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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于心然立即反应过来,忙伸手盖住,“臣妾累极了。”可一切为时已晚,皇帝这个色中饿鬼如同强抢民女一般抱住了她抵在池壁之上,“那你为何穿成这般来伺候?欲迎还拒?”
简直是太亏了,太亏了!于心然欲哭无泪,不行,她不能这么赔了夫人又折兵,立即换了副面孔卖惨,“臣妾委屈的,宫规可没说宫妃不能去御书房。”这一句是回答她之前解皇帝扣子时他问的那个问题。
皇帝上下其手,“唔,爱妃说迟了。”
迟了?果然他问她委屈不委屈也只是随口一问,断没有要为她抱不平的意思,皇帝这只深藏不露老狐狸!
清晨,二人都起得比平日晚些,皇帝要上朝去,倒是终于慈悲了一回,叫来了下人伺候他穿衣。可心然醒后也要下床,身上酸痛至极,呆愣愣地坐在床沿,身上胡乱穿着的衣裙不成个样子,一头青丝垂落下来,蜿蜒在脖颈处,睡眼惺忪的,皮肤白得如同牛乳一般,透着几分慵懒。
“贵妃何不再多歇一会儿。”皇帝好笑地看着她这模样。
“臣妾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迟了便是违反了宫规要被皇后娘娘责罚。”她起床气不小,可到底在君王面前拿捏着尺寸,这句话也不至于冒犯了他,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来伺候朕更衣。”皇帝突然沉声命令了一句。正在为他扣脖间盘扣的宫女立即低着头退到一边。
她真的要赶不上了......皇帝明知道的,可就是要故意折磨她,淑妃到底何时解了足禁啊,二人同为妃子,且淑妃比她得宠百倍,须得一起分担些才是!
一双柔荑攥着他衣襟上的扣子给他扣上,又接过宫婢递过来的腰带蹲下身子为他束好,待到一切穿戴完毕,她又赶紧命宫人们伺候梳妆,想着该是赶得及的。
“来陪朕用早膳。”皇帝又吩咐了一句。
眉才画到一半,于心然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他,从前若是到了这个时辰他会上朝之后再用早膳的!他、他是故意的?然而为她画眉的宫女并未收手,这一动作使得眉梢边多出了一条细长的黑色!于心然只能擦了擦,懊恼地去皇帝身边服侍他用膳。
餐桌边,皇帝慢条斯理地吃着,还询问了太监一道菜肴的食材,像全然不知她请安要迟了,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直到过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皇帝才终于搁下筷子带着宫人们起身上朝去了,他故意折腾她,就因方才她的那句话。
于心然思来想去,只能得到一个结论,皇帝明面上仁慈宽厚,实则心胸狭隘、锱铢必较,这是在无声地提醒她,皇宫之中,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任何时候她都只能服从于他。
****
纵然心里再急,走进皇后寝殿之时依旧冷静,恭恭敬敬给皇后行了礼。
“贵妃娘娘怎么来得这么迟?”仪嫔问了一声。
“你不知道?皇上十多天未招人侍寝,昨日留宿在贵妃那处了。”容嫔附和道。
这一问一答,殿里顿时安静下来,仪嫔容嫔这两个没事就爱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于心然此刻只想堵住她们的嘴,别叫她抓住这两人的把柄,否则往死里整。
皇后斜靠在软垫子上,浓妆艳饰,一双凤眸斜睨了眼于心然,神情不悦。
皇后出身荣国公府,身世显赫,善妒人尽皆知,偏偏皇帝很少去她寝宫,与后宫最得宠的淑妃早就已经是水火不容的阵势。两边各自为营,暗中皆盯着对方,只要谁行差踏错,便立即揪出来将这小过错无限放大,以达到打压异己的目的。
两年来于心然敬畏着她们二人,却让比她地位还低的妃嫔当她是个好欺负的。哼,今日于心然就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光是好欺负,还特别怂。
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臣妾请安来迟了些,请皇后娘娘责罚!”
是要脸面还是明哲保身,她择后者。
皇后想不到她会行此大礼,怒气消了下去,一屋子的妃嫔看着,她身在后宫主位倒是不好再因这些小事惩罚于心然了,毕竟是贵妃。
更重要的是,皇后的父亲荣国公明面上是党派之争当中最中立之人,一向依顺皇上,实际背地里不少高官唯其马首是瞻,暗中势力庞大,自成一派。于心然的父亲永安侯虽然非荣国公一派的人,但因近年来以谢淑妃之父谢领为首的文臣一派迅速崛起,荣国公府和永安府之间小小的恩怨已经消失殆尽,如今私下相互扶持对抗谢领一党。
皇后收回视线,终究还是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贵妃起来。”
于心然扶着旁边的扶手起身,淑妃到底何时解了足禁?不能她一个人当活靶子啊。
“明日便是选秀,你们可打起精神来,万不能让那些个长相妖艳、霍乱后宫之人入选。”皇后字字铿锵有力,“须得选几个蕙质兰心,端庄大方,熟读女戒的。”
妃嫔们连连称是。
于心然却只觉着是个笑话,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表面是个寡欲的君子模样,但是此刻她身上的酸痛告诉她,皇帝到底正直壮年,床榻之上越是娇媚他就越喜欢。
皇后连这点都摸不透,整日地盯着淑妃,不如将功夫用在皇帝身上,还能从淑妃那分得些宠爱。
但华琳琅是皇后,是国公府华家的嫡女。而自己父亲一派的人近几年隐隐依附于国公,自己虽有贵妃之尊,怕是穷极一生也爬不上华琳琅的位置,她不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女子亦无可能。权利的角逐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华家在华琳琅幼年便已经为她铺陈好了路。
几位衣着光鲜的贵人们在屋子里议论着如何对待到时候入选的秀女,于心然不免想起自己选秀那会,她们是不是也如此关起门来盘算过。
尽管心里头这么想着,她嘴上还一口一句:
娘娘说的是。
皇后娘娘您高见。
臣妾都听皇后娘娘的。
表面功夫在宫里头是不可欠缺的!尤其是她这样身在妃位又企图保持些许中立的,只能拼命装傻装无辜,好隔岸观火,偶尔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选秀那日,于心然身在妃位自然也是要去凑热闹,皇后与淑妃一左一右坐在皇帝宝座身侧,而她则坐在淑妃身边。皇后也知道御书房那事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今日皇帝若不见淑妃定是要问,故而这就解了淑妃的禁足。
淑妃本事侍茶宫女,出身不高却精通琴棋书画,容貌出尘玉骨冰肌,如同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若将华皇后的容貌比作举世无双的绯红牡丹,谢淑妃便是冰天雪地里头傲然枝头的白梅。
于心然分清了形势,此次选秀,皇后要兵书尚书家的女儿入宫分淑妃的宠,而淑妃择是要选一个家世比自己更好的贵女当帮手,大约是定了户部尚书家的。
皇后如此善妒之人竟然用这法子,想来是真的恨极了淑妃。
她倒要看看谁输谁赢,她们力荐之人是顺顺利利入了皇帝的眼,还是被撂了牌子。这种热闹可不是每日都能见着的,思及此处于心然满心期待、暗自欣喜。
第4章
“贵妃妹妹在笑什么?”淑妃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于心然的抑制不住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尴尬道回道,“有那么多年轻的妹妹要进宫,我心中欢喜。”按理说自己出身比淑妃谢清尊贵,又位列四妃之首,淑妃该对自己敬着,可是淑妃比她更早侍奉皇上,又因于心然年纪小,故而一直叫她妹妹。出身是淑妃一个心病,所以她要踩着于心然个侯府女才好自我安慰些。
未过多久皇帝终于从御书房里过来,坐下后闲适地侧靠在椅子上吩咐身边太监,“命她们进来罢。”
大太监赶忙出去传。
首位进来的便是兵部尚书之女妙云静,此女步入殿内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于心然顿时明白皇后为何非要叫她入宫了,比起皇后的华贵,淑妃的出尘,这位贵女明眸皓齿,明艳不可方物,可真是个绝代美佳人。
不只是容貌艳丽,且身姿妖娆,凹凸有致,含羞带怯的模样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喜欢的,于心然有意要去瞧淑妃的反应,果然一向装清高处事淡然淑妃蹙了蹙眉头。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3节
于心然觉得此女要是真入了宫,再多伺候皇帝几回,不光她的地位,淑妃的宠妃之位怕是要挪一挪了。
“皇上您看......”太监弯腰询问道。
“留。”皇帝道。
妙静云立马笑了,接过牌子谢了恩站到一边,皇后也满意地笑了笑,顺便横了端坐着的淑妃一眼。于心然也满意,后宫美女多一些,皇帝便不会时常来她寝宫,自己可有多些时间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接下来一一步入殿内的秀女同这妙静云相比,容貌上都差了些,皇帝都撂牌子,终于他耐不住性子吩咐大太监,“你去叫大理寺卿家的女儿先进来。”
于心然一听,侧过头看向皇帝,自己前日在御书房提了此女两次,皇帝真就记住了?此时刚巧皇帝也侧头看过来,只触碰了一瞬,她立即顿时慌地移开了视线,在皇后面前她只愿皇帝将自己完完全全当做空气来对待。
在座众人听了皇帝这命令,更加提起神来,到底皇帝钦点的贵女到底是怎么样一位绝世佳人。
“大理寺卿家的女孩何时入了皇上的眼?”皇后眉头微蹙,安耐不住性子问道。
皇帝随手翻了翻腰间玉佩,视线从那个连看都不敢看他的女人身上收回,“有个人同朕提了一提。”
有人......这个人就是她......于心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地,并不敢回头给皇帝任何眼神,只求他千万别在皇后面前说得太透彻。
大太监得令后立即带了大理寺卿家的嫡女姚素儿进殿,众人的目光立即全部转移至她身上,皇后的眼神里带着不悦,只不过她抬眸看了一眼放下心来,此女长相在花团锦簇的后宫中只能说是尚可,连方才惊艳众人的妙静云的十分之一美都没有。
“留。”皇帝抬手示意太监。
就这样留下了?于心然心中顿时雀跃起来,觉着自己在御书房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这姚素儿以后可是要好好感谢自己!
接着皇帝又随意挑了三四个顺眼的,剩下的女子再供其他王公贵族挑选,看似平淡的选秀,却决定了这些贵女未来一生的命运走向。
回到芙蓉轩,于心然不着急卸妆,那大理寺卿家的姚素儿得自己在皇帝面前举荐才有机会进宫,若是懂事些今日定会来她这儿谢恩。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膳时分,姚素儿还未来,难道是被嬷嬷们盯着学宫中规矩了?
“娘娘,那姚素儿!”小琴急匆匆地进屋。
于心然正安安稳稳躺在紫檀木塌上,“她来了?”
“没有!她竟然,竟然先去拜访淑妃娘娘了!听闻还带了好些贵重礼物!只差人、”
“差人什么?”于心然问。
“差人送来了一尊观音像。”小琴忿忿不平道。
观音像?这大理寺卿家的女孩儿投靠了淑妃?
“她这是摆明了嫌你没淑妃受宠呢。”
虽然说良禽择木而栖,于心然看着小琴怀里抱着的观音像,想了想还是要往外扔,姚素儿是嘲讽自己不思进取,只配与青灯为伴?
“诶?!娘娘!”小琴惊呼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于心然抓起她怀里的白玉观音就愤恨地往门口扔。
倒不是气别的什么,自己为了叫皇帝那色中饿鬼点头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遭了不少罪,没想到姚素儿翻脸就不认人了,不懂感恩的势利眼!
“哎哟。”屋外头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天这么黑,不会是砸中哪个倒霉下人了吧,于心然走出去几步瞧,只见一串的灯笼慢慢接近。完了,是、是皇帝来了。
砸中皇帝了?!心头一急赶紧从一边将小琴抓过来,小琴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主子是要拉她顶罪呢,可不想死得这么冤枉,立马挣脱开了躲到一边,“奴婢还不想死!”
“怎么,贵妃嫌自己宫中珍宝自太多了?”皇帝进屋来,手里拿着的正是方才她扔的那尊观音像,没砸中皇帝,却砸中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正捂着额头呢。
“给皇上请安。”于心然赶紧行礼,转了转眼眸,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搪塞。
皇帝安然坐到木塌上,翻看观音像,“雕工粗糙,不是宫中的物件。”
“是大理寺卿之女姚素儿送来的。”于心然恭敬行了一礼实话实说。
“为何要扔?”皇帝接过小琴递来的茶。
“臣妾、臣妾嫌其粗制滥造。”于心然坐到皇帝身边。
“唔,贵妃为了举荐她确实下足了功夫,朕知道的。你是她的大恩人,该是好好谢你才是。”皇帝尤其强调了“功夫”二字。
于心然可不傻,听出皇帝是在嘲笑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等忘恩负义之人,爱妃可朕替你出口恶气?”皇帝喝了口龙井茶好心提议道。
听了这句,于心然也不端着顿时依偎过去,“臣妾全依仗皇上了。”
“朕觉着爱妃绝不会学那女子,做个忘恩负义之人吧?”
皇帝说话向来滴水不漏,有些话中的深意臣子们听了之后回家方才想通。于心然自认心思精巧,也时常反应不过来,只能道,“那自然了,臣妾知恩图报。”
话音刚路,她身子一轻被拦腰抱了起来。
“那爱妃就先报了这恩,朕再为你出口恶气?”皇帝语气一本正经地调戏,眼神却已放肆至极。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他可真像是一只在暗中等待时机,时机到了扑过去将猎物吃拆入腹的饿狼。只是他怎么没去那新进宫的美艳佳人妙静云的住处?这般好色之人居然能忍下来?
“朕更喜欢贵妃。”皇帝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于心然虽然脸红,心里却想着她能不知道皇帝喜欢她吗?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的要命!不过也无妨,眼下他这么折腾她,可她到底比皇帝年轻十岁,定能熬得过他,早晚有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夜深
两人在人前都是端庄克制主儿,皇上贵妃地互相敬着,一到了床榻上那可真是无所顾忌,于心然曲膝抵住皇帝的胸膛,眼中眸光流转,三分讨好七分戏虐,“皇上先说,臣妾同那妙静云比,谁更美貌些?”
皇帝正在兴头上,一把握住她的足腕,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矜贵模样,“爱妃最貌美,爱妃是这宫里头,这全天下最美的。”
男人在床上果然是没有一句真话的,然而于心然听着舒心,便由着皇帝胡作非为了。
第二日,皇帝借口新人进宫,赏赐了各式珠宝摆件到各宫,不止是新入宫的妃嫔,几乎所有后宫妃嫔皆有赏赐。皇后的自然最贵重,是一对花纹极难烧制,万里出一的粉彩牡丹瓶,并且花纹对称更是难得。送了淑妃清漪殿一副苏轼字贴,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到了于心然这,竟然只是一尊雕刻精美的白玉菩萨像,虽说也是价值不菲,可是比起前二位来差了一大截。
故而宫里人一直觉着她远远不及淑妃受宠。
新进宫的妙静云得了十多件巧夺天工、光彩夺目的钗环首饰。到了姚素儿那,竟然是什么都没有,皇帝只给她封了个才人,整个后宫都在看着大理寺卿之女的笑话。
于心然这才觉得心里头舒坦了些,自己是没有淑妃得宠,也没有皇后尊贵,可是只要她在床榻上花些功夫讨好皇帝,在一些小事儿上皇帝都是顺着她的。哪里容一个刚进宫的小妃嫔给自己脸色看?
姚素儿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原因,思及此处于心然有些得意,皇帝偶尔待她还是不错的。
早上去给皇后请安,今日她特地来得早些为了弥补前几日那次来迟,却没想到正春风得意的妙静云也在,听闻一她被封了贵人了,到底有个好出身,与皇后同住。
妙静云正在同皇后说笑,发现贵妃来了,两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于心然恭敬地行礼,心里却沉了下来,他们好像在说她的出身。
“贵妃姐姐,妹妹在为你抱不平呢。”妙静云道。
“怎么?”于心然明面上笑着。
“学规矩的时候,那姚素儿,哦不对,如今该称姚才人,她到处说您家同她家交情不浅,还说您是妾室所生的,说您母亲和小厮私通,叫侯府大夫人给活活打死的,这是不是真的啊?”
那是谣言!于心然握紧了右手,脸上笑着,淡定道,“妹妹定是听错了,我确实是妾室所生,可我姨娘是生病死的!”
皇后也笑了两声,她是世家正统出身,平常听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要笑上几声,虽然说于心然是庶出还是嫡出倒是没什么影响,可还是要笑上一笑,所以说淑妃和贵妃的出身都远远不及自己,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请了安走出皇后寝宫,小琴立即跟上来,“娘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在皇后面前失态?若是叫侯爷知道了、”
“以后不会了。”于心然道,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而小琴本从前是嫡妹贴身婢女,自然不会心疼自己。
“侯爷方才命人传话,说叫你无论如何都要助姚素儿早日侍寝。”
“知道了,回宫吧。”于心然面露不悦,今日是她娘的忌日,她无法去拜祭,而她的爹只想着权谋之斗,定也想不起来。
于心然坐着贵妃仪仗回宫里头,那被封了贵人的妙静云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已经仗着皇后的势狐假虎威了,她长得又美,若是皇帝尝了滋味,自己不是要失宠吗?
原是想着淑妃会出手,只是现在她胡乱招揽了那个没什么用的姚素儿还被皇后处处打压分身乏术,怕是没有功夫去给这位新进宫的美人儿使绊子.....哎,心烦!
第5章
半路下起了雨,路上的洒扫宫人们皆躲雨去了,到了转角处却见一小宫女蹲在墙边,像是正哭着,这小宫人没瞧见她,于心然也不会计较,太监们又抬着走了一段。
“等等。”于心然抬手示意。
小琴很快过来为她打伞,“娘娘小心。”于心然用眼神示意,马上就有机灵的太监跑过去叫那在雨中哭着的小宫人。
“给贵妃娘娘请安,方才奴婢没看见娘娘,奴婢该死!”那小宫人看着十五左右的年纪,身材娇小,匍匐于地瑟瑟发抖,让人觉着很是可怜。
“你在哭什么?”她问。
小宫人唯唯诺诺地道,“家里传来消息,奴婢的娘没了,其他宫人又欺负奴婢,奴婢忍不住才哭的。”
“哭也不可在宫墙下哭,犯了宫规,将她拖下去,别碍了贵妃娘娘的眼。”小琴开口斥责。
那小宫人一听吓得小脸更白了,忙磕头求饶。这样的场面令于心然觉得很熟悉,几年前她的娘弥留之际,她也哭得这般凄惨,也是这么磕头求大夫人,求她找大夫救她娘。
“带上她。”于心然命令道。
回到寝宫,她命令下人去给那宫人换身干净衣裳,才将人叫到自己身前,“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当差的?”
“奴婢名叫一喜,年芳十五,是负责洒扫永惠宫的。”小宫人战战兢兢回答道。
“抬起头来。”
一喜的长得秀气,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只不过年纪尚小,若过几年长开了一定更漂亮。
“她们怎么欺负你的?”
一喜抹干了眼泪,“她们说奴婢长得像是妖精,扯奴婢的头发,不让奴婢吃饭,好不容易扫干净的路,又在晚上故意给弄脏了,逼得奴婢一夜没睡又重新洒扫。”
“那你可知道在宫墙下哭要挨板子?”
小丫头立即跪倒在地上磕头,“奴婢......听说贵妃娘娘宅心仁厚,故意在那等着贵妃娘娘,求娘娘救我一命。”
于心然猜也是,这小丫头还不算是太笨。“你觉着本宫如何能救你?”
“奴婢求娘娘让奴婢在您身边侍奉!”
“在我身边侍奉?那可报复不了欺负你的人。”
“奴婢求娘娘让奴婢出人头地。奴婢成了皇上的女人便能报复他们所有人了!”
于心然讪笑一声,“有时候成了妃嫔也不能如愿,不过、本宫答应你了。”
丫鬟忙跪下来接连磕头。
“去跟内务府的人说一声,我要了这小宫人。”于心然吩咐小琴。
虽然皇后同淑妃的火暂时没烧到自己身上,可是这时不时地责罚着实令她很不痛快,倒不如也养几只小猫小狗,时不时地咬咬人,自己不出手,叫其他妃嫔也不痛快。
本想着招揽那个姚素儿,却没想到她拜高踩低投靠淑妃了。
晚上亥时,她抱着母亲的遗物思念着,却不想屋外有太监急匆匆进来禀告说皇帝正往她的寝殿来。厌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逝,她今日真的不想伺候皇帝。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4节
未过多时,于心然站在门口恭候皇帝驾临,他该是刚处理了政务从御书房赶来,看着有些疲惫直接往隔间的浴池走去要沐浴就寝,宫人么已经备好了温泉水。
于心然双眸转了转,朝着外头招手,“一喜你过来,你去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娘娘?”一旁的小琴惊讶道。
于心然充耳不闻。一喜唯唯诺诺地,已经被她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往日她在路上洒扫时皇帝经过她都吓得不敢抬头,突然就要她去、去近身伺候皇上。
“白日里你同我说过什么?”
一喜知道贵妃娘娘这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机会,一个其他宫女穷尽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只有抓住了,自己才能往上爬,才能不再被人欺负践踏,她行了一礼壮起胆子往浴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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