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敖然伸了个懒腰猜测到,“他应该还没比试,不然估计早就闪人了。”
景襄猛点头,深表同意,罢了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她哥。
从头至尾,景樊只说了句“所以你就和我换了”便不再言语,景襄不知道他如何想,但他低着头,微微弯了脊背,将所有的心思和表情都隐藏了,景襄估计他应该和他们心里想的都差不多,敖然之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已是亲人是生命,她不会再说谢谢,因为“谢谢”是说给别人的,他们之间不需要这般生疏的表达,但敖然会永远被她放在心上,是像亲哥哥一样的存在。
今天一下午,一共比试了七场了,虽然场数非常多,但每一场都结束的很快,二百多个人里有不少像林清月这样的人,身手一般,分分钟被秒杀。
这一下午比完,筛掉了很多能力差的,留下的都是能撑一阵子的人,估计明日的比赛,哪怕不及今日人数多,但结束的时间也不会太短,毕竟会有许多有点儿身手的人得要纠缠的久一些。
不过,明日事,明日想。
敖然几人在只剩一组时便起身,有很多人已经走了,但也留下许多仍在观望其他人的比试,早早过去能占个好位置。
几人走近没多久,最后一组便结束了比试,敖然几人目光看向汤德洛,若是仔细观察,必然会发现,许多人目光都他身上,尤其罗启等人,直盯着汤德洛。
比武台也都是按照顺序来的,前面几场都是十五组,而这最后一场只有八组,十六人,众人只要知道汤德洛的木签数,便知他是在哪个比武台,此刻许多人都已围在台子周边,还在敖然几人速度快,早早占了前排。
汤德洛显然不在乎众人对他的关注,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不等台上擂鼓,就直接飞上上台,那一瞬间,四周惊呼一片。
这人,轻功比琅茶还要好许多!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周身缠绕的比琅茶还要浓郁的白雾,汤德洛本就长得清冷高贵,再被这白雾一缭绕,宛若腾云驾雾的谪仙,让人恨不得想要膜拜。
“这……这是什么功夫?那些白雾是什么?”
“他,他,他神仙吗?!”
“……”
众人心思五花八门,更有无数女孩子已双眼冒桃心,犯了花痴。
汤德洛恍若未闻,一言不发,那般超凡脱俗的模样,让台下一众人都像是凡间普通无才的蝼蚁,对比实在鲜明。
而汤德洛的对手显然被这一番气势惊了个心慌意乱,颤颤巍巍的飞上台,也算是个俊俏的公子哥,但台下却是一片“噫嘘唏——”
气质相差太大。
被嫌弃的公子哥显然也怒了,开始的畏惧全变成了愤怒。
“嘭——嘭——嘭——”
“比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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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只见那公子哥招呼都不打,拔了剑就向前冲,显然是要先发制人,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却不想,他才冲出两步,就定在了原地。
台下惊呼四起!
还不待公子哥面露惊慌,他就被隔空举到高空,汤德洛本就微微泛红的眸子似乎红得更深了些,有点妖冶,又冷清的骇人,他身边的白雾浓郁到飞扬在他身边,掀动着他的衣摆,袖子鼓鼓作响。
疑虑白雾围绕着他的胳膊,直直冲在空中,将汤德洛的手与那被举到半空的公子哥相连,它就像一张大手,死死抓着那公子哥,纹丝不动。
众人双眼睁得比铜钱还大,目光在台上,不——应该是地上和上空中二人之间来回转,前者稳若泰山,眉头都不动一下,后者眼睛却是比他们睁的还大。
不待众人反应,汤德洛似是随手一甩,那公子哥直直被甩了出去,而这一甩,竟甩出几十米,那公子哥在一声惊叫中最终狠狠砸在景文山众人所在的高台墙上,一口血喷出半米,随即摔倒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而他砸向高台的地方,留这个深深的坑!
万籁俱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夜。
景家温泉。
清风微抚,带来了些许微微的寒,温热的泉水蒸腾而上的湿气,渐渐凝结成细细的水珠,四周静谧一片。
月光明亮得晕白了一方天地,光影不吝啬地洒在水面上,照映得整个泉面明亮潋滟,又有阵轻轻的风拂过,泉水细细拨动,打散了一汪月光,成了一片一片的点点星光。
景樊半裸着上身坐在泉水中,身形不动,稳若磐石,一头乌发散于水月交融的泉中,密密的水珠点在发丝上,朦朦胧胧,宛若仙人。露于水面之上的肌肉曲线分明又恰到好处,被月光的洗礼下肌肤紧致结实,更显白皙如玉。
相比远处被风吹散了的泉面,以景樊为中心方圆近十米的泉面却像是结了一层冰,凝固了半片泉水,然而这凝结了的泉水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一丝波痕,与远处还在时不时荡漾出层层褶皱的泉水对比鲜明。
光洁平整的泉面,倒影着景樊的身影清晰可见,但在“平镜”之下却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惊涛骇浪,透过明亮的泉面,底下的泉水以景樊为中心,形成一个深深的漩涡,而在漩涡中的泉水貌似并不老实,疯了似的翻滚沸腾,似是随时都会活过来,奔腾而去。
处在这一片奇异镜像中心的景樊双眼闭在一起,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下交织纠缠,被月光照得清晰的脸庞像是用了十二分心思一笔一划细致勾勒出来的一般,如墨的眉,直挺的鼻,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唇是这副水墨画上最艳丽色彩。
他的周身弥漫着缭绕的白雾,丝丝絮絮,轻盈而又虚幻,让这副水墨画更添了至美的意境,也让这寂静微凉的夜更多了些迷人的危险。
——
敖然躺在床上,窗纸上映着摇曳的树枝,静下心来能听到叶子婆娑的声音。
下午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几人就回了院子。
汤德洛一招将对手打了了半死,依据敖然自己受伤躺尸多月的经验和景家大夫的诊治来看,那公子哥不躺个一两月怕是起不来了——身上多半骨头全碎,心肺受震,损伤严重,再加失血过多,即便是遍布神医和拥有无数上等药材的景家也需要好好费些力气才能将他从阎王爷手中扯回来。
要说汤德洛这一掌将人打出几十米,在场一些人也不是不能做到,起码高台之上,景家那群老头子绝对没问题,分分钟的事儿,而台下诸如罗启,徐荣启,包括敖然,景梓这也都可以。
但让场中人寂静的是汤德洛的气场和那身围绕的他的莫名白雾,那些白雾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众人不懂,但就当是戏法,或是他特地弄出来糊弄人的也说的过去,可汤德洛的神情太随意了,那种信手拈来的姿态,睥睨苍生的眼神,仿若在他眼中,他的对手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蚊虫。
而景家医师诊断后的结果,更让场中人沉默了,随手一掌便要人半条命,即便是景风国也自认为自己不可能轻轻一掌就造成如此大的杀伤力。
而看汤德洛那轻描淡写的样子,怕只是挥一挥手的力量罢了。
这是一场切磋的友好比赛,禁伤人性命,禁下狠手,这个年轻的世家子弟们来到景家,利弊相伴,无论哪个出了什么事都是景家的责任,别说景文山,就是他景风国也待老老实实和人家赔礼道歉,想法子弥补。
这样极具破坏性的一招,哪怕再骇人,景风国已经来不及去探究了,飞身下台,先护了那公子哥的心脉,保他一条性命。
公子哥被抬下去之后,场上还是一片寂静,众人目光都在汤德洛身上,却又一副失了焦距的感觉。
景风国从众人头顶飞过,稳稳落在汤德洛眼前,一指宽的剑眉染着凝重和严肃,这人身份现不明,景风国也不想随意开罪,但在场众多世家子弟众目睽睽,他也必须给个交代,“汤小子,比武一开始就规定了切磋为主,不可伤人性命,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好在汤德洛再寡言少语,不屑众生,该有的人情世故还是有的,不过即便如此,他对着年长他许多的景风国也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我没用力,是他太弱了,我不曾想他连我一招都受不住。”
瞬间,台下的静默被打破,众人议论纷纷,多是难以置信和惊骇。
景风国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了,这样套“我低估了对手的弱”的辩解,让他一时半会儿实在语塞。
正当景风国再想措辞之际,台下一道愤怒之声吼过来:“臭小子!你还当真是大言不惭,你说你没用力就没用力?谁能证明你不是下了狠手要我朋友的性命,来哄骗众人你是个高手!”
众人循声望去,是个高挑的大个子,满脸的愤怒。
“想证明也可以,你们——”汤德洛先是淡淡瞥了说话之人一眼,目光又扫过在场所有人,将众人各色各异的神情全都收入眼底,他嘴角突然浅浅勾了一下——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气,那种目中无人的强势和嘲讽尽在那轻轻勾起的唇角里,清冷的音色里,是傲视一切的霸气,“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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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他这惊世之言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太傲了!太目中无人!
别说台下众人,就连景风国等人都怔了许久。
高台周边拔了一群人,一个个都一把年纪了,却都一脸与年龄不符的惊讶好奇,景风卓一手扶在的石栏上,一手不由挠了挠发白的头发又拍拍脑门,惊讶道:“这小子到底从哪冒出来的?太过自负了!”
一群老头子唏嘘一片,东猜西想,但各自心中,都多了几分沉重。
景风国既已站了出来,自然要将事情处理到底,“汤公子年纪轻轻,倒是身手不凡,当然,这副傲骨也不比你这身手弱呀。”
汤德洛没接话,显然再等景风国下一句。
“你想证明也行,比赛结束后,你可以随意挑战,不过就看场下众位会不会接受了,”台下顿时应和一片,不管汤德洛强不强,反正他那副轻视所有人的神态已惹了众怒,不杀他锐气,众人难平心火,景风国待台下声弱了之后继续道,“今日在我景家,我景家必保诸位性命无忧,受得上我等也会倾尽全力还各位康复,但是——”
“但是”这二字景风国说的极重,“汤公子,还请下回不要太过,尊重对手,切磋为主,毕竟在场众人也都是有家有父母之人,还请以心换心。”
最后这句话含义就深了,这些世家子弟哪一个背后不是一个家族,大陆上几个最强家族也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在景风国心中,这汤德洛再厉害,背后的家族再强大,也不可能和整片大陆为敌!
这一次,汤德洛竟什么都没说,只微微朝景风国点头示意,就下台了。
这一场比试,终归是让汤德洛吸引了所有目光,其他祭祖是如何结束的众人都不知道,敖然倒是观察了一下七娃的那个兄弟,却依旧平平淡淡,没什么出奇,一把平凡的剑,一套普通的招式,勉勉强强将对手打下台,随即便消失在人群中。
最后这场结束时,太阳已经贴在远处的山峦上了,景文山嘱托了明日比武的时间,说了些关心鼓励之言,就让众人散了场,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或喜或恨,或乐或怨,或吹嘘不断或骂骂咧咧,三三两两逐渐离开比武场。
敖然几人在景樊院子里吃的晚饭,对于《极道》几人也纷纷开始好奇了,这套强势到无敌的功法,蕴藏的力量太可怕,众人在汤德洛那里见识到的怕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根据颜枫歌的猜测,琅茶和汤德洛运功之后,弥漫的白雾可能是将内力实体化了,过于强大的内力,已经可以凝出实体,可随意控制,是比武器更能无孔不入,杀人于无形的杀气。
几人七嘴八舌,说了一堆,便也打算坦然面对,不论是明日的比试,还是以后的危机。
——
温泉中间的人影在一片靡靡白雾中显得如梦如幻,似真似假,若是有路过的,必然会以为自己是没睡醒,花了眼,见到了落入尘世间的仙人。
温泉边,王怀磊怀里搂着个身姿婀娜的美人,一双丹凤大眼,唇红齿白,皮肤如凝脂。
那姑娘身上穿着景家丫鬟特制的衣服,景家已然算得上富裕,下人们的衣服也都用的是极好的料子,细致的纱衣,制作精良的外褂,穿她身上更显漂亮。
“王……王公子,你奴家跟了你,你会待奴家好吗?”
王怀磊忙道,“这是自然,我王怀磊可是个正人君子,如果不喜欢你,自然话都不会和你说的,既招惹了你必然负责到底。”
小丫鬟不由喜不自胜,“奴家不悔跟了王公子,此生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王怀磊嘴角一抽,去他妈的鬼,磕碜死人了!
不过面上仍是一派高兴,“碧玉,你待我如此,我必然不负你。”
若是敖然在,非得吐槽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两人缠缠绵绵,说着悄悄话,不远分离,夜寒露重,碧玉打了个寒战,嗲声嗲气道,“王公子,我好冷。”
王怀磊顿时一乐,脸上去万分担忧,“怎么还会冷呢?”
碧玉撒娇,“奴家就是冷,想去那温泉里……”
景家的温泉只有主子们可以去,下人们除了打扫其余时候是不得靠近的。
碧玉一是想享用那主子们才能享受的泉水,二也是她的小心思,飞上枝头做凤凰,就在此一举了。
两人心思都想到一块去了,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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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喘息声,调笑声,腻人耳朵。
景樊猛然睁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撩过眼边白絮的雾,隔着层层如云般的雾气,只看到那双半隐半现的眸子,不是往日深潭一般的黑,而是动人心魄的血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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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鸟啼,清脆欢乐,敖然醒来的时候一床的阳光,明媚又灿烂,虽然最近扰人的事儿多,但昨夜一夜无梦,睡的相当足。
敖然刚起身,清柚就开始敲门了,这小姑娘就跟装了雷达似的,自己在屋里一有动静,她就能感应到。
叹口气,敖然冲门口喊道,“进来。”
小丫头手里端着水盆,笑魇如花,“公子快起来啦,颜公子都出门许久了。”
敖然惊讶,“早上还有比试,他跑哪去了?”
清柚把毛巾递给他,语里带笑,“公子放心吧,颜公子交代了,会回来吃早饭的。”
“那就好。”敖然点头,又交代清柚,“今早你自己吃饭吧,一会儿师兄回来了,我和他去景樊那吃。”
清柚闻言顿时多了几分失望,声音都低了几分,“知道了。”
敖然一笑,“晚上可能回来吃。”
清柚顿时一脸笑,“好的,公子。”
敖然刚收拾完自己,颜枫歌就回来了。
两人便直接去了景樊那儿,景襄和景梓也过来了,敖然参不了赛了,但这场大热闹还是万分期待的,昨天刷下去了一半人,今天留下的都是有点本事儿的,所以今日的比赛应该挺有看头的。
景梓一筷子夹了个大包子,眉飞色舞,“希望今天能遇见个厉害的,好好比一场。”
景襄不屑一顾,“小心别抽中他俩了。”说着,目光还扫了一眼安静吃饭的景樊和颜枫歌。
景梓脸顿时一变,多了几分苦哈哈:“别咒我,我还想多撑几局呢。”
景襄嗤笑,“没骨气。”
景梓:“我是识时务。”
景襄懒得理他,“哥,你调查那个娃娃九有结果吗?你手下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慢吧?”
景樊点了点头,“嗯。”
敖然半个包子刚塞进嘴里,脸鼓得圆圆的,乌黑的眼珠发着光:“真的吗?快说说。”
景樊手中的勺子不小心磕在碗沿上,清脆的碰撞声有些让人颤抖,“他们是会些巫蛊之术的人。”
敖然:“巫……呜……蛊?!还……还有这种东西。”
景樊将手中的勺子扔进碗里,眼里似是多了些火,“你能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再说话吗?”
敖然一脸无辜里夹杂了点儿委屈:“……”
至于吗?以前也这样,你都没说什么,什么时候定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
景樊:“……”
扭头不再看他,继续道:“景文山想让我中蛊发疯。”
景襄被粥呛得咳不停,“哥……!那……咳……”
景梓知他要说什么,忙接道,“那怎么办?敖然昨天还和他比了一场,没事吧?”
景樊顿了顿,“没事,他不是我,他们没下手。”
景襄终于缓过来了,“哥,那你要怎么办,巫蛊这种东西怎么防备啊?”
景樊:“放心吧,我可以对付。”
半晌未见敖然说话,景樊不由转头看了看,却见他一口一口无比认真的喝着碗里的粥。
景樊:……
更有些火大了。
——
昨日虽刷掉了一半人,但今日到场的依旧不少,看热闹的人热情依旧不减。
景风国等人虽年龄大了,还又是长辈,但比许多小辈还来得早,一个个正经危坐的稳坐高台,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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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然看着陆陆续续站满比武场的人,一个个热血沸腾的模样,顿时生出几分遗憾,不由一巴掌拍在景樊肩上,满脸的幽怨:“都怪你拦我,要是我昨日和那七娃继续比下去,今日也能上台呢。”
景樊冷冷地扯下他的手,语气冷淡:“就算让你比,今日这场比试能不能进行也不一定呢。”
敖然:“??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景樊:……
不过,为什么是比试能不能进行?
未等敖然求解,台上景文山就站到了石栏前,中气十足的声音覆盖全场,“经过昨日的比拼,诸位都辛苦了,无论输赢,都请各位贤侄勿气馁,勿沮丧,再接再厉,更进一步。”
景文山:“今日我就不废话了,规矩依旧是昨日的规矩,诸位应该都已清楚,另外,再次强调一下,大家千里相逢,以武会友,切忌伤了和气,切磋为主,交友为主,决计不可伤人性命。”
台下众人纷纷应是,但目光却都不着痕迹的扫过汤德洛,当然也有几个偶尔看一看夏文尔,这人也是个笑里藏刀得狠人,若是遇着他了,怕也是有得苦头受了。不过可惜,这听规矩的人你不强调他也听,但这不愿听的,你说再多,他也不想听。
景文山吩咐人牵引各位少爷小姐们抽签,昨日赢了的都有记录,抽一个勾一个,防止出错,也防止有人冒充。
景襄几人不急着往前冲,站得也相当靠后,敖然不由催促,“早点过去吧,这一大半的人都抽完了。”
不待景襄几人说话,倒是景樊居然淡淡来了句,“不急。”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比武场人多,言谈声也都不弱,但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刺耳至极,众人竟纷纷噤了音。
“救命啊!救命……”
一瞬间,这声“救命”在寂静的比武场更显突兀。
“杀人了——呼……”
喊话之人嗓子粗哑,呼吸急促,粗重的呼吸在这突然静下来的空气里,更加明显,众人目光不由纷纷转向声源处。
敖然循声望去,因着他们并未冲到前面,这会儿视线极为开阔,那呼救之人就这样直冲冲出现在他们视线内——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不富贵,色调比较暗,没有装饰,很简单朴素,应该是哪家公子的小厮。
那男子仍在步履踉跄的往前跑,显然是朝人多的地方来,嘴里依旧嘶哑着喊着“救命”、“杀人”,他的衣衫上还有大片的血迹,脸上,身上也有许多划伤,远远看着伤痕很平整,应该是向剑这般的利器。
静寂之后的比武场只维持了片刻,众人纷纷反应过来,顿时议论纷纷。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杀人了?!杀谁了?”
“不知道欸,景家的人吗?”
“好像不是景家人的衣服……”
“……”
景家除了几个地位极高的掌事、管家服饰以藏青色为主,长跑宽袖,衣前和袖子上都绣有精致的人参变幻的图案纹路,腰间更是配了成色上好的玉佩。
而普通的小厮,男仆皆以墨灰色为主,短衫长裤,袖口裤脚皆会收缩,方便做事,衣衫上没有绣花,服饰很简单轻便,女婢则多粉白色轻纱为主,腰间点缀赤红腰带并配有长穗,随着姑娘们婀娜的脚步打晃,近日入秋,天也寒了许多,女孩子都会套上嫣红的长褂,更添了几分艳丽多姿。
话不多说,眼前这男子一身栗色衣衫,样式也与景家大为不同,显然不是景家人。
众人的议论声也盖不住他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哪怕在场如此多的人,他似乎也极不安,景风国等人皆不由眉头一跳,统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站在台下的管事者不等主子们发话就急急迎了上去,“这位小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莫慌,这么多人自然会护着你,你且停下来,慢慢道来……”
那男子一见景家人过来,疯了似的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往旁边跑,直直冲向人群聚集的世家公子处,“啊啊啊!走开!走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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