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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梁安歌心里微甜,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连吹拂的风都变得异常温柔。
这段路离停车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莫玦青稳稳背着身后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吃力。这好像是我活到现在第一次背人,也是第一次背她。想罢,他也难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梁安歌枕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侧脸,问:“莫玦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本能。”
“本能?要是本能,那岂不是对谁都好。”
“只有喜欢才会想对她好,这是爱的本能。”
梁安歌懵懵懂懂的“哦”了声。
“如果你是我的恋人,我会对你比现在更好,我的所有温柔和宠爱,都只会给你一个人。”他故意放慢脚步,想与她多些这样的和平交流。
“到最后我都不愿意,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对我好了?”
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不会,不会有那一天。”
梁安歌咬了咬唇,再次被莫玦青甜到,生怕自己表现得太高兴暴露心中欢喜,只能把脸埋到肩上独自欣喜。
高兴过后再抬头,发现他的耳廓坚挺厚实,好奇地伸手去捏:“你的耳垂好厚好软哦,好好捏。”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不停揉捏,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从下往上红成了樱桃色。
梁安歌的唇离他的耳朵只有一拳距离,声音与温润的呼吸全数喷在了他的耳朵,很是撩拨。莫玦青难耐地吞了吞口,压下小腹传来的酥麻感,压着声音说:“你知道耳朵代表什么吗?”
“什么呀?”
“肾脏。”
“哦。”梁安歌此时沉浸在软厚的触感中,对他的话没多大的反应。
“耳坚者肾坚,耳薄不坚者肾脆。”说罢转头与她四目相对,似笑非笑道:“你说我是坚,还是脆?”
听明白他的意思,梁安歌的脸刷一下红成了番茄,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莫玦青转过头看着前面好心情道:“我们以前是恋人,没人会比你了解。”
“……”臭流氓!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76章 他的世界塌了一角
“老爷,查到了。是上次来参加您寿宴的梁安歌。”
方正德正闭眼转着手里的核桃,“嗯。”
“还有…”管家犹豫着不知当不当说。
“说。”
“之前环视门口的那次爆炸并没能销毁掉证据,制作厂的监控录像和同东南亚的交易往来文件落入了梁安歌手里。”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林萧有机会把u盘交到梁安歌手里。
听罢,方正德睁开眼,眼里闪着阴狠:“theone与环视的秀展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末。”
方正德沉思了良久:“联系施施。”
“是。”
………………
环视那边要求办秀展,顺便联合司美一起,与当初和董升合作时的秀展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次梁安歌并不是总策划,她只负责theone与两边的首饰对接。
一个月的时间办秀展,除了模特是现成的,其他服装与首饰都需要当月完成设计与制作。
看着手里的u盘几次面对电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值得林萧牺牲性命也要保住,可每次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输入密码栏,又开始犹豫。
定了定心,输入密码。
手指犹豫着按不按确认,最后还是合上电脑:算了,明天还是交给乌贝托帮忙送到局长那儿吧。睡觉。
上午梁安歌去环视谈秀展的相关事宜,只能和乌贝托约下午见。
“景总刚巧也约了今天谈秀展的相关事宜,不如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环视总监道。
你倒是会做人。梁安歌暗想。
景云笑着答应:“我没问题。”
梁安歌也面带微笑:我还能说什么?
“我也可以。”说罢感觉到景云频频投来的目光,大方回望过去:“这点小事还得劳烦景总亲自出马,看来景总是真的很重视这场秀展。”
“当然!我很重视。”
客套到此,梁安歌没有再继续聊下去,专心讨论秀展的事。
谈了快两个小时才基本谈妥,走出环视大楼,这次景云留了她:“安安!”
原本准备拦车,听他喊自己又后退几步,“有事吗?”
“喝杯…咖啡?我们很久没见了。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陪我这个老朋友说说话。”他似是自嘲。
看了眼时间,犹豫了几秒:“当然可以。”
一改刚才的小心与沉重,他的脸上多了丝笑容与窃喜,虽然也只是暂时的。
来到附近的咖啡厅,景云点了两杯美式。
“不好意思,我的那份改成橙汁,谢谢。”
似乎她的重新点单给了他不小打击,整个人石化在原地:“你不是…不喜欢橙子吗?”
梁安歌释然一笑:“多吃吃就习惯了,我应该从骨子里就喜欢橙子。”
景云怔怔地喃喃:“骨子里…”
“公司怎么样了?”
景云回过神,勉强挤出笑:“还好。你呢?在公司还习惯吗?”
“我都来多久了,早就习惯了,你忘了我的适应能力有多强嘛。”
“也是。你现在看起来气色很好,应该挺顺心的吧。”
梁安歌点点头,“我很好。你倒是消瘦了不少,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听罢,景云突然握住梁安歌的手,诚恳道:“安安,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快二十年了,我真的很痛苦。”
她微愣,但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拨开他的手,转而握着杯子:“景云,我不想伤害你,但我真的不爱你。”
“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我不够好?”
“不是你不好,也不怪他,是我没办法爱上你。如果我们之间有机会,早在意大利甚至更久前就在一起了,可我们没有。有些事就是没办法强求,你应该也明白,况且你也有未婚妻,她看起来很爱你。”
景云顿了顿,慌乱着喝了口咖啡:“我和董琳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我爱的只有你,而她一点都比不上你。”
董琳和朋友们一起来喝咖啡,好巧不巧地看到景云拉着梁安歌的手并且说了那些伤人的话。身边的所谓朋友想帮她出口气,她却说“算了”,继而转身落寞的离开。纵使她再坏也受不了自己爱的人在情敌面前这么贬低自己,这回是真的伤了心。
“虽然我也讨厌她,但你身为她的未婚夫在我面前这么说她,真的很不应该。”梁安歌的眉头微皱,眼里是诧异与厌恶。
景云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生怕她再也不理自己,忙改口妥协:“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别生我的气。”
“不必向我道歉,被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
景云苦涩一笑:“安安,你总要给我时间忘记。”二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间被消除干净,或许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忘记。她就像空气,占据了所有呼吸。
缓了良久,景云终于平复下心情:“安安,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梁安歌摸着手腕上戴着的手串,温柔一笑:“会。”
“你会受伤的。”可以看出除了嫉妒之外,景云是真的在担心她。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很快乐。”
我喜欢向日葵,喜欢身上披着阳光、乐观开朗的男人。但他一个都没沾,他既不阳光也不开朗,更是知道我喜欢向日葵还会固执的送玫瑰,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是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可就是这样与我格格不入的人,却用自己的诚意和真心横冲直撞闯入了我的心里,并扎根野蛮生长。我不知道爱上他到底是对是错,但我不后悔。或许会像景云说的我会受伤,可未来的事自然有那时的我去面对处理,我只想珍惜当下,不留遗憾。
或许是那天莫玦青不问受伤缘由满心只有担心与心疼的样子,终于让她下定决心抛开所有未知或遗忘的事物,勇敢奔向他。而那个说爱她的男人就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上前一步就能拥抱到,她贪恋他那宽厚结实的怀抱。
梁安歌温柔一笑:或许是时候找个好时机与他好好开始。
回到办公室,一直在思考什么时候开口说交往合适,这一思考就到了中午。
然而今天中午特别想吃牛肉面,准备偷个懒点了份牛肉面外卖,都来不及喝口汤就被吓的一哆嗦:“放下!”
梁安歌端着外卖抬头看他,只见他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过来,放下她手里的牛肉面推到桌角,转而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莫玦青从包里拿出药仔仔细细解说:“这个药口服,有助于伤口愈合。这个药外敷,有助于祛除疤痕。然后再回到最开始,这个是蔬菜粥,预防破伤风。先把粥吃了,乖。”
梁安歌看着冒热气的粥和一堆药,一脸懵逼:“你这是去医院进修了?”
“跟朋友打听了点。”
梁安歌推开粥,拿过来牛肉面:“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我现在想吃牛肉面。”
莫玦青夺过牛肉面,把蔬菜粥推到她面前:“不行,牛肉面以后有的是机会吃。这种东西辛辣刺激油又多,会引发伤口感染,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养养。”
“伤口又不深就轻轻刮了下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
“我看了心疼。”他像是吃准了她拒绝不了柔情攻势。
梁安歌在心里大叫:啊啊啊!又来了!每次都打柔情牌。卑鄙!
然而梁安歌就是拒绝不了,“我吃…”
连她自己都不在乎留不留疤,他一大男人倒是小心翼翼起来。
喝完粥、吃完药,莫玦青正边吹边往伤口上抹药。看他异常认真的模样,梁安歌心里一软:“晚上有话跟你说,记得订最贵最豪华的餐厅等我,最好边儿上还有拉小提琴的。”
抹药的人扑哧笑出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不是最批判痛恨这种资本家的奢侈挥霍行为?”
“人活着总要奢侈一把,对你而言这也不会是亏本买卖。”
抹完药又重新包扎好,放下裤腿看着她,宠溺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晚上可要期待一下啦。”
梁安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包你满意。”
心想下午给完乌贝托u盘,再回去好好装扮一下,一定要让他看到我时大吃一惊。
临近与乌贝托的约定时间,确认u盘好好躺在包里,这才走出公司。
公司前面明令禁止停车,要走出去好长一段路才能打到车。明明是平时常走的路,但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转头一看身后除了一辆面包车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由于职业的特殊性,看到那辆面包车时梁安歌本能的警惕起来,不由加快了脚步。
快走了段路,那种压迫感再次袭来,这回一转身直接撞上从面包车里下来的四五个壮汉。开始她还在跟他们搏斗,但与上次的拐卖相比这次的人像是受过专业训练,是有明确的目的。她有预感这次的人是奔着手里的u盘来的。
身上挨了几拳渐感吃力,只能智取。可还没想到脱身的方法就被人从身后一棒子敲晕。
再醒来发现置身在衣堆,周围是或完整或缺胳膊少腿的假模特,在昏暗中看着异常诡异渗人。梁安歌被绑着手,脚和嘴却是自由的:看来这绑匪也就身手不错,绑架人应该是第一次,不然也不会这么不专业脚都不绑、嘴都不封。
摸了裤子口袋,发现u盘还在,这才松了口气。挣扎了几下身体还是有点软,应该是被打晕后又用迷药迷了会儿。梁安歌暗自猜测。
看到桌子上放着剪刀,走过去背着身拿起剪刀剪开了手上绑着的绳子,揉着微红的手腕仔细打量四周。这么多衣服,有模特、有剪刀、有缝纫机,看来是间放衣服的仓库或者是废弃的仓库,为什么不把我带到主谋跟前严刑逼供再杀人灭口,而是把我带到了这么个地方关着?
听到脚步声,梁安歌卸了模特的一条腿躲到门后。等门一开进来个人,梁安歌抬起模特的腿一挥,那人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确认那人真晕过去后,关上仓库门把人拖到里面用衣服绑了手脚、堵住嘴。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伸手扇了几巴掌终于把人弄醒。
那人看到梁安歌毫无束缚的蹲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则被绑成了麻花,挣扎着想解脱,但奈何梁安歌绑了太多层。
“看到了吧?绑人就该这么绑,使出吃奶的劲都挣脱不了才行。”话落取下那人嘴里的衣服:“说吧,是谁让你绑我的?”
绑匪并不打算搭理她,扯着嗓子喊人:“来人啊!梁…”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两腿间的地板上插着一把剪刀,再往上直中要害。
梁安歌看着正抖着双腿的人,挑眉:“梁什么?”
绑匪害怕的吞了吞口水,赶紧闭嘴。
拔出剪刀又在绑匪身上划拉着:“我这个人呢最没耐心,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不介意严刑逼供。”
梁安歌手里的剪刀落到了绑匪的大腿,顺势往上在正中处停下分开刀口作势剪掉绑匪的命根子。
“啊啊啊你想干嘛!!”绑匪想把双腿合拢,但被梁安歌挡下:“再动就是你自己往刀口上撞,你的万千子子孙孙可不得怨死你了。”
绑匪退到柱子实在是退无可退,“你你你别冲动!啊——”随着一声惨叫,绑匪嘴里被塞进了衣服。
梁安歌合上剪刀一刀刺进他的大腿,看着脸上冷汗直冒的人,笑了笑:“呀,偏了。”说罢抽出剪刀抬手准备扎命根子。
绑匪呜呜呜挣扎着,梁安歌见状停止动作,继续保持微笑:“有话跟我说?”
绑匪拼命点头。
梁安歌见绑匪终于肯点头,放下剪刀笑眯眯说:“早这样不就好了。”拿掉他嘴里塞着的衣服:“说。”
“是…是董小姐。”
“董琳?”想象过她的狠毒,但没想过会做出触犯法律的事。
听到打开铁门的声音,梁安歌手起假腿落,又把五花大绑的绑匪打晕了过去,随后拖着假腿走到门后等着守株待兔。
门一打开走进来绑匪2号,看到自己的同伙被五花大绑在地上。但当他反应过来转头时已是为时已晚,梁安歌已经挥着假腿把人打晕。正当她扛着假腿得意,没想到绑匪2号身后其实还跟着绑匪345号,下一秒后背被不知绑匪几号踹了一脚。
踉跄着险些摔倒,站稳后回头,面前站了三四个壮汉,当下心里暗叫不好。
梁安歌不着痕迹的权衡了利弊,硬拼肯定是捞不到好处,那就只能智取逃出这个地方。随即面上换上明媚的笑容:“大哥们,咱打个商量呗。你看现在雇主都不在,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不!四倍给你们。你们看这提议是不是超级棒?”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没同意她的提议,一拥而上。梁安歌就算再有本事双拳也难敌数好多手,还是被人架着用迷药迷晕。
恍恍惚惚间听到周围传来不知是倒什么的声音,又过了会儿看到抹似曾相识的女性身影走了过来,她闻到了汽油夹杂着香水的味道。
眼皮变得越来越重,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最后重重合上。
不知昏迷了多久,记忆中让她恐惧的浓烟味与滚烫皮肤的感觉迫使她再次睁眼,眼前是朦胧的火光伴随着呛人的浓烟深深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眼前浮现出走马观灯般的画面,记忆中也是这般火红的场景与扼住呼吸的浓烟。
她的手里紧攥着u盘,但最后还是被人一根根掰开手指夺去了林萧用生命换来的证据。明明睁着双眼,可眼里倒映出的只有熊熊火光,她就像是死人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仓库里堆放的都是丢弃的衣服,火势很快蔓延到了她的四周,放火的人根本不想留活口。
莫玦青接到匿名电话赶过去的时候,梁安歌已经没了呼吸。就在那一瞬,莫玦青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一角。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77章 我现在真的记不起来
把人从火场抱出来到医院,莫玦青几乎一眼都不敢眨,开车的时候闯了好几个红灯都不自知。(闯红灯是不对的哦)
“医生…医生,救救她、救救她……”走进医院,莫玦青跟丢了魂似的到处找医生。
直到梁安歌被推进抢救室,莫玦青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本以为她能自己逃出去才放任不管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时你该有多怕,该有多恨我。
如今亲眼目睹真实还原的现场,除了心疼只剩生不如死的悔恨。
衣服里的手机发出阵阵震动声,连看都没看按了接听键贴向耳朵。
“aria跟你在一起吗?”电话里是乌贝托略显着急的声音。
“她在医院。”他的声音似从深海传来,沉重且回响。
当乌贝托赶到医院,率先看到的是亮起的抢救室灯,再转头看到莫玦青着一身干净正式的西装瘫坐在长椅,双眼空洞无神,俨然一个灵魂出窍的人。
“出什么事了?”
“火,”
乌贝托迟疑,“火?”
“她的身体像火滚烫…我的手烫伤,”说着看着手心,慢慢握紧:“没有呼吸…没有…呼吸,是我…是我的错。”
从断断续续的言语中,乌贝托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但他听到了‘烫伤’,以为是他的手受了伤,上前一步看到莫玦青的手心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擦破皮,又觉得一头雾水。
他像是被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中,双耳像是失聪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会自言自语,应该说更像是呓语。
莫玦青如今是这幅样子,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乌贝托无从得知。
而另一边,景云坐在沙发上摸着黑宝石接了通电话,听到电话内容后握紧手里的黑宝石,声音瞬间冷了下去:“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说过不准动她。”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女声,声音听起来绵软温润:“成大事者,怎能被情爱所束缚,我这是在帮你啊,我的好搭档。你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动她,怎么让你从董琳手里解脱?”
“下不为例。要是有下次,我会先杀了你!”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无所谓:“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说罢,手里把玩着u盘,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
………………
直到抢救室的灯熄灭,梁安歌被推出来,莫玦青才从麻木中回神。
“患者并无大碍,只有肺部轻微感染,不过…”医生就是喜欢说话大喘气。
“不过什么?”听到还有转折,莫玦青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患者以前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我看她有一处神经有严重受损的痕迹。”
莫玦青深吸了口气,颤抖着声音回答:“十年前遭遇了火灾,醒来后失忆忘了一切。”
医生了然道:“原来如此。我想说的是这一次也有可能会出现失忆的情况,这是大脑在受到二次伤害时的自我保护,不过不用太担心,休息几天就会恢复过来。”
幸亏,没有大碍就好。莫玦青狠狠松了口气,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又找到家回来。
梁安歌被推进病房,她现在迫切需要静养。
乌贝托买了瓶咖啡递给莫玦青,两个人并排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乌贝托喝了口咖啡:“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是晕厥状态。”
“电话?谁打的?”
“匿名电话。”
俩人一前一后喝了口咖啡,吞下嘴里的咖啡,莫玦青道:“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找她?”
“下午约了见一面。”
莫玦青虚笑了声,“她是去拒绝你,”
乌贝托不明所以。
莫玦青又喝了口咖啡,“让你对她彻底死心,她只把你当哥哥,并不喜欢你。”
乌贝托愣了两秒,随即勾唇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把我想成情敌啊,呵。
“找到她的时候,没在她身上发现什么吗?”想到梁安歌原本是想交给自己u盘带给局长,不免担心起u盘的下落。
“发现什么?”莫玦青突然警惕起来。
“随口问问。”说罢饮下最后一口咖啡,道:“或许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莫玦青也饮下最后一口,捏皱咖啡罐:“我会查。”
过了一天梁安歌才醒,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莫玦青见她醒一阵嘘寒问暖:“渴不渴?”
然而梁安歌睁眼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啊?”
顿时如鲠在喉,虽然已经打过预防针,但她不记得自己这一事实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没多久梁安歌疲惫的眨了眨眼又缓缓睡去。
这两天莫玦青一直陪着她,但她睡着的时间多过醒着的时间。
这次醒来她的动作似乎慢了不少,很多时候都在放空发呆,看到人时大多处于防备状态,不敢与人对视、不敢大声说话。就像新生儿,对周围事物充满了好奇,同时又充满了恐惧。
趁梁安歌清醒,莫玦青总是会帮她回忆,虽然她会抗拒,甚至避开他的视线,但还是会回答他的话。
“你说晚上有话要对我说,还记得吗?我已经订好了最贵最豪华的餐厅,小提琴手也在待命,就等你这个主人公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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