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花人

林母在这暧昧的气氛开了口“申芯说好久没在a市逛了，你今天有空陪她去吗？”
林知寒微微皱眉，诚实道“还没到工作的日子，自然是有的。”陈申芯一听此话暗自嫣然。
一出到门口，陈申芯温柔的挽起林知寒的手臂，亲昵道“a市逛街的话，停车位很难找的，我们坐地铁去吧。”
林知寒点头“那就按你意思。”末了，加一句“你今天擦香水了？”
陈申芯莞尔一笑，羞道“是的。”她从国外刚买的香水，今天才第一次用呢。
林知寒捂了捂鼻子，脸色不太好道“闻的我鼻子不是很舒服。”
“………”陈申芯有点尴尬的放下了手。
初四，人多是正常的。
千金大小姐从来未试过挤地铁，陈申芯看着自己心爱的裙子被人挤来挤去，焦急的不行，看了看一旁的林知寒，发现他拿着上面的把手，如定海神针般一动不动，任由旁边的人往他身上撞，也丝毫无反应，另一只手还插进了裤带里。
这套路不对。
陈申芯往林知寒身上靠了靠，“知寒哥，这地铁人太多了，把我的裙子都弄皱了。”
林知寒一本正经道“今天是初四，拜访亲戚，出去逛街的比比皆是，你要有此觉悟。”
陈申芯略略恼怒的看着林知寒，赌气的说了一句“地铁秩序真糟糕！”
林知寒睨了她一眼“是你说坐地铁的。”有车不开非要坐地铁，女人都是些什么思维。
终于到了买奢侈品的地方，是一个超大的广场。
刚进去，陈申芯刚刚的不好心情扔的远远的。然后就两眼兴奋了，但是还要保持着淑女的姿态。
逛到一家装修华贵的店铺，是一个奢侈品牌子，专卖戒指耳环等首饰，陈申芯看中了一款戒指，轻轻碰碰旁边的林知寒，“知寒哥，你觉得这款戒指好看吗？”
“还可以。”
陈申芯撒娇“我想要。”
“那就买。”
陈申芯一噎，眼角撇到店员还在，陈申芯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温柔道“但是我想你买。”
林知寒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没带够钱？”
陈申芯深呼一口气“………带够了。”
林知寒指着那款戒指对陈申芯命令道“买！”
陈申芯：“…………”
冬天的夜晚五点多就天就黑了下来，很快就到饭点了。
陈申芯一边走着一边略有抱怨道“知寒哥，你帮我拿点衣服嘛。”
林知寒无语的举起双手“我的手上挽的全是你买的东西。”然后看了看腕表“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吧，知寒哥喜欢就好。”
林知寒仔细想了想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那就吃粤菜吧，附近有一家还可以的。”去年跟顾青一起吃过，味道还行。
陈申芯皱眉“粤菜会不会太淡了。”
“那就四川火锅。”
“那就太辣了，吃多了会长痘。”
“韩国菜，味道刚刚好。”
“我不喜欢韩国泡菜。”
林知寒盯着她，眼神凌厉，眉峰皆是戾气，语气威胁道“那你想吃什么？”
陈申芯低下头弱弱道“你喜欢就好，知寒哥。”
“那就粤菜。”语气不容反抗。
b市夜幕降临，晚霞渐过。
顾僚炒了一菜一肉一汤。顾青看着电视只吃菜，不吃肉，顾僚加了几块肉过去，顾青一看，眼睛满满的嫌弃。
“我不要，夹走。”顾青道。
顾僚看都不看她道“你很瘦，多吃点。”
到了八点多的时候，顾青去称了一下，体重值跟以前没两样，没瘦没胖，很瘦吗，不觉得。
忽然，体重秤的指针飙到了差不多200斤….
顾僚从后面抱住了顾青，一起站在了体重秤上，一时间空间变得狭窄。
“你太瘦了。”
顾青道“是你太高了。我才一米六。你都一米八了。”
顾僚笑笑不说话，头埋在顾青的脖颈处吮吸着。
顾青觉得站在体重秤上做这个动作非常诡异。便走了下去顺便转移了话题“什么时候去你外婆家？”
“那么着急见我亲戚？”
顾青捏了捏他“你带我来b市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顾僚真是怕了她了“好好好，明天去，我来安排。”
顾青扬唇一笑。
翌日早晨，何妈走到何慧的房间一顿敲门，“都八点了还没起床，啊？！”
何慧烦躁的抱头，拿起旁边的闹钟一看“妈，才七点半！”
何妈比她嗓门还大“今天怎么一样，今天有人来家里吃饭！快起床买菜去。”
何慧直接起床穿拖鞋，一脸哀怨的打开门，打发着何妈“行了行了，等会儿我就下楼。”
顾青也很早就起床，准备好了水果，还有一些饼干糖果，包装的漂漂亮亮的。
然后就上车去顾僚的外婆家了，不得不说，顾青很激动也很紧张。路上，顾青一直问顾僚“你外婆家里有几个人啊。”
“不多的，外婆，还有小姨，还有小姨的四个子女。”
“四个？跟我一样大吗？”
顾僚点头“我两个表姐，两个表弟。二表姐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就比你大几个月吧。”
“有同龄人，我就更加紧张了。”
顾僚笑笑，安慰着她“没事的，我平时很少来往，外婆也最多问你点事，其他一般都还可以的，而且大表姐跟三表弟一般都不在家。”
“他们是出去玩了吗？”
顾僚点头“我对他们没兴趣，他们也一样的，主要是看长辈，其他的不用理会。”
顾青握了握他的手“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下车的时候，顾僚帮忙拿着东西，然后他外婆就出来了，年过八旬，已经是双目沧桑，顾青紧张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顾僚上前喊了一声“外婆，你眼疾未好，就不用出来了。”
“外婆想早点看看你，以后说不定就看不到了。”
“外婆，说什么胡话呢。”顾僚皱眉。
小姨这时候也走了出来解释“是真的，医生说，妈的眼睛最多几个月了。”
顾僚听到此话抿嘴，不曾说话。
顾青更加尴尬了，一上门就听到这样的噩耗。
顾僚此时将顾青揽了过来，对着外婆介绍“外婆，这是我女朋友。”忽然小姨笑的特别暧昧“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再说。”
顾青暗自深呼一口气，紧张兮兮的。
进了屋，果然除了小姨跟外婆，基本没人了。
小姨跟顾僚说“你小表弟还在睡呢。”
顾僚轻笑“这么晚了，还没起床。”
“昨晚晚睡。”小姨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聊了一会儿家常，他们把眼光放在了顾青身上……….
“怎么称呼你啊？”外婆问道
顾青笑笑“不用这么客气，我叫顾青。”
小姨斟了杯茶，顾青连忙说谢谢，顾僚戳了戳她的腰，叫他不要太夸张了，自然一点就好了。
然而顾青处于紧张状态，完全不知道顾僚想表达什么意思，眼睛一直眨着表示，顾僚别动我。
小姨眼尖瞧见他们的小动作，看破不说破，顾青却觉得太丢脸了，反而冷静了下来。
一直聊到十点多的时候，门响起来了开门声。
“妈，我买完菜回来了。”
顾青稍稍皱眉，这声音……..熟悉让人窒息。
那人去厨房放下所有东西后，走了出来，看着顾僚的背影道“顾僚，好久不见了，之前才跟着顾裳姐吃饭呢。怎么不见你？”
顾僚转头回答道“二表姐，我可能在上学吧。”
“嘻嘻，你考哪里了？”
“北京。”顾僚言简意赅。
何慧觉得没意思，便将眼神看向顾僚旁边的人“你带女朋友过来了？我就说嘛，妈说今天很重要，非得要我去买菜呢！”
顾僚道“辛苦你了，二表姐。”
何慧摆摆手，无所谓道“不客气。”然后走到何妈身边，喝了杯茶，待看到顾青的时候，差点喷了水“顾青？！！”
不要说何慧的惊呆，顾青的脸色更差，甚至想扭头就走，但是顾青硬生生忍住了。
顾僚坐在顾青身边，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顾青，怎么是你啊，完全没想到啊。”何慧反应过来后，就开始调侃了。
顾青慢慢恢复神色，冷静到声线都是僵硬的“我也没想到。”顾僚感到她的不正常，握住她的手，也是在颤抖，似乎是被气得不轻的状态。
何妈似乎想不到顾青跟她女儿认识，便开口问“你们怎么会认识？”
何慧亲昵的坐在何妈身边回答“妈，顾青是我的大学同学，只是闹了点小矛盾。”
何妈一听就立马道“女生闹点小矛盾而已。不过，小青岂不是比小僚年长了四岁？”
顾僚的手握住她的手更紧了“相差不是很大，我没关系。”
何妈点点头，其实还算接受范围。然后转头对着顾僚的外婆用家乡话说了一下，外婆眼神看了看顾青后，也点点头。
顾青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这家子对于她来说有点无法接受。
突然一下子，在何慧的出现后，都变了感觉。
何妈眼神带着防备，外婆开始有点疏远，特别是何慧那略带嘲讽的眼神，都很不好受。
然而最担心的是，顾僚，他觉得顾青有点奇怪，但是她从未跟他说过以前的事，所以顾僚人生第二次的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困境。





扫花人 第17章 懂了又怎样
这一段气氛一直延续到煮饭的时候，作为客人的顾青，就坐在了客厅里不动，外婆回房，小姨也就是何妈去厨房下米煮饭，顾僚始终陪在顾青身边，眼神都不曾离开过。
何慧也没有回过房，一般有客人来这种时候，何慧都是觉得没意思就回房间玩手机玩电脑去了，但是如今，何慧看到顾僚跟顾青的关系后，突然想到了顾青有一个秘密，绝对是顾僚不知道的，仔细想想这算不算是顾青的秘密呢？
期间，顾青起身去洗手间，但是不认识路，本来顾僚要跟着去，但是何慧说。“你是男生，哪里方便，家里的洗手间不分男女的，还是我陪顾青去吧。”
顾青给了顾僚一个眼神，顾僚乖乖的就坐下来，道“早点回来。”何慧见了只觉得好笑。
何慧边走边说“洗手间在一楼走廊的拐弯处，没人带路的话很难找到的。”
顾青缄默，一言不发的跟着何慧。
到了洗手间，顾青进去后，何慧也跟着挤进去了。
顾青一脸防备“做什么？”
何慧对着镜子扫扫额前的碎发，毫不在意道“我们以前不是这样过吗，你现在介意也太迟了。”
“以前不懂事，跟现在不一样，不要混淆了。”
“你是在对我以前冷漠你，跟董嘉欣玩的好而讨厌我吗？当初大一下学期是你先跟木生走得近，我才冷你的，你要是哄哄我，我们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顾青冷笑“你何必自作多情，别以为你是什么值得交的朋友；拜托你不要回忆，说回正事，你想做什么？”
何慧看了她一眼“行，我就不说从前的事，就说现在吧，你跟了顾僚，就算平时再怎么不见面，春节的时候，总是要见了一面的，比如现在，既然有打算一直在一起，不如让我提前听一下你叫我二表姐的声音？嗯？”
顾青忽而怒火中烧，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你觉得你这样很好玩？大二的时候，我早已退出了你的世界，何必又再来打扰我。”
“退出？你知道我这么多事，你退不了，你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你的事，你要清楚，我跟你不是朋友。”
顾青冷嘲热讽的笑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就紧张成这样了，你不打扰我，我也不会打扰你。”
何慧打断“你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不会信你，你如果想跟顾僚过些安稳的好日子，就封好你的嘴。”
何慧站在门口，顾青不屑一顾的走上前，撞了过去，轻轻道一声“我不会受任何人威胁的。大不了就两败俱伤。”
顾青回到客厅，看着顾僚略微担忧的眼神走过去，拿起小包道“跟阿姨说一声，抱歉，突然有事。我要先回去了。”
顾僚面带异色的站起身，看了眼身后的厨房，将顾青拉到外边的阳台去，这时候，何慧刚到客厅，看见之后冷哼一声便上了二楼。
顾僚盯着她一言不发，顾青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拿手挡了挡，顾僚拨开她的手道“给我个理由。”
顾青抱歉一笑“我真的有事。”
顾僚不言不语，眼神里全是控诉。“顾青，不要骗我。”
顾青低着头，挣扎开顾僚道“太晒了，我回去了。”顾僚慢慢的松开手，深叹了一口气，眉间尽是无奈之言。
何妈从厨房出来，顾僚解释道“顾青有急事回去了。她来不及说，所以我告诉你一声”
何妈用围裙擦了擦手，略有意见道“煮都煮好了，现在才说不在这里吃，也不来亲自说一声，真没礼貌。”
听到这话，顾僚抬眸带些意见看着何妈“小姨，我已经说过了，顾青有急事。开不及跟你说一声。”
何妈讪讪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上去把你二表姐叫下来吃饭吧。”
顾青出到门口才发现，除了顾僚家，似乎在b市没地方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但是现在她并不像回去，她知道自己的任性，只要，现在，此刻，给点时间静一静就好了。
六点半，顾青用手导航走到了b市的夜景，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宽阔，风也很大，足以让人冷静下来。
其实顾青很想顾僚在身边，但是现在，顾青倚栏双手掩面，现在，只要一看到顾僚一想到他，浮现的是何慧憎恨的面孔，是不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怎么办，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顾僚是顾僚，何慧是何慧；给点时间会好的。
懂，都懂，懂了又怎样；
分，分得清，分得出，又能怎么样，顾青已经把顾僚跟何慧连在一起了，只要看到顾僚就能看到何慧，就能想到未来的模样会在何慧的阴影活着。
这种日子太可怕了。
忽然，手机震动来铃声，顾青掏出来一看，是何慧，立马毫不犹豫的就挂掉了。
几分钟后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顾青打开一看。
“周文换了工作，在a市的，过了这个年，我就去a市工作了，我们有空可以出来约一约。”
顾青皱眉，彻底删除了这条信息。
糟糕，连a市都不想待了。顾青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可以这样的，不能逃避。
十点半，地铁十一点停止，顾青赶上了，在十一点的时候刚好回到顾僚家，打开门是灰暗的，顾青惊疑，顾僚还没回来吗？还是已经睡下了。
顾青在夜晚中视力不是特别好，摸索着开了灯，发现顾僚坐在客厅中的身影是如此的萧索，让人忍不住上去抱一抱。
顾青声线干涩道“怎么不开灯？”
“…..在等你回来。”
顾青勉强笑笑“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她自己一个人都快忘了时间了。
“我不想打扰你。”顾僚站起身向顾青方向走了过去，声音带点悲哀“你到底怎么了？你跟二表姐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能做的我都可以帮你。”
二表姐………
顾青眉头一紧，艰巨道“不能，你帮不了，而且此事与你无关。这是我跟何慧之间的事。”
顾僚轻轻开口，眼神空洞着，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星光“与我无关？你伤的是我，为什么在外婆家直接走了，你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顾青抿嘴，带点哭腔道“不是的，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是我的错，抱歉，顾僚。”大二到现在，还是无法忘记何慧对自己做过的事，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眼里还是容不下何慧这颗沙子。
她，碍眼至极。
顾僚轻轻环住她，抱着她“没事了，我不逼你了。”什么都好，只要不到最坏那一步，你做什么都可以。
一天后，顾青与顾僚就回到了a市，顾僚回到a市后，帮顾青收拾着东西，自从那天晚上后，顾青似乎有些不一样，顾僚说不上来，但是她绝对是哪里变了。
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安静，有时候看电视，眼神都不在电视上，而是在发呆。
而且，对顾僚有些疏远了。
顾青明天就去公司报到了，轻轻开口问道“顾僚，你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用那么快。”
顾青按着电视遥控器，怎么都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了“你不是要去ms当交换生吗？不用提前回校吗？”
顾僚摆水果盘的手一顿，哑声道“我明年才是交换生，今年我还是大一。”
顾青转头抱歉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
顾僚低头看着被自己弄成爱心形状的苹果，那么好看的形状，却怎么摆都摆不好。
顾青第二天最早回到公司，没想到刚好撞上了林知寒，林知寒挑着眉，给顾青封了个开工红包，顾青眉开眼笑的道“新年快乐，多谢老板。”
林知寒冷哼“没点诚意。”
顾青：“…………”
上班第一天，非常轻松，没什么工作量，所以就提早下班了。顾青回去的时候，没有发现顾僚。
但是看到了自己房间里桌面上有个漂亮的礼物袋，顾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很漂亮的黑色盒子，轻轻打开，是自己去年看中的一款腕表，款式高贵简约大方，是自己喜欢的。
顾青怀着复杂的心情放下，开门，顾僚就回来了。
顾僚抬首看到顾青一脸错愕的表情，就知道她拆开了礼物，微笑问道“喜欢吗？”
顾青撇撇嘴，狠狠的点头“喜欢，很好看很好看。”随即，顾青问道“但是你为什么送我礼物？今年生日的吗？今年生日离我差不多还有一年啊。”
顾僚弹了弹她的上额“笨啊你，不是快情人节了吗？”
顾青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对喔，但是我给忘了，都没给你准备，走，今晚我请你吃饭。”
顾僚反而拒绝了“不了，我送你礼物就可以了。”
“要不，我今晚下厨吧。”
“………别，我来就行了。”
这一段时间，顾青稍微恢复了些，变得逐渐开朗了起来，下周，顾僚就要回北京了，顾青帮忙整理了好多东西，顾僚无奈道“这些北京都有卖的，不够可以自己买。”
顾青说他不懂，斜眼道：“你不知道的！这些是a市还有一些我家的特产，北京就算有的卖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好好好。”
说到最后，顾青整理完毕后，对着顾僚扬了扬手腕，眼神似乎在说，看到了吗，你送给我的手表。
顾僚笑了笑，嘴边是忍不住的笑意。
到了那天，看着顾僚进了登机处，顾青便转身离去了；顾僚趁着手机还未关机，给顾青发了条微信。
“你会来北京看我吗？”
不到两秒，顾青就回复了“有时间的话，会的。”
顾僚再发。
“那到时候我去美国了，你还会来看我吗？”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顾青秒回。
“不会。”
顾僚忍不住皱眉，他会很想她的。
“为什么？”
顾青无奈叹气“我没钱啊。”
一向高冷自持的大才子顾僚差点在公众场合摔手机了。
顾青，你等着吧！




扫花人 第18章 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大一那年寒假，男班长在临放假前告诉班里的同学，期末考试完了之后组织一场派对，在期末考试完毕后要去的同学需要向女班长报名还有上交八十块的费用。
性格好人缘好的人都跃跃欲试，兴奋不已；而一些不感兴趣的却只想快点回家，顾青则是想快点回家的一员。
因为顾父说等她回去，就告诉她一个好消息，顾青期待许久。
那时候的顾青，天真（蠢），对大学生活憧憬着。
在大学里最信得过只有何慧，何慧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信，就算有时候何慧会颠覆自己的三观，顾青最多只能默默地支持她，但是也能为她一句话而改变。
何慧坐在顾青的旁边，用手肘推了推顾青，问道“你去吗？”
顾青摇头“我不去，我要回家。考完试第二天我妈来接我回去。你要去？”
何慧没表态，转移了话题道“你家里人对你真好，还能接你回去。”
顾青笑笑“a市离我家近嘛，车程才一个小时，如果不是拿行李回去不是特别方便的话，我也自己回家了；而且你也不远啊，你住b市，我住x市呢。”
何慧没好气道“我家里住在小村庄里，远得很；而且你妈会开车，我妈不会啊！我爸又没空。我自己还要拉那么多行李，真是烦死了。”
顾青：“………..”对于何慧的发牢骚，顾青一般也不出声，静静地在她旁边听完。
“其实你男朋友也是b市人，又是开公司的，你可以叫他过来接你回去。”
何慧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没叫过吗，年底他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