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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四目相对并没有谁碾压谁,而且相对的视线中还多了不友善的火花。
莫玦青微眯着双眼,语气不善的警告:“让开。”
应钰向后瞥了眼躲在身后不肯出来的梁安歌,转而继续与莫玦青对视,不慌不乱道:“晏晏不愿意,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你算老几,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吗?”
应钰依旧维持着淡漠:“我不是什么人物,但我能从她的动作表情里看出她在想什么。她说,她现在不愿意面对你。”
莫玦青无语的嗤笑了声:“我不跟你说。”说罢看向躲在身后的梁安歌,道:“你给我出来!我去过你的房间,已经确信你就是梁安歌,你躲不掉的。”
梁安歌躲在应钰身后紧张的咬着嘴唇,抓紧他的衣服不肯出声。
见她无动于衷,莫玦青心急的绕过应钰要去抓她,结果被应钰伸出来的手隔开:“先生,请自重。”
莫玦青冷冷瞥了眼应钰,没有再上前。他记得这个男人,是在她房间里众多画像中的一个人物像。
“自重?你叫我自重?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晏晏不愿意见你。”
“晏晏?”莫玦青嘲笑般的笑出声:“我告诉你,她不叫什么晏冬,她叫梁安歌,是我的妻!我要跟我老婆说话,还得经过你一个外人的同意吗?”
梁安歌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发现,早知道今天早上就应该把那些画全收起来。
“歌儿,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当真不愿意认我吗?”他的语气一改刚才的冰冷,瞬间温柔了很多。
莫玦青的声音就像诅咒般在她耳边一遍遍响起,想起曾经那些炼狱般的记忆,她就吓得浑身发抖。本以为已经看淡了渐忘了,变得云淡风轻,可现在发现那只是她自己刻意逼自己不去想而已。
应钰此时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梁安歌颤抖着去抓紧他的衣服。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到以前,不要莫玦青。
我不是梁安歌…我是晏冬!
见她害怕如此,应钰只觉得心疼,随即伸手握紧她的手,希望可以让她安心。
“先生,梁安歌是谁我不知道,但现在在我身后的这个人叫晏冬,是我的未婚妻。”
莫玦青讶异地一皱眉头,不相信道:“未婚妻?”
“对,我是晏冬的未婚夫,应钰。”他说得坚定,煞有其事。
莫玦青若有所思的看着应钰:“可我怎么听她说,她的未婚夫已经死了很多年。”
应钰面不改色的回:“人总要学会放下向前看,我很荣幸能成为让她走出悲伤的那个人。”
莫玦青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心胸宽广,也很会编故事。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纵使你能面不改色的扭曲事实,但只要我一做dna比对,什么都会出来。你说她是晏冬,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们真要结婚,到时候你身后的这位就是犯了重婚罪,是要坐牢的。”
阿珠气的朝莫玦青喊:“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应钰诧异的看着莫玦青,不理解道:“你真是可怕。”
莫玦青冷冷瞥了眼阿珠,重新把目光移过来看着应钰勾唇一笑:“这就怕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找了她三年,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阻碍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可以离开,但不管她身在何处,我都能找到她。”
莫玦青看着只露出头发的梁安歌,温柔一笑,缱绻道:“歌儿,我再给你点时间让你好好整理身边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和事。但你别想着跑,我现在知道你还活着。你知道我的,只要是我认定的人、事,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也别想着故技重施,就算你真的死了,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的尸体挖出来。我能坚持不懈的找你三年,那我就能坚持十三年、三十年。那我们,再见。”
说完,嘴角一勾看着应钰不屑一笑,收起笑容冷着张脸离开,期间再没看梁安歌一眼。
等莫玦青离开,梁安歌腿软的跌坐到了地上,瞳孔依旧惊魂未定的剧烈晃动着。
疯子…这个疯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应钰扶起梁安歌让她坐到了椅子上,担心的看着她:“晏晏,他是谁?”
“他…”张了张口又合上,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错综复杂又让她悲痛万分的故事讲出来。难道要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是个不能被原谅的杀人犯吗?
应钰见她的嘴唇正颤抖着,好看的眼睛里也布满了细细的血丝与泪水,随即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好了,我不问了,你不要说。”
坚硬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她,宽厚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耳朵隔绝外界的声音,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惶惶不安,没有一点安全感。
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中国,离开他,逃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梁安歌推开他,抬头:“应钰…帮我跟老板娘说一声对不起,我可能…可能要离开这里。”她的声音都在抖,还略带哽咽。
“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能在这儿,我一定要离开,一定…”
“你,是怕刚刚那个人?”
梁安歌推开他坐直,颤抖着睫毛:“他这个人说到做到,可我不想、不想再回到那里,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我不想。”说着还在抗拒的摇头。
“你可以跟我回北京,我可以保护你!如果我不行…还有我爸,我可以让我爸派部队的人保护你。即便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总会有办法的。”他私心的不想让梁安歌离开自己太远。
梁安歌摇摇头:“你不知道他的人脉和背景有多硬,而且他还是为国立过功的人,和他硬碰硬只会吃亏。我不能再给你给你们家添麻烦,也不能再欠你人情。我真的没关系,我可以去国外,我有朋友在。”
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乌贝托,只要到了意大利,即便莫玦青真的找过来,他也不敢做什么。
应钰犹豫了好一忽儿,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晏晏,你真的…是梁安歌吗?”
梁安歌咬唇,点点头。
“至于其他的,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跟你讲。”说着朝愣住的阿珠招招手让她过来。
阿珠小跑着过来,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她,眼泪汪汪道:“老板,你要走了吗?你不要阿珠了吗?”
梁安歌摸了摸她的头:“阿珠,你就跟着你的应钰哥哥一起回北京,他会照顾你的。”
“那老板呢?”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可以我会回来看你的,这一年时间和你相处的很愉快,我会一直记得的。”
阿珠委屈的一噘嘴,眼泪啪嗒掉了下来:“老板,我会好好学本事挣钱,开一家很大很大的饭店,到时候你就回来,好不好?”
梁安歌擦去她的眼泪,笑着答应:“好,到时候我一定回来看你。”
阿珠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给过她温暖,给过她亲情,她很感激。这三年是她最惬意的时光,可现在也要结束了。
好像她的人生,总是要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离别,却没有一场是以团圆美满结束。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46章 意大利
莫玦青这次回北京,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公司这边出了点问题需要他来解决。
这公司运营的好端端的没怎么出过大问题,没想到刚找到梁安歌就出了这种合作上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拖延他的时间给梁安歌机会再次逃走。
“乌贝托那边还是不肯合作吗?”
跟乌贝托交涉了三年在他的地盘上开分公司的事,然而这三年他一直不肯松口答应,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点合作的意愿,可他这一去云南找梁安歌不在公司,他就突然闭门不见。
其实大可不要他的地盘,但意大利每个繁华的地方基本都是他的地产,而且乌贝托手里的地界是最好的,所以他不得不舔着脸一次次的去找他商量卖地的事。
本来以为乌贝托在白道上只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没想到实际上意大利大半高昂的地皮都是归乌贝托所有,真是想想就让人来气。
文瑜刚接到意大利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一五一十的回:“埃斯特先生已经下命令说不再接待我们公司的人,而且以后也不会与我们公司合作。”
莫玦青看了眼桌子上静静躺在首饰盒里的南红玛瑙手串,说:“查一查歌儿现在的行踪。”
文瑜看了眼手机,回:“梁小姐以晏冬的身份证买了一张去意大利的飞机票,下午一点的航班,需要找人阻拦吗?”
莫玦青摸了摸下巴:“不需要,让她去。”
“埃斯特先生与梨晓小姐的婚礼将在一周后举行,但是…”说着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
“但是埃斯特先生并没有邀请莫总。”
莫玦青冷笑了声:“他不邀请我们就不去,显得我们多没礼貌,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着也得加上歌儿的份去随份子钱。”
文瑜颔首表示明白,在原地等着莫玦青说话。
“文瑜,你怎么都不问我…应该说是怎么都不惊讶她还活着?”文瑜太过淡定,以至于莫玦青都怀疑他是不是比他更早知道梁安歌还活着。
“那天莫总让我拿着行李和小爱去腾冲,我确认过,虽然梁小姐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出来了。”心细如他,还是看穿了梁安歌的演技。
莫玦青愣了下,很快释然一笑:“你可比我大哥强太多了,明明他跟我一起见的她,结果被歌儿三言两语就给骗过去,还说我脑子有问题叫她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说着忍不住嘲笑方怀瑾的粗心大意。
文瑜也勾唇莞尔:“能理解。”
方怀瑾这个人看着挺精明的,但也只在工作上,生活中要是没有心细如针的文瑜照料着,他大概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吧。
见莫玦青终于露出笑容,文瑜也跟着开心,自从梁安歌走后别说笑了,连表情上都没有过多的变化,一直都是板着脸,活像是死了老婆的鳏夫。
而现在他还会开方怀瑾的玩笑,甚至嘲笑他,大概是真的很高兴吧。文瑜想。
另一边,被迫离开中国的梁安歌在飞机上怎么都感觉不踏实,睡觉也总是睡一会儿就突然惊醒,醒来发现是在飞机上才慢慢平复下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心里发慌的直想站起来又跑又跳。
恢复全部记忆后的那段时光,对她来说才是最可怕的噩梦,因为那是承载着莫玦青带给她的第二次欺骗并且又一次失去孩子,还有梁西泽离世。
每一件事都是可以把她推入地狱的手,而罪魁祸首、所有伤害与恐惧的根源就是莫玦青。他不死心的寻着她,执意要把她带到身边囚禁着,他说爱。可提起他的名字,她都觉得毛骨悚然,她怕的恨不得自残去取代这份恐惧。
十多个小时的飞程,梁安歌一直在焦虑中度过,以至于下飞机之后全身都软了。
恍恍惚惚的出了海关,眼前突然一黑被人紧紧抱进了怀里,梁安歌顿时瞪大眼睛挣扎着大力把人推开。
没想到很轻松的就推开了那人,梁安歌自己都处于震惊中。
梁安歌惊恐的瞪着眼睛看向那人,发现乌贝托稳稳的把梨晓抱住,原来刚刚抱她的人是梨晓,她还以为…是莫玦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梁安歌不知道该怎么办,怕自己又伤害她,也不敢靠近。
梨晓回过神推开乌贝托,大步走上前又把处于愧疚与不安里的梁安歌抱进怀里,随即颤抖着声音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害怕。”
心里的恐惧与委屈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紧紧抱着梨晓,豆大的眼泪如雨水般倾泻而下。
终于有一个人是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让她依靠,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梨晓在乌贝托那里听到了梁安歌和莫玦青的事,心疼的不行:“你怎么都不跟我讲,就自己一个人硬扛着!当时听到你死了,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呢!我都没见你最后一面…你这个坏女人!吓死我了…”比起梁安歌,梨晓哭的更大声。
这下反过来梁安歌止住眼泪拍着她的背安慰:“对不起,我是怕你担心。”
“如果这次我没结婚,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对不起…”她现在能说的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乌贝托见时间差不多了,提醒两个人:“好了,这边太引人瞩目,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梨晓吸了吸鼻子放开梁安歌,擦去她的眼泪,嗔怪道:“回去一定要一字不落的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梁安歌点点头,破涕为笑:“好。”
直到回到原来熟悉的住所,梁安歌的焦虑才有所好转。在意大利的那十年,梁安歌时常会去乌贝托的住所住一段时间,美其名曰是休养,其实是在躲那些她曾经抓过的犯人的同伙,怕他们报复她。
“aria,我当时还不相信他说的,以为你们是一对。但直到我看到他妹妹的照片才知道,你们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梁安歌莞尔:“我跟乌贝托的妹妹还有过几面之缘。”
“啊?他妹妹不是…”
梁安歌点点头:“在她妹妹还在的时候,我们在医院见过,只不过那段记忆被我遗忘了,几年前才想起来。”
乌贝托的妹妹是她十年…现在应该是十三年了,是十三年前的病友。那时候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是乌贝托的妹妹一点点把她跟乌贝托的记忆说给她听的,所以她才会对乌贝托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不是恋人之情而是亲情。
“安歌,喝茶。我一直记得你最喜欢喝茶。”说罢把沏好的茶递给她:“乌贝托一个外国人对茶道的了解比我还清楚,想想就有种挫败感。”
虽然梨晓嘴上在抱怨,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梁安歌见此欣慰一笑:“看到你们幸福,我就安心了。”我身边终于有人是幸福美满的。
梨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他平时有多闷,要不是我活泼懂得自娱自乐,早晚得憋死在这个城堡一样的地方。这破房子除了大了点、华丽了点,真是一点让人满意的地方都没有。”
梁安歌噗嗤一笑:“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可是会被打的哦。”
梨晓不满的嘟嘴:“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
梁安歌笑而不语。
“安歌,这一次来了就别回去了,好不好?”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梨晓摆摆手:“不会不会!你怎么会是电灯泡呢,就算是,也是最漂亮的一盏灯。留下来啦,好不好嘛~”说着撒娇的晃着她的胳膊。
梁安歌抿嘴,探究似的打量着她。
梨晓被看得有些心虚:“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心里有事,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被戳中心思的梨晓,瞬间跳脚否认:“没有!”
“那你反应这么大?”说着用一副你看我信你鬼话的表情看着她。
梨晓被盯的越发藏不住,索性妥协的开口:“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
梁安歌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是这样的,不久前我给我表哥看了我的照片,是我表哥直接拿我手机看的,就、就翻到了你的照片。然后…他说……”
“说什么?”
“他说…想见你,然后…”梨晓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完一句话。
梁安歌皮笑肉不笑的说:“然后你就答应了?”
“当然没有!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那你支支吾吾不说清楚。”
“其实吧,我当时真没答应!但是这不是过几天就是婚礼嘛,然后…我表哥就提前到了。”越说声音越小。
“别告诉我,你表哥也住这儿。”
“反正房子这么大,多一个人住热闹嘛!而且我们四个人还能凑一桌麻将呢!”说着梨晓突然兴奋。
梁安歌恨铁不成钢的摁了下梨晓的额头:“这下不纠结乌贝托是外国人不会打麻将了?!”
梨晓揉着红红的额头,委委屈屈道:“乌贝托会打麻将,我的麻将还是他教我的呢……”
“还敢顶嘴!”
梨晓嘟嘴,不说话。
梁安歌平复了会儿:“晓,我现在对感情…没什么想法。”
她真的怕了,而且以后都不想再碰了。
“没关系,你们就见个面认识一下,没说一定要谈恋爱的!或许,等你见到我表哥觉得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展开一段美好的爱情,多好嘛。”梨晓根本不懂她的顾虑,乐观道。
“晓晓,感情的事最可怕的就是一见钟情,我怕了。”
梨晓抱歉的看着梁安歌,握着她的手:“对不起啊,都没顾虑你的情况,是我太鲁莽了。”
梁安歌摇摇头,笑着说:“道什么歉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要是遇到的是个渣男,我真是死都不会瞑目了。”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死不死的,太晦气了。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梁安歌莞尔:“好~借你吉言。”
正当她们东扯西扯之际,乌贝托拿了盘烤好的曲奇饼走了过来:“聊什么这么开心?”
“聊表哥呢。”
乌贝托放下曲奇,坐到沙发上:“表哥下飞机了。”
梁安歌手里刚拿起的饼干“啪嗒”掉回盘子,转头看向梨晓。
梨晓根本没看到她的死亡凝视,兴奋道:“啊?这么快嘛。什么时候到啊?”
乌贝托看了眼时间:“应该已经到了。”说罢起身。
随着一声比一声靠近的脚步声,梁安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在向着自己靠近。
梁安歌不可置信的看着梨晓的表哥:“…应钰?”
应钰忽视乌贝托和梨晓,对着梁安歌温柔一笑走过去:“晏晏。”
梁安歌伸手挡下张开手臂索要拥抱的人,应钰维持着那个姿势站着。
梨晓眨了眨眼:“安歌,你和我表哥认识么?”
应钰放下手臂,看着梁安歌:“安歌?晏晏,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梁安歌愣在原地站军姿,有些混乱:“等等!你们别说话,让我先缕缕。”
等到世界都静下来之后,梁安歌深吸了口气看着梨晓,开口:“他,就是你口中的表哥?”
梨晓点点头:“是啊。是不是很帅?”说着求表扬似的嘿嘿一笑。
梁安歌瞪了眼嬉皮笑脸的人,梨晓立马收起笑躲到了乌贝托身后,乌贝托也不参与只把梨晓楼进了怀里。
被冷落的应钰,不满的开口:“晏晏。”
梁安歌望向应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梨晓是朋友?”
“没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梁安歌又瞪了眼梨晓:梨晓你个小骗子又诓我。
“如果早知道你和晓晓认识,应该早点让她把你介绍给我,我们就不会绕这么大圈子。”
梁安歌不明所以的看着应钰。
应钰有些难过道:“晏晏,我这么高兴,可你见到我好像不是很开心。”
梨晓躲在乌贝托身后只露出头:“表哥,你喜欢安歌啊!”
应钰转头看着梨晓:“嗯,喜欢。”
梨晓高兴的拍拍手:“既然你们认识,又刚好单身,郎才女貌的真的不要试着相处看看么?”
应钰转头看着低着头的梁安歌:“晏晏,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
梁安歌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而应钰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等着,也不催她。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47章 带走
这时梨晓已经被乌贝托拉着离开,只留两个人自己解决。
良久,梁安歌依旧低着头,低声问:“我的过去很复杂、很混乱,感情也是。”
“你的过去是那个男人吗?如果是他,我确信我可以保护好你。”
“不止这些。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可能会唾弃…甚至恶心我。”
见她这么否定自己的过去,应钰叹了口气,心疼道:“晏晏,过去只是过去,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我没能参与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你很好,所以不要否定自己,厌恶自己的过去。”
“你不懂…”
“是,我不懂,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可以不知道你的过去。但即便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厌恶你,我只会可惜你的过去我没能参与。”说着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肩膀:“晏晏,可不可以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
梁安歌别过脸垂眸望着别处,应钰是很好的人,这三年来他真的很照顾她。
可是,她不爱他,应该说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梁安歌抱歉道:“…对不起。”
应钰遗憾的轻叹气,但还是温柔着声音对她说:“晏晏,我可以等你。不用觉得负担、不用觉得抱歉,我随时在你身边,只要你伸手就能碰到。”
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愧疚。她本不想再招惹任何人,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应钰是农家乐老板娘的儿子,梁安歌当时在农家乐时就一直受他照顾,虽然他只是偶尔过来,但每次过来都会给她带好多东西,也会给她讲很多有趣又新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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