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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女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不点灯
而沈柔被团团围着,整个人还陷在纠结的题目中没回过神, 晕晕乎乎道:“做了大半吧……把握,把握我不知道……”
众人闻言痛心疾首:“居然没做完吗!小柔, 就算不会做也得填满卷子, 考前可是三番四次嘱咐你了的!”
她们考前嘱咐了好多, 沈柔哪记得这个,连连应是,众人又七嘴八舌嘱咐好多,最后沈柔终于不耐烦了,一挥手:“行了行了!都放过我吧, 还能不能有个清静了!”又顺口道,“这些我都知道,谢——”
她差点把谢风玉的名字脱口而出,赶紧咽回去:“——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握都知道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她强按着不耐软声说着, 众人见她确实被折磨得不轻,这才闭了嘴走了。只剩下叶佳还撑着下巴坐在一边,眼神望着她滴溜溜转,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柔没好气把桌上书收好:“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叶佳递给她一面镜子,“不行了我,真的好好笑,你自己看看吧。”
沈柔满头雾水,接过镜子一看,好家伙,看到自己鼻尖上灰扑扑一团墨点,头发也乱糟糟的,简单插着的发簪半脱不脱,许是考试中抓狂挠自己头发挠成这的模样,傻到家了,哪里还有往日容光焕发,红衣纵马的神气样子?
沈柔暗骂了一句,黑着脸把镜子一扣,站起来就要去把脸洗了,结果她忘了如今她桌上可不再是干净如洗,而是正儿八经放了个笔架,当场衣角就把笔架带倒,笔尖墨水涂了大半面衣袖,又咕噜噜掉了满地,一时搞的沈柔像墨池子里走出来的一样,越发混乱了。
叶佳见状笑得更大声,沈柔不免扶额,却在这时,听到有人进来,声音带笑道:“沈状元,考得如——”
沈柔幽幽抬起脸来,谢风玉望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脸,最后一个字卡在嘴里,半晌,想笑又忍住了,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叶佳反水是真的快,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说了,沈柔忍不住黑着脸拿书扔她,叶佳一个劲躲,顺便也扔回来,两个人疯了一会儿,谢风玉才无奈道:“好啦,别闹了。她心情不好,叶佳你做什么惹她。”
这是往常他们三人最常见的相处方式,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出现过了。这会儿沈柔满心考完的郁闷,也没空纠结谢风玉“过界”,只下意识默许。
而叶佳自然不会主动说什么,哪怕被扔了一身书,也只愤愤然:“我惹她?难道不是小柔先扔的我!谢风玉你好不要脸!”
“我本来就没要过。”谢风玉随口道,从袖中取出帕子倒茶沾湿,递给沈柔,“喏,擦擦。”
沈柔发泄完,回过神来,抬头看到谢风玉,犹豫了下才接过,就这镜子擦干了脸,又略理了理鬓发。
那镜子不大,沈柔弄头发其实很不方便,按理叶佳会上来帮她弄,此时她却没动,只朝谢风玉暗示地挤眉弄眼。
谢风玉看到了,却没动,只兀自站在原地,带着极淡的笑意看沈柔理完,而后才道:“后天祭酒就要回来了,我得去接他。所以后天小柔就自己学一学吧,记得不要偷懒。”
祭酒常年游历四方,几乎每年只回来一次,就是为了每年的大考,这次自然也是一样。他后天回来,也就意味着大考越发近了。
沈柔点点头,却道:“明天出成绩,我若进步了,有什么奖励吗?”
谢风玉轻轻一愣,莞尔:“我只是一个帮你补习的,为什么找我要奖励?难道不该找学院要么?”
沈柔斜眼望他,见他笑而不语,便收回目光来,把书往边上一扔:“那我不学了。”竟是发了小脾气。
谢风玉最受不了这个,当场被她举动弄得心动神摇,差点直接举手投降,强自镇定了会儿,才叹口气道,“好吧,你要什么奖励。”
沈柔这才眯起眼睛,微笑道:“要去看唐渡。”
谢风玉眼中笑意霎时一顿,心中无可奈何,想要拒绝,然而看沈柔执着眼神,便知道争到最后退让的一定是他,便干脆不挣扎了,笑道:“好吧。”
沈柔满意,一下子蹦了起来:“后天你要去接祭酒,明天我要学习,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去?”
谢风玉道:“现在去,成绩可还没出,你能保证有进步?”
沈柔心想我上次就考了三分,学了这么久一点没进步这不扯么,便肯定地点头。
如此,谢风玉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答应了。沈柔当即精神一振,跑去不知道哪里借来一套小厮衣服换上,又咬咬牙,用桌上笔把刚擦干净的脸涂了小半面,然后把衣领子往上拢了拢,做贼似的小声道:“走吧走吧!”
谢风玉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迈步,带着她离开。叶佳也跟了上去,随手拿了个提盒,在街上买了柳梦爱吃的小吃放进去,往沈柔手上一塞,才对她一挥手,远远看着谢风玉和沈柔一前一后,走到了柳家宗祠门前。
门前侍卫倒是挺多,见了两人便横眉竖眼,谢风玉解释了来意和身份,侍卫们才神色缓和了,却又问:“你身后那个是谁?柳将军吩咐,只能叫谢风玉的进去,别人可不行。”
谢风玉便道:“那是我小厮,提着的是给柳大娘子带的吃食,并不是什么外人。”
侍卫们狐疑,沈柔低着头主动把食盒打开让他们检查,果然只是街上吃食。侍卫们陷入纠结,谢风玉微笑起来,优雅而不着痕迹地递给他们几块碎银子,道:“诸位辛苦了,拿去买点酒喝,就当我请的。”
他声音温文尔雅,丝毫不带烟火气,一边沈柔见惯了还好,只嘴角一抽,几个侍卫却惊呆了,万万没料到传说中的君子风玉会如此,好半晌才受宠若惊道:“……啊,啊,这个……多谢谢郎君……”
“不必言谢。”谢风玉很快道,“只不过麻烦诸位行个方便罢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右手,低声道,“这几日写多了字,手酸提不了食盒,所以才找了个小厮帮我提进去。倒叫诸位见笑了。”
众侍卫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这次他要人跟着,心中不由得道读书人就是细皮嫩肉,写个字就不行了,面上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谢郎君何不早说!”
众人说着让开路,谢风玉含笑道:“惭愧,多谢!”这才飘飘然带着沈柔走了进去。
沈柔低着头跟上,两人七弯八拐走到院子深处,四下无人,沈柔才抬起头来,无语地看谢风玉一眼,不乏鄙夷地哼了一声:“叶佳说得没错,你真的好不要脸哦。”
谢风玉面不改色:“我这都是为了谁?嗯?难道要向你一样□□进去?”
沈柔没忍住想那倒也未尝不可,却也明白只是说说而已,便道:“这么说来,你全是为了我咯?”
谢风玉闻言停了下来,侧身对她,微微靠近了道:“这还用问?”
他靠近了,身上浅淡竹香包围沈柔,呼吸吐在沈柔发间,沈柔不由得后退一步,举起手上提盒挡在两人中间,抬目望着谢风玉。
谢风玉胸口被食盒一隔,这才慢慢直起身,却道:“我只是想让你看见,我都为你做了些什么。”说着继续往前走了。
剩下沈柔举着食盒站在原地,郁闷又烦躁,直到听到前面传来柳梦的声音,这才追了上去。
柳梦现在能活动的范围大了很多,听到丫鬟报有人来看她,便一路走过来到花园中等着,果然正和谢风玉遇上。她笑着和谢风玉见完礼,转头看到一个满脸黑乎乎的小厮冲过来,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哭笑不得:“小柔!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沈柔冲她做了个嘘声手势,左右看看,才没好气道:“没办法,要进来可不容易。”又把手上提盒递给柳梦,“喏,带给你的,新鲜的酥酪、甘蔗汁、樱桃罗子,叶佳买的,你肯定很久没吃过了。”
柳梦身边丫鬟忙接了,打开给柳梦看,柳梦惊喜笑道:“确实很久没吃过了。多谢你,小柔,也替我谢谢叶佳。”
沈柔这才笑了起来,这一笑黑脸白牙对比更加明显,柳梦忍不住了,拉过沈柔走进自己院子,要给她洗,沈柔痛苦地拒绝了,只向她说了自己准备考第一向祭酒求情放她出去,当场把柳梦给惊得手一抖,拈起的点心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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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相见
柳梦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笑道:“考第一?你?小柔,你实在不必这样……”她把异想天开这个词吞了回去,委婉道, “不必为我做如此牺牲。”
沈柔听出来她的意思了, 讪讪一笑:“怎么都这么看不起我啊?”又道, “实在不行,全女院都会帮我的,放心吧,这第一十拿九稳。”
柳梦这才安心了点, 上下端详沈柔:“真是想不到, 最后你一心向学, 竟然是为了我。说起来,这主意是谁出的呢?也亏他想的出来。”
她说着, 笑着瞥了谢风玉一眼,沈柔却道:“和他没关系。是叶佳的主意。”
“哦, 叶佳。”柳梦道, “叶佳, 嗯……”
她眼神又飘向谢风玉,谢风玉却不答,只对沈柔:“你不是要去看唐渡?我们得在柳将军过来之前走,所以时间不会太多。”
沈柔早想着唐渡,只不好出口, 闻言立马应了,转身离开。剩下柳梦望着她背影,轻轻摇头,叹道:“叶佳的主意,我看也是你给叶佳说的吧, 谢风玉?”
谢风玉应了,柳梦又问:“怎么不直接告诉她,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
谢风玉道:“她不会听我意见的。”
柳梦:“那你可以自己考第一,何必要沈柔自己去弄。”
谢风玉笑:“她不会接受的。”
柳梦这下没话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这么差了?”
谢风玉想了想:“也不能说是差,只是……她一直在有意无意避开我。”





长安第一女纨绔 第40节
“就因为不信任你么?”柳梦叹道,“小柔母亲的事,对她影响不浅。”
谢风玉之前来时,柳梦便察觉到他和沈柔关系不对,特意问了,谢风玉思及柳梦一向靠得住,遂直接一一告知,向她请教,是以柳梦是知道内情的。
但这种事,柳梦也没法子,只道:“信任或者爱,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别人说再多,小柔不愿意接受也没办法,只能靠你自己。”
谢风玉无奈了:“我已然试过许多办法。我一直陪着她,还帮她救唐渡,还要如何呢?”又道,“不过我虽然看上去不在意,心中却一直在想,如果小柔真的跟唐渡走了,我会如何。虽然我认为她不会那样做,但……万一呢?我为此日夜不能入睡,小柔却……一心还是想着唐渡。”、
他说着,脸上平静的面具终于微微破裂,露出一个难过的神情。柳梦忙道:“不会的,谢风玉。你是当局者迷。别的不说,就问你,同样是男人,小柔不相信你,也不会相信唐渡。她虽然如今牵挂唐渡,我看,却只是一时冲动,完全没有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意思。”
共度一生,这话点醒了谢风玉,他思及沈柔所言所语,虽然关心唐渡境况,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远不到进一步的程度。这样想着,谢风玉松了口气,却还是微微蹙着眉道:“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的心剖出来给小柔看,可惜我觉得,就算我剖出来了,小柔她也不会看一眼的。”
谢风玉说着,苦笑起来,而柳梦则用一种安慰又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那正是在看与自己一样的为情所困的人的眼神。
她也苦笑起来,想了想,最后却道:“说起来,有个词叫七年之痒,你听过没有,谢风玉?”
谢风玉摇头,柳梦笑道:“这个词,还是梅子当初看话本看到的。说是再深情的爱人在一起久了,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倦怠和厌烦。我看小柔并不是不爱你了,只是因为母亲的事,由此倦怠,等你们找回最初的感觉,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谢风玉若有所思:“最初的感觉?”
柳梦笑道:“是啊,比如我和梅子,我至今都能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倚着桃花树喝酒的模样,并且这么多年来,他在我心中的模样从未变过。可能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吊儿郎当不靠谱,永远是孩子,所以才会一如既往吧。你和小柔虽不是梅子那样的人,但也许有些东西,都是共通的。”
谢风玉便低头沉思着,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道:“最初吗,我对小柔……”
他没再说下去,只侧头看沈柔离去的那条路,仿佛当年的沈柔就站在那里,对他微笑招手一样。
那一瞬间,谢风玉心中一热,似乎找到柳梦说的感觉了。但只是一刹那,沈柔的幻影一闪而逝,剩下的只是空无一人的小路。
谢风玉便重又惆怅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柳梦把他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安慰道:“没事,急不得。一定要等待一个契机,一场缘法,才能修成正果的。”
谢风玉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但愿如此吧。”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沈柔一路偷偷摸摸到处摸索,好在宗祠不大,没过一会儿就让她找到了一个疑似关押着唐渡的院子,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唐渡的闷哼声,沈柔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找了个小花窗,朝里面问:“唐渡?是你吗?”
那边声音一顿,而后花窗里现出唐渡的面容,他看到沈柔这幅涂黑了的尊荣,表情震了一下,才小心问:“……沈柔?”
沈柔丝毫不觉,只点头,而后端详他,见他虽然脸色不好,但伤痕似乎是没有,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来的不晚。若是你出事,我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才好。”
她蹙着眉,内疚之色溢于言表,唐渡望着,忍不住露出个很浅的笑,笨拙安慰:“没事的。我怎么会出事。”
沈柔道:“那可未必。柳若那厮——”沈柔顿了顿,“说起来,柳若这些日子来看你了没?”
唐渡神色轻轻一僵,本想遮掩过去,奈何他撒谎功夫实在不到位,沈柔敏锐地察觉,问:“她来了?她对你做了些什么吗?你大胆告诉我,不必委曲求全。我沈柔的人,可没必要受柳若欺负。”
唐渡闻言陷入犹豫,最终还是在沈柔灼灼注视下道:“她来过,对我,嗯,严刑拷打,但被谢风玉和云迁院长撞破,后来就没再敢动私刑了。”
沈柔只是说说,一听柳若竟然真的敢动私刑,当即大怒,却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问:“那后来呢?她可不是被吓一吓就退缩的人,她后来找你了?做了些什么?”
这次唐渡不说话了,露出一个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支吾半晌才道:“她,她来找我——”
“——唐——渡!”唐渡的话被墙那边一个女声打断了,“人去哪了?不会跑了吧?来人,给我找回来!我今儿兴致正好呢!正好要他陪我玩玩儿!”
那声音远远传来,语调嚣张,沈柔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柳若,当即眉毛一挑:“她要干嘛?玩什么?不会又欺负你吧?这死女人,看我不跟她拼了——”
“不不不,不是,”唐渡见她动怒,忙解释,“不是欺负我,是找我玩,嗯,玩蹴鞠。”
这个听起来还挺正常,和想象中十八般酷刑完全不一样,沈柔不由得一愣,唐渡又解释:“那日柳若和云迁院长说,她是在和我玩耍,此后她就真的有事没事来找我玩蹴鞠或者投壶,虽然……”
虽然她本意是想“不小心”把毬踢到唐渡脸上,投壶“不小心”扎到唐渡这样子,但好在唐渡别的不会,这些基本功还挺扎实,倒是都躲过了。不过柳若见状再接再厉,上次说要叫侍女们一起上,多打一,这次果然就来了。
但唐渡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摆平,便不想把这事告诉沈柔,让她担忧,只含混道:“虽然她很厉害,但还是打不过我的,你放心。”
沈柔听了,觉得哪里不太对,柳若的把戏不会这么平淡才对,还要再问,那边柳若的侍女却已然找了过来,唐渡忙道:“沈柔,你快走吧,她过来了。在他们柳家的地盘上,你还是别和她撞上比较好。”
这倒是实话,何况沈柔是乔装进来的,要是被撞破,估计就没有下次了,连谢风玉估计都不可能再能进来。
这样想着,沈柔只能暂且退让,最后嘱咐了唐渡几句:“我一定会很快救你出来的,你放心。”
唐渡微笑点头,看着沈柔离去,却在这时,忽然背后极近处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唐渡瞬间肌肉绷紧,笑容不见了,表情万分僵硬,身后那人却又阴恻恻道:“转过来,看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唐渡慢慢转身,和柳若对视,柳若个子高挑,竟和他一样高,当即平视他双眼,眼神带着探究。
唐渡表情藏不住事,知道再被她看一会儿就会露馅,主动开口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等……等你好久了。”
柳若听了大为惊奇,也不探究方才他是在看什么了,只道:“你?等我?真是有意思,我还以为你该讨厌我来才是,怎么,居然还是盼着我来?”
唐渡心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面上却道:“这个,和你蹴鞠很有意思。所以……”
柳若哼笑一声:“很有意思?那看来力度还不够。放心,今天我带了好几个好手来,保管让你——玩个尽兴。”
她这样说着,心想今天不把你打的遍体鳞伤我就不姓柳,却又想起什么,饶有兴致道:“对了,你知道吗,你的朋友从肃州远道而来,找我麻烦来了。不过,啧啧,他们实在是不经打,被我一下子就掀翻了,还说下次要我的命。唉,这些边关的野蛮人,不知道刺杀朝廷大员的妻女是重罪吗?”
唐渡闻言当即变色:“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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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冷淡
柳若见他终于生气, 连日来蹴鞠居然被他压着打的气愤终于一扫而空,大感快意:“啧啧,就说你们这些边关蛮子什么都不懂, 也敢来长安兴风作浪……”
这话更加激怒唐渡:“蛮子?我们保家卫国, 你居敢这样鄙薄我们!那都是为家国流过血汗的将士, 你,你这样说,不怕遭天谴吗?”
他这话义正言辞,柳若差点被吓住了, 不过也只是差点, 很快柳若便道:“哦, 将士,你和你那帮朋友可都不是将士, 还是说你真的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啦?你上过战场?”
唐渡当即一窒,柳若见状嗤笑一声:“就知道扯虎皮, 姑奶奶我可不是吓大的。就说你们蛮夷怎么啦?就说, 我就说!”
唐渡气急, 又无法,脸色慢慢涨红,瞪着柳若,半晌居然脱口而出:“你,柳若, 你这死女人!”
这可不是唐渡会说的话,他不善言辞,从前连吵架都没有过。“死女人”这种说法,说起来还是和柳若学来的。这些天柳若天天在他耳边“死男人”“姑奶奶”的叫,唐渡说不过就加入, 终于也被同化了。
而这口一开,唐渡仿佛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在向他敞开,他指着柳若道:“你,你离我远点!小心我不客气!”
柳若一愣,继而笑:“哟,你还不客气,你要怎么不客气?来来来,让姑奶奶看看。”
唐渡听了这挑衅,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就扑了上去,要把柳若扑倒在地。柳若反应也快,且力气大到不像女子,敏捷地伸手稳稳架住了,两人就这样扎着马步微微下蹲,双手都架在对方胳膊上,虎视眈眈地互相望着。
正僵持着,周围丫鬟听到动静都围过来,柳若却喝退他们不让她们帮忙,只对唐渡森森一笑,蓦地说:“那边看着你的是不是沈柔?”
唐渡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柳若找准机会反剪他双手,一下子把他按在地上,嚣张地笑了起来。
而唐渡反应过来这是使诈,更为愤怒,手足不能动,干脆后脑勺往后一仰,直接撞在了柳若额头上,柳若嘶地一声,却没松手,而是怒道:“姓!唐!的!你今天完了!”
唐渡亦道:“你要是敢动我朋友,你也完了!”
两人互相骂了起来,惊得周围鸟雀纷纷飞走,一边丫鬟们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边一片混乱之时,那边沈柔却已然和谢风玉汇合,准备离开了。
沈柔没说她去找唐渡说了什么,只瞥见谢风玉放入袖中的,柳梦给他的一卷卷轴,忍了忍,还是问;“这是什么?”
谢风玉面上看不出异样,轻描淡写:“柳梦写的策论课业。”
沈柔心想柳梦这么用功的吗,被关着好几年还写课业,心中不太信,却因着她如今和谢风玉有些尴尬的关系,不好再问,两人一时沉默下来,竟然是难得的冷场了。
从前,他们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也十分自在,但如今,在一起沉默就显得尤为尴尬。谢风玉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沈柔心中想到这一点,也觉得有些不自觉的难受,但两人都没说出来,而是就这样沉默地往前走着,一直到出了柳府,谢风玉才问:“人也带你看了,你确定能小考能进步?”
沈柔道:“确定。”
谢风玉点点头,又没话找话道:“那,大考也不能懈怠,你还要考第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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