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头不渝(晋江VIP|
爱看书的是陶太傅,可不是她。
谢然摆摆手,“你去忙吧。”
裴之涣:....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为遭受无妄之灾的小涣儿鼓掌!
☆、娇娇然(六十八)
娇娇的生辰礼终于到了。
新帝下令, 感念摄政王功劳,免赋税三年。
普天同庆。
玉京城里最是热闹,摄政王府的施粥棚连续施了十来天的粥,普通百姓只要恭贺一句摄政王妃生辰就能领了白粥米面。
贵胄们更是一一登门。
屋里。
“玉如意一对。”
“绞金丝凤钗一对。”
“送子观音一尊。”
娇娇端着茶盏的手晃了晃, 睁开眼, 一脸无奈, “怎么还有人送这个?”
喜儿瞧了瞧送礼人,“是安忠伯夫人送的。”
娇娇扶额, 安忠伯夫人在京里是出了名的爱求神拜佛, 不为别的,就为求个子嗣。
送这个倒也不算太奇怪。
喜儿继续念起来。
“连理枝缠花玉瓶一对。”
“....”
谢然推开门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副场面。
娇娇正闭着眼听,躺在小榻上,乐儿给她捶着腿。她并没发现谢然。
谢然的脚步声很轻。
乐儿让开位置, 谢然坐了下来。
娇娇几乎是立刻就发现揉腿的力道更大了些。
乐儿是女孩子, 力气不大, 往常也不做这类活计,不过是她怀了孕便很容易腿痛浮肿才临时顶上的。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
喜儿念到了口干舌燥,才终于把长长的名单念完了。
她看向谢然, 谢然挥了挥手。
喜儿和乐儿便放轻步子退了下去。
娇娇等了会儿, 发现喜儿不念了, 这才疑惑得睁开眼。
“夫君怎么来了?”
娇娇往里移了移,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
谢然便坐下。
“来送礼。”
娇娇眨巴眨巴眼。
是了,她听了长长一串礼单,里头的东西贵重虽贵重,但她也不是没见过。
稀罕的物什她见太多了。
里面肯定没谢然的。
这男人骊山都买了,送礼才不会送成这样,无声无息, 一点也没引起她的兴趣。
谢然在娇娇期盼的眼神下动了动唇,“很想要?”
娇娇扫他一眼,“夫君送的,娇娇都想要。”
谢然掐了掐她的脸,真是会说话。
娇娇拍掉谢然的手,她摊开手掌心,理直气壮。
谢然微微勾唇。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金丝玄色缎袋放在娇娇掌心。
娇娇上下晃了晃,叮咚叮当的响。
嗯,还挺轻。
她想不出来是个什么玩意,于是抽开缎带,嘟囔着,“什么啊。”
精致的雪花坠子,在几个细细的银镶玉环上彼此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纤细的脆弱,好看的惊人。
娇娇拿起来戴上,素腕凝霜雪。
她又仔细去看,三个细细的雪花吊坠上刻着娇娇然三个字。
一笔一划铁马金戈,但是又透出些端正温雅。
是谢然的笔迹。
娇娇唇角不知何时翘了起来,她晃了晃手腕,叮叮当当的清脆。
“夫君~”她欢喜极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细的银环,甚至不能说是银环了,银丝还要更恰当些,银丝和红色的玉石镶嵌,共组一个银环。
雪花吊坠雕工精致,小小一枚缀在银环上,一层一个。
是很合她心意的。
无论是礼物还是送礼物的人。
娇娇快乐得亲了亲谢然。
谢然搂着娇气包的腰,怕她太激动了不小心跌下去。
“这么喜欢?”
谢然抚了抚娇娇的头发,亲了亲她送到唇边的手腕。
娇娇点点头,眼眸亮晶晶的。
“嗯。夫君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像你。”
娇娇懵了。
???
谢然说什么?像她?哪里像她了?
一个镯子,一个人,怎么就像了?
细银丝,精致的坠子,银镶玉物件的贵重和难保养。
纤弱,美丽,娇气。
谢然当然不会都说出去。
他只是又摸了摸娇娇的头发,笑了笑。
*
废皇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脖颈上浅浅的疤痕,已经结痂了,她的手摸上去。
但是寒意还在。
她猛地缩回手,想起那个杂种的剑尖指着自己。
废皇后面上的肌肉抽搐了抽搐。
她得为她的太子报仇。
屋子的门被推开,暖香混着冷灌了进来。
是陶娇娇。
她穿着精心制作的华服,发鬓挽起,额心悬着一颗水滴形状的红玛瑙,身后仆婢成群。
“娘娘。”娇娇道。
废皇后能听到外头不同以往的热闹,摄政王妃的十六岁庆生,连送饭的婢子都被发了双倍的红封,喜气洋洋的。
“你来干什么?”
娇娇在废皇后对面坐下,她摸了摸小腹。
“来找娘娘问些事情。当初我阿娘怎么死的?”
废皇后瞧她一眼,“本宫凭什么告诉你?”
娇娇然 第89节
娇娇拨弄拨弄手指,腕上的雪花坠子叮叮当当响。
她笑了,“平安。”
平安二奴从梁上跳下来。
娇娇抽出了他们腰间的配剑,她用剑尖指着废皇后,“因为不告诉我呀,你会死哦。”
废皇后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
她面上红白交加。
“你敢?”
娇娇红唇勾起,“试试就知道了。”
她的剑尖重新刺破废皇后的脖颈。
那刚刚结好的痂破开了,鲜血汩汩。
娇娇面不改色。
废皇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陶家小姐身娇体弱不假,但心肠却是一等一的狠毒,就跟她嫁的杂种一样。
“你不怕死?只有我知道碧茛在哪儿。”
娇娇瞧她一眼,“我怕了很多年了,无所谓。”
废皇后沉了脸,“你想知道什么?”
娇娇笑了笑。
“我阿娘的事情,全部。”
....
娇娇勾了勾唇,她把剑还给平安二奴。
“杀了吧。”
娇娇站起身,转过去,理了理衣摆。
平安二奴愣住。
“小姐...”
“杀。”娇娇往外走,丝毫不停顿。
一道血迹砰溅在镜子上。
娇娇纤长的眼睫毛颤了颤,像蝴蝶的翅膀一样。
她步子没停,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门,却见谢然在屋外下的台阶立着。
她愣了愣,面上扬起笑,“夫君~”
继而她委屈道,“娇娇脚疼,夫君你过来背我,好不好呀?”
谢然上了台阶。
他蹲下身,娇娇欢喜地扑上去搂住他的脖颈。
“小心些。”谢然小心翼翼地揽住娇娇的腿脚。
娇娇翘了翘唇。
*
废皇后死了。
娇娇这夜喊了人打叶子牌。
但是没打整宿,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三五盘的功夫,她便困了。
她不是没杀过人,她杀人害怕过,被梦靥过,独独没有后悔过。
娇娇提起衾被遮住小腹,披头散发靠在床榻边上。
喜儿把玲珑糕端来,小小一碟只有两三个。
“小姐,平安喜乐。”
玲珑糕是喜儿乐儿的拿手绝活,但这两个丫头只有娇娇过生辰时才做。
一是娇娇身体弱,不能常吃,二是实在难做,折腾得很。
娇娇捏了一小块,放在嘴里慢慢嚼。
她冲两个丫头笑了笑,“行,越做越好吃了。”
乐儿在一边悄悄红了眼。
玲珑糕的方子是大人特意为小姐寻来的,特意让她俩学的。
若是大人还在...
娇娇吃完糕点,用帕子擦了擦手,便让喜儿乐儿退下。
她躺在床榻里,闭着眼。
平安喜乐。
她爹爹似乎就只会平安喜乐这四个字的贺语,连着身边的婢子也都只会年年祝她平安喜乐了。
人生哪有常在的平安喜乐。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她摸了摸小腹,平安喜乐,她已经很满足了。
烛火被吹灭。
谢然避开她的小腹,抱住她。
他刚刚才沐浴回来,身上没了白日沾染上的酒气,是淡淡的沉水香。
娇娇弯唇,也拥上谢然。
“夫君,给我爹爹和阿娘立个碑吧,”
“嗯。”
“要是真有投胎转世,他俩一定不生皇族官宦之家,然后就能顺顺遂遂在一起。”
谢然从小婢子那儿知道废皇后今天都说了什么。
他拍了拍娇娇的背,安抚的意味浓厚,“嗯,睡吧。”
*
谢然一直还在找碧茛。
年关近了,娇娇的身孕随着月份增长越发显怀。
娇娇一人收了两份红封,真是快乐起飞。
她摸了摸小腹,笑眯眯的。
谢然难得换上红色这样张扬热烈的颜色,衬得五官俊美非常。
“今日玉京城外放烟花,看不看?”
年轻俊美的小郎君邀请,自然是要接受的。
娇娇和谢然坐马车去了玉京城郊外。
漆黑的夜空中,一面飞着雪,一面蹭蹭的烟花窜起。
盛大的,灿烂的。
鎏金色的瀑布长在天下,飞流而下。
无数漂亮的光点闪耀着,波光粼粼。
娇娇偎在谢然怀里,倒也不叫人做白工,伸手喂了他一块糕点。
除了烟花,便是放灯,河灯。
过去一年兵荒马乱,实在不容易,有人折了小小一盏河灯,边哭边放。
也有男男女女充满对未来的期盼,互相红着脸放了灯。
五彩绚烂,整条护城河都极其漂亮。
娇娇坐在高楼上,把玩着谢然的手,温声软语,“夫君~”
谢然垂下眼,“不行。”
娇娇眨巴眨巴眼,扭着身子想去看他,“夫君~”
谢然把人摆正,“不行,太危险了。”
放河灯的人多是一说,另一说就是水边意外频发。
自从水牢之后,谢然便不要放她靠近水面了。
她怀了孕之后,更是想也别想。
娇娇捏了捏谢然的手指头,只能作罢。
看完烟花,谢然将娇娇裹得严严实实的,准备回府。
然而此时却有侍卫匆匆跑过来,伏在谢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谢然眸子里涌起暗色的浪,他摸摸娇娇的头发。
“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要去趟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要结局了,结局写完写番外....
☆、娇娇然(六十九)
娇娇然 第90节
匆匆修建的新玉京城皇宫不比原来奢华, 加之只不过建了不足一年的功夫,所以朴素的很。
谢然策马从宫门进去,直接进了大殿。
新帝死了。
死在新年的前一天夜里。
谢然没想过动他,毕竟祸不及子女。
太子妃和国公已死, 这个小孩儿留着就留着, 若是哪天起了心思, 再杀也不迟。
殿内的龙床上盖着白布。
“主子。”任惜没有绕路摄政王府,已经提前到了。
谢然只消看了一眼, 确定人真的死了, 便直接出了大殿。
外头雪花还在飘,昏沉的夜色压下来,隔着长街的热闹传进来已经很是像窃窃私语了。
“怎么死的?”
任惜拱手,“在晚膳里发现了□□。”
谢然淡淡应了声。
任惜道, “主子, 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恐怕不少老臣都要以为是您杀了新帝。”
小孩儿死了固然可惜, 但是说到底不过是命不好。
主子实在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干,一弄不好却要被群臣围谏。
寒风带着雪花扑朔,凛冽的像把刀刃。
谢然眼底薄凉, “会是谁杀了人呢?”
任惜飞快的思考起来。
杀新帝这件事情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做。
如今刚在北戎和倭寇围攻下修生养息, 那些老大臣不会这样做, 新臣子由主子一手提□□,也不会如此做。
皇族贵胄被主子杀了一大半,想来也是没有胆子的。
不,那剩下的人更不可能做到了....
不对,也不是所有老大臣都不会这样做。
新帝不是正经的皇家血脉....
那有人可能就会因为恨主子所以想杀了新帝....
但大部分老大臣也不可能这么不理智,如今局面,能修生养息不内乱才是最佳选择。
那就只有皇族的疯狂拥趸了。
可是皇族已死光, 图名图利这样做都并不划算。
那到底会是谁呢?
任惜陷入思索之中。
谢然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儿噙于唇齿。
他翘了翘唇,眼角眉梢都是冷意,“找。”
“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人来。”
任惜精神一振,领命下去。
谢然立在薄雪里,一动不动,很快他的发梢上肩上落满了一层白色的雪,谢然伸出手,敲了敲大理石栏,惊掉了簌簌寒雪。
或许,这是找到碧茛的最后线索。
*
娇娇是次日才被告知了消息。
“怎么就给死了?”娇娇面色变了又变,她给谢然系好腰封。
谢然沉声,“还在查。我今天晚点回来。”
娇娇点头。
谢然垂下眸,低声询问,“你想当皇后吗?”
娇娇摇了摇头。
“那夫君想当皇帝吗?”
谢然抬眼,“无所谓。”
....
新帝年不足三岁,便中毒而死,自然入不得皇家寺庙的。
但其实有他无他在早朝上区别也就是皇位上有人无人,丝毫不影响别人争论。
谢然站在了高台下首,听着一众大臣争争吵吵。
他一记冷眼看过去,面上不带丝毫感情,下面一众渐渐闭了嘴。
“当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杀害先帝的真凶。趁机作乱者,杀无赦。”
一句话浇熄了下面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也有大臣是真在考量。
老臣颤颤巍巍跪下,“国不可一日无主,请殿下登基。”
谢然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如今大权也在他手上,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了第一声,便有第二声。
很快,下头乌泱泱跪了一片。
有几个没有跪下的还在思量。
谢然抬了抬手,“本殿不准备登基,自今日起,本殿暂代朝政大事,帝王之事,交由六部以及宗人府。”
一些跪着的老臣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们虽然跪了下来,但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毕竟新帝死了,谢然就能名正言顺登基了。
刚刚过完年关的玉京城又挽上了一片缟素。
百姓民心惶惶了小半个月,却发现生活没什么变化。
*
娇娇的身体自春尽了,入了夏便越发不爽利。
原先是只有一个太医驻扎摄政王府,到现在摄政王几乎把整个太医院都搬到了摄政王府,如此还不够,摄政王张贴榜单千金求名医。
娇娇卧在床上,出神瞧着窗外一丛绿竹。
她身体越发不好了。
也是,算算当初两年无碍,当初被掳走了昏迷大半年,如今又是半载已过。
她被掳走的时候也并没有好好休养,两年只怕是也不太够了。
她摸了摸小腹,感受着里面另一个生命的跳动。
估计等它出生了,她也就差不多了。
娇娇像片落叶,就等着夏天过完,秋天一到,就要落到地上。
谢然越发忙了。
他还在找碧茛,不过三个月,他几乎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
都杀新帝的真凶早已被找到,是废皇后的人没错。
但是离着碧茛却始终还差着一层薄薄的纸。
谢然从来不说这些,只是越发早出晚归,
娇娇轻飘飘叹了口气。
喜儿端着药进来,“小姐。”
娇娇看过去,眉眼纤弱好看,她整个人瘦极了。
娇娇喝了药,又从拿了颗蜜饯含在唇齿中,慢慢嚼着。
“夫君呢?”
“今日殿下去了玉京城外的皇家寺庙。”
去寺庙干什么?
娇娇神色微动,她让喜儿把她的首饰箱子拿过来。
她捡出几个成色不错的金饰,“叫人融了打个长命锁。”
喜儿接了过来,面上有些难受。
娇娇笑了笑,“哭什么呢?要哭也别当着我的面哭啊。”
喜儿空出一只手忙去碰脸,却什么也没有。
娇娇唇角笑容清浅。
喜儿也抿出个笑,“小姐怎么总爱逗人啊。”
*
皇家寺庙。
一队卫兵迅速围住了整个寺庙。
娇娇然 第91节
“天机呢?”
若不是谢然连着熬了几夜一直在查卷宗,又从废皇后留下的遗物一点一点追踪,再加上新帝之死,他恐怕还是找不着天机。
废皇后死后,大年夜之前,天机曾入宫念往生咒。
这是皇家的惯例了,是以最开始谁也没怀疑过。
但是倘若,天机年幼出家,曾经与废皇后有过一段时日的结交呢。
谢然几乎查了废皇后所有可能结识的人,又一一排除,最后才找到了这里。
废皇后可能结识的人不少,但是能够杀了新帝的却就那么几个。
哪怕再难找,藏得再深,谢然还是找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有事情,晚上出大结局。
☆、娇娇然(七十)
天下之大, 终于还是让他给寻到了。
“阿弥陀佛。”
当年给娇娇批过命的圆寂大和尚是寺庙的主持,他如今发须皆白,动作迟缓。
“天机乃老衲的弟子,不知殿下寻他何事?”
谢然手指摁上剑柄。
“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藏匿了一件东西。”
圆寂大和尚捻了捻手里的佛珠串子, “殿下, 昔日老衲天竺远渡,曾与王妃有过一面之缘, 后来, 又与太后娘娘结识,承蒙恩典,得有栖身之所,兜兜转转, 也算是与殿下有些缘分。老衲不敢多求, 只愿殿下能留我这弟子一命。”
谢然并不是很耐烦。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看着掌心的花一点点枯萎的感受。
太医说, 她的身子恐怕顶多撑到夏至了。
留给他的时间,连一个夏天也没有了。
“天机呢?”
圆寂大和尚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合十, “殿下请随老衲来。”
大雄宝殿里释迦牟尼的金身低眉敛手俯瞰人间, 敲木鱼的天机忽然动作顿住。
“师父。”
圆寂大和尚把门推开, 殿正中放置的香炉飘出来的青烟动了动。
“天机,这位是摄政王殿下。”
天机并没有转身,他牙齿向下咬合。
但谢然比他动作更快。
谢然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他挥挥手,卫兵涌进来。
“带走。”
圆寂大和尚想求情,“摄政王殿下....”
谢然从他身边走过,玄色的衣角片刻未停。
“天机做的桩桩件件,哪件不该死?”
良久, 圆寂大和尚低下头,“阿弥陀佛。”
*
主子最近烦躁。
任惜都不太敢在他面前汇报了。
天机还是不肯招。
任惜在桌子后面翻阅卷宗,“你到底图什么?废皇后已经死了。”
天机挂在铁链上,疯狂的吼叫,“你们杀了她,会有报应的!她做什么了?她连个人都不敢杀。”
任惜觉得这人怕不是疯了。
“她不杀人所以蛊惑别人杀就行了?这孽障就不算在她身上了?”
天机浑身颤抖,铁链哗哗的响。
“我替她担。”
任惜摇摇头,天机这怕不是被洗脑了,到底是图什么?
谢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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