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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我难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月翕
“我帮你看看?”
莫玦青摇头:“不,太晚了,先睡觉。等到了明天再看。”
“可是你不是疼吗?都疼的睡不了觉了。”
莫玦青把人抱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闷笑了声:“我这不是抱着你呢,你比安眠药都有用。”
梁安歌听着他的心跳声,闷闷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如果知道我的作用这么大,早就跟你一起睡了。”
“我怕你明明不喜欢我碰你,但因为我现在病了,所以委屈自己。歌儿,我真的不想逼你。”
“…不委屈,”明明一点都不委屈。
莫玦青,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体谅我了……
“那以后都给我抱着睡吗?”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也没有抱希望。
梁安歌点头:“嗯,以后都跟你一起睡。”
沉默了几秒,莫玦青突然笑了:“我怎么会这么幸运呢。”说罢把人抱得更紧。
其实就像他说的,他的身体现在真的硬邦邦的很硌人,但是她还是想他抱着,唯独这样才会有那么点安心。
到了第二天,梁安歌看到他的后背青了一大片,被眼前的画面冲击的忘记了动作。
莫玦青侧头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看着青了一大片的后背,梁安歌吞了吞口水,艰难道:“阿玦,你的后背最近真的没有受过伤吗?”
“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她还是不相信没有碰到哪儿,会出现这么大片的青紫痕。
莫玦青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然而还是同样的答案:“没有。”说罢放下掀起的衣服,转身看着皱眉低着头的人,问:“我的后背怎么了?”
梁安歌抬头,担忧的看着他,说:“你的后背青了好大一片,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一样。怎么会突然这样…?”
“你别急,可能我真的…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什么东西砸到过,只是我忘了。”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梁安歌抓着他的手,摇头:“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连自己受伤的事都会忘,而且那么大一片不可能是人为的。”说着抬头:“我们叫医生过来看看吧,嗯?”
她现在的神情不安极了,他怕说不要,她会当场崩溃:“好,我们看医生,你别着急。”
梁安歌这才安心的呼出口气,点头。
医生看了半点莫玦青背上的青紫痕,又伸手碰了碰,莫玦青疼的微颤着身体。
“很疼吗?”医生问。
莫玦青深吸口气稳住呼吸,回:“疼。”
“疼了多久了?”
“大概三四天。”
医生想了想,问:“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莫玦青摇头:“其他地方没有像后背这么疼过。”
“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凝血机制异常引起的,可能是化疗过后凝血功能下降,导致轻微的触碰引起毛细血管的破裂而淤积在皮下。但一切都只是猜测,还是要做血常规、凝血因子、凝血常规检查,为了保守起见还要做骨髓穿刺检查,确保诊断无误。”
这什么骨髓穿刺一听就很疼,梁安歌想。
“医生,骨髓穿刺会很疼吗?”梁安歌问。
医生笑了笑,说:“疼痛是一定会有的,因为是种创伤性的检查,但不会影响身体健康。而且也会打麻醉,只会有一点酸痛感,不用担心。”
梁安歌这才安心。
莫玦青握着她的手,笑了笑,说:“我的痛感神经很迟钝,这点疼对我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没事的。”
“你哄小孩呢,蚊子叮的哪有针扎疼,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莫玦青只觉得赌气的她可爱极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吃狗粮吃到有点不想待下去的医生,及时开口脱身:“那我现在叫人准备。”
“麻烦您了,医生。”莫玦青说。
检查结果一出来,果然和医生猜测的一样是凝血机制出现了问题。这样一来,以后他身体的其他地方也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多小心尽量不去碰硬的东西。
结果出来后,除了吃化疗的药之外,他又开始喝中药调凝血机制方面的问题。
他现在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就像是枯萎的树被过多的注射营养一般,有些难以负荷。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60章 我好像,这一生都在离别
医院里飘着中药味,也算是件新鲜事。虽然现在的医院都有中医诊室和西医诊室,但一般是以西医为主,所以医院里飘着中药味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然而主治医生的亲戚在中医院当坐诊医生,所以托亲戚开了治凝血机制异常的中药给莫玦青,效果比较好。
喝完中药,看到电视里播放着警察成功抓获又一个毒枭的报道,莫玦青放下药碗,突然喃喃:“毒品还真的是消不完。”
梁安歌正在找糖,转头看了眼电视又转过头继续找:“一个毒贩倒下了,还会有其他的毒贩顶替上来,就像是蟑螂一样,生命力顽强,繁殖更快。”说着从包里翻出了一颗糖,剥开糖衣送到他的嘴边:“张嘴。”
莫玦青听话的张嘴,橙子糖特有的酸甜味顿时弥漫在口腔内,疯狂分泌口水。
正吃着糖,想到什么把糖挤到了脸颊边放着,开口:“不知道你哥哥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就算生前不知道,现在在九泉下也会知道的。”梁安歌坐到他身前挡下他的视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如果他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梁安歌歪头看着他,灵魂一问:“这么羡慕?是不是刚开始方施施骗你说小念是你儿子的时候,其实你心里是高兴的,只是怕我生气,所以才假装不开心。”
莫玦青微怔,半天才开口:“…没有”
“我要听真话。”
“好吧,我说实话,但是你不可以生气。”
梁安歌点头,大度道:“好。”
“起初我真的很震惊,也想下意识的厌恶,毕竟他也是方施施的孩子。但想到他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就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包裹着,根本就讨厌不起来。”
梁安歌沉默着没有说话。
莫玦青以为她是生气了,忙解释:“但是当我知道你怀孕之后,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想到以后我们的孩子身体里流着我们两个人的血,长着与我们相似的脸,我就特别兴奋、高兴,还有期待。我热烈的期望着她的降临,甚至想好以后要怎么教育她、怎么宠爱她、怎么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听着她喊我们爸爸、妈妈,那种期待让我的心尖一阵阵的发麻。”说着,他的脸上竟然洋溢着慈爱、期待的微笑,但随着话落,神情转为落寞与懊悔:“可是因为我,连那个孩子都没能看看这个世界。对不起,歌儿…都是因为我,让你经历了两次失去孩子的痛苦,我知道你比我更难受。”
他其实不必解释这么多,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很想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看他现在对小念的态度,总觉得他当时应该也是真情实感的喜欢过小念这个假儿子。
“歌儿,虽然以前就说过,虽然你不相信,但是我还是想再解释一次。”
“解释什么?”
“那年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所以才对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对不起。但是那场大火,真的不是我放的。”他说得异常认真。
想起那年发生的事,梁安歌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说清楚。你父亲当年在安珺的指使下撞了我爸,其实我爸能活的,但是安珺没有救。我给安珺的那一刀是替我爸捅的,但并不会致命,而你爸是突发心脏病,我根本没有对他动手。他们对我爸做的事,比我对他们做的要恶劣千百倍,我没有对不起他们,我对不起的…只有你。”说着咳了几声,继续说:“当年我从梁家离开后就回了宿舍,梁家着火的事,我也是看了报道才知道。可当我再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废墟和死亡通知。”
梁安歌低着头,难过的呼吸都在颤抖。明明过去了这么久,那些画面还是像高清电影般在她的脑子里播放,而她依旧痛苦万分。
有时候时间冲淡的并不是疼痛,而是在长久的折磨中…让人学会了妥协,但那些痛却是分毫不减的在每次想起来时让人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对不起,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这次可以彻底消失在你面前,我可以的。”自从生病,他总是消极的把所有事想到最坏,可能真的是被病痛折磨的没了脾气吧。
梁安歌低着头:“不可以…”说罢抬头看着他,歪头对着他微微一笑:“都过去了,那些悲伤的、难过的往事,就让它埋在那个时光里,让它腐烂、沉寂、遗忘。所以不要再说什么离开的话,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治病。”说罢,手伸到眼尾处一下一下抚着。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人心与思想也是。以前,她真真切切的爱过,也刻骨铭心的恨过。
现在,她只想安稳、平静的过完剩下来的日子,不想再让自己那么累。
她也确实不想再被绑在那些不好的回忆里,她想走出来了,放过逝去的人、放过他,也放过自己,活在当下。
莫玦青望着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没想到这些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化疗过后,莫玦青实在是太疼,医生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他睡着。
梁安歌最后看了眼莫玦青,便悄悄走出了病房。
她去的地方是监狱,她来探视景云,因为方怀瑾之前说过景云很快就要执行死刑。
虽然他罪大恶极,但朋友一场,理当在他走之前过来看看。
梁安歌的桌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一般大的方盒,她的手在桌子下紧张的绞在了一起。
自三年前那次围剿她朝景云开了一枪,甚至连他是生是死都无暇顾及便沉浸在与莫玦青漫无目的互相伤害中,自顾不暇。
多少对景云,还是存有愧疚的。
在焦急的等待中,监狱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狱服双手被拷在身前的景云。
梁安歌激动的从座位上弹起,看着沧桑许多的景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景云亦是如此,他不知道是梁安歌来探视自己,如果早知道是她来,应该好好整理一下外表的。
景云显得有些自卑拘谨,坐到位子上一直低着头,也不看她。
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啊,如今怎么就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梁安歌有些不忍,虽然他是十恶不赦的大毒枭,但曾经也是善良单纯的人。
都怪毒品那东西害人害己。
梁安歌打开盒子盖,推到景云面前,又掰开筷子递到他面前。
景云看到盒子里放着整整齐齐摆好队形的饺子,惊讶的抬头看到她递过来的筷子。
“这是我去人饺子馆亲手包的,是你最喜欢的馅。年都过完了,现在才有时间来看你,抱歉。”
景云没说话,双手接过筷子夹起饺子放入嘴里,嚼了几口突然停下。
梁安歌担心的问:“不好吃吗?饺子馅弄的仓促,可能味道没那么好。”
景云摇摇头,咽下嘴里的饺子又夹起一个,就这么一口气连续吃了七八个,最后吃到哽咽:“真好吃……”
他终于开口说话,但始终低着头。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梁安歌包的饺子,上一次吃还是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都快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我已经好几年没包过饺子了,没想到新年第一个吃到我包的饺子的是你。”
听到这话,景云有些惊讶,但很快又释然。
“还记得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每年春节回不了家,我们几个中国留学生就自己在家包饺子。”
梁安歌勾唇一笑,想起了在意大利上学时的记忆:“是啊,包了那么多,最后都是被你吃了大半。”
景云盯着一处陷入了回忆,惆怅道:“真怀念啊,我最想回去的时光就是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多快乐啊。”
梁安歌轻笑了声:“是啊,那时候多美好。”
那时候什么都不记得,我的世界里只有哥哥、缉毒,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们。
可是终究,那些美好只能成回忆,回不去的曾经。
沉默了会儿,景云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
景云勾唇一笑:“那就好。”
“你的伤…那年我朝你开枪,你怪过我吗?”这一直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于理,她身为缉毒警察做的是正确的选择。
于情,她觉得伤害了朋友。
“于情于理,你做的选择都是正确的,毕竟那时我也用枪指着你。而且是我自己不走正道入了歧途,落得什么样的结局都怪不得任何人。”
“景云,我一直不解,你为什么会走上贩毒那条路?到底是为什么?”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这种吃人血肉的事。
景云一脸平静的望着她,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我又怎么会告诉你,我走上这条路其实是因为嫉妒阿玦比我优秀,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比他优秀了就能让你看到我。可后来发现,为了能得到你的关注,我竟然站到了你的对立面,成为了你最讨厌的那群人。
这让我情何以堪,让我怎么面对你?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想报复社会吧。”他答得一点都不走心。
梁安歌并不相信:“你说谎,明明你不是这么想的。”
景云动容的看着梁安歌,嘴唇微颤,差点就把心里话说出来。然而下一秒握紧拳,压下冲动,冷漠道:“我到底怎么想的,别人怎么会知道。”
梁安歌失望的看了眼景云,垂眸不再看他。
他最看不得她委屈,可他不想在死之前还给她留下遗憾与愧疚。
“阿玦呢?他过得怎么样?”景云适当的转移话题。
“他病了。”
“病了?”
“胃癌晚期,现在正在住院治疗。”
景云突然感到心里一颤,瞬间如鲠在喉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恨过莫玦青,但同时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听到他病了,还是觉得难过。
“我以为至少像他那么狠的人,会有好的结局。”
“世事无常,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还有孩子…”
梁安歌勉强一笑,故作坚强:“我现在在医院照顾他。至于孩子…早就没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梁安歌莞尔:“没关系,是我跟孩子无缘。”
“孩子…还会有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梁安歌笑笑没说话,眼里的落寞让人忽视不了。
孩子,注定要与我无缘吧。
他以为她是难过莫玦青的病,安慰道:“兜兜转转,在你们俩身边的还是原来的人。别太难过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或许吧。”
“看来你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梁安歌有些懵:“什么误会?”
景云有些诧异:“你的记忆…?”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那你也知道了当年梁家着火,并不是阿玦所为?”
梁安歌的瞳孔突然放大:“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
“快说,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当年放火的人是方施施,连阿玦都不知道纵火犯是她。”
梁安歌不相信的问:“连他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偶然间听到的,只是没想到从小就维持乖乖女形象的方施施,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
论比狠,他真的比不过方施施,连莫玦青都不是她的对手。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哥不是她最爱的人吗?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家人,怎么可以……”梁安歌激动的拍着桌子站起来,看守的警察出言警告她不要冲动。
她这才重新坐回原位,受打击的不知所措,嘴里一直念叨着“为什么”。
“因为方施施这个人本来就是变态,只要有人不顺着她,她很容易走上极端,做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丧尽天良的事。放火烧梁家,也是因为梁西泽卧底在她身边搜集证据的事败露,她舍不得动梁西泽,所以只能打击报复你和梁家。她想梁西泽痛苦,但不舍得他受皮肉伤。”
梁安歌感觉脖子上像是插着刀,每做一次吞咽的动作都感觉疼的想落泪。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这一事实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没想到她竟然误会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久竟然也恨错了人。
平静了很久很久,久到景云的探视时间结束才勉强缓过劲。
“这一别,真的就是永远了。安安,你要好好活着,即使阿玦出了意外,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他笑得灿烂,一如第一次相见时那样,只是眼底再没了光亮。
景云释然的勾唇微笑着:在你的世界里,我甘愿做个配角,只要你的结局是好的,我的结局怎样,无所谓了。我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是时候该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占据了我整个人生的人啊,这下我终于要把你彻底送走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真的不想再遇到你了,可能…我也不会再有下辈子,毕竟罪孽深重。
梁安歌,再见,我们后会无期。
合上盛着饺子的盖子,抱着盒子起身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远,穿过监狱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梁安歌起身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门重重合上还没缓过劲,都没来得及与他好好道别。
她突然泪眼模糊,感觉心都快被掏空了。
我好像,这一生都在离别。




怎么舍得我难过 第161章 我就要死了啊
见完景云回来,梁安歌已经是三魂去了七魄,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的状态。
以前送走了爸妈、第一个孩子、哥哥,还有…第二个孩子,现在轮到景云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他了……?
是不是我天生就是扫把星,不然我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在离开。
梁安歌六神无主的坐在长椅上发呆,想起景云说的,她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没有放火烧梁家,他是无辜的,为什么现在才有人来告诉我这些?
现在仔细想想,第二个孩子没能出世也不是他造成的,反而是我不顾自己的处境固执的要执行任务,所以孩子…才没保住。
可我,都对他做了什么……?
想来,我以后再难怀孕也是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不珍惜,惩罚我的作。
梁安歌伸手进包里本想拿纸巾,结果摸到了手串,拿出来一看是之前他送的南红玛瑙。
她仔细打量着,发现竟和之前的手串从颜色到纹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到底…找了多久,才找到这样连纹路都一模一样的玛瑙?
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可以复制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存在。
梁安歌把手串戴到手腕上,格外小心的抚摸着。
之前的手串断了两次,最后摔得粉碎,是不是预示的并不是我对他的死心,而是我们这段关系的误会重重、不可挽回?
我当时太痛了,根本无暇仔细去想,只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连同我自己的错也一并加到了他的身上而给自己开脱。
一个人在崩溃边缘挣扎徘徊时,总会把所有的过错顺水推舟的推到一个合理的人身上,而莫玦青本起先对她造成了伤害,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成了接受她所有愤恨与责怪的替罪羊。
她当时的状况,如果不找一个人去恨,真的很难活下来。
但现在真相大白之后,她觉得既愧疚又难过。当时怎么就没有相信他的解释呢?明明他已经一遍遍的耐着性子解释了,可我就是固执己见,不相信。
以至于把他逼到了把自己折磨成癌症这样的重疾,为的就是想让我的心里好受些。
我现在后悔、原谅,还来得及吗?
她抱着手串,眼泪像是断了线般夺眶而出,渐渐地她哭的泣不成声,像是要把所有难过与愧疚都哭出来。
回到医院,刚好碰上莫玦青做静脉化疗。
此时的她心情复杂,根本不敢看他化疗的模样,因为愧疚。
化疗过后,他的身上其他地方也开始出现淤青的症状,甚至给他梳头发的时候也会有大把的头发跟着梳子掉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梁安歌一度不能接受,看着莫玦青头上缺了一小片的头发,受打击的捂着嘴僵在原地。
见她不动作,莫玦青微侧头,问:“有什么问题么?”
梁安歌的双眸因震惊而微颤,艰难的做了下吞咽的动作放下捂着嘴的手,佯装镇定:“…没什么问题!”说罢把梳子上的头发弄下来放进了衣服口袋,放下梳子改用手整理头发。
然而手碰到的地方还是会有头发掉下来,一掌长度的头发像是黑线般缠绕在手指上,梁安歌瞬间红了眼眶。
“后背…还疼吗?”
“好多了。”
“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有没有淤青?”她想分散些注意,因为这一幕太让她难受,难受到呼吸不畅。
莫玦青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犹豫了那么几秒,回:“都是小问题,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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