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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是嘛?”梁安歌蜷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道:“不好意思啊,我现在…真是记不起来。等我…记起来再说,可以吗?”
“……好”他的心再次沉入海底,因为她再次忘记了他。
醒来后的第二天,莫玦青依旧借口梁安歌需要静养为由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在她第一次失忆的时候,他没能陪在身边,这一次一定要是自己成为她白纸般记忆中第一个记住的人。
醒来后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大脑,没人跟她说话她就无限放空发呆,没有东西可回忆、没有东西可思考。有时候盯着墙上挂着的表,一看就是半天,大脑一直处于停止工作的状态。
切好橙子进来,看到梁安歌正背对着门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走过去并排坐在床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表,“看这么认真。”
听罢,她的瞳孔瞬间紧缩,慌张地挪到床边抱着腿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莫玦青手里的果盘差点被她打飞,除了医生和护士,两个人几乎一直待在一起,可她的防备心还是很重,他们之间就像是有面跨不过去的墙,墙这边是一个世界、墙那边又是另一个世界。
想到以前失忆时可能也是这样一个状态,原本伤痕累累的心又添了道伤口,疼的险些喘不上气。随后深吸了口气,拿起一瓣橙子递给她:“橙子,你最喜欢吃的水果。”
梁安歌看了看橙子又看了看他,眼里的防备少了一分:“橙子?”
“嗯,橙子。”说罢拨皮把橙子放进嘴里咬了口,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恶意。随后又拿起新的递给她,温和一笑:“好吃。”
拿过他手里的橙子,学着他剥了皮咬了口,嘴里顿时蔓延着橙子的酸甜清香。梁安歌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好吃吗?”
梁安歌兴奋地点点头。
莫玦青把整盘橙子推到她面前,“这些都是你的。”
莫玦青看着她吃橙子,嘴角的笑意不断。现在她就像是张白纸又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他要让她依赖自己,离不开他。虽然很恶劣,但这是唯一能让他维持理智的办法。
期间乌贝托来探望过一次,但由于梁安歌对他的态度与对莫玦青的态度差太多,所以被莫玦青明令禁止在她恢复记忆以前不准过来。
明明失去记忆后第一次见乌贝托,但梁安歌竟然一点都不怕他:“你是谁啊?你长得可真帅。”说罢看着他傻笑。
乌贝托怔了下,十年前在意大利医院第一次见她时她说的也是这两句,同样的笑容、同样失忆、同样的话语。比起当时,丝毫未变。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乌贝托·埃斯特。”
梁安歌念着乌贝托的名字,渐渐露出了笑容。
因为她的出现,乌贝托原本死了一半的快乐神经得以再次活蹦乱跳。当时的他沉浸在失去妹妹的巨大悲伤中,他的世界里除了悲伤只剩黑暗,几度去医院找心理医生治疗也是徒劳,但就在那天遇到了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梁安歌。
连他都没这种待遇,乌贝托竟然可以,不免吃味。没好气的打断:“跟我出来。”
沉浸在回忆里的乌贝托被他这一声拉回了现实,跟上他的脚步走出病房。
“帮个忙。”说着递给他咖啡。
乌贝托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杯咖啡就想收买我?”
莫玦青不满的啧了声,“还你的。帮歌儿的忙还想着谋利益,你对她的感情真是够高尚。”
见他又误会他们的关系,乌贝托也不解释:“你这脾气真是够差的,aria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78章 事情闹大了,法律自然会变得公平
“啧。她是中国人,姓梁、名安歌。”ariaaria的叫,早就听不顺耳了。
梁安歌在的时候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耍脾气,现在人不在旁边盯着也就无所畏惧,想怎么发脾气怎么发脾气。
乌贝托忍着笑暗道:幼稚。
“意大利是她的第二个家,aria这个名字也是我帮她取的,她很喜欢。”然而乌贝托也没成熟到哪儿去。
“不愿帮就算了,请回吧。”他可没心思听他们之间的事,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开玩笑而已,这么认真。”
“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很忙。”
乌贝托收起玩笑,“想我帮什么?”
“不论用什么手段,把绑架她的人带到我面前。有人盯着我,我亲自出手不方便。但你不同,你既不是中国人也没多少人认识你,行动起来会省去很多麻烦。”
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爽快答应:“好。不过我很好奇抓到那些人你会怎么做?”
“我自有想法。”
………………
睡得迷迷糊糊,看到有人站在床边,本能的做出防备反应,看了看四周莫玦青此时却不在,这下她变得更慌。虽然也没有对莫玦青放下戒备,但至少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且他确实对她很好很包容,所以只要他在身边心里还是会有些安全感。
“姐姐…”
梁安歌裹紧被子缩着身体,慌张地看着他:“你、你是谁!”
“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立诚,是你最疼的弟弟。”
听罢,梁安歌稍微放松戒备:“…弟弟?我还有亲人吗?”
见她与平时判若两人,他的心顿时紧揪起来,愧疚不已:“对不起…”
立诚坐到病床上,伸手去触碰她,却被她躲开,转而再次缩着身体。
无奈只能放弃,规规矩矩的坐着:“一切都会好的,都过去了。”
梁安歌避开视线望着别处,并不懂他的意思,但她闻到了微浓的香水味,转而抬头:“味道。”
“什么味道?”
梁安歌怯怯伸手指了指他的身体,又迅速收手。
立诚瞬间了然,脱下外套递到梁安歌面前:“是这个味道吗?”
梁安歌先是被小小吓了一跳又凑近闻了闻,立即回到原位望着旁边的地板点点头:“嗯。”
“这是香水味,可能是不小心从紫衣身上蹭到了。”说完才想起她现在谁都不记得:“喜欢这个味道吗?喜欢的话我问问紫衣,给你买一瓶。”
梁安歌摇摇头,“不喜欢。”
见她稍微放松戒备,小心翼翼问到:“你还记得是怎么受伤的吗?”
梁安歌抱着双腿摇摇头。
“好好养病,”说着想碰她,但见她害怕的缩着身体,再次收回手:“改天再来看你。”
等立诚走后,梁安歌很快又睡着,那股香水味久久萦绕在鼻尖怎么都散不去。
睡梦中她又闻到香水混杂着汽油的味道,这股刺鼻的味道深深刺激着她的大脑,又想起了立诚说的话。大脑中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紫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最后点了打火机的火扔到被淋了汽油的衣服上。然而放完火,她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仓库,甚至顺手关上了仓库大门。
所有记忆渐渐变得清晰,是董琳与紫衣联手绑架了她。
住院期间来了好多人探病,送的花已经堆满了房间,严重到连下脚的地方都难空出来。看到莫玦青拎着餐盒进来无从下脚的模样,梁安歌俏皮一笑:“先生也是来看花的吗?”
自打她醒过来,何时与他开过玩笑,除了害怕与防备就只会看眼色。但今天,她不一样了,连笑容也变得真实。见状,莫玦青勾唇微笑:“我是来看人的。”
“那这个人肯定比花还要好看,让先生这么惦念着。”
“是啊,我惦念的这个人让这里的花全都黯然失色。”
两个人对视良久,这一眼似万年,梁安歌勾唇微微一笑:“我要吃牛肉面。”
听罢,莫玦青那双原本毫无光亮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希望之光,随即微微一笑:“不行,牛肉面以后有的是机会吃。这种东西辛辣刺激油又多,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养养。”
很快收起笑,“你…想起来了?”
梁安歌点点头,笑得异常灿烂:“等我出院了,你要补给我一个正式的告白,我才不要吃亏。”
听罢,他嘴角的笑容越见加深:“好。”
终于,又见到这个笑了,我的歌儿回来了。
一分钟都不到,病房门再次打开,林亦舒和梨晓竟是一道过来。
梨晓直接无视站在门口的大活人,一见梁安歌躺在病床上,拨开地上的花束走向她:“我就去云南玩儿了几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搞进了医院,这一路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听说你还失忆了,你怎么又失忆了!”她是又心疼又埋怨。
梁安歌笑了笑:“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就失忆了几天而已,现在都记起来啦。别担心。”
“那也是!又有后遗症怎么办?之前是头疼,现在再来个心绞痛什么的怎么办?”梨晓愤愤难平,十年前失忆后时不时就头疼,这次再来个乱七八糟的后遗症可怎么办!
莫玦青听后微惊,没想到失忆还有后遗症,而且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几乎不知道她会头疼。
梨晓见莫玦青傻站在一边,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跟前愤愤道:“你是怎么照顾她?让她差点被火活活烧死!你说过要好好保护她,可你做到了吗?”
对此他无话可说。
见他站在那里默默接受梨晓的炮轰,梁安歌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梨晓,不关他的事。”
梨晓还想说什么,但见她投来的目光,最后还是放弃,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就此作罢。
梁安歌朝莫玦青笑着道:“我想吃橙子,你去帮我买点,好不好?”
莫玦青乖巧地点点头。
等到他离开,梨晓还坐在一旁难平怒气,她听过在她刚回国的时候莫玦青是怎么刁难她的,之后就一直看他不爽。
梁安歌看着梨晓无奈一笑,转头看向一直缄默不语的林亦舒:“怎么不去上班?”
“我…我担心你。”说罢从低垂的眼睛里掉落出眼泪,随后又忙擦掉:“我不想哭的…”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觉得很难过。
眼泪像是断了线,“我真不想哭的,对不起……”肯定是伤及了心才会控制不住情绪哭得这么厉害。
见林亦舒哭得厉害,梨晓心头窝的火也被浇灭的彻底。
梁安歌上前轻轻拥住林亦舒,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不怪你,都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林亦舒哽咽着解释:“我…想来得更早的,但莫总之前…不让任何人过来。”
“嗯,我都知道,没事了。”
“立诚说的时候…我都、都不信,没想到是、是真的。”
听罢,梁安歌微愣:“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在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
梁安歌微蹙眉:他怎么知道我出了意外?难道是紫衣告诉他的?很快又否定:不太可能,她平时在立诚面前恨不得把自己演成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小白莲,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自己放火烧死我。
买完橙子接了个电话,竟然不到二十四小时乌贝托就找到了人,不得不承认他的办事效率是真的快。
回到病房本想跟她说一声再出去,没想到病房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们呢?”
“被我赶走了呀。”说罢拍了拍病床:“过来,有话跟你说。”
放下橙子坐过去,梁安歌直接道:“我知道是谁绑架了我。”
“谁?”
“董琳和紫衣。被绑架的时候打晕了一个绑匪问过他,她说是董琳指使的,但放火的人却是紫衣。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莫玦青迟疑道:“绑匪会轻易把雇主供出来?”
“哎呀我就是用了点手段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为什么要绑架我,还起了杀心。”还有为什么要把u盘拿走。
莫玦青挑眉,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因为男人。”
梁安歌一脸懵逼:“??我又没抢她们男人。”如果真是这个原因,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他的眼里闪过阴狠。
梁安歌怕他做出格的事,握着他的手再三嘱咐:“交给警察,交给法律处理,别做不值得的举动。”
“法律都是偏向有钱人,交给他们,董琳怎么都不会坐牢。这对你不公平。”以前父亲的冤案就是败在了钱上,法律向来偏心有权有钱的人。
“没关系,如果真是那样,我就找记者把她的罪行曝光出去。事情闹大了,法律自然会变得公平。”墙倒众人推,如果没有绝对的公平,那就让世人以道德制裁那些被法律庇护的寄生虫,到时候那些所谓公平会被逼到真正的公平席,做出正确的宣判。
“好。”
原本想私下解决那些人渣,但在梁安歌的坚持下还是选择信一次法律。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79章 是,我就是疯子
一间昏暗的仓库内站了两排身着一袭黑色西服的人,如雕像般站在那儿屹立不动。而仓库中间的灯光打的最亮,跪着五花大绑着的几个绑匪。
莫玦青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抚摸着银色小刀:“给钱的时候见好就收,不要逼我动用武力强行撬你们的嘴,到时候就算后悔想说,也会把你们的牙一颗颗拔下来。”
绑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信他敢用私行,索性闭口不肯招。
莫玦青瞟了眼站在两侧的黑衣人,递过手里的刀,“那就由你开始吧。”
话落,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走到绑匪面前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从绑匪大腿拔出刀的时候,银白的刀面瞬间染成了刺眼的血红。
被刺伤的绑匪疼的在地上打滚,其他绑匪见状吓得纷纷吞了吞口水。
莫玦青擦着刀面,云淡风轻道:“知道两边站着的是什么人吗?是专门为了对付你们几个存在的。所以别担心,他们绝对不会刺入你们的要害,但捅几下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绑匪之一见状愤愤不平:“你就不怕坐牢吗!”
听罢,莫玦青嗤笑了声:“死无对证,谁能抓我?”抬头看着说话的人:“你们绑架杀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坐牢?”
“我们没有杀人!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莫玦青冷笑了声,把刀扔给黑衣人,没有搭理绑匪:“什么时候肯说什么时候收手,”话落见有个绑匪耍小聪明装晕,又补充了句:“晕了用盐水泼醒继续,死了就扔海里喂鱼。”
“我说!我说!是董琳指使的,她让我们把梁安歌绑过去,我们以为只是简单的绑架勒索,没想到会闹出人命。对、对!是那个叫紫衣的明星做的,是她在仓库泼汽油放火,怕梁安歌逃出来还在门外落了锁。”受不了身心折磨的绑匪终于开口招供。
莫玦青越听脸色越差,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攥紧手里的刀柄恨不得把绑她的、想杀她的全部杀了,可他不能。
“把他们送到警察局。”说完不顾他们的求饶离开了仓库。
他现在改主意了,不打算试探法律的公正性,他要一次性把这些人渣清除干净。
梁安歌正躺在病床上刷微博,结果看到几个实时热搜一路窜到了前三,并在短短时间内爆了。
【董升集团洗黑钱】
【董升集团老总偷税漏税】
【董升集团千金涉嫌蓄意绑架侵犯他人性命安全】
【环视娱乐一姐紫衣犯故意杀人罪】
点进爆了的四条热搜,里面全是实锤与证据。不等莫玦青再进行进一步动作,网络上已经一边倒的网络暴力两家公司与当事人,并且网络上源源不断出现有关上面四个事件的证据。
一时间他们成了全民公敌,如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有家不能回。
红了没多久的紫衣刚被爆出丑闻就被公司抛弃,直接甩出了官方解约通知,彻底把她推向了深渊。就在她走投无路时,立诚如天神般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如被董升老总包养遭到了心理创伤后遇到他那般。
一见到他,紫衣立即扑上去抱住,哽咽道:“立诚,你终于来了。”
立诚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别怕。”
“我好害怕…立诚,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我真的坐牢该怎么办?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坐牢,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她就怕的全身发抖。
他依旧轻抚着她的背,可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与担心,声音平缓冷静:“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从他的眼里看不出半分真心,就像是在说既定的台词。
紫衣受宠若惊道:“真的吗?”
“当然,你可是我的幸运女神。”
听罢,紫衣终于缓了过来,止住眼泪看着他,见他的眼里满是柔情,又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立诚捻起她的一撮碎发绕到耳后:“不然还是我去吧,你还这么年轻,我实在是舍不得看你受牢狱之灾吃苦。”一改刚才的冷漠,语气温柔诚恳,眼里满是心疼。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紫衣犹豫了几秒摇摇头,坚定道:“不!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你还在上大学,以后会有大好的前程,不可以就这么葬送了。”
“紫衣,你为什么这么好?”
紫衣无力地笑了笑,握着他的手:“你会忘了我吗?”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还在做最后挣扎。
立诚温柔的拭去挂在脸上的眼泪,深情道:“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会永远记得你。你知道我爱你的。”
紫衣再次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带着哭腔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过了几秒又推开他,“你快走,警察就快来了。”
立诚三步一回首依依不舍的走出玄关,当大门紧紧关上,脸上温柔缱绻的笑容瞬间转换成一抹冷笑,满眼冰冷。
另一边,刚被封了房走投无路的董琳满怀期待地来到景云家,求他帮忙。然而,他从没想过帮她。
一进门就看到精心布置过的客厅,像是特意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见此,原本如死灰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看着背对着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的人,满怀期待的问:“景云,你是在等我吗?”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出了抹难得的笑容,随即转身:“总算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仿佛他这一笑能消去这些天经历的所有苦难。
“景云,我爸被警察带走了,公司和家都被封了,我现在…没有家了。”一向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如今像是丧家犬,收起了所有利爪。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就像没有主人的丧家犬,可怜兮兮的。”
她也不气,因为心里还抱着期待,以为他只要发泄完消了气就会帮自己。等他不再说话,才小心翼翼问:“你会帮我,对吗?”
听罢,景云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笑话般:“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可是巴不得你们董家破产,和你解除婚约。”
董琳如遭雷劈般惊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没有你,安安早就会跟我在一起。要不是你爸设套陷害司美,我又怎么会为了守住我爸的心血跟你这种人订婚?”景云的神色略癫狂,这些话压在心里多年,今天终于可以痛快的吐出来。
董琳似丢了魂般喃喃:“我这种人…”随后空洞着双眼走向他:“梁安歌喜欢的是莫玦青,不是你。十年前不喜欢,现在也不会喜欢。只有我,只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是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能这么对我?”从小他的眼里只有梁安歌,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他的眼睛都只跟着梁安歌转,她也忍了很久。
“闭嘴!”景云作势又要掐她脖子。
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凄惨一笑:“又要掐我脖子吗?来啊,杀了我!事到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想活了。”
他的手虚掐着她的脖子,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忍下掐死她的冲动,改为拽她的头发:“为了你这种人脏了我的手,不值得。”说罢放手后退两步,从桌上拿起酒杯仰头饮下,辛辣苦涩的酒精滑过喉咙刺激着神经,这才稍微平复情绪:
“你知道网上那些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吗?”
董琳疑惑的望着他。
景云举着酒杯指了指自己,笑得异常猖狂:“是我。”说着倒了杯酒走到沙发前坐下:“莫玦青爆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把你们父女关进监狱,所以我就顺势推了一把,把我知道的或真或假的消息全都散播出去。有了莫玦青的先前铺垫,我发出去的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是对你们不利的就都是他们重伤你们的武器。为了今天,我忍受着你们父女带给我们父子的羞辱与痛苦,忍到了现在。也多亏你绑架了安安,才逼得莫玦青到处咬人,为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
她不敢相信她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计划,“我那么爱你…我爸又把你当成亲儿子培养,你怎么狠得下心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
“就算没有这次的绑架事件,你看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再看看你父亲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能让你们进去蹲个几年?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说罢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悠然道:“就洗黑钱这一件事,都够你爸在监狱里老死。”
董琳气得全身都在抖,跑过去举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往他头上一砸,赤红着双眼一字一句道:“我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
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进嘴里染红了白皙整齐的牙齿,像是刚进食的野兽,样子看着极为渗人。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笑着,诡异极了:“这才对,这才是你。”说罢继续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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