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邪恶组织里当杂兵这件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鸢川寒
虽然惊讶于这个论文居然这么早就隐隐察觉到ai的性质,但想到那个前辈很可能在邪恶组织任职,我也便有了数。
———不过,记忆衰退的停止我觉得可能并不只有那个前辈控制住了【锁定】进度这一种可能。如果是以除了被数据剥离而死的另外方法而死去,在检测到个体已死,负责【锁定】的那个系统会不会就此判定为已经消除,从而将这次【锁定】认定为成功而停止呢?
我有点不太敢再想下去。
“开机了,我还以为要坏了。”
他拍打两下电脑,满意地点头。
“还有什么能想起来的吗?”他问我,“比如说,你的哥哥会去的地方,或者是可能留下的痕迹?”
“………抱歉。我……想不起来。”
关于我的哥哥,我的记忆模糊,就像重度近视摘掉眼镜,记忆里蒙上一层雾气。
他会去哪里?如果顾忌着害怕被忘记,那我的哥哥应该会来找我才对。但是,这几天我的记忆都很连续,显然,他没有来找我。
是为了逃避观测者,还是为自己的恢复在想着办法呢?
“再想一想吧。”他认真道,有些焦急,“也许明天,就会更难想起来,最后找到的希望就会更渺茫了!”
………他在后悔吗?
“———我知道了。”循着之前想起【拉斐尔】的那种陌生感,我拼命深入模糊的记忆,找着没有被那些雾气覆盖的地方。
我能感觉那种雾气的范围在渐渐扩大,也许确实如荒井所说,再晚一些也许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到底在哪里呢?
在脑内的记忆里不断巡回,我终于在模糊的记忆快要扫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按理说不会出现在我记忆里的场景。
“————高达店?”
奇怪地喃喃自语着,我有点不太确定地报出了这个地点。
“快点把你记下的店的特征写下来!”荒井立刻递来了纸和笔,让我写下了店的样式特点。
———为什么是高达店?
———为什么是高达店??
我相当困惑,这种困惑一直持续了很久。
把那两张纸塞给我,荒井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一样,充满了干劲,我怀疑他把工作的干劲全都用在了这里。
“现在———”他抬头看了一眼窗户,我们来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马上改口道,“明天我们到那条动漫街集合。”
“……那么,”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失去前辈的记忆是在校,那应该已经过了很多年………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呢?”
———这种超常现象,要是卷入其中,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很高。但是,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也许再也见不到的前辈,花费如此长的时间呢?
“你也许不明白吧。”荒井苦笑着说道,“记忆和感情是联系在一起的。进了企业那一瞬间的欣喜和对未来的希望我现在仍然记得。但是———”
“那种动力失去了依托的本体,根本就不会长久。这种删除,删不掉我本来的情感。那种迷茫和时常的后悔感是不会骗人的。不去寻找的话,我就记不起【意义】了。”
“所以,与其说是想找到前辈,我想要找到【理由】,一个为生活继续下去的理由。”
他叹气道,“大概,我的【理由】随着前辈的消失而消失了,而我无论如何,都想找回它。”
“———【理由】,吗?”
经由荒井的话,我也终于理解了自己的空洞感。
不找回那个人,我也会失去【理由】。
我有这样的预感。
关于我在邪恶组织里当杂兵这件事 第91节
第73章 要说再见,还太早哦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想着这件事, 总是睡不着。我还想再从脑子里想一些更多的事, 却一片混乱, 大概是睡不着了。
我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翻开了藏东西的榻榻米,想把藏起来的东西再好好收拾一下。
搬开活动的榻榻米, 我视线扫过那篇剪下来的报道时,却凝固了。
这一方本该除了我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一张活动宣传单。
上面是各种高达的宣传图片, 还有文字。如果我没有遇到荒井,现在肯定惊骇到晚上睡不着。
———这是他留下来的提示吗?
我仔细地阅读着这张宣传单, 但实在看不出上面有什么记号,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宣传单而已。但只要注视上面的图片,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用看文字都能叫出那些高达的名字。
———这种与现实记忆割裂的感觉相当明显。总之, 以我的性格, 看到这个,肯定是会去调查一番的。
上面有店铺的名字, 不出所料,正巧在明天的目的地动漫一条街上。而那个活动举办的日期正是三天前,早已结束了。
———他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拽着那页宣传单, 盖上被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
“到了?”
我向和我汇合的荒井示意道, 然后把找到的活动宣传单给他看,自己拿出了昨天的记录。
我反复看了两遍纸上的内容,试着再回忆起来昨天有印象的部分,但在记忆里怎么也找不到和高达店有关的事了。
正如荒井所说,我关于哥哥的记忆正在不断衰退着。
所以,能在这里找到一点线索就好了。
“他,居然意识到自己被【锁定】了吗?”荒井有些惊讶,看到宣传单的时间更是一下沉默,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了?”
我有点奇怪地问他。
“如果是三天的话,你的记忆应该没有那么明确了才对———”荒井认真回复我,“我从意识到前辈不对劲起,也只是过了三四天就已经几乎全部忘记了。但你的情况似乎并不是很严重。”
“是,放慢了吗?”我低头思考起来,“但是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他快步走了起来。
“还是尽量加快速度吧。”他说,“如果还有什么事件发生,我们是拖不起这个时间的。”
我们循着活动宣传单的地址,到达了专卖高达模型的一个铺面,向旁边的中年店主询问了宣传单上的活动。
“哦,那个活动早就结束啦。”店主撇撇嘴,“连店里的横幅都撤下来了。”
“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荒井有些不死心地询问道,“就是留下什么信息……什么的?”
“才没那种事!来店里的都只是一群恶心的死胶佬而已啦!”
想到那一天的情形,店主用非常冷酷的词语形容着自己的客人们。
———怎么回事!我的脑子好像有反应了!
荒井发现了我的眼神轻微恍惚了一下,向我投来关注的目光。
“………没什么,”我解释道,“听到【恶心的死胶佬】这个词的时候,突然又有了那种感觉。”
我顿了顿,沉声道,“我的哥哥他可能就是个恶心的死胶佬。”
“……………”
“———还有什么吗?就是,你有没有遇到特别恶心,特别引人注目的死胶佬?”荒井还在垂死挣扎着,“比如说,就是那种喊老婆,把模型舔个遍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店主笑了好一会儿,用手擦去笑出的眼泪,“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死胶佬全是这种类型,请问你说的是哪一位?”
———全是这种类型吗!
我对我这个已经没印象了的哥哥,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丝胆怯。
“还有———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吗!”
我抱着期待,再次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店主不耐烦地挥挥手,似乎是嫌我们妨碍到他做生意了。
———再追问下去,他就要生气了吧。
“…………打扰了。”
我咬了下嘴唇,转过头,准备再到周边去找线索。
“———等一下,小姑娘。”店主突然叫住我,他盯着我系在颈后的发带,有些迟疑地刮了刮脸颊,“我好像见过和你那个和你的样式相似的发绳。”
“———正好在三天前的活动里,我发现了一件失物。”
谢过店主,我们找到了失物招领处,透过玻璃柜,我一眼就看到了由发绳系住一段的小型录音笔。荒井拜托工作人员取出来以后,翻了个面,背面的贴纸就写着我的名字。
———那个发绳也是新的,但和我的这个旧款很像。
拿出学生证证明了是本人后,这只崭新的录音笔就归属于我了。
“………你哥哥他,肯定已经发现什么了。”荒井笃定地观察着录音笔,试着按动启动键,“这支笔已经没电了,肯定是故意为之。他很可能已经尝试出了留下不会被删除的数据的方法。”
“这个录音笔的转接头不是很常见。不过既然他留给你,一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没错,”观察这他手里的插孔,我点头承认,“家里恰好有这个的数据线。”
———我的哥哥应该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而且,我们的感情应该很好。
在脑中一点点构建他的形象,我觉得似乎离那个模糊的影子近了一些。
“事不宜迟,去你家里确认一下吧。”
荒井提醒我。
【滋滋…………】
在仅有六叠的公寓里,我们打开终于勉强运作起来的录音笔中的唯一一个文件。放出了轻微的杂音后,像是被处理过,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轻微咳嗽了两声。
【咳咳,听得见吗?………录音开始了吗?我,可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拜托你一定要听完!】
似乎是知道用这种合成音说话很可疑,疑似是我哥哥的人急切地向我解释着。
【因为我的原声根本就录入不了任何文件,打电话无法接通任何人,所以不这样做声音处理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留下来。………可恶,卡拉ok的钟点房好贵。】
抱怨着自己的金钱问题,我不由得有了些许亲切感。
【对不起,我没办法说出我的名字,还有我们的关系,我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实验,凡是会含有我名字的音频通通保存失败了。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法律上区别于父母,对你有抚养义务的较年长男性,就可以了。】
【我似乎,不小心进入了相当麻烦的状态呢。情况是一天前开始的,先是在学校,有很多熟悉的同学居然不认识我了。然后今天,情况有点恶化了,站在大街上,从周围经过的人没有人注意到我,大概他们在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的一瞬间,就把我的存在忘掉了。】
【……啊,抱歉,有点偏题了。看来扯多了,接下来回归正题。我实在是太粗心了,应该是在调查的时候,被哪个幕后黑手发现了吧。嘁,在发现那个藏在树里的摄像头的时候,就应该当心的———】
“调查?”
荒井不由得小声重复他的话。
【把这种超常现象当成某个势力的博弈就好了———我以为,这个世界挺简单的,但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样的话,我之前到底在做什么?因为不知道这种麻烦的情况会不会影响到你,所以我没有来找你。但从周围的人忽视我的情况来看,你应该也一样。】
———为了不连累我,吗?
【发现你的秘密小空间纯属无意,在此向你道歉,我什么都没动,就只放了一下线索。】
【最后,我要提醒你……离英雄啊邪恶组织啊这种东西远一点,我…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被卷入其中。比如那个小白脸亚纳尔!不要再喜欢他了,听到没有!】
听到那个连合成音都掩盖不住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居然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很多次似的。
【我啊,明明是想让你生活在安全的世界里才会去打工的。不过———算啦。听完录音就把录音笔毁掉吧,然后把我忘掉。】
【我有一个会让这种消减稍稍减弱的猜想,所以会努力在你的记忆里多留一会儿的,哈哈,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我们小时候一起去郊游的事呢,真奇怪。】
———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回来呢?
【你一定会问“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回来”这种问题吧?那是因为,被这个世界所排斥的我,已经没有归处了。】
【即使想到方法回来,最后莫名其妙被杀的话,你会很难过的吧。所以还是被忘掉这个结局会好一点?综上,没来得及和你说再见,想要和你好好道别。】
【就算几天后会被忘记………再见了。帮我好好照顾从小少爷那里坑到的黄金独角兽啊,那个放在寄存柜里,取码条在榻榻米下面。】
随着细微的杂音停止,录音笔停止了运转。
我面无表情地大力掀开榻榻米,把取码条撕的粉碎。
“你……你没事吧?”
荒井偷偷观察到我的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劝解我。
“———我好的很。”
拼命喘气平复情绪,我咬着牙说道。
“……肯定还是要继续的吧?”他小声问我,“他现在应该还存在于某个地方———”
“荒井,”我站起身,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挺多的,你的那个前辈可能的位置,我知道。”
“———什么?!”他惊骇地直起背。
“你要是发誓有什么代价都无所谓的话,我可以把线索给你。”
“为了知道真相,赌上人生也不介意的话,我就带你去。”
我走到门口,套上鞋子。
“———走吗?”
“…………好。”
他看起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立刻跟上我。
“………但是那件事———”
“我们的合作中止了。”
我握紧手中的录音笔,冷淡地回答他。
关于我在邪恶组织里当杂兵这件事 第92节
*
“———不好意思了,松山姐。这家伙是我拉入伙的新人。”
我一指荒井,把他推给了松山。
“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听听他的愿望,然后选择要不要告诉他吧。”
脚步一转,我立刻打开店门,把风铃细碎的相声甩在背后。
“汐见,你这家伙就因为那种话放弃了吗?!”
我无视了他的话,走下台阶。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穿着夏装的我正甜美地对着镜头笑着,奇怪的是,我的位置在照片位置的偏左,右边的位置,本该是还有一个人的。
那是同样被塞在榻榻米下面的收藏,是我在还未曾经历经济危机前,曾经拥有过的童年时光,全家人一起去神野山郊游的照片。我如此珍惜它的缘由,一定是因为哥哥的存在。
他突然提到郊游,应该不是偶然。
———我才不会放弃呢。
要说再见,还太早哦。
第74章 英雄资质
乘上开往神野山的电车, 我看向窗外, 外面的云层低沉, 树海被吹出了波浪般的感觉。气温似乎有些下降了,我坐正, 把卫衣的兜帽翻了上去。
———要下雨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存量,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记忆的衰退,照这种情况, 到明天肯定就会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必须在今天就找到他。
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一事实。
空荡的车厢里, 只有我一个人, 我默默把耳机线连上录音笔,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听着, 强化记忆。
为什么他会选择神野山呢?
将【锁定】放慢的方法,在那里吗?
我从窗外移开视线,投向铁道路程图。神野山是最终站, 又地处靠郊区,怎么想,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到站了。”
电车广播提醒我,思考着, 我下意识地看向站台旁的便利商店,买了一张北乃市的地图。
找到附近的公用长椅坐下, 我展开地图。实际上这个世界只有北乃市这个事实我早就明白, 但长久来并没有对此进行研究。纸质的地图还挺大的,将它展平后,在左上角寻到了神野山的位置。
“………果然是这样。”
神野山处在地图的边缘。与其他或是环海或是陡峭的山岭不同, 这是唯一可以较轻松到达的世界边缘。
———是不是在越边缘的地区,【锁定】就会越慢?
同样,想找到哥哥,也应该朝那个方向去。
用油性笔在地图的边缘画了圈,又把旅行用的小宣传册塞进口袋,为了防止再出现半途忘记事的情况,我又在手心把要点全都记了下来。
正当字迹堪堪干透,车站外流动的空气似乎终于托不住云层上的雨水,让那过重的水汽倾泻而下。
不远处的神野山立刻笼罩在了一片雨幕中。
我撑开伞,向着上山的方向去了。
*
估计已经离开了有监视器的范围后,我马上切换成那阿玛的形态,选定方位,直接直线朝向那个方位过去了。
虽然已经知道哥哥的大致位置是在边缘,但即使是边缘也有着相当的长度,找起来意外费事。
抹去头盔上的一层水珠,我瞥了一眼天空,却是越来越暗了。
———问题是,哥哥是怎么想到在这里能减缓的?
我记得,他的录音里说过【发现了摄像头】,想必就是那次和小队长的行动里察觉端倪的吧。但是只是看见监视器尚不足以让他直接开始调查。
如果是什么动物组织呢?如果只是林业局的监控呢?
所以,他一定是有了切实的证据。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调出了几次和拉斐尔对战的记录,最近的一次,就是在神野山和小队长合作。
粗略地浏览着活动记录,我的视线停在了坐标上。
那一次的行动区域,居然离这里不远。
我仍然记得小队长那一下大招烧掉了山上的多少树,然后又补上的哥哥的那一记,火灾没有扩大都算好事了。
———先去那里看一眼吧。
打定主意,我遵从导航的指示,在满目的落叶树木下走去。可是越朝着那块区域移动,就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片被烧成焦炭的树林怎么没有了?
还有五六十米,但神野山的树林就像是复制黏贴出来的一样,在暗沉的天色下看不出什么区别,但至少我能看出,曾经挨了无妄之灾的那个地方,怎么就看不出被烧的痕迹了呢?
雨仍在下着。
———是这样啊。哥哥他,也发现了吗?
我解除了身上的装备,撑开伞站在雨中,才慢慢踩着沙沙作响的落叶走了过去。
然后,他偷偷地暗地调查,最后意识到了英雄组织的黑暗,却因为行动不慎被发现了。
像他这样英雄的末路终究是什么都没来得及传达,就消失了。
———不过,这次不会了。
跳下有点高度的土包,我终于和躲在避风处的那个人对上了视线。虽然他的脸于我而言实在是过于陌生,但胸口自发地涌起的难过,应该不会骗我。
“………哥哥。”
光是移开视线,就会忘记他的脸,所以我死死盯着他,酝酿出腾腾的杀意向他走过去。
“———怎么会?”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我好几眼,确认是我以后,整个人惨兮兮的哥哥发出了又有点惊喜又有点担心的声音,“———不行!不能来这里!快点回去!”
于是我顿在原地,没有再前进。
“你不应该来这里。”他低下头,咬着牙难过地和我说,“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和你回去的。”
“…………你以为我是来劝你回去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雨点敲击伞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慢慢收了伞,随便往旁边一抛。
“那个变身器里面很可能有定位器,所以你绝对早就把那个玩意儿丢了。”我慢慢地说道,感觉雨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来,“所以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我的力量。”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哥哥有些迟疑地后退一步。
我记得,在这个生态瓶里,有三种状态,人类,杂兵,英雄。每个杂兵从穿上杂兵服开始,就被迫变成了类似病毒的杂兵状态,英雄的状态只是穿着战衣时赋予的。
“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我掏出腰带,举到脸庞边蹭了蹭,然后对他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我早就不做人了,哥哥。你也别做人了吧?”
在哥哥震惊的眼神中,我按下指纹锁,感受细小的金属和布料铺开,变形成邪恶组织恶之干部的装备。
“骗人!不可能,千穗理—————!!什么时候!?”
哥哥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后跨一步,摆出起跑姿势,接着就是一个飞扑,把面如死灰的哥哥按倒在地,把他的手扭到后面。
“我不是千穗理,是邪恶组织干部那阿玛。”没有感情地吐出这样的话,我继续叙述道,“英雄拉斐尔,你已经穷途末路了,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你是要就这样毫无痕迹地死去,还是跳槽到我们这里来,吃邪恶组织的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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