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蛮仙
皇帝听后,并未再言语。
温热的泉水再加上宴会上的酒,于心然的醉意又渐渐上来了些,整个人有些困,受伤的手举着有些酸,一时迷糊放了下来。
“啧”皇帝眼明手快,握住了她的胳膊又重新托起来,于心然被这一声惊得清醒,包了纱布的掌心差一点就浸入泉水。皇帝手上用力,让她的手腕搁置到他肩膀上,脸上神色冷峻,尽是对她的嫌弃之意。
又帮她简单擦洗了一通,才拎着于心然从浴池里出来。
身上裹了毯子走出去,眼下还有一个难题,她的衣裳上都是血污不能穿了,那她就寝时穿什么啊?
“贵妃自行去衣柜里找。”皇帝道。
灵兮殿不似御书房的内室,绝对不会有她从前留下的衣裳,她怎么找都找不出来啊。
“臣妾找不到......”
正巧皇帝翻了衣裳要去沐浴,顺手从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他自己的寝衣扔给了她。
这明黄色的寝衣质地又薄又软。换做平时她万万不敢穿,可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壮起了胆子褪下毯子穿到自己身上,衣摆虽长,却遮不住纤细双腿,实在不雅。她立即爬上了龙塌钻到被子里。
未过多久,皇帝沐浴后出来,去桌边吹灭了油灯后上了床榻。
好一会儿皇帝都没动静。不应该啊,两年来他们每每同榻,皇帝才不会只是规规矩矩睡觉呢。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于心然能稍微看清皇帝的容颜,他已经闭上眼了。难道真的对自己没兴趣了?
她侧身慢慢挨过去,想起皇帝之前说的那句,说永远都不会欺负她了。不成啊,若他真的不招幸她,自己往后就全完了,妹妹欣然也会过得艰难,以后妹妹嫁了人,没有婆家人给撑腰......
想到这,她壮起胆子凑到皇帝脸颊边,虽说伺候他的次数也不算少,可是她向来都是默默承受的那个,屏住了呼吸,唇轻轻触了触他的唇角。
蜻蜓点水般的,很快就退开了,示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皇帝觉浅,被她一碰便骤然睁开了双眸。不同于他人前温雅的模样,黑暗中他的眼神带着点凶狠劲,看清楚了是她才柔和下来。
“闹什么,贵妃折腾这么久还不睡?”
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是个索求无度的主儿啊,现在他竟然拒绝了她。可是又想起皇帝之前在营帐里的模样,开始不要她,后面还不是难以自抑。
口是心非!
于心然并不气馁,借着还未消散的酒意,翻过身爬到皇帝身上去了,搂住了他的脖子又要亲。皇帝本来躺着,见她这样的举动撑着坐了起来,并且双手扣住了她的腰沉声道,“今日都伤成这样了,贵妃这还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看不出来吗?她在讨好他啊,做他两年来一直对她做的事。
她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皇后失宠背后还有华家,她若失宠,妹妹和自己的前程就真的一片灰暗了。
伸手解了身上寝衣的扣子,从肩头褪下,寝殿的内室里一片黑暗,隔着纱帘的外屋才点了一盏油灯。
四周静谧,守夜的奴才侍卫们都在门外。比起那次白日里在营帐里,她的胆子更大了些。
身上她的寝衣没有完全褪下,只是凌乱地搭在双手的手腕,露了肩头披在身后。伸出了双手揽住皇帝的脖子,贴上他。
皇帝身上的寝衣穿得好好的,盘扣扣到了脖子上第一颗,在她心里好色的人此刻却显得禁、欲,如一座难以征服的万年雪山。
学着他从前对她做的那般,于心然支起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几下,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一时忘了手上的伤,手掌一收紧便痛得闷哼蹙起眉头来。
皇帝随即扣上了她的手腕抬高了,“叫你不要动。”
他半分都没有情动,还呵斥她!于心然心里一阵绝望。
也有一个月未侍寝,后宫的事如今都是谢清在管,不同于皇后喜欢打压嫔妃,谢清从不管嫔妃们如何。想来这个月间,妙静云该是如鱼得水无法无天了,长得又那么艳丽,身段凹凸有致的,一定合皇帝心意。
尝了那样的滋味,怪不得他现在对她完全失了兴趣了,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挫败感。
左手扯了扯寝衣遮住自己的肩膀,眼睛有些发酸了。想从皇帝身上下来,腰间却又一次被扣住了。
于心然扭动了一下要挣脱。
“贵妃”皇帝沉声道了一句。之前在马场时候想圈她的腰还得暗着来,此刻想怎么抚就怎么抚,“朕问你一件事。”
于心然低着头又羞又愤,哪里还去管皇帝要同她说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的。
“宴席上,你同徐雁秋在说些什么?”
啊?于心然有些发愣,皇帝问这个做什么?“就随便说了些家常,皇上不搭理臣妾,臣妾只能同他说话。”
说着,她又低下头去准备自怜一番。
“你就不能自己过来同朕说几句话?闷头在那喝酒,朕就没看出来你有丝毫的悔意。喝醉了还摔成那样,贵妃这是成心要丢皇室的颜面。”
她还想他怎么突然要问这桩事,原来是要训斥她的仪态规矩。若是换了谢清摔成那样,手又伤成这样,他估计心疼都来不及,肯定好言好语地哄着。
说起来,她都没见过皇帝哄人的样子。同样是妃子,她怎么像是他捡来的一般。
“臣妾没有醉。”
“没醉怎么摔成了那样?”
“我、”同皇上争辩,若输了自己心里受气,若赢了怕是脑袋不保。她还是安安分分睡觉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
“困了。”她去扯他横箍在她腰间的手,皇帝从善如流地松开了。
于心然又一阵心慌,忍了忍终究是是没有忍住,抬起双眸看向皇帝,明明两个人那么亲近,他总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远感,即使笑着同好声好气地说话,眼底的薄凉冷漠依旧如同万年化不开的积雪,君王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
“怎么了?贵妃?”皇帝见她愣着不动便询问道。
“那臣妾也问皇上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
“唔,皇上是不是觉得妙贵人比臣妾更好?”
在皇帝看来,面前的女人,说她聪明吧,有些不大识时务,在许多事情上看不清形势,说她笨吧,其实还是有些机灵的。
夜深人静的,皇帝起了逗弄之心,“贵妃是指哪方面?”她没头没脑地将问题抛给了他,完了他又轻而易举地打了回来。
还能是哪方面,当然是性格、长相、谁更讨他欢心这些事上。自己跟谢清不敢比,跟这个新人比比,总有好的地方吧,皇帝总不能得了妙静云就完全瞧不上她了吧。
两个人平日里话都不多,她还是第一次同皇帝这样想对着心无旁骛地聊天儿,尤其两个人还这般亲近,黑暗中皇帝凝视着她,她有些紧张的。
“嗯?”皇帝提醒她说话,一双大手虎口轻箍着她的腰,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肤。
“就是总体上来看,臣妾同妙贵人比,如何?”她没头没脑地又说了一遍同样的问题,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了皇帝寝衣的盘扣,“是不是比臣妾好?”
“是。”皇帝淡淡给了回答。。
果然!皇帝喜新厌旧了!所以两个人现在在同一张床榻上,他半分都没有动那心思!
“至少人家不会跟你似的把盐当成糖来放。”皇帝又补充道,一双眼睛揶揄着她。
于心然愣了下,回忆了一个月前马场那碗红豆汤。这都多久了,皇帝怎么还记着呢,坐拥天下的君王心眼怎么这么小?
她更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长,贵妃短,贵妃难过你又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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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上喜爱女色, 凭着妙静云的姿色将来定会扶摇直上,渐渐取代她的位置,说不定自己还会被打入冷宫, 无儿无女孤独终老, 与从前先帝那些犯了错的嫔妃一样孤独终老。
越想越深,钻牛角尖似得出不来了,一直到皇帝的唇贴了上来,她还在想着。
对于这个吻, 她的身心都在抗拒着,全然得不配合,甚至往后退了些。皇帝曲起一条腿抵住了她的后腰才不叫她再继续躲。
这般的心不在焉又令皇帝不满了几分, 离了她的唇,“贵妃的心思太重了些。”
于心然伸手擦了擦唇上,她心思能不重吗?能不多想吗?
“贵妃平日里不是闲吗?学学如何御下吧,你宫里头的下人送去的时候都是好的,怎么伺候了你两年,一个个都不会护主了?”皇帝鲜少提点人,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隔岸观火, 远远地操控全局。
于心然却觉得皇帝有意要翻那夜的事儿啊。他怎么会懂其中缘故, 小琴是侯夫人身边的人, 她身边伺候的奴才都唯小琴马首是瞻, 小琴不扑过来护着她, 其他宫人自然也不会动。
可她也不敢动小琴啊,侯夫人背后有王家有于家,没有两家的势力,自己也当不上贵妃,更何况侯夫人还用妹妹欣然牵制她。所以小琴也不单单是一个宫人那么简单。
而且皇帝提及此事就避重就轻了, 他不该去训斥皇后嚣张跋扈、颠倒是非诬陷她偷人吗?怎么又说起她御下的手段来了。
归根结底,他就是对她不好。
“爱妃哭什么?”皇帝提高了声音质问。
于心然干脆往后靠到皇帝曲起的长腿上,低声抽泣起来,她心里的苦闷他能知道才怪呢,“臣妾手疼。”
说了一句不算胡话的胡话。
刚才拔刺的时候不哭,现在却是哭了?皇帝当然不信。
也不敢大声哭,咬着唇静静默默流眼泪,跟过得多苦受了皇帝多少虐待似的。
“委屈?手上的伤可是贵妃自己弄的。”皇帝瞧了一会儿开口道。
他果然对她不好!于心然在心里认定了!
“往后,不许随意主动跟朕的臣子讲话。”皇帝又道。
“?”皇帝的心肠也太硬了吧,她正难受哭着,他还一句一句训斥。
“手很疼吗?”他又问。
一连串没关联的问题她都并未应,只默默流着眼泪,如此怠慢君王,若非在床榻上,皇帝便可治她罪了。
“听闻徐雁秋还未娶妻。”皇帝又转换了话题。
于心然一听这话,立马就从自怜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终于应了皇帝一声,虽然是带着哭腔的,“臣妾听闻也是。”
“唔,倒是要给他找个良配。”
“皇上看臣妾的亲妹妹如何?”脸上转悲为喜,翻脸比翻书还快些。
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 第23节
“徐雁秋双亲已经亡故,自小寄养在其叔父家里,永安侯之女,他怕是配不起。”皇帝道了一声,娶了贵妃的亲妹,从某种意义上是同皇帝成了连襟。
“怎么配不上了?!”于心然着急道,“虽然他双亲已经不在人世,可徐编纂模样俊朗,风度翩翩,自幼读书勤勉,又金榜题名成了状元,方才他回臣妾的话,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教养瞧着十分好、”
皇帝静静听着她说完,“唔,还有吗?”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寡淡。
还有更多了去了,她可是叫人打听了不少关于徐雁秋的事!
于心然来了精神,好好坐起了,泪眼婆娑的,“听闻他入了翰林院后,人人都佩服他的文采学识,在京城的儒生当中又极受拥戴,为人谦逊,待人真诚。不止如此,除了文章写得好,还精通土木水利建造,工部有些图纸也是他帮忙改的,好几位大臣赞他德行出众......总之是个良配!还有、还有、他自小......”
一口气说了好些话,连他家还有几口人,分别是做什么的,老家是哪里的都道的明明白白。
皇帝耐心听着,末了点评一句,“贵妃对徐雁秋的事倒是知道得不少,真是上心。”最后四个字说得重了些。
于心然全然没察觉这句话那里不对。她能不上心吗?这是给她妹妹择婿,这样的人,妹妹今后嫁过去,即使徐雁秋永远都当翰林院一个小编纂,欣然也能过得好。至少比她在宫里头要过得好。
“同他比起来,朕就不是良配?”皇帝问了声。
啊?于心然一懵,“皇、皇上是君王,自然是最好的归宿。普天之下,哪个女子不想进宫服侍皇上。”
“那你怎么想着把妹妹嫁给徐雁秋,而不是叫她进宫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上她的欣然了吗?才不要!这个色中饿狼!
“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皇上了,若是皇帝真的要她妹妹进宫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皇帝现在喜欢妙静云侍寝,连碰都不碰她了,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觉得撇开君臣身份,朕和徐雁秋,哪个好?”皇帝又问。
“自然是皇上......”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又不傻,若她说了第二种答案,皇帝会不会怒得杀了她再杀了徐雁秋?!
“朕撇开了这身份,还有什么优点?就像你方才说徐雁秋那般。”
他今夜怎么老问她的话,拾掇着她开口,难道要给她使绊子?
“皇上......”她脑子里转了转,都没想到皇帝撇开君王身份,还有那些美好的品质。搜索了一圈竟然是没有!自小他身份无上尊贵,平凡人身上的好学、刻苦、待人真诚这些统统都套不到他身上去,他学的是帝王弄权之术,平常的人哪能同他相比较。
他自小是属于塔尖上的人,如今更是天下的君主,若是说起优点来,都是同身份挂钩的啊!
答不出来便不答,她这两年在他身边也学乖了,皇帝半靠在床头,她顺势软软地贴上去,手臂圈住了皇帝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处,状似撒娇。
皇帝微侧过头看着身上的人儿,“朕很好糊弄吗?贵妃要这般敷衍朕?”皇帝今日的脾气比以往更怪,伸手来扯她的胳膊,不让她抱着。
“臣妾的手疼得很。”她就是不松开。
“你自找的。”皇帝无情道,转眼透过幔帐看向外头那尊红珊瑚。
“皇上就不能疼疼臣妾吗?”若换做谢清受了伤,他定会万分疼惜!
算是把话题岔开了,皇上对淑妃那么好,怎么到了她这就是这样狠心。
才说完拉着她手臂的力道松了些,却不想一个天旋地转,皇帝突然翻身将她整个人反压到了床榻上。
耳边响起丝帛碎裂的声音,于心然来不及挣扎受伤的手腕便被从幔帐上撕下下的一段菱纱给绑住了。
“皇上?!”他要对她做什么?皇帝从前在床榻上虽然也是不管不顾地,可万万不会做出其他荒唐的事来。
皇帝三下两下,将手中菱纱的另外一头绑到紫檀木床头的雕花空隙里。如此一来,她受伤那只手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只能放置在枕头边。
“安寝。”他命令道。“手别动了,朕身上不想沾了你的血。”
于心然欲哭无泪地扯了扯手腕,他怎么跟绑只小狗似的,不想沾到血就不能放她回自己寝宫吗?!
***
所幸的是,她手伤成这样当夜没有发烧,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皇帝已经离开灵兮上早朝去了,芙蓉轩过来的宫婢们只守在殿外。
她睡得沉,偌大的床榻上只剩下她,姿势十分不雅,身上披了皇帝宽大的寝衣并不完全蔽体。幸而皇帝临走时还帮她把幔帐妥帖拉好,帐内的春光也不至于泄出去。
只不过绑着她手腕的菱纱被系了死结,她用左手连带着牙齿废了好大工夫才解开,狠狠将这条菱纱带子扔到皇帝的枕头上,不解恨,又抱起他的玉枕摔,心头怨恨的情绪才敢发泄出来。
皇帝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离开灵兮殿时,她瞥了眼之前差点倒下的博古架,上头那尊稀有无比的红色珊瑚不在了。珊瑚虽然断了几根枝儿,可模样依旧好好的,只要将上头的血擦干净就无碍了。可是皇帝就是不要了,这是有多嫌弃她啊。
终于回到自己寝宫。
“皇上叫娘娘去灵兮殿做什么?”小琴直接问。
“训斥了几声。”于心然回道。
“娘娘的手怎么了?”小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上缠着的纱布,这是预备打听清楚后向侯夫人禀告呢。
“不小心被碎瓷片划了而已。”
小琴在心里猜测一番,种种迹象表明,贵妃已经完全失宠了,真的是个没用的女人,于家王家助她登上高位,她却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收服不了。如今皇后华家又出了那么多事,眼看着淑妃家日渐强大,淑妃都已经代替皇后掌管后宫了,诞下皇嗣不是指日可待了吗?!偏偏这位庶女还完全没有助力!她看着都着急。
于心然思量再三,她得趁着自己还在贵妃之位,早日把欣然的婚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午膳过后,就把一喜单独叫来了。
“后日你让人去鸿胪寺少卿家传话,宣他家主母后日进宫来一趟。”侯夫人想把嫡姐嫁给徐雁秋,于心然当然不会傻到叫侯夫人知道。徐雁秋父母双亡,一直寄住在鸿胪寺少卿徐家,亲自见了徐家的夫人开口提亲事,这小官家定会唯命是从。
而且后日小琴会出宫去,正好避开了她。若是欣然定下这门婚事,快些嫁了,她往后再也不怕得罪侯夫人了。
“娘娘是为了七小姐的事?”一喜机灵立马就猜出来了。
于心然点点头。
“七小姐可真是好福气。”
此时外屋突然有了动静,于心然转过头去瞧了瞧,一个身影匆匆从帘子边上走开。有人在偷听!起她身快步走去,只听得廊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小琴!”于心然喊住了仓皇离开的小琴。她手里正捧着点心,听到喊站住了。
“娘娘。”小琴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一定是听到了她们方才的话。后日她出宫,一定会把这件事禀告侯夫人。到时候欣然的婚事就完了!于心然心中擂鼓大震。
“不是来送糕点的吗?拿进来吧。”她面上装作镇静。
“是。”小琴也强压着心中的情绪,难得在没有外人时对她恭敬。将糕点放到桌上之后,小琴就立即离开了。
不能让她出宫,不能叫侯夫人知道!于心然再怎么迟钝蠢笨也知道这个道理。
怎么办?囚禁起来还是没收她出宫的腰牌?都不成,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向侯夫人告状,到时候自己在宫里头无碍,妹妹却要被侯夫人捏在手里的,而且小琴不出宫,侯夫人肯定会起疑心!
收买小琴那就更不可能的了,小琴一家的性命也都在侯夫人手里,她怎么可能为了钱背叛侯夫人,而置全家人的性命于不顾。
“娘娘,奴婢觉着,不能让小琴姐姐出宫了。”一喜突然道了一句。
连小丫头都知道的道理。
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就像昨夜那珊瑚刺一般,若扎中了血肉要害,那就要拔掉好了。
进宫两年,她也并非没动过这个念头,自己能忍就忍,只是这次牵扯到欣然了,那边绝对不能放过她!
但是小琴决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否则侯夫人是会起疑心的。得让她合理地自然地、
“娘娘,奴婢有一个法子。”一喜看出了于心然的纠结苦恼。
主仆二人去了内室。
“奴婢斗胆,有一番话一直藏在心里。”一喜低着头恭敬道。
于心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一喜鼓足了勇气,开口,“奴婢看得出来,小琴姐姐强势跋扈,连娘娘都时常被她冒犯到。上次娘娘叫奴婢去服侍皇上沐浴,皇上发了大火,后来回到房内,小琴姐姐有特意过来询问当时的情况。”
“什么意思?”于心然疑惑。
“皇上每次来芙蓉轩,小琴姐姐总要精心打扮一番亲自给皇上奉茶,抓住任何一个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是吗?于心然竟然没有发现小琴的这些小心思......如此她大概能猜到一喜有什么法子了。
一喜三言两语讲了她的主意,果不其然便是她心中所想。
手底下宫女爬龙塌之事,可是皇后娘娘的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心想:太宠她纵得无法无天了
贵妃心想:皇帝一点都不疼我qaq感谢在2020-08-08 01:15:15~2020-08-09 21:12: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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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若自己能给小琴创造这么一个机会勾引皇帝, 却又正好被皇后撞见,那小琴即使不死也没有半条命,再也无可能出宫告状。整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自己完全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侯夫人那儿也绝对找不出一丝破绽。
于心然起身,在木塌前来回踱步盘算着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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