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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辣手摧花
她就是甄妮。
21岁刚大学毕业的甄妮被安排和一根铁柱似的文涛见面。他们年轻人有潮流的打招呼方式,甄妮说:“我叫jenny,你有英文名吗?”
文涛即刻站起来,笔直笔直的一个人,两手还规矩地贴在裤线上,“waves,文涛。”
甄妮作恍然大悟状,“噢,waves就是中文‘涛’的意思啊,挺可爱的,你英文是不是很好啊。”
一个年轻女孩居然用“可爱”来形容一个icpo的国际刑警,松偀太太捏了一把汗似的在旁边看。文涛动了动,仿佛每对甄妮说一句话,他要充分做好心理准备,“是啊,我是英式教育,经常停留在美国。”
甄妮又问:“那你还会哪个国的语言啊?”
文涛:“泰语也会的。”
松偀太太把手伸到丈夫腰后挠了挠,给他眼神示意:有戏,有戏!
因为文涛向一个刚见面的女孩介绍自己的情况了。
文正龙扭头看她,咧嘴半笑半不笑的,像在说:你儿子是愿意了,若人家姑娘不愿意呢?
还真是如愿以偿了。
毕竟文家愿出八十八万八千的彩礼钱,外加小两口的婚房和新车。这对经济环境不好的甄妮家无疑是雪中送炭。
甄妮的爸爸曾经是毒品调查科的一名警察,在本市做过线人,在执行人生的最后一次任务后,他遭到报复。
被他检举的毒贩深夜到他家淋汽油、放火及一些爆炸物。经历过那一晚的方圆几里外的邻居都记得,他家“砰砰砰”的像放烟花一样爆炸,市局消防扑腾了半小时才浇灭、停歇。
他们的家就这样没了,差一点,连在房间熟睡的甄妮也没了。那一年,甄妮12岁。
那时甄爸爸在火灾中用后背为甄妈妈挡掉一支冲天来的灯架,伤得非常严重,现在身体都还打着钢板,属于四级残疾,离岗后只能靠补助金和甄妈妈打工维持生计以及供甄妮上学。
甄妮愿意嫁给文涛,除了妈妈说的:“你看,八十八万八啊!你就等着你们班有谁结婚是超过你的?”还有一点,是她对文涛的第一印象不错——她有灰姑娘情节,觉得处于困境逆境时一定会等到英雄的降临。
而且英雄不能太温柔的,要神秘的,冷冷的,酷酷的。
但最终说服她的还是文涛的一个小举动。有次她站楼梯踉跄,身子往后倒,他马上站到她身后,张开双臂做防护似的虚虚圈着,绅士地没有碰到她。她还重重踩了他一脚,他一声不吭。
“嫁吧!嫁吧!”甄妮当时在心里说。
那么结婚后的日子也就摆在眼前了。甄妮平时等不到他回来,但也不用伺候公公婆婆,倒也比很多做儿媳妇的人自在。只是她难得和丈夫回来一趟,努力表演生力军这件事一定又被纳入了重中之重。
像昨晚一样,甄妮积极地忙前忙后,生怕有人说她懒,一会儿煮水分茶,一会儿进厨房捣腾一阵,切两根葱。等厨房传来“砰砰砰”的陶瓷盘子落地声,松偀太太站起来,带着狐疑的眼神就要往里去,文涛说:“别说她。”
松偀太太愣了一下,很快又想明白:就他个死样子,有老婆都不错了,还能要求什么?十项全能?她这做婆婆的向来宽容。
吃过中饭,公公和文涛出了一趟门,甄妮把好不容易抢来的碗筷洗干净后,到书房摸了一本《孙子兵法》回到客厅坐着,佯装看得很认真。
其实她怀疑这家人的品味。文涛不像是个爱看书的人,而公公好像也没有看书的时间,婆婆嘛,料想她对看剧的兴趣多于看战争谋略书,但书房里就是有很多崭新的书籍,在书架上码的整整齐齐的。
还有,这家人喜欢陶瓷古董,在书房旁边的隔间摆了几层,下边一层玻璃柜子又是各种躺在黄色棉布上的玉石。
难不成他们喜欢在家里开展览会?
甄妮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了。还拿婆婆爱看音乐剧来说,每次文涛一回来,她都会拿出四张门票,宣布大家一起去,大剧院门口不见不散。
天哪!年轻人有几个具备这种情操的?还要盛装一番,到那儿瞌睡虫上脑,前后左右都是黑压压的男女,个个神色凝重或泪盈于睫,自己一头乌云,想抬手抹眼睛又觉得怪怪的,不抹也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爱把休闲时间花在网购、刷短视频了。
当然,这里的年轻人不包括文涛。他是个深山野人,从国外回来,身上带一部按键手机。但他确实孝顺,会耐心地陪母亲看音乐剧。
甄妮头昏眼花地翻了几页书,文涛回来了,公公没回,婆婆这时候也不在。他问了句要睡午觉吗?旋即领甄妮上了二楼的房间。
甄妮坚持睡午觉也要换睡衣,解了文胸、脱了丝袜,换上一套和尚服式的系带长衫长裤,半个身子趴在文涛身上,春光泄漏的胸脯软软地蹭着。文涛叹一口气,“你这样我会有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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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05甜意
那又如何?
房间门关紧了,她也给出了鼓励,露出了像小孩子要糖果吃的撒娇笑容,而他的大手又揽在她后背上,只需往前一带,她便能吃住他激烈的欲望。
文涛翻身坐起,两手拉起身上的t恤,露出健壮的腹肌,又麻利地解开裤头。甄妮吃吃地笑,为自己能色诱他感到得意。不一会儿,她的家居服不见了,白净的皮肤在午间明亮的光线照射下,仿佛覆上一层荧光。
他拉下平角裤,那根血筋明显的阳物弹跳而出,甄妮眼神闪烁,伸出小手握了握。好大!好烫!割过包皮,他亲口告诉过她:那是当兵前割的。
甄妮玩了那物大概一分钟才收手,她眼力好,发现前端那个小眼沁出了晶莹的液体,和她动情时会湿润一样。她用娃娃音说:“好像没有带套过来。”
文涛无动于衷,眼神像是说:噢,没带啊,没带就没带呗。
甄妮在结婚前特意问过他:“是不是一结婚,我就要给你生个小孩啊?”
非常直白。是不是娶她回家当生孩子的工具的?
文涛好脾气得紧,“你比我小很多岁,这件事我不急的,要不要,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于是她的压力又减轻了一百磅。
他们回家过春节,小住几日,行李是甄妮早上收拾的,但文涛路过房间时有看见半遮半开的门里的景象:她盘腿坐在绒毯上,面前开着一个小型拉杆箱。
她像个小孩一样在左右手的红蓝盒子之间做挑选,“要这个?”她试着把红色盒子放进箱子,看了看,好像觉得颜色与箱子不搭,赶紧拿出来,再换蓝色那盒,一模一样的动作。
过一阵,也不知她在心里做了多少抗争,终于把两个盒子一起丢进箱子,拍拍掌心,非常满意地拉上拉链。那会儿文涛根本没察觉自己笑了。
此时此刻,甄妮故意说没套,他便提议说:“我找找看。”
还真的下床摸了一圈。回过头,文涛把一个红色盒子亮在她面前,“有,你带了。”
甄妮“啊”一声,“现在就要......”
文涛故技重施,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背上,双手贪恋地抚摸她的肌肤,表情一丝不苟,认真得过份,“你昨晚会疼吗?”
甄妮觉得痒,止不住笑,身子缩了缩,“刚开始有点,后面还好。”
“是不是要湿了就不会疼?你里面太小了。”他双手也顺着她的腰部摸到大腿,仔细看她那里。
甄妮有一种错觉他们都是未经人事的花季少男少女,对性事一点经验都没有,在互相探讨。也特别奇怪的是,他们一年在一起的时间没几天,却因为昨晚那阵短暂的温情变得熟稔、密不可分。
“因为我们隔了很久才在一起啊,不适应是正常的。”她像念书一样琅琅告知。
文涛抬头,果真露出像昨晚没给她买礼物那样的愧疚之色,“我一直在外面,把你一个人落下,委屈你了。”
这是不是一种类似于表白的话?甄妮只觉他们的关系有所进展,双臂绕上他脖子,眯着眼笑,摇摇头。
“我今年会申请调回来,最迟也就等半年。”
“好!”甄妮脱口而出。
天知道她有多高兴!他一回来,她就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有老公可以依靠了,省得那些人说她嫁了一个糟老头!
甄妮主动吻了一记他的侧脸,说:“抱!”她越发赧然,小脸染上粉红色。
文涛戴上安全套,缓缓插入。有了昨晚的经验,甄妮今天真的不疼了,反食髓知味,后背垫着一个枕头,两条细嫩的腿挂在他腰上,他一顶进来,她便娇嗔着“啊”一声,频率取决于他的速度。
年轻少妇的身体绵软细滑,像块豆腐,他又舍不得吃太重,十指张开,扣住她细细的腰肢,下身轻轻地进,硕大的物体在她两瓣之间挤压,一不察觉进太深了、顶重了,她“唔”一声,他问:“疼吗?”
“不是,太大力了。”
文涛看着她腹部右侧浮现的一根小肋骨,“你太瘦了。”
“不,不瘦。”甄妮眼神迷离,咬咬下唇,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她的身材对他来说是太娇小的,但该有的都会有,一对乳房不算雄伟,配上她的身形倒也傲人,摸上去沉甸甸的。
文涛埋头到她胸前,流连往返,问起她的体重。她眨眨眼睛,说你猜。他一面揉捏她的乳头,一面深入,声音都哑了,“只有这里没瘦到。”
男人皆好女色,那是本能。即使文涛冷面无情,沉默寡言,像一个没有特殊情绪的人,即使他也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娶甄妮,但他还是会沉入她的柔软身体里,无法自拔。
过了好一阵,文涛揽着甄妮躺下,甄妮露出半个香肩,握了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在他胸口写书法,发出的笑声似一串串银铃。忽然,他按住她手不让玩了,另一只手从床头柜摸到手机,接电话。
他说泰语,打招呼后,听到对方说了什么,身子立刻弹起来,略微急促地说了几句,然后挂断。
“jenny对不起,我有事要出去!”文涛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甄妮惊讶,“什么事啊那么急?非得现在去?”
“对。”他套上裤子,系着皮带,“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看音乐剧。”
一说这话,那音乐剧是没戏了。
若说甄妮不失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表情一下子崩塌,复变成垂头丧气的深闺怨妇,瘪着嘴,巴巴地望他。
男人都是个什么东西?在床上的时候服服帖帖,什么话都肯听,一下了床,提上裤子,便翻脸不认人了!
文涛却来不及解释,回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快步下了楼,驱车出门。
谁知他一整晚都没回来。
等甄妮发现他原来是陪别的女人过了一整晚后......晚了,什么都晚了。




甄妮的烦恼 06是谁
到了第二天。
“对不起啊jenny,我不能陪你过年了。”文涛在电话里告知。
甄妮气急,“为什么?你不是放假了吗?你要去哪啊?”
在安静的大宅里,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公公婆婆把视线移过来,待甄妮失落地应下一个“噢”字,挂断电话了,公公才说:“是不是又有紧急情况要去外面了?”然后非常豁达,“没事!他经常这样的,像古时候只身一人闯天涯,什么包袱都不用,行李物品不用给他收拾了,他不需要的,走哪买哪!”
意思就是文涛打完这通电话,他马上就得走了,不会再回来取东西。
甄妮拽着手机,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换做平时他神出鬼没,一不留神钻到了她的床上,一不留神又没个影儿也就罢了,可现在是春节啊!有什么要紧事,领导非把他召过去?她不明白。
她心里堵得慌,也不太会控制,坏情绪一下子涌到脸上来。
松偀太太连忙安慰儿媳妇,摸摸她的手,温声道:“没事的哈!也就几天吧?忙完了再好好陪你也是一样的。”
是啊,这种突发情况又不是文涛自己能左右的,甄妮若大吵大闹也没用,反倒没点分寸。
甄妮抬起头,假装心无旁骛地说:“嗯!我知道,他也没办法嘛,我就是担心他一夜没回来”
松偀太太点点头,“今天年二八了,妮妮你想回你妈妈家过年也可以的。不如就等文涛回来了,你们再一起过来住几天吧。”
很明显,儿子不在,他们二位对着她这个儿媳妇会感到别扭。当然了,甄妮也不想自己一个人陪公公婆婆过年,便一口答应了。
吃过中饭,公公派车把她送回了娘家。
到了娘家小区门前,甄妈妈提前下来接,一见女儿从车上下来,司机麻利地给她扛出个拉杆箱便呼啸而去了,连招呼也不打。甄妈妈一惊一乍地问:“你被婆家赶出来了?”
甄妮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文涛回来一天,又走了。”
“那他走了,你公婆不想跟你过年?你做了什么错事?”甄妈妈一把抢过拉杆箱把手,自己推了起来。
“什么也没做,是我不想留在那。”甄妮垂头丧气的,跟妈妈乘电梯上楼。进了门,甄妮看到桌上放着的一本炒股资讯,立刻没好气地说:“又买了!自己亏了多少心里没数吗?早晚去天桥底下拿碗!”
被数落的甄爸爸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正拆解着一个电风扇,回过头讪讪地笑:“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而已,据说现在股市有回暖。”
“鬼信你!”
甄妈妈顺便投诉:“六合彩也玩上了,还赌马。”
甄妮一吼:“那是违法的!”
甄爸爸不赞同地“哎”一声,“怎么是违法呢?好歹你老公是警察,你连这个都不懂,六合彩、赌马。麻将在本市都是合法的,我又没有过大海去赌场。”
“我爸爸也当过警察,他都没告诉我。”甄妮像是被戳到了最痛的地方,变得不耐烦,“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了!”
她扭头进了自己房间。
甄爸爸茫然地冲甄妈妈招手,“咋回事啊?”
甄妈妈一语中的,“文涛都不回来,怎么跟她说那些?”她护着丈夫的脊椎,扶他站起,又悻悻然地唱:“哎,嫁了女儿跟没嫁似的,连个女婿也没看清是什么样,那么急匆匆的订婚了、结婚了,我想想都有点悔,但我们这种家境就是高攀了,一家都受人恩惠”
甄妮在房间睡了一觉,醒来了便躺在床上玩手机,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甄爸爸来敲了敲门,“妮妮啊?我们晚上出去吃好不好?”
甄妮恹恹地说:“不想。”
“那我们去广场玩啊,过年了可热闹。”
“不要。有什么好玩的。”
“那去看别人玩行不行?”
“不去不去不去!别叫我了!”
甄爸爸摸摸鼻子,只好走了。
到了年二十九,甄爸爸又贴到门上问:“妮妮我们一起去超市买年货吧,你挑你自己爱吃的东西啊?”
甄妮:“不去!”
年叁十,“妮妮,晚上一起去看贺岁电影好不好?”
“不去!”
甄爸爸回头看老婆,伸一根手指往后指了指,眼神充满迷茫,“你问问,那么不爱动,吃了就睡,睡醒就吃,是不是有了?”
甄妈妈“呸”一声,“文涛几个月没回来了,你说什么呢?”
甄爸爸缩着脖子骇笑一阵。
其实甄妮纯粹是因为心情不好。这两天她试着给文涛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没一次是打通的。她想他干嘛又人间蒸发了,连个信息都不能给她回,难道他一点也不想她吗?
她可想死他了!他只回来了一晚加半天,可她觉得自己身上仍有他的气息。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也总会想到:如果文涛在就好了。
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低沉稳重的嗓音,双手拉起上衣的姿势,压在她身上深深喘息的疲惫,无一不让她念想。
她只是想有个丈夫在身边。这件事怎么那么难实现呢?
年初一,甄妮百般聊赖地陪父母转了一圈人山人海地寺庙,心里在想文涛;年初二,她跟父母去了一趟外婆家,看见新婚的表哥表嫂你侬我侬,心里在想文涛;年初叁,朋友约她聚会,她说不去,朋友立刻怼:“你见色忘义!有了老公不要姐妹!”
那一刻甄妮的心情真像在万里无云的戈壁沙漠中徒步,苦得唇焦舌烂,一句话说不上来。
听说心理上有一种叫做“女人结婚”的倾向狂,像候鸟在冬季南飞,遗传因子发作了,觉得自己必须该这个年纪结婚,因此特别向往。
但有没有一种“女人离婚”的倾向狂?到了一个时间段,必须想让自己离婚,不离婚全身不舒坦?甄妮在想这个问题。
年初四,甄妮离开父母家,回了她和文涛的房子。
年初五一早,文涛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尽快回来。”
连“勿念”都没有呢,甄妮内心凄惶。
年初六下午,甄妮接了一个电话——“喂!jenny你在我们医院吗?”
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刘玉兰,她火急火燎的。
甄妮说:“没有啊。”
刘玉兰抢着说:“我刚刚看到你老公交费了!以为你也来了呢。”
“什么?你说我老公在医院?”
“是啊,你不知道吗?”
甄妮愣住。文涛,回来了?
“等等,jenny,我又看见他了。”刘玉兰放低了声音,好像躲在角落窥探,“咦?他怎么扶着一个女的?很年轻的一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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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的烦恼 07情敌(改)
“拍照给我看!”甄妮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过了一会儿,刘玉兰回复信息:【拍不到,他们走了。我看看能不能查到挂了什么科?】
甄妮一阵风似的换衣服出门。
她想他在干嘛?回来了居然不和她说,也不回家,还突然搞出个女人,带她去看病?
——文涛出轨了?
——难道文涛真的在外面有个女人?
——文涛从来不管她,是因为他爱另一个女人?
甄妮一路惴惴不安,坐在车里都止不住跺脚,还要催促司机:“师傅,麻烦开快点。”
刘玉兰同时给她汇报信息:【挂的心外科。这人你肯定不认识,因为她不是中国人,她用的护照挂号,年龄23。】
肯定不认识......
就连朋友都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了,甄妮岂能冷静?她下了的士,拎着包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医院,看到护士刘玉兰便问:“人呢?人呢?”
“去花园看看,刚刚还看见。”刘玉兰小心揣度她的脸色,“什么情况啊?”
甄妮来不及回答,扭头就跑。
他们还在吗?她来的路上都不止半小时了,他们是不是看完医生,拿了药便一起回家了?等等,家?
文涛果然有另一个家!
她在医院花园快步走着。终于......她找到了。
是文涛,他还是那身衬衫黑裤,身形高大、脊背宽厚,旁边有一个皮肤白净的女人,她穿一件长款卡其色风衣,衬得身材高挑纤细,棕色的长卷发在微风中轻轻地扬起弧度。
从甄妮的角度看去,女人面向着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文涛垂头看着她,并不说话。
好一对痴男怨女!
甄妮此时此刻该做什么?拍照留证据?打电话给公公婆婆?还是若无其事地走掉?
都没有。她的性格和经历不允许她稳重如山。
她直接冲过去,大喊一声:“文涛!”抓奸的口气。
文涛看过来,皱起眉头,“jenny?”
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靠他肩上的女人把头移开,也看过来,让甄妮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是泰国人,大眼睛、高鼻梁、丰唇,面部轮廓具东南亚特色,长得极美,气质凌驾得像个女星。
小家碧玉式的甄妮无疑被碾压,也更气急败坏,直指文涛:“你在干嘛?她是谁?”
泰国女人好像明白了她是文涛的谁,露出了逼切的眼神,想走过来却被文涛拦了一把。她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甄妮听不懂的泰语。
文涛对她说了两句什么,然后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甄妮,“jenny,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她是从泰国来的,因为身体不舒服,我来陪她看医生。”
甄妮看见他们触碰在一起的手,眼睛霎时变红,忍住没哭,气鼓鼓地问:“那你这几天在哪?”
文涛不说话。
“你这几天一直跟她在一起是吗?还骗我说去外地是不是?”
甄妮问出这句已经带有哭腔,可是文涛无暇顾忌,因为他身边那个先行一步大哭了起来。
瞧他被她质问都不慌不忙,一见那女人哭便手足无措,紧锁的眉头不曾松弛,连微微侧身的动作也都表明了他偏向于那个女人。
偏偏那个女人还扑进他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
甄妮的眼泪潸然而行,“文涛,你——”
“jenny,我。”文涛为难地看看怀里的人,一时挣脱不开,“不如我晚点再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甄妮泣不成声,像个孩子一样控诉不给她公平的家长,“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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