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倒是也不多,一坛子里就放两勺,再用马勺搅一搅,均匀混合。
“行了,都封起来吧,放在太阳底下晒干,明天我就用这玩意招待陆时文。”
十二郎拍了拍手,指着唯一一坛子没拆封的果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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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别弄混了。”
同一时间,已经下锚的陆时文站在船头,远眺隐约能出现在视野中的定安城,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是典型陆家人的相貌,修眉凤目,举止文雅,身形中等,五官轮廓与堂弟有六分相似,只是没有陆时己白皙精致,气质也没有对方亲切温和。
但在陆家内部,陆时文就是陆时己的影子,如臂使指,是最受信任的分家。
这次不远几千里过来定安城,陆时文自然是肩负任务的。
近来有北面传来消息,语焉不详,但家主收到消息之后脸色极差,甚至直接召回了远在南江口的胞弟。
两人密谈了一整晚,个中内情陆时文不得而知,只是这之后不久,家主忽然遣人去了定安城求亲,许的便是他陆时文的亲事。
他收到消息,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倒是他的母亲郁郁寡欢,觉得军户之女委屈了他。
他没办法和母亲说,他并不觉得这门亲事真的能成,家主匆忙做此决定,一定有他的用意。
果然,没过多久,堂伯陆涛便安排他亲送聘礼去定安城。
堂伯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封家最近异动频频,黑甲军在草原如入无人之地,陌刀、天火雷、飞天以及能逆风行驶的大船,这些远远超出了边军的能力范围,有必要探查一下封家根底,而他陆时文,则是最适合的人。
收到这个命令,陆时文有些受宠若惊。
他虽然得家主信任,但却从未独自主持一件大事,连声应下不说,还认真做了不少功课。随从都是族中备下的,他只带了两个心腹,余下都是家主的随扈和细作。这些人在出使期间都归他指挥,进入定安城后便各自利用关系网,尽一切力量搜集封家的情报。
但其中有两个人是陆时文指挥不动的,那是专属家主的死士,专门用来解决一些见不得人的脏场面,出手便不会有活口留下。
陆时文在云浮山求学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死士。彼时义理派内讧,一个学官要带着弟子出走云浮山,言说要另立门庭,并把义理派的脏腌向天下揭露。
结果没过几天,百年学宫的后殿忽然起火,在里面做晚课的学官和弟子全数烧死,无一生还,等第二天火灭的时候,尸体已经焦黑得看不出模样。
人是怎么死的不知道,但最后以后殿年久失修,毁于火烛定论,学宫还操办了一回风光的白事。
但陆时己知道,这火是人放的。出手的是陆家死士,这是家主的意思。
这一次,家主又要消灭哪个?
这个问题,陆时文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并未十分放在心上。
家主胸怀大志,算无遗策,敢在定安城动手就必然有他的理由。
而他的任务,就是与那位与他定亲的封家小娘子虚与委蛇。
是谁,长什么样都不重要,如果陆家需要借势,那他会是维系双方关系的纽带,平白获得一个可称助力的妻家;若是敌人也无妨,等他摸清了封家的根底,这门亲事就再没了意义,他依旧是南郡陆家清雅的郎君。
他是家主给堂弟陆时己预备下的班底,未来的心腹重臣,陆家不会放弃他。
这样想着,陆时己也多了几分从容。
船停在沙岭河码头,船上的人员及货物也向边军守军做了报备。
陆时文送走了满脸堆笑的驿官,脸上的笑容迅速隐没。
封家的边军的确名不虚传,精明警觉且难缠,要打发走人很是花了一番功夫。
这船队上报30人,可实际上的人数会更多。30人是放在明面上的靶子,藏在舱底的死士和探子,才是家族最看重的棋子。
过了驿官的盘查,陆时文马上将探子放了出去,要他们连夜下船,潜入附近的村镇,伺机与安插在定安城的接洽人联络。
陆家的计划是很周全,无奈封家一早便有了准备。
船从进了雍西关地界便被密切监视,一早埋伏在附近的边军,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船上的异动。
但枢机营并未马上动手,而是放任这群人入定安城,步步追踪,默默观察着他们在城中的动向。
军中有大鱼,有背信弃义之辈,有人里通外族,且身份不低。
若是侵占公产、收受孝敬、纵容家人之类的混账事,大都护尚能看在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睁一眼闭一眼,可现在封家已然要站上风口,某些还不知道收敛的人就有些糟心了。
这次,他将查探追击的权力给了直属长子的枢机营,自己宣称醉酒养病,本身已然表明了态度。
他希望有人知难而退,适可而止,但……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欲壑难填。
第二日一大早,陆家的车队启程前往定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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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文坐在马车中,目光阴沉的看着路边的风景,心中没有半点轻松。
昨天收到的消息,今日在城门口迎接他的是封大都护的嫡次子封慷,据说是个不学无术、脾性顽劣不堪的小子,与其兄长相差甚远。
封家遣了这样一个人物来做迎使,想必对他这个未来的女婿也无甚诚意。
自己看不上是一回事,不被别看不上就是另外一回事。在南郡岐江城被人追捧惯了的文郎君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种憋闷的情绪,再漂亮的风景也不能弥补。
马车奔行得飞快,不过半日便到了定安城门前。
那封家的小子正骑马等在门前,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也完全谈不上风仪。
真见到了,陆时文的情绪反而平静了许多。封慷连在城前十里亭迎接客人的礼数都不明白,可见是个混不吝、不知礼数的;都能养出这样子弟的家族,粗鄙武夫之名怕是跑不掉了。
他坐在马车上,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对方。
这小子长得比南郡的少年高壮,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可见是个胸无城府之人,没什么心眼。
至于失礼……
陆时文笑了一声。
和这样头脑简单,一眼看得出心思的人还计较什么?倒是显得他文郎君心胸狭隘了。
想到这里,陆时文笑得越发从容。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款款走下马车,仪态矜贵雅洁。
“在下陆时文,劳烦十二郎在此久候,这厢赔礼了。”
未语先笑,陆时文向着封慷拱手做礼。他有意用了对方的序齿,亲近之意毫不遮掩,果然收到了奇效。
那个小少年先是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的,他神情比之前和缓了许多。
“可是陆家郎君?”
封慷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抬手也回了一礼。
“客气客气。”
“你长得甚是俊俏,我阿姊有福了。”
最后一句说的略随意,仪态也马马虎虎,不过在边城这种蛮荒之地,知道行礼已经算说得过去了,也没什么好挑。
陆时文笑笑,一路与封慷谈笑风生。在他有意捧哄之下,封慷很快对他好感大增,称呼也从之前的陆郎君变成了陆大哥,还热情地邀请他去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接风洗尘。
陆时文倒也没觉得有异,他看得出这位十二少不是个有心机的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个干净。
和这种人相处不用花太多的心思,能力的碾压让他觉得对方翻不出花样,请客吃饭多半也是觉得和自己言谈甚是投机,想要更亲近一下。
陆时文对自己的手腕很有信心。如果他愿意,贩夫走卒也能聊的尽兴,陆家的郎君从来不会让身份和地位成为社交的障碍,结交一个骄纵任性的小郎君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样想着,他便没有推辞,一行人被封慷领进了一家饭庄。
来之前,陆时文也对定安城有所了解,知道这家“九里香”的饭庄在边城都出了名,山珍海味生猛海鲜,只要出得起钱就都能吃得到,封慷果然诚意十足。
“上最好的席面儿!外间是我这位大哥的亲随,二等席面不能亏待了。”
小少年手一挥,豪气吩咐道。
“你们有酒吗?我这位大哥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把你们最好的酒上来!”
“最好的酒……”
小二为难的抓了抓头。
“回禀小郎君,我们店里都是马奶酒,有陈酿三年的,奶香十足最是甘醇。”
“只是陈酿极少见,这价格怕是要……”
他还没说完,就见小少年一瞪眼。
“价钱怎么了?瞧不起你十二少是吗?老子像是缺钱的吗!”
“那给我来那个……每桌都给我上一坛子,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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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正要应下,却见坐在上首的陆时文微微一笑,伸手摇了摇。
“莫急,莫急。”
他转头看向封慷。
“十二郎的好意为兄心领了,只是为兄常居南地,对这奶酒的味道不甚习惯。”
他伸手一指窗外,刚好街对面的拐角处,一个南地打扮的商人正指挥着伙计赶车运酒。木架车上满当当的放了许多酒坛,上面还封着泥封,正是南地惯常使用的胖肚坛。
“不知十二郎可曾尝过我南地的酒?”
陆时文笑着说道。
“十二郎请为兄吃饭,不让为兄付这酒钱,请弟尝一下我南地风情。”
听说他要付钱,小少年自然是连声拒绝的。两人互相推辞了一番,顺水推舟就把南酒这事给定了下来,让店小二按照陆时文的吩咐去拦那运酒的商贾。
整个过程,坐在雅间的几人全都看在眼中。陆时己的随扈更是全程盯梢,确保完全没有可供人做手脚的机会。
陆时文放心了。
他倒是不担心封家对自己下黑手。他此刻代表的是南郡岐江城,边军的盐都是从南江口购置的,回程运输也要依靠南江古水道,只要封伯晟不是个傻子,就该知道现在的封家得罪不取南郡陆氏。
他只是担心,封家会借机使绊子,干扰他们在定安城中的活动。
店是封慷选的,饭菜是封慷点的,那至少酒水他们要捏在自己手里。
门外的随扈都经过训练,个个都是海量。南地的果子酒又清淡爽口,度数不高,便是喝多了也无甚挂碍,还可以用不胜酒力作为借口,尽早安排回客栈。
他是这样想的,自觉计划周密无纰漏,待店小二送上飘香的酒液,陆时文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笑容如春风拂面。
“十二郎,为兄与你一见如故,此次我两家要结为秦晋之好,以后当戮力同心。”
“我南郡陆氏诚意可见天地,愿与贵阀同气连枝,永以为好。”
说着,他便举起酒杯,将满满的果子酒一饮而尽。
见他这样,外间的随扈也齐齐起身,纷纷干掉杯中酒,大声唱喏。
“同气连枝,永以为好!”
封慷也回了一杯,抚掌大笑,跟着起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见他这个反应,陆时文瞬间打消了因为喝到假酒而生出的奇怪感觉。
酒是他自己选的,上酒之前他的随扈也检查过泥封,确定没有问题。
倒出的酒液和他在南郡经常见的一般无二,只是口感略辛辣,许是因为远道贩运,一路颠簸,让原本清冽的酒失去了风味吧。
自觉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陆时文略微被惊起的警觉瞬间放松。
十二郎又不失时机地连劝几杯,大谈特谈塞外边城的待客豪爽,一来二去的,十几坛子酒竟然很快见了底。
“呯——”
最后一个还能勉强维持住坐姿的随扈,终于不胜酒力,缓缓滑到酒桌之下。
十二郎站起身,拍了拍因为酒精而胀红的脸颊,伸手招来了随扈。
“八……八斗,给我找点人过来,把这群狗崽子再灌些假酒……送回客栈,最好几天都爬不起来!”
他踉跄了几步,走到一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陆时文面前,伸手抬起了他的脸端详了一番,然后轻哼一声。
“回……回府,我……我有话……有急事要跟大哥禀报!”
第231章
十二郎一路疾驰,半刻钟不到就进了府门。
他丝毫没有停歇,风风火火跑进大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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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冷风的催发,酒气有点上头,不走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大哥,那个陆家人长得好像……”
最后半句还没出口,他就被大哥扫过来的眼神噤声,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封恺示意路勇退下,等门被小心合拢之后,才转身正视胞弟。
“见到陆时文了?”
十二郎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回道。
“是的,见到了。”
“但我没想到会这样像。”
听他这样说,封恺轻笑一声。
“这算什么,你若是见到陆时己,才要惊讶呢。”
十二郎默然,良久才讷讷出声。
“所以……小非哥真的是陆家人?真是是……双子?”
封恺没回答,转而反问他。
“若真是,你待如何?”
十二郎抓了抓头,很自然地回道。
“也不如何,他还是小非哥,又不会一下子就变成陆时己。”
“小非哥是好人,帮了我们许多,和陆家那些坏蛋不一样。”
“小非哥会把自己知道的无偿告诉别人,豆腐啊大黑啊红烧肉啊豆油啊太多了,是真的惦记百姓疾苦的人。陆家把持水道,靠海盐和船运敛财,还里通外族,给小非哥提鞋都不配!”
“陆家才不配有小非哥!”
封恺笑了,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胞弟的头以示赞许。
这个动作他现在做起来已经很自然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生硬。
“你能这样想,很好。”
封大公子轻声说道,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我们家的人和那些世家不一样,从来不因为人的出身和姓氏来判断,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和品性,不应被这些身外之物束缚。”
“记住,不管什么时候,看人要看心。”
十二郎点头应下,似有所顿悟。
他见大哥开始穿戴铠甲,忍不住又小声问道。
“老大是要去白鹭口么?那……之后,陆时文怎么办?”
封恺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不甚在意地说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枢机营会盯着他,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微微迟疑一下。
“有件事你心里有个谱,方正德那边,你不要太亲近了。”
“我不在的时候,不管他们家有什么事来找你,你都要避开,不要掺和进去。”
听到这句话,十二郎愣在了当场。
大哥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方叔家有了变故,十有八九要出事。
出事,还能出什么事?
联想到之前的酒精事件,以及爹和大哥的态度,十二郎的脸色瞬间惨白。
难不成……里通陆家的……是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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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恺看出了胞弟的心思,也没有隐瞒,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测。
“昨日陆家的船停在沙岭河口,有细作连夜下船,其中一人今天早上去了东城的牛水坊市,秘密与方家的管事方三水见面,被枢机营堵了个正着。”
“最近挖出来的消息,方正德在土培城时与陆家搭上了线,合伙跑了几趟商路后赚了不少银钱。方正德的儿子在商队入了股,近些年一直没断了联络。”
“这事似乎还波及袁涛等其他人,但目前没挖到证据,所以你暂时不要声张,一面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望向胞弟的神情郑重。
“知道你和方正德的情分不错,所以爹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告诉你。”
“但经过之前的事,我觉得你已经是个有想法的孩子了,告诉你你自己应该会有决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定安城会有些波动,陆时文也不会老老实实等着议亲,必然还有下一步动作。你要做的事,就是尽量稳住他,帮着爹守好家,等我拿下白鹭口。”
他这样说,十二郎顿觉肩上的担子很重,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在墨宗的学房听了这么久的课,封慷的想法也成熟了许多,开始用客观经济的角度看待问题,也清楚地认识到白鹭口对于自家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海盐场,滚滚而来的金钱和物资,更大的海港和船坞,一切都建立在边军能够守住白鹭口,把握住乌知河航道的出海口。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家族重大决策,一定不能搞砸了。
初五,诸事大吉。
子夜的白鹭口海岸。
一队队黑甲骑军悄无声息从山坡上下来,在夜幕和浪涛声的掩饰下,迅速摸上了白鹭口胡骑营地。
巡夜的胡骑哨兵似有所觉,可还没等发出示警就被抹了脖子,尸体悄无声息被扔到坡下的沟渠中。
胡人两个时辰一换岗,留给黑甲军的时间十分充裕。
但封恺丝毫没有放松。
之所以决定夜袭白鹭口,也是想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占领海岸线,为后续岸炮的布置和安装留足时间。
白鹭口和塘子口只隔了一道黑风山,贺岳的船队绕道过海最多三个时辰,白天定时有船会过来查看情况,稍微耽搁都可能让塘子口的守军摘了桃子。
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海上巡船会回港休息,白鹭口闹得再大,隔着一道山峦重叠的黑风岭也不易被觉察。
只是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便不能有任何拖延,要尽快消灭胡骑并将岸防炮安装完毕,全部都要在天亮之前完成。
等天亮之后,塘子口的贺岳船队开始巡船,迎接他们的将不再是胡人毡包,而是一门门黑色的巨炮,不得靠近,更不容挑衅。
封恺做了个手势,手下的将士立刻开始沿着土路洒落铁蒺藜,并在营地附近拉起绊马索,彻底封死了胡骑出营地的通路。
而后,封恺分兵几路,占据营地各处高地要点,每一处都安排执有强弓劲弩的将士严阵以待。一切布置完成,身着黑甲的男人毫不拖延,直接下令黑甲骑兵向胡人营地投掷火药罐。
“轰——轰——轰——!”
一瞬间,火光冲天,大地都被震得微微颤动。
这可不是西莫支海出品的“天火雷”,只能听个热闹实则没什么威力。来自宁锯子亲手调配的“黑火药”配方,爆炸伤害一等一的惊人,胡骑营地很快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有侥幸从燃烧的毡包中跑出的,翻身上马想要逃走,却冷不防被隐没在夜色中的绊马索捕了个正着,马蹄踢在绊马索发出脆响,胡人骑士直接跌落在地,被埋伏的黑甲军用弩箭射杀。
“咻咻咻咻咻咻咻……”
弩箭发出破空声,在夜幕中根本无从觉察,冷酷无情地收割着一波波生命。
后面的胡人知道厉害,根本不敢再骑马逃命,转而朝着码头的桨船奔去。
业人没有船,只要他们能进入白鹭口,业人的弩箭就射不到海上,这条性命算是逃出生天了。
有了这样的念想,白鹭口的胡人几乎是不惜一切,死命朝着码头逃窜。但他们能想到的事封恺如何会遗漏,码头是他放给西胡人的一个空档,看似生路,实则在奔向死亡的终点。
“快!快!快划桨!”
一个小头目用土仑语吼道。
众人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可因为有着逃命的共同目标,即便血流如注也还是使出吃奶的劲,齐心协力划动船桨,想要尽快离开这可怕的地狱之地。
可惜船虽然动了,却没有向着他们希望的海中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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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所有的船桨抡得飞快,可船却在水中不停摆动,根本没有离开码头丈许。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没有拔锚?”
小头目大声吼道。
“是谁?!船头的蠢货,把锚起了!”
“起了!”
站在船头的胡兵捂着扭曲的左手,一脸绝望。
“早就起锚了,是船下面被捆了铁锁,这船根本走不了的,咱们上当了!”
话音刚落,一早就埋伏在码头边的黑甲军蓦地现身,火药罐不要钱地扔上快桨船,引发新一轮爆炸。
更有甚者,有人往甲板的起火点扔了一些小陶罐,碎裂之后有浓郁酒液流出,遇火即燃,很快便蔓延到整艘快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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