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的烦恼
作者:辣手摧花
甄妮的烦恼
甄妮的烦恼 楔子(新心理医生赵一品)
2020年6月6日,星期六。
今天“赵一品心理咨询所”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咨客。
是个时尚女郎,她穿一条雾霾紫的薄纱小碎花蓬蓬裙、一双芭蕾绑带平跟鞋,搭配一身流行单品,长相秀美、黑发如云,丰胸、细腰、长腿,皮肤白皙细腻得像是有层荧光,拎一只白色香奈儿手袋,初初来到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有几分娇憨,也多疑,反复问了两遍:“你们真的会帮我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别人吗?”
得到女医助捣蒜似的连连点头,她才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咨询室,嘴里还不忘说:“我本来想去黄伯仲医生那里的,听说他最出名,但是他客人太多了,要排队预约,而且他认识很多我也认识的人,我怕他们知道我看心理医生......”
女医助一脸正直,忍住没说:其实我们dr. chiu就是上流名医dr. wang黄伯仲的徒弟,她也认识很多你认识的人呢。(doctor,简称dr.本文人名姓氏全用粤语发音拼写)
不过赵一品医生也是个好口碑,是妇女之友,若有自身情绪或情感问题,找她咨询是不二之选。
漂亮女孩子进了咨询室,赵一品本人起立,友好地伸出手,“你好啊,jenny小姐,我是赵一品医生。”
女孩“哇”一声,惊艳道:“你那么漂亮,真的是医生吗?你是不是还上过杂志?我好像见过你!”
话落才高兴地把手伸过去,用力握了握,如同见了偶像的迷妹。事实上,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见过赵一品。
之后她的一张嘴亦像跑火车,全然忘了自己来看心理医生的目的。
“......你还是犯罪侧写师啊!是不是跟美国fbi那种一眼就能识破嫌疑人的特工一样啊?”女孩挪动椅子,往前凑,“不如你猜猜我是什么身份?”
赵一品落落大方地笑,一双眼睛是那样的晶莹闪亮,散发真诚与明智,教女孩愿意追着她倾诉。
“你是jenny,中文名我不知道,因为你没登记。”
女孩急着说:“我中文名也叫jenny啊,甄妮。”她两手撑在桌面上,“还有呢?”
赵一品给她倒了一杯水,“你今年23岁,已经结婚,你因为心情不好来找我咨询。”
“对对!你真的好厉害!”
“不,只是因为你在上面写了,我看到了。”赵一品翻开甄妮的个人信息表,微笑道:“其实我们都是普通人,是没有第叁只眼和上帝视觉的,任何的结论都得通过已有的信息进行推敲。好比现在,你若是什么都没登记,什么都没告诉我,我又怎知你是来咨询的呢。”
甄妮如梦初醒,变得沮丧,“是啊,我明明是来看医生的,却跟你说一大堆别的。”她抬头看着赵一品,“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啊?”
“不会。我觉得你的性格很可爱,很自来熟。”赵一品诚然道。
“真的吗?”甄妮无疑添了鸡血,眼神忽的放光,“我就觉得你人好好,所以我想跟你说好多好多话。不如你问我吧!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殷勤地把手从桌面伸过去,可能想拉住赵一品,表示友好,却无视了自己手边还有一杯水,一下鲁莽打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顷刻间她又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吓得弹跳起来,双手欲帮忙,又倏地缩回去,连眼眶都红了,怕是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她会立马哭出来。
赵一品说:“没关系,没关系。”她快速把桌面擦干,轻轻拍了拍甄妮的座位,“请坐下。”
甄妮再不敢造次,耷拉着头,一副“要杀要剐,悉随君便”的姿态。
赵一品笑,试图让她放松,“你的裙子很漂亮,你喜欢紫色?”
甄妮点点头。
“喜欢紫色的人,内心向来是开阔、热情的,而且你本身就是一个活泼的人,但你最近有点不开心,是不是?”
甄妮抬眸,对娴静淡然的女医生说:“不是最近,是好长一段时间了。”
“为父母还是为婚姻?”
“是我自己的问题。”甄妮扁了扁嘴,“我好像抑郁了。”
赵一品上下打量甄妮,并引领甄妮跟随她的目光,“你那么漂亮,那么会打扮,气色也不错,看起来也没经济烦恼,抑郁怎么困得住你啊?”
很明确的,这个女孩只是敏感了些,她妄想通过倾诉寻找存在感,但内心又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糗事,便遮遮掩掩,导致焦虑。
赵一品接着说:“造成一个人的心情不好会有很多种原因,事关身边的人和事。如果你信任我,可以跟我谈谈你的烦恼。”
甄妮露出略微逼切的眼神,“那你要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能笑我。”
“当然!”
那么,甄妮的烦恼须从她的婚姻说起。
甄妮的烦恼 01甄妮
半年前,春节前夕。
提前从同学聚会偷溜出来的甄妮急匆匆跑到路边,打算拦一辆的士回家。
电话响起,不接,信息弹起,不回!
让那些人说叁道四,气死她了!
为什么气呢?
全天下的“年底同学攀比大会”不都那些玩意儿,要么比事业,要么比结没结婚,结婚了的人老婆漂不漂亮,老公富不富有,然后有没有小孩,小孩的成绩......哎哎,还达不到。
像甄妮这种大学毕业刚一年多的,比的最多的当然还是事业。可是当他们都在卖命干活、疯狂上升时,唯有甄妮勇于抗战,做了敢死队第一人——她结婚了!
踏入婚姻的坟墓了!
起初傻姑娘还以为大家会羡慕她一毕业就找到了饭票,吃喝不愁,免了找工作,做实习生吃瘪的苦楚,会好生羡慕她一番呢。
于是她举起手,汇报自己情况时,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彩灯下散发异样光彩。
现实却是——
“什么?你结婚了?怎么没见你发过你老公的照片,婚纱照呢?”
“不会吧,你长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谁娶你啊?”
“对方怕不是也是个孩子呢,合法登记了吗?”
“不对,jenny你说你结婚了,我们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在说笑对不对?”
“假的假的!骗我们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个老公?她从没谈过恋爱!”
“天哪!你结婚了?那我怎么办?啊我要去死,让我去死!我失恋了!”
“......”
甄妮一张洋娃娃般精致的脸充满阴霾。
还不止,之后她去洗手间,刚进隔间呢,后面就跟了两个曾经嫉妒她美色的女同学,像是故意讲给她听的,她们噼里啪啦地在洗手台数落一番,吓得她不敢出来!
她们在说:“怎么可能!jenny一副弱受的样子,娇滴滴的什么活也干不了,谁娶她回家供着?我看她是被谁包了,那一身的衣服、手袋哦。”女生掐着嗓子变调,“感觉自己像个小公举!”
奇不奇怪?女人骂女人一般都是:婊子、叁八、八婆、狐狸精。可她们愣是想说甄妮的不好,最坏的顶多也是这个程度了。
另一个女生开怀大笑,“有没有可能她老公是个老坑?(老头)七老八十坐轮椅不会动的那种,然后她捧着碗粥:‘啊,老爷,来吃粥吧,遗嘱一定要写我名字哦’,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
甄妮:“......”
现在是晚上九点,兴许是放了年假的缘故,又是周末,大都会用车繁忙,甄妮在路边站了五分钟还没等到空车,一眼望去,对面广场上有不少男女在喷泉边你侬我弄、互相依偎,就连门口大狮子雕塑也是成双成对的,真叫单身狗不爽!
甄妮后知后觉地想:但凡我有张文涛的正面照,也不至于狼狈而逃,沦落到站在路边随风飘零的下场。
可是没有“但凡”。别说是照片了,可能文涛本人此刻从她身边走过,她都未必认得。
终于来了一辆空车。甄妮麻利上了后座,报了地址,系上安全带。司机大叔扭头看她,倒也不急发动车子,而是好奇地问:“靓女怎么气鼓鼓的啊?”
甄妮撇嘴说:“不开心。”
“不是吧,你这么漂亮,也会不开心?”
难道长得漂亮就应该每时每刻都开心吗?甄妮不说话,摆出一个她自以为的很严肃的表情。
尽管那只能展露可爱。
司机大叔拔拔头发,“那我放首好听的歌给你听听,让你开心点吧。”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伍佰《挪威的森林》
甄妮“哇”一声,“这么老!有没有英文版的,披头士的。”
“我不认识啊!我这个年纪......好吧,那我放下一首有英文的。”司机大叔连贯操作。
的士沿着大道平稳行驶,车厢传来悠悠怀旧音乐:“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黑暗之中飘浮我的期待,平静脸孔映衬着缤纷色彩,让人好不疼爱......”——伍佰《last dance》
甄妮说:“这还可以。”
司机得意地一仰头,“是咧?”
漂亮的人走到哪都自带通行证,有的人美艳不可方物,太冷硬,不好相处,有的人美得通俗,太过肤浅,没有特点,唯有jenny jeeny,美不自知,憨态可掬,宜人性最高。
到达目的地,一个花园小区大门,甄妮付了车资,下车关门,冲司机大力挥手,“拜拜!一路顺风!”
她蹦蹦跳跳地跑进去。
司机大叔摇头失笑,想着这姑娘真可爱。他伸手按停音乐,忽然感到车内有一些阴影,扭头一看,吓一跳!
副驾驶方向的车头前方伸来一张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他在勾头看车里都有谁,然后又走了。
大叔惊魂未定,拍拍胸口,心想:难不成,我载了他老婆?
不不不,不可能!大叔挥手屏退这个念头。
刚才那个姑娘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死凶死凶的大壮?
——
回到奢华大江景叁居室后,甄妮直奔浴室卸妆。
她天生皮肤白净,平时化的妆容都很淡,往手心挤些卸妆乳,双手齐上,按在脸上“哗啦啦”一顿抹,搞定。毕竟美人在家是不需要凹人设的。
洗了脸,甄妮试了莲蓬头的水温,开始脱衣服,可正当她伸手要解内衣搭扣时,久久无人用的门铃竟然“哔哔”响起,像一个即使轰炸的坦克,要把她家炸个灰飞烟灭。
甄妮怔住了,双手绕在背后,一时不知该脱还是不脱。
——谁会在大晚上按她门铃呀?
刚才那位的士司机?因为她落了东西在车上,他送回来?不可能啊,他又不知道她住几零几。
那是物业?也不对。小区电梯口前面便是物业,若有什么事,经理在业主一回来的时候便说了。
到底是谁......
终于在脑海仅存的一丝理智替她找补到重点后,她马上关了水,重新把裙子套上,一阵风似的跑去门口看闭路监控——门外有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男的,浓眉鹰眼的,高鼻梁的,麦色皮肤的,其实就是偏黑的。
他笔挺地站在门前按铃,抿着唇,明明是一副耐心的样子,但甄妮从他仰头看门牌号的动作中恍然得知:他可能连自己住哪都不记得了。
甄妮的烦恼 03抱~
“啊?我。”甄妮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环在胸前,“现在又不是很痛了,正常了。”
“我怕弄疼你。”文涛平静地说。
事实上,他也每次都这么说。
甄妮嗫嚅,“没事。我可以再试一下的。”
啊啊啊!
她说了什么?
试?
哪里会有人主动求宠,张开怀抱说:来!来干我吧,让我再试一下!
来不及了......
文涛起来了,他说:“那来吧。”
像搞秘密行动,背了一身上百斤的装备,左握刀右持枪,肩上还扛一个火箭炮,明明非常的沉重了,还要对崎岖山路说:“yes,i do.”然后再转过身,对队友说:“那来吧。”
他不急色,眼睛往梳妆台那边的抽屉扫了扫,“还有套吗?”
“在抽屉。”不知道过期没有。
甄妮跟他结婚那么久,做过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要么他不在,几个月才回一次,要么他避免性事,和她盖棉被纯睡觉。即使有做,但每次也都是物大户小,她太疼,还未开始便在床上痛哭得像个被强暴的少女,文涛则是粗枝大叶的,怕弄伤了她,也不敢用力,所以每每都不尽兴。
还记得她第二次、第叁次的时候还有血丝流出来,文涛面露愧疚,拔出来便不继续了,也不叫她口交,反倒忍了回去。因此甄妮那个时候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对女人没感觉,对男人,呃......虎狼之词不适合她的。
眼下,文涛下床拿了东西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脱衣服,在她面前并不拘束,撩起上衣又脱裤子,然后站在床边,拿起他男人用的东西,往腿间雄赳赳气昂昂的ak47套去。
甄妮能听见自己小小的惊呼声。然而文涛也听见了,他顺着她惊讶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问:“怎么了?”
“没……”
没怎么,只是太大了,只是会把她弄死而已。
甄妮放开手脚平躺在床上,一副“来吧,弄死我吧”的架势,实际紧张得要命。
文涛上床了,进门那么久,只有到现在才把她当成了“自己人”。那是毫不客气,两叁下将她剥光了,两手掰开她的腿便往里送。
甄妮张口喊:“疼、疼。”他把进了一半的阳物拿出来,眼神聚焦在她柔嫩的私处,又用拇指轻轻摩挲一下。甄妮嘤咛一声,他说:“你还没湿。”
“啊?那......”甄妮小口小口地换着气,因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点凉,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子。
文涛抬头,“你冷?”
他即刻拉过棉被盖在他和甄妮身上,在被窝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亲密空间。但是他人要往她身上倒,俯卧着,一手撑着床单,一手在她两腿间轻轻轻轻地摩挲。
渐渐的,甄妮有了反应,一双柔软的手臂不自觉环上他的脖子,小猫叫唤似的嗔着,还挺起雪白的上身蹭了一下他的结实胸膛。
他还是一眼不眨地看她,像是一种惯技,专注一个目标,他自己不露声色,仅凭一个眼神便能兵不血刃地消灭敌人。然而此刻的神情也并不严肃,但是有点悲哀,薄薄的双眼皮下,那双深黑明亮的瞳仁里映出了她的面孔。
甄妮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耳朵根麻麻地热了起来,微微把头一侧,含糊说:“可以……亲我的……”
他真的很少和她接吻,前戏也没有,像是不懂一样,让她怀疑。
话落,文涛温热的呼吸贴上来,他用嘴唇蹭她的脖子,流连一遍,移到她的唇,顿了顿,张口含住。
一时间被他的阳刚气息塞了满腔肺腑,甄妮有些不适,揽紧了他的臂膀,好不容易从两人微微分开的唇瓣缝隙中获取呼吸,他又更深地吻住,高挺的鼻梁压着她的侧脸,手指仍在她两腿间探索,火热的胸膛不知不觉离她越来越近,压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文涛的双唇跟着往下移,埋头亲吻她的双乳,含住她的小乳头细细品味,全然忘却力道轻重,手指之下的细嫩肌肤俨然添了指痕。
甄妮闭着眼睛,娇娇地哼着。又一下,她“啊”一声,霎时睁开眼——他的手指进去了。
“你很湿了。”他文涛抬头说,藏在被窝里的手指捻了一把湿滑的爱液抹到她大腿,凉凉的,他也该等不及了,探下身去,拉开她的双腿,扶起自己的阳物,缓缓挺了进去。
甄妮又“啊”的一下,抓住他的肩头,闭眼接受。
所幸真的不疼了,她体内有了润滑,足以让他撑开做活塞运动,唯一点不适便是有点胀。
他太大了!又粗又长,腰又有力,缓缓抽送着之余给她来的那一下全数挺入,迫使她绷紧悬空中的小腿,差点尖叫起来。
文涛跪坐着,抬起她的双腿,两手在她腿窝处按下去,把她钉在了床头,使她的私处朝上,更贴合了他抽送的姿势。
安静明亮的房间响起了细微的“噗噗”润滑声,甄妮被那种一时悬空一时饱胀的感觉弄得呻吟不止,偏生他按得紧,不让她乱动,还越来越往下压,让她的大腿贴在了胸前,就连小肚皮也被挤压出几道浅浅的波纹。
这分明是美女与猛男的激情运动嘛,甄妮偶然一睁眼,看见他低头专注,不断耸腰的野蛮样子,她的脸颊一下子烧红,身子也热了起来,自觉分开双腿,咬着下唇想:弄死我吧,弄死我吧……
文涛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声也变得浓重,在她听来是一种舒服的表现。甄妮连忙抓住他硬硬的手臂,一直坚持到实在忍不住了便发出一声刺激的哀嚎,娇娇的尾音拉得极长。
他拔了出来,扯掉安全套。甄妮看不见他,颤音问:“好,好了么?”
“还没。”文涛抓她的小手放到自己依然勃起的火热阳物上,“还要再来一遍。”
“你还没射啊?”甄妮小声惊呼,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文涛抬头,看着她白嫩细致的小身板,“让我从后面试一试吧?”
“后面?”不会是……
文涛下床,站在床沿,再将她捞起来,单手握住她的小腿,轻轻带着她背过身去,双膝跪着,臀部抬高,然后他的胯部顶上来。
甄妮懂了,原来这就是后入。而且她听说后人会比前入舒服很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乖乖趴着,等他换了新的安全套顶进来,她倒抽一口凉气!
如果说甄妮以前只懂得承欢,那么今晚也终于懂得了欢好的滋味。
只因文涛给了她前戏,让她忘我的接受他的爱抚,随后毫无保留地打开了自己的身体。这一晚,让她难忘。
到最后,文涛难以克制地深深喘息着,一手握住她的细腰,一手绕过去捏住她一只尖尖的乳,越来越激烈地在她股沟间抽插,甄妮越叫越欢,凌乱的长发散在雪白稚嫩的背上,分外狂野。又来几十下,她的上半身不禁往下倒,只高高地撅着臀部,被他送上了高潮。
他也射了,扯下装了好多精液的安全套时,甄妮回头见他满头大汗,突然母性大发,朝他张开双臂,“抱~”
文涛一愣,鬼使神差地朝她怀里倒去,双臂绕到她背后将她牢牢揽住。
“jenny,我真的有想你。”
甄妮的烦恼 04相亲
第二天,夫妇俩一起回文家过年。
参照去年的经验,甄妮今年把自己往朴素风打扮,穿白色方领小裙子搭糯粉色针织外套,穿的平跟鞋,站起来只到文涛的胸口。进家门时,她小鸟依人地挽着他。
文家位于“山顶”豪宅,这一带住的都是政商权贵。文涛的爸爸文正龙就是在政府上行政班的,时常能在中文报纸上看见他,可是威武。
但他没什么官架子,为人爽朗豁达,比文涛妈妈松偀太太还热情,一见儿子儿媳妇来了,先招呼儿媳妇:“哎,刚泡好茶你们就到了,妮妮喜欢喝大龙袍吗?”
甄妮连忙走过去,“喜欢!我经常喝大红袍茶底的奶茶,茶味浓!”
公公婆婆都笑。婆婆性格温吞,从来不生气,第一时间摸摸甄妮的脸颊,笑了笑,再看儿子,两手抓住他双肩,细细打量一番,像是想要看出瘦了还是胖了几斤几两。
他们只有文涛一个儿子。
像隔壁几家的父兄叔侄,他们每家也都是一个儿子。走得最近的有一把手家,他有个文灏,可那家伙桀骜难驯、行为鲁莽,还有一个搅合不清的前妻,那前妻啊,也是巴辣,报警抓贼把自己当警察的前夫都抓了进去,谁能干出这种事?
还有司令家的文逸,那小子长得不男不女,还幼稚!老在娱乐圈乱窜,不惜暴露家庭背景,至于他老婆,太内向,当着人面说话说不了几句,不像活泼的甄妮。
说到底,他们还是觉得甄妮这个儿媳妇好。
甄妮比文涛小八岁,他们是相亲认识的。
文涛极慢热、冷酷、太有主见,从小到大便不许父母操心,长大以后也是离家多,回家少,平日里连父母都很难见到他的人影,更别说亲戚朋友了。甚至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家有一个儿子。
等他到了29岁,松偀太太开始着急,对丈夫嚷嚷:“你说儿子这个性格该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可是他也没提喜欢哪个类型啊,我就算想请人介绍也没板儿。”
“呵!”亲爹连连挥手,“别找别找。没有的,没有适合他的。他上一世就是二战时期驻守了国防丛林叁十年,突然听到世界和平了,不能置信、拒绝接受文明的老兵!他这一世也走不回来文明区的。”
“那你的意思是想儿子一辈子打光棍咯?”这句话表现松偀太太的不满,后面或许还有一句“你不想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但她是绝不可能和丈夫吵架的。
文正龙眯了眯眼,很奇怪地说:“看缘分吧,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人嫁了。”说这个话时,他脑海中飘出了一个可爱小女孩的身影。她曾经仰起稚嫩的脸,喊他文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