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浪矢先生的烦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彧先生




浪矢先生的烦恼 第89章 现实
睁开眼,我便看到知念希倚在了窗台上,这里望不到远山,但她仍是以一种含情脉脉的姿态去凝望窗外的街道和楼房。她的嘴里嘀咕着什么,像是在说“镰仓”,却又不仅仅是“镰仓”。
“又在写诗?”我向她靠过去。
她不舍地将目光从“镰仓”挪到了我身上。眼睛里是无尽的向往。
“谢谢你。”她说。
这是一大段话,并且连贯起来会让人觉得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也试着打断她,可没能成功,她就像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似的。
“我喜欢镰仓……”她咕噜了一句我没听清的话,脸上旋着红晕“你可以不回去吗?”
这又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可她也没给我时间考虑就替我拒绝了。
“对不起。”她垂下了眼眸“你可以回去了……我很好,我没有遗憾了。”
或许我应该认同她的说法,可是内心却总觉得有一些放心不下。
“不。”
“不?”
“我是说,我走了的话你要怎么办?”
“什么要怎么办?”她没懂我的意思“我现在很好。”
实际上我自己也没懂。
可怎么说呢。我做了一件好事,可我并没有得到任何回报,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说:“做好事是应该得到回报的,不然谁还愿意善良呢?”
“我还想在这呆一会儿。”我说。
她好像觉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房间的门被人轻柔地拉开了。
“吃饭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声音却让人很安心。
“好的。”知念希快活地回答,也顺便答应了我“无理”的要求“走吧。”她拉起了我的手,无比的自然。简直就像一对默契十足的夫妻一样。
早餐只有包子,是手工做的。
可话虽如此,倒不如说是馒头更为恰当。
我并不讨厌馒头,可也无法像真纪那样吃得津津有味。这也让我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虽然那个被知念希叫做香取阿姨的女人不说,但是我猜知念希自己也察觉到了——一个单亲家庭,一个有先天疾病的女人,想要负担起自己和三个孩子,是很困难的。
早餐过后,知念希以想出去再好好透口气为理由拉着我走出了香取家的家门。
在由比之滨的海滩上,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自由的味道,她问我:“你觉得,我能做些什么?”
“你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诗人了……”
“诗人赚不了钱!”她毫不犹豫地向我呵斥道,有一种液体借着阳光在她的脸上发亮。它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女孩长大了,可我的心里却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可能都是这样,人越长大,幻想的事情就越少,做的梦就变得单一了。
我叹了口气,又深深地吸入一口那带有海味道的风。
“可是知念希能赚钱。”我苦笑。
这下她的眼泪彻底流下来了。
她说:“可是知念希是你……不是我。”
她开始哭,越来越大声,慢慢开始失控。
我抱住了她,她在我怀里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可我不能指责她,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浪矢先生的烦恼 第90章 家人
知念希说她想一个人呆会儿,于是我回去了香取家。至于她去了哪里,这不值得细究,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一点氛围,而且,也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知念希不会离开的。
“知念姐姐呢?”在我进门的那一刻,真纪迫切地问。
他很慌张。我瞥了眼一旁的士郎和香取阿姨,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地也有同样的情绪。
对此,我心中感慨万千。
只有悲伤才会同情悲伤。我又想起了这句话,并且,我还想补充一句:只有善良才能打动善良。
我没有马上回答真纪的问题,我想让那份慌张再维持一段时间。
“你觉得,知念姐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问,不仅仅是对真纪,也包括香取阿姨和士郎。
他们仿佛也心有灵犀,答案只有一个,而香取阿姨和真纪都忐忑地望向了士郎,只有他才能让人完全信服那个答案。
男孩被望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烫痕,茫然地盯着脑袋上的吊灯。不久后,他终于看向了我的眼睛,羞涩的脸上带着坚定。
“是……是家人。”他的脸马上就涨红了。
也因为如此,这句话变得十分的有力量。
现在是一个很危急的时刻,但它让我们都坚信着,这一切终会过去的。
“她很快就回来。”我笑着说。
悬在这家人心里的石头也随之放下了。
真纪继续在家里拍着他的篮球;士郎叼着笔发愁;香取阿姨则专心致志地缝补着什么。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一点的大门。
香取阿姨嘴里嘟哝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好针线出门。
“香取阿姨!”
她跟刚回来的知念希撞了个满怀,可没有多余的废话。香取阿姨很忙。
但这也都无关紧要了。知念希的表情仿佛就在说:“这一切马上就要过去了。”
她扑到了我身上,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一个甜蜜的笑。
“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浪矢先生的烦恼 第91章 知念希
她说她要去义教。
我告诉她说义教并不能赚钱。
可她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说:“那可不一定。”
我相信她,所以我回到了浪矢家。尽管我仍然什么都没得到,可至少我很快乐。
之后的生活就很平淡,大家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院子里不再吵闹,就连伯齐都开始忙碌于上班下班……我则更加乏味,每天窝在家里,写写文章,做做视频,了无生趣,可能最快乐的事也就是连着看一下午综艺……家里的人仍不知道我是知念希,都当我是无所事事。我倒也无所谓,反正我一直都是以这样一种形象长大的,早就习惯了。
不过近来我又多了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许多人都发来私信向我求证——网上又多了一个知念希。和我一样,她是一名作家,游戏视频作者和诗人。
我从未说过我就是她,但我也从来都不否认。而人们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期待的那个方向去想。她的文字里是一篇和我经历的所完全不同的生活,就像这个世界的阴阳两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群众只把这当作“知念希”的才华。
后来:
“知念希通过了知念希的好友认证。”
我的电脑上显示出这样一段文字。我欣喜若狂。我想她也是。
而且她通过文字将这一切表达得很明显了。
她告诉我说,义教是一件很棒的事。我读过她写的书,《传递善良》,那里面将这一切都讲述得很清楚了。而现在她已经回来了,并且,因为在义教时的出色表现,她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就在镰仓,真纪和士郎都成了她的学生。比起在大山里,现在的工作算不上忙,闲暇之余,她依然会坚持一下以前未完成的梦想。
她说得对,有时候,义教真的是能赚钱的,而且不仅能赚钱,还能《传递善良》。
我很庆幸我读了这本书,更感慨于自己也算做了件了不起的事。
在那之后,我开始幻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再遇见,或许是哪天我的突发奇想让我出现在了镰仓,又或许,是她的肆意妄为让她出现在了奈良。
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在横滨,一场新书签售会上。
现场的尴尬由我的脚下蔓延到了整个会场。我想那些粉丝们也从未预料,一场签售会上竟然出现了两个知念希。
“你们谁才是真的知念希。”所有人都在问。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比起她,我才是那个人们所熟知的知念希;可如若从客观的角度来讲,我又不能真的算是知念希。
她坐在了离我很远的一个地方,隔着人群,我们看到了彼此苦恼的表情。没有人比我们再了解彼此了。
可看戏的都觉得我们只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最终,她拨开那些难听的声音,向我走了过来,就像我第一次见她那样,她在我身边坐下。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座远山。
“我们都是知念希。”我们异口同声。默契无间。
那些刺耳的声音也被压了下来。
签售会很成功,只不过这之后,人们所熟知的知念希又多了一个。
但相比较于作品,他们更在乎这两个知念希之间的关系。
我不喜欢解释这类的事情,于是她用知念希的身份发布了又一首小诗:
我是一座山
你是隔着窗台凝望我的女郎
月光在你眼眸中勾勒出了向往
可我们终究只能遥遥相望
我是一座城
你是站在山巅竭力呼喊的姑娘
山岚将你的脚步推得癫狂
但我们仍只得天各一方
终于有一天
海风将你吹成小女孩模样
我也化作一个少年坐在你身旁
在喧嚣里提笔写下的
是我翘首以盼的来日方长




浪矢先生的烦恼 第92章 舍人篇 我到伯明翰已经第三天了
我到伯明翰已经第三天了,我和明日香住在一起。当然,还有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并且,他们甚至已经能同意我叫他们“爸爸”和“妈妈”了。
英国真是个让人疯狂的地方。
不过也不尽然如此。
明日香的爸爸叫做千代田真央,他拥有一座很大的巧克力工坊,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他,但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于明日香向他介绍我的时候,她说了一大堆,而他只回应了一句“哦,好的,对我的宝贝好一点。”;而明日香的妈妈叫做怀特女士,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因为就连明日香自己都称她为“怀特女士。”,但这也不值得斤斤计较,怀特女士在某所大学任教授,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可让人失望的是,无论是千代田真央还是怀特女士,他们在家的时间都很少,我和明日香往往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能有幸得以见到他们。少了家长的家里总让人觉得有些缺憾。
而为了让这份缺憾暴露得不那么明显,我只得陪着明日香一起跟这所公寓里的邻居一起玩。
公寓有七层楼,每层楼只住一户人家,明日香家住在了最顶层。她每次向我提起这件事情时总会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可我至今也想不到住这么高除了能很少见到蚊子之外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而由此再往下数,第六层和第五层住的分别是卢卡斯爷爷和梅森奶奶,我很喜欢卢卡斯爷爷,他看上去总是那样的坚挺可靠,而明日香则喜欢梅森奶奶,因为她总是会讲述一些有趣的小故事,他们两个都很不错。值得一提的是,卢卡斯爷爷和梅森奶奶在某一段时间都失去了自己的老伴儿,但他们看上去总是春光满面,身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在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时尤其浓郁;
再接着说,住在第五层的是一对兄弟,他们总是闷在屋子里,所以我并不了解他们;可住在第四层的路易斯阿姨一定很了解,因为她总是拿着收费单骂骂咧咧地敲开兄弟俩的房门,又喜气洋洋地拿着一垛钞票出来;
同样的事情路易斯阿姨也对这所公寓所有房子的门都做过,当然也就包括了三楼的那扇。吉姆大妈住在了第三层楼,她是利昂和乔尔的妈妈,我对她印象尤其深刻,只有她会在路易斯阿姨敲门时发起回击,而她们吵起来的那个声音,往往能够惊动整个公寓;在这个时候,住在二楼的迪兰会怒气冲冲地跑上来,加入这场战争,他的惯用词是:“哦!我的天呐!你们知道我昨天工作到几点吗!请考虑下这所楼中其他居民的感受!求你们了!”,可这样的话向来不能取得两位女士的同情;迪兰最后的结果总是被住在一楼的欧文拉走,而欧文也仅在这种时候才会有一点点的存在感,他是最好的和事佬,可他今天遇到麻烦了。
而且他找上了我和明日香。
“求求你们了,帮帮我。”
欧文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声泪俱下,他的鼻涕沾湿了胡须,样子十分地滑稽。
而我和明日香则面面相觑,因为他还并没有向我们说出他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
“帮帮我……帮帮我。”他只是重复这句话,浑身发抖。
“好了,停下!你应该先将问题说出来,我们才能解决。”明日香再也忍受不他的聒噪了。
可我想问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会想起找我们?”
他抹了下藏在胡子底下的鼻子,眼睛里投放出了他的遭遇。
“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家里闹鬼了。”
我想控制住明日香,可她已经笑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人居然会被那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吓得像一只受了惊的老母鸡一样。明日香一定是这样想的。
但我对欧文讲述的事情并不怀疑,他所有的反应都向我证明,他是真的见到鬼了。
“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欧文摇着头叹了口气。
接着,他不情愿地起身,向门外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像在看一只穿着黑色外套的幽灵。
“等等。”我喊。
他马上又将头回过来了,很快又在刚刚那个沙发上坐下。
“你为什么想着要找我?”
他的眼睛盯住了被我随手撇在旁边的“十指连弹”。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你很像里面描述地那个从东洋来的武士的形象,我也觉得你肯定能像书中那样英勇地斩除恶鬼。”
欧文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讲一个笑话,可明日香还是不争气地笑了。
她的笑就像一只无情的铁手一样摁下了欧文的头,他现在宛如一个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的死囚。
“好吧。”我伸出手制止住了明日香的笑“给我说说实际情况。”
“你愿意帮我?”
“是的。”我看了眼明日香,她似乎觉得我是个傻子,可她并不反对我擅自做出的这个决定。
“太好了!”欧文欣喜若狂。
我给了他一定的时间让他重新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好好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
他说的话太杂乱无章,我简短地总结一下,大致是这样的:
事情大概在一个礼拜前开始,欧文并没有看见过那只鬼,但是他能在镜子里看见它的影子,并且能听到它对他说话,更可怕的是,每当欧文出门回家之后,总能发现自己的屋子里变了个样。
“你们也知道,路易斯和吉姆吵起来的时候,我将迪兰带到我家去了,因为我害怕一个人在家,那只鬼也照常地和我对话,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可迪兰却说他什么也没听到。”欧文补充道。
“不会是你有什么心里疾病吧。”明日香毫不留情地说。
可这也是最理性的分析。
“不可能!”欧文愤怒了,甚至撸起拳头想去砸面前的茶几“我去过医院了!他们说我没问题!”
“好吧。”我说。
他也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拳头。
楼下路易斯阿姨和吉姆又开始了聒噪。
“嘿,小子!我煮了咖啡,你们要不要来一杯。”门外传来了卢卡斯爷爷的喊话声。
他来得正好,必须承认,除了我之外,我们还需要另一个较为可靠的人。




浪矢先生的烦恼 第93章 舍人篇 闹鬼
卢卡斯爷爷饶有趣味地听着欧文讲述这个故事,表示愿意加入这次行动。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明日香问。
欧文擤了下鼻涕。
“它大概率会在晚上出没。”
明日香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快点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她不耐烦地抱怨道,充满怨念地望了我一眼。
她肯定以为我忘记了,可我没忘,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这次再回来英国的目的,是为了向她的家长征求意见然后结婚。可我觉得,在结婚前,跟邻里间搞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用一种类似于哄小孩的眼神向她望回去。她只吃这一套。
卢卡斯爷爷将咖啡端了上来。
“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他笑着说“不喝它我真的很难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清醒。”
他是个很擅长讽刺的老人。
不过他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现在才下午一点,要我们“一大群人”因为一个滑稽的故事在这里空耗到晚上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求你们了,别让我一个人呆着。”欧文用颤抖的胡须向我们哀求道。
我控制住了明日香让她不要再抱怨了,因为再说太多显得我们似乎很不好相处。虽然我以前不善交际,但是我现在的确很关心邻里间的关系。
卢卡斯爷爷将一只脚翘起来,端着咖啡杯躺倒在沙发上,像是表示理解欧文的遭遇。但他看起来似乎心怀鬼胎。
“梅森现在在干嘛呢?”他转着眼珠子突然说。
我就知道他肯定打的这个主意。
“要不我们叫梅森奶奶上来给我们讲故事吧。”我说。
卢卡斯爷爷马上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但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缓慢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真没办法,我去把她叫上来吧。”他装作不情愿地说。
他是个很不坦率的老头,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喜欢他。
不过我说那种话也不单单是为了成全这个不坦率的老头。毕竟,明日香也是一个很容易感受到无聊的女孩子。就算遇到了“闹鬼”这样荒唐的事情,我也想还给她一个美妙的下午。而这点只有梅森奶奶能做到。
“你慢点!卢卡斯!我这老腿爬不动!”很快我们就听到了梅森奶奶孱弱的呼喊。
而回应她的是卢卡斯爷爷略有些“轻浮”的话语:“就说让你到我背上来,你这个老女人。”
当然,梅森奶奶从不会叫他得逞。热心肠的欧文帮他代劳了,于是整个下午我都能看到卢卡斯爷爷望着欧文的眼睛里充斥着如岩崩一样剧烈的怒火。
“哦!我的小宝贝。”梅森奶奶的话语也略有些轻浮。
但是所谓“小宝贝”,并不是叫卢卡斯爷爷的,这个称呼的主人是明日香。梅森奶奶每次见到明日香都会如此激动,她没有儿女子嗣,而明日香的存在填满了她内心的空虚。
卢卡斯爷爷显然有些吃醋,但他不会叫其他人看出来。
至于我,我也算是一个较为出色的剑客,像发现别人面部表情中细微变化的这种小事,只是基础罢了。
“今天该讲什么故事好呢?”梅森奶奶用手抚摸着明日香的脸颊,满脸慈爱的笑。
“梅森奶奶讲什么故事我都爱听。”明日香乖巧地回答。
“我的小宝贝嘴真甜。不过,这也有些叫人为难呢。”梅森奶奶扬起了额头的抬头纹,恰好望见了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欧文的卢卡斯爷爷,突然有了灵感“哦!我给你讲讲这个糟老头子的故事好了,他可是个传奇人物呢!”她激动地拍手道,嘴角挂着甜蜜,这让卢卡斯爷爷还有点脸红了。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明日香嘟着嘴问。
“是的,别插嘴,我的宝贝,我要讲故事了。”
这是梅森奶奶讲故事时的习惯,她不喜欢有人打断她,不然很可能她会大发雷霆。
“他是一名士兵,你们知道的,就是打仗的那种。他几乎战无不胜。而我当时是一名军医。当然这不重要,我们今天主要讲他,而不是我们两个的故事,实际上,我们两个也没什么故事。”梅森奶奶有些丧气地将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但是这个怪脾气的老头在某一天突发奇想地就选择了退役,然后结婚,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够了!斯托克!(梅森奶奶的姓)”卢卡斯爷爷突然很大力地拍了下桌子,头顶上的帽子几乎要被他的怒火灼烧起来。
我从未见过卢卡斯爷爷对梅森奶奶这样说话。而且梅森奶奶也没有在他打断自己后做出什么不恰当的行为,她甚至很乖巧地闭嘴了。
倒是卢卡斯爷爷,他很不愉快地抓起了欧文的衣领。
“我忍不了了!快带我去看看你那个什么狗屎幽灵!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给它两拳了。”
“可是我们现在去不一定能见到它。”
“是吗?除非你想代替它挨上两拳!”
欧文举起了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好吧……好吧。”
他现在可能觉得,那个所谓的“鬼”,根本就比不上卢卡斯爷爷可怕。
“可能得麻烦您先回去了。”卢卡斯爷爷将头转向了斯托克。
“我觉得是的。”
梅森奶奶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抱歉地点了头。
欧文和卢卡斯爷爷走在了最前面,而我和明日香紧随其后。
乘着下楼的空隙,我们将梅森奶奶扶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1...2829303132...4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