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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但他身后的封惟听明白了。他的视线在少年矩子的脸上转了一转,神情若有所思。
这件事,其实宁非已经在给暮野兄的书信中提示过了。
他从始至终都不准备向任何人隐瞒,本世界已经正式进入了小冰河期,天灾引发人祸,人祸加重天灾的影响,这是一个恶循环。
墨宗现在和封家绑在一起,封家若是扛不住,那他宁矩子也不用担心秋分的主线任务了,必然一起完蛋。
而他也的确没那么心狠,做不到冷眼围观世人天灾中挣扎。
能不能救是能力问题,尽力了做不到他无愧于心,毕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普度众生。
但若是为了自己的安稳舒适而刻意隐瞒讯息,那还叫个人吗?
所以他委婉的提醒了封家关于气候灾害的事。
当然不能直说是从系统得到的准确消息,宁矩子是理工出身,玄而又玄的原理信手拈来,暮野兄听不懂不要紧,只要记住结论就够了。
顺便的,他还安利了一波机械厕所。
和聪明人说话要真话掺水,宁锯子坦诚因为担心大旱大涝,他要堆肥种田。
天下一等粪肥是人制造出的,分类厕所能有效收集粪便并发酵,普通茅坑更节省资源。
屯田的边军也需要肥料,所以墨宗退而求其次,只要尿水就够了。
尿中也有部分精华,墨宗最近在努力研制发酵肥料,说不定可以弥补粪肥的不足。
双赢的好事,暮野兄毫不犹豫便答应了,给各个有屯田任务的哨卡和大营都定制了一间,拉屎归边军,撒尿给墨宗。
分赃完毕,这桩在书信中完成的交易顺利达成,两个人都心满意足。但总聊屎尿略杀风景,于是偶尔也写些趣事缓解,一来二去竟然发展成了笔友。
元月二十四,封大都护于西大营点兵。
这次点兵,台下第一阵列不再是以往黑甲骏马的骑兵,而是手持短刀,气势如虹的步阵。
大都护一声令下,阵中兵士齐齐拧动螺纹,将背后的长柄连接,短刀变成陌刀,刀锋雪亮,白刃如林,杀声震天。
台下的封大公子朝大都护拱了拱手。
“父亲,此次儿出兵,定然杀得胡骑败退,光复延平,信安二城,不胜不归。”
他的声音不算高,可中气十足,场中兵将都听得清清楚楚。
“光复二城!不胜不归!”
“光复二城!不胜不归!”
众将士士气高涨,恨不能立刻就杀到胡骑跟前,用雪亮的陌刀砍掉这些杀戮者的头颅!
封大都护点头,面露欣慰,心中略酸。
他一看到陌刀就知道这玩意厉害,心心念念了陌刀阵也不知道多少个晚上,这500把刀放在一起,比他做梦梦到的还要霸气威武!
本想借着此次出兵过过瘾,结果被鸡贼的儿子中途截胡,如今只能干看着眼馋了!
呸,抢亲爹的东西,不孝子!不孝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宁锯子:所以开局真是一筐土豆。只不过不是老子的开局也不是老子的豆。( ̄ー ̄)
第105章
二月初二,龙抬头。
东山王司马烨立马在神武门前,冷眼看着尚书省左仆射解道玄带一百多名禁军走出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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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仆射分管吏部礼部兵部,解道玄年轻时也算文武双全的世家郎君,带兵上过沙场,玩过朝堂劝斗,如今面对兵强马壮的西河军,心中说不慌是假的。
刀锋雪亮,兵临城下,攻城车投石机都拉过来了,这可不是短时间能从东山郡就运送来的东西,东山王为这一天也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日子。
此去怕是不能善了。
解道玄来到西河王的面前,并未行礼作揖,而是长叹一声。
“殿下何必这样。”
东山王冷笑。
“不这样便成了旁人刀俎上的鱼肉。解仆射应当知道,若不是本王,也会有别人过来。”
“还是说本王不是君盼望的那个?”
听闻此言,解道玄面色不改,似乎不屑回应这种无理的猜测。
“先帝驾崩,如今灵柩还停在英灵殿,宫中皆是妇孺,殿下这样闯进去,怕是于理不合啊。”
“哈哈!”
马上的东山王仰头笑了两声。
“咱们司马家祖上便有胡人血统,兄死弟继理所应当,莫说皇位,连婆娘都是一并收用,礼不礼数那都是你们这群人硬压过来的,我司马家可是没这规矩!”
他见解道玄表情不虞,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轻飘飘地挥了挥手掌。
“谢仆射放心,本王对薛仪微没什么想法。她是本王寡嫂,本王若是登基,便奉她为皇太嫂,在皇陵附近另起一间宫室予她。”
“到时候她想出家,想修道,或想养个面首,那全凭她自己高兴,本王懒得管她。岂不比个守着冷宫的皇后做得舒坦?”
解道玄差点给气笑了。
世人皆传东山王骄奢淫逸蛮横粗鄙,现在看,真是半个字都没说错了!
皇城若是让此人占了,怕是居住在内城的世家都要遭受一场浩劫。
他还想说,却见东山王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下属捧了一个木盒上来,递到解道玄面前。
“这是……”
解仆射满脸疑惑,但还是在东山王的示意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他先是脸色胀红,然后由青转白,最后黑成了锅底灰。
这是……这竟然是先帝宠妃马氏的头颅!
“这是本王送给皇太嫂的见面礼。”
东山王咧了咧嘴,笑得一脸恶意。
“先帝是被这贱妇害死的,仇本王替他报了。此贱妇乃是皇太嫂的眼中钉,本王特将她人头奉上,聊表心意。”
“看在本王如此有诚意的份上,皇太嫂也该投桃报李,直接开城让本王入宫。说起来先帝驾崩这么久都没下葬,冬天还算好说,这天现在是一天一天的暖和,怕英灵殿内味道不好了啊。”
解道玄没说话。
城门是绝对不能开的,一旦开城,东山军长驱直入进了勤政殿,怕这个司马烨就地就要登基。
同时到来的,怕是对城内几家的清洗。内城住了大量的高姓大阀,都是各家在京出仕的精英,有些人在之前的三王夺位中并没有支持东山王。
比如他们解家,支持的就是西河王。
元月过后,京中的风向骤然变化。
宫中隐隐传出薛皇后有意在远宗中挑选一名养子,正相看的都是些在襁褓的幼儿,立时引发了三家藩王的警觉。
以前没人在意那个住在深宫中的虚名皇后,毕竟她没儿子,娘家薛氏两宗分家,薛仪微出身的薛家二房根本不成气候。
可是这次,也不知是经哪个明眼人的提点,三王忽然发现此事并非简单!
薛仪微是皇后,先帝去世她就是皇太后,她若真收养了儿子,那便是名正言顺的中宫嫡子,地位比几个皇堂弟要高出不少。
若再得到朝中的支持,薛太后未必不能效仿之前的太后李氏,挟幼帝上位,掌握朝权。
这样一来,三王争位就成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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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家不约而同离开京城,明面上是与家人过上元节,实际在各自封地调兵遣将。
朝中众世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有各的盘算,但总算还稳得住。
无论是哪位登基,都需要世家的支持,世家的地位是不可能变化的。
就算之前站错了队,那也不过是低调几年,找机会还能起复。
千年以来,皇位上那个屁股换了又换,世家谱系却没有太大删改,一等世家依旧是那几家,排序都没有变过。
所以世家都没着急,还隐隐有种坐山观虎斗的超然感。
解家是等西河王带兵入京,结果万万没想到,先来的竟然是东山王。
如今西河王就在一河之隔的宁州,距离京城不过半日的路程,解道玄就算是拖也要把这半日拖足!
正想着该怎么应对,东山王那边却没给左仆射机会,直接宣布耐心告罄。
他突然发难道:“谢仆射若是没别的话了,那便把门打开吧。本王在神武门前站了这许久,各位现在才出门迎接,还带着兵丁,是欺负本王年幼无知么?”
“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一千兵丁一拥而上,趁对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将解道玄带来的禁军团团围住。
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一时之间,神武门前血流成河,惨呼不断。
解道玄被按在地上,脸死死压进泥土,东山王的马蹄距离他不过一步的距离,随时都能纵马踩破他的脑子。
世家子弟,养尊处优半生,何时受过这样的折辱?
他一直挣扎着反抗,嘴上也火力全开,不停地叱骂东山王倒行逆施,粗俗蛮横。
气得东山王手中的大刀一挥,直接把解仆射劈成了两半。血肉喷溅的到处都是,跟着解仆射一起出城的几名侍郎都吓白了脸。
解道玄!尚书台左仆射,禹州解家的嫡系!尚书令薛壁死后,朝中大统未定,左仆射解道玄就是大业朝行政中枢最有权力的人物!
可那又怎样?!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仁义道德都是狗屁,全看手里握着刀的人想不想听你说理。
东山王……他这是要造反吗!?
“殿下如此行事,或会被朝中世家群起而攻之。”
一个幕僚上前,颇有些忧心忡忡地劝道。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司马烨一脚踢了个前滚翻。
东山王立马横刀,冷哼一声。
“怕什么?本王干的是逼宫造反的大事!不杀解道玄那群老头子会放咱们进宫?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
“去砸城门。”
司马烨的刀指着不远处高大的城门,目光却转向那几位跟着解道玄一起出城的文官。
“你们几个去叫门,不会叫的狗就地砍了,本王不养没用的!”
那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脸上都露出犹豫的神色。
这东山王摆明是要造反了,这时候要是替他逼宫,不但在这疯王面前讨不到好,怕是家族和自身都要背负骂名!
有烈性的,挣扎着拜托兵丁的桎梏,一头撞在城门前,血溅五步。
但也有人怕死,颤抖着上前拍门,被从城头射出的羽箭贯胸而入,尸体倒落尘埃。
东山王朝城头看了看。
禁军的铁甲金盔在阳光下亮得刺眼,一下子就激起了心头的火气。
“杀,直接冲!”
东山兵丁高举盾牌,顶着城头射下来的剑雨开始撞门。
内城的防卫毕不能和外城比,禁军虽然拼死搏杀,但到底比不了如狼似虎的东山兵。
东山王这次把家底都带上了,石家马场养出的骏马骑兵,一次冲锋就要收割一茬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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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虽然骂他骄奢淫逸,但司马烨却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否则也不会比寿平郡王和西河王先赶到京城。
他很清楚,时间对于东山军有多宝贵。
别的不说,单就是他那个堂哥西河王,朝中石田贺岳解虞柳六世家,其中只有石家和贺岳家是支持他东山王的,涠洲田氏是寿平郡王的外家,余下解虞柳三家都是西河王的拥趸。
再加上分宗的阊洲薛,西河王已经获得的大半一等世家的支持,只要司马良能到达京城,那就没他司马烨什么事了!
于是战前,司马烨对东山兵发布了命令。
杀人者受封赏,以人头计功勋,等他登上大宝,一众功臣都可封侯拜相,富贵无边。进城之后大军可劫掠一日,宫中的殿堂财物不能碰,但女人随便抓,谁抓到就归谁,激得东山兵嗷嗷直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内城仅仅坚持了两个时辰就被攻破,东山兵丁如黑水一样涌入城门,簇拥着东山王进入大殿。
宫里早就乱成一团,内宦和宫女四散奔逃。有本事的妃嫔早就趁乱出宫,剩下的要么年老体衰,要么没有门路,就只能换上宫女的袄裙,混入逃难的人群。
一片混乱中,惊叫惨呼交织着东山兵的狞笑。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女被强行拉出家门,绑上马背。西琉坊豪宅中的大小郎君惨遭屠戮,库房中的财帛被搜刮一空,还一把火烧掉了华美的厅堂。
东山王高坐正殿,望着台阶下被捆成粽子的朝中重臣,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这些老混蛋,之前给他们脸都不要脸,一个个高高在上,好像世家就比皇族还要高贵一样!
可这大业朝,毕竟还是司马家的大业朝!他司马烨就算是旁系,那也是天家的血脉,凭什么比不得所谓的世家!
他现在忽然理解了先帝的心情。
这些世家都是依附在他们司马族人身上的吸血虫,喝着他们的骨血还要嫌弃他们出身不正,呵呵,先帝害怕世家,可他司马烨可是不怕!
“杀!都杀,就地杀!看着碍眼,本王最喜欢听人头落地的动静了!”
大手一挥,正殿阶下血流成河,伴着群臣刺耳的咒骂声,凄厉的斥责声,惨烈的哀嚎声,司马烨笑得越发畅快,笑声响彻整个宫城。
只是心腹送过来的一条消息让他不怎么开心。大舅子贺岳广成在皇宫中上线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始终没有找到皇后薛仪微的踪迹。
另外,代表着皇室正统的玉玺,也不见了。
第106章
东山王血洗京城,倒也没有恋战,劫掠了一番之后一把火把京城烧了,留给堂兄西河王一个烂摊子。
西河王司马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无数流离失所,四下逃难的流民,以及在残土中挣扎,破衣烂衫,满面尘土的世家子弟,再也没有惯常的清高和风雅。
解虞柳三家在京城的族人,男丁被杀,女眷被掳走,几代人的经营化为乌有,简直惨得不能更惨。
而薛皇后和玉玺失踪,也不知是不是落在东山王的手中,这让司马良十分糟心。
然而更糟心的还在后面。
三日之后,东山王司马良在代郡称帝,据说手持开国先祖传下的天造玉玺,身着黄袍,望东祭拜,还给已经故去的先帝和先皇后念了一篇声情并茂的祭词。
消息一出,诸方势力都处于惊愕之中。
先隆成帝的确死了大半年的,但“先皇后”是怎么回事?!薛皇后也随先帝去了?!
消息一出,最炸锅的自然是恒寿薛家。
薛仪微当然没死,早在收养宗子的消息泄露之后,薛家就派人跟宫中的薛皇后联系,趁着三王回藩的时机秘密运人出城。
如今薛皇后正在前往恒寿的路上,为了避免引起注意,皇后娘娘一路化妆成民妇,轻车简行,也不敢太过赶路。
玉玺自然也在薛仪微的手中。
这是皇朝正统的象征,先帝故去之后便由薛壁保管。薛壁在灵前猝死,之后三王夺位,朝中陷入混乱,玉玺也不知下落。
谁都想不到,竟然是被一个不受看重的皇后藏起来了。
有了这张王牌,恒寿薛家自然有底气撺掇皇后领养一名宗子。甭管之前咋样,现在薛仪微依旧是业朝地位最崇高的女人,在皇位这件事上她也有点发言权。
这事本来一直都在秘密进行中,谁知竟然被人走露了风声,让三位藩王同时警觉。
被发觉便等于失去了先机,分了家的二房扛不住三家藩王的发难,只能趁乱把女儿接回家,再用手中的皇后和玉玺估个好价。




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86
薛琰看中的是陆家。
自从听薛义枭说起定安城的事,薛琰就越发觉得陆家和雍西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陆家是百年世家,有钱有人有名声,若是再加上封家的黑甲军,那也不比几位藩王差。
年前他遣薛义枭去给陆家送年礼,顺便拜访了一下陆家的麒麟儿陆时己。
薛义枭曾在云浮学宫求学,硬说起来算是陆时己的师兄。虽然两人在学宫没有太多交集,不过薛义枭能言善道,开口闭口就聊学宫,也没有太过突兀。
临近年关,陆家上下都很忙碌。陆涛亲自见了薛义枭,然后着陆时己带着师兄在岐江城中游玩了几日,礼数十分周全。
期间,薛义枭半开玩笑地说起了陆时己的亲事,言说家中有位侄女正值妙龄,蕙质兰心,堪为良配。
他还提起当年薛卉月与陆时己在江边的一面之缘,陆时己当时怔楞了一下,而后哈哈一笑,只说婚姻大事全有爹娘决定,自己如今学未有所成,没做太多考量。
这其实,已经是在拒绝了。
对于这个回答,薛义枭根本不觉得意外,但也不觉得丢面子。
明摆的事,一等世家嫡系配二等分宗旁系,陆时己不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人,那已经是陆家的教养过人了。
他想了想,便又顺势提起了当年南江沉船的事。倒也没说太多,只说南江风浪大,大船也容易倾覆,再经验丰富的老把式也抵挡不住天灾,酿成家破人亡的惨剧。
陆时己似乎没听懂,脸上完全没表现什么异样,还颇有些感慨世事无常。薛三少爷觉得陆家这位麒麟儿多半不知道双生之事,也没想过南江翻船和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薛义枭返回恒寿城的时候,薛琰对陆时己和陆家的反应非常满意。
不愧是百年经营,书香满室的高姓大阀,这涵养这心胸都没得挑。
世家谱系明确将士族划分三六九等,门当户对才是匹配。要是有人给他亲儿子说个三流世家旁系,这不是结亲,这是结仇。
于是他叮嘱薛义枭安排好定安城中的细作,尽快掌握那双子的踪迹,伺机下手。
只是这事一直进展缓慢,那些西海人自从立春前返乡之后就一直不曾回来,饶是细作四下打探,也丝毫没有个确切消息。
惊疑之下,薛琰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三子去南郡说漏了什么,导致陆家警觉了。
他想找三儿子过来盘问,小女儿薛皇后收养宗子的事情先漏了。好在薛仪微精明,出宫之时还带上了玉玺。只要能平安回到恒寿,薛家就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砝码。
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东山王就造反了。
东山王血洗京城后的第五天,被“拥戴为帝”的西河王在京城皇宫的废墟前继位,收敛先帝遗骨,改元正明。
此后,他又遣使将登基一事传报各地都护、各番夷属国,预备于明年元月行祭祀大典。
正明正明,正统光明,不言而喻。
在代郡登基的东山王也不甘示弱,改元光统,定都鼎丰城。
东山王在鼎丰城中的府邸原本就修得十分奢华,这次干脆放开了品级限制改成勤政点,由太傅石伦宣读封帝表册,前尚书令贺岳迁递呈囯玺、天子金印等御宝,东山王亲自宪宣读登极诏书,及讨伐逆贼西河王的檄文。
而后,寿平郡王也来凑热闹,划地登基,年号南兴,定都廷海。
寿平郡王自知实力比上面两位还要差一些,也没做什么劳什子的讨逆文书,就准备偏安一隅,当个本分的皇帝。
三个皇帝,三个年号,三个朝廷。
自此,延绵一百六十七年的大业朝,自隆成帝彻底分崩离析,陷入烽烟四起的割据时代。
收到消息的薛琰也坐不住了,连夜召集在恒寿的族人商量了一日一夜,最终还是决定亲自拜访南郡陆家。
和他一起的还有三子薛义枭,原本抓住陆家双子会更有把握,然而时局发展太过迅速,薛琰实在等不了定安城中的细作动手,便自己带着儿子去南郡找陆涛密谈。
西海商路和双子的事,薛琰没有和族人说,现在只有薛卉月姐弟才知晓。
不过此次他们去南郡,就是为了和陆家谈合作,成了薛卉月或可高攀陆家,相信这两姐弟不会泄露消息。
一路风尘仆仆,担惊受怕,总算平安到了南郡岐江城。
陆涛一如往常一样的温雅和善,不但给薛家人安排了舒适的住处,还给薛琰开了一场欢迎宴,不得不说,在时局混乱的当下,岐江城里倒是依旧歌舞升平,风雅如初。
薛琰很羡慕,心中越发想和陆家搭上关系,当晚便以感谢为由,邀请陆涛夜谈。
谈的自然是西海之事。
来的路上薛琰和三儿子薛义枭都商量好了,先把话题引到西海商路,若是不成,那再点出双子的秘密。




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 我在古代搞科研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87
能不翻脸最好,若陆涛不答应,便拿出最后的筹码要挟。
毕竟西海商路是陆家的产业,草原那块地也不是没有别的世家经营,说起来最多是给陆家世代清高的外壳泼点泥巴水,于陆涛本人是没多大妨碍的。
但双子就不一样了。
若是一个不小心,掀翻陆涛家主之位也是可能的,不然当年他也不至如此心狠手辣,直接在南江上沉了一船的旁支。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约陆涛见面以前,他又和儿子对了一遍台本,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才差人邀请陆涛来别院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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