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座前大丫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侯
本就犹疑不定的他,听到这微弱声音,却如洪钟震鸣于耳畔,惊的心跳如擂鼓。
教主惊人知道我会在此时归来?
与人类仙门勾结之事全是暗中进行,他自始至终没有露面,事无巨细的安排一切,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怎么……难道仍是被教主知道了?
一时间,陆延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手指攥紧双拳,不自禁的微颤。
过往种种在脑海里掠过,他又恨又惧,心神纷乱不免失了方寸。
他哪里想得到,此时此刻他所经历的一切,跟教主殷玄听毫不相干,完全是面前这个‘弱小无助’的丫鬟在搞鬼。
他甚至丝毫都没往阿冉身上想,更不可能堪破是她知道了原本将发生的一切,然后布了个局给他跳——
毕竟四个人类丫鬟被窝在断刃山上数年,只埋头伺候教主,理应没有一丝见识和胆量才对。
几息后,他目光直望着大殿深处的宝座,心里极度渴望,却又苦不堪言。
看也没看一眼身前的小丫鬟,只沉声又问了一句:
“教主还说了什么?”
“教主说……最后机会。”殷冉仍低着头,说这句话时刻意将语气拿捏的犹豫又怯懦。
做出一副害怕惹怒左护法的懦弱模样。
她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但理性告诉她,只要左护法无法百分百确定教主已昏迷,就绝不敢对教主的丫鬟喊打喊杀。
她……应该还是死不了的。
果然,陆延脸色逐渐灰败,却绝不敢在断刃山定大殿口胡作非为。
他嘴唇微微颤抖,便见小丫鬟细瘦如嫩葱白的手指捏着个领罚牌——
瞧见这只有殷玄听才握有的令牌,他更全无怀疑。
“最后……”最后机会……
他轻声低喃,口干头痛,心神不守。
教主知道了,他还有的活吗?
教主又会使什么手段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机会……他难道还有机会吗?
莫非教主知道的并不全,只是怀疑?
亦或者其实教主并不知道他叛变,只因为他救驾来迟才惩罚他?
他再没看殷冉一眼,低头双手齐伸,姿态恭敬的接过了令牌,便朗声道:
“陆延领罚。”
随即,他不敢再在山顶多呆,只怕殷玄听察觉出他心绪有异,转身两个大踏步,转眼便已行至山顶断崖边,接着一个飞纵便下山直奔刑律堂。
黑色大氅迎风招展,如他妖形时那一双透黑的翅膀。
……
殷冉又在大殿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
幸亏老娘是影后!
在腰侧衣衫上擦去掌心汗湿,她慢慢走向崖边,低头远眺已瞧不到左护法身影,她仰天叹气,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石凳上。
此刻才觉得脱力,全副力气都用于克制自己的恐惧,现在一放松,浑身肌肉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幸亏教主寝宫后的藏宝殿室里有许多令牌之类的教主私物,她看见了领罚令牌,才想到打发陆延的这个法子。
虽然她还不敢随便动殷玄听的宝贝,穿过教主寝殿时甚至不敢朝着他躺窝久眠的屋室看一眼,但领罚令还是敢拿的。
毕竟这可全是为了忠心护主,又不是她私心稀罕那么个破木牌。
又在石凳上坐了好一会儿,随着呼吸吐纳静养体脉,殷冉感到力量重新回到她身上。
再次吐出一口浊气后,她擦去额角汗湿,站起身。
穿成反派座前大丫鬟 第6节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还不到松懈的时候。
左护法虽然中计去领罚,可那是因为教主威慑力够强,全岛妖族长期受其强势管控,积威之下才使左护法惊惧交加中,习惯性的屈从。
可陆延到底是深入参与围杀教主之事的,对殷玄听的受伤状况肯定比其他人了解的多,很快应该就会回过神。
到那时想到教主久不露面,单一个丫鬟在殿上传令是很可疑的事。
哪怕猜测教主是在闭关修养,但怀疑心一定更盛,到时恐怕就不是殷冉作态演戏能应付的了的。
而陆延一旦怀疑,必然使尽各种方法试探。
届时进入长期拉锯,便是他在暗,自己在明。
原本她因穿书而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了解其他人不了解的信息,是占上风的。
可眼下她使计策改变事态发展,不仅坑了左护法,自己也将失去先机。
她就算再聪明,到底也只是个修行一事初窥境的弱小人类,早晚肯定还是要栽到他手里。
到时她的结局会怎样……
这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她既然已经动了手,立誓要改变自己的境况,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必须再给出致命一击才行!
……
陆延捏着领罚令主动行至刑律堂领刑。
掌管刑律堂的大妖看了眼教主令牌,沉着脸一声未吭,直接将陆延送入罡风境阵。
一进罡风境阵,便觉四面八方涌来罡风剐割肉身,神魂剧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个杀妖不眨眼的堂堂玄教左护法,竟会受了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丫鬟欺瞒,愚蠢而不自知的接了木牌,自领痛罚。
接下来,陆延将在这里受三天三夜罡风刮体之刑,再出阵时,必然灵魂受损,肉身负伤。
…
而当左护法踏进山下刑律堂时,到山下领了饭回来的阿彤直起腰,擦去烈日晒出的薄汗,不经然朝山顶望去。
却见一粉衫细瘦的少女身影,正站在峰顶崖边。
山风吹拂起那少女衣衫和长发,使她娇小身形显出几分威仪。
阳光遍洒少女周身,仿若下一秒便要跃起飞天。
阿彤微怔间启口瞠目,但觉那人孑然而立,身姿袅袅却昂然笔直站着,释放出一股英气逼人的威势。
再定睛细瞧,竟似是阿冉!
作者有话要说: 殷冉:这真是一个演技好才能活下去的危险世界!
……
【小剧场】
在藏宝殿里取出领罚令后,殷冉穿过寝殿往外走。
拿了可怕魔王殷玄听的东西,虽然道理上讲得通,心里却还是虚的很,忙站定了朝挂了帷帐的寝室方向连连行礼,口中小声道:
“教主大人,拿这令牌全是为了对付左护法那个大恶人。您可千万别怪罪。”
说罢,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忙将木牌揣怀里,匆匆跑了出去。
接着‘啵’一声穿过守殿禁阵,小老鼠般离开,全然不知寝室里到底怎样布局,也不敢去探查探查殷玄听是否真的在寝室床上,更不晓得对方是卧是坐,生的何等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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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教主擦嘴
小妖狐饿着肚子出屋觅食,远远便瞧见殷冉独自一人正坐在崖边地上,手执一根木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站起身将写画的东西用脚抹掉,复又重写。
仿佛正以土地为纸张,规划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它瞧见少女双眉紧颦,时不时摇头叹息、咬唇茫然,就觉得对方情绪不是很稳定,回想起昨晚看到的对方疯癫可怕模样,它一个激灵,转头往另一边跑去——
本想下山去偷点吃的,但人类少女坐在那边,它一跑出去必然被她看到,还是远远的去林子里找点坚果吃吧。
殷冉不知道小妖狐曾在暗中观察自己,她专注在地上画脑图,罗列了无数杀死或驱逐左护法的方法,又一次次将这些方法推翻。
许多事想象起来精妙,却全然没有可行性。
日头开始西沉,她才有了两个或许可行的计谋,却仍觉得胜利希望渺茫。
站起身用脚抹掉地上字迹,她转身走回大殿,穿过长殿绕到宝座后方影壁,进了教主寝殿。
她站在门口,终于朝着寝室方向望去。
藏蓝色帷帐垂落,遮挡了她视线。
想到里面便是原本超级威猛,此刻却重伤昏迷的殷玄听,她苦哈哈自言自语道:
“教主,我只怕就要死了。”
人家穿来穿去都是享福,不是美男环绕就是大好前程等着,她怎么这么苦?
一切可都是受他牵累,也不知是个怎样了不得的大妖王,竟要她堂堂影后替他出生入死。
可惜前身是个胆小如鼠的小姑娘,连正眼去看看教主也不敢,对这个大魔头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
每每殷冉企图从记忆中捕捉殷玄听的模样,浮现脑海的都是前身留下的、因恐惧而蒙上了暗黑色彩的模糊幻像。
《斩魔录》这本书里对魔头殷玄听的描述,可是天上地下只此一位的俊美尤物,绝不可能是张牙舞爪的大怪物。
她想:等搞定了左护法,无论如何也要冲进去好好看看他这至尊反派,到底长的如何妖孽俊美,生的如何威猛撩人。
想罢,她步子一转,拐向藏宝殿室。
可才走了两步,殷冉越琢磨越觉得不舒服。
刚才那个想法,怎么那么像‘这事处理了,我就金盆洗手!’‘阿朱,此间事了,我就娶你,我们去塞外放羊岂不潇洒!’这一类的flag?
这种话谁说谁死!
本来跟左护法对上,就是九死一生,这flag一立,如此不吉利,心都虚了,还能有好吗?
猛一跺脚,殷冉再顾不上对教主的忌惮,热血上头便转身撩开了层层叠叠帷幔。
阳光照进昏暗殿室,只见殿中左侧有桌有椅有书架,屏风隔出的外间还有软塌和黑檀木梳妆台。
绘制了猛虎图案的屏风后面,才是放置床榻之处。
寝室里所有窗都关着,深色窗纸遮了光,即便现在有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屋子里仍显得空荡冷寂。
呼吸间只有檀木淡香,有凉凉的气息铺面而来,令人紧张。
殷冉竖眉瞪目,一不做二不休,将帷帐挂在边上莲花木勾上,踏步直奔屏风后的内室。
就算他真的青面獠牙,她也非得看看不可!
收起屏风,咽了口口水,她才朝床上望去。
精雕的大床并没有垂帷幔,一眼望去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令她有些吃惊。
可接下来,她就被自己看到的男人引走了全部视线。
人总是爱美的,即便她上一世沉浸在美女帅哥层出不穷的圈子里,此刻也不禁咋舌。
这人身上的大氅被随手丢在一边的衣挂上,歪歪斜斜的搭着。
沾满了鲜血的深衣被丢在床沿,一半在床上,一半却垂在地上。
白色中衣衣襟处同样血迹斑驳,好在它们被好好穿在他身上,裹着他强健身躯——宽肩厚胸长腿笔直。
这健硕体格很符合她对他的想象,威猛慑人的大魔头就该有这样极具压迫力的身材。
抿紧了嘴唇,殷冉觉得自己像个变i态,趁猛男睡觉放肆偷窥。
但她反正是打定了主意,脸红害臊也绝不退缩。
还干脆一鼓作气走到了床沿边,朝着方才一瞥便惊艳了自己的那张睡颜上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浓长剑眉即便是在昏迷时,仍富逼人英气。
挺鼻薄唇,长眼阖着,睫毛卷翘浓密。
面部线条刚毅,英武俊朗,有种充满张力的帅气感。
殷冉只觉一眼望去,仿佛有肆无忌惮的野性扑面而来。似下一刻他睁开眼,便会激活这张本已极具冲击力的好看面孔,释放出勾魂摄魄又充满侵略性的魅力。
有些令她意外的是他肤色竟极白,被散乱披在枕上的墨发一衬,更有种病态般的性感妖异。
加之他嘴角虽留有干涸血迹,唇上却如纸般苍白,与他阳刚硬朗的形象行成鲜明反差,更添了种刮的她心房泛酸的气质。
后背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样一个大妖躺在床上,陷入全无防备的沉睡状态,使人放松了警惕,忍不住想向他靠近。
可他身上虽透着死气,偏偏肉身不腐,仿佛随时都会睁眼起身杀你个措手不及——
俨然是趁人不备便会将之虐杀的剧毒陷阱。
“……”
行吧,既然你长的这么好看,比我上一世遇到的任何男明星都好看,忠心护你也就护了。
殷冉突然觉得心平气和了些,反正‘保教主护妖岛’也是唯一出路,加上他又是如此尤物,她就算死了也能得一个‘护花使者’的称号挂在头上,去阴曹地府也文雅一些。
便转身将他随手丢在衣挂上的大氅拎起,抖去褶皱端端正正挂好。
又拎过床沿上的深衣,叠公整后放在一边的箱盒上。
瞧见他唇角和下颌上碍眼的干涸血迹,想帮他擦去,可外室木盆里和桌上茶杯中都没有水。
想掉头去打水来给他擦脸,又要穿过超长的大殿,出去后还得拐过亭子到小溪边取水,来回只怕要耗时两刻钟。
她眉毛挑了挑,盯着教主脸看了会儿,想到他反正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
左右看看,便掏出手绢,沾了点口水,然后坐在床沿,细细用手绢将他脸上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
穿成反派座前大丫鬟 第7节
夕阳愈斜,从外照进来的光也从黄转红,逐渐昏沉。
帮殷玄听擦干净后,她胆子也逐渐大了。
想到凭他威风绝顶一大魔头,此刻也要乖乖给他当人形大娃娃,摆弄来摆弄去全无反抗之力。
她得意洋洋,脸上逐渐见了笑容,之前因为要应对左护法而感到的窒息压力都消减不少。
尽量避免碰触到他脸或颈,她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墨发。
看见他压在腰下的中衣折叠了一处,躺着肯定有点硌人,她伸手又想去帮他拽平。
但手才到他腰间,发现如果伸手,必然肌肤相触,即便是刚才帮他擦血,她也是小心翼翼只是用手绢……
到底不敢碰他,咬了咬唇,虽然自觉有些怂,但她还是收了手。
又在床边站了会儿,她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教主,我再去你的藏宝殿里借个库令,去灵宝塔挑个杀伤性武器,好对付大恶人左护法陆延。
保佑我此战大捷吧。
想毕,她不再多留,扶回屏风,转身轻快行出寝室,扯下帷幔,拐向另一边的小门,去取库令。
……
待她离开寝室后,殷玄听昏睡的肉身中突然浮出一团灰烟。
烟气渐浓,逐渐聚成了个人形,虽未有实质,却显然已经距离凝成元婴不远了。
世人皆知妖族只能修金丹,无法修元婴,不能分魂随元婴离体。
却无人知道殷玄听有个秘密,他母亲是位隐世的元婴修士,兵解时以奇法取出自身丹田元婴,渡给了他。
那之后他便一直在竭力修行,一边妖修炼金丹,一边融合母亲的元婴。
近年本已有了彻底融合元婴的迹象,偏偏在此关头遭遇六大门派围杀。
可也正是因为他人仙、妖仙双i修的缘故,才能在此死劫中得以续命。
是以,他虽伤重陷入肉身昏迷绝境,元婴却可助神魂凝气离体,尚有杀人灭魂的残力。
并以此保持了神智清明,能一边静修疗伤,一边随时探知寝殿内的一切。
殷冉第一次意外穿过守殿禁制踏入寝殿,他便悄悄跟着她、监视她,只因她没来伤他,才保存实力未向她动手。
此次她来,他自然也知道……
内室里暗沉无光,却不影响他神魂离体视物。
殷玄听高大的神魂飘忽若烟,脸孔蒙在黑暗中,表情晦暗难辨。
那双雾气凝成的灰色眸子,正盯着肉身被擦去血迹的嘴角处,久怔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氛阴沉,室温仿佛更寒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书评仍随机掉落20个小红包哦,大家多多留言给我吧,陪陪我~
【小剧场】
殷冉:教主只怕在思考……用何种方法将我这个……胆敢用手绢粘口水给他擦嘴的邪恶女人虐杀,才足够解气……(瑟瑟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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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胆敢冒犯!
趁着左护法正受罡风之痛,殷冉取了库令盘旋下山,直奔西边小湖围着的灵宝塔而去。
她得再搞一个宝贝,最好是能一击必杀的凶器。
殷冉匆匆而行,断刃山下尽管有许多大妖不时来去徘徊,好在夜色掩映下,并无人注意到她这个小丫鬟下山后快速穿行于羊肠小径。
粉色的漂亮衣裳早换下了,现在穿着一身黑底红边的曲裾,夜色下比较低调,也不似白日里穿粉、梳揪揪的显得那么柔弱可欺。
在灵宝塔前敲响木门,朝着开门小妖道明来意时,她笑容恬淡,眼神直视对方,吐字清晰声调淡漠有礼,甚至显出几分胸有成竹的从容气度。
灵宝塔守门小妖长了一双黑色的大耳朵,立立着很像看门的狗子。
殷冉目光在对方耳朵上扫过,更加切身体会到自己来到了《斩魔录》中世界,正身处妖族聚集的灵龟岛上。
黑耳狗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殷冉,鼻子又嗅了嗅,确认了她身上一股人味儿后,撇了撇嘴,立时确定眼前少女就是教主大人那几个没什么用的人类丫鬟。
妖族之间交i配是没办法生育出小妖的,最多产出小兽,小兽想化妖还是要自行修炼,与野外兽类没什么区别。
若想之间孕育出化形后的妖族,便只有与人类交i配才行。
当年右护法刚将这四个人类小丫鬟送到教主身边时,大家还道教主会收用她们,使她们成为教主儿女的母亲,是以心生畏惧,敬着容着,战战兢兢的关照了一段时间。
但几年过去了,细瘦如孩童的小丫鬟长成了少女,教主对她们完全没有多看几眼。
以至于四个人类少女本质上就是断刃山上的伺候仆从,别说登堂入室当教主夫人,简直手无缚鸡之力,连岛上的普通小妖都不如。
眼下守门狗妖虽然没有化形完全,变人时还无法收起耳朵尾巴,但也自觉比玄龟岛上的人类高上一等。
他探头看了眼她身后,撇撇嘴,漫不经心道:“稍等。”
殷冉没有做声,想要发飙骂人,但转念想到自己不仅已经不是影后,还是个住在大小妖环绕的岛屿上的弱势群体,便即忍住。
没等一会儿,立耳犬妖已拉开塔门,大敞了示意她进入。
殷冉打起精神,原本待立耳犬妖尚有几分的礼貌尽数收起,威武昂着头,目不斜视的绕过犬妖,直朝灵宝塔内走去。
前身曾经也受命执库令来过灵宝塔,不过那时就只是在一层替教主取些小物,现下对于殷冉来说,一层的小东西可满足不了她的需求。
看护一层的妖将似乎是只猫妖,懒怠的不行。只瞄眼她,便继续闭目靠在躺椅里假寐,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样子。
在这妖将看来,殷冉无非取一些灵药或日用品而已,一层库存里的东西都不值什么钱,对方随意拿取后他登记下便可。
只一个教主不屑一顾的小丫鬟而已,根本不值得他起身照看。
殷冉斜睨对方一眼,却没在一楼停留,直走向通往二层的通道,拾阶而上。
待她走上两阶,妖将才睁开眼,瘫软的脊背挺直了些,有些疑惑的看向殷冉背影。
这丫鬟居然要去二层取东西,难不成教主竟会派她来取什么仙器?
…
殷冉淡着脸上了二层,与守护在那里的妖将点头示意后,又在对方疑惑眼神中,穿过置物区直上三层。
虽然她很想好好参观下这里每一层都放了什么神奇东西,但为了拿架子和提升效率,她只得暂且压住了好奇心。
灵宝塔三层的物品不再如前面两层般大喇喇摆放在各处,而是被小心的置放于小型法阵中。
守护三层物品的妖将看起来也更强一些,双目炯炯有光,盯着殷冉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审视。
殷冉只简单看了看宝剑等武器,虽然瞧着威风凛凛,但她不会用也是枉然。
便并不驻足,直接转向四层。
三层守护妖将抱臂仰头,看着殷冉挺直的背脊,只觉对方似是比之前几年里看到时大不一样。
以前总是低着头匆匆来去,像只夹着尾巴的过街小鼠。
现今却昂头跨步,表情笃定,神采奕奕。
只觉比狐族美女多一分纯净清新,比兔族美女多一分英气和自持,又比猫族美女多一分乖巧……
人类世界有句俗话,叫‘女大十八变’似乎的确很有道理,说不定她再变变,就能被教主看上了呢……
…
四层的宝贝更强了许多,殷冉停步问询了下这一层两个仙家暗器,和一个阵法的细节。
两样法器她倒是可以启用,但它们威力对于左护法来说太过不足,只好依依不舍的又上了五层。
而且教主库令得慎用,不能看见什么都领走,会令人起疑。
她觉得自己像个逛奢侈品店的穷人,什么都想要,奈何囊中羞涩。
灵宝塔第五层看起来比前几层更高端,布置已黑色为主,看起来肃穆威严。
而且这一层只有十件东西,显然楼层越上法器越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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