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把骨头
然而他终究是失望了,拼尽全力汇聚的内力在对方面前宛如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汤成博惊恐的看着景樊离自己不过一尺的脸上从容淡定的笑,感受到对方击向自己胸口的手上浓郁的道气以及磅礴的内力——
他躲不开!
怎么努力,怎么着急也躲不开!
焦急和对死亡的感知让他一个粗糙壮汉眼里都蓄了泪。
一旁的汤文宁三人一开始还没发现不对劲儿,正要怒骂汤成博傻站着做什么,却见对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目惊恐,几人顿时着急,纷纷扑了上去,然而为时已晚,汤成博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直飞了出去,口中的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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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锤落地,再无声息。
又一人死去,汤健阳的眼里都已是不可置信和慌乱。
一对五,却依旧游刃有余,说杀就杀,让人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他还没有使出全部实力。
可即便没有使出全力的他,他们依旧不是对手。
这样的认知让几人倒吸一口气,脑里的血都要倒流了。
景樊转头看向他们,宛若杀神。
敖然木木的盯着眼前的一切,他哪怕心里已有预感,但这样直观的秒杀场面依旧让他惊得目瞪口呆,直到一股寒风吹过来,吹得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那边景樊听到他咳嗽立马转过头来,橙黄的灯笼晕染下,敖然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即便裹着他宽大的披风,嘴唇也微微颤着,瑟瑟发抖。
景樊顿时瞳孔骤缩,脸上也多了几分少有焦急。
那边汤文宁看他分神,与汤健阳对视一眼,三人便直直冲了过来,眼见对方逼近景樊,这人还看着自己,敖然顿时急道,“小,咳,心!”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景樊却慢悠悠的转了头,眼里的狠劲让人心颤。
汤文宁几人却顾不上,他们的狠意也不比景樊少,双方顿时大爆发,景樊一改刚才戏耍他们的心态,短剑在他手中闪出一道道光影,周身的白雾也缠绕在剑身上,疯狂变换着形态,敖然眼睛都一眨不眨了,却依旧看不清景樊的身影,只能听到汤家三人一道道惨叫声,血花四溅,这几人身上已被割破无数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景樊并没有过多的使用内力,反而专注于景家剑法,穿梭于三人之间,招招狠厉,剑剑致命。
百十来招下,汤文宁边彻底跪倒在地上了,他脸上溅了很多血,没有血的地方不知是因鲜红的血的衬托,竟显得比敖然还苍白几分,他的脚下更是洇出一滩血,双目无神,整个人跪在那儿动也不动。
汤健阳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站也站不稳。
他们那双眼里除了畏惧,已经有了明显的退意,然而景樊已经不打算给他们逃脱的机会了,脚尖一点,对面二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眼前便只剩下一道白光了,喉咙的痛慢半拍似的传过来,再痛便感受不到了,二人瞪着眼,就这么倒在血里。
在二人倒地之前,景樊便已收了剑,朝敖然走去,他看也不看身后的人,极有信心这一剑二人必死无疑。
敖然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人,高大,俊美,让人移不开眼。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走近了,见敖然还木愣愣的看着自己,景樊也不等他回神,一把将人抱起,依旧是公主抱,轻松的像是怀里抱了一团棉花似的。
要不是敖然对自己体重心理有点数,怕是真以为自己就是团棉花呢。
也不知道是被抱习惯了,还是怎的,靠在景樊怀里,竟有几分安心和舒适,风还在吹,虽然已经小了许多,但依旧伴着些寒意,这样严实又宽大的怀抱,温暖炙热。
周围万籁俱寂,二人路过汤家几人的尸体旁,入目皆是一副惨象,浓郁的血腥味让人想吐。
敖然突然抬头,问道,“肖家守在暗处那些人被你解决了?”
景樊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只回了句,“是。”
也是,不然动静这么大,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不过,“肖家其他人呢?你姑姑他们呢?”
景樊把他往上掂了掂,淡淡地回道,“不知道,可能躲在哪里吧?我只杀了挡我的,没管别处。”
来时肖杨平给他们直接安排了内院,离他所在的主屋也不远,景文星应该也住这附近,估计听到动静就跑了。
二人一路走到肖家山庄门口,也再未遇到一个人,如此倒也顺利得很。出了山庄,敖然便看到门外居然还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竟然站着一个精瘦的男子,长相平凡,穿着普通,这人似乎一直盯着庄内,一见他们出来,便急急走了上来,虽然看到了景樊怀里的敖然,却也不打量,低着头,弓着腰,对景樊道,“主子,您出来了?”
景樊淡淡的“嗯”了声。
那人才微微抬了头,伸出手来,神态恭敬之至极,“主子,我来吧。”
那架势,显然是要接过敖然。
敖然倒是先惊了,景樊抱他,他能接受,但要是别人只要一想就觉得浑身难受,起鸡皮疙瘩,哪怕是颜枫歌都觉得别扭,更何况还是个陌生男子。
然而不等他拒绝,倒是景樊先冷冷瞥了这人一下,目光里的寒意吓得那人忙俯身跪下来,景樊看也不看他,抱着敖然往马车上走去,直到将敖然放到马车里,才转头盯着还跪在那的人,冷着声道,“别碰他。”
那人顿时趴得更低后,颤颤巍巍的应是,景樊语气这才回温了些,“走吧。”
那人一边急忙站起来,一边点头。
敖然没听到二人在外面说什么,心中虽好奇,但也没好意思探头去看,靠坐在车内,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马车从车外看着很是朴素,车内却相当精致——挂着漂亮的灯笼,亮堂堂的,还铺了厚实的皮毛毯子,柔软舒适,小桌上放了暖炉和诱人的点心,比当时肖杨平给汤家那几人准备的还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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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然不由暗叹,景樊这小子带着景家一众老弱病残逃亡,还能有时间备这些奢侈至极的东西?
这边思索中,那边马车帘子就被掀开了,本来宽敞的车内,在景樊进来后竟然显得有几分逼仄了。
敖然静静地看着他坐到对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景樊也沉默着。
二人颇有几分相顾无言。
车身已动,轮子压过道路,传来咕咕噜噜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有软毛垫子,虽然颠簸,但比肖家那辆马车舒服多了。
景樊微微前倾,手朝敖然伸了过去,惊的敖然瑟缩了一下,景樊手一顿,但还是执着的伸了过去,解开裹在敖然身上的披风,拽起他的手——手上的布带被肖杨平慌乱中打了好几个死结,牢牢实实的缠在手上,若是一点一点的解开必然的费点功夫,但景樊指尖微动,那布带便碎成了渣,敖然抬手揉了揉腕子,还挺疼,勒的太紧了。
两人这般无言,其实略微有些尴尬,敖然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再加上他现在头昏脑涨,又累又困,身上到处都疼得厉害,哪怕马车再舒服,他也觉得坐不住了,总想换个姿势,可又没力气动。
只得小幅度的动动肩,蹭蹭背,亦或是抬抬腿。
见他坐立难安,景樊沉默的将马车里的小桌子立起来靠在一边,桌上的东西放在一侧。
敖然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腾出一大片位置后,景樊便一把将拽进他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紧紧搂着,把人圈在胸前。
敖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随即忙挣扎,这样的姿势让他实在尴尬,景樊却搂的死死的,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头,沉声道,“乖乖坐着!”
语气有些狠,不容反驳。
敖然正欲生气,对方却又放缓了语气,“这样舒服些,睡会吧,很快就到,到了叫你。”
他手托着敖然的后背,轻轻抚着。
微微的痒意让敖然心有些慌,觉得气氛有些怪,可他更多的便是舒服,人肉垫子就是比马车好多了,哪怕铺了再多皮毛毯子也无用。
他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意识也不再受他控制。
朦朦胧胧里,他还记得问一句,“我们,去哪里?”
隐隐约约间,只听景樊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敖然心道,说了和没说一样。
随即便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章
迷迷瞪瞪间,敖然被惊醒,一睁眼,景樊正抱着他要下马车,好像睡了还挺久,这会儿意识也清醒了许多,抬头问道,“到了呀?什么时辰了?”
景樊稳稳得抱着他,一脚落了地,道,“到了,卯时了。”
敖然“哦”了声,抬头望向前方,眼前是个古朴的宅子,门前无甚装饰,亦无牌匾,看着低调至极。
驾马车的男子先上前一步敲了几下门,很快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开门者亦是个平平无奇的男子,恭敬的朝景樊行了个礼,不待他说话,景樊倒是先道,“让人去备药浴。”
那人忙低头应道,丝毫不敢耽搁,匆匆离去,驾车的男子也禀报了声去喂马便低头离去。
入了院子,才发现内里乾坤,朴素无华的外壳下,院内却富贵华丽,只看前厅的格局,便知这宅子怕是不小,敖然四处打量着,不由暗自感叹,竟不比景家山庄差。
景樊脚下速度不减,很快便到了主屋,屋内宽敞明亮,温暖奢华,将敖然放在床上,让他靠坐着,才拽着他的手替他把脉,脉象紊乱,内伤严重,景樊不由眉头紧皱,比他想得严重多了,敖然能坚持到现在当真是靠着非人的毅力了。
见对方眉头越皱越紧,敖然心一慌,这好不容易被就出来,不会就这么又挂了吧?莫不是汤家打的那几下太重了,但他自己当时也诊过,那会儿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把的,心中万分惆怅,不由迟疑着开口道,“那个,我还有救吗?”
景樊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凶狠,“闭嘴!”
敖然:……
能救还是不能救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正要吐槽,门外传来敲门声。
“说!”景樊似乎火气正大着,对着门外厉声道。
可怜门口那人吓得声都颤了,怯怯道,“主子,药浴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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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樊这才舒展了眉头,语气也平缓了许多,“知道了,下去吧。”
说罢,又吩咐道,“备些吃食,流食最好。”
那人忙忙应下,听着脚步声渐远,敖然才道,“你现在怎的越来越凶了?”
景樊看也不看他,一把又将人抱起来,惊得敖然忙道,“你别抱我了,我自己走就行了,现在好多了,能走了。”
可惜对方压根不理他。
景樊并未出屋子,而是从右侧过去,那里竟还有个门,开了门,里面便是一个大大的水池子,砌这光滑平整的大理石,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进来只片刻,便蒸的人脸色红润了。
景樊将他放在水池旁边的椅子上,直接上手先替他解了披风,敖然忙拽着他的手,“我来吧,你也去歇会儿吧,泡个药浴我自己来就行。”
景樊反抓住他的手,目光直直盯了着他,二人离得有些近,但蒸腾的水汽弥漫在眼前,这么近的距离都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似乎——深邃而又危险。
敖然一时间有些愣怔,景樊却已经抓着他的手替他解了披风,没了披风遮挡,他现下这模样让人看得一清二楚,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肖杨平撕得破烂不堪,大片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白皙的,青紫的,暴露的彻底。
敖然脸上的愣怔顿时变成了尴尬,在肖家山庄是因为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但现在仅有两个人,周围也再无干扰,满身狼狈和当时被男人压在shenxia的场景顿时浮现在脑海里,清晰可见,尤其差点被男人侵犯这样的事让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羞耻,而现在被对方这样盯着,他更不由颤颤巍巍地向后缩了缩。
景樊一手牢牢抓住他的手不让他退缩,一手伸到他腰间,替他解了腰带。
敖然惊慌后退,却被椅子后背当着,不由急道,“别别别,我来,我来就行,你放开我。”
景樊又瞥了他一眼,“坐着别动。”
语气不重,却让人有种不容置疑的错觉。
这般强势,让敖然也有些气,“我说了我自己来就行,我还没废呢,脱个衣服还能做到。”
可他说话的功夫,身上本就破损的长衫已被对方一把扯得四分五裂,在身上挂都挂不住了,凄凄惨惨落了地。
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面,才看出敖然真的伤得不轻,胸口一个深色的掌印,洇得周围已经青了一片,腰间和腹部更是青一片,紫一片,很多不知是下手太狠还是怎的,已经渗出了血,结成痂,景樊看得眼眸颤了颤,指尖更是微微颤抖着,缓缓覆在那青紫的皮肤上,他已经无暇顾及这样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只知道这样轻轻的触碰,已让敖然倒吸了一口气,压抑着的,可因着离得太近,听的一清二楚。
这一路坐马车而来,虽然是被自己搂在怀里,但也有不少不可避免的接触,每一次触碰他应该都疼极了,可却从始至终未表现出一丝一毫,面色平静,语气淡然。
敖然也非不知好歹,景樊眸子紧紧盯着他身上的伤,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也明白对方在担心,终是放缓了语气,温和道,“好了,也没多痛,就是当时疼了点儿,现在都好多了,这点痛可比每次心口痛轻多了,那我都能受得了,这点伤压根不算什么。”
景樊的手瞬间顿了顿,仿若敖然的皮肤烫手一般,刺得他忙收回了手。
垂着眸,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绪。
沉默良久,他才松开敖然起身,站到一旁,缓缓道,“你,自己来吧。”
敖然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暗道,废话,当然得我来了,脱个衣服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想脱我裤子?
去了衣衫,敖然急急忙忙跳进了水池子,里面的水并不是清澈透明的,泛着深褐色,不用想便知加了不少药水,水微微有些烫,但一路走来,早就满身寒意了,这样烫烫的,简直恰到好处,虽然刺激的伤口有些痛,但浑身的肌肤和骨头都常快了,敖然忍不住发出喟叹,“真舒服啊~太幸福了!”
景樊正盯着他的后背上好像被磕出来的青紫,闻言心口一紧,手又颤了颤,许久了才轻咳一声,缓缓道,“别泡太久,两盏茶的功夫即可。”
敖然闻言忙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嗯嗯,知道了。”
深褐色的水色,让水下的肌肤更显得若隐若现,也衬得水上的肩头更白皙。
景樊眸子又深了几分,许久才道,“我去给你开些药,你先泡着,记得别太久。”
说罢,又道,“罢了,我一会儿来叫你。”
敖然正想说“不用”,他自己会操心,这人却已转身出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事实证明,他自己操不了心,景樊刚走没多久他就昏昏欲睡了,虽然睡了一路,但他依旧困,如今心也安了下来,环境还这么舒适,脑袋总算不纠结了,故而只片刻他就歪头睡了个昏天地暗。
景樊开了药,又嘱托下面的人去煎药,才取了干净的衣物去看敖然,一进去就见这人睡得死死的,人也下滑了许多,水都漫到他下巴了,若非池水不深,他坐得还算稳当下滑得较慢,不然早就被淹着了。
忙把衣服挂在架子上,景樊便想去把他往上托一些,然而手刚伸到他腋下,敖然就被痒醒了,人也惊弓之鸟似的忙往一旁躲,景樊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反倒被他拖到了水里。
听到水声,敖然忙惊慌转头,一见景樊也在池子里,顿时道,“你怎么跑进来了,也不脱衣服怎么泡?”
景樊满脸黑气地盯着他,一把抓着人拖过来抵在池边,咬牙切齿道,“你睡得跟猪一样,快要被淹死了,我扶你,反而被你拖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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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敖然脑袋一懵,细想自己好像确实睡着了,顿时讪笑两声,尴尬道,“别在意,别在意,泡泡挺好。”
瞪了他一眼,景樊才道,“别泡了,水也凉了,隔壁有间清水浴池,冲一下。”
说罢正想离去,却想起来自己也湿透了,黑着脸又把磨磨蹭蹭的敖然从池子里拽了出来,和他一起过去,要不是敖然还穿了条裤衩子,不然非要再惊呼两声,虽然两个大男人坦诚相见不足为奇,但和景樊他就有些别别扭扭。
这间屋子确实挺大,这边药池也有个门,一开之后依旧是个热气腾腾的水池子,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敖然顿时欢乐的扑了进去。
景樊看着又被他“污染”的水池,终是默默的脱了衣服下了水。
这一脱衣服,敖然就酸了,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白斩鸡似的身材,又对比了一下对方那结实紧致的八块腹肌,漂亮的人鱼线,还有那又长又直的充满力量的大长腿,默默地将自己一点一点埋进了水里,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这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确实有理。
两人只泡了一会儿便出来了,外面一直有人候着,见二人出来,忙端了热乎乎的粥过来,敖然远远就闻到了满鼻饭香,两步坐在桌前,一口热粥下肚,简直幸福到炸,而且这粥熬得恰到好处,味道刚刚好,细碎的肉沫,软糯的米,比在肖家吃的那顿饭好吃一百倍。
连喝两碗,敖然才痛快的舒了口气,倒是景樊刚慢悠悠地喝完一碗,冲着守在一旁的下人示意,那人也极有眼色把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
自打来这个世界就喝了不少药的敖然已经相当淡定了,眉头都不皱就端过碗一口闷,结果刚入口就差点喷了,要不是顾及着不能浪费,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咽下去!
硬生生得吞了下去,敖然脸都皱成了一团,哑着声道,“怎么这么苦啊!这绝对是我有史以来喝过最苦的药了。”
景樊淡定地盛了第二碗粥,慢条斯理道,“苦点儿长记性,免得你下回还乱来。”
敖然气得吐血,合着我是为什么乱来?一边喝药一边不由骂骂咧咧,“白眼狼,狼心狗肺,狗咬吕洞宾,什么人呀!”
刚刚给敖然端药的灰色男子在一旁听得瑟瑟发抖,他们平日里连抬眼看自家主子一眼都不敢,如今眼前这少年却骂骂咧咧,丝毫不收敛,这要真惹主子生气了,那便是真要浮尸一片,血流成河了。
战战兢兢的一直默念“莫出事”,但直到两人一个喝完粥,一个吃完药也都相安无事。
等到景樊终于说了句“下去吧”,这人才顿时一身轻,悄悄地舒了口气。
没了外人,两人一时间又沉默了些,景樊许久才道,“去躺床上。”
敖然疑惑的侧头看他,景樊从怀里掏出一精致的瓷瓶,“上药。”
“哦,我自己来吧。”
“你够不着。”
敖然翻个白眼,也懒得和他争执了,他已经发现了,景樊要做什么,和他犟是没有用的,这人执着的可怕!
乖乖的趴在床上,褪了上衣,身上的青紫在清洗过后更加明显,一块一块的,景樊坐在床边,挖了块药膏,一点一点涂上去,然后掌心微微用力,慢慢揉搓开,疼得敖然龇牙咧嘴,吐槽道,“轻点吧,别这么用劲儿。”
景樊嗯都不嗯一声,手下的力道不减。
自知无力反抗的敖然,默默地用手臂垫着下巴沉默的趴着。
屋内一时有些安静。
许久了,敖然才轻声开口问道,“襄襄他们呢,你过来救我他们怎么办?”
景樊手顿了下又恢复如常,淡淡地回道,“还以为你不打算问呢。”
敖然侧头瞪了他一说。”
“把他们送到之遥山了。”
敖然忙抬头,惊讶道,“这之遥山来去一趟也不近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景樊的手从他背上滑下来,又挖了块药膏,抹在他浅浅的腰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只将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面有人接手。”
敖然皱着眉,“靠谱吗?我估计汤家肯定也会派人跟着你们的,还有你那大伯,只要你活着,他这家主的位置就坐不稳,自然也少不了要使绊子,你这不跟着,他们一帮小的小,伤的伤的,别出什么事了。”
“那些人都解决了,放心吧,保护他们的人都是高手,不会出什么事的。”
敖然点点头,放下了心,“哦,那就行,他们大概多久能到之遥山?”
“大概明日左右吧,没有让他们走太快,受伤的人太多,路上慢些好。”景樊那让他侧了身。
敖然忙道,“前面我自己来吧,够得着。”
“躺着吧。”把人翻了个面,景樊把药抹在他胸口上。
发觉了自己好像就是那砧板上的咸鱼,敖然彻底放松自己,懒洋洋的瘫在床上,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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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
“嗯?”敖然侧头,“为什么要等啊?等多久?不急着去找襄襄他们吗?”
景樊点点头,“不着急,在这里有些事也要处理。”
敖然不由皱眉,“你把襄襄他们留在之遥山安全吗?不过,话说这里是哪里?你的大本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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