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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想到之前后背淤青,轻轻一碰都疼的冷汗直流,心疼的嘟囔:“怎么可能不疼呢……”
“我不是说过吗?我的痛觉已经变得麻木,这点疼痛是感觉不出来的,除非发病。所以别太担心,真的不疼。”
“你总是喜欢说安慰我的话糊弄我。”
莫玦青轻笑了声:“我怎么敢糊弄你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梁安歌把手里的头发揉成一团,放进衣服口袋,继续帮他整理头发:“我之前去见过景云。”
“他在里面,过得还好吗?”
梁安歌摇摇头:“我看他沧桑了好多,也瘦了。”
莫玦青叹了口气:“牢房那种地方本来就不能养人,也是苦了他了。”
“他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
“当年那场大火,确实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
莫玦青微怔:“但我确实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欠了你太多,恨着我…也是应该的。”
梁安歌往后一坐,望着他的背影,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其实早就没了。”
莫玦青转身面对着她:“歌儿,你不能心软,也不能妥协。不然我做的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她本想把手串亮出来给他看,可听他这么说,生生停止了动作。
“你以为我看着你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真的会觉得开心吗?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的心里可能会比以前好受一些,这就是我所期盼的。我想给你减轻些难过。”
梁安歌微皱眉,失望的看着他:“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也答不出来,要是他知道,也不会总是用错误的方法解决问题。
两个人无言面对着坐着,各有所思。
“过两天,就是景云的刑期了,可是我没办法进去送他。”说着,她的神情突然落寞下来。
“谁帮他善后?”
“景叔叔。”说罢,犹豫了几秒,开口:“我们要不要,去帮景叔叔?”
莫玦青摇头,说:“景云应该不希望我们去打扰,让他没有留恋的走好吧,别去添堵了。”
仔细一想,他说得有道理,景云是她送进监狱的。而且那天去探视,他似乎很想放下过去。
还是不去的好。
随着化疗循序渐进的推进,在静脉化疗过程中,莫玦青的疼痛反应愈见加重。
他让梁安歌就在玻璃窗外看着,因为知道化疗的过程会很疼很漫长,而且他的表情也肯定会狰狞,他想让她看着。
她本可以拒绝,但还是听话的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然而才刚几分钟,她就已经坚持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你真的认为我会觉得好受吗?不会,一点都不会!莫玦青,你口口声声说要赎罪,其实惩罚的是我才对吧?
每次化疗过后,梁安歌就会发现莫玦青的脸色变得一天比一天憔悴,每次看到都觉得心疼难忍。
起初化疗反应并没有造成严格意义上的难受,然而过了段时间的现在,他开始时不时的反胃呕吐,全身也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虽然医生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说化疗的这段时间接踵而来的化疗反应会比发病还要难受,因为发病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化疗反应则是持久的疼痛折磨,它不会让你生不如死却会让你不舒服,一点一点消磨你的身体健康、折磨你本就脆弱的精神。
见外面阳光正好,梁安歌推着轮椅带莫玦青出来晒太阳,在病房里待的够久了,总要出来杀杀菌。
只是现在的莫玦青因为化疗反应没办法长时间的站着,只能坐轮椅出来晒太阳。
天气虽好,但还是很冷。梁安歌发现没有带薄毯出来,便俯身说:“我回去拿毯子过来,你现在这儿等我会儿。”
莫玦青的双眼微睁,看着疲惫不堪,点点头。
等梁安歌走后,莫玦青仰着脸对着太阳,慢慢闭上眼睛。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阳光也很温暖,他很喜欢。
取了薄毯出来的梁安歌来到莫玦青身边,发现他此时正仰着头一动不动的闭着眼。
看着面色苍白的人,梁安歌怔在原地,手里的薄毯随之掉到了地上,脸上渐渐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不会的…
他像是知道她回来,慢慢睁开眼转头看着神色不自然的梁安歌,疑惑的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梁安歌的瞳孔有一瞬放大,走上前突然俯身抱住了莫玦青,她抱得很用力,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她刚刚看到莫玦青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差点以为他…走了。
梁安歌不敢再往下细想,因为只要一想到他会离开自己,她的心就阵阵揪疼。
莫玦青回抱住梁安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有些安慰。
趁梁安歌不在,莫玦青去了医生办公室。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在哪儿都找不到他,最后去了医生办公室想跟医生问问。没想到竟然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医生,说实话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我们正在研究新的方法,莫先生请再坚持一段时间。”
“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不再接受治疗,我还有多久时间。”
“半年,这只是保守估计。”
莫玦青没有灵魂的喃喃:“半年…半年也够了。医生,我不想再继续治了。”
“为什么?”
“我知道就算治下去也不会有痊愈的那天,而且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它说…已经到达极限了。”
“莫先生,我们正在跟国外最权威的肿瘤科医生一起研究,为了您的妻子,您也要坚持啊。”
莫玦青摇摇头:“医生,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但是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终究是要离开她的,我不想让她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梁安歌受打击的向后踉跄几步,不敢相信他竟然要放弃,他怎么可以放弃呢……
梁安歌扶着墙转身离开,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等到了晚上,莫玦青又疼的睡不着,起身下床走到熟睡的梁安歌面前,蹲下凝望着她。
本以为熟睡的人突然睁眼,莫玦青被吓的坐到了地上:“没睡啊…”
梁安歌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跪坐下,随即撸起袖子给他看手腕上戴着的手串:“只要你的病好了,我们就结婚。像这个手串一样,重新开始。”
莫玦青有几秒钟的当机,随即也跪坐:“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嘛。”
“那不一样,我说的是宴请宾客办婚礼。”
莫玦青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歌儿,我擅自拿你的户口本登记结婚,让你标上了已婚的标签,这已经够让我后悔了。我不想再让世人知道你丧偶成了寡妇,我要你干干净净的结婚生活。”
梁安歌甩开他的手,不可置信的问:“你拒绝我?”
“歌儿,我是为你着想。”
梁安歌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只剩你了…连你都要离开我吗?”说着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佝偻着背抬头无助的望着他。
莫玦青麻木的望着她,擦去她脸上的泪:“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小念啊。”
“我不要,我不要小念!我就要你!就要你陪着我!”她有些任性的拽着他的衣服,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可是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死了啊。”
“不会的…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莫玦青勾唇轻笑,缱绻的抚着她的脸颊。
梁安歌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手掌传递过来的冰凉:“一定会有办法的。”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心如刀绞。
只听他轻声说:“歌儿,你还有应钰,我相信他一定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薄,就像是从远处飘过来一般,然而却重重砸进了她的心里,疼的她呼吸一滞。她睁眼,泪眼模糊的望着他,不可置信的问:“你…不要我了吗?”
莫玦青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然而很快又柔了表情:“别哭了好不好?哭太多,头会疼。”
“不要转移话题!”说着拍开他的手,瞪着眼睛,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也不再碰她,收起微笑轻叹了气,沉默了很久。
两个人就那么在灯火昏暗的病房里,面对面跪坐着,她看着他,而他低着头。
良久过后,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的声音毫无防备的飘进了她的耳朵。
“是,我不要你了。”
梁安歌张了张口,震惊的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一滴滴夺眶而出。
她的呼吸微颤:他竟然说,不要…我了。
她试着发出声音,然而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支着地板起身,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然而跪了太久腿一麻,刚起到一半的身体又重重摔回了原位。
莫玦青快速起身保住她,重新跪在了地上。
梁安歌挣扎着推开他,莫玦青一个重心不稳后脑勺连带着后背磕到了病床,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眼冒金星。
她没想到自己那么一推竟然真的推开了他,而且还让他磕到了病床,要换做以前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有没有受伤?!”她不顾发麻的腿爬过去,扶着他的头,只剩下紧张。
眼前一片模糊,然而听到她的声音后伸手准确的把人抱进怀里:“对不起。”
原本就难过,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刚才的磕碰在微颤,变得更加难过,抱着他埋怨道:“你不是说不会放过我么?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莫玦青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呼吸:“我只是不想你现在对我投入太多的感情,事到如今不论你原谅与否,再继续下去只会让你以后更加痛苦。我明白那种感觉,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所以我宁愿你恨我、不原谅我,也不要再对我投入太多。”
误会解除之后,梁安歌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就像是又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可这不是他希望的,他想要的是她在看到他被病痛折磨时的痛快,毕竟这才是他放任病情恶化的最主要原因。
“我们误会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啊,怎么可能不可惜,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轻叹息:“歌儿,天命难违。”
“阿玦,我们不信什么天命,好不好?我们好好治病,你可不可以为了我坚持下去,为了我活下来。就像你当初求我的那样,我也求你,求你活下来,求你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我真的太孤独了。”说着抱紧他,泣不成声。
她是个讨厌离别的人,以前是,现在更是。可是她总在经历离别,而且还是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她,可是事已成定局,他觉得无能为力。
他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满是无奈与可惜。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62章 推开
接下来的几天,莫玦青再没有说什么离开的话,梁安歌自然而然的认为他已经收起了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段时间化疗反应有些严重,吃不进去东西,而且胳膊上开始出现淤青,而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胃癌之所以折磨人,不仅是因为发病时的疼痛感,还有就是吃不进去东西,最后会让人骨瘦淋漓、活活饿死。
莫玦青现在吃不进去东西,只能靠输液来补充营养,而且通常情况下他都是处于睡眠状态,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让他清醒着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
梁安歌回了趟家取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花店的红玫瑰开得正好就买了一束,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病房看莫玦青,就被主治医生叫去办公室。
“医生,是不是有办法了?”
医生点点头:“是有了,但是也存在着非常大的风险。”
梁安歌有些心惊:“多大的…风险?”
“百分之六十五。”
“…什么?”梁安歌不可置信的说:“连一半都不到吗?那如果不成功……”
“如果不成功,连那半年的时间都会失去。但是手术一旦成功,莫先生起码能多活十五年。”
梁安歌的呼吸有些不畅:“才…十五年。”
“十五年已经算长了,通常胃癌患者做完胃摘除手术,能活过十年的人少之又少。但也有个别患者活了更久,但那只是针对初期患者,而莫先生已经是晚期。对晚期患者来讲,其实胃摘除手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因为到了晚期很大的可能会导致癌细胞扩散,只是莫先生不同的是癌细胞还没有扩散。如果手术成功,我们这边还需要对莫先生进行特定长久的化疗。所以,还希望两位可以可以考虑清楚。”
梁安歌抓紧手里的包,咬了咬唇,不说话。
医生见梁安歌迟迟不肯离去,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梁安歌觉得嘴唇发干,舔了舔唇,下定决心,问:“医生,他之前是不是跟您说过…不想继续治疗。”
医生点头:“嗯,您都知道了。”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说着又道:“医生,您就当没听见,千万不要按他的要求停止治疗。他现在…心态不是很好,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出来,我会劝他的。”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可是宁愿他承受治病的痛苦,也不要他那么快离开。
百分之三十五的几率也好,十五年也罢,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走出医生办公室,梁安歌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休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赌博,如果赌对了就会钵满盆满,如果赌错了就是满盘皆输、一无所有。
发了会儿呆,想起从家里拿过来的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放着的一张纸。
上面画着她的第一手手稿,画的是一对戒指。从探视景云回来后开始画的,作为夫妻,他们连个像样的婚戒都没有。虽然开始不是她自愿的,但是现在她是愿意的。
希望他看到之后会高兴,到时候顺便告诉他医生说的话,然后说服他手术。
一切都恰到好处,有铺垫,有转折。
梁安歌突然又有了信心,把草图放进档案袋收好,起身去找莫玦青。
病房那边本应该是只有莫玦青一个人,然而病房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乌贝托,一个是应钰。
两个人看着快要病脱相的莫玦青,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知道今天要见他们,莫玦青早早支开了梁安歌让她帮自己取东西,然后换下病服穿上自己的衣服。
虽然他现在病了,但在外人面前总要体面一点,这是尊严和礼貌问题。
莫玦青浑身都疼在,所以移动的很缓慢,看着局促的站在一边的两个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别站着,坐。”说罢走到沙发坐下。
乌贝托和应钰坐到他对面,沉默着观察他。本来这次接到莫玦青的邀请挺吃惊的,而且也想着想跟他讨个说法,再不行就打一顿,毕竟他那么混账。可是看到他如今的模样,这根本就没办法生气。
莫玦青正在为他们泡茶,他的手因为长时间没能好好进食,所以有些抖,但还是坚持泡茶。
过了会儿,莫玦青把泡完的茶递过去:“不好意思,待客不周,让你们到这种地方来闻消毒水味。”
两个人接过茶杯道谢,但看到莫玦青自己不喝,迟疑的看着他。
莫玦青敏感的察觉到了乌贝托的想法,虚弱一笑:“放心,我就算再坏,也不会千里迢迢把你们叫过来下毒。”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应钰当真了。
莫玦青笑出声:“我当然知道,刚刚是在开玩笑的。”说着收起笑:“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喝茶。”
乌贝托小抿了口茶,说:“你倒是学会开玩笑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和?”
他现在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了,被病痛折磨的太久,变得麻木了。
“不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想在死之前给自己积点德,免得到时候死了下十八层地狱。而且我现在毕竟是在求你们帮忙,再不善良点、放低身段,怎么能有求人的样子。”
应钰其实不太清楚他们以前的事,只是听到他说死,单纯的好奇:“将死?你的意思是…”
“你们不知道吗?我现在是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的。可能是我以前造了太多孽,所以遭天谴了吧。”他说得很轻松,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将死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乌贝托和应钰均不再说话,只是很复杂的看着他。
莫玦青无奈的笑了声:“不要用一种可怜我的眼神看我,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可怜,倒是觉得我在做一个很大的事情。”
“你的脑子是病糊涂了吧…”乌贝托很是不能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我很清醒。”
乌贝托也不想再跟他犟,直奔主题:“你说有求于我们,现在可以说了吗?”
“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我这次让你们来,是为了歌儿。”
乌贝托说:“继续。”
莫玦青看向应钰,认真问:“应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着歌儿。”
应钰顿了几秒,回:“有什么意义吗?不论我喜不喜欢,她都不会喜欢我,而且你们现在还是夫妻。”
“我们的结婚证,是我在她消失的那几年弄的,其实她是抗拒的。而且她现在会留在我身边,纯粹是因为我生病了,可怜我。”他一直认为梁安歌并不爱自己,对他多的是同情和无可奈何。
“是她亲口对你说的?”乌贝托问。
“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有必要让她亲口说么。”
“所以你想我们怎么做?”应钰问。
“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她真的很好很好。”他的眼神有些空:“但是…等我一段时间,让我在死之前可以再把她好好记住。”
应钰沉默着,没有说话。
倒是乌贝托神情严肃的说:“当初你费尽心思把她从意大利劫过来,结果现在又要把她送出去,你真的甘心吗?你真的觉得以她的性格,会如你所说和应钰在一起吗?”
“甘不甘心有什么用,又由不得我。而且她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应该浪费在我一个快要离开的人身上。”
“如果她真的喜欢应钰,不用你让步、不用你撮合,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可是过了三年,她还是独身一人,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你不觉得是你自己过度紧张了吗?”乌贝托并不赞同莫玦青的决定,她又不是物品推来推去,而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
“我不跟你说,我问的是他。”见跟乌贝托谈不妥,莫玦青不再去搭理他,转而把视线移到应钰身上:“应先生,你是喜欢歌儿的,对吗?”
“是,我是喜欢她,直到现在也是。”
莫玦青微勾唇,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但是我不会按你说的做。”
莫玦青惊诧的看着他:“什么?”
“我喜欢她,不用你说我也会努力追求,但是现在我不会了。因为她非常果断的拒绝了我,而我也尊重她的决定。我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了她,而且输的一败涂地。莫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既然你把她留在了身边,就对她负责,不要再把她推出去。”
“可是我不想…再让她经历离别,她最讨厌离别,我是为她好。”
话音刚落,病房门嘭一声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黑着脸的梁安歌。
莫玦青起身走向她,神情慌乱:“歌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把我支开,就是为了跟他们讨论怎么把我送出去吗?”
她望向莫玦青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与受伤,叫他根本无法直视。
“听到了多少…”
“从头到尾。”
他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心虚的连看都不敢看我了?”说着看着换上自己衣服的人,气的拽了拽他的衣服:“天天看着要死要活的,还知道见人的时候要换身衣服了?我看你也没多难受。”
“歌儿,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他知道她现在说的都是气话,我怎么总是在惹她生气。
“我不想听。”梁安歌甩开他的手:“莫玦青,怎么什么都是你以为?你凭什么代表我的想法,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这么一甩,刚好碰到了他胳膊上的淤青,疼的他倒吸了口气。
梁安歌的双眸微动,还是会于心不忍,但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压下疼痛,好脾气的说:“歌儿,我…”
梁安歌并不想听下去,把手里的档案袋往他怀里狠狠一丢,转身便离开。
应钰本来要去追,结果被乌贝托拦下,他看着应钰摇摇头。
莫玦青打开档案袋看到里面的戒指草图,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拿着档案袋追了出去。
跑去电梯的时候,电梯正在往下下去,他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边下去边捂着胸口咳嗽。虽然很难受,但他并不敢停下来,怕慢下来就追不到梁安歌。
跑出医院,看到梁安歌刚刚上了辆出租车,他跑过去拦车去追。
突然的剧烈运动,让他止不住的咳嗽,不仅嗓子和胸口疼,连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乘着走了一段距离,梁安歌突然下车开始走路,她现在急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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