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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辣手摧花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文涛说罢,怀里的女人摇摇欲坠,他一把将她抱起,“对不起jenny,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晚点跟你解释!”
他抱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进医院。
甄妮追了几步,眼泪好似在风里飞。
怪不得文涛总是不回家,怪不得他对她那么冷淡,怪不得他平时都不和她联系。原来,原来,真的......真的像她想的那样。
可他当初为什么娶她啊!
回来还要跟她做爱,还说得好好的,今年就调回来......她不知道他想怎样,只觉自己受到欺骗,心头被一股冤屈填满,即使听话地回到家里,也想不起来自己该做什么事,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等他吗?不不,她不敢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总是没有情绪,沉默寡言,一双锐利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却不说话。
不!他可能想说了的,就在他过年前刚回来的那晚,他明明很沉重,只是被她赶去洗澡了,之后便一直忍着,没有提起。
甄妮抱住双膝,戚戚然地哭了。
然而这一晚,她也没等到文涛回来。
她知道,那个女人身体不舒服,便是拖住他的最佳理由。





甄妮的烦恼 08-09文灏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起。
甄妮穿着睡衣,头晕晕的,顶着微微红肿的眼睛打开门,突然吓一跳!
是谁?和文涛一般高大,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腰间别着枪包。
他在门前硬朗地打招呼:“你好。”
甄妮顿时清醒,小松鼠踩着自己尾巴似的尴尬躲进房间,“等一下!等我换身衣服!”
文灏走进客厅,没有把门关上,这是一种男女之间保持清白的表现。他是文涛的堂大哥,一名国际缉毒警。
早前一直听闻文涛娶的老婆是一个“幼齿”,文灏也曾见过几次,但没留心,今天他登门造访,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终归也观察到了——一 一个比文逸的小媳妇还要肤浅的女人。
太弱势、太弱智,像是跟她说什么,她都会仰着天真的大眼睛,把重点放到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
于是文灏本着“别跟她说太多,她听不懂”的前提,等甄妮穿戴整齐,走出来,他言简意赅地告诉她:“瓦妮达小姐抗拒治疗,不准文涛离开她一步,也不准文涛和你联系,所以他暂时回不来。”
甄妮果真露出他所想象的表情,惊讶地张开小嘴问:“瓦妮达是谁?”
文灏耐住性子,“一个泰国女人,她有心脏病。”
“你也认识她?”甄妮震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不让文涛回来?她是谁啊?”
“先别问那么多。”文灏有些严肃,也站起来,“文涛还在医院里,你愿意跟我过去一趟吗?”
“为什么要我过去?”叫她过去面对面谈离婚的事吗?甄妮缩了缩身子,一脸“我不去我不去”的神情。
文灏没辙,就当完成了告知任务,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先好好呆着吧,我过去了。”迈出大门,他又补充一句:“你尽管放心文涛。”
什么意思?
激将法?讽刺她面对出轨的丈夫都无动于衷?
还是说,让她对文涛放心?
甄妮愁眉苦脸地坐下来,真想给嫂子林知音打个电话:“你听你前夫都说了什么玩意儿?是人话吗?”
当然了,林知音可能会云淡风轻地回:“那你冲上去再问一遍不就行了?”
他们夫妻俩都是干脆的人,最见不得扭扭捏捏、多愁善感。(在外人看来)
甄妮假设到此,马上拎包出门!
文灏要去负一层取车,一定没那么快,甄妮乘电梯直奔一楼,在小区门口等他。
“哎!大哥!”甄妮挥手。
文灏及时停下,嘴里嘟囔女人真是麻烦,立即下车绕到副驾驶门,为甄妮把抠饰一阵也没打开的车门一把拉开,因为吉普车较高,他还绷直手臂让她扶了一把。
车门合上“砰”的一声,甄妮主动系上安全带,不太敢惹他了,只低眉顺眼地说了声:“谢谢。”
其实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文灏这种莽烈的性子看不上娇滴滴的女人,所以大家造谣说他前妻巴辣,他会很不高兴地反驳,袒护前妻,说她那是一种可爱的个性。
面对前妻,他也会特别的有耐心,就像现在,车子开远了以后,他用蓝牙耳机给前妻打电话,态度转了180度,格外温柔讨好:“音音,我在那个医院呢,佩佩的复检时间到了没?要不提前吧,你现在带她来医院,我陪你们”
甄妮只觉惊悚不已。但惊悚过后又想到自己,即使人家离婚了也比她好呢——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
到达医院,甄妮紧跟文灏的脚步,一刻也不怠慢。他们直奔住院部,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单人病房前。
病房门口有两个大汉守着,看似保镖,他们很尊敬文灏,一见到他便同时站了起来。
甄妮轻声问:“文涛呢?”
“里面吧,他一夜没睡。”文灏用英语对两个大汉说了两句,接着轻轻推开病房门。
甄妮首先看到一个宽厚的肩膀趴伏在床边,像是睡着了,一只手还与床上女人的手交握,然后那个女人也静静地睡着,脸色惨白入纸,插着鼻管,另一只手在输液。
文灏说,她抗拒治疗,不让文涛离开一步
甄妮心里“咯噔”一下,没来得及阻止文灏,他已经拍到文涛的肩,哑声说:“醒醒,醒醒!”
文涛转过头,“jenny?”
他真的一夜没睡!眼睛里红红的是熬出来的血丝,腮边青青的是没空打理的胡茬,也没洗澡,衣服也没换甄妮红着眼睛瞪他,不说话。
文涛把瓦妮达的手拿开,小心的没有吵醒她,“jenny,我们出去说。”
他们去走廊一角。甄妮一脸执拗,双手环胸,一副“你想说跟我说离婚是吗?你说吧!看我能不能承受得住”的架势。
文涛尽显疲惫,微微欠着身子,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无力,“jenny,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她别着脸不看他。
“我跟她没有不正当关系,她只是暂时缺乏安全感,要看见我才肯听医生的话。”文涛牢牢看着她正面,“她有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然后呢?”
文涛语气愧疚,“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什么?”甄妮是毫无重点地反问。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
“你瞒我什么了?”
他叹一声,明白现在真不是个沟通的好时机,便拽了拽拳又松开,为难地说:“jenny,请你放心,我不会和她发生什么的,但我现在需要照顾她,你明白吗?”
“不明白!”
“请你给我几天时间,等我把她安顿好了,我再回家陪你。”
文涛话还未说尽,从走廊那头匆匆跑来一个大汉,对他说了两句泰语,十万火急的样子。文涛马上跟他走,只给甄妮留一句:“在这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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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10林知音
冷眼旁观的文灏用手抹了抹脸,一言不发。即使文涛一走,甄妮便跳起脚来,一只手指过去,皱起眉头像在对他控诉:“你看!”他也无动于衷。
对不起,谁的女人谁来哄。如若不然,双双掐住对方脖子,狠狠打一架,完事——他如是想。
半小时后,林知音来了。
她推着宝宝车走来,只见她前夫和弟媳隔得远远的,一人占了长椅一头,前夫双手环胸,冷面无情;弟媳像一个蔫了的茄子,耷拉着头,玩着自己的美甲。
“这是公事?”林知音问。
文灏绽开笑容,第一时间把手伸向宝宝车,“半公半私吧,毕竟涉及个人安全问题。”他把两岁的女儿竖着抱在怀里玩,好声哄着:“叫爸爸,爸爸。”
小粉团见到爸爸最开心,把嫩嫩的小手放到爸爸头发上一顿乱揉,奶声奶气地喊:“拔拔!”
文灏笑出两道鱼尾纹。
甄妮巴巴地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林知音从宝宝车下方袋子抽出一本病历,指使前夫做事,“喏,去门诊叁楼找刘旭东,快一点,不然12点一到他就去吃饭了,他会开单让佩佩做检查的。”
傻大个一手抱娃,一手推车,殷勤地出发。
甄妮还是没说话。林知音坐下来,一语双关地说:“这事我听文灏说了。”
听说了啥?文涛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还是甄妮知道文涛有个女人的事?甄妮懵懂地眨着眼睛。
总会有人告诉她真相。
文涛没空说,那便由知道的人说。
两年前,文灏负责一宗特重大的跨国走私毒品案,其毒品来源牵扯到了泰国一个商业巨鳄,那是当地一个黑道领袖,产业庞大,想要围剿他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于是文灏他们请求了国际icpo多方援助,国际刑警文涛也参与了行动。
文涛不挂相,稍微乔装一下言行举止便是老实憨厚的傻大个。他潜入了泰国人的家里当卧底,一开始在花园修剪花枝、干些苦力,之后升职当了司机,给泰国人的女儿开车。这么一来二去,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后,女儿对文涛有了好感,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告诉了他很多关于自己爸爸的秘密。
这个女儿就是瓦妮达。兴许瓦妮达到最后一刻也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在她家里当过司机,让她爱上,辞职以后又和她通讯频繁的男人,他会在她面前亮出一把手枪,一本正经地告知:“对不起,我是国际刑警。”
“泰国人被捕后自杀了,瓦妮达是他唯一的女儿,虽然没有参与犯罪行为,但有一些同党知道她爸爸私密给她留了一大笔钱,都想趁火打劫,派人来绑架她。所以文涛带她来中国躲躲。”林知音顿了顿,揣度甄妮的脸色,“这样说,你明白吗?”
甄妮的小脸早已变得惨白,思考片刻,才缓缓复述:“你是说,文涛利用了瓦妮达,博取了她的信任,然后将她爸爸抓了,她也不能回家了。”
林知音到底比甄妮大几岁,也经历过了生养孩子,心态固然比她稳重,因此换个角度说:“两年啊!你想象不到两年期间,警方花了多少人力和资源去做这件事!瓦妮达爸爸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为了抓他,很多警察都牺牲了。还有文灏和文涛,你看他们这两年回来多吗?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甄妮茫然地问:“为什么你都知道?”
“文灏告诉我的。他们12月大捷,搞完了就回来过年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
林知音不假思索,“文涛没来得及跟你说,他不是刚回一天又飞泰国了?”
天哪甄妮真想捂住耳朵,跪在地上呜咽。
他们都知道!
知道文涛这两年在做什么,知道他为什么不经常回家,也知道他刚回来又走了,去泰国了。还有公公婆婆!其实他们也是戏中人,他们偏偏不告诉她,就连文涛去的地点也不向她透露。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受了文涛的指引吗?
文涛又为什么要这样?
甄妮流出两行奔溃的眼泪,心中的疑问也停止在这一刻。
她再不想问文涛对瓦妮达有没有感情,他们有没有肌肤之亲,他们以后怎么打算再不想知道,统统都不想知道。
因为文涛从来没把她当成妻子,从来没把她当成家人,甚至连朋友都配不上。
她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人!
没等文涛照看瓦妮达回来,甄妮匆匆对林知音说了声“对不起”,掩面离开了医院。
过后林知音对文灏说:“你不能要求每个女人都像我一样坚强,有自己的理解和判断能力。”
文灏没听清似的把耳朵凑过来,“你?”望着前妻犀利的眼神,又连连改口,“噢对对对!太矫情了文涛这女人,一点都说不通,文逸那个也是。”
林知音轻哼一声。
其实她只不过是以一种上了岸的姿态来看别人从头挣扎,只能看,不能救,因为她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文逸:(阿嚏阿嚏)谁?谁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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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11精辟
“我在外面,你不用担心我。”
刚结婚时,文涛这样对甄妮说。
算起来,他和甄妮从真正认识到结婚只花了叁个月时间,非常短暂,而且他中途还去了几趟美国,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是不多的,平均一个月叁次?四次?
他总会提前到她家楼下,到了才给她打电话,然后坐在车里耐心地等她换装,下楼,像只小精灵一样跑到他的车窗,腼腆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文涛从不说“噢是我来早了”,或者“没关系你没迟到”,他只是点点头。
他很木讷,脑海中几乎找不到可以和女孩子聊天的话题,每次都问甄妮:“你想去哪?”
去喝饮料?去吃饭?腻都腻死了!甄妮心中固有埋怨,也碍着他一本正经的节气,不敢造次,这时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若实在哪儿都不想去了,她会把问题抛给他:“你想带我去哪?”
文涛沉思片刻,“那去我家看相册吗?”
当然去!甄妮以女朋友的身份进他房间,脱了鞋子坐在他的书桌上看相册,他在旁边介绍:“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
甄妮“哇”一声,“这是你妈帮你整理的吗?她好爱你!”
文涛笑了笑。
甄妮又说:“对了,为什么你不爱笑?”
“我是习惯了,职业形成的。”
“哪有习惯了不笑的?没听过,你不笑我会以为你很严肃的。”
文涛纳罕,“是吗?但我不会凶你,也不会打你的,请你放心。”
甄妮翻开他的相册,果然,从8岁开始喜欢皱眉,14岁以后有了阳刚气,18岁,哇塞念军校了,军装加持、手枪加持,长身玉立、直角肩、高鼻梁、冷面孔,很酷很飒,但显得更加冷硬了。
她对着他的照片看他本人,心想:他这是让我了解他的过去吧。
他虽然嘴上不会说,但他母亲用心给他裱起来的照片和奖项不都寓意着:他很棒,他是父母的骄傲!
甄妮就此对他产生敬意。但若说成少女的崇拜嘛,还差一点,因为他没有很宠她,也没有宣布对她依依不舍。
比方说,那天晚上看完相册之后,文妈妈给甄妮送来了新的毛巾和牙具,挑明了说:“你今晚别回去了哦。”那笑容可不是一般暧昧。随后文涛给甄妮找了一双新拖鞋,拿过来,套到她垂在书桌边缘的脚上比了比,说:“你的脚好小。”
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视觉。甄妮感到不好意思,便胡乱踢了踢,把拖鞋踢掉,嚷嚷两句:“我不要在这洗澡,我要回家。”
文涛说:“好,我送你。”
甄妮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想我走?”
“你要回。”
“好吧,那我回吧。”
他大方地拿起车钥匙。
又比方说,又一个这样的夜晚,甄妮默认留下来,她坐在桌面上朝文涛伸手,文涛却不太明白,问怎么了?甄妮嗔怨说我下不来,他更不明白了,觉得桌子又不高,你怎么下不来呢?
他双手穿到她腋下,将她提到地上,上下打量她,“你多高?”
“我一米六。”
噢他一米八五,体会不了她的“短处”。
但身高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以后都不敢要“抱抱”了。重点是他怎么就不明白?
还不止呢,甄妮洗过澡后,他指指大床,说:“你睡这,我去隔壁睡。”甄妮扭捏着,“不要。”
“那你去隔壁睡,我在这里睡。”
“”
救不活的!难怪他一直打光棍,好不容易遇见她就像寂寞的孩子找到伴侣,忙不迭点头,不肯错过却又愚钝迷茫。
他没跟她求婚,只是由双方父母选了一个结婚日子,他们去登记。一切都进行得非常快,结婚书由甄妮先签名,再把笔交给他,礼成。
婚事是父母一手包办的,婚礼不在文涛计划当中,所以没有。但他有心补偿,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她手上,“你要花钱用这张卡,我的工资也会打到上面,余额你查查,你一个人用来生活是完全够的。”
甄妮问:“那你呢?”
“我也从这里拿,但我用不多,多的都给你。”
甄妮立刻感动,殊不知这是有前提的。文涛接着说:“我过几天就要去国外了,大概两叁个月,但是带不了你去。”
“啊?可是我们才刚结婚!你要去哪啊?”
“比较紧急,是临时发的命令。”
然后就没有争论了。甄妮认命,开始了独守空房的生活。在之后的一年半时间里,她和文涛聚少离多,他有两次回来了也不第一时间告诉她,过一天才空着两手来按门铃。
之前她还被他吓哭!大晚上的,他静悄悄地进了屋,在客厅徘徊,害她以为家里进贼了,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还差点报了警!
她哭着对他嚷嚷:“你干嘛呢?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不行啊?”
文涛投降,“好好,那我下次回来都按门铃。”
谁知道他每次回国都来找她了?或许他也在某个时候回来过,但没告诉她呢?
甄妮没法论证这个猜疑,因为她和公公婆婆的联系也不多——倒不是她不爱去文家、不爱和他们增进感情,而是她觉得自己太吵,每次当她踊跃说话、眉飞色舞的时候,再一看公公婆婆那两副慈祥/温和的面孔,他们那欣然点头,微微含笑的姿态,她马上心虚。
就好像女同学看班上最后一排嘴碎且捣乱的男生,眼神里永远充满母性的光辉。
原来这些现象是一直伴随着她的,文涛对她的保留;公公婆婆对她的放任,宁可冒着儿媳有机会出轨的风险也不管束着;还有他们爱看音乐剧偏她如听天书她不就是格格不入的那个外人吗?
从医院回来,甄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很久。到了晚上十点多,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出于条件反射,她猛地跑到房门,给房间落了锁。
不一会儿真是文涛来敲门。她不应,他生扭了一把把手,动弹不得,便隔着门说:“jenny,我回来了,我们谈谈好吗?”
“不要!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甄妮在里面嘶吼。
“你听我解释啊。我就是怕你误会了才瞒着你的,请你相信我,我对她没有义务的,只是她的情况实在不好,我不能任由她抗拒治疗”
“我不想听!你走,你走!”
“甄妮!你把门打开,我会跟你说个明白的,你别这样。”
甄妮依然反抗,又哭又闹,只说“不要”、“你走”、“不想听”,喊得声嘶力竭。
文涛疲惫地央告:“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不开!我叫你走!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哭一晚上,哭到邻居都睡不着过来投诉,我说你家暴我”
文涛从不知她会这么倔,心脏一下被她刺伤,又要投降。他不接话了,甄妮也安静下来。文涛悲哀地叹一口气,看着将她隔得深远、想破开又恐自己力量不够且无法修补的门,说:“别哭了。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走。等你想见我了,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回来。”
他真的走了。
甄妮哭得更大声。
半个月后,她收到他的信息:“对不起甄妮,我到了美国秘书处工作,为期叁个月,中途不能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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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12女儿
“为什么不带妮妮一起去美国?”松偀太太问文涛。
“为什么他不带你一起去?”甄爸爸也问甄妮。
这个时候瓦妮达的病情已经稳定,考虑到她的个人安危以及文灏、文涛顾及的那一点“人情味”,他们决定帮瓦妮达移民到中国,这些事宜均由文灏在办。
甄爸爸说:“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私情,连新上任的重案组队长都出面了,总不能他们两兄弟都喜欢那个女人?疯了?”
甄爸爸说的是文灏,泰国案了结后,文灏为了和前妻重修旧好,申请调回了本市做刑警。
但文涛又“嗖”的一下了冲出去。
甄爸爸知道秘书处的工作:“无非就是在美国维护中国人的权益,处理一些命案、盗窃案,管管打架吸毒的留学生,抓一些贪污潜逃的官员。这些比起和手里有枪的毒贩斗智斗勇轻松多了!也不用卧底,按部就班、早出晚归的,你绝对可以跟他一起去的。”
甄妮没好气,“去干嘛?天天吵架闹离婚吗?”
“离婚?”甄妈妈听到这个词简直要把房顶掀起来,“你敢跟文涛离婚?”她简直不能置信,“你看看你自己,一分钱不会挣,吃他的用他的,什么都是他的!是,法律是偏袒女人,如果你们离婚了,参考你的经济情况,文涛会把房子车子让给你,还会给你一大笔赡养费,但是你拿得起吗?你给他做过什么贡献?孩子也没有!”
甄妮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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