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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都说在爱情中焚心最苦,因为它由表及里,深入骨髓。焚心其实是在跟自己做斗争,几次焚心后最后变成了石,变得刀枪不入、变得坚硬。不会再去痛,也不会再去爱。梁安歌把自己焚了个彻底,最后她的心变成了石头。
那一年的粉身碎骨,终究粉碎了梁安歌的爱情,连同整颗心都被撕裂的稀碎。
那一年的大仇得报,丢掉了莫玦青不屑一顾却又不舍放手的糖果。
十年后两人再次重逢,他们这次终于两情相悦,却还是逃脱不了因果报应的轮回。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37章 今年冬天就像十八年前那样冷
莫玦青跟着梁安歌跳海后,不会游泳的他只能胡乱挣扎着去寻她,可他怎么都找不到,梁安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他因为缺氧在水中不断的扑腾着,渐渐的他放弃挣扎任由身体下坠,就如当时在卡拉布里亚溺水时那般。
这样也好,能跟歌儿死在同一片海也是好的,总比让她一个人在这冰冷的海水里等待死亡要好。
此时此刻不知道歌儿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正在等待死亡的来临。要是能牵着她的手就好了,这样就不怕死后她的魂乱跑,又要让我一顿找。
恍惚间,他看到有双手拨开水花朝他游了过来,眼前是梁安歌那如海藻般的头发随着动作呈现波浪形的模样。记忆重叠,这次莫玦青朝她伸出手:歌儿…
然而刚碰到她的手,眼前人顿时化为泡影消失不见,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这次,梁安歌不会再来救他了。
歌儿!!
他张口去喊,然而别提喊出声音,倒是灌进了一嘴的海水。像是打开了身体各个地方的闸门,海水正肆无忌惮的从四面八方流窜进来。
脑子越来越昏沉,最后还是闭上眼晕了过去。
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感觉到胸腔正被一下一下按压,最后吐出一口水不停咳嗽着。
耳边是文瑜焦急的声音,然而他的耳朵还是嗡嗡的听不太清声音。
缓了那么两秒,他突然想起梁安歌,猛地起身拽着文瑜,问:“歌儿呢?!她呢?”
文瑜看了眼眼里布满血丝的人,低下头抱歉的摇摇头。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狠狠砸垮了他,他拽着文瑜,歇斯底里的吼:“为什么找到我没找到她?她只比我快了那么几秒掉进去的,为什么找不到她?为什么!!”
他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到了文瑜身上,似是要把他撕碎才能解恨。
赶过来的方怀瑾看到文瑜被莫玦青摇的快散架,跑过去一把把他推开,文瑜顺势跌坐到了方怀瑾怀里。
方怀瑾先是把外套披到正冻得瑟瑟发抖的文瑜身上,在确认没有受伤后,这才抱着他看着莫玦青生气道:“莫玦青你发什么疯!迁怒文瑜算什么事儿!要不是文瑜后脚跟着你跳海,你现在已经死了!”
莫玦青心如死灰的盯着空气:“还不如让我死了…”
方怀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
文瑜推开方怀瑾,起身坐正:“我已经叫人下海搜了,不要担心。”
“文瑜!”方怀瑾实在是不能理解。
文瑜看着方怀瑾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转而担忧的看着莫玦青。
莫玦青此时就像是已经凉透的尸体般一动不动的躺在甲板上看着从整片灰蒙的天空掉落下的大雪,半垂的眼里渐渐积满了眼泪。
她最喜欢雪了,最喜欢…雪。
想着,缓缓闭上眼悲痛欲绝的嘶吼出声,转而放任自己全然不顾旁人撕心裂肺的痛哭。
他终于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真正意义,他感觉他的心正在一点点枯萎死去,这般撕裂灵魂的悲恸彻底把他压垮。
最终他还是没能撑过这巨大的悲伤哭晕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是两天后,睁眼之后拔下正在输液的针,趁其他人不在穿着病服光着脚跑出了医院。
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以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精神病,纷纷与他拉开距离。
想想也是,莫玦青现在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任谁都不能发现这样一个“精神病”会是那个电视里老成历练、仪表堂堂的总裁。
他到的地方是之前举行婚礼的那片海,然而放眼望去见不到海水只能看到冰面,他那青瓷色眼瞳正剧烈的晃动着。
在他昏迷的这两天,因为下了雪的缘故这两天温度急速下降,此时海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
今天的风吹的尤其大,都知道冬天的冷风特别是下过雪后的寒风就像是锋利的冰刀子,刮到人身上会像皮开肉绽般的疼。寒风早已吹乱了他的头发,冻得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已经红肿,可他像是感觉不到冷般一眨不眨的望着冰面。过了会儿,不相信的喃喃:“不可以…我的歌儿还在里面,不可以……”
迈开冻红的脚跑过去跪下来赤手空拳的去砸冰面,一拳一拳砸下去冰面上已经染上了血迹,可他并没有停下来,而冰面也只是砸出了裂痕。
他不信邪的一拳一拳继续砸下去,直到手背血肉模糊。他只是倔强的想要砸碎厚冰,因为他坚信只要冰被砸碎,梁安歌就有救了。
终于,冰面被他砸出了一个小窟窿,莫玦青惊喜过望伸手进去胡乱抓,然而手里连冰凉刺骨的海水都没办法握住,更别提其他。
他把整条胳膊都伸了进去,可还是不够长。
不够…还不够!
他又开始砸冰面,试图把窟窿砸出个能容得下他进去的面积。
可他的手已经没了直觉,怎么砸都砸不开这厚厚的冰。
方怀瑾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的自残行为,最后为了他的手臂还是走过去怕他冻死给他穿上了大棉衣,随后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人拖上岸。
然而莫玦青直接甩开他的手,见来人是他又拽着他的胳膊:“大哥…你快帮帮我!”
方怀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帮什么。”
“帮我把这些冰砸开。”
“砸开,做什么。”
“砸开…”他似是在思考,但很快得出结论:“我要救歌儿啊…她就在这里面,这些冰把她封住了,所以她现在才出不来。她在等我救她呢!”
方怀瑾看着处于癫狂状态的人,一字一句道:“安歌回不来了。”
莫玦青眼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为什么回不来?”
“现在是冬天,是零下,连虫子都活不下来,你让她怎么回来?”他不想用死来解释梁安歌的离开。
莫玦青摇摇头:“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来。”随即边转身边说:“她之前就回来了,这次也会回来,她还要折磨我报仇呢,才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回来的…”说罢继续砸冰面。
他依旧认定她会回来,也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离开的事。
看他是这样的状态,方怀瑾更加担心他的身心健康,十年前开始他就怀疑莫玦青是不是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现在他好像更加能确定这一猜测。好像梁安歌活着回来后,他的状态好了很多,但现在变得更严重,他现在正回避现实。
“别等了阿玦,她走了,是一辈子的那种。”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身为大哥看着实在是觉得痛心,也想让他早些认清现实。
“不,她哪儿都没去,她只是在生我的气,只要我认错,她就会回来。”说罢突然起身走到岸边坐下:“对!只要我听话,只要我照顾好小念,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
方怀瑾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莫玦青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阻,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就那么坐在岸边吹着冷风等啊等,等一个根本不会回来的人。
被风吹的眼眶都红了,却倔强着不肯承认她的离去,而那双青瓷般美丽的眼睛,如今却暗淡无光犹如潭死水波澜不起。
“歌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气消,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终于,莫玦青在坚持了近六个多小时的等待后,熬不住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晕了过去。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梦见了十年前的那次决裂。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对梁安歌说那些难听到极致的话语,看着自己无情的推开她,看到因为那一推导致她流产而血染地板的场景,看到她在大火中慢慢暗淡下去的双眼,看到她在浓烟中渐渐失去意识。
他跑去阻止,可他根本触不到那里的人,只能跪在昏迷不醒的梁安歌身边拼命挥着双臂驱散浓烟,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甚至比起之前越来越浓。最后只能跪在她面前崩溃痛哭。
场景一换,眼前是笑靥如花的梁安歌,下一秒他伸手摸索着口袋搜到了糖递给她,可是她却笑着狠狠拍开他手上的糖,说:“我不爱你了,所以你的糖不甜了。”她的身影随之慢慢消失。
他伸手去抱,然而却扑了个空。
“歌儿……”他还戴着呼吸机,紧闭的双眼半睁又重重合上。
半醒间他听到了方怀瑾和文瑜的对话。
文瑜:“安歌的尸体找到了。”
莫玦青猛然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里透着疯狂,随即起身粗暴的扯下胳膊上的输液针急忙下床,却脚下一软,头重重磕到了柜角。
眼前突然一黑,脑子里顿时白茫茫一片,缓了几秒恢复过来睁开眼又跌跌撞撞跑出病房。
文瑜见他醒了,脸上顿时有了喜色,但莫玦青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着要出去。
“莫总,你要去哪儿?你的身体还没好!”
莫玦青睁大的眼里毫无焦距,嘴里喃喃着:“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莫总!”文瑜拦在他身前,阻止他出去。
然而莫玦青推开文瑜,嘴里依旧喃喃着那一句。
任文瑜怎么拦都没用,他一心要赶去海边。
方怀瑾抱住他,大声吼:“你冷静点!她死了!梁安歌已经死了!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莫玦青揪着他的衣领,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疯狂大吼:“歌儿没死!她没死!我不信!我不信…”吼着吼着他的眼眶红了一片,音量也随之降了下来,他似乞求道:“我不相信…不相信,我要去接她回家,回家。”
看他这样,文瑜也难受的红了眼眶,拽过莫玦青,道:“我送你去。”
一路上,莫玦青的手一直在抖,一方面是太久没有进食,一方面是因为恐惧。
到了海边,那里早就围了一群人,他扒开人群挤进去,看到了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他竟然不敢上前。
看到露出白布外的手已经被水泡发的不成样子,但是当他看到食指上戴着的戒指后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是卡洛儿夫人送给梁安歌的戒指,她平时很珍惜,而且世上独有一枚。
莫玦青失魂落魄的走上前跪在尸体旁,颤抖着手要去揭白布,奈何手上包着纱布手又太抖,怎么都抓不到白布。
随后做了几次深呼吸定了定神,伸出双手去揭,当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莫玦青手里的白布滑了下来。
尸体的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轮廓,但他的眼泪却不停从眼眶滚落滴到了地上。
因为他看到了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告白当天他亲手设计送给她的,而平时这条项链也从不离身,即便后来梁安歌恢复记忆,也从来没有把项链摘下来。他还看到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她那天坠海时穿的一模一样。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莫玦青不想相信,甚至还想企图麻痹自己,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让他无处可逃。他像是置身冰窖,浑身冰冷僵硬。
莫玦青张了张口想唤她一声,他想叫她不要再睡了,他想告诉她是他错了,所以让她跟他回家。可是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周身的一切声音都被屏蔽了起来,他只能听到世界崩塌的声音。
他最终合上嘴,难过的看着那具尸体。
歌儿,你就这么恨我吗?连让我叫你一声都不愿意。我知道错了,所以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会听话的,我以后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跟我回家好么?跟我回家,求你跟我回家……
莫玦青跪在地上垂下头,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憔悴的脸上是忽视不了的悲恸。
他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突然感到胃一阵抽疼,身体一抖捂着嘴吐出一大口鲜血,瞬间浸染了盖着尸体的白布,下一秒睁着眼倒在了尸体旁边。
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终于让他也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一年的冬天就像十八年前那样冷,他的心也跟着她的魂魄深沉进大海渐渐冰冻。
今年冬天,怎么会这么冷。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38章 三年后
三年后。
一片茫茫冰天雪地中,远处有两个小小的黑点点缀着这片雪白,虽突兀却也新鲜。
镜头拉近,那两个黑点原来是两个人影,两人皆身着黑色羽绒服把身体裹得严实,耳朵上戴着耳捂、手上也是戴上了暖和的手套,身前是凿开的冰窟窿,上面垂钓着两根鱼竿。
再一细看,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三年前梁安歌坠落的那片海,今年这片海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而坐在冰面上冬钓的不是别人,正是莫玦青和方怀瑾。
自那年发生事故后,每年冬天莫玦青都会来这里冬钓,这一来就是一整个冬季。
除了钓鱼,莫玦青做的最多的就是望着冰面发呆,每个冬季都是如此。
方怀瑾刚把钓上来的鱼又重新放回了冰窟窿里,继而又挂上鱼饵把鱼竿垂了下去:“我们兄弟俩有多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莫玦青没说话。
自从梁安歌走后,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仿佛她的离去把他的灵魂与七情六欲都带走了。
方怀瑾见他的鱼竿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觉得好奇:“钓鱼就这么有意思吗?我可是听说你每次来冬钓都掉不到鱼,不觉得无聊么?要换做我,早就收摊回家睡觉了,还在这挨什么冻。”
“不觉得。”他的声音平缓清冷,没有任何感情起伏。
方怀瑾啧了声:“冷漠的家伙,我在讲笑话啊,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怪不得这些年会绝了你的女人缘。”
然而莫玦青似是不在意,继续盯着冰面管他说什么。
这几年,他就像是跟女人绝了缘,不论多少女人对他前仆后继,他都没有拿正眼瞧过。
“欸!又有鱼上钩了!”说罢从口袋掏出手收线,看了眼肥硕的鱼身:“好家伙这么大个,看来这冰下面还挺多吃的。”
方怀瑾掂了掂手里的鱼,见莫玦青乖巧的一直握着鱼竿,把手伸过去:“喏,给你一条。”
看都没看便一口回绝:“不需要。”
方怀瑾嘶了声:“给你就要!我今天可是来陪你钓鱼的,你一个没钓着,倒是我这个半吊子一条接着一条的钓上来。我这不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心呢。”
“不会。”
方怀瑾咬牙切齿道:“莫玦青,你敢不敢一句话超过三个字!”
然后,他直接不说话了。
方怀瑾投降似的点点头:ok!算你狠。
方怀瑾把手里的鱼放回冰窟窿放生,看着弯起半圆的鱼钩:“我说,人姜太公都比你现实,人家好歹会用直钩钓鱼,你呢?你钓鱼连个鱼钩都没有,能钓到鱼才有鬼咧。”
莫玦青依旧无动于衷,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活似一尊雕塑。
穿上鱼饵把钩子垂吊进冰窟窿,收起玩笑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又不可能真把她钓上来。”
听罢,莫玦青的眼睛微垂,满眼悲伤。
“三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莫玦青终于舍得把手从鱼竿上松开,转而放置胸前:放不下,怎么放得下呢。
自梁安歌死后,莫玦青戴着装有她的头发和照片的项链走遍了天南海北,除了洗澡的时候会摘下,其余时候连睡觉都会戴着。
莫玦青对她有太多的愧疚和深情,以至于到现在也是死死抓着不肯让她魂归九泉。
良久过后,他终于开口:“她是我妻子。”
“妻…”方怀瑾差点一口唾沫呛死自己,这算哪门子妻子?趁梁安歌身亡没有家人,擅自做主和她登记结婚,最可怕的是他的配偶一栏写的不是已故。
明明当时他都亲眼见过梁安歌的尸体,可他却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他只当梁安歌是失踪、是离家出走,甚至这些年一直在寻她。
十年前的方怀瑾根本不相信有一天莫玦青会为了一个人这般疯狂,连莫玦青本人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梁安歌而疯魔。
“阿玦,你需要给自己放个假。”
“我很好。”
方怀瑾讶异:“很好?你这叫很好?救护车三天两头的往你家和公司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救护车是你上班下班回家的交通工具了!”
莫玦青面不改色道:“是我开的。”
“你!”方怀瑾一时气结,竟然无法反驳,医院确实是他收购的,但他就是那么一比喻而已,他这人怎么一点变通性都没有?
这三年,莫玦青没日没夜的投身工作,不仅打开了国外市场,而且利用theone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和口碑带动了国内珠宝行业的发展。
如她所说,他在很认真的生活工作,认真到不给自己休息时间,一天下来除了工作就是喝酒,以至于把自己的身体生生熬垮了。
方怀瑾被气的起身掐腰在原地打转,等自己把气捋顺了,道:“我最近跟云南那边合作了个旅游项目,你最好乖乖跟着我一起去,不然我就叫十八铜人过来把你五花大绑绑过去!”随即一挥手:“你自己慢慢钓吧!我不奉陪了!”
然而,莫玦青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着,有种要把冰面坐穿的架势。
他们到的地方是云南省腾冲县一个叫做江东村的地方,起初莫玦青并没有抱多大的期待,然而看到这个村庄房前屋后大大小小的银杏树后,突然眼前一亮,但很快又转为暗淡。
手覆上胸前,外套里面正是梁安歌的头发和照片:歌儿最喜欢银杏了,她若是能来该有多高兴。
江东村又叫银杏村,这里有三千多株银杏环绕着农家小院,而且银杏树的树龄大多都有上百年的时间,最久的有一千三百年之久,江东村大概就是云南最大最古老的一片银杏林。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这个山村口碑人气最高的一家农家乐,果不其然和看到的其他家一样这家也种满了银杏树,不过不同的是这家地上的银杏叶就那么金灿灿的铺在地上,并没有刻意收拾出一条小道,但也不会觉得脏乱。
迎接他们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小姑娘看着身形小巧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办起事来干净利落,很快便把游客安排的明明白白。见她的办事能力,他们自动认为这个小姑娘就是这儿的老板。
放下行李,他们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就出去找合作商谈工作。
莫玦青一直兴致缺缺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谈完事的方怀瑾见他是这幅样子,问合作商:“齐总,不知道云南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这来一次也不容易,不如推荐几个旅游景点?”
齐总:“呦!这可真是巧了,我刚想开口说这事儿呢。二位难得来一次云南,就在咱这儿多待两天,欣赏一下这里的美景和风土人情。咱们南涧县无量山樱花谷的冬樱花已经开了,开的成片成片的就跟仙境似的,可漂亮了。也可以去看看元阳的梯田,也有好多野花开得特别好,而且是看日落的绝佳地点。要是二位没什么事,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两位去参观。”
方怀瑾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麻烦齐总呢。”
“不麻烦,不麻烦。我也是好久没去过了,趁这次机会去看看也挺好的,就当是散心了。”
方怀瑾:“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次的云南行,莫玦青没有否决权,方怀瑾做了什么决定,他只要听话跟着就可以。
合作商带着他们去看了冬樱花,这儿的樱花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而且成群成群的开着,特别夺人眼球。
然而看着这些美丽的樱花,莫玦青的情绪却丝毫带动不起来,依旧死气沉沉。
没有目的的四下打量着,突然眼神一晃锁定住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他的心脏陡然一紧,青瓷色瞳孔瞬间放大。
那个背影…那个背影!
莫玦青扔下方怀瑾和合作商,慌手慌脚的朝着那个背影跑去。
方怀瑾见他撒腿就跑,忙喊:“去哪儿?!”
莫玦青和那个身影本就离得远,这下就像是在捉迷藏,不熟悉地形的他还是把人跟丢了。
再定神扫视,周围已经没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甚至怀疑刚刚又是他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他时常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而每次去触碰都会化为泡影。
方怀瑾后脚跟上来,气喘吁吁道:“见到鬼啦!跑、跑那么快,累死我了…”
那双原本就像死寂般波澜不起的双眼,此时正剧烈晃动着。
那抹白,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留着一头及腰黑色长发的背影,像极了她。
见他如此,方怀瑾担忧道:“你…该不会真的见到鬼了吧?你可别吓我!”
他没有回话,那双剧烈震颤的双眼在搜寻无果后疲惫的重重合上,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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