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听见了声音,匍匐在地的女人猛然抬起头,“你怎么在这?”楚楚可怜的神情立马就掩饰了起来,又成了尊贵高傲的皇后。
“臣妾侍奉皇上喝药,此刻便要回芙蓉轩。”搀扶着皇后起身,“皇上叫您也早些休息,国舅之事,他心中有数。”
“有数?”皇后擦干眼泪,垂眸思索了一番,皇帝如此仁厚应该会放过她的弟弟,于是不再悲戚,话锋一转,“你也快走吧。”
“是”于心然恭敬地行了一礼,随着皇后走出偏殿,心中却思绪万千,若皇帝真的处置了皇后的兄长,不知在后宫又会有怎样一场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 看热闹看热闹 看出问题来了吧
第8章
皇帝作为勤政爱民、以仁心治国的好皇帝,并不会直接要杀了国舅。只不过淑妃的娘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淑妃谢家因女儿得宠,这几年也是逐渐兴旺,虽然对付荣国公府有如鸡蛋碰石头的,这也不妨碍谢家在第二日就地上了奏折,一字一句细数荣国公家嫡子的罪责。
折子上一连十多条,都是权贵家子弟的通病,最后才写损伤龙体,按律当诛。不光是谢家,淑妃那一派的官员纷纷地上奏折,弹劾荣国公教子无方,险酿大祸。
皇后之父荣国公作为两朝重臣,为了颜面声望也铁面无私当朝请皇上按照律例办事。
皇帝在前殿只道还要思虑一番,却没想到谢淑妃的父亲与其他几位大臣竟然长跪于御书房前,求皇帝下令斩杀荣国公之子。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后宫,皇后就这么一个亲哥哥,以后荣国公是否能依旧长久兴旺富贵下去,全在她哥哥了,现下淑妃的父亲抓住了把柄这么不依不饶的,皇后一定盛怒。
下午,淑妃请了于心然过去下棋,谢清虽然出身不高,宗族也是因她爬上龙塌之后才渐渐兴起,可自小家中便请了老师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在宫妃之中也是时常拔得头筹,当年谢家倾了巨大财力才得以令她在御书房伺候,谢家的野心不小的。
相比之下,于心然虽然出身高门,可因是庶女而自小备受冷落,只不过比丫鬟们吃住得好一些罢了,父亲一直将宝压在嫡妹身上的,就连于心然的宫廷礼仪也是进宫之前才请了宫中退下来的老嬷嬷教的。
“听闻昨夜我走之后皇后长跪在殿下寝宫。”谢淑妃举着黑旗,假装随意问了一句。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6节
“是跪了一会儿,后来皇上命皇后回去了。”
谢清也非善茬,甚至比皇后还难对付,皇后固然嚣张时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什么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棋盘之上,谢清布好了局便开始进攻,于心然擅长防守,可也被逼得节节败退。
“妹妹只退不进的话,这一盘你就输了。”谢清游刃有余道。
“姐姐贸然激进,小心露出破绽。”
“破绽?现在是华家露了个大破绽,皇后这次翻不了身,他们华家都会为误伤龙体而付出惨痛代价。即使他华长明不死,也该被逐出京城。”
斜盘之上,谢清步步紧逼,于心然棋艺不佳,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谢清你个贱人,你给出来!”
如此焦灼之时,门口传来一声暴躁的辱骂,下人还未来得及行李,皇后便带了一行人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
来者不善,手中执着鞭子像是来寻仇的。
淑妃的父亲还跪在御书房门口,求皇帝按照律例杀了华长明,她华琳琅怎么可能不怒不急,怕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谢清。
皇后一身红衣出现,状死癫狂,扬起手中鞭子,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仪态,直接朝着他们甩过来。于心然怕极了鞭子,惊慌失措地朝着一边走开。
而重重落下的鞭子将那盘她立马就要输的棋局活生生打了个七零八落。
皇后再度朝着淑妃扬起鞭子,此时清漪宫里的婢女们已反应过来,速速围过来护住主子。而于心然的婢女不在身边,皇后怒到极致也顾不得其他,手腕一转那鞭子直接打到了于心然胸前。
“娘娘!”门口的婢女反应过来后立即涌进殿里。
皮开肉绽般的疼痛感席卷而来,于心然不是第一次尝到了,小时候嫡母有次也叫人这么打过她,打得她在地上翻来覆去地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皇后的怒气更盛,淑妃的清漪宫内混乱一片。
***
傍晚,芙蓉轩
于心然坐在塌上任由医女清理伤口上药。皇后这一鞭子打得她得脑子都空白一片,连自己是怎么被送回寝殿的都不知道,幸而伤口并不深,痊愈后也并不会留疤。
听小琴说淑妃虽被伤到上却受了惊吓,皇帝知晓后先去了清漪殿安抚淑妃,又去了皇后那处斥责了几句。
皇后做了这等荒唐事,几声斥责就这么过去了?明明自己才夹在他们之中最最深受其害的人!
亥时,一喜为她盖好了被子就退下了。
“皇上!”
听见外屋一喜匆忙叫了一声,于心然骤然睁眼起身,皇帝已经绕过屏风进来了。开启的房门纵然很快就被屋外的婢女关上,到底还是透进几丝寒风来。
深秋,皇帝身上也有寒气,直接向她的床榻走来,“伤哪里了?”
于心然一时间很难摆出平日里那副谄媚的神情来,皇帝安抚好了皇后和淑妃才想起她。
见她不答,皇帝倒也未生气,自行扯开她的衣襟看,拇指上碧玉扳指无意触碰到她的胸前的皮肤,于心然冷得一哆嗦。
皇帝也察觉了,垂眸不动声色地摘下才沉声道,“你既知皇后和淑妃不合,还去她们跟前凑什么热闹?”
“......”
皇帝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能怪她吗?明明是皇后凶悍,淑妃精明,自己可是受了无妄之灾。现在好了,皇帝去安抚了淑妃,假意斥责皇后几句,到她这里就是她的错了?偏爱得太过明显了吧!
于心然在心里埋怨纠结一番,还是认命地低声道,“臣妾知错了。”自己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更何况他是皇上,说她错了,那就错了吧,认错也少不了几两肉。
宫人已经重新点了外屋的几盏油灯,然而寝殿大,内屋的灯不点根本就照不明亮。皇帝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沉默着侧过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地起身走了。
于心然又重新躺下,实在是没忍住,自己小声嘀咕。“明明淑妃她没受伤,还去安抚,宠妃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说完脸色不悦地朝外翻了个身,就见一道阴影遮住了床头的光亮,于心然一抬头,惊得睁大了嘴,皇帝正解着身上的龙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离得这么近,她方才说的话定然是全都入了他的耳朵!
四目相对,于心然动了动眼珠子,然后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头。
他怎么没有走?
“贵妃还想说什么?”
“臣妾发烧、脑子烧糊涂了才胡言乱语的。”于心然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下一瞬,皇帝强行将她冒着头的被子拉下,手背贴到了她额头上,他是从外面赶来的,浑身的寒气,冻得她打了个寒颤,真的是自作自受。
片刻之后,皇帝放下手也未拆穿她么,起身往旁边的浴房走去,她这才松了口气立即下床跟上去。
“贵妃去歇着吧。”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的皇帝道。
于心然只能驻足。前几日她惫懒他还不高兴,这怎么又不要她伺候了,真真是奇怪。皇帝身上的箭伤不轻,沐浴完毕后侯在门外的太医过来换药,寝殿里好一通折腾,到了子时候于心然都未睡着。
“今夜去偏殿候着。”皇帝换好药后命令太医。
“皇上可感觉不适?”太医急忙问,这几日皇帝晚上换好药都命令他们回去的。
皇帝不说,太医也只能识趣地退下。
于心然将外屋的谈话都听在耳朵里,难道说皇帝为了她怕她半夜真的发烧才叫太医们留下的?这么用想倒是一扫方才被斥责的抑郁,皇帝还算是个人。
子时过半,皇帝终于上了塌来。却不像是要好好躺着,翻身笼罩到于心然上方,伸手就开始解她的衣裳。
他很有兴致,慢条斯理地。
“皇上,夜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的。”
于心然按住了皇帝的手。她怎么都没想到皇帝在皇后淑妃那转了一圈,跑她这来斥责几句,回过头来还要行此事,她都受伤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既知道夜深了,那贵妃配合些,否则朕无时间休息。”皇帝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因她的话而有一丝的犹豫和停顿。
他不是人!
皇帝亲手解她的衣裳,比她自己解要快,“你乖一点,别乱动。”
别乱动?听听这还是人话吗?可下一瞬,于心然灵光一现,她知道皇帝为何将太医留下来了!哪里是防着她半夜发烧,明明是怕他自己肩上的伤口......才明白过来,娇艳的红唇便被狠狠吻住了。
寅时。
那双始终掌控一切的手终于松开了纤腰。皇帝凑得更近了一些,于心然只当要又吻她,微微扬起头去迎合,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于心然睁开眼,近在咫尺的人正凝视着她,唇边有浅浅的笑,连带着眉眼都舒展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敢这么近距离地同皇帝对视,近到连九五之尊眉角的痣都能看清,他的容貌真的是无可挑剔,轻易便能摄人心魄,
“去叫太医进来。”沙哑的声音将满室的春光渲染到了极致。
啊?
余韵未消,于心然眼底朦胧迷茫,原本白瓷般的肌肤上染上了淡淡的桃花红色,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叫太医进来。”皇帝起身,又命令了一遍。
于心然这才反应过来,他轮廓分明的宽大胸膛又晕染开小小一滩血渍。
作者有话要说: 太幸灾乐祸是会倒霉滴
第9章
“臣妾、臣妾这就去。”于心然急匆匆地下床,狼狈地去衣柜里翻找衣裳。
......皇帝就不能收敛些吗?御医进来该怎么想啊。况且门外有宫女,他去吩咐一声也方便,偏偏要折磨她,于心然一边腹诽一边穿戴,收拾端庄之后才乖乖去门口传唤宫人。
在门口守夜的宫人得到吩咐后立即跑去偏殿,不知道为何好好睡觉都伤口都能裂开,也许是贵妃娘娘睡觉的时候碰到皇上的肩膀了?
清晨待皇帝走后,小琴进到寝殿里来语重心长道,“娘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令皇上箭伤复发,若是他追究起来,可是大罪!”
于心然趴在床榻上,薄被只盖到腰际,整个人蔫蔫的没有精神,她也不想的啊,有口难言就差捶床了,可是为什么每次皇后和淑妃斗法,伤及却是她这样一个无辜闲人,她只是想隔岸观个火啊......
深秋,阴雨绵绵,皇城里的雨也比宫墙外头愈加冰冷刺骨。一连好几日,天子身受重伤,朝堂上下震荡,淑妃之父联合其他文臣,不遗余力地议皇后兄长华长明之罪,如此一来后宫亦被搅得不得安宁。
于私,华长明是皇帝的内弟,他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这件事尽可大事化小。可于公,损害龙体是泼天大罪,认真议罪下来整个荣国公府都会被牵连进去。不过于心然也就看看戏罢了,这与她是没有丝毫关系。
这日下午,屋外秋雨不断,她着一身粉嫩宫装坐在寝殿二楼的长廊下倚栏观雨。
手边宫婢们煮着茶,茶香四溢,掌心揣着江南进贡来的蜜柑。本该惬意的下午却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搅乱了。
“主子,前庭消息传来说大理寺已经定了华大人的罪。”小琴匆匆忙忙上楼来禀报。
于心然手腕撑着头,坐得毫无规矩,懒懒嗯了一声后继续掰了一瓣蜜柑进嘴里,真甜。
“娘娘,你听没听奴婢同你说话?”
“听见了。”皇帝前几日便已经透露说不会放过皇后的兄长,所以这桩在别人看来天大的事,在她看来也不过尔尔。
“皇后月华殿已经乱成了一团。”小琴又接着道。
哦,这又与她何干,于心然换了个姿势继续观雨,顺便思考晚上让小厨房做些什么好吃的。
小琴见她如此,屏退左右伺候的宫婢,“侯爷传话来,让您务必向皇上进言饶了华大人死罪。”
此时于心然才抬眸,若华长明死了,那真是伤了华家根基,皇后这般锱铢必较的性格,哪能善罢甘休,后宫免不了一场风雨,她还想绕道走避开呢,父亲竟然不顾她的安危宠辱,命她此时去相劝进言。在皇帝面前,到时候别说皇后的兄长没救下来,说不定连她都小命不保,黄泉路上走在华长明前头。
“娘娘,您在听奴婢说话吗?”小琴又道。
“听着呢。”于心然又转而看向廊外的一片深秋烟雨,冰凉渗入骨髓。
于心然进宫两年,自己并无根基势力,里外还是要仰仗家里,明面上当然不会违抗什么。傍晚雨停她就去皇帝真正的寝宫灵兮殿了。
皇帝不喜别的宫人们进宫殿的内室,也几乎不在此处招宫妃侍寝,更没有让她在这过过夜,两年来她很少来这儿。
小琴被拦在了外头,于心然第一次觉着进灵兮殿是这般轻松。
同在御书房不同,皇帝褪下了龙袍正在临摹字帖,桌案上焚着香炉。果然,这般的阴雨绵绵的天气,尊贵如皇帝也只是在自己一方天地内懒散着。
灵兮殿里的装饰比起皇城里任何一座宫殿更加奢华,阴雨天气令殿内的珍贵摆设失去了耀眼光辉,却平添了几分暗淡与神秘。
于心然行礼后将点心放下,皇帝依旧自顾自地练着字,不像是要搭理她的样子。她便闲散地踱步于紫檀木架子前,观赏着琳琅满目的珍宝。
“朕未见过爱妃的字。”皇帝随意道了一声。
她自小读书写字都是生身母亲教的,母亲识字不多,她也是如此,所以也欣赏不来所谓的字帖名画,说到底只是个庶女,别说皇后和淑妃,就连位分再低一些的嫔妃她也比不过。
“臣妾字丑。”
话音刚落,皇帝捉她到桌案前,将手中的玉管笔交到她手里,握住了她的手腕。面前一副才临摹到一半字,再往上看,发黄的纸张上写着的是......兰亭序
既然到了他手里,那必定是真迹。
身后,皇帝的气息萦绕到她颈窝处,暖且暧昧得发痒,不是她们最亲近的姿势,但这种若有似无的感觉令于心然脸上却渐渐染了红晕。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7节
他认真要她写字,于心然只得遵从,写完后又立即将笔搁到一边。
“唔,真的挺丑的。”皇帝一本正经道,将这一张纸掀起放到一边,又换了另外一张,嘴上这么说着倒也是没有赶她。
又写了一会儿便日落西山,宫人将灯点起后进来传膳,皇宫里规矩繁多人也多,一切却都日复一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爱妃是想用了晚膳再走?”皇帝的声音清冷且突兀。话听着是好话,可于心然倒是听出来这是在赶人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从月华殿过来了。”门口太监禀告。
在这风口浪尖上,她也不想来的,腰间的手臂已经松开了,于心然有些尴尬。
“天暗了,就说贵妃在这,让皇后回去。”皇帝吩咐。
等等,于心然反应过来后顿时彷徨无措,皇帝怎么那她当挡箭牌了?这让皇后怎么想?皇后那样善妒,她还要不要活命了?
“皇上避而不见,是真决意要杀了国舅吗?”她一时情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皇帝横在她腰间的右臂又收紧了,“你想为他求情?”
啊?她没想啊,虽然父亲让人传话进来,可她才不会傻到真的给华长明求情,毕竟君心难测她也猜不透皇帝到底意欲何为。
“回你的寝宫去。”
声音近在咫尺,字字句句确实蕴含着隐忍,于心然听得出来他这是压着怒意同自己说的,很没出息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偏偏锁住她腰的手臂没有松动的迹象,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如蚊子般的声音在偌大静谧皇帝寝宫里显得也不轻。
皇帝兀自起身,袖口扫过砚台一不小心沾了墨水,皇帝蹙了蹙眉像是更不悦了。
于心然看见后赶忙献殷勤,“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皇帝并未理睬,只是喊了一声门外的大太监进来,意思就是不用她。
这是有多嫌弃她啊?!于心然自讨没趣、悻悻然地赶紧要走,转眼却瞥见桌案上一道卷起的锦帛卷轴,难道这就是那道发落了华长明的圣旨?
扭头往后顺着皇帝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他真去换衣裳了。宫人们又在隔间布置餐桌,她迅速推开这幅卷轴看了看,只一眼气息便凝住了,立马合上恢复原貌。
因着心虚,于心然快步走出了灵兮殿,她好像无意中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卷轴里写着的才不是什么降罪的圣旨,这好像是、好像是过几日会试的考题!
科举会试今年则由礼部全权负责,题目往年都是会从四书五经中出,可是她方才匆匆扫了一眼,题干更像是出自《周礼》,围绕的“举贤”展开。
“娘娘,你怎么不伺候皇上用了晚膳再出来?你为华大人求情没有?”小琴问道。
于心然并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时间忘了此行的目的,“求啦。”
“皇上可说什么了?”
“皇上赶我出来啦。”于心然说得理直气壮地,都没留饭好嘛。
小琴顿时语塞,脸色也跟着差到极致。
回到寝宫之后,她命人找来了《周礼》一书。翻开读了几章果然发现了放在那卷轴里写的一段字,会试题目真就出自这书。这让那些死读四书五经的书呆子可怎么办哟,在考场怕是要急晕过去吧。
蹊跷诡异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次日的事更令后宫上下所有人皆瞠目结舌,国舅华长明居然在牢里被暗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15 11:09:27~2020-07-21 11:19: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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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荣国公一党的人原还在变着法地求情,想着皇帝如此仁慈一定会回心转意,谁会料到到华长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真砍了头倒也是分明,然而死得如此蹊跷,荣国公一党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前殿还不知是何情况,后宫之中皇后在月华殿里晕了过去,皇帝更是震怒,命令大理寺和刑部之人联手彻查。
堂堂三品大员,未来承荣国公爵位的人啊,天牢里还能发生这种事?!于心然乍闻之初也是十分震惊。
此时继续发酵,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矛头自然而然指向了前几日弹劾华长明的谢家。谢家靠着谢淑妃成了朝中新贵,人丁又兴旺,眼下虽然华琳琅身居后位,背后又有荣国公府撑腰,可是荣国公嫡系子嗣单薄,往后十年、二十年呢?若是谢淑妃继续得宠,那将来又是什么光景?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不免想到这一层。
不过,于心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皇后不能理事后宫乱套了,她倒是读起《周礼》。
会试就在这几日。
“娘娘,侯府四小姐求见。”一喜进来禀报。
四姐?于心然命屋内其他下人进去,才叫一喜传四姐进来。
于心然在侯府的时候过得同下人一般,四姐也是庶女,被侯夫人拿捏多年,两人之间倒是有些同甘共苦的姐妹情谊的。
“妹妹。”侯府四小姐于柔然进屋来,脸上神色戚戚。
今日小琴并不当值,每个月她都会回侯府一次向侯夫人禀告诸事。于柔然既然挑了今日进宫,那必定是有意要避开小琴。
“怎么?侯夫人又欺负你了?”
四姐于柔然人如其名,性子软弱,如果不是被欺负得实在受不了了,一定不会进宫来找她诉苦。
于柔然进屋便一通哭,她本就长得惹人怜爱,这么一哭惹得于心然也想起往日在侯府之中过得心酸日子,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姐姐你倒是说啊,如今我处境比你好些,说不定能帮你。”
“娘娘,侯夫人她要将我嫁给恭老王爷作侧妃。”于柔然哭诉道。
什么?恭王爷是皇帝的叔父,今年已经六十多岁,王氏真的是不把她们当人看!
“父亲呢?父亲怎么说?”父亲永安侯碍于王家的面子,在侯夫人王氏面前软弱谦让,但是对她们还是不错的。
“若是父亲能为我着想,我怎么会如此唐突进宫来找贵妃娘娘诉苦呢?!”
于心然听她这么说,心里了悟。王氏一族一直于父亲有强大的助力,故而父亲身居高位,又有了她如今的贵妃之尊,可即使已为贵妃,又完全受制于他们。
看似唇齿相依,实际自己只是一个傀儡罢了。说到底这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她都说不清道不明,对于王氏,于心然又恨又怕又担心失去她这个依仗而从高处坠落。
一阵沉静之后,于柔然道,“今日,王氏回她娘家吃酒去了,我才敢出来。”
“吃什么酒?”
“她兄长上个月刚升了礼部尚书,今日王家在家里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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