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怂怂的小包
谢明意这次也露面了,她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走到男人面前,神色淡然。
只隔了一夜,祁朝晖看着淡妆微笑的女子,扫到她垂到肩后的头发眼眸微深,“在上面按上手印,以后你便不是镇北侯夫人。”
堂中谢太傅和云夫人一齐看向谢明意,谢明意接过和离书,附手上去。按下去的时候,她眼中有了一抹光彩,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结束了。
“对外我会宣称离开镇北侯府是你我两人性情不合,镇北侯可以放心。”谢明意将和离书小心地收起来,顶着男人灼灼的注视抬头看他。
“随你。”祁朝晖的目光始终未离她,瞥到她眼中的期待,沉声道。
“那,镇北侯便请吧。今后如若没有要紧的事,你我也不用见面了。”谢明意撇开头,淡淡地说道。
祁朝晖听她将两人的关系撇的这样干净,面沉如水,“你不必如此敏感,本侯既然答应与你和离,今后也不会刻意纠缠你。”
眼前的男子以前虽对她不好,但守诺重义,是大楚百姓心中的英雄,以他的秉性,他开口这样说就一定会做到。
“侯爷说到做到,明意自是不敢怀疑。和离书已经拿了,明意先行告退。”目的已经达到,谢明意不再多说,微微福了身转而离开。
如今她是自由身,也要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远的不说,她的嫁妆铺子还未仔细看过。
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逐渐消失的窈窕背影,祁朝晖轻笑一声。女子和离的心思自他这次归来便昭然若揭,是他自己看不清,还当她是在耍小性子,整个人鲜活了不少。
镇北侯府亏欠她,她不愿继续留在镇北侯府,那他便暂且如了她的愿。
“镇北侯,太傅府和你再无干系,你还是速速离去吧。”谢太傅轻咳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赶人。他心中的火气还未消,对着祁朝晖自然没有好脸色。
祁朝晖凤眸淡淡看了一眼怒目而视的谢太傅,未置一词转身大步离去。
他沉着一张脸,离开谢府的时候并未说些什么,但镇北侯府的护卫们感觉敏锐,察觉到他身上的煞气,心中惴惴不安,胆颤不已。
“侯爷,可要回府?”连和垂着头低声询问。
“嗯,”祁朝晖应声上了马,墨色的衣袍往后扬起。到了镇北侯府门前,高贵俊美的男人下了马,不经意间问了一句,“爷对夫人,是否真的不好?”
连和闻言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本侯。”祁朝晖面容平静地看着他,说话的语调没有半点儿起伏。
连和咽了咽口水,斟酌了一下言语,开口道,“侯爷事务繁忙,不能时常陪着夫人。跟寻常人家的夫君比起来,侯爷,咳咳,对夫人稍显冷淡了些。不过,侯爷洁身自好未有姬妾,这次在京城陪伴夫人,又为了夫人惩治下人,对夫人甚好。”
祁朝晖闻言,用手指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已然明了连和话中之意。新婚那夜,他就看出谢氏有些怕他,便未与她多加接近。后来,摸清了谢氏柔弱的性子,他与她说不到一块,相处的时候也少。
这次回京,谢氏突然不怕他了,敢和他耍心眼子,敢在他面前冷脸,祁朝晖心中起了兴致,对她渐渐上了两分心。
却原来,谢氏的变化是因为计划要与他和离。
“昨日,谢太傅来府之前夫人身边的人回了谢府?”他沉寂了片刻,开口问连和,嘴角的弧度透着凉意。
“侯爷所料不错,夫人院中的一个陪嫁婆子出了府,正赶在老夫人唤夫人过去上院之时。”连和可是将昨日侯府发生的所有事都摸得清清楚楚,谢太傅赶来的时机确实巧了些。不过,老夫人罚人着实过了,夫人是大家千金,怎可跪在碎瓷片上。
祁朝晖凤眸眯起,想着女子走路间稳稳的步姿,腰肢轻摇,比往日可要好的多。倒是他小瞧了她,那伤怕也是假的!
“不是因为纳妾,都是因为本侯。”他低声喃喃道,嗤笑。
“侯爷,您说什么?”连和未听清他口中的话,忙不迭地问道。
“派两个人盯着谢府。”祁朝晖拧着眉,瞥见院中的下人,又冷声道,“今早爷吩咐的事记在心上,对主子不敬的下人不可留在侯府。”
连和心中一凛,恭声应是。只是他偷偷瞅了一眼心情不虞的侯爷,犯了嘀咕,侯爷的心思难以琢磨。
夫人已经同侯爷和离了,今后那就是太傅府的大小姐,再嫁都与侯爷没甚干系,侯爷这是意欲何为。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的背后,暗中摇了摇头。
镇北侯府同太傅府的动静,众人都看在眼中,一些好事之人云里雾里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调侃着问了谢太傅。
谁料,谢太傅直言自家女儿与镇北侯感情不睦,已经和离了。
昨日谢太傅怒而将女儿接回家中的事不少人都有所耳闻,今日得了消息心中俱是一惊。
这才过了一夜,居然就和离了。对于此事,不少人只当是老夫人力主纳妾一事触怒了太傅府,镇北侯夫人一气之下断然同镇北侯决裂。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镇北侯府的老夫人行事太过,还有人说是谢太傅的女儿妒忌心太重,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然而只过了一天,楚京中关于此事的讨论销声匿迹,镇北侯府出手警告,众人都识趣地避开了这事,只在私下嘀咕。
对此,谢明意很是满意,她和祁朝晖桥归桥路归路,镇北侯府平息言论,也免了她一些纷扰。
这两日在太傅府,谢明意过的很是快活,只要不同辛老夫人对上,她想要做些什么都无人阻止说教。
原身的身子骨弱,云夫人的身体也不怎么好,谢明意下了心思,每日早起晨练,又盯着云夫人用膳补身。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谢太傅清瘦的脸庞都红润了许多,不知不觉将为女儿相看夫婿的事给抛到了脑后。
辛老夫人虽盼着她找个赘婿延续谢家香火,但孙女和离不过几日,如此匆忙怕落了他人口舌。故而,辛老夫人按捺不动,只等着再过几个月事情淡了,这个时间段为孙女调理身子也挺好。
谢明意瞧出辛老夫人的打算,暂且松了一口气,她认真盘算着接下来自己的计划。困于后宅之中并不是她所愿,谢太傅也年逾四十了,等到他致仕,谢家便是她做主,那她就得有能力护住自己和家人后半生无虞。
在用膳时,她玩笑着说起此事,谢太傅当即便盯着云夫人笑了,“意儿志向远大,说不定可以承继岳父的衣钵呢。”
云夫人对着谢太傅娇嗔了一声,道,“在外经商风里雨里的,意儿是官家千金,怎可为之。”说着她脸上又露出了落寞的神情,“父亲去后家中的生意交到下人们手里,眼见着不如往日了。”
谢明意闻言顾不上从尾椎骨传来的肉麻感,试探着开了口,“不如女儿试上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连和:侯爷,不必怀疑,和离就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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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谢太傅和云夫人都不是楚京人氏,他们原本出身淮东道锦县,只是后来谢太傅在京中任职,才在楚京落下了脚。
云夫人父亲是淮东都有名的行商,他结识朋友众多,手下组建了一只车队。车队在南北之间行走,贩卖货物,获利颇丰。渐渐地,云老在城中置办商铺,在城外购买良田庄子,云家的家底厚实起来。
可无奈,云老只得云夫人一女,云夫人嫁与谢太傅成了官家夫人,不便从商。于是,云老便将自己手中的车队、通道转手族人,其余家财大多用在京畿地区购买田庄铺子,都做了云夫人的陪嫁。
临去前他虽遗憾自己家业无人可继,但看到女儿嫁得良人生活无忧,也是含笑而去。
京中的世家夫人不喜云夫人自然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她们看来,女子一拼家世嫁妆,二拼夫婿子嗣。偏偏云夫人家世、子嗣方面都不如她们,但其嫁妆丰厚,又得夫君独宠,生活比她们要如意,故而遭了嫉恨。
而等到谢太傅和云夫人的独女谢明意出嫁,他们又将大半的田契铺子做了陪嫁。
谢明意突然提到这里,谢太傅和云夫人还当她是要盘查自己的嫁妆铺子和田庄,与她说笑。
“你外祖积蓄了大半辈子的家财多用来买了庄子,远的不提,单在楚京郊外就有咱家的五六个田庄。”谢太傅捋着胡须,眼中带笑地看着她。
说完,他又调侃了一句自己,“幸亏爹娶了你娘,不然以爹的俸禄可养不起这一大家子。”
他此言不虚,当初谢家孤儿寡母,若不是云老资助他,他怕是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拿不出来。
不过,他娶云夫人既不是因为恩情也不是因为云家的横财,而是因为娇软的云家小姐是他的心尖尖。殿试后他一举夺得探花,对世家贵女的爱慕视而不见,匆匆忙忙回了锦县便迎娶了云家小姐。
后辗转之下,云夫人诞下一女,谢太傅在楚京扎住脚跟,一路凭着聪明才智做到了一品太傅的高位,慢慢地就到了今日。
谢太傅光明正大言说自己沾了岳家的光,惹得云夫人手下娇娇地推了他一把,“谢郎又说什么胡话,咱家又不是那奢靡无度的人家。”
谢明意这两日只看了自己嫁妆中的头面首饰金银等物,田契和铺子倒未细看。听谢太傅这么一说,她眨了眨眼睛,看到谢太傅握着云夫人的手来回摩挲又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第9节
她同狗男人和离才几日的光景,谢太傅这对父母甜甜蜜蜜,当真是看得她牙疼。
“那女儿这两日得了空也去看看京中的铺子,下人们用心与否倒还不知呢。”原身关于陪嫁的铺子和田庄的记忆寥寥无几,谢明意打算亲自去摸查一番。
“无妨,意儿,春光正好,你出门多散散心也挺好。”谢太傅见她这几日状态不错,也放下心来。
大楚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不是特别严格,谢明意出门并不会惹人闲话。
“好,母亲可要与我一同前往?”谢明意欣然应允,想着云夫人很少踏出府门,开口询问。
云夫人面上露出迟疑,京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出门总是会遇见一两个世家夫人。她们自诩出身世家高门,嫌弃她是商人之女,总是斜着眼看她。久而久之,云夫人便不常出门了。
但她体谅女儿刚和离回府,身旁的谢郎又一脸温和地表示赞同,终究是点了点头。
到了次日,谢明意难得的着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裙,头上簪了流苏红玉步摇,浓妆覆面,美艳无双。这个时辰谢太傅早朝去了,她起身甚早,到了正房这边云夫人刚要洗漱。
云夫人初见便睁大了眼睛,晃了一会儿神,却听得谢明意说,“母亲,今日您穿那套雪缎制的衣裙吧。”
雪缎是大楚最为名贵的布料之一,其光泽华亮若月光,一匹可卖得千金的高价,向来为女子所追捧。
云夫人未多想,让身边的侍女服侍她穿上身,梳了飞仙髻,涂了口脂。一番装扮下来,当真是颜色动人,脸上的病弱之气全然不见。
宽大舒适的马车准备妥当,谢明意扶着云夫人上去,命马夫往玲珑阁驶去。玲珑阁中多奇珍异宝,生意向来不错,可很少有人知晓它背后的东家是谢府,后来成了谢明意的陪嫁。
先前谢明意是镇北侯夫人,很少过问玲珑阁的事务,全凭底下的人去经营。因着镇北侯府的威势,下人们不敢动大手脚,玲珑阁发展平顺。如今镇北侯与夫人和离的消息传来,玲珑阁尤掌柜心中就有预感东家会过来。
看到标着谢府的马车停在门口,从里迈出两位貌美的女子,他胖乎乎的圆脸露出了笑容,迎了出来。
“夫人、小姐可是谢太傅府上?”尤掌柜态度殷勤,但脸上略迟疑。他曾远远地见过东家一面,印象中记得那是位极清瘦素雅的女子,可这两位装扮明艳,不怎么像。
“正是。”随性的还有几个婆子婢女,云夫人身边的付嬷嬷沉声回答。
“快请入内。”尤掌柜惊叹,拱手行礼。
这人的变化果真是说不准的,他看着东家气色更甚以往啊。
“尤掌柜客气了。”谢明意对此人的印象还不错,不是个偷奸耍滑的。她不疾不徐地走着,不经意间将阁中的场景收入眼中,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她挑了挑眉,还真是冤家路窄。
世子妃江宛宛,到这玲珑阁中做什么?
“母亲,我们去二楼吧。”谢明意今日主要是为了询问尤掌柜玲珑阁的经营状况,看到江宛宛脸色如常。
云夫人微笑着颔首,一行人往二楼走去。
然而,她们加起来十数人的阵仗早就引起了阁中其他人的注意。尤其为首的谢明意和云夫人样貌不俗,令人挪不开眼。
江宛宛也看到了,一惊后她缓缓地笑了。
“谢妹妹,倒是很少看到你出府,近日可好?”上次寿宴江宛宛被看不上眼的谢明意羞辱了一顿,如今谢明意不再是镇北侯夫人,江宛宛怎会放过她。
说起来她还有几分得意,谢明意不过寿宴那时有了胆量,她只往李老夫人跟前上几句眼药,居然闹到旭之与谢明意和离。
从临安王世子死后,她对旭之就起了意。谢明意无子傍身,又不得旭之喜欢,而她和旭之有江太尉这层关系,又差点结成婚约,江宛宛自认为两人的情分比谢氏要深。
旭之这次厌弃了谢明意,正中她的下怀。是的,在她看来,和离定是由祁朝晖提出的,谢氏是被抛弃的一方。
“甚好。”谢明意懒得理她,只淡淡回了两个字,继续往前走。
孰料,江宛宛此次不是孤身前来,身边几位夫人是她的手帕交。知道了谢明意的身份,有一人便阴阳怪气地笑了,“镇北侯夫人好大的排场。”
“你不要胡说,被休弃的女子怎么还能称作镇北侯夫人。命中注定,姻缘属谁是夺不走的。”另一人话有深意。
在河安时,江宛宛靠着祁朝晖躲过了一劫,那次她尝到了甜头。回到京中,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刻意模糊传扬自己同镇北侯的过往,几乎人尽皆知。
捧高踩低是人之常情,江宛宛同镇北侯关系匪浅,等到守孝结束,极大可能会嫁给镇北侯成为新的镇北侯夫人。
于是,众人便站在她这边,奚落谢明意。
“莫要胡言。”江宛宛还在守孝期,有些话暗中可以传,明面上却是万万提不得的。
“谢妹妹,你不要生气。为了赔罪,今日我买的这副镯子便赠与你。”她一身素衣,配上温和的笑意,显得知礼大方。
云夫人闻言有些生气,蹙了眉头,想要开口被谢明意安抚住了。
“尤掌柜,请她们出去,不要降了玲珑阁的档次。”谢明意嘲弄地对着江宛宛笑了一声,又道,“看来某人觊觎镇北侯夫人之位人人心中都明白。”
“是,东家。”尤掌柜十分有眼色,当即就一口一个赔罪地将一干人“请”出去。
众人惊讶以往不显眼的镇北侯夫人不仅明艳得体,而且居然是玲珑阁的东家,如此一来他们看临安王世子妃的眼神就有些微妙。
临安王世子妃喧宾夺主一招使得熟练,无论是要赠镯子还是想要成为镇北侯夫人。这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要知道,镇北侯与夫人和离是新出的消息。
江宛宛脸上的笑意险些维持不住,心中对谢明意嫉恨不已。
谢明意如今对她一点都不在乎,说起来,江宛宛回京这事透着一丝蹊跷。临安王的封地同谋反的瑞王相邻,都在河安。临安王世子战死,江宛宛身为临安王世子妃,按理要在河安守孝,可她偏偏要回京城。
而守孝未满,她就默许自己与祁朝晖的流言传播,这对她而言可是于名声有损。为何她要这么急切呢?谢明意百思不得其解。
“尤掌柜,把账册拿来给我。”她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便不再执着了。
收了账册,和云夫人挑了几件首饰,谢明意转道去了酒楼和绸缎庄。酒楼和绸缎庄的生意不如玲珑阁,但也还过的去,谢明意晃了一圈就离开了。
是夜,镇北侯府,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祁朝晖神色不明。
他看着信纸上原封不对的对话,侧头朝着装木头人的连和,嗤道,“本侯何曾说过要娶江宛宛了?”
连和视线飘移,语气坚定,“是有人在造谣,抹黑侯爷名声。”单只提侯爷与临安王谈条件将世子妃送回京城,他也怀疑过呢……
祁朝晖黑漆漆的凤眸盯着他,嘴角的微笑带着凉意。
连和挺直了身体,瓮声瓮气地道,“兴许是侯爷你费心将世子妃送回楚京,惹人误会了。夫人,她也误会了。”
祁朝晖眉头一皱,江宛宛的父亲江太尉对他有恩,临安王同瑞王之间有猫腻。若是不送她回京,河安动乱波及到江府头上,麻烦!
“陛下命爷暗中收集临安王谋逆一事露些口风。”他手指敲着桌案,沉声道。
临安王老谋深算,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弄死,不会那么容易上钩。现如今,他又向大皇子安王表了忠心。
祁朝晖可不想同大皇子对上,但若是其他皇子知道陛下在怀疑临安王,就一定会将他的罪名做实,大皇子也难做人。
“夫人家财颇丰,爷之前竟不知晓玲珑阁也是她的。”吩咐完了公事,祁朝晖摸着下巴淡淡开口。
连和闻言,心觉主子有些不要脸,都已经和离了,还唤什么夫人啊?还有派往太傅府的探子……若是他人知晓了,侯爷的脸往哪里放。
作者有话要说: 祁朝晖:倒贴就得舍得下脸面,懂否?感谢在2020-07-03 18:16:20~2020-07-04 17:18: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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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狗男人祁朝晖暗中往她身边放了两个探子的事谢明意是半点不知,此刻的她翻着今日收到的账册,在纸上来回比划着。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纱细细碎碎地洒进屋内,清桐院一片寂静。
“小姐,夜了,该歇息了。”屋中烛火通明,细云瞧了瞧夜色,忍不住开口。商贾之事交给下人们去做便行了,小姐金贵费不着亲自过问。
谢明意听她这么一说也感到一丝困倦,她合上账册,心中有了大概的章程。
玲珑阁的经营状况甚好,盈利颇丰,进账是几家铺子中最多的,而剩下的酒楼、绸缎庄只能说是勉强过了盈亏平衡点,获利还比不上府中一日的开销。明日她准备再了解一番京郊的田庄。
“小姐,莫要再看了,仔细您的眼睛。”细云嘴中不停地念叨,唯恐谢明意累着。
谢明意有些无奈地看她,道,“反正我每日闲来无事,看这些账本子累不到哪里去。”
细云却不信,信誓旦旦地开口,“小姐,您是没发现,最近您午睡和小憩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很多时候,奴婢见您睡的香甜,都不敢唤您起身。定是这些时日您思虑太多又操心杂事,累着身体了。”
闻言,谢明意起身的动作有些迟疑,但也未再多想,只说,“许是春末之际,人多困乏。过了这段时间便好了。”
“兴许吧,不过您这段时间胃口可好了。”细云为她撩开床幔,随口说道。
“嗯嗯,是府中厨子手艺好。”谢明意躺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沾上圆枕便起了睡意。
细云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幔,又吹了蜡烛,睡在外间的榻上。
自成一个空间的床榻上,谢明意意识朦朦胧胧,渐渐地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跪在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在佛像面前叩拜,嘴中念念有词。然而场面一转,她又到了一处充满了鸟语花香的地方,花丛中,有两个小小的人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朝着她笑……
无人看到,她的嘴角也慢慢地往上扬。
一夜美梦,直到醒来谢明意的心情都很好,她舒展了一下身体,打算同谢太傅云夫人一齐用早膳。
却不想,云夫人身边的付嬷嬷匆匆到了清桐院,脸色难看。
“付嬷嬷,发生了何事?”谢明意看了出来,直接开口问她。
付嬷嬷向来稳重,但说起话来还是带了一丝气愤,“小姐,夫人让您今日先不要去正院那边,锦县来人了。”
谢明意拧着眉头,知道付嬷嬷话中的意思,锦县来的人定是谢氏一族的人,谢太傅同族中不和已经数十年了。
当年谢太傅的父亲是举人出身,谢氏族人深受他的恩惠。可等其因病而逝,面对谢太傅和辛老夫人孤儿寡母,谢氏族人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他们不仅巧立名目霸占了谢太傅家的良田,而且出言污蔑辛老夫人不守妇道,想要将她赶出谢家村。
当时,谢太傅不过是稚儿之龄。
好在辛老夫人是个立得住的,大闹了谢家村一场,保住了自家的宅子,又自闭门户抚养谢太傅长大。
谢太傅中了探花,光耀门楣,谢氏的族长识时务主动将田地还给了谢家示好,被辛老夫人断然拒绝。然而无论在哪个朝代,宗族大于天,身为朝廷命官的谢太傅如若脱离宗族,会被世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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