心来,直接开启货比八家的杠精买家模式。
康娘子抱料子回来,说上两句话,便愣住了。
第97章大婚筹备(二)桂皮客串
傅咕咕虽然杠,但和一般的杠精买家还不大一样。
康娘子也招待过高门大户,见识多的人难免挑剔两句,点评两句并显摆两句。
这种基本只要顺着毛捋就成。
捋顺些,捧得一开心,自然会买,还会买上不少。
但傅咕咕这种,杠完也不一定买。
还换着不同的角度杠。
傅鸽子不是来显摆见识的,他是真挑剔。
且见多识广,不是随口唬弄两句就能顺毛的客人。
大到红梅枝子拐弯的角度不好看,小到你家绣娘的线头压得太显眼,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说道,且眼光不是一般得毒。
康娘子让他怼得一分脾气也没有,聊到一半,便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了。
问什么答什么,没有修饰,没有美化,老实躺平,爱买不买。
小傅大人素日便是这个状态。
十分乖巧,十分听话。
大抵是这个状态非常合傅鸽子的眼缘,傅鸽子把该问完的话都问完,居然甚为满意地点了个头。
康娘子几乎要激动得热泪盈眶。
傅鸽子又问苏遥:“那咱们就定下么?”
苏遥自然同意。
他方才先问,也不过只问上两三句,倒是傅鸽子顺着他的话又扩展出不少。
针脚,线头,配色什么的,苏遥瞧着已然很好了,鸽子又吹毛求疵一番,那就是没得挑剔。
苏遥笑笑,又对康娘子道:“劳烦康掌柜尽快赶出一份小尺寸的来,我们先瞧瞧。若是不用改,再来麻烦您做大的。得要三份,回头遣人给您送来。”
听听美人这语气。
康娘子愈发热泪盈眶:还是美人好。
她便赶紧应下:“好说好说。”
又笑道:“苏老板碰不得香粉,倒是可惜。我铺中新得一味香,有些寒梅味道,熏帐子正好,也很衬您挑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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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却是一疑:“康娘子如何得知我……”
“嗐。”
康娘子打趣道,“还不是您家傅先生特意来叮嘱过的?您放心,这回我还让绣娘卸了脂粉做,仔细看着点。”
这话倒说得苏遥面上微微发烫。
他稍稍垂眸,康娘子却掩唇一笑,又生出些感喟:也不算白遭这一下午罪,多沾沾大喜之事,总是旺铺子的气运。
只是有点可惜。
西都傅氏长孙的婚事,嫁衣她肯定插不上手,且不说旧京多少家布庄排在她家前头,单傅家家养的绣娘裁缝,她都没法比。
旧京的习俗,大婚当日,是要骑马于大道上走去傅宅的。
嫁衣自然最显眼,可惜康娘子碰不上,这回给做个帐子吧,偏又是挂在房中,外人瞧不见。
虽然赚得一大笔,但外人看不着,对她家生意就没帮助。
康娘子琢磨一遭,不免笑道:“苏老板,您这成婚上,还有什么地方,是用得着我的吗?不拘什么都行,看我还能帮把手么?”
这话还是得问脾性好的美人。
但他这一问,苏遥也很犯愁。
如今已近腊月,傅鸽子虽挑剔,但前后选上两个多月,东西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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