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的烦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辣手摧花
第一首是稍悲伤的“情像雨点似断难断”,到了第二首,店里人多了起来,台上也调动了气氛,唱了较轻快的《闷》:“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唯一结局就是无止境的等......”
甄妮眯着眼睛往台上瞧了瞧,对朋友调侃:“是不是我唱得都比她好听?”
王曼莉一个白眼,“你?你可以跟幼儿园小朋友比唱歌。”
刘东升却盯着她那杯酒精饮料,“哇哇,你真能喝啊!吸溜几下都见底了。”
甄妮拨了拨吸管,“这不是酒吧,甜甜的,好好喝。”她扭头叫来服务生又续了一杯,还不忘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说:“百利。”
白色,甜甜的,有股奶香,甄妮没几下又干完了一杯。过一阵,她扶着额,靠在沙发边上打哈欠。王曼莉问:“要去洗手间吗?”
“不,我好困啊,我好想睡觉。”
“完了!”刘东升说:“后劲来了,她要醉了,我们赶快送她回家吧,别留在外面了!越晚越不安全。”
王曼莉说是是是,和刘东升一左一右的把甄妮架上了的士。
可那家伙真的快睡着的样子!王曼莉上车后急着问:“你家地址在哪?你告诉我啊,不然你去哪里睡觉?”
甄妮眼皮都睁不开了,勉强说出一个地址。
于是王曼莉和刘东升在她家门前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很凶......
他一把抱起甄妮,像大人抱小孩的姿势,把她放到沙发上靠着,然后上下打量他们,眼神犀利,像审问嫌疑人,“你们和甄妮是什么关系?”
“同学。”异口同声,王刘两人突然变得乖巧。
“你们今天去哪里了?”
“中午去吃了火锅。” “呃,然后下午去唱歌了。” “刚刚是从酒吧回来的。”
“她喝了很多酒?”
“没有,就是她不胜酒力,两杯饮料就倒了。” “对,对。”
文涛点点头,“谢谢你们送她回来。”
“呃呃不用客气。” “是啊是啊,那我们走了。”
“请慢走。”
进了电梯,王曼莉猛拍自己胸口,“好凶啊!吓死我了,有种错觉是我们犯了法。天哪你说甄妮平时是怎么过来的?警察哎,她老公是个严肃的警察!”
刘东升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喘着气,“不是,我怀疑他是不是有家暴倾向啊?因为你看,他一听甄妮喝酒了就非常不高兴,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打她?我们真的走了吗?留甄妮一个人在这行吗?”
“不至于吧,他不能知法犯法啊。”
“不排除这个可能,他那么壮,甄妮那么小个......”
“那我们明天一大早给甄妮打电话吧,问她怎么样了。”
“也行,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她出了什么事,我们帮她报警!”
“......”
文涛真觉得甄妮醉了。
他跟她说话,问她问题,她听不进去,只知道含糊地说:“好困好困,要睡觉。”
文涛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为她把芭蕾式单鞋的绑带解开,接着又去脱她的连衣裙、打底裤、内裤、文胸。她有小小地反抗一下,问干嘛干嘛。他低声说:“带你去洗澡。”
文涛把光溜溜的甄妮放到浴缸里,调好了花洒水温再放进去。一不小心,他把甄妮的一头长发淋湿了,这才反应到细节问题:她头发那么长,本该扎起来,今晚不洗的。
迫不得已,他只能尽量控制力度,把她头发全打湿了,挤了洗发露慢慢地揉,毫无手法可言。甄妮躺在浴缸里,头仰起来,头发湿哒哒的坠到浴缸边缘,可能有点不舒服,哼唧几声,闭着眼皮怕眼睛进水。
她对酒精敏感,全身皮肤奇妙地变成了粉红色,两只乳房坠在两边,没了聚拢,各像大半个粉嫩的蜜桃,还带着一颗诱人的小蓓蕾。再往下,两条白嫩的腿、腿间一抹半露半藏的小小黑森林......文涛心动眼热,加快速度把她的头发冲洗了一遍,又挤了沐浴露往她身上擦拭。
他把她洗干净,自己身上也湿了,索性也脱光衣服,站在大莲蓬头下冲洗。关水后,他没顾上穿衣服,先将她从浴缸捞起来,扶着她勉强站立。可是甄妮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个什么弹性的东西打了她腹部一下,便胡乱地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到一根肉感的东西,一把握住,不肯撒手。
他哄她放开,她不听,把身子倒在他手臂上,手里仍牢牢抓着那个东西。
“先放开,到床上给你玩,舒服的。”文涛说。
甄妮的烦恼 16给你玩
听到“舒服”,甄妮吃吃地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乖乖地把手松开了。
文涛用一张大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床上,让她的头发坠在床边,他取来吹风机耐心地为她吹干。
好几分钟后,她的头发全干了,身子也散发出清香,玉体横成地躺在大床上,并不安分,偶尔会蹬一蹬腿,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
文涛不打算忍,他上床,拉过她的小手覆在自己勃起的阳物上,“给你玩。”
甄妮又笑了,心里可能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以掌心轻轻裹住中段,又伸另一只手来摸它毛茸茸的根部。
文涛俯身吻她的脸颊、耳畔,热热的气息呼得她脸更红了。她眼神迷离着,听到他问要不要——“要!”快活地应声,顺便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进入她身体时,她发出略微高昂的尖叫,猛地一把攀住他的肩,以为自己还在水里,怕淹着。文涛哄她放松,然后一点点推进去,整根没入。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以做俯卧撑的姿势缓缓抽插。甄妮开始兴奋,一声一声叫得舒畅无比,还断断续续地笑着,把他也逗笑了,问她笑什么呢。她的叫唤嗲得要命,闭着眼睛把小手放在他胸口上摸索,微微张开红润的小嘴说:“好舒服哦~”
文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抬起上半身,一手握住她的纤纤细腰,一手抚摸她的脸颊和颈部,更加用力地要她。她娇喘连连,叫床声越叫越烈,到最后几乎要咬住了下唇才能暂时憋住叫唤。但他偏不让她休息,退出来,翻过她的身子,往她胸前垫一只枕头,使她趴睡着,他再从她身后进入。
甄妮的小翘臀白白嫩嫩、富有弹性,被他的胯部顶着,摩擦到的一小块泛起微红,她的两瓣中插入一根粗长的肉棒,被她湿润润的里面吸得极紧,一进一出,做着男女间最惬意的事。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对她做这种事了,他是她的丈夫,理应给她精神上与生理上的疼爱。他的身体强健有力、坚挺持久,哪怕给足她半宿也不为过,但文涛考虑到她细皮嫩肉的,禁不住累,最后只让自己真正泄过一次便停下了。
他为甄妮穿上蕾丝小内裤、短袖的睡衣套装,再去客厅接来一杯温水,扶起她肩膀哄她喝水。因为她刚刚出了很多汗,又喊了那么久,肯定渴了。他倾斜着水杯喂她,她“咕咕咕”咽了几口,突然呛到了还是怎的,“噗”的一下,喷了他满手!
可她并不知情,闭着眼睛又躺下床了。
文涛丝毫不介意,出去洗了洗,打着赤膊回来,一整晚也半裸着陪她睡。他刚刚躺下没多久,甄妮嚷嚷热,他起来把空调调低了些;到半夜,她嚷嚷口渴,他又起来倒水;喝完水不到半小时,她说要尿尿了,文涛又爬起,给她开灯、开门,还嘱咐:“看路看路。”
甄妮从卫生间出来,两只湿漉漉的手往房门站着的他胸口上抹,一头又栽到床上去。文涛想这回真正要睡到天亮了,也上床躺下。可谁知,她短暂地清醒过来了。
她趴在他身上睡,口齿清晰地问:“我喝酒你高不高兴?我又不是乱喝的,我以为那是饮料,喝了两杯然后就不行了。”
文涛揽着她的背,“下次别喝了,喝酒不好。”
“噢。那你也别喝了。喝酒太麻烦了。”
“我很少喝,除非过年的时候和亲戚一起。”
“你亲戚都有谁?”甄妮说到这里又有些含糊了。
“下个星期带你去认识。”文涛说完,她不应,紧接着,他听到了她均匀的睡眠呼吸声,“妮妮?睡着了?”
他不说话了,唇边浮起一抹最无奈的笑容。
服侍醉汉就寝什么的,太难了。
甄妮的烦恼 17车在前一章
甄妮一觉睡到自然醒。
大清早鸟叫声四起的时候,她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六点零七分,再翻个身,手臂无意碰到身边躺着的男人......嘶!
文涛怎么又跟她睡在一起了?
他还裸着精壮的上身,被子滑落腰间,可以看到下身只穿了一条平角裤,也可以由此联想他睡前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但是,昨晚她不是很困,回来直接睡着了吗?
不对不对!甄妮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睡衣,还有凌乱的头发,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些画面:昨晚文涛扒拉她去洗澡,她抓着他鸡鸡不放,然后到了床上,她一直笑,一直说要要要......
天哪!她那么丢人!还那么孟浪!
她震惊地看着文涛,不巧又捕捉到他掀开眼皮、微微慵懒又充满餍足的样子,脸颊瞬时火辣辣地麻起来。
“不睡了吗?”文涛淡定地问。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她很平静,没有影响他睡眠。
甄妮不说话,拧着眉头,苦巴巴地望着他。
其实是难为情,不想面对。
文涛第一个反应是探探她的额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甄妮的嘴撇成一条线。
文涛顿了顿,倒是明白了,一派宽宏大量的样子,“没事,我不怪你喝酒。”他下床拿起一件t桖套上,“没有不舒服的话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煮面。”
甄妮心中打鼓:他怎么那么温柔?难道是因为昨晚干的那一炮太舒服了?妈妈呀!
但她还是为自己喝醉归家的事感到不安,慢吞吞地洗了漱,上了餐桌后,仍不敢乱说什么话,只顾低眉顺眼地用筷子挑着一段一段的通心粉放进嘴里。文涛坐她对面,偶尔抬头看她的表情,中途问了一次:“不好吃吗?我再给你煮别的。”
甄妮客套地说:“呃,还可以啊。”
怎么可以批评一个服侍了她一整晚的人呢?
文涛很快吃完一盘,收了自己的盘子进厨房。接着,他从洗衣机拿出洗净的衣服去露台晾,她看到他两手举起她穿过的一件短t桖扬了扬,在他手上就像小孩子的衣服一样,无疑又使她尴尬。
等他走回客厅,甄妮轻声问:“你不用出去做事吗?”
总不能变成了家庭男人,给她管吃管喝的那种。即使是这种,她也不敢要。
文涛接话:“这两天休息,明天才去局里报到。”
甄妮“噢”一声,“那你不回家吗?”
“昨天下午回过了。”
“那今天呢?你要不要去哪?”
“不去哪,我陪你。”
陪她?甄妮突然不自在。
时间也因此变得漫长,不过是周六周日两天,对甄妮来说却像过了一周。
他们起床太早了,又没出门的打算,两个人都闲下来,看了一上午的电视。中午文涛主动提出做饭,甄妮想没问题,那我洗碗呗。不想文涛真有做贤夫的计划,碗也不让她碰,吃过饭便哄她睡去午觉。
对,是哄。他的语气就像她爸爸,妮妮来妮妮去,不再喊她jenny,也不是甄妮,脾气一直好得紧,自我觉得仍不够,还要主动问:“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特么真像几年才回一次的古代行军,难得回一次,把家里几年来女人干不了的活填补一遍,从修葺房屋开始,再去料理她的身子。
甄妮认真思考了两分钟。
这个家里原先只有家具厨具,其他用品都是按照她自己的喜好陆陆续续添的,她当然觉得目前什么都不缺了,然后,她也没有什么要花大钱的事,那么再想想,再想想.....啊,有一个!
甄妮从容地说:“我之前在你家车库看到一辆很小的车,粉红色的,有人开吗?”
甄妮的烦恼 18僵局
一辆宝马mini,车型很小,感觉它可以袖珍地在城市道路来回穿梭、不受阻挡,特别有安全感。最主要的,嗯嗯,甄妮垂涎那个颜色。
她说出这句话时,眼睛像心情一样活跃,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听到他说:“没人开,你想要?”她弯唇笑,眼里放着亮光。
“那可不可以要过来,给我上班开?我上班挺远的,要坐半小时地铁。”
“可以。”文涛答应得爽快,“你要我就给你开过来。”
“那你现在去!”
“现在未免太急,过几天吧。”
“不啊,你去开过来,我明天就可以开去上班了!”
知道她是急性子,文涛不由得软声软语,“那辆车挂我妈的名字,买回来没开过几次,现在重新上路要做检核,还要上保险,急不来的,我尽快去办。”
“噢。”甄妮接受。
文涛又说:“明天我送你去上班。”她不答应,他又生怕她闹脾气似的,慌忙把底牌亮出来,“要是等不及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车行,我给你买一辆新的,让你开着回来。”
甄妮惊讶地抬起头,见他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赶紧说不要!
哪有人像他这样的?因为她等不了,他就要买新的,把钱都挥霍完了。
可他依然认真得要命,“可以的,我都没给你送过什么礼物,就送辆车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甄妮翻身滚到床的一边,不想搭理他了。
补偿心理。甄妮知道文涛在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对她产生愧疚,想要弥补她。可是她总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她和文涛今天还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明天他又会突然飞走了一样。
她不敢和他太好。
——
买车这件事被甄妮一次打回后,文涛不再坚持。周一这天,文涛开车送她到出版社楼下,说自己尽量早点下班过来接她,如果不行,会提前打电话告知。甄妮没多在意,随口应一句:“我自己回就行。”
文涛调入nb毒品调查科,第一天报道就和新上任的重案组指挥官文灏打上工作联系——两个部门要联合调查本市一宗牵扯到毒品的命案。他们的直属上司高主任一下子得两个英勇干将,逢人便介绍,频频笑出鱼尾纹,还要调侃:“他们两个也真是怪,一个干缉毒的当了刑警,一个当国际刑警的跑回来干缉毒,刚好反过来!”
文灏头顶红叁代光芒,一脸自豪,幻想着文涛会说:“没所谓,反正我们身上都流着正义血统,只要能为社会做贡献,什么工作都一样。”类似的话。
但文涛真正的表态是:“我不愿涉险了。”
一句听起来特别奇怪的话。
高主任的深深鱼尾纹僵在眼角,文灏低眉陷入思考。
众所周知,文家的男孩子个个坚韧不拔(除了文逸),他们从小受到严格的家风熏陶,长大后肩负使命,只冲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优良目标奋斗着,也因为起点高,所以更刻苦,更耐得住冶炼。
文灏和文涛相比呢,文涛在精神上可能更胜一筹——单拎冷待貌美如花的老婆一两年来比,谁能如他?
传说中的拔屌无情!
一愚忠卖命、二没七情六欲,他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和老婆生孩子才调回来的,至于原因?呵,文灏冷笑着想,其实他也不需要什么原因。
文涛这个人,比他冷,比他能忍。
因此,当文涛说出“我不愿涉险了”后,文灏心有灵犀似的为他直译过来:“泰国那宗案子牺牲了很多兄弟,他心里暂时有阴影,需要一段时间来过渡。”
高主任眉心舒展,“噢,是是。”
文涛最不喜欢解释,点点头退开。
傍晚六点半,处于熟悉阶段没工作任务的文涛果然兑现了早上的承诺,来到了出版社楼下接甄妮回家。
只见她和两个同事结伴走出来,一见他的车,脚步明显呆滞,走着走着还停下了,仿佛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缝,缝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再往前一步都恐失足坠落。文涛主动下车,不耍酷、不插兜,径直走到她面前,“我来接你。”
“谁啊这是?你男朋友?”甄妮左手边的同事问。
右边同事低头窃笑,“怎么没听你说过?”
左边那个也不怀好意地低笑起来,用余光打量文涛。
原来甄妮上岗时没介绍自己已婚。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机密,甄妮愿不愿说也是她的自由。只是文涛这个人,他的身份,他这么强势的突然的在她身边出现,很容易给别人造成视觉冲击感,然后甄妮还想到了像刘玉兰、王曼莉那些朋友,连她们都觉得文涛会是个很凶的人,会对老婆管教严格,可能还有家暴倾向,那不甚了解她的新同事又会怎么想?
甄妮真不想听到别人同情她的话!
她执拗地站着不动,一双闪亮大眼睛充满懵懂。文涛掠过她的神情,淡淡说:“你们好,第一次见面,我是她先生。”
“啊?”两位同事面面相觑,“你结婚啦!”
甄妮抿唇,点点头。文涛把话接过来:“是。我之前在外地出差,现在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两位同事眼神交汇,想法一致,有一个说:“那我们不妨碍你们了,明天见吧,jenny拜拜!”
“拜拜。”甄妮软绵无力地挥挥手,还是笑不出。回头看见文涛面无表情,她喉头哽咽一下,发出一个“呃”,接着才说出:“走吧。”
上车后,文涛问她想在外面吃晚餐还是买菜回家煮?甄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外面吃吧,中餐。”
到了茶餐厅,她也心不在焉,一碗鸭脚粟(糊)喝半小时。文涛以为她还想着车的事,忽然说:“明晚,我把你的车开回来。”
甄妮“啊”一声,回过神来,原来她点菜以后再没跟他说过话。
正值饭点,茶餐厅食客越来越多,环境不太安静。他们落座靠大玻璃窗的一张方桌,面对面而坐,文涛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个宽阔的后背,握餐具的手停住了,便是侧着脸,把耳朵凑近些听她说话。
“不用了,我觉得自己开车也不方便,很多交通规则我不懂的,我还是不开了。”甄妮说。
文涛纳罕,“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今天不是很开心。”
“没有啊。”甄妮抬头看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开,“就是突然不想开了。”
事实上,从他回来之后,她的情绪就是摇摆不定的,时而发呆时而暴躁,不喜欢和他对视,总想躲着他。
——他深深地感受到。
但他哪会投机取巧?他不擅长表达,每次都是愚昧地问,全顺着她的喜好来,她说不,那便不要坚持,她说要什么,他会尽可能实现。如果还有第叁个,她要一下不要一下的,变来变去,他又该怎么办?
一等一的高手单单对老婆一筹莫展。
甄妮的烦恼 19过往
很快到了周五晚上,甄妮本周不用做义工,文涛照常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去超市买些简单的食材回家做晚饭。
文涛做,甄妮负责在外面等。
倒不是她不会下厨,而是文涛不让她动手,他说这么简单的事他可以胜任,于是他两次都给她端出了简餐:西餐的牛肉条意大利面加罗宋汤。
考虑到他吃惯了这些,甄妮不好挑剔什么,也没好意思点外卖加餐。五天工作日下来,她中午在公司吃的各种油腻的扒饭,晚餐陪文涛在茶餐厅吃了叁天清淡粤菜,两天意大利面,对重口味那些早都馋得不行,想吃各种麻辣的,油炸的,还有各种茶饮。但是一想到明天又要回婆婆家吃饭,唉没戏。
晚上八点多,文涛洗完澡回到房间,甄妮拉过他一条手臂,小心撕开上臂中间那块用来防水的白色敷料贴,熟练地取出碘伏棉球在伤口上消毒。
文涛任由她摆布。
他的伤口在回国前就有了,应该是胳膊突然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皮肉擦损了一片,周围也黑黑的淤了起来。
本来他小磕小碰是家常便饭,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伤,若是执勤时有医护在的话,他才勉强让他们看看,若没有,他根本不管。
可是甄妮不让他不管。
有的时候,甄妮就像一个小孩子,只管吃喝玩乐、自己开心,但有的时候呢,她又特别细心,善解人意,她还最见不得别人疼。
她每晚都给文涛消毒,卫生材料也都是自己跑去药店买的,尽管那天她有坏脾气,但一看到他洗完澡了,她都会反射性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抽屉,一阵儿忙活。
这样的尽心尽责让文涛感动。文涛也最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看她:两根好像一掐就会断的葱白手指在他手臂上动来动去,神情过于专注,长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白皙的肌肤上,让他有种想要把它扯下来看它是不是假的的冲动。
瞬间,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鲁莽。她那么小巧精致,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甄妮为他消毒一番后,又取来棉签涂消炎药膏,边涂边说:“结疤了,今晚不贴那个了,让它透透气吧。”
文涛说:“会蹭到被子。”
最主要是她睡姿不好,容易压到他,恐怕一觉醒来,药都蹭到她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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